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理由都无法反驳。而且他有理想，有爱心同情心，也是非常难得的。我们肯定不会打击，反而应该鼓励他。”可是，医学院很难考上的。如果考不上医学院，你的舞蹈也废了，那不是鸡飞蛋打，全部都丢失了吗？”郝主任问。显然她觉得光有动机，有计划是不够的，现实往往不遂人愿。

“我知道医学院难考。不过，我下了决心，就会加倍努力的。我学习在班上一直不错，加上努力，我想应该能考上吧？即使考不上，我也想过了，我上个大学应该是不成问题。我可以学电脑，以后编很多游戏给小孩们玩。”小皙像其他孩子一样，都对游戏着迷。”要是还不成，我还可以像爸爸一样学数学，或其它科学嘛。”小皙振振有词地说。显然他仔细考虑过了。他把数学作为”万一“的垫底，轻看数学，使我不舒服。这小子！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文科的，就算了。”小皙又补充说。这是他生长一个理科家庭的结果。

“那你退学回来，离开上海，许爷爷和大牛伯伯他们怎么办？他们怎么会干呢？”不知道郝主任是脱口而出，没有考虑，还是故意这么问。一刹那，我们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说话了。我们三个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再都转向郝主任，惊愕地看着她，猜测她的意思。

“噢，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一下子说漏了嘴。”郝主任抱歉地笑笑。”既然说出来了，我都挑明了吧，也不瞒着你们了。小皙宝贝，我知道你和爷爷还有大牛伯伯的关系。”郝主任停了一下，看我们的反应。小皙和许叔眼睛都看着脚下，许叔满脸涨得通红，小皙样子是要快哭了。我在考虑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小烁坐在一块地毯上正全神贯注地拼着乐高，也不出声。

郝主任见我们都不出声，她对着小皙又说：“宝贝，妈妈没有生你的气，只要是你自己愿意，我也不责怪你。我很早就知道你和人在发生关系。你第一次放假回来，我给你检查身体就知道了。我当时就想搞清楚你是被强迫的，还是你自己愿意的。要是是被强迫的，我就得帮你。后来我断定你应该是自愿的，因为你比之前快乐。所以我一直没有跟你戳穿。所以，儿子，别害臊了。好吗？来跟妈妈笑一个，然后你再跟爷爷对笑一个，大家就都没事了嘛。”

小皙抬起头来，眨巴眨巴眼里的泪花，勉强对郝主任挤出一个笑脸，又跟许叔不好意思地对笑了一下。”是不是爸爸把我和爷爷事告诉你的？要不你怎么知道？他还说我什么了？”小皙问完他妈妈，然后眼睛愤怒地看着我，他满脸都是指责我告状表情。许叔也看着我。

“别赖我，我是没有办法。”我赶紧辩解。‘

郝主任笑着说：“你爸爸是帮你们隐瞒来着。是我自己看出来你和爷爷，还有大牛伯伯的关系，然后逼问他。他不得已，才坦白的。他居然敢向我隐瞒，这个帐我先记着，以后还要和他算。”郝主任瞪我一眼，然后转向小皙，”儿子，”郝主任又转向许叔，”还有许叔，你们两个以后也就别和我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小皙的那些，嗯……那些关系。还有许叔您和小皙爸爸小时候的事。”我眼角瞟见小皙幸灾乐祸地掩着嘴偷笑，许叔又难为情地低下头，”所以，我就对你们有一个要求，以后，你们的事别瞒着我。我呢，只要你们不当我面示恩爱，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看怎么样？”

我们全都笑了，小皙和许叔也都放松了，点头应允，两人还暗送秋波地相互看了一眼。小烁从他的乐高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笑，但是也跟着一起笑。

我问：“许叔，你还没有回答郝主任的提问，你和大牛真的舍得让小皙离开你们吗？”我把话题转移了。

许叔“嘿嘿嘿”不好意思地笑，他还不习惯在郝主任面前这么直接了当谈和小皙的关系。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看小皙，又看看到郝主任。他们两个都给予他微笑和鼓励的表情，许叔只好说：“我们当然舍不得啊。怎么会舍得呢？郝主任，一鸣，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啊，我早以把小皙视作我的晚年了。我的意思是，我都快七十了，小皙应该是我爱的最后一个男孩了，之后恐怕不会再有别人了。所以，如果小皙让我的话，我能爱他多久，我就会爱他多久的。不会放弃他。”许叔说完，轮流看着我们。小皙笑眯眯的，他应该之前听许叔说过。我和郝主任有点吃惊，在掂量着许叔说的话。

“可是，你们应该了解你们的儿子。小皙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得多，而且也是牛脾气。他一般不轻易做决定，但是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所以，我们虽然舍不得他，但也改变不了他下的决心，只有另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许叔不说了，卖个关子。

“许叔，你就别折磨我们了，快说什么办法。”我急了。

小皙和许叔看我急得，笑了。”大牛说他在考虑在你们这个城市开一个分公司，让我做分公司经理，他上海和这里来回跑着。我这次来，不仅仅只是送小皙，我也在为分公司选地方。你们没见到我老是问你们租房，还有装修的情况吗？”

看样子许叔，大牛和小皙已经周密地考虑过了，制定了所有的计划，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开玩笑地问小皙：“你不想念你舞蹈学院的那些同学吗？都同学快三年了，应该有感情了吧？还有，你真的不怀念炫丽的舞台，舞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和粉丝想方设法找你签名？你肯定很喜欢那些。”

小皙笑着说：“我当然会怀念会舞台，因为我太喜欢它，站在上面就激动，就兴奋，就想好好跳，让观众们鼓掌欢呼。我真舍不得失去。所以我犹豫了很久，才下决心，为了当医生，只有舍去。”小皙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的笑变成了坏坏的嬉笑，然后他接着说：“就别提我的那些同学了，不管是比我高，还是低年级的同学都一样，男孩都Gay的很，娘里娘气的。女孩都骄傲得鼻子朝天，以为她们是公主似的。”说完，他自己先捧腹大笑起来。

我和郝主任都没有想到他会那么说他的同学，特别是男同学。”那你呢？你不和你的同学一样Gay吗？”郝主任若有所指，笑着问他。

“我可不Gay，别看我现在和男的，那只是为了爽，好玩。我以后长大了，就不和男的了，要找女朋友的。和爸爸一样，结婚生小孩。我喜欢小孩。没看我没事就和小烁玩吗？我要有我自己的孩子。爸爸能做到，我也能。”

郝主任和我对视了一下。他这逻辑，也太实用主义了，虽然有道理，可是不顾感情吗？他确实是喜欢小烁和别的小孩。有可能真的像他说的是希望结婚生子。但是，使我担忧的是，他会不会自己已经意识到许叔大牛那些只是喜欢他是男孩，等他发育以后就会变了呢？虽然他现在还未发育，但是因该不会太久了吧？他有这么早熟，能想到这么多吗？我可是是上大学以后，才慢慢悟出的。

“你这样的都不Gay，那你说Gay的男孩是怎么样的？”郝主任逗他。

“哈哈，Gay就是洋洋，宋，幼，洋，那样的。”说完，小皙笑得弯了腰，身子一歪朝地板跌去，还是坐在他边上的许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又拽了他一把，他就顺势跌进了许叔怀里，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到家门口了，我在兜里掏钥匙。晚上七点多了，按理，郝主任应该下班了，要是有手术或者其它什么紧急情况，就没准了。

屋里好像隐隐约约有说话声，在我开锁的时候，又安静了。我推开门进去。

“爸爸！爸爸回来了！”全身光光的只穿一个兜肚的小烁张开两只小手向我跑来。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一个人上前跑两步，一把把小烁抱起。”别呀，小烁！爸爸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病毒。妈妈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让他先洗干净手，换了衣服再抱你。”是许叔抱着小烁。他虽然是和小烁说话，眼睛却笑眯眯地看着我。

“许叔，你怎么在这里？小烁怎么外婆家回来了？”太奇怪了，搞得我有点懵了。还没等许叔回答，我又问：“许叔，小皙是也回来了吗？”

许叔放下小烁，要他自己先玩去。然后转向我，”你先洗手换衣服去吧，等下和你细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不是应该明天回来吗？”

“是的，明天上午才是正式结束，因为我的事完了，所以，我要求提前离开了，放心不下郝主任。对了，郝主任呢？”我问。

“她来电话说一个手术一时半会完不了。我也嘱咐她注意身子。她说她会的。”

许叔回答我的时候，小烁在他边上用手拉他穿的大裤衩。许叔上身穿一件旧的圆领汗衫，下身就穿一条大裤衩。一副居家打扮。我担心小烁用力太猛会把许叔裤衩揪下来。我静静等着看。许叔弯下腰来，小烁把嘴凑到他耳边说些什么。许叔听完，笑着要他等会。

“小烁，你和爷爷说什么秘密呢？爸爸也听听，好不好？”

小烁先看看许叔，然后再转过了看着我说：“没事，爸爸，你去洗手吧。”

这下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他们有什么瞒着我呢？”小烁，你和爷爷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爸爸也会帮你们保密的，不信，你问爷爷。所以，和爸爸说没事的。”我耐心地跟小烁解释。

小烁仰起头又看许叔，许叔笑着对他说：“你爸爸说的对，爸爸知道了，也没事。”

“就是对妈妈和别的人保密，是吧？”小烁认真地问。

“对！”我和许叔不约同时说。我接着又说：“快说吧，小烁。”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跟爷爷说我还想看哥哥骑马。”小烁说。

我糊涂了。”看哥哥骑什么马？哥哥在哪儿呢？他回来了吗？”我头朝四周望一圈，试图找小皙在哪里。

“看哥哥骑马！看哥哥骑马！”小烁一边不停地朝许叔有节奏的念着，一手又拽许叔的大裤衩，另一只手指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提电脑。

许叔呵呵呵笑着，跟我解释：“刚才正在和小皙视频，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郝主任回来了，所以把电脑给关了。”

许叔一边说着，一边把合着的手提电脑打开。然后打开社交软件，发视频请求。我认得，那是大牛的账号。账号那边一下子就接了，小皙和大牛出现在视频的画面中，两个人都是全身赤裸的。大牛正对着镜头叉开腿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小皙也面对镜头，背靠着大牛胸脯，坐在大牛鸡鸡上。视频里，大牛的鸡鸡消失在小皙的屁股里，大牛的两个手臂端着小皙的两条大腿，把小皙反复抬起放下。随着每次的抬起放下，大牛像一根擎天柱一般的竖直向上的大鸡鸡在小皙屁股里进出。

“哥哥骑马啰！”小烁高兴地欢呼。

本来微闭着双眼，一副享受模样的小皙听见小烁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嗨，小烁，嗨，爸爸，嗨，爷爷！”小皙忙不迭地挥手和我们打招呼。小皙每“嗨”一声，大牛也跟着他嗨一声，算是也打招呼，但是大牛手下一点都没有减慢抬起放下的动作。”爸爸，不是说你明天回来吗？”小皙问道，脸上还是一副幸福享受的模样。

“我放心不下你妈妈，所以提前回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朝他们两个挥手。我正想问小皙为什么没有在学校，却和大牛在许叔家里，突然想起，现在是星期五的晚上了，小皙按往常到许叔那里度周末。

“你先去洗手换衣服，回来再和小皙说话吧。”许叔管家婆似的催了。

小皙和大牛正在上劲的时候，并不想多说话，所以不打扰他们也好，我赶紧去按许叔说的做。这个外面进来洗手换衣服的规矩是郝主任定的。防止把病毒带进家里。许叔是帮她执行。

我重回到客厅的时候，视频里面的大牛正喘着粗气，吭哧吭哧地正加快抬起放下动作，小皙头后仰着，双眼闭着，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浅浅酒窝浮现在两边脸颊上。他们两个都快到了，正在做最后的冲刺。许叔坐在一把椅子上搂着站在他前面的光屁股小烁，两个人都呆呆地，聚精会神地看着视频里面的晃动的画面。

小皙“啊”了一声，然后全身僵直，不动了，任凭大牛摆布。大牛”啊，啊，啊“连叫几声，同时大幅度地把小皙抬起放下几次，然后随着最后一下把小皙放下，把小皙紧紧压在他鸡鸡上，也不动了。过了一会他们缓过劲来，两个人都睁开眼睛，看着视频里的我们，露出淡淡地，略带不好意思的微笑。

“嗨！”他们两个同时说。

“噢噢“我这边三个也刚从睡梦中醒来似的，爆发出一阵鼓掌，欢呼声。

许叔这才转过头来对我笑着。”小烁最喜欢看小皙骑马了。”，小烁和小皙听到，同时爆发出童声非常高音的笑声。

“许叔，你怎么在这里，小烁怎么也回来了？”我终于有机会问了。

“爷爷是过去筹备公司开张的事。他现在是那边的经理了。”视频里的小皙抢先回答。

“是的，爸爸先过去给公司找地方，找人。”大牛也说。

“我是在你去阅卷的第二天到的。你走的当天，小皙妈妈和我们视频的时候，说起你去阅卷，也提到她怀孕一事，我第二天就赶来了，可以帮你照看她。过来后，也把小烁接回来了，不劳累他外公外婆了。”

原来这么回事，我真感激许叔赶过来帮忙。真的是一家人。

“那，我回来了，你是要回去了吗？”我问许叔。

许叔呵呵呵笑了。”不走了，我就待在你家给你们买菜做饭，帮你照顾郝主任，让她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同时我也要张罗筹备公司的事。小皙和大牛不是说了吗？”

“那太好了！”有许叔的帮忙，我太高兴了。”那你不想小皙吗？”我看看他，又看看视频里的小皙。我注意到小皙仍然坐在大牛鸡鸡上，达到高潮后两人没有动过，还是之前的样子，大牛鸡鸡虽然软了，但还在小皙屁股里。

“你忘了啊？”许叔笑着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小皙不就是放假回来了吗，回来就在这里上学了呀。倒是大牛到时候会想。”

“你们别为我担心。大不了到时候我坐飞机或高铁来回跑吧。”大牛不当回事。

许叔放开搂着的小烁。”小烁，去让你爸爸抱抱你吧。他这么多天没见到你，一定想死你了。”

小烁欢笑地张开双臂向我跑来，我一把把他抱起。欸？不对，他屁股有什么东西硌我的手臂。我把他翻过去脸朝下，朝他屁股看去，一个给婴儿叼的安抚奶嘴的圆环炳从他屁眼里露出。

“啊，这？”我满脸惊恐地望着许叔，一边把四肢乱蹬，挣扎着要下地的小烁放在了地上。

许叔露出一脸的无可奈何的样子。”他视频看到哥哥那里总是插着东西，觉得好玩，非得也要试试，我拧不过他，只得找了一个小玩意让他感受一下。”视频里的两个人都被许叔说的和我脸上的复杂表情逗笑了，屋里的许叔和小烁也跟着一起大笑，尤其是视频里的小皙，看到我一脸难以置信的震惊，笑的前仰后合的，使得大牛的鸡鸡都从他屁股里滑了出去。

不知道谁开的头，几乎不约同时，小烁和视频里的小皙开始大声吟唱当前火遍全网上“挖呀挖”儿歌，一边手舞足蹈地在地上又蹦又跳，许叔和大牛大笑着，使劲拍着巴掌给他们打节奏：

准备好了，开始喽

在什么样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种什么样的种子，开什么样的花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

在大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种大大的种子，开大大的花

……

我呆若木鸡地站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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