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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堇】尖牙,2

小说: 2025-08-18 20:03 5hhhhh 1170 ℃

  柔和得好似某种温润玉器,触手生温,比之丝绸更旖旎滑软。

  纤瘦的腰肢不盈一握,提刀杀人时明明紧绷着,眉目也冷冽,仿佛蕴含着无限力量,此时此刻却都只在她指尖化作一滩水。

  耳边的呼吸更急促了几分,在指尖划至腰侧某片区域时更是收敛不住唇边颤抖的低吟,眼睫轻颤着微眨,短暂洇出几分失神的水雾,双手无力地攀在她的肩头。

  可可莉克侧头,嗅到学生鬓边温软的香。尖牙又在作痒,她却不着急将送来嘴边的花儿就这样吃掉。挑起她的下颌龇开牙任由尖利的齿探出自己唇边,半眯着眼呵气如兰。

  “刚刚不是很能吗?都有这个胆识让你的业师来做二选一的选择题了?”

  勾着她下巴的手若即若离地挠啊挠,细微的痒直蹿到人心尖上去。

  堇垂下脑袋好像在笑,很快又自下而上抬头可怜巴巴地望向她,配合着眼下那颗欲泣还休的勾人泪痣,那双胭脂色的眼瞳便显得更加纯良无辜。

  “现在您还不愿意负责么……?”

  可可莉克挑逗她的动作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高扬起眉,片刻才倾身吻上她的唇,从齿间透出一声轻哼。

  ——“把我当什么负心汉。”

  白皙的手沿着窈窕纤腰而上,在将散未散的衣物遮掩下摸到后背,顺着她的脊骨轻抚,指尖所到之处激起一片过电般熨帖到骨子里的酥麻。

  细碎的呻吟也被淹没在倾倒而来的含糊的吻中,过快的心跳声如擂鼓,刚刚还计谋得逞得偿所愿的腹黑小猫咪此刻头脑晕晕乎乎,如同一团被塞进洗衣机里的卫生纸,只能随波涛漂流,任由思绪被冲刷得摇晃。

  业师的吻却不如她嘴上说的那样狠厉。那张艳丽张扬总恣意讥诘着,好像对谁也不顾及对谁也不在乎的红唇,此时此刻却格外温柔得令人意外。好像洞悉她心中所有的茫然与不安一般,放慢了步伐一点一点引导着她。

  馥郁的花香也自交叠的唇齿中蔓延,恍然也能尝到唇瓣上微甜的味道,是业师大人下午饮过的花茶香吗?又或是春季时大家曾一起制作的唇脂香。

  满室绯花好像开得愈发盛了,堇被吻得晕晕乎乎好像在梦里时只觉得鼻尖齿上四处都是愈发浓郁的业师身上的香味。

  就像被那样的气息包裹,再温柔染指,慢条斯理从衣物到肉体灵魂,皆浸染上另一个人的气息。

  从此与爱人越发相像,将残缺补全,弥合所有自卑与过往带来的裂隙,不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

  于是在那样一个旖旎缱绻的时刻,她克制着细微战栗着的灵魂,忽然心中也漫上一个漫无目的的念头来。

  ——那萦绕身边的馥郁花香,会不会也有一缕,来自三色堇的淡香?

  有些出神地,闭着眼指尖抚摸到爱人逐渐挨近的眉眼。是业师张扬恣肆一向看起来不好相与的微挑眼角,细微的痒意,纤长眼睫轻轻扫过她的指尖。

  意识到业师睁开了眼来看她,堇忽然心底闪过一阵慌乱羞涩,心想着此时此刻意乱情迷的自己会不会太过失态,会让业师大人不甚满意。

  于是那只微颤的白皙手掌也就那么遮上了可可莉克的眼。

  稍有的惊讶之后,是近乎止不住的让人弯了眉梢的莞尔。

  被莫名遮住了眼睛的业师大人也亲不下去了,闷笑着故作恼然,轻拧了一把她的腰侧凶她道:“小混蛋!遮我的眼睛干嘛?”

  嗓音却端得笑意莞然。

  堇懵懵然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却不知道怎么找补,顾不上侧腰处传来的酥麻感,嗫嚅着磕磕巴巴半天一句话也解释不出来,一时之间那只手松也不是,继续捂也不是。

  云霞般的红逐渐烧上脖颈面颊。

  可可莉克心知这人又要在心中自责来回,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拿下那只捂住自己眼睛的无措的手,低笑着。

  “真是笨得没救了……我没有怪你。”

  如同揉捏着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揉捏堇的手心与指节,可可莉克出神了一瞬才又笑道。

  “以前,我养过一只猫。我总喜欢揉搓它的爪子,就像现在这样。”

  堇微微睁大了眼,随后克制敛下眸光,眼底晕上几分看不清明的雾气。如小猫一般听话地将手放在业师手心,任由她揉搓。

  “所有人都很喜欢它。它曾经陪伴我走过了年少漫长的岁月。”

  可可莉克指尖摩挲过学生指节处细微的伤疤,捏捏她柔软的指腹,再顺着五指间隙滑下,若即若离地留下某一瞬快要十指相扣的暧昧,却只是笑着继续向下,滑至她温软的手心里。

  “后来它死了。它背着一件费了很大心思的礼物,向我跑来想要送给我的时候,朝气蓬勃的样子,死在了我的面前。”

  明明是一件应该与堇无关的往事,可堇听到如此时,偏偏颤了颤指尖。

  业师的嗓音带笑,没有悲伤。

  “于是呢,几年之后,我又把她捡回了我的身边。她总是陪伴着我,一如当年。”

  “可渐渐地,我看着她重新长大,时间越长,我越是分不清心中那些异样的情感。”

  “我告诉自己,她将我当做拯救她灰暗人生的光芒。”

  些微的停顿,可可莉克好像低着头笑了。

  叹息。

  

  “——可我却只想吃掉她。”

  

  话音落下,业师尖锐的犬牙也正正咬在堇纤瘦温润的指节。

  疼痛只是些微一瞬的感觉,随后蔓延而上的是难以抵御的异样感触,溢出唇边的一声含混音节似是疼痛又似呻吟,堇紧紧攥住了可可莉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那尖牙并没有如业师所言那样残忍地“吃掉她”。反而拿捏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左右摩擦着她的指节。如同磨牙又不舍一般,将她的指节放在牙尖轻轻地硌。

  某种带着细微疼痛的暧昧与亲昵直直蔓下心脏,带来些让人抓心挠肝说不出的坐立不安来。

  有些难耐地红了眼角,堇下意识抬手掩住了唇,以免自己再冒出几声不该出现的喘息来。

  

  ——如果是这样的“咬”法,她甚至宁愿像之前理解的那样,被业师咬得鲜血淋漓,也好过现在的抓心挠肝。

  

  那暧昧的齿牙还在向下,挑起她手背细软的皮肉轻磨,堇咬紧了牙关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被翻了过来。

  可可莉克揉捏着学生纤瘦的腕骨,看手腕处蜿蜒的青色血管漂亮如花枝蔓延。某一瞬极致的纤薄脆弱感与生命的脉动交叠,绽放出一种近乎不可方物的美来。

  尖牙覆上腕上细嫩皮肉,堇忍耐不住地颤了颤身子,看到狂厄的花枝又漫向她的身边,克制地止步于床边,窸窸窣窣开得热烈又粲粲。

  某一瞬的失神,心跳得剧烈。可可莉克实在没有忍住,用了些力在堇的手腕上留下一个深深牙印。

  还没等堇做出什么反应,湿润柔软的触感自手腕上传来。可可莉克垂着眉眼若无其事地舔舐着那个自己咬上去的牙印,全然不顾被自己一通撩拨的学生的死活。

  “您——!”

  堇彻底软了身子,只出了短暂一声就闭嘴了。只因为连她自己也听得出来自己现在的嗓音到底有多娇软柔媚,不同寻常。

  羞赧敛下的微红眼角,灼杀桃花。

  可可莉克磨了磨牙,餍足地眯了眯眼,伸出手将她又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得寸进尺。

  “——让我再咬几口?”

  拆下她脖颈上半松的缎带,业师大人用极其专业的手法灵活地将她的双手绑在了身后,指尖再度顺着衣物探至她的腰腹,另一只手意味不明地摩擦着她的耳廓。与此同时而来的,还有抵在另一只耳边轻柔的旖旎吐息。

  指尖暧昧的抚摸停顿,尖牙抵上她的耳廓,轻缓剐蹭。

  堇从未受过这样的刺激,颤抖了身子下意识想要推拒却被提前绑住了手。连试图后退的身子也被扣住腰肢不许,两相无奈之下只能无助地轻颤着身子越发缩进可可莉克的怀里任由她欺负。

  坏心眼的业师得偿所愿地愉悦弯了弯眼,尖牙处传来的痒意终于被抚平,却又好像只是从牙尖蔓延到了心脏。

  瞧着那只是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就能红得通透的耳朵,可可莉克在心底叹息,这个学生这么爱自己,真是没救了。

  片刻后,想起刚刚真的用力咬了下去的那一嘴,无奈想着,自己也是没救了。

  这一次,暧昧的舔舐不再来自于懊悔,却更多几分撩拨的爱怜。揽着堇腰间的手也不安分地四处摸索起来,指尖敲敲点点抚过腰间廖长的伤痕又路过背脊,再慢慢悠悠地向上,拨弄过胸前嫣红的茱萸。

  堇再也压抑不住唇边细碎的低喘,被绑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张开又紧握。

  ——这具身体在向她盛开。

  在神智快要崩断了弦的前一刻,堇听见业师在耳边低笑着问言。

  “……还受得住吗?”

  堇被快感冲昏了头的脑子已经不太能够处理问题,闻言只能下意识地摇头点头做为回答。

  腰间的手扣紧了一些,跪坐在可可莉克一条腿上的堇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业师大人贴心地给了她几秒钟的时间喘息,随后,那两只纤白的手,缓缓牵引着她的腰肢向自己滑动而来。

  被褥光滑,滚烫的腿侧相接触的肌肤也光滑。

  双腿之间的秘地隔着濡湿的衣料顺着牵引的力缓缓划蹭过可可莉克光洁细腻的大腿,几乎是没有给她反应时间地,一路从膝盖滑至了腿根。

  突如其来又太过强烈的快感之下,堇理智的那根弦瞬间崩断,脑中如绽开了五彩斑斓的烟花,身子剧烈颤抖着缩进可可莉克的怀里泄了身。

  “业师……!”

  凌乱的喘息与带着细微哭腔的呻吟传入业师大人的耳朵里,还有无意识轻唤着她的声响。

  旖旎得能要了人的命。

  可可莉克安抚地轻吻着她的眼角,松开缚住堇手腕的缎带,将她妥帖地抱进怀中,捏捏她的手心握住她的手,垂眸去看她。

  堇靠在她肩头低低呜咽着乱七八糟的话,什么爱与喜欢的都是意料之中,竖起耳朵再听倒是还有大逆不道的细微骂声,类似于“您真是太坏了”一类当着业师大人的面说她不好的话。

  此时此刻业师大人倒没计较她的胡言乱语,只是笑着捏捏她的脸颊凑近来看她,歪头打量了一会儿,刮了刮她的鼻尖微微笑了。

  “——真是哭成个小花猫了。”

  殷红的眼眸里盛满了如枫糖般浓甜如蜜的光,语气慢慢悠悠地拿她逗乐,却轻缓收拢五指,将她无措的手轻扣在掌心。

  堇收回与她对视有些看呆了的眼,晃晃猫猫脑袋,将头埋在她的颈旁,尽力缓和着腿间黏腻的轻颤,回扣住业师的手,罕见幼稚地扁着嘴生闷气。

  可可莉克垂眸轻柔地笑,闲散的指尖勾起一缕学生散乱的长发,再任由它顺滑地流逝在指尖。

  

  ——今夜业师大人不想再考虑那些纷繁复杂的未来。

  因为她最欣赏、喜爱,亲手养大,得意又自满的学生,亲口说爱她。

  为此她没空再考虑那些无趣又冗杂的琐事。

  心跳声久违如敲击窗沿的骤雨,让她恍然想起很久远的年少时,她也曾一颗心炽烈如暴雨中的火把,不会被任何狂风吹熄。

  爱也如逆风执炬,定有烧手之患。

  

  微微眨了眨眼,可可莉克也有一刻轻阖了眼,轻微的吐息与学生同样滚烫。挪了一点点力靠在堇的额边。

  嗅闻到学生发间轻轻柔柔的三色堇的浅淡香气。心中一动,细碎的吻又落在学生耳边。

  “堇。”

  出口却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喊声,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

  怀中的小花猫总算喘匀了气,闻言抬抬头瞧瞧业师,歪着脑瓜想了片刻,弯起微红的眉眼笑。

  “我就在您的身边。您要喊我来哪里去?”

  堇撒娇似的伸手轻轻摸摸她的唇角,胭脂色的眸子里是醉人的温柔。

  “——我在您的身边。也会永远陪伴着您。”

  “您先前说要关我禁闭,一辈子将我关在您的身边的……您可不能反悔。”

  可可莉克呲牙惩罚似的咬咬她的手指,轻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一辈子关在我身边了?酒醒了就来张嘴颠倒黑白了?一天天净会跟我顶嘴,说话也不听惹我生气……教你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堇弯着眉眼笑,像以前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一脸乖巧顺从的模样,做出的行为却是不知死活地在她生气时更加逾距,甚至直到如今敢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那教训起人来喋喋不休的红唇。

  阖上眼的某一瞬,也极轻极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好像真的猜测有糖霜一样的甜味,吧唧嘴巴尝了一下。

  随后瞬间被扣住了后颈,退后的动作被阻拦,温热柔软的舌尖自然而然地迎着她微张的唇齿滑入,造访那个本不该被肆意探索的私人领地。

  这一次的攻势却比先前所有都更加猛烈,几乎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空间地,舌尖一路掠过齿牙舔弄过上颚,步步紧逼好像要占领她每一寸呼吸,扣她后颈的手也一点一点施力,即使距离已经近得呼吸可闻却还要将她越发揽入自己的怀中。

  ——自私、逼迫、占有。

  爱褪去那些理性的温柔与克制,表露出最原始张牙舞爪的占有。

  却更加引得人动心。

  堇听着唇齿相交时细微的黏腻水声,猛地又红了耳根,还没来得及想七想八,思绪便被对方灵活的舌尖勾得七零八碎,只能选择闭着眼放纵自己的情绪沉入这个黏糊的吻中。

  短暂的适应和试探之后,堇也渐渐放下羞涩开始回应,好奇的念头并没有改变,在轻而易举接过主动权之后,小巧的舌尖犹豫着又舔上了可可莉克的唇瓣,像小猫一样伸出爪子试探一下再收回来。

  抿抿舌尖砸吧一下,好像真的有甜味。

  正准备再舔一舔确认一下,业师已经闷声笑了出来。

  这个吻最终以业师大人呲出尖牙不轻不重咬了下她的唇瓣作为结束。

  “七月份自己做的唇脂,记不得了?”

  业师大人倒是没有计较她的不解风情,只是好整以暇地挑着尾音问道。

  堇有些诧异地睁了睁眼,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抿了抿指尖疑惑道:“……不甜啊。”

  可可莉克本来还想要故作严肃地沉一下脸,闻言却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

  假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实在绷不住面上神色了,索性直接抓来一旁的缎带遮住了堇的双眼。

  “……业师?”

  堇歪歪脑袋,乖巧地跪坐在业师大人的腿上,任由黑色缎带遮住自己所有视野。

  视觉被剥夺,听觉便越显得清晰。

  有水杯磕碰的声音,可可莉克拿起床头中午泡的柠檬水,很聪明地抿了些在唇上,自己也不敢多尝地,放下水杯又吻了堇。

  小猫咪懵懵懂懂,下一刻反应过来被酸得直缩了舌头,交叠的唇齿含含糊糊地发出些抗议的声响来。

  可可莉克坏心眼地扣住她,即便是酸得自己也自损八百地龇牙咧嘴皱了眉,还是笑得压不下嘴角,不顾她的抗议又给了她一个廖长的吻。

  小猫咪晕头转向,被亲得昏昏沉沉。

  “甜吗?”

  可可莉克眯起那双狡黠的殷红眸子,故意挑在这样一个时间点问她。

  于是堇也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业师大人笑得花枝乱颤止不住,又叹气。

  ——恋爱脑果然是绝症。下辈子花园一定不能再收任何一个恋爱脑了。

  至于面前这只可爱的小猫,只能由她“认命地”收下了。

  

  ——毕竟业师大人的决断,又有谁敢置喙?

  

  可可莉克好心情地舒展着眉眼,指尖探入衣内捏捏堇细痩的纤腰,嘴上还不留情地数落道:“以后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堇被腰间忽然传来的触感轻微刺激得瑟缩了一下,又逐渐习惯了一样重新凑上去,弯眼笑道:“那您还会把我捡回来吗?”

  她被缎带遮住了眼,没看见的是可可莉克望着她听见这一问,忽然温柔下来的目光。

  只是一瞬的静默,再开口的语声还是如寻常的数落。

  “花园以后都不收恋爱脑了。卖了自己还要把我的花园也给卖了……迟早倒闭。”

  堇笑着,歪头还是问着:“那您还捡不捡我?”

  

  ——还捡不捡我?捡不捡我呀?

  

  可可莉克被烦得没办法,钢筋铁嘴封死了真心话,只是戳开她的脑门没好气道:“就算我不捡,你不也一样还是要赖上我?”

  堇摸摸自己被戳红的脑门,故作委屈地低眉,抿着唇垂头可怜巴巴。

  徒留一个委屈猫猫头。

  ……真是。

  

  ——笨死了。

  

  业师大人在心底轻声骂。

  倾身将学生压倒在榻上,恶狠狠地揪着她的脸颊,嗓音却温柔。

  “……我一向拿你没办法。”

  

  “——你是我最偏心的学生。”

  

  作为听见这句真心话的代价,还没等堇反应过来,她的衣服已经被扒了干净,温热的指尖顺腰迹而上,摩挲过她身上的纹身与旧伤痕,一根一根数过她的肋骨,直到在冷空气中早已战栗着立起的嫣红两点,在一片白皙肌肤中宛若盛开的花朵。

  那纤长手指似有似无若即若离地轻擦而过,在堇猛地一颤身子呜咽一声时又快速略走,只是漫不经心地轻点她的锁骨,在她抖着身子平复下来时又再度擦过。

  封闭了视觉的身体太过敏感,很快那具美好的身体便因为情欲而泛起了淡淡的粉霞。像三月初开的桃花。白皙的腿根处更是沾着莹莹露水,微蜷着身子难耐地绞着。

  没给她自己缓解的机会,不知何时也褪去了衣物的可可莉克横插了一条腿在她两腿之间,光洁的大腿正抵在她腿心,唇边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又缓缓拖动起来。

  堇只感到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又崩了断,一片漆黑之中只能听见来自自己身下的细微黏腻水声在大腿的缓慢摩擦下不断响起。

  胸前的刺激也逐渐放肆,又或是轻揉慢捻又或是故意刺激地按动摩擦,堇屏住了气,白皙的手猛地收紧攥住了床单。

  掩唇的手背也在和身体一起发抖,缎带的遮掩下,堇红着眼角,被生生迫出唇边一声婉转的呻吟。

  可可莉克还不放过她,挨来她的耳边刻意靠在她最敏感的耳后呼气,灼热又湿润的气息有规律地撩拨挑逗着她最后的自制。眯了眯眼坏心眼地伸出手指堵住她另一边耳朵,顺着她的耳廓一路向深处舔舐。

  漆黑的视野中听觉也被剥夺,潮湿的水声席卷仅剩的左耳,随着舌尖舔舐的动作噼里啪啦地爆开,留下一串极尽占有的霸道声响。

  呼吸间也只能嗅到来自身旁人的香。

  “业师……”

  失控的恐惧感攥住她的心脏,开口的唤声也颤抖着语不成调连自己也听不清晰。惶惶之中她却感觉到有人轻轻触了触她以手背掩唇的那只手手心。

  带着温暖的温度,挠挠手心,轻缓摩挲她的指根,带着不容拒绝意味地分开她的指缝,五指插入其间与她相扣。

  视觉被封锁时身体是额外的敏感,即使是轻挠手心的动作都让她止不住地发抖,可也正是那细微的触感却比起身体其他部位的刺激都更要令她颤动,让她在失控的快感中寻到片刻信任的安宁,再跌入更不见底的欲海深渊。

  第十二次拖曳。

  这回的浪潮来得格外猛烈,堇扣紧可可莉克的手蜷缩起身子扬了脖颈剧烈地颤抖着,小腹微抽着紧缩,双腿试图紧闭又被拦住,只能夹紧了她的腿。呼吸乱得近乎喘不上气来,没忍住口中一声带着细微哭腔的悦耳长吟。只感觉到一大片春水自腿间涌出,甚至将业师的腿都湿淋淋染了透彻。

  

  ——美到艳绝。

  

  急促的炙烫呼吸撩得可可莉克的指尖都红了些许,被无措失神的猫儿引来唇边轻吻,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舐。

  ……真是。

  可可莉克阖了阖眼压下心底某一瞬暴动得近乎想将她撕碎品尝的欲念,维持着与她十指相扣的动作不变,伸着指探入她口腔之中。

  温热的体温柔软湿润的内壁,乖巧微张着怕咬到她的齿牙。还有那讨欢似的小舌。

  即使是这样有些过分的举动也不会让她不喜,反而连自己刚经历浪潮后微颤的身体都不顾,微张了口方便她入侵。

  敞开自己的所有,鲜活昳丽的花朵只为她而绽放。

  可可莉克扣住了堇的手腕。

  殷红的眼眸中色彩暗沉得秾艳。某些危险的气息氤氲,满室狂厄的绯花无风自动,疯狂蔓延着向可可莉克与她怀中的堇伸来。

  业师猛地沉下了眼,只在刹那间眉目清醒地染上凌厉的光,空气中鲜红的光芒蓦地绽放,千万道锋锐的剑芒斩过,花枝慌乱地退避也没来得及,枝头的绯花花瓣猛地炸开,扑簌簌地落下,旋然飘落覆上床榻上纠缠的两人。

  某一瞬时间拉得太长。业师晦暗的眼眸中有太多说不清的欲望,暴戾、毁灭、偏执、占有……全不缺席。如诸多禁闭者一样,灵魂早已刻上疯狂的底色,再被过于深刻的爱意更添上一把癫绝的火。

  但唯独与她们不同的是,她却因这些太过丰富的情感与爱而理智、强大,无坚不摧。

  他人避之不及以为刀俎,她以其为盾防。

  狂厄叫她癫狂,她却亭亭玉立于暴雨污泥中诘笑,轻蔑这个世纪里最无解的毒药,夺去世间千万人神智与灵魂。

  ——胜不了她半分。

  将自己喜欢的一切珍藏,即使在污泥满身的环境之中也敢向天际撕破一道口子,活出生命最灿烂的模样。

  一片漆黑之中,堇清晰地听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抬手摘掉眼上障目的缎带,堇对重新出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毫不意外。漫天绯花在飘落,她只是如常柔顺温和地,抬身轻轻用额头碰了碰可可莉克的额,不惧怕她眼中还未收敛尽的晦暗阴郁。

  出口的话语却好像带着某些患失患得的叹息。

  “——您是怎样平衡的呢?”

  “您总能在感性与理性中做到十分清醒,连狂厄也控制不了您,只能妥协,与您在平等的地位做交易。您周旋在太多势力之中,以难以想象的强大与智慧夺得乱世中我们的一席之地。”

  “您体内的狂厄远比我们深重。即使是我,在数不清的幻听与幻觉中也挣扎不清。被狂厄席卷时也会难以自控。”

  “可您总是那样镇静,那样强大的力量只是保护着我们,从没有伤到我们分毫。”

  堇睁着那双温柔的眼眸,小猫撒娇一样地轻轻蹭了蹭她的额。

  “——您是怎样做到的呢?”

  “您教导我们情感出自感性的萌生,爱却克制清醒属于理性的范畴。感性的底色中隐藏着近乎疯狂的无所不能的力量,让您得以在面对任何事物时都足够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爱的克制与理性给予它束缚,压抑住那些负面的,会伤到他人的锋利与阴暗。也始终记得获得力量的初心,从不迷失在这个混乱的时代。”

  “只是……”

  

  ——“……您也会累吗?”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可可莉克就好像应激反应似的,眸底刹那现出几分牢不可破的嘲讽,又在接触到极近的眼前人眸底的温柔而尽数退缩。

  她终于得以冷静下来,收敛那些锋锐尖利的攻击性,在自己信任与爱的学生面前有些疲倦地阖了阖眼。

  如同落于檐上阳光下的薄雪。

  业师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有时候笨得离谱……有时候又好像聪明得没救了。”

  业师笑着在叹息,鼻尖轻蹭时恍然也有细微的小猫爪子挠心的痒意一路抚平她心底的伤疤。

  “因为我爱您。”

  堇看着她小声地说。

  好像说着什么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的秘密一样。悄悄地呢喃。

  “我还暂时没有办法做到像您一样,爱自己的生活,爱周边的环境,爱夜晚的月亮。爱花也爱我们自身。您那样自由鲜活,那样明亮的光,令身处在最黑暗阴沟中的我们也能看见,引导着我们所有人拾起破碎的自己缝补,继续向前。”

  “却从不曾伤到我们分毫。”

  “您不能倒下,也不让自己倒下。还要绽出更加明快的光,刺破黑暗的云翳。令我们得以顺着透进的一缕跌跌撞撞前行,走向您。”

  “而走向您,走到您身边,就能得到我们梦寐以求,所有的放松与安全。”

  “……您在担心什么?”

  “您炽烈明亮,给最深的黑暗处也带来光,引着我们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爬起来走着。”

  

  “——却从不曾刺伤我们。”

  

  堇依旧是那样小声的语音,胭脂色的眸子认真得能打动顽石。

  而可可莉克也确实不是一块顽石。

  业师大人聪明的头脑不是没有考虑过她所说的一切。只是她也犹豫,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份认可。

  但她不能出言。她不可以展示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她撑起所有人的信念,恣肆自由得好像没有任何东西需要担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她的脚步。这样才能为她们点明方向,告诉她们前方的路在哪里。她不能犹豫动摇。

  她是花园的业师。

  她也同样是这个爱着自己的学生眼中的可可莉克。

  ——与那只辛迪加的暴雨中闯进她的公寓,与她相识于微末一起走过春夏秋冬的小黑猫相同。

  那时年少的她强忍着心中翻涌的千万种情绪,选了那样一种血流遍地的残忍又异常不专业的手法杀掉了前任业师,宣泄着自己的怒火。撞破满地鲜血的小黑猫在房梁上颤抖,心痛地喘息。却只是蹦来她的怀里,用柔软的爪子笨拙地为她拭去眉眼上的血迹。

  

  ——您也会累吗?

  

  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这样活着,已经太久太久。

  久到她早已分辨不清这个问题的答案。

  “……果然还是最烦你了,非要在这个时候聊这些东西。”

  可可莉克无奈地松了眉眼,卸了些力靠向她。没有给出答案。

  堇温柔地接住业师大人的脑袋,捧着她的脸颊。轻颤的指尖划过她直到如今仍是声色不动,只是带了些叹息的眉眼。

  她的业师大人已经不像年少时那样喜怒哀乐还会显现在脸上。此时的她早已不怒自威,刨去那些浮于表面的嬉笑怒骂,实际上对待正事时喜怒都不形于色,只是指尖轻点着唇畔,殷红的眸子用看破一切的冷静目光审视打量过所有,隐下层层叠叠不输于其他高位人的思虑。地底与上庭都要畏惧她三分。

  但对于家人来说,她仍旧很好懂。

  ——只要闭上耳朵,去在意她所做的行为举动,而不去听她嘴上所说的一切。

  堇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闷笑。

  可可莉克揪揪她的脸颊,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用眼神示意她解释。

  “只是回想起来感觉太多年了……对我来说更是已经经历两……”

  话至如此,堇忽然停顿,只是笑着没有说完下文。

  可可莉克愣了会儿,忽然高高扬起了眉宇,回过味儿来。

  

  ——“小混蛋敢嫌我老?!”

  

  气急败坏地去揪她额边的挑染,业师大人心里一阵鬼火冒。

  堇连忙笑着讨饶,将脑袋侧过去给她揪,乖巧地软巴了眉眼可怜兮兮地瞧着她望。

  这招一向有用,特别是针对业师。

  于是可可莉克也哼唧着收了力,趴在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

  堇眨巴眨巴眼望着她,低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确实是不着寸缕且刚刚还被弄得乱七八糟,现在有一些欲求不满一身春色的模样。转眼看着业师大人托着腮揪着自己的挑染想着事,好像根本没在乎她到底穿没穿衣服和眼下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环境与过程中的模样,思考着中老年人是不是有时候确实精力不足或者没那么多性欲。

  这么想着,一时半会出神思考着,也没留意一个滔天巨胆的疑问也就那么溜出了口。

  

  ——“您是不是……不行啊?”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双殷红的眸子里已经是几乎要将她扒皮拆骨的神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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