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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故事(3),1

小说: 2025-08-19 13:42 5hhhhh 1550 ℃

  “我们的目标就是男生别少条命,女生别多条命。”

  校长在全校大会上如此讲道。

  “得让你们这帮犊子知道法律的威严,多接受接受教育,少给我惹事。”

  校长总是直言不讳。

  学生们都被他骂的习惯了。回去之后该吃吃,该喝喝,也没人管。他们可以当着教务老师的面点根烟抽,也可以大摇大摆地把头发染成绿的,在校园的小树林里随着音乐狂舞。

  就像校长说的那样,只要不出人命,都是小事。

  “咱们这种学校的作用就是把那些流氓都圈起来,别到社会上祸害别人。”

  每当有新来的教师,老同事都会这样劝他。

  “希望这次法制教育能起到点作用。”一名教师叹道。

  “没用。”老教师斩钉截铁地答道。

  

  教室里,同学们兴奋地谈论着那名即将示众处刑的犯人。

  “你们知道什么叫‘刳孕’吗?”男生问道。

  几个女生摇了摇头。

  “那个字念‘哭’,不念‘夸’。”一个女生白了他一眼,“不懂就别在这儿装逼。”

  “你懂,你给大家讲。”男生回击道。

  “哕,”女生做了个呕吐的姿势,“恶心。”

  “切,少他妈在这儿装清纯,”男生讽道,“全班至少有一半的男生都见过你的屄长啥样,小树林里哪次群P没有你?”

  “关你鸡毛事。”女生骂道。

  男生不再理她,继续讲着关于刳孕的故事。

  “刳孕是剖腹的一个变种,以前是针对怀孕的女犯人,后来才成为一种制式的刑罚。”

  男生拿着一支笔,在自己身前比划着。

  “第一步,要先把一个管子从女人的屄里捅进去,直接捅到子宫。里边有一个橡胶做的小球,往里面注水,小球越来越大,把子宫撑得也越来越大,就像怀孕一样……”

  女生们听了,都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下体。

  男生又拿了一把钢尺,在小腹上一划。

  “第二步,就是把刀从屄里插进去,直接开膛。女人的肚子就像爆炸一样,‘刺啦——’,一个大球从肚子里蹦出来……”

  “呃……”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清秀的女生捂住耳朵,“别讲了,太吓人了。”

  “别讲了,你把校花都给吓到了。”一名个子很高的男生说道。

  男生仍然嬉皮笑脸,道:“这就吓到了?明天现场观刑,更刺激!”

  “我不想去。”戴眼镜的女生道。

  “每个人都得去,我先给你做个心理建设,省得到时候吓到你。”

  “滚一边去!”高个子的男生呵斥着。他总是护着校花。

  “你说这刑罚,有点像剖腹产。”另一个女生议论道。

  “对,就是剖腹产,”男生忽然一脸神秘地笑道,“你知道吗,在以前,刳孕是真的让女犯先怀孕,等孩子快生了,再把她肚子剖开。”

  “那婴儿怎么办?”女生追问道。

  男生没说话,只是往教室的角落瞟了一眼。

  “没人养,送孤儿院呗!”

  

  安宁知道她应该走了。

  作为大家都不喜欢的人,她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消失。

  刚出教室的门,就听那个男生滔滔不绝地跟大家讨论着。

  “安宁就是死刑犯生的孩子。”

  “还用你说,谁不知道啊……”

  “她妈妈就是干了不少坏事,最后被刳孕了,才生了她。”

  “我操,真的?”

  “骗你干什么。”

  

  天已经黑了。

  校园里的路灯虽然修了好几遍,却还是时亮时不亮,总是一闪一闪的。

  安宁在食堂简单吃了点饭,独自一人向宿舍走去。

  独自吃饭,独自上课,独自走路。她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方式。

  没人愿意跟死刑犯的孩子待在一块儿。

  虽然不知道这条谣言是怎样传开来的,但大家都在说,就都相信了。

  自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是大家口口相传的“死刑犯的孩子”。

  孤儿院的小朋友也都知道。他们朝她吐口水,编出顺口溜骂她,扮演“处决死刑犯”的游戏。安宁气得一边哭,一边把他们推倒,扇他们的耳光。

  “有暴力倾向。”孤儿院的保育师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给安宁下了这样的评语。

  到了上小学,她自然而然就被孤立了。

  “离她远点。”这是所有小朋友们的共识。

  “她是死刑犯的孩子,犯罪基因是会遗传的,少跟她接触。”家长们郑重其事地提醒着自己的孩子。

  没有玩伴,她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撕纸玩,常常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性格孤僻,不爱说话。”班主任老师经过长期的观察,在她中学毕业时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她的学习成绩也是一塌糊涂,常年都是垫底。好在教育部门有免费的职业技术学校,能给她一个安身之地,不至于流落街头。

  就像她预想的一样,刚一进学校,谣言就跟着一块来了。

  幸好她已经习惯。

  

  宿舍楼前,星火点点。几个男生抽着烟,或坐或立。

  “过来了。”

  “就是她,上。”

  几个男生掐灭烟头,迎面围住安宁。

  安宁知道他们绝非善意,但她已无路可走。

  她认识这些人。

  他们是“护花使者”。谢雨晴是校花,他们就时时跟在校花身边,甘愿做校花的跟班。

  高个子的男生就是护花使者的队长。他快步上前,朝着安宁就是一脚。

  他重重地踢在安宁的小腹上。安宁在地上滚出好远,额头撞在路边石上。

  “婢养的,让你招来这些晦气事。”

  “肏你妈的,明天好好的周六,还他妈得去观刑,肏。”

  安宁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双手捂住肚子,脸上直冒冷汗。

  “谢雨晴天生就胆小,就因为你这个狗日的玩意儿,害得她必须得去看什么处决犯人,他妈的。”高个子的男生骂道。

  “我说那个傻逼校长怎么突发奇想搞什么法制教育。”一个黑瘦的男生跟着附和着。

  “怎么办?”

  “弄死算了。”

  “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给她弄死了。”高个子的男生往地上啐一口。

  “绑起来,让她给谢雨晴磕头道歉。”黑瘦男生想了个主意。

  “来不及了。谢雨晴晚上回家了,明天一大早就得全体集合观刑,没时间搞这些事。”

  “妈的,那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放过她?”

  “那当然不行,”高个子男生想了一会儿,“揍一顿算了。”

  黑瘦男生先动手。厚底的篮球鞋踩在安宁脸上,左右碾两圈,再朝她肩膀重重一踢,让她翻过身来。

  地上很凉。砂石子在脸上摩擦,像火燎过一样疼。

  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叫出声,只是任由摆布。

  “小心点,别打残了。”

  担心手下没轻没重,高个子男生急忙嘱咐一声。

  “没事,死不了。”黑瘦男生狠狠地踢上安宁的屁股。

  几个男生都包围上去,你一拳我一脚,毫不留情。

  安宁就像一个不会动的沙包,抱着头,蜷着身子,无声地忍受着四面八方的殴打。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

  高个子男生让众人散开。他凑上前去,扯开安宁的头发,查看她的状态。

  “还活着。”他扔开安宁,站起身,再补上一脚。

  安宁躺在地上,沉重地喘着气。

  “跟以前一样,装死。”一名男生补充道。

  “揍了七八次了,每次都这样。”

  “肏她妈的,什么时候能把她弄死啊,看见就烦。”

  “这次就先这样,以后再找他算账。”

  高个子男生从怀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了火,享受地吸了两口。

  “走吗?”

  “走。”

  一个胖得满脸出油的男生却没动。

  “先别走,等我一会儿。”

  他解开裤子,掏出胯下之物。

  他那东西很小。因为他太胖了,肥肉堆在肚子上,那小东西就被挤得缩进去,看上去像是个五岁小孩。

  “我肏,你他妈不会是想干她吧,这么饥渴?”黑瘦男生嘲笑道。

  另一男生也笑了,道:“没必要吧哥们。你要真想干炮,我班上就有好几个校鸡,长得还不错,马上就能给你找来。”

  “放屁,想什么呢,我他妈可没那么重口。”

  胖男生提起手上那小东西,撸开裹着一层黄绿色浊物的包皮,对准地上的安宁。

  一股难闻又熟悉的腥臭怪味弥漫开来。

  “嗤——”

  胖男生一脸坏笑着,把澄黄的尿液对准安宁的脸浇上去。

  安宁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痛苦地忍耐着,直到男生尿完,她才敢张嘴呼吸。

  令人恶心的腥臊味冲击着她的喉咙,几乎让她吐出来。

  “他妈的,有空赶紧去医院把包皮割了吧,太他妈脏了。”

  旁边男生叫骂着。

  “你懂个屁,这包皮可是我特意留的。”

  胖男生浇完了尿,提上裤子,得意地说道:“我洗澡的时候,都特意留着下边不洗。每隔十天半个月,我就去找个鸡,让她给我舔干净。”

  男生惊讶道:“我肏,真的假的,真有女人愿意干这事?”

  他刚刚只是瞥了一眼,就感觉万分后悔,为什么闲着没事看别人的那东西。

  胖男生下边的包皮垢,不是白,而是被裹在又厚又长的包皮里面,不断地发酵、腐化,变成了黄,又像是发了霉一样的绿。

  只看了一眼,这脏东西就像是刻在了他的眼角膜上,怎么也忘不了。

  所以他不敢相信,会有女人愿意干这样的事。

  另一名男生笑着解释道:“这就是你没见识了,鑫哥有的是钱。只要钱到位,女人就像是狗,什么都可以干。”

  胖男生听了,嘿嘿一笑。

  “说得对。每次我找一个鸡,让她给我舔,刚开始都不愿意。然后我就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往床上一铺,到最后,可不都愿意了。”

  “真你妈的牛逼,这也能……”

  男生感慨不已。

  能愿意跪下来,舔鑫哥那肮脏的包皮垢,他出了佩服那个女生超凡的勇气,更佩服金钱的魔力。

  他鄙夷地嘲讽道:“女人可真贱。这种事,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干。”

  高个子男生忽然一笑。

  “别在这儿嫌弃别人,你他妈也间接舔过鑫哥下边。”

  “去他妈的,我什么时候干过?”

  “你昨天在男厕所里亲过的一个女生,之前刚跟鑫哥干过。”

  男生回忆着昨天发生过的事,脑海里先后闪过几个面孔。

  “你说的到底是哪个?快告诉我。”

  “就是4班的孟欣!”

  男生脸上涨得通红。

  “肏她妈!那个不要脸的婊子,看我回去不抽死她……”

  “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渐渐远去了。

  安宁把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

  全身都在疼。她一手扶着浴室的墙,好让自己不会倒下去。

  因为错过了洗澡的时间,所以现在只有凉水。

  凉水也好。凉凉的水,冲掉她身上的异味,好像也浇灭了身上的疼痛。

  回到宿舍,她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免得碰到身上的瘀伤。

  没人愿意跟她一间宿舍。所以她是自己一个人住。

  这倒也挺好。她也不喜欢跟别人挤在一块。

  明天要起早。她应该早点睡的,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开床垫,从被褥的夹层中摸出一个手机。这台手机外壳是可爱的粉色,漂亮且精致。屏幕是彩色的,后面有摄像头,不仅能看视频、拍照片,甚至还能上网聊天。

  这是她偷的。不,应该说是捡的。

  两个月前,护花使者找到她,让她去跟班主任申请换班。因为校花看见她就就烦,不想再忍受跟她同一个班级了。

  她也确实按照护花使者的要求去做了。不出她的意料,班主任老师拒绝了她的申请。

  表面上他说的是,班级名额都是固定,不能随意更换;实际上的原因是,别的班级也不愿意要她。

  于是护花使者就又把她揍了一顿。

  那天晚上下课,她最后一个离开。她看见,校花的椅子上放着一个精巧雅致、镶着花边的小皮包。

  于是她打开,拿走了里面的几千元现金和手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干,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心中竟没有一点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好像这是她理所当然应该拿的一样。

  校花竟然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仅仅过了两天,她手上就又有了一款更新潮更高档的手机,是她的追随者送的。

  安宁思来想去,还是给王姨发了条短信。

  王姨是孤儿院的教导员。

  两年前,她初中毕业。因为官方对孤儿的抚养只到16周岁,之后就得自谋生路。她身边的同学,要么因为成绩好升到了高中,要么在外边找到了工作,只有她什么都没有。

  王姨很急。学生没有着落,她就拿不到奖金。

  “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笨的。”她直言不讳地抱怨道。

  安宁倒是无所谓。她什么也不懂,也不在乎。

  “实在不行你就去上那个技校吧,至少那边免费吃住,省得你在外边饿死。”

  于是她就来了。

  她在短信中写道:“王姨,我到底是不是安红的女儿?”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收到了回复。

  “你怎么还问这个问题?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罪犯的孩子送到孤儿院,身份都是保密的。我也不知道。”

  安宁继续问。

  “我想知道,告诉我。”

  “你问我有什么用?跟你说了多少遍,那都是保密!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去!这两个月你问了我不下十次,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我也姓安?”

  “孤儿院有自己的起名方式,排到你,你就姓安,跟那个什么安红没有一点关系。”

  安宁还没回复,王姨又来了一条消息。

  “你总纠结这个问题干什么?你已经18岁了,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但我确实没有自己的想法。”

  她点击发送,得到的却是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王姨将她拉黑了。

  

  这两个月,安宁用手机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联系上了王姨;第二件事,就是查到了安红。

  她只是简单输入几个词,就查到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她活着的时候籍籍无名,死后却写进了法制学和处刑学的教科书。

  安红,是最后一个被实行“自然式刳孕”的女犯人。

  安宁打开视频播放器。里面只有一段视频,是她从法制教育网上下载到的——“安红刳孕处刑纪实”。

  那时候是1991年,也就是安宁出生那年。

  名叫安红的女人赤裸着跪在地上,身上捆着道道绳索。

  她相貌普通,长得又黑又瘦,像是常年吃不饱饭的样子。因为缺少脂肪,肋骨显得格外凸出,如拔毛的鸡胸骨。即使是捆绑的绳索故意在她胸前绕了几圈,那对乳房也是干瘪枯萎的,无力地耷拉着。

  她刚刚接受了法院的审判。视频没有声音,所以不知道她犯的是什么罪。

  字幕介绍,她的刑罚是木驴游街后绞刑。

  警察把她从地上拉起,扯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脸对准镜头。

  即使是一辈子关在圈中最温顺的绵羊,当有一天被牵到屠宰场,面对明晃晃的屠刀时,也会用尽最后的力气垂死挣扎。

  但是安红没有。

  当死刑的宣判下达,她既没有像大多数犯人一样吓得瘫软在地,也没有像视死如归的狂徒那样淡然一笑。

  她的眼中只有呆滞与茫然。从接受审判,到最后临刑,都是如此。

  她那空洞洞的躯壳中,似乎从来就没有灵魂,从来就只是一具会呼吸会走路的尸体。

  正如今天的安宁。

  安宁十分确信,如果忽然有一个人过来通知她,去某地接受审判,然后处死,她也会平静地照做,不说一句辩解的话。

  她也是没有灵魂的人,如同阴暗洞穴中的爬虫,生而不见阳光,死而悄然无息。

  当时,对于符合条件的女犯有一项政策,就是可以接受人工受孕,从而留下一个孩子。代价就是将被刳孕处死。

  这项意义不明的政策一开始就饱受争议,因为它和很多现行的法律相冲突。

  比如,生下来的孩子会被送孤儿院并且保密,这样女犯的亲属不知道孩子去了哪儿,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再比如,一些被判连坐的女犯,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有罪的,他们刚满十六周岁就会被抓去做苦役或者充妓,无端地受到牵连。

  最关键的是,刳孕是一项血腥且痛苦的刑罚,对于一些轻度死刑比如绞刑或枪决的犯人,如果换成刳孕,完全是自己找罪受;而对那些重度死刑,比如车裂或凌迟等,原来的刑罚也不能抵免,该车裂还是车裂,该凌迟还是凌迟,只是增添了一项刳孕的程序。

  这项代价和收益完全不对等的政策,居然有很多女犯提出了申请。

  她们的目的也很直白,仅仅只是将自己的死期拖延九个月而已。至于刳孕怎么样,孩子怎么样,她们顾不上太多。

  还有一些长期和无期徒刑的女犯也提出了申请。她们早已厌倦了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宁愿早死早超生。

  安红也提出了这项申请。

  法官和记者们并没有感到些许的意外。他们都以为安红跟那些胆小的女犯一样,只是想拖延自己的行刑日期。

  但屏幕前的安宁却知道真正的原因。

  安红本就是个生无可恋的人。她提出的申请,当然不是拖延刑期,仅仅是因为法官例行向她介绍政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申请而已。

  这理由听起来难以置信,但确实如此。人的思想和行为,本来就不是试卷上的数学题,非得经过论证和推导才能有解的。

  如果一句话跟别人说了他也不信,那还不如不要说。

  安红就是这样的人。她默默地在申请书上签了字,摁上手印,面对记者的采访和追问,她始终一言不发。

  庭审的过程到这里就结束了。

  下一幕,是对安红处刑的第一步——人工授精。

  坊间有很多谣言,说监狱中的女死刑犯都会遭到狱警乃至男犯人的轮奸。至于要让女犯怀孕,当然也要找一些男人“出力”。事实上并非如此。

  一方面,监狱中的女犯是没有性交权的,只有改造良好的女犯才能获得奖励用指定的工具自慰;另一方面,这项政策坚决避免刳孕生下来的孩子与自己的血脉来源相认,不可能允许由某个男性来与女犯交配,以免他后来追查孩子的下落。

  监舍里,安宁脱光衣服,按照医生的指令躺下,然后岔开双腿。

  她下身的毛发已被刮得干净,露出光秃秃的阴阜。这是女犯入狱的必经步骤。

  冰凉的扩阴器拨开紧闭的阴唇,轻轻刺入她的阴道。医生拧动扩阴器的开关,张开一道黑黝黝的洞口。

  安红一直闭着眼,双手抓紧床单。她听从医生的指令,反复变换各种姿势,忍受着异物进入的不适,从来未吭一声。

  旁边一名狱警拿着各式各样的束缚带和铐具,看来是用不上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阴道的情况,将一根长长的透明胶管从她的阴道深入,对准宫颈口刺进去。

  安红眉头紧蹙,但还是忍住不动。

  乳白色的液体在胶管中流动,直接注入安红的子宫。

  医生把一个枕头垫在安红屁股下,要求她保持平躺,以增加受孕的几率。

  此后每隔一天,医生都来为她进行人工受精,一共进行三次。

  视频字幕介绍,安红当月没有月经,经检测确认怀孕。

  

  下一幕,已是九个多月之后。

  这一天是她腹中孩子的预产期,也是她自己的死期。

  镜头前的安红挺着大肚子,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洗浴、灌肠,然后化妆。

  监狱里对孕妇是有特殊照顾的。她比以前胖多了,体形更加匀称,虽然皮肤还是黑,但看起来气色很好。特别是她的乳房和臀部,体积比以前大了三倍不止,格外地充实和坚挺,总算像是个女人的样子了。

  她这几个月补充的营养,恐怕比她之前活的二十年都要多。

  没有变的是,她眼中的茫然和无措。

  她躺下,抬腿,放松,夹紧,然后排泄,听话得像是个机器人。

  木驴推来了。

  那时候的木驴形制还很单一,跟古代一样做成驴的形状。驴腿站在一个平台上,底下安装着四个车轮,与驴腹中的传动装置相连。

  当时锂电池技术还不发达,木驴都是无动力木驴,需要有牵引车在前面拖拽,通过车轮与传动装置的作用,使木驴鞍座上的木杵上下抽插,达到处刑效果。

  鞍座上的木杵只有一根。为避免影响后面的刳孕执行,就取消了原本要插入阴道的那根木杵,把它的长度和直径加在后面。

  据字幕介绍,这根粗大的木杵平均直径4厘米,顶端圆头最宽处直径达6厘米,长度约25厘米,远超普通女犯所适用的尺寸。

  若非经过专业训练,这样插进去是注定要肛裂的。这本来也是木驴刑的预期效果之一。

  这样一根耸立的巨物,光是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

  处刑师在木杵上随便抹了一把润滑剂,命令她坐上去。

  安红登上台阶,跨过驴背,屁股对准木杵顶端的椭球型圆头。

  她确实坐上去了,但仅仅只是“坐”在上面。圆头顶在她的肛门上,被遭到异物而本能收紧的括约肌阻挡在外,迟迟无法进入。

  她并非抵触木驴,而是因为她的体重无法将那样粗大的木杵压进去。

  现场早有准备。两名壮实的狱警抓住她的两条腿,用力向下一拽,帮她完成了这一艰难的步骤。

  镜头没有给安红的肛门近景特写。就像变魔术一样,那异常粗大的圆头真的就硬生生地挤进去了。

  其中没有什么技巧,只有蛮力。

  她的腿间在流血。她痛得龇牙咧嘴,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抽筋。

  处刑师为她上绑。鲜红的麻绳在她身上缠绕,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束在背后。麻绳穿过腋下,绕在胸前,将乳房勒得格外凸出。

  镜头拉近。在麻绳的挤压下,她那红得发黑的乳头冒出了一滴奶水。

  这是为新生的孩子准备的奶水,但她腹中的孩子永远也喝不到了。

  当30公斤的重物挂在她的脚铐上的时候,安红仰头大嚎,双腿青筋暴起,绷得笔直,浑身冒出雨淋般的汗珠。

  牵引车挂上木驴,拉着她一起走动。车轮带动木杵,在她撕裂的肛门中上下抽插,一点点开拓着她狭窄的直肠。

  

  视频主要是介绍刳孕,木驴游街这段简单几个镜头就略过了。

  木驴的最后一站是妇产医院。这里有一个简单的处刑室。

  经历了残酷的游街,安红几乎已经虚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那粗长的木杵大半部分已经深深没入她的肛门,只留沾满血迹的一小段还在外面。内脏看起来也被顶得移了位,挺起的孕肚似乎更突出了。

  吊车钩住她背后的绳索,把她从木驴上拔起。木杵从她血淋淋的肛门中脱出,带出一股浓稠的血水和粘液。

  冲洗掉身上的汗水和污物,没有片刻的休息,安红就被绑上“大”字型的铁质刑架。

  她的手脚都捆得很紧,紧得都直接勒到她的肉里去。

  镁光灯晃得她睁不开眼睛。有人上前问了她什么,安红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膨胀隆起的肚子。

  那里面的东西在微微颤动,似乎是感到了周围的惶恐与不安。

  它好像在抗拒,但它逃无可逃。无论如可,它即将出生,直面这残酷的人间,代价是它母体的死亡。

  记者和摄影师都向后退。意思是处刑即将开始。

  处刑师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她从容地带上手套和口罩。

  她先到安红身边,触摸她的腹部,从胸间一直到会阴,感受脂肪和肌肉的结构。

  她拿的是一把很短的刀。她绕到刑架一侧,右手持刀,毫不犹豫地把刀刃刺进安红的阴部。

  安红下身一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处刑师刀刃向上,划开安红阴阜。皮肤分裂,澄黄的脂肪层向两边绽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肌肉。

  安红剧烈地挣扎。她五官扭曲,发疯似地咆哮着。

  视频没有声音,但能想到那一定是震耳欲聋的惨叫。

  这刀割得并不深。处刑师拔出带血的小刀,然后再插进她抽搐的鲜红刀口中,沿着耻骨缝隙一刀一刀地向上划开,把切口一点点地拓深。

  按照技术要求,她要将犯人的阴道纵向剖成两半。

  她的技术很好,刀也很锋利,只划了五次,安红的盆腔就见了底。

  血像开闸了的水龙头,哗啦啦地从她开裂的下体中流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眼见着,安红的脸从憋气的红转成了失血的白。

  处刑师握刀,从她小腹起,向上剖开,直到她的胸骨。

  这一刀很快,也很准。

  安红浑圆的肚子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里面裹着一个粉红的肉球。这一刀切开了皮肤、脂肪和肌肉,却没有伤到这肉球分毫。

  处刑师把手伸进安红的腹中,一手扶着她怀着胎的子宫,另一手拿着刀,四处割断子宫周围的联结。

  子宫在蠕动。里面的生命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正尝试着挣扎。

  她慢慢松手,沉重的子宫倒垂下来,由开裂的阴道吊着,悬在安红胯下;一大串肠子拖在地上,在空气中不安地蠕动着;肝和肾还挂在腹腔里面,依然瑟瑟发抖。

  刑架上的安红忽然就停止了挣扎与惨叫,脸上释然地叹息一声。

  她的脸色更白了,生命随着身下涌流的鲜血快速流逝。

  她胯下的肉球来回摇晃着。

  里面的东西在动。给养被切断,水分渐渐枯竭,温暖舒适的宫殿变成了窒息束缚的牢笼。

  它想逃。它必须逃。

  处刑师收拾工具,快步离开。

  她技艺精湛,整个处刑的过程很快,从开刀起还不到三分钟就完成了任务。

  至于那裹在子宫中的胎儿,就是产科医生的事了。

  处刑师一走,在旁等待的医生和护士立即起身,踏着成河的鲜血,拨开安红腹腔中流出的肠子,用刀轻轻划开子宫。

  他们救出里面的胎儿,迅速把它抱走。

  安红没有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她并不留恋人世间,更不留恋任何人、任何事情。

  五分钟之后,她闭上眼睛,头深深一低,就死去了。

  没有任何垂死挣扎,也没有临死遗言。她始终面无表情,就像是机器按下了关机键,忽然间就死了。

  

  安红处刑后不到两个月,有关部门宣布废除“自然式刳孕”,改为更为先进和人道的“人工式刳孕”。

  于是安宁就成了最后一个被刳孕生出来的孩子。

  安红处刑的视频,她已经躲在被窝里开了不下五十遍。

  跟其他处刑纪实一样,这段视频属于成人级,在开头就有制作部门的血腥警告。

  她想查清自己的身份。这段视频,就是她身世来源的直接证据,是她目前掌握的唯一线索。

  这件事情本身毫无意义,也无法改变任何东西。但她还是想去做。

  

  今日周六,晴。

  这本来是个好日子。如果没有强制观刑的话。

  上次操场上聚集这么多学生,还是在入学典礼那天。

  学生队伍里有很多“生面孔”。他们经常逃课,也不参加考试,以至于老师都不认识他们,只好拿出学籍名单一个个对照。

  每个学生都在用他们能想到的所有脏话大骂校长。

  他们只敢骂,却没有一个人敢逃走。

  跟其他活动不一样,观刑是由警察部门负责维持秩序的。如果拒绝参加或者故意捣乱,皮鞭可不跟人讲道理。

  长凳,绳子,皮鞭,药水,救护车。鞭刑的所有道具都在那里摆着,就等着那位不老实的前来享用。

  某些学生很坏,但他们不蠢。只要是在籍的学生,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来观刑。

  点名结束。所有人都到齐了,一个迟到的也没有。

  校长很失望。

  “他妈的,这帮狗崽子,上课的时候没见这么听话。这要是放三十年前,我非得把你们腿打断不可,那时候体罚可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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