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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暴怒

小说:椎名立希的七宗罪 2025-08-19 07:52 5hhhhh 6670 ℃

细碎的晨光轻轻地,探过窗帘的缝隙,将睡美人的泪痣抚摸。

长崎素世平日是不拉窗帘的,在这空旷的孤独中,窗外通明的灯火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样说来,她以监督作息为名,把立希安置在同一张床上,也怀着这点小小的私心。

果然……很安静啊。素世靠着枕头坐起,微笑,观赏立希恬静的睡颜。

“为什么要和你睡一张床啊。”昨天晚上,她明明就会张牙舞爪地抱怨。

“我要确定你对大家的危险性。”而当时的自己便这样说,“如果你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痴女,向我出手就好了。”

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夜,反倒是素世率先醒来,而本该心里有鬼的椎名立希,却坦然地在别人的床上酣睡了。

果然是笨蛋么?素世想……还是说,心中有鬼的其实是自己?

已经没有犹豫余地,她弯下腰,轻若无声地向立希呢喃:

“我对今天会发生的一切……”

“感到抱歉。”

仿佛预备毁灭世界的人,在向无辜的蚂蚁做出忏悔。

————

“我来了。”要乐奈一如往常地飘忽不定。

“乐奈酱……虽然说了是今天来聚会,但现在才不到九点诶……”素世无奈地给她开门。

“没关系,要来。”乐奈欢快地蹬开鞋,直接拖着她的家当进来,跳上了客厅的沙发。

素世端了一杯抹茶牛奶,乐奈雀跃地接过,又从兜里掏出五颜六色的糖果:“素世,给你。”

“诶?”长崎素世有些讶异。

喂猫喂出习惯的人,可能不太习惯受到猫猫的投喂。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昨天遇到奇怪的女孩子,一起弹吉他,还买了糖果,好开心……”

“这样啊~”素世拿出木刷,轻轻地梳着乐奈的乱发,听她分享一些昨天的趣事。乐奈酱变得更亲人了,也许她没有把昨天的事往心里去……立希表现的也很正常,要不要,再观察一下呢?

“流浪——乐奈,早上好。”立希揉着湿发出来,明显地一愣。

“立希!”乐奈朝她一笑,便即将素世扔下,朝鼓手黏了过去。

椎名立希不知所措,心中的歉疚,白发少女开朗明媚的亲昵,还有素世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如同一圈圈绞在她颈上的绳索,让她渐至于不能呼吸……

“立希?”乐奈疑惑,“要吃抹茶糖果吗?”

“啊,好的。”糟透了,装作若无其事,对乐奈和颜悦色的立希糟透了。

片刻的嬉闹后,乐奈打起了哈欠,自然地趴到沙发上睡下:“困了。”

“乐奈酱可能起得很早呢~”素世一面微笑,一面紧盯着椎名立希,“不要呆站着了,taki酱,我们去把给爱音和灯的床准备好吧~”

“嗯……”立希艰难地点头。

在家务上,她和素世意外地很合得来。空有力气但粗心大意的鼓手,就适合被细心却体力杂鱼的素世指使,没用多久,邻着素世的卧室,爱音与灯的客房就收拾出来。

“让,让她们两个住一起……”立希隐隐感到一种不快。

“噢?难道立希想对灯做些什么,就怀疑爱音也会一样吗?”素世温柔地问,立希连连摇头。

而这时的楼下,千早爱音正牵着高松灯的手,一边高举着自拍杆:“Tomorin,看这里,耶~”

拍下了满意的照片,爱音这才领着灯往里面走:“好几天没有乐队活动啦,果然Tomorin也很想见到大家吧。”

“嗯!”高松灯用力点头,“大家,都要一起。”

————

“请大家拿起饮料。”爱音起立,摇晃着加冰的清水,“嘛,我们一起祝贺rikki恢复健康~”

“为什么是你在主持啊……”素世撇了撇嘴。

“啊呜。”乐奈开心地吃着抹茶布丁,完全没在意爱音的讲话。而这次她坐在立希和素世中间,就更使爱音绝无可能将她阻止。

“怎么回事啊这个乐队!”爱音抱怨着坐下,“呐,Tomorin!”

乐奈便放下勺子,开始盯向涨红脸的小兽。她已知道,乐队的聚会吃饭,就是爱音先站起来做些不知所谓的嚎叫,随后再乖乖听灯的讲话。

“taki酱……要注意身体,别让我担心了。”高松灯认真地说。

“灯……”椎名立希呆呆地看着她,张开嘴,这本该是她梦寐以求的关心,可喉咙里如同塞了两把贝斯和一团猫毛,让鼓手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家,也是一样。要一起健健康康的……迷路下去。”

“好的~”素世笑着举杯,和爱音相碰。

清脆的声音撞破尴尬,女孩子们很快热络起来,就连心有不安的立希也松快许多。

“呐……rikki怎么突然和soyorin和rana酱那么要好了!”

素世微笑:“可能是因为我照顾了立希酱很多天哟~”

“立希,喜欢。”乐奈直接把头靠在立希肩上。

“Tomorin,你看!”

高松灯只是笑着,觉得这样的和睦让她心中温暖,不防被爱音一把抱住,脸腾地红了。

“a,a,ano酱——”

乐奈歪着头,笑了,掏出糖果过去:“给你们,糖果。”

“喔——”爱音果然把灯松开,伸手把乐奈的糖接过,惊奇道,“rana酱!”

“乐奈酱昨天交到朋友了哟~”素世正好把她们喝空的杯子收走,“乐奈酱,不和灯酱爱音酱也讲讲吗?”

“嗯!”乐奈在座位上摇晃,“一个不太说话的女孩子,很漂亮,像玩偶一样,吉他弹得很好。给了乐奈糖果。”

爱音笑着附和:“rana酱都觉得弹得很好的话,我也想去认识一下呢。”

乐奈十分开心,就跳到家当那里去,取出吉他,即兴地做轻快的弹奏。

“乐奈酱……不要弹吉他了哟。”身后却传来素世温柔的声音,“你看,立希酱已经睡着了。”

三人闻声转头,才看见立希已伏在桌上,知道立希大病初愈的她们,就自觉地把声音放低。

“呐,soyorin,要把rikki抱到床上去吗?”

“我来就好了……还是你来吧。”卧室毕竟在楼上,素世对自己的杂鱼体力便有相当认知。

于是千早爱音弯腰,托着立希的肩背和腿弯,把她如沉睡的公主一般抱起,大步地跟着素世上去。

在她们身后,灯和她的乐奈同步地歪了歪头。乐队里直觉卓越超群的两人,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诶?Rikki和soyorin睡一起的吗?一张床?”爱音在楼上大叫。

“病人需要照顾,但我也不会放弃我的床。”素世用自然的语气应道。

“嘛……倒也没什么问题啦。就这样咯~soyorin,床下面这个箱子又是干什么的?”

“喂,你很烦呢,说了不要叫soyorin了。”素世推着爱音一路下来,又笑着对灯介绍:“Tomori酱,洗澡的话是在这边哟。”

“我会加油的。”灯点点头。

“Tomorin,我们一起洗吧~”

将打闹的两人送进房间,乐奈更是洗干净了,帮她开好空调送上床,长崎素世才像个照顾家人劳碌竟日的主妇,轻轻地松了口气。

她推开卧室的门,望着床上安睡的女生,歉意地笑了:“立希酱,希望你能做个好梦……”

素世打开箱子,拿出她准备的一切,丈量立希手脚的长度,用布条裹着绳子,把她的手足与四面的床脚系住:“……因为下半夜会很漫长呢。”

长崎素世是贯彻不熬夜主义的,椎名立希知道。有赖于此,自己的睡眠也在她督促下得到改善。

所以,当她半梦半醒,看见漆黑的卧室里,正捧着手机熬到两眼通红的贝斯手时……会怀疑是她看错。

但手脚被紧缚的感觉,却在立希的反复确认下,不得不为大脑所接受。

“素世。”她喊,“这是怎么回事?”

“啊,taki酱,你醒啦~”素世微笑着走近,立希看到她手上似乎拿着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贝斯手坐到床边,今天没有窗帘,东京的灯火映照她松垮的浴袍,透来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我是来结束这一切的。”

啊。椎名立希明白了。

她感觉得到,她身上的一些敏感地方,似乎都贴上了异样的东西,已被鼓手的身体捂热。而长崎素世拿着的似乎是遥控器,究竟想做什么也无须问了。

“taki酱应该很生气吧……昨天有人夸我,说我是为家人考虑的人,可我知道不是。祥子说的很对,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我只想着mygo的大家不能再分崩离析了,唯独没有考虑taki酱的感受,你可以恨我的。”

但立希可能恨吗?

她想到crychic里关心大家的长崎素世。

她想到在诗超绊的舞台上痛苦流涕的长崎素世。

她想到记住mygo里每个人喜好的长崎素世。

她想到为她熬粥,煮饭,在病房里陪护的长崎素世。

怎样也好,立希最后也是尊敬着这位队友……给她义理之吻的人。若长崎素世是来要她的身体,立希亦不会反抗。

便给她吧。

素世出手了,她将开关逐一按动,嗡鸣的振动渗透了神经,一瞬间就让立希有了反应。

仿佛野兽在伤口上吮吸舔舐,昆虫在肌肉间爬动,如醉酒般的红潮立时漫上椎名立希白皙的脸。她双足紧扣,纤腰高抬,成一张盈满的弓,可四面的束缚就像是绷紧的弦,让她迷乱的冲动始终不得释放,只能从紧咬的齿间露出一两声可爱的嘤咛。

“乖孩子哟。”素世俯下身,她额头上也满是汗水晶莹,“不可以喊出来,Tomori酱就在隔壁呢。”

立希的眼神虽然迷离了,可还能勉强看到,长崎素世胸前的浴袍上,和她有着一样的振动起伏。

“傻……瓜……”她就是倒了,被素世绑在床上,也要用虚弱的声音做出呐喊。

长崎素世,这对椎名立希犯下罪行的女人,她却把所有给立希的玩具,也贴了一份在身上,同步地做了启动。

素世做这无谓的事,就在感受立希她的经历,她的痛苦,她的耻辱,她的意志,和……她的爱。

两个香汗淋漓,颤抖不已的少女,她们便一点点地接近,面贴面地相拥,膝盖互相抵住双腿之间的圆梭。素世更用着最遗憾的声音,咬着通红的耳垂低诉:

“Sakiko……”

祥子?本该驯服的椎名立希,忽然怒从心起:是爱音也就算了,是灯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喊那个名字?不管是谁都该和她没有关系了吧!

她不知道为何而怒,是因为素世叫这名字羞辱了她?还是她厌恶那个伤害灯的人?椎名立希不知道为何而怒!

但她已挣扎起来,激动的力量将四面的绑绳扯动,素世的床摇动不止,吱呀作响。

这遂了素世的心愿。

她不是要来给立希一场愉悦享受的,她是要摧毁鼓手的欲望,这就必须惹怒,羞辱,作那不智的危险举动,让她刻骨铭心。

在极亲昵的距离上,素世朝她耳朵吐息道:“是啊,我昨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听见她温柔地对我说话。我从来没有忘记她,Tomori酱也没有,这就是我从你手上夺走Tomori酱那天,她亲口对我承认的话。”

“Tomori——”泪水,瞬间将椎名立希的双眼模糊了,她竟张开口,狠狠地咬在素世雪白的肩上。死不松口,如一条受伤的狼。

长崎素世感到疼痛,感到流血,但她没有任何反抗,就像被立希揪住领子质问时一样,甚至还用这手穿过她流水般的黑发,抱住了她的头颈。

“sakiko。”她重复道。

而立希也终于松开口,素世的血妆点在她的哭颜上,带来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已经没有思考余力的她,单纯地相信了素世的话,只能哭得像个婴孩,不着寸缕的婴孩。

“Tomori!”

这声音可能传达到她们想要呼喊的人身边么?立希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几乎融化在素世柔软的怀里,融化在这令人痛苦着迷的触碰之中,她融化了的部分成为浪潮,带走她所有不明不白的情愫和高亢的呓语,泄者如斯。

良久,立希停止了痉挛,长崎素世跪坐在她的腰上,浴袍已经褪下,撑着立希的肩膀勉强喘息。两具身体间紧贴出的洼塘,就积着莹莹的一汪,在窗外的通明灯光里闪耀不定。

可安静下来的立希,仍然被怒火所折磨,她盯着素世,无声的威胁甚至让素世感到寒冷。

我又……搞砸了吗?素世的心中隐隐略过一丝悔恨,但在她来得及做什么之前——

门开了。

“taki酱?”

怯生生的女孩,从门后探出企鹅睡帽下的脑袋:“是你在喊我吗?”

“Tomorin,都说她们肯定是说梦话啦……别呆在门口啊,怎么了?”

唯一让长崎素世庆幸的,是高松灯把紧了门,没有让千早爱音看到里面的情形。但吓呆了的灯一动不动,只呆呆望着屋内的场景,对另一人却太过残酷了。

椎名立希。

她就被最爱的人看见无地自容的模样,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绑在床上,身体还不能停止地流淌。素世对她的一切言行就比不上此刻,这对立希来说……

便是绝对的终极侮辱。

——

“为什么?”

高松灯的声音同她自己一样颤抖着:“为什么,素世?为什么要欺负立希?”

她有许多事尚不明白,但眼前的情形根本不必解释:立希被绑在床上,而素世骑在她身上肆意妄为,刚才仿佛幻觉一般,听到的一定是立希的求救声了。

“什么什么?”爱音在门外跳来跳去。

素世深吸一口气,强装着笑:“我和taki酱在做些自愿的事,taki酱也很舒服吧,呐?”

令所有人窒息的沉默中,立希绷紧了双臂。

是的,如果为了不伤害灯,她就应该承认。应该咽下一切的委屈,装作一切未发生过……

但,这样自欺欺人的,还能算是Mygo,算是这迷途之子,无论如何迷失也要前进的孩子么?更何况,立希胸中的怒火犹在,正如引擎一般隆隆作响!

立希开口,素世的血伴着飞沫一起溅出,落下最残忍的宣判:

“我从来没有觉得,做这种事开心过。”

这简单的言语,仿佛全力抡动的鼓槌,狠狠地砸在素世头上,贝斯手两眼一黑。

已足够了!立希猛地挺腰起桥,这宛如摔跤手一般的地面技巧,轻易地将重心不稳的素世掀翻,而腰部重获自由的鼓手,就在莫大的屈辱下爆发出绝强的力量——

断了!以女高中生的力量,绑着她双臂的绳索竟给立希生生绷断了!

有这可能吗?有的!因为舞台装置必定回应少女的呼唤!

终于挣脱束缚,立希这重获的自由,就比任何时候都珍贵五十倍。可她看着凌乱地倒卧哭泣的素世,再看着门口一脸惊恐的灯,举着的手终究不能落下。

她还能怎样?究竟能怎样?放任她的怒火把mygo,把这灯最后的希望,爱音的巢穴,乐奈的归宿摧毁么?

“其实……刚才是撒谎啦。”椎名立希吞下苦涩,“我和素世……就是你看到的这种关系。”

立希跪坐在床上,宛如跪在淤泥之中,一行清泪划过她的脸孔:“关上门吧,Tomori,求你了。”

“求你忘记这一切。”

说着,她俯下身,摇醒失神的素世。

椎名立希只是忘记了一点。

一个人心中的怒火,会将旁人也点燃。

“为什么!”素世猛地回神,睁着血红的双眼,朝立希撞了上去!

“为什么要说Mutsumi酱的那句话!”

她气势凶狠,可冲击却相当有限,柔软的她扑向立希紧实浑圆的身体,就只像是两朵云撞向双峰,化作崩塌的雪将山峰包裹。

立希控制着她,撑住流泪的她,一切都失败的素世,只能在鼓手钢铁般的双臂间自暴自弃地挣扎。

门忽然开了。

开门的不是灯,也不是爱音,而是飘然挤进来的要乐奈。Mygo的宠物猫揉着眼睛,歪头看着床上的二人。

“啊?”爱音终于看到了她好奇的场景,rikki和soyorin在床上跪坐纠缠,两具美好的肉体在光与影间交错舞动……她赶紧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啊——?”

“现在就开始玩了吗?”乐奈发出疑惑的声音,却脚步不停,走上前去。

“rana酱?”爱音惊呼,“还有你吗?”

众所周知,猫对于别人手中的玩具,对于别人在吃的食物,都有一种格外的兴趣。

而这自然也包括了,别人在玩的人。

“乐奈!”

“乐奈酱!”

就连床上的两人,也被乐奈的接近所惊吓。在她们筋疲力尽的时刻,乐队里这位精力十足,技惊四座的秘密武器,绝对会超出任何人的想象,带来意外的惊喜呀!

“唔……”乐奈皱着眉头,却陷入了苦恼。

“很喜欢rikki,玩着喜欢的soyo;喜欢的soyo,玩着很喜欢的rikki……先来哪个好呢?”这是要乐奈最苦手的选择。

“rana酱,你不是有两只手吗?”果然,吉他手间的羁绊不能小觑,爱音看见为难的乐奈,就忍不住为她出了主意呀!

“呀……我刚刚说了什么,不对,该阻止她们……”爱音回过神来,想过去把要乐奈拉住,却被乐队里的最后一人拦下。

“ano酱!”高松灯低着头,握着她手恳求,“歌词本!”

“诶?”即使是千早爱音,也花了几秒钟,才在立希与素世的交响乐中将她意思理解:“Tomorin……你是要写歌吗?”

“嗯!”高松灯用力点头。

——

要乐奈是一位纯真少女。这样纯真的少女,对素世和立希的游戏并不了解。

走向大床的她,所能依仗的,不过是常年锻炼的撸猫手段,与职业级数的吉他技法。

她这孩子的嬉戏,这毫无邪念的天真,这绝对的音乐追求,便把鹬蚌相争的两人完全击败。

“素世,不痛,不痛。”乐奈抚着她玉般的香肩,毛糙的小舌轻轻舐动伤口。

没有任何痛苦,长崎素世瞬间酥软了,连腰也塌下,裸背弯出象牙般的弧线,完全栽进立希的怀抱。

而立希也不能抵挡,少女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背脊上舞动,一路向下深入,教她脖颈上汗湿的微小汗毛都耸立,被乐奈触及的每一处仿佛都化成音符,随这吉他的精灵调律成曲。

“……与呼吸声渐渐重叠,在旋律的波涛里。”高松灯提笔写道。

“Tomorin,需要开灯吗?”爱音低声询问,也只有一直盯着灯的她,才能看清那微微摇头的动作。

“为什么……这种外人的感觉……soyorin……”千早爱音无端地感到一阵空洞,只能拿到一个角落里的熊猫玩偶抱着,坐到高松灯旁边。

乐奈的演奏还在继续。

畅通无阻,手指的舞动畅通无阻!两人更随着她的动作,在光与影间激烈地起起伏伏。

按弦素世,她音色绵长柔软,拨动立希,她音色高亢激烈,即使作着完全相同的两次触碰或搅动,她们颤抖的声音也不会重复。若是死板的吉他手,必会为这情形头痛,但跳脱不羁的要乐奈只会喜悦,宛若群星闪烁般的灯光下,少女已全心投入这前所未有的演奏中去!

“……伴随节拍渐渐显现,这超然前卫的影色之舞。”高松灯激动地写着。

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动人旋律,但要乐奈仍有不满。那不满来自嗡鸣的,在她们胸前跃动的不协音符。

“这个,不需要了。”乐奈说。可她的双手全被占用,而翻着白眼的两人,更不能去摘下自己或对方身上贴着的玩物。

“啊呜……”于是少女猫猫张开了口,一一衔住,轻盈地用舌尖濡湿粘着软肉的透明胶带,再果断将它们扯下。引至一浪浪绝逸超群的高音涌动,仿佛间奏时从来都独属于她的solo时间。

“无法诞生任何事物的,啊,透明的自由——”作词家脸上泛起激动的潮红。

“诶?”一旁捂着脸观摩的爱音,在渐渐习惯了这尴尬之后,忽然心中一动。

她睁大眼,仔细观看着soyorin和rikki的吟唱,看着rana酱的指法和习惯,聆听这十分耳熟的旋律……本就对音乐有一定天赋的爱音不禁低声道:“难道,难道这是……”

当她这旁观的人也看到,曲中的人更有了激烈的反应,素世的双颊完全涨红,而变调的嗓音里更多了一丝狂态!

等到乐奈的一曲奏完,素世再没让她逃走,直接用疲惫的双手勒住了乐奈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喊道:

“为什么要演奏春日影——”

乐奈只露出满足的笑意,被素世摇得颠来倒去。

而高松灯也心满意足地落下最后一笔:“……这绝对无人知晓的夜,是我们的夜晚。”

“完成了耶,Tomorin。”爱音放下熊猫,“要……要拿给rikki谱曲吗?”

“嗯!”灯用力点头,“taki酱,刚刚的表情太悲伤了。我想唱好这首歌,把这……变成快乐的回忆。”

“等到我们未来出道了,”爱音更是畅想着,虚荣地笑起来,“就发行单曲唱片,复制给几亿的歌迷欣赏!”

灯小步过去,朝着瘫倒的立希递上歌词本:“taki酱……”

“Tomori……tomori!”立希从无力的身躯里榨出最后一丝精神来,衣服也没有穿,就接过了歌词本,藉着窗外的光读了起来,干涩的眼眶重又盈满,“这写的简直就是我啊……”

所谓乐队女孩,总要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出后,心平气和地围坐着交谈。

从后半夜开始的喧闹,已渐渐迎到了晨辉。伴着明亮的光,她们的心境也舒畅许多。

“《影色舞》,真是一首好歌。”立希道,“我会尽快把曲作出来的。”

“不行。”素世揉着身上的伤痕,“你又想进医院吗?”

立希没好气地瞪过去,还想嘴硬,可爱的乐奈忽然蹿到她们之间,要把立希的嘴亲软。

“但这是tomori的歌……”立希按住乐奈的头,像把她按在一杯抹茶巴菲前一样负隅顽抗。

素世膝行过去,掐住立希的脖子,深吻。

“难道我已经成了乐队里最懂交流的人了吗?”立希拼死挣扎出来,“作乐队不就是为了歌曲献身——”

灯低着头小跑过去,在立希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又捂着脸坐回对面。

“仔细想想,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椎名立希平静地说,“大家就等到开学之后吧。”

“唉——”一阵异口同声的叹息。

“呐呐,大家别只亲rikki呀,没有人亲亲我吗?”爱音可怜巴巴地说。

“ano酱。”灯随即转头,在她唇上一吻。

而后来的就是立希,她抱住试图反抗的爱音,直接品尝灯吻过的味道。

“被亲的时候脚别踹人。”素世伸手捉着爱音乱蹬的脚,捏了一下,仿佛立希的共犯。

“嗯。”高松灯看着乐队和睦的样子,开心地嘱托,“大家,今天好好休息,补足睡眠吧。”

乐奈举起手来:“沙发很好,我想在这里睡。”

————

“没有回信呢。”海铃抱着手机,站在录音室的窗前,打量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祥子?”睦抬起头,她坐在海铃背后,正擦拭着吉他。

“嗯,她也没有。”

初华轻轻地用脚跟点地:“小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要我开车去找找吗?”坐在鼓架后面,喵梦自言自语地说。

在这可怖的沉默中,门终于开了。

“我来晚了。”祥子抱着手臂,生硬地说,“马上开始练习吧。”

“等等!”初华放下吉他,急道,“小祥……你的脸。”

哗,原来丰川祥子赫然已变得青额肿脸,眉间更有道带血的伤痕,腿上似乎也不灵便,虽然做了简易的处理,但如此敏锐的四位少女又怎看不出来了?

“摔了一跤而已,万幸没有伤到双手,不要浪费时间了,照常训练。”

“等等喵姆。”祐天寺若麦打开她的包,“若麦只用三,不,两分钟就能帮你处理好,祥子你也不想让大家继续担心吧?”

键盘手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跟到落地镜的角落,任她在脸上施为。海铃和若叶睦都担忧地看去,但没有多的说话。

于是排练进行,祥子汗流浃背,发挥却无可指摘。但这样自虐式的表现,队友们眼中的忧色只有更重。

“小祥……”

“初华,很抱歉拖慢了你的行程,公司在催促了吧。”祥子礼貌而决绝地把关心砸碎。

睦没有动,她害怕自己向前一步,“真是高高在上”的声音就会在她耳畔回荡。

若麦想要伸手,但也收了回来。她担心自己的关心只会引至祥子更应激的反应。

三人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八幡海铃。

海铃点了点头,宛如身着正装的绅士一样,走到祥子面前:“丰川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吃个晚餐?”

“八幡同学,你是需要我的服务了吗?”祥子话里的刺,却比刺猬还要多些。

“嗯,是这样也说不定呢,我们商谈一下服务的细节,如何?”海铃平伸出手。

三人大跌眼镜的目光中,丰川祥子竟搭住了她的手,驯服地跟了出去。

“需要过夜吗?”祥子仿佛求助,又仿佛自暴自弃地小声说着,海铃心如明镜。

“可以。”她点点头,“就这样过去吧。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是把余生托付给ave mujica的人。”

祥子咬着嘴唇,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她身后。

手机振动了两下,海铃一看,那笨蛋终于回信了。

“睡得久了点,我已经出院了,等你有空。”——立希。

“可喜可贺。我会找到时间。”——海铃。

希望……能尽快找到时间。海铃想,丰川同学的麻烦,似乎非常严重。

因为她的衣角正被牵着,那位刚强不屈的乐队领袖,正伏在最陌生的队友背上,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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