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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椎名立希的七宗罪 2025-08-19 07:52 5hhhhh 3410 ℃

“主唱太敷衍了?”海铃读着评论。

“在哪?我要评论鼓励他!”喵梦喜滋滋地凑过来。

“若麦亲,这个点赞就可以了。”海铃劝道。

……不要。

丰川祥子面无表情地划着屏幕。

“Avemujica一天不如一天,等着解散算了。”

“台上司马脸,成员没一点互动,说是人偶世界观其实就是摆了吧。”

“内部消息,Amoris和Dorolis不和,Dorolis拿着铁棍想偷袭Amoris,谁知道鼓手准备了两根电棍,幸好Timoris拆了椅子腿做木棍才拦下她们……”[展开]

“说得跟真的一样。”

“噗。”抱着手机,若叶睦已经笑到出声。

……求你们了,不要……

“也是时候了,不如今天就在这里吧?”喵梦吐着蛇的信子,戴上了Amoris的面具。

“我没意见。”丰川祥子面无表情,转身背对着她,演出服一件件地落在地上。

“好吧。”海铃站到祥子面前,将她的头压低到双腿之间,接受她的吮吸,“我也很期待呢。”

……不,不该是这样的……

窈窕的少女在扭动,她的马尾在飞扬,悠扬婉转的嗓音伴着水声在更衣室里回荡。

丰川祥子在享受,丰川祥子在献媚,丰川祥子放浪地燃烧着,而那火光一点也没有照向最爱她的人。

三角初华便觉得冷,被冻僵一般的冷、麻木,一丝也动弹不得。

Mortis俯视下来,她诡异的面具抵在眼前,用冷漠的话滴下致命的毒液:“没有初华的话,saki明明很开心。”

不——

“——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由于场内阶梯落差……”

“初华酱?”

两道真实的声音如救命的绳索,将她从梦魇的泥潭中拖曳出来。三角初华睁开眼,疲惫地对高松灯一笑。

“没事吧?”羽丘的女孩自然地伸手,搀扶着她起身。

“嗯。”没有拒绝她的扶持,初华只觉得冷,握着高松灯的手仍在颤抖。

没有说别的话,高松灯陪在初华身边,走出天文馆,坐在门前的长阶上,一言不发。

无端地,初华歪过头,靠到了她的肩上。冷风也吹不散悲伤的气味。

高松灯一动不动。

就是在这个地方,初华鼓励了最低落的自己,给她力量去把mygo的大家呼唤回来。现在轮到她来鼓励初华了……

可要怎么做呢?

初华酱这么低落,也和她的乐队有关吧,可能是因为祥子?

啊……用立希最喜欢的那个吧。

高松灯试探着伸手,捋顺初华沮丧的一头金发,她柔嫩的手拨弄着阳光般的金流,就让三角初华感到浓郁的温暖。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只有小祥是我爱的人,明明小祥抛弃了她选择了我,立希一定已经回去告诉了她……可为什么,她的手还如此温暖?

初华慢慢地伸出手,将高松灯的小手握住。

小兽惊颤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

有了立希的介绍,高松灯知道三角初华,知道这是祥子身边的主唱。但那又怎样呢?初华酱是非常,非常好的人呀。

初华转过身,浅紫色的瞳被眼前的人充盈。握着灯的手没有松开,而是引导着她,引导她温暖的手划过三角初华冰冷的脸庞。

然后,她轻轻地将灯的食指吮住。

初华眯着眼,舌头缠绕着灯的指节,mygo的主唱并没学习乐器,她温暖的指上一片光滑,只在第二节上有一个笔磨的茧子,那是她心中的呼喊流淌成墨,落笔成歌的地方。

就是这里么?那首仍然让小祥心里流血的《春日影》,就是从这里诞生的么?她的舌尖在这里流连,舔舐,脖颈前后摆动,从指尖含到指根,仿佛这湿热的口腔是她唯一能回馈给高松灯的温暖。

“初华酱……好痒。”灯有些不自在地说。

初华睁开迷离的眼,对灯笑了一下。她们的另一只手也相扣着握上,而在她唇畔,高松灯的每一根手指轮流进入她的口腔,那是初华与Dorolis毫无感情的歌声诞生的地方。她以这祈许,让她的唇舌得到高松灯的气味,带来哪怕一丝,能打动丰川祥子的力量。

高松灯的脸红透了,小西瓜虫从未和乐队外的人们有这样的亲昵。即使是mygo之中,灯和她们最紧密的结合也不过是在气氛正好时脱了衣服接吻。但她什么都已看到,什么都已知道。

“初华酱……”她低着头问,“你和祥子……也做这样的事么?”

初华一愣,旋即悲伤地点头,泪水不绝地淌下。

三角初华有一张动人的脸,而纵流的两行清泪,无疑又为她增添了一丝引人心碎的美丽。

高松灯有一瞬的动摇,或许是看到哭泣的初华,她以为是自己的言语伤害了对方。

她抱了上去,将初华抱在怀里,脸贴着脸,心贴着心,伸手轻拍她的背脊。

这久违的温柔,没能止住初华的泪,但已经疗愈了她的伤悲。

三角初华红着的眼渐渐坚定。

“小祥……我现在作着贪得无厌的事。”

寒风刮过怪奇的长阶,一位主唱捧着另一位的脸颊,突然地亲吻上去。

——

祐天寺若麦从废墟中醒来,耳边回荡着亲吻声和相爱的絮语,这是她赖以为生的食粮。

揉了揉眼睛,看见睦子正和那个粉发的粉丝姑娘包夹一个亚麻发色的离异少妇……还是说她们的同学?

粉丝小姐该是和睦子一样的节奏吉他手,她的手指就和睦子的一样律动,在她们夹击的对象身上奏出诱人的低吟。不过喵梦不在意那些了。

她在寻找让她心动的猫猫女孩……而后瞳孔一紧。

乐奈倚着不认识的女人,娇小的身子紧绷成弓,侧仰着脸承接亲吻。如同攀在猫爬架上一样,她整个人都压在对方身上,还被对方的手掌承托抚弄,宛如流水一般变幻着身形。

看着乐奈婉转承欢的模样,这猫大抵是有饲主的。喵梦的心渐冷,而且也明白乐奈为何能承受住自己的进攻了,因她的饲主也是一名鼓手。

一名技巧生涩,但力量强横无匹的鼓手。

不过喵梦也并不畏惧。

Amoris无畏去爱。

祐天寺喵梦趴到地上,四肢着地,如一只轻盈的猫,爬向全然忘我的二人,亲吻、舔舐乐奈紧绷的脚背。

“咪~”她发出细微的,如猫一般的声音。乐奈的双眼忽然亮了,开始挣扎起来。

“喂,乐奈……”

饲主的阻滞是轻微的,她大约不想伤到乐奈,于是自由的猫儿瞬间扑倒了喵梦,如两只春日的猫一样打闹,纠缠。祐天寺若麦迅速被那满是野性气息的怀抱淹没。

利齿和小舌爬过她的颈项和肩背,有些疼痛,有些得意。若麦向这陌生的女孩做出尊严的付出,便将她从饲主的怀抱中引诱出来了。

白色的碎发划弄着,刺挠着她的肌肤,野兽的轻咬传来一股热气,鲜美而青春的热气。同喵梦剧烈跳动的胸腔里一样温热。她渴求着,期许着野性的女孩将她侵占,将她夺取,就在刚刚还爱抚着乐奈的饲主之前。

但……那并未发生。

乐奈确实亲昵地搂住她,亲吻她,可那并非为了占有。

吉他手挑逗着,挑起她的面颊,让祐天寺若麦一切的妩媚和屈从,都在另一名鼓手面前展现。乐奈的手指不止进入了她的身体,还进入了她的神经,轻松地驱役着喵梦,让她膝行,让她前进,最终俯卧在鼓手面前。

“立希。”乐奈介绍着,“这是喵姆。喵姆,这是立希。”

败了,完全败了。

她不是将别家的猫勾引出来,而是被别家的猫捕获了回去,自然地带回她的饲主面前,成为她博取欢愉的玩具。

但……似乎也未尝不可。

祐天寺若麦抬头,看见[立希]同样盯着自己,眼神却有些空虚。

她微微一笑:“立希同学,乐奈子……一定非常爱你。”

立希神色复杂地说:“是,我很高兴。”

椎名立希感到疑惑。

她上网不多,偶尔会看到喵梦的鼓手视频,不知为何反复地看。直到真人带着绵软的吐息,从她的双脚一路攀附上来……立希才忽然想到,丰川祥子拣选的这位鼓手,很像灯。

灯不会这样,灯不会卑微地抱着自己的腿,灯不会露出这样迷乱的神情,灯不会这样……

但她已伸出手,撬开喵梦微闭的唇齿,伸指揪住她唇下柔软的长舌,更俯身观赏她颤抖的睫毛,喵梦吐着舌头,缕缕银丝从立希的指尖垂下,都落在立希柔嫩的肚脐上。

宛如触电一般,立希用钢铸的双臂把住喵梦的头,将她按向欢愉的谷地。若麦水润的舌顿时搅弄起来,探开立希微张的红唇,将她露水般的爱尽数倾落,吸吮并啮咬立希袒露的小小凸起。

“嘿。”乐奈起了玩心,侧骑在喵梦光洁的背上,拧身祈求立希的唇舌,立希不但奖励给她亲吻,更紧贴着喵梦的背撬开她的腿,带给乐奈更多意想不到的欢欣。

乐奈不是自私的孩子,她享受到抹茶芭菲一样的快乐,也用力揉搓着喵梦柔软的肉体,从鼻尖哼唱出欢愉的歌——

“不许唱春日影!”那边的素世忽然声嘶力竭地嚎叫。

“呜?”乐奈无辜地眨了眨眼,她真没有唱……

“果咩,soyorin,是我的铃声啦……”爱音翻身下床,从散落在地的衣服里找到手机……

“Tomorin?”爱音接起电话的时候,立希瞬间停止了动作。

喵梦似乎察觉到了这点,正享受乐奈抚摸的她也眯起眼来,舌头的侵略性忽然变得更强了。

“喂?Tomorin?”爱音捧着电话在房间里移动,小声地探问。

“初华酱——不要——嗯——”忽然地,手机里却传出她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以一种再熟悉不过的节律。

“呜——”乐奈瞬间感到一股绝强的冲击,仿佛有摧毁一整个世界的力量,在立希的指尖暴绽开来。劲劲劲劲劲劲!傲、妒、怒、挺、贪、暴、欲、爱,这糅合的罪恶情绪,就顺着乐奈毫不设防的地方粗暴地闯入,将她一路捅到了至高的天国中去。

而立希自己也是瞬间倾泻,她的双腿如铁般箍紧,就迫到喵梦强行地吞咽,仿佛这样能宣泄她心中的苦楚……

当这几乎让立希痉挛的狂潮歇去,她才将两个近乎昏厥的猫女孩抱起,轻抚安慰。她活动着手指,意识到自己在这一瞬间攀升到了何等级数。

“这一刻,我成为爱神,世界的毁灭者……”

但已没有余暇喜悦,紧跟着,她就盯向爱音:“灯……她在哪里?”

爱音也急得出了哭腔:“不,我不知道啊……”

“如果是初华的话……海铃可能知道。”若叶睦低声地说。

“好,海铃么。”

知道那去处掌握在海铃手中,立希大半个心都放下,只披上外套,便急匆匆地闯门而出,一边拨打着熟悉的电话,一边在心中发誓:

“Tomori,我这便来救你了。”

——

仿佛有什么东西苏醒,从三角初华的体内。

许多东西她都不在乎了,只有一个脆弱仿佛泡沫的女孩,是她必须得到的一切。

那源自丰川祥子一次次失神时和睡梦中,呢喃出口的名字。

我应该帮祥子忘记她呀,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呢?对了,我应该多了解她才行。

初华想着,想着,不断地观察那个名为高松灯的,披着人皮的小兽,一种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愫,就在她心底最深的地方滋生。

宛如跨越银河的星光,宛如挂上衣角的苍耳,最遥远又最接近,在发现它们的时候忽然就动了心。

而那重重封印的心,终于烈火燎原。

当时,初华亲吻,于是第一重印揭开。就听高松灯的心跳如雷,初华的心如白马驰跃。她便肆意,吻了还要吻。

初华清醒,于是第二重印揭开。她跪下哀求着灯,脸是红的。有诚挚的天使将灯打动,她请灯回宿舍里道歉。就有路上的车载她们。

初华回去,于是第三重印揭开。取来甜甜圈和茶,如教高松灯吃她的肉,饮她的血。高松灯依样做了,就昏沉无力,倒在床上,似有着声音说:“这是祥子的味道。”

初华恼怒,于是第四重印揭开。她就占有,粗横甚于对祥子的十倍,苦痛也随着她,如盛夏的烈阳,将地上的侮辱,强煎。

小西瓜虫仰倒着,甲壳被一层层卸下,如同被暴晒般,敏感处很快就通红,每丝每缕的接触,都在将她的灵魂剥离,将她的水分榨干。

撕下了天使面具的初华,就绝不是她能抵挡的对手。求救,灯想要求救,可刚拨通的手机就被初华夺走,看也不看地扔在一边,继续在灯的身上肆虐。

“初华酱——不要——嗯——”她余下的就只有这虚弱的,仿佛诱惑一般的劝阻,“厕,厕所……”

但初华便没有让她有一丝下床的余暇,金发的丽人俯下身,大口吞咽,将灯的尊严,灯的哀求,都完全地吞没了。

“为何……”初华伸手扼着她的咽喉,形如长角的钝器穿戴着,不停地将灯幼嫩的通路撕开,溅出惊恐的汁液,无比残忍……又无比悲伤。

“为何我不能让祥子忘记?”

“为何我不能让祥子安心?”

“为何祥子永远也不属于我?”

“为何……我又要对你做这样卑劣的事?”

“为何?”

“为何?”

“为何?”

灯涨红着脸,模糊的视野里尽是这哭泣的恶魔,她的自我控诉与悲鸣,终教两人一身上下地倾出泪来。

初华跪在床上,跪在气息衰弱的小兽身边,崩溃似地大哭:“都是我——是我在伤害我爱的人呀!”

等到了这无比的宣泄之后,初华俯下身,看向这仿佛破碎的惊恐哭颜,无比的罪恶感轰地一声,在她脑海里爆开……

我……我做了什么?

初华缓缓耸腰,抽出链接她们的道具,心中满是震怖:

我,我犯罪了么?我伤害了……高松灯?我,我要害小祥的乐队破灭了?

而后她才听见,似乎地上有别的人声,初华俯身拾起,是一通已有三十分钟的通话,电话那头仍有沙哑的哭声:“Tomorin?你还好吗?初华酱?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你轻一点啊……”

挂断电话,除了这个,初华还能做些什么?三十分钟已经太长,她听见门口已经有脚步声停驻。

一切都结束了。从小祥那通电话开始,那场令人沉醉又痛苦的梦。

门把手在转动,三角初华轻抚着高松灯的脸颊,闭上了眼。

——

机车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椎名立希扔下头盔,飞奔就要上楼。

海铃叹了口气,随手锁车,快步跟在后面。

这是初华公司的宿舍楼,海铃跟踪来过几次,找到了一个破绽:从地下停车场进门禁可以只用通用密码,入口虽然会详细检查,可无人的停车场出口,那缝隙足以使她开着机车直接闯入。

本是觉得祥子或许会出什么意外的准备,不过如今也用在了她关心的人身上,所以并不算浪费。

海铃追着立希,一路赶到初华门前。

门虚掩着,竟然没关。立希深吸两口气,平复一路奔驰而来的喘息。虽然她很焦急,但不知道三角初华有什么准备,她不能贸然地闯进去,必须做好准备。

她对海铃点头,后者赶过来准备接应了,立希才一把将门推开。

“诶?小初的朋友吗?要一起来吃吗?”迎面而来的笑脸,却把立希完全击碎了。

“真奈……她应该是来接小灯的。”三角初华勉强地笑着。

立希反复眨眼,看见了,sumimi 的两人围坐在桌边,正吃着甜甜圈喝着茶,而灯睡在沙发上,还盖着一层被子。

“哦~”纯田真奈双手合十,笑得天真,连立希也不禁动摇,“小灯是很可爱的孩子呢,真奈不该劝她吃那么多的,对不起哦。”

误,误会吗?她们连门也没关……难道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是因为我们那时在……所以听错了?立希有些动摇,她摇了摇高松灯,沉睡的小兽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她掀开被子,高松灯衣服齐整,只是睡得有些褶皱。立希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转身朝真奈鞠躬:“抱歉,打扰了。”

真奈跟着她们送到门口:“下次我准备多的甜甜圈,可以一起来玩哦~”关上门,她反身回去,抱住了抖似筛糠的初华。

“没关系了,小初……”她安慰着,“真笨啊,小初,不会抱怨,不会反抗的人,不是在你身前吗?”

Sumimi的搭档轻咬她干裂的唇,吮出她仿佛冰冷的舌头,和她如末路的逃犯一般哀叹,一般呢喃。

“我把现场清理过,小初的东西该换的也要烧掉。至于小灯身上的伤……就让真奈承担吧?小初还有乐队不是吗?”

“真奈会承担这一切的。所有的罪行。”

初华这才发现,眼泪正从天使的面颊上滚落。

她一动也不敢动,脖颈僵硬而脆弱,像是枯死的树,不敢回应真奈的温柔。

因为她从没见过真奈哭泣。

——

灯的状态是最优先的,比起作不确定的报复,先陪她醒来更加重要。

立希把其他的疑点都压下,抱着灯一路下楼。

“去你家好像近些,海铃。”她低声地求恳。

海铃露出非常精彩的表情,可惜立希没有看到。

“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还是算了吧。”她最终摇了摇头。让祥子看到灯这幅模样……对她们都太残忍了。

是家里有事么?这样还陪自己过来,立希感到欠海铃的越来越多了。

“我明白了。”立希点头,“素世的车应该快到了,我之后再感谢你。”

“我不是为了[感谢]才来的。”海铃的语气忽然放肆了一些,“如果你要感谢,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你说。”

“今天的事……不能让祥子知道。”

“那家伙知道又怎……我答应你。”

“那么,回见。”海铃独骑机车,引着一众保安的围堵绝尘而去。

——

仿佛从噩梦中醒来。

“Tomori酱。”素世温柔地呼唤,灯感觉自己后脑枕着柔软的东西,鼻端都是熟悉而安心的气味。

只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如在骨髓中搅动一样,令她冷汗不止。

“Tomori!”立希的脸俯视下来。

“Tomorin!”爱音哭着,双手捧着灯的双颊。

“嗯嗯。”乐奈趴在灯的小腹上,猫儿般轻轻地蹭。

“大家……”高松灯的声音枯干得吓人,连她自己也被吓到。

为了给灯喂水,她们又忙乱了一阵。只有抱着灯的素世没有松手。

她一直在颤抖,惊慌的颤抖。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和我们说吗?Tomori酱?”素世低下头,温柔地问。

如果……成为人类的话,应该安慰她们说……什么事也没有吗?

如果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痛痛会飞走吗?

“是……很可怕的事……”最终,高松灯拥抱了真实的自己,因为这世上,没有比周围四个人更值得相信的了。

骨节响动,是立希在攥拳:“那两个家伙……”

“可恶的女人——”乐奈抬起头,兽性的凶光在异色瞳中显露。

“初华,和真奈?”偶像塌房,挚爱的人被伤害,爱音的眼里失去了光彩,牙齿咬得更紧。

“应该不会放过她们吧。”素世温柔地许诺,“现役偶像合谋犯罪啊……对大家的坏影响不可估量呢。”

沉默,和凶性,就在无止境地滋生。

“爱音,我记得sumimi是你的偶像吧。”立希揉着拳头。

“真奈庇护了伤害Tomorin的初华啊……她们不是我偶像了。”宛如燃烧尽了的灰,爱音无神的眼里却有种坚定存在的东西,“我们心里想着一样的事吧,我会跟着rikki你去……把她们——轰下。”

乐奈从包里翻了又翻,拿出一把包裹得很好的钥匙:“space,那里已经没有人去了。”

“你们决定这样啊。”素世合手笑道,“大家真是非常温柔的人呢。也好,我们就把Tomori酱的遭遇还过去吧。”

“要让她们……重新做人。”她沉声道。

她们这决然的战意,却让高松灯感到窒息。

明明……大家似乎在为了我考虑,可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耳边传来尖利的嗡鸣,呼吸也更急促了,残破的小西瓜虫,渐渐在簇拥中开始痉挛……

乐奈忽然握住她的手。

“我们,都在。”乐奈认真地说,“不会让你孤单的。”

听到乐奈的提醒,陷入仇恨的人们也旋即醒悟。还有一件事需要绝对的证明。

她们对灯的爱。

“Tomorin……”爱音挤过去,抱拥着她,“我们……来帮你忘记一切吧。”

笑了。高松灯终于安心地笑了。她纯洁得如同祭坛上的羔羊,迎接她所爱也爱着她的人们分食。

立希捧起灯紧张的脚,黑发散落在她紧绷的小腿上,随着鼓手的揉捏微微拂动。乐奈趴在她的胸前,灵动的小舌上下滑动,又偷偷地把灯的手指纳进腿间。素世解开衣服,更用宏大的爱将她掩埋,把灯托举在柔软的云上。爱音则俯下身,温软的舌头一遍遍抚慰她红肿的伤口,直到探进她伤痕累累的甬道。

高松灯闭目,任凭令人安心的黑暗吞没了恐惧,忘情的吸吮与亲热的触摸重组了她的世界,荷尔蒙和本能驱使着,她脆弱的身躯也迎合着她们而扭动,散发出令人沉醉的香氛。

一切为了相爱,相爱就是一切。初冬的夜晚是那样漫长,可在托付一生的姑娘们抵死缠绵的时候,又显得那样地短暂。

黎明之际,她们留下一间风暴过境的卧室,和五个彻底筋疲力竭的女孩。

“要让……灯也一起来。让灯亲自击败她们。”立希用最后的气力,举拳挥向天空。

唯余下乐奈有气无力地响应她,半起了身,看见她们全都昏睡,也转身抱着立希睡了。

——

“差不多是时候了。”丰川祥子翻开日历,“我提醒一下各位,下个月的今天,我们将和这支mygo乐队进行决斗。”

她排开五张照片,摊在桌上:“从现在起,你们要把她们视为敌人。”

不知怎地,乐队里沉默的怕人,祥子于是点名:

“海铃。”

贝斯手扭过头“祥子,我会支持你获胜,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把立希视作敌人。”

忍了,祥子知道海铃和立希的关系,她握紧拳头,喊向第二信任的人:

“睦。”

“saki……soyo不是敌人。而且……”

忍了,祥子知道睦和素世的关系,挥拳让睦闭嘴。

或多或少,她其实也略有预期,事已至此,她只能指望初华和喵梦鼓起斗志。

给点作用吧!丰川祥子不是白给你们睡的呀!

她满怀期待地看过去。

祐天寺若麦不自然地扯着嘴角,指着要乐奈的照片:“祥子,你是知道我的,我对猫猫向来没有抵抗力。”

你是要我戴猫耳吗!我们乐队真是个个身怀绝技呀!祥子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果然,只有初华是值得信赖的,她从小陪伴到大的初华……

她几乎在无声地哀求了。

但初华抱着手臂,痛苦不堪地转身:“小祥……我……我不能面对……”

“……不能面对小灯。”

“啊?”丰川祥子面对着如此团结的乐队,大脑全然宕机。

——

回到了冰冷的出租屋,丰川祥子灌好热水袋,抱着这唯一取暖的用具,躺在尚有霉味的褥子上。

该死的家伙已经很久没回来过,偶尔见面也木然无言。祥子只是偶尔在屋子里捡到些包装粗糙的礼盒,里面装着贴合她几年前尺寸的衣服。

好像是找了包食宿的打工吧,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角落里还摆着祥子用乐队第一个月收入买来的啤酒,一罐也没有打开。

体内流着那个男人的血……丰川祥子看着它们,忽然很想,很想,品尝那罪孽而失控的味道。

该死,该死,该死!她抽出刷子,用木柄狠狠地敲打自己的手,她身上最宝贵的地方。

剧烈的痛楚让她清醒,让她在这绝望的孤独中得以清醒。今天这气氛古怪的会议,就让丰川祥子重新明白: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她已不会去找海铃倾诉了,那是既不优雅也不得体的事。至于酒精……是的,浅尝一些也无可厚非吧……谁能一直清醒地面对这个世界呢?

租约持续到年底,等再攒些钱,就可以搬到能居家练琴的地方了。她强迫自己幻想着虚浮的美好,回过神来,已是豪饮。

——

上学路上,四肢百骸都沉痛着,宿醉的丰川祥子大抵是着凉了。

只是这点苦,祥子完全能够忍受,而且学校里的保暖,也比那残破的家好多了。

虽然面色惨淡,但也没人问她一句,这样挺好,他人的关心对现下的祥子就是饮鸩止渴,这样下去就好……就好……

然而无意识地,在虚弱中的祥子,忍不住在课间时偷偷眺望隔壁……灯没有见。

那个粉毛的女孩同她的朋友们谈笑,眉间总凝着挥之不去的忧色。

于是祥子也被传染。

“呐呐,后天有sumimi的见面会,爱音不是挺喜欢她们的吗?”

“嘛……倒是会去啦。”

说话间,目光扫过窗外的丰川祥子,爱音晴朗的眼眸里瞬间涌出一朵雷云。

虽然和祥子好像没有关系……但让Tomorin这么受伤……果然还是想诅咒她!心中的小爱音攥紧拳头,却听见噗通一声。

丰川祥子摔倒在地。

“诶?”

——

睁开眼是白色的布,一句“我住不起医院”差点喊出了口。

回过神来,想起今天是上了学,丰川祥子才得以确认,自己是在保健室里……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应该好好感谢一番。

侧过头,一张满是嫌恶的粉毛脸映入视野——怎会是她?

“丰川同学……你的人缘还真是挺好的。”爱音道,“你们班的同学,没一个肯送你过来呢。”

应该是单纯的发热吧,祥子的脸有些发烫。

“谢……谢。”简单的道谢也如此艰难。

“保健老师说了,后面的课你应该上不了了,联系你家人吧,还是回家静养好些……较为妥当哟。”

爱音似乎在学着她的语气,让祥子愈加羞恼。若不是身体如此虚弱,她一定会当场逃开。

“我知道了。”祥子只能生硬地说。

但她说着,也没有任何举动。显而易见的,她既没有能来的家人,回了家也没有所谓的[静养]。只能气苦地,像霉斑一样长在保健室的床上。

“千早同学?”保健老师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稍微出去一下,你先照顾着哟。”随后,关门声把摸鱼的老师隔绝在外。

沉默,沉默是今早的羽丘。

“我去给你接点热水。”千早爱音起身,祥子听见女高中生哼唱着一支忘却的小曲,忽然又一拳砸在桌上,让哼唱戛然而止。

接水回来,爱音的态度愈加恶劣,把水顿在床头的柜上,有几滴溅了出来。

不知怎地,她开始理解立希最开始对她的态度了。

祥子没有说话,端过水杯。

丰川祥子低抿着唇,舌尖紧密地在杯沿上滑动,先是润唇一般地小口啜饮,而后渐渐将水杯捧起。她清澈的眼里显现出迷离的光彩,游动的舌头勾动温暖的液体,大股地涌入喉间。她麻木空洞地吞咽,直到杯中的水被她吮吸殆尽。

爱音微张着口,露出茫然的表情:这人怎么喝个水也能这样色的……

“灯……生病了吗?”饮完杯水,祥子的气色缓和些,语气也从容了,终于问出她的关切。

爱音凝视着她。

全明白了,为什么她敬爱的sumimi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丰川同学的纵容吧,她纵容了初华的欲望,于是从完美的偶像变成了会伤害Tomorin的怪物。

“你……确定想知道吗,丰川同学?”爱音站起来,双手抻在背后拉伸,活动着手指。

——

“喂?”立希没好气地接起电话。

好困……本来想在午休时间补个觉的,那个笨蛋为什么要打电话来啊。

“Rikki~”爱音甜腻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那个,初华酱今天来上学了吗?”

回头瞥了一眼,无视了海铃瞪大的眼睛,看到正垂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的罪犯:“她在,怎么了。”

“嘛……rikki最好了,能帮忙把初华酱约到安静的地方吗?最好保密一些的~”

“别学素世说话!”立希训斥道,“到底有什么事——”

爱音居然把电话挂断了?

但很快,手机振动,立希点开,看到的图吓得她差点把手机砸烂。

有没有搞错!我还在教室里呢,为什么要让我点开这么大一个祥子的屁股……等等为什么我会认出她?

没时间反思自己,立希终究和爱音已是剪腿之交,她立即明白了对方要做些什么。

感觉有些不妥,立希的心中有些天人交战,仿佛两个敌对的小人儿拼尽全力的厮杀。

恶魔立希在她耳边低语:“就这样做吧,祥子说过乐队是命运的共同体,她就该和初华一起受到这样的报复,她们可是伤害了灯啊……”

天使立希连连点头:“对啊对啊。”

于是立希起身。

“初华,跟我走。”她倚着教室后门,不容拒绝地说。

三角初华颤抖着起身。

“等等。”海铃跟了上来,握住立希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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