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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懒惰,1

小说:椎名立希的七宗罪 2025-08-19 07:52 5hhhhh 1250 ℃

8月26日,去素世家,找灵感作曲。

8月27日,作曲。

8月28日,作曲。

8月29日,素世手抽筋了,去RiNG补之前的班。椎名立希,你已不能继续这堕落,明日必须打开电脑了。

8月30日,海铃送了两张ave mujica演唱会的票,她自己却说没空,只好带着乐奈去看。鼓点很震撼,好羡慕她们的作曲,一定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吧。

晚上去素世家,三人一起作曲。

8月31日,带三人回自己家作曲。

——

“假期还愉快吗?”海铃的声音伴着一盒牛奶的重量,压在椎名立希的后脑勺上。

“糟透了。”立希闷闷地说。

花女的教室从来只有轻松,数十份不同的假期见闻揉在一起,伴着窗外滴答的雨声,搅动出青春的荡漾味道。

“前天的live你看了吗?”

“好神秘好感动的。呐,你们说,Doloris她会不会就是……”

“嗯……不太好问出口呢。”

“羡慕啊,我都没有抢到现场的票。”

立希摘下牛奶,坐起身来,海铃已经回到座位,这次倒是她游荡着过去,手撑在海铃桌上。

“谢谢你的票,玩偶我也很喜欢。”

海铃抬起头:“真不像你呢,立希同学,你成长了很多嘛。”

“累的要死……不提这个,海铃,你暑假又过得怎么样?”

椎名立希笑着伸手,抚摸海铃微陷的眼圈。

八幡海铃一时愣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希的手如触电般收了回来:“那个……看着太像熊猫了,就没有忍住,真是的,海铃你要注意身体啊。”

海铃微微地眯起了眼。

“Live,是和长崎同学一起去的吗?怎么样?”

“不是啦,是和乐队的吉他手一起的。怎么说呢,非常震撼的感觉吧,是不错的音乐呢。”

“享受到了就好。”海铃点点头,冷淡地结束了谈话。

她望着椎名立希的手,那指甲留的还长。

隐隐地,有一株阴森的树在海铃心里抽出枝条,那树的名字叫罪。

这一周间,海铃家里多了个身无分文的租客。八幡海铃不去问她遭到了谁的打,又为何无家可归,在绝大多数的情形下,她便不会做教人尴尬的事。

然而尴尬会找上门来。

“我绝不是来乞求你施舍的,八幡同学。”丰川祥子解开衣服,露出其下满布淤青的身体,宛如滚落在泥地里的白瓷瓶。

知道她的自尊,已是她仅余的一切,就远比所谓的生命和道德还要贵重。海铃闭上眼睛:“那么,丰川同学,请你叫我海铃,然后……”

“把我的校服穿上。”

因为陌生,因为公事公办,因为终将[遗忘],所以不必[恐惧]。丰川祥子可以不做丰川祥子,八幡海铃亦不用坚持当八幡海铃。

开学的前一晚,海铃在祥子身后听到她的电话,一个哭泣的中年男人再三地道歉,卑微如一团烂泥,做出“不管什么他都会做的承诺”,乞求女儿回去。

丰川祥子一边应承,一边咬着嘴唇扭头:“继续。”

于是海铃继续。

早上起来,祥子已经不见,犹有余温的花女校服叠在床边,现在被海铃穿在身上。

这就是她不值一提的假期故事,除了后桌三角同学今天的呼吸声有些奇怪之外,八幡海铃没有任何恐惧。

只是恰好在这假期刚刚结束的一天,人心总是慵懒,提不起任何的精神而已。

——

怠懒的下午,天是郁郁的雨色,教师们也没心气。花咲川的人们早早地下了学,八幡海铃提着琴盒,就到立希的身后。

“去RiNG吗?”

“要去。”

交涉完成,她们作伴撑开两朵伞,悠悠地迈出花女的校门。

“立希。”出门之前,却有一只捂着脑袋的猫过来,钻进伞下,“我没带伞。”

“乐奈……”立希的伞不大,为了躲雨,要乐奈便和她紧贴,这让立希在海铃面前……无端地有一丝紧张。

“喔,这是mygo的主音吉他么?我是八幡海铃。”海铃倒很大方,伸手过去,雨水打在她小臂上。

吉他手闪电般地探爪,一握:“乐奈。”

看着不是很好相处的氛围,却让她们三个都觉到轻松。海铃顿时想起,先前睦子在乐队里发了些糖果,似乎正适合投喂这年幼的国中女孩,她便拿了颗出来,剥去包装:“乐奈同学,来。”

“喂,海铃,不要随便喂她……”

“啊呜。”立希哪能阻拦?乐奈看见有糖果,顿时将头探进雨中,衔糖而走。

“呃!”但在入口的瞬间,她的欢喜忽然破碎,仿佛见有一杯抹茶芭菲倾倒在路上一样心碎。

乐奈连双眼也噙出泪来,委屈地小嘴一撇——

“不能吐出来!”立希急忙捂住她嘴。虽然知道乐奈的食谱很窄,但既然已吃了,猫猫的饲主也不想她这无礼的动作伤到海铃的心呀。

乐奈是很乖的,立希的话她句句听。但嘴中薄荷的苦辣又不是猫猫可以忍受——在这动物本能与人性的冲突间,聪明的乐奈找到了两全其美的解法。

“嗯!”乐奈点头,一把捧住立希的脸孔,把糖喂给了她。还伸出舌头,在立希的口腔里涮去那可怕的味道。

花女前的步道上有两朵并行的伞,一朵停下,另一朵也停下。

雨渐渐大起来,将每把伞都分割成海中的孤岛。即使是比肩相望的伞,眼前也隔开了一个世界。

“喂,你……”含着海铃的薄荷糖,晕乎乎的立希好半天才喘过气来。看着还在吐舌头的乐奈,气不得打不得的难受,“海铃,抱歉。”

“嗯,不也挺好吗?”海铃洒脱地说,“想要糖的话,我这还有。”

————

RiNG的咖啡厅里,最后还是变成落汤鸡的三人,正接过凛凛子递来的干毛巾。

“啊,雨突然下这么大呢。”凛凛子忧愁地望着天空,“今天应该没什么人来了吧,立希酱,不用上工了哟。”

“好。”立希擦着头发,带她们去休息室里换掉湿衣和鞋袜。

立希迅速穿上了员工服,海铃有自带的皮衣。乐奈什么也没有,光咚咚地站在那里。

“倒是先跟我说一声呀。”立希过去,用力地帮乐奈擦背,她闭着眼,一脸享受。

“凛凛子先辈,我借一套衣服。”立希高喊。

“给乐奈酱的吗?好的~”

立希又低下头,轻轻地抱怨着:“啊,你这不是全湿透了吗,叫我把伞多打给你一点不就好了。”

“唠叨的女人!”乐奈像抖水的猫一样甩起了头发,把立希逼退。

换好了衣服,海铃也拿着毛巾走近,把乐奈按住,擦得她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等到凛凛子拿着衣服进来,看到这样和谐的场面,也禁不住露出慈祥的笑颜:“啊拉……乐奈酱。”

“抹茶,抹茶,抹茶↓芭菲~”乐奈期待地望向她。

“好的好的。”

乐奈套上大一号的黑T,她们坐到咖啡厅里,此外没有别的客人。海铃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抱歉小海铃!雨实在是太大了!今天的合练取消吧,辛苦你来我们这里支援……”

十几分钟前的消息,大约在走出花女大门时收到。应该早点看到的。海铃不会有怪罪别人的想法。

“什么还要晚半个小时啊,第一天就去值日,那家伙是有多想现眼……”立希正抱着手机抱怨,“哦,灯也值日,果然灯就是很勤奋的。”

“好吵。”乐奈捂着耳朵,苦脸道。

海铃笑了,向包里一掏,在桌上伸指一弹,一粒橘子硬糖滑到立希面前。她抬头看了眼海铃,选择沉默地含住它。

于是等待得到安宁,乐奈得到抹茶芭菲,但在她挖下第一勺之前,忽然提了一个问题:

“海铃,你喜欢立希吗?”问这话时,她异色的双瞳闪闪发亮。

“哈——?”立希激动地拍着桌子,抿到舌尖的糖也落了下来。

乐奈盯着吐出来的糖,猫脑过载,小小的脸上满是大大的疑惑。

“当然喜欢。”海铃靠着椅背,端起了冰摩卡。

“诶。”立希的声音陡然小了。

——

说了。

若无乐奈搅局,海铃便绝无可能出口的话,终究是说了。

猝然的惊恐,释然,幸福,就仿佛头顶的天棚打开,教激流般的雨冲刷在立希头顶,使她脑子一片空白。

就算精通说话之道,椎名立希这时竟也做不出答复。

“凛凛子小姐。”八幡海铃却主动开口,“能再用一下休息室吗?”

“啊哈哈……不要太久哦。”身为资深的livehouse店员,少女乐团们来来去去,凛凛子就见过太多,太多。反正今天没有什么客人,而熟客海铃桑与立希、乐奈也不见外……就让她们用吧。

毕竟,难得能听到如此八卦,就算罚款也值回票价呀!

还不等立希回过神来,海铃就拽住她手臂,拖着她回休息室里去。乐奈低着头,乖巧地走在后面。

屋里,烘干机嗡鸣着,贴心的凛凛子小姐本预备着将她们的衣袜吹干,而如今更有了别的用途。

海铃将门一关,这单调的声音就把空间充斥,再不用担心有人叫破喉咙。

“海,海铃……”立希后知后觉地反应,“你,你不会是……”

八幡海铃活动着手指,每一根都灵活敏捷,每一根都强健有力,仅仅将她这展示看见,椎名立希就感到了[恐惧]。

“立希同学,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着你吧。”

其实以她的榆木脑袋,并不能看出这点。立希只是觉得自己与海铃投契,亲近,海铃也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让刺猬般的她也能感到舒适。

但事到如今,她还怎么否认呢?

“那,那为什么现在才……”

“有一点是因为吃醋,一直以来的原因么……是因为立希同学,你一直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吧。”

说中了,立希便不能反驳。这朝夕相处的海铃,就准确地将她心事,将她深埋的劣等感命中。

“所以你从不向你喜欢的高松同学多走一步。就算是长崎同学和乐奈同学,你也不敢在她们面前主动,就算她们的身体远逊于你,你不觉得自己的爱,是配得上让人接受的东西,是吧?”

八幡海铃迈着大步过来,每一步都扣在立希的心上,如挥舞着贝斯击鼓。

却在最后一步前停下。

是要乐奈,这勇敢的猫猫,就拦在了二人之间。

“不要,欺负立希。”

“要玩,我来陪你。”

这气氛古怪极了,它暧昧又冷厉,成熟又天真,只相差一年的两人,却像是轰鸣的钢铁都市与缥缈的隐逸桃源相峙。

“不,不要。”立希伸出手,搭在乐奈肩上,将她向一旁拨开,“海铃说的没错,这些我必须面对……”

“我必须面对[恐惧]。”椎名立希擦着汗,迎向了向她告白,向她挑战,她最信任的挚友八幡海铃。

“主音吉他,乐奈同学,你先退下。”海铃也说。

“鼓手椎名立希。”她抬起并拢的两指,“准备赞美音乐 ave mujica 吧。”

她们面对着面,各伸出手,宛如西部片里举枪的牛仔,同时扣下扳机——

立希,瞬间失神。

她双膝无力地跪在地上,膝盖被她自己的体液浸透。

直到她颤抖得不能自已,立希仍然不愿相信这事实。她经历过了素世与乐奈的洗礼,为何海铃,为何这声称爱着她的八幡海铃,她就完全与她们……

不是,一个级别!

那直击要点的颤抖,那庖丁解牛般的切入,内外并作的协律调和,仿佛千百次锤炼的娴熟。最重要的,是海铃如此接近的碧绿色眼眸里,那绝无保留的全副爱意,椎名立希都完全感到。

海铃抬起手指,极尽温柔地说:“立希同学,你知道我在幻想中练习了多少次吗?你的弱点,你的喜好,你的一切,都活在我的手指上了。”

“你是我认可的人,椎名立希。我想请你和我一起,相互守望着走向音乐之路。”

即使是冷面如铁的八幡海铃,在说出这样的话时,不动岩也化作了绕指柔,甚至在她脸上勾勒出明显的红晕。

“感↑动↓。”乐奈酱用力点头,也将她对立希的爱认可。

只有一人没有。

椎名立希。

“海铃……我确实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这样的话后面,永远会跟着但是。但,与她亲密如八幡海铃,还需要听但是后面的自我贬低么?

“够了。”海铃的羞恼一隐即逝,“果然,我也知道,想靠我的爱来拯救立希同学是不可能的。”

她俯下身,挑着立希的下巴,将她沮丧的脸抬起:“你看清楚,现在天平的另一端,放的是两人份的爱。如果你还想被你的劣等感控制,什么也不去做……那就随意吧。”

而随即,不等椎名立希反应过来,八幡海铃转过身,就将要乐奈拥入怀中。

她们旋即亲吻。

如雷电划过海洋,如野火点燃草原一样的吻。海铃的攻势猛烈,仅仅是看着,立希也感到窒息。可乐奈,这孤高的迷途之子,她绝不会有放弃反抗的时刻,她就如一只猫在燃火的草原上纵越,一只……猫头鹰在风暴的海洋上飞驰。

但八幡海铃的攻势绝对不止于此,揉搓着,吞噬着,仿佛一只压住野猫的黑豹。手指侵入她未经人事的所在,仿佛在寻找她的灵魂,将她受到音乐之神祝福的魂灵也勾动。

乐奈不像是在livehouse的休息室里,而是在激浪抛逐的船舱中,让她脚步虚浮,连猫科般的平衡也失去。恍然间以为自己是荒诞不羁的舞蹈家,被海铃的手指送上万众瞩目的舞台,展示这娇媚动人的自己,展示引亢而歌的自己,仿佛被一整个世界所注视,海铃的眼神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吉他手要乐奈,十五岁,她的灵魂第一次感受到了[雌]。

“乐奈……乐奈……”椎名立希看着她,泪水轻轻地流下。

即使是这样,乐奈酱也没有停止反抗啊……她笨拙地咬向海铃的耳朵,小手还在探寻着海铃的敏感,即使是徒劳也好,她的野性不会就此屈服!

因为她……在为立希而战斗啊。

动啊,动啊!立希锤着自己的腿,可就连她力拔山兮的手臂,这时也只剩下些微的力量,甚至不能让跪到麻木的腿有上一丝感觉。

这可悲的情形……就让在场的三人,都有丝丝的心冷。

她们都知道了,千早爱音与高松灯注定要晚到半个小时,这时间里唯一的期望,唯一为天平加码,使立希战胜劣等感的期望……就只有那个人了。

长崎同学/素世,你快来呀。伴着烘干机的嗡鸣,激战中的她们近乎同步地祈祷着。

而就在暴雨之中,谁也不能看到的一座月之森凉亭下,素世就抚摸着怀中的若叶睦,低低地叹了一声:“要迟到了呀……都是Mutsumi酱的错呢。”

——

放学时,长崎素世经过了一片苗圃,一片不在她放学路上,但曾多次来这里寻人的苗圃。

旧时栏杆,当年藤蔓,久无人问,一任雨打风吹,黄花开败。

曾经在这里殷勤浇灌,照料,期待,那个木偶般的孩子,已经不在素世身边很久了。从把黄瓜扔回那个高高在上的孩子怀中之后,素世再没来过这个地方。

回过神时,不知道在雨里站了多久,如帘幕般的暴雨已经将一切冲刷,分割。

素世叹了口气,先走向一旁的凉亭,避雨。

亭中已经有人坐着,趴在藤桌上。

是来做部活的孩子么?素世戴好微笑,预备上前问候。

但她回过脸时,素世的心就像是被攥紧一样……

逃!这竟是她的第一个想法。

因她看见了若叶睦,一个双目微微泛红,面带泪痕的若叶睦。像一只crychic,哭泣的雏鸟。

长崎素世转身投向暴雨。

却遭到了这世上最卑微,最强劲的挽留。

“soyo?”若叶睦语带哭腔,探出一株脆弱的期待。

站在凉亭边缘,胡乱的雨点拍打着长崎素世的脸庞,洗去了她一切的妆容,包括她已僵硬的微笑。

为什么看起来……她是更加歉疚的一方呢?素世咬牙,明明是她在嘲讽自己的徒劳,明明是她在居高临下,为什么若叶睦看着……会像是受害者一样?会像是为一切忏悔的人一样?

素世终究返过身,走向藤桌,拉了一张离若叶睦最近的椅子,调转过去,背对着她坐下。

“贵安。”她冷冷地说。

“贵安……”

花园中的孤岛上,这沉默本可以持续,但无论长崎素世怎样咬牙,怎样咬牙,还是迫得开了口:

“Mutsumi,最近怎么样。”

若叶睦轻轻摇头,她在素世背后,但素世一样能将她这动作看到……如果一切都好,睦怎会一个人躲到这雨中的凉亭里哭泣?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素世生硬地问。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在椎名立希身体里呆的久了,就从一种口不对心滑落到了另一个深渊里去?素世想要关心她,想要安慰这个曾和她互相伤害的孩子……可她说不出口,令人绝望地说不出口。

明明对谁都一样的,她可以对立希、乐奈、爱音都一样的直言不讳了……为什么没法对若叶睦呢?

“嗯。”果然,若叶睦就做了这素世无法理解的应答,幸好,这次多了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素世短促地吸了一口气,拧过身来。

若叶睦依旧像她记忆中一样美丽,可眼里却失去神采,愈发地像一个玩偶。她大约觉得愁苦,但永远不会形容。一触及素世的视线,就惊惶地盯着藤桌上的纹理了。

于是素世伸出手去,轻轻地将她的手覆住,感到若叶睦那一瞬间的颤抖,以及她从未感到的……

冷。

玉石般的冰冷。

她用力拽了,把若叶睦的双手拽来,在怀中捂着,分享自己得到的温暖。若叶睦一直低着头。

“Mutsumi酱……和祥子还有联系吗?”素世问。

若叶睦沉默。

“我不是在打听她的下落,以后也不会。”素世也埋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语,“我只是问,Mutsumi酱,你身边还有可以倾诉的朋友吗?”

若叶睦的眼里稍稍闪过道光,她想起一个可靠的背影,一个包容她,尊重她的贝斯手。但……若叶睦恐惧同样的事,她恐惧像面对素世时一样,自己释放的好意不知为何会把对方伤害。她不敢再向前一步。

对她来说,祥子能得到海铃的帮助,和海铃关系越来越好……这就足够,足够。

于是她琥珀色的双眼又暗淡下来。

素世见了,松开了她的手。

但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温柔得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若叶睦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双手先是愣住,继而轻轻地,害怕碰碎泡沫地一样,搭在素世背上,最后才一点点地收紧。

像一个流浪了很久很久,终于被家人找到的孩子。

长崎素世心中也有些唏嘘。

一方面来自她天性里的善良,睦终究是她永远忘不掉的crychic里的孩子。而素世的心里,也有一小部分的坏心思……看见双方的决裂让睦更加受伤,其实让她有一点不可告人的庆幸。

轻轻地抚慰片刻。素世一直记得今天有乐队的合练,唔,已耽误了几分钟,叫一辆出租车来好了。

“Mutsumi酱,我还有乐队活动哟,我们明天再见好吗……”

睦却没有放开她,沉默地说了“不要”。

“Mutsumi酱?”

“我……现在也有乐队了。”似是为了挽留,若叶睦终于艰难地讲出话。

“太好了!”素世感到高兴,“Mutsumi酱也往前走了一步呢。你想要交的朋友也在那里吗?”

不。若叶睦想。

初华和若麦都是乐队的组成,海铃是唯一能支持祥子的。而身心俱疲的祥子已经接受不了任何感情了。若叶睦不能往乐队里迈入任何一步。

但是……她抬起头,看到真心为她高兴的,真心鼓励着她的长崎素世……

“在这里。”若叶睦平静地说。

“诶?唔——”

若叶睦吻了上去。

暴雨的帘幕遮蔽了一切。即使有最近的一楼教室,也只能看到凉亭里有两个穿校服的身影异常接近。这是素世理智上的判断。

可理智就不能把[感觉]影响,这四面漏风透光的凉亭,绝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若叶睦这样大胆的举动……

素世却不能反抗。

长崎素世是mygo中唯一控制欲强却体弱无力的人,每每在床上说一些硬话,旋即就给按倒了肆意施为。一旦同样倒下的立希以此嘲笑她,她便要涨红了脸:“被乐奈怎么能算是受……猫,猫和人的事,能算受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让快活的空气从素世的大床一路蔓延到长崎家的沙发和露台。

可是乐奈的顽皮跳脱,却远不能和眼前的吉他手相提并论了。素世本以为自己该是更有经验的,可若叶睦精密得就像一部机器。

她用舌头挑开纽扣,剥开长崎素世的包裹,对她的樱桃致以撕咬和衔弄,让素世嘤咛无力,瘫倒在椅子上。而若叶睦更跪下去,咬住她的裙子,一点点地拽开,甚至将嘴探向素世隐秘的花圃。

“不要!”素世双腿将她的面颊夹紧,“Mutsumi酱,那里很脏……”

“soyo,”若叶睦停下,虔诚地望着她,用她善良的称赞将素世的羞耻一举击穿,“soyo一直吃素,很甜。”

素世咬住自己的手,莫大的耻感让她说不出任何的话,无数的情愫在她跃动的胸膛里迸射。

其中没有后悔。

——

褪去了所有人类的衣饰,乐奈袒露着自然与野性的美丽,可即使在兽心的加持下,她依然被海铃的霸道指技征服。尽管,所花的时间比海铃预想要久。

她便败了。这mygo的惊奇白兽,终于成了一只坐在海铃膝上承欢的……小猫咪。

海铃将这疲惫的幼小身躯抱住,放在休息室的长凳上,拭去她额头的汗珠。

得胜的人,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

“回见,立希同学。”海铃萧索地说。

从现在起,她对立希的一切赞美与肯定,再也不能疗愈心头的创伤。别扭的椎名立希,只会以为这是出于海铃的偏爱。

“不,你没有错。”立希颓丧地应。

立希确实感到刺激,感到震撼,感到心中的块垒松动。但就是缺少了一丝一乎的勇气,让她将那阴影的沟壑逾越。

在逾越之前,海铃为她付出的一切,都只是徒然地让立希歉疚,而已。

海铃套上皮衣,默默起身,将手握到门把上时……

休息室门,却先一步地被人从外推开。

“——为什么凛凛子桑说让我们看了再决定叫不叫她们呀,呐,Tomorin——”

千早爱音推开门缝,探头进来,看到面前的人与这惊世一战的遗迹,也只是眉梢一挑:“八幡……同学?”

八幡海铃的眼神,却陡然锐利起来。

她看到了,高松灯,mygo的主唱,椎名立希单恋的人,怯生生地站在后面。

一个机会,一个危险的机会,陡然出现在她面前。

是要接受现状,仍然成为立希最友好的同学,眼睁睁看着她滑向劣等感的深渊……

还是踏出这一步,宁愿她永远憎恨,让她成为战胜自我的强者……

不再洒脱的选择,八幡海铃只会为一个人做出,为她唯一热爱的人做出。

“高松同学,千早同学,如果你们没有拯救立希的觉悟,就请不要进来。”她冷厉地说。

听着这漏出的只言片语,凛凛子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红茶。

“哈?”爱音的虎牙锋芒毕露,警惕着莫名的威胁。

但高松灯,这迷途之子的王,却意外地感到了海铃心中的呐喊。

“……求你了,高松同学。”

“为了立希,我必须……同你战那正确的战。”

要乐奈撑着长凳,勉力地起来,因她已将海铃和灯那有趣至极的决意体察。

“一生……都是乐队。”灯抱着歌词本,毅然地推开门,走入其中。

“tomori……别。”立希虚弱地劝阻。

海铃的眉眼间却溢着欣慰与赞赏,这就是……她最爱的她最爱的她。这就是……她永远不能求得的,闪金色的乐队羁绊!

“等等,Tomorin!”爱音喊了一声,也紧跟了上去。

至于要做什么?没什么可思考的。

去Tomorin在的地方,这理由就足够了。

休息室的门再次关上,凛凛子捂着心口,眼带笑意。

“年轻……真好啊。”

————

大约不用说明,要乐奈无暇的身躯,已昭示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taki酱……”高松灯忧心地看着她,立希却扭过头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会是和八幡同学。”爱音脱着衣服,“但你想动Tomorin的话,必须过我这一关。”

若以身体素质而论,千早爱音的力量仅次于椎名立希,而斗志和耐性更是远胜,当她把这流线型的美丽完全展现,她就一定会是八幡海铃面对的劲——

秒了。

海铃全力以赴,右手扼住咽喉,左手下拾红豆,更探脸到她耳廓边轻轻一吹,这三重极致攻势,瞬间将千早爱音瓦解,将她摧垮!

“ano酱!”高松灯惊呼。

没有时间浪费在杂鱼身上,八幡海铃的目标只有一人,她就向这惊惶的企鹅伸出手去——

手腕却被强而有力地抓住。

“太小看人了吧……八幡同学……”千早爱音急促地喘气,眼神却无比坚毅。

海铃回身,再次将她击坠,并在她倒地后补刀。确保爱音湿得一塌糊涂,双腿在一连串的紧绷后松弛。

但海铃的脚腕还是被握住了。

“在做什么呀……rikki……你不是最喜欢Tomorin了吗?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呀!”爱音忍着莫大的愉悦,流泪喊道。

海铃没再回身,脱掉鞋,仅用脚趾就把爱音制服。当她连这样绝技也用出来,再走到高松灯面前时……并不高大的八幡海铃,就像是一位热爱立希的巨人!

“不必原谅我,高松同学。”海铃森然地说。

“我……会加油的。”高松灯认真点头。

要乐奈笑了一声,支着一瘸一拐的腿,推门出去。

“乐奈酱!衣服!”幸好店里没人,凛凛子除了惊叫也没阻止,很快,乐奈抱着她的吉他回来。

而海铃已将灯温柔地抱住,将她轻柔的腿微微抬起。

立希瞬间涌出泪来。

可就在海铃将要把她亲吻,施展出世上绝对没有女人能抵挡的魅力时……高松灯却忽然把嘴捂住,用力摇头。

一轮突兀却即兴的吉他响起,似乎是一首很新的歌。

明白了,海铃点头,将高松灯扭转过去,让她面对着椎名立希,自己则跪在她的身后。

“在无人知晓处~跨着身子垂头丧气~”高松灯满面红潮,颤抖的舌头却唱出流畅的语句。

她在被海铃侍奉,在被海铃亵渎,可她的歌声依然嘹亮,依然动人……

这是《碧天伴走》,mygo的第一首歌,椎名立希的第一次作曲。宛如她和她的孩子!

立希猛地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

站起来呀……千早爱音看着立希。

站起来呀……乐奈榨干所有的精力演奏。

站起来呀……从高松灯的双腿之间,海铃眼中也依然只有立希一人而已。

“……你已经非常努力了,即便是跌了一跤,只要再站起来就好!”缺少了鼓手的伴奏,那又怎样?高松灯会拼命地去唱,用她被海铃刺激得不能自抑的声音去唱!

她的歌声,就是心灵的呐喊!

站起来呀!

站起来了!

成功将众人的关心收到,椎名立希心中块垒尽消,强横的力量和欲望在她心中爆炸似地增长,她要击鼓,她要鸣镲,她流着不能抑制的泪,要回到mygo的合奏中去!

没有鼓便不能打鼓了么!鼓岂是如此不便之物了?

啪地一声,立希用力一掌,甩在了海铃的屁股上,将她欣悦的泪也击出!

爱音在哭着和声,海铃在哭着服侍,立希在哭着打股,灯在哭着倾诉。

要乐奈,乐。

素世?素世被若叶睦扣昏过去了。

——

一曲奏罢,畅快淋漓,唯余少女们的啜泣与喘息。

立希支撑着起来,将爱着她的,支持着她的女孩们一概亲吻。

“海铃。”

“爱音。”

“乐奈。”

“灯——”

“谢谢你们。”立希张开双臂,将她们全都抱住。

但在这里,在这凌乱的衣衫与少女们的胴体间,还有个问题是椎名立希不能忽略。

同mygo的大家亲昵后,她又抵着海铃的额头,决然地说:

“海铃……你没有尽全力吧。”

海铃笑了:“立希同学……你从来都不会装糊涂呢。”

“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荒废了多少时间。在配得上你的爱之前,现在的我和你又有多少差距。”立希坚定地说,“请告诉我吧。”

“那么,来吧……”她们拥抱着坐上长凳,海铃分开了腿,将立希的手指容纳。

绝对的爱,立希就从她的蠕动里感到,海铃就似全心地欢迎着她,挽留着她,诚挚的喜悦也伴着温润的热度出现——

但海铃也进入了她。

高下的判别立时出现。就像初入乐团时爱音与乐奈的指法差距一样。

“果然,立希同学这样的鼓手是不会懂的。”海铃微笑。

而立希精疲力竭地坐着,仿佛被榨成了白色的灰。

“海……铃。”她的口唇都变得干裂,“要不要……也来我们的乐队支援?来玩一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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