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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怒症(第三章),1

小说:金城病人 2025-08-18 14:41 5hhhhh 6290 ℃

这是二十四年前。

那时候的莱登还不在金城生活,她在别的城市,做着文职工作。

就像现在这样,莱登是极其厌恶加班的,她将“准时”作为她生活的信条之一遵守。

她会在周末为自己的下一周做出一张精确到分钟的时间表,打乱计划——是她最讨厌的。

而这天,莱登加班了。

夜晚江岸的路灯坏了几盏,莱登在这样的灯火之间驾车回家。

她表情阴郁地盯着前方的路面,嘴里抽着雪茄。消光漆的豪华跑车发出低沉的闷响,她满脑子想着的是这一周的日程变化。

因为自己无能的上司,她的下班被拖延了1小时18分钟——这完全是浪费时间。

晚高峰的末期,堵车的时间比预期的要少……但是还欠下了56分钟。

补平?怎么补平?瑜伽和做饭的时间是绝不能缩减的——明天我要早退才行。

但是明天订的晚餐要那时才能进行,仅仅早退是无法弥补的。

莱登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她这样焦虑的思考让她愈发愤怒——这都是那无能上司的错!

上司……上司!

在那十字路口,她瞧见了一辆极为眼熟的车辆——那自己无能上司的BXW,绿色的后驱款。

那辆车与自己一同走上了高速,莱登猛踩油门超了过去,心中自觉是出了一口恶气。

不料,那车并不承受那挑衅,上司的车连着两次别过去。

这下彻底惹怒了莱登。

就你这破车也敢超我的车!?

莱登熄了雪茄,再踩油门,与那车齐头并进,她摇下车窗,恶狠狠地瞪了那司机一眼。

那司机也摇下车窗,看了回去。

莱登没有多余的动作,右打方向盘,撞上了上司。

“傻O!你疯了!”

“见鬼去吧!”

上司撞上了防护栏,在莱登接下来的撞击下彻底冲破了护栏。

上司连人带车摔下了悬崖,一路撞倒了几棵树,最终没了动静。

莱登下了车,嘴里的雪茄依旧烧着,她不在乎自己车上的伤害,只是自那悬崖看下去。

漆黑的悬崖下燃起了点点星火,然而,她期待的爆炸迟迟未来。

莱登从后备箱拿出一桶汽油,一手攥着打火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半月后,莱登在一堆焦黑车辆残骸中被发现。

烧却了半片森林的莱登在车辆爆炸后依旧虐待着自己的上司,不断殴打,直到救援队发现了她。

莱登因为危险驾驶罪、危害交通安全罪、故意危害他人生命和财产安全罪、纵火罪、毒驾、肇事逃逸罪被多项起诉,告上法庭。

事后,莱登被吊销驾照,禁驾189年,缴纳637万的保释金后被保释。

她的上司至今下落不明。

金城的某幢靠海别墅内。

两人正坐在一个有阳光照进的房间内,莱登躺在酒杯造型的沙发上,对面坐着另一个衣着得体的接钟者。

“近期过得怎么样,莱登女士。”那人手里拿着个笔记板子,边说边写着什么。

“什么……”莱登躺着,发出慵懒的声音来。

“工作和人际交往都如何?”她关心道。

“我还在钱索上班,老样子——我的那个后辈走了,新来的家伙脑子不太灵光,看上去不太喜欢社交。”

“这件事让你觉得怎么样?这是你想要的吗?”

“啊……”莱登长叹一声,“无所谓,多一人少一人都一样。”

寒暄完毕,那人换了个话题。

“你的……‘那个东西’,她还在发作吗?”

“对,那家伙还在,每天都出现,相当准时,我还是无法控制她。”莱登回答。

“‘她”有试图和你交流过么?在’她“取得控制权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我觉得那不是一瞬间的事情,这过程是持续一段时间的,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一切都脱离控制了。”

“嗯……”那人若有所思,“第二人格拒绝交流,病人自述无异常……‘她’还是做那些事情?”

“有些变化——”莱登说,“前几日遇到个自来熟的乖小狗,没想到会是个双性体,‘她’没有下手,或许是受到了刺激,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哦,恭喜你,莱登小姐,这是个好事!”她说。

“好事?”

“对,相比之前的状况是天大的进展啊!”她说。

“你有什么看法?”

“看上去那个双性体会是破局的关键,试试继续和她交往吧……今天的会谈就到这里,还是下周的这个时间,可以吗?”

莱登听着,从沙发上慢慢起身,“好的,谢谢你,鲍勃医生。”

“这是我的职责。”她回答,“这是这一周的药。”她拿出一个小袋子来。

莱登点头收下,随后离去了。

“老师……”另一个人从别墅的楼上慢慢下来,“那个病人……”

“怎么了?”

“难道老师的心理治疗就是这样吗……那些只是淀粉和维生素啊。”

“安慰剂也是药物,这就行了。”那老师有些不耐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你我都是知识分子,更应该明白这些。”

“这是骗人啊……”

“小子,你念的书多,你应该知道心理疾病的本质就是激素失调,而接钟者是不可能得病的,在魔钟的影响下激素失调是不可能的。那些所谓的病人都没有病,不过是她们的臆想。接钟者们的生命如此漫长,却没有一个像样的东西来施展,难怪她们会有压力,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她们只是想要把白日的端庄和暗处的疯狂切割开来,发生这一切……是这个社会的错。”

“但是……”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我们心理医生听这些人扯淡,为她们保守秘密,让她们好受些——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你再这么嚷嚷我就不收你了!”

“对不起……鲍勃老师——”

“这是账单,再去对街的药房取货。”

“好的……”

又是一天平凡的工作日,莱登一如既往地埋头工作着,她细细品味着咖啡。

忽地传来了连着两下的敲门声。

“进来吧。”

门把旋开,进来的是新人——上个星期从别的部门调来,替补伊力特的职位。

那人穿着的是公司的标准西服,手里捧着几叠文件,看上去神情慌张。

“有什么事情吗,叶?”

“莱登姐……”她慢慢走了过来,“这本帐——帮帮我。”她递过账本,轻轻放在她办公桌上。

莱登先放下咖啡,疑惑地瞥了她一眼,又接过账本,稍微过目。

“有问题去找罗敏,她是我们的上司。”她说着,便放下了账本。

“别啊……莱登姐——”她连忙双手捧住账本,可怜兮兮地再递过去,“唯独不能是罗敏……”

莱登放下了一手的咖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你分内的事情,你我又是平级的同事,原则上这些不是我的工作。”

“再帮一次嘛——”她祈求道,“我以后会回馈你的!”

听到这个,莱登来了兴趣,她瞥了一眼新人,又瞥了一眼账本,接了过来。

叶,从钱索的其他部门调来的。这人没有任何会计知识,每天的工作让她焦头烂额。据同事的流言,叶曾经是在情报部门工作的,她的上司要她背黑锅,调到本部门也是想要她主动辞职,但是显然叶咽不下这口气。

哼,那又怎样呢?谁能和公司作对呢?莱登心中暗自嘲讽。

“免了。”莱登笑道,“明天请我吃饭吧。”

“真是太谢谢你了!”叶上前握住莱登的手。她再寒暄几句便走了,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顺带一提,钱索金融公司的会计工作相当宽裕,莱登就算做双份的帐也能准时下班。

“下班!”最先发出声音的是耶鲁的位置,话音刚落,她轰开办公室大门,不见踪影。

莱登看了看表,是下班时间了,该走了。

对了,今天和她约好了。

她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罗斯,你下课了?”她问。

莱登一边通电话,一边走,这自然引得她的同事开始打趣起来。

“嗯嗯——好的好的。”莱登连连答应,喜露言表。

罗敏见了,嘲讽地指了指她,作个打电话的手势,莱登看见,对她竖了个中指,应了个骂人的嘴型,继续通话着。

“你小心点走,我马上就来了。”莱登下了楼,留下几个同事还在办公室。

“卧了个槽,你看到没?”狄秋感叹道。

“看到什么?”狄葵问。

“莱登这家伙自从交了那个小美人就变了个样了。”

“胡说,莱登不是天天都有小美人么?”狄葵嘲讽道。

“你不懂。”狄秋摆摆手,“那小美人肯定有啥魔力,让莱登着了魔了。”

“乱讲,莱登是个典型的人渣,一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你说这人交了真心,哼——我看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相当不屑。

“别这么说,万一她改了呢?”

“前年你和她交往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

“你总是不长记性呢,血亲。”

两人说的都是真的,莱登和罗斯走得越来越近了。

对于罗斯的真实性别,莱登是绝口不提的。至少现在来说,同性恋还是个敏感而见不得光的话题,尤其是双性体的同性恋,这样的关系在社会中是最不齿,也是最让人感到龌龊的。大众将这样的关系与乱伦和强奸画上等号。莱登是绝对不会说出口自取其辱的。

然而,就像是偷吃禁果的亚当与夏娃,她想要尝试这禁断的关系,这样的冲动是难以压抑的。她阅人无数,但是一个能入她眼的双性体是独罗斯一个。

为何?因为她是个从无法者一步步走上来的接钟者?因为她有胆量独自来金城寻自己?还是因为这罗斯不在乎自己的钱?莱登自己也不知道。

来到金城的一家咖啡店,环视一圈,罗斯显眼地坐在靠窗的角落,莱登招手,也微笑着入座了。

“怎么想到要见我的,罗斯?”莱登先发问了。

“您是时间宝贵,难约出来,得知时间有空,自然就想见见了。”她笑着说。

莱登自然知道对方是在打趣自己,也不多说,便随手招了服务员来。

“不用了。”罗斯推手制止道,“我点过了。”

“点的什么?”

“意式拿铁。”

莱登露出欣慰的微笑来,“你还挺有眼光。”

罗斯也抿嘴回应,不久,咖啡便上来了。

“我想要攻读金融学。”罗斯打开话匣子。

“还有呢?”莱登追问,“你聪明,自然可以多读上几年,就业时选择也多。”

“我想好了——”她喝了一口咖啡,又挺直了身子,酝酿了一会,“我想要加入公司。”

“公司?”莱登笑了,“想法不错。”

“你笑什么——”她坐不住了,“你嘲讽我?!”

“没有。”她喝了口咖啡,招了招手,“你不会因为我在钱索上班就也想着要进公司吧?”

“我……”她没有回应,脸却红了。

“不必罢。”莱登回绝了,相当果断。

“为……”她刚想发问,却被对方打断了。

“你是知道无法者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还想加入公司?”

“有关系吗?”

“唉……”莱登长叹一口气。

“硬要说的话,别说是钱索,连着其他几个公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诈骗、渗透、剥削。每天都有因为公司的操作而不得不变成流浪汉的苦逼接钟者在。

要不是因为这工资,我可不在公司上班。我早说过,干这活是缺了大德,要遭报应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想在公司上班。”她挥了挥手,就像掸开某种晦气一般。

“别这么说……莱登姐。”

“你要是说,在公司里搞点小心思捞上几笔,那是随意,别被发现就行了。”她咕哝道。

莱登低着头,忽地觉得自己视野里明一块暗一块的。她想要抬头,只觉得眩晕,迷迷糊糊地她只看见了坐在对面的罗斯隐隐约约地微笑着。

“这……”莱登要站起,却被对方按着,做了个收声的手势。

这下完蛋操了。

莱登就这么倒在了咖啡桌上,不省人事。

她觉得自己睡着了,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四十余年前。

那时的金城,才是金城。

自金城的西部码头登陆,顺着泛着鱼腥的街道,再走过几条泥路就是主城区。

若是你在主城区的街上走,肯定会看到几个手臂上纹着两把红色大刀的街头混混,他们是无法者,同样也是少数几个能够在主城区活动的帮派分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杀生帮的人啊!滚一边去!”

而在主城区的地下,连接着数个夜店派对的细小走道网络里,一个名叫西亚的少女被人拽着进来了。

“我人都带来了。”

说话的人站在那群孩子面前。仔细看那对话着的两位成年人都是有着红色大刀的纹身。

“知道了,下去吧。”回话的是另一个男性,“把他们从笼子里放出来,把男的女的分开。”他命令着几个小弟。

西亚惊醒了,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被拉出来,扔在一边,很快又被扔来许多其他孩子。她惊恐地看着周围,躲在那群孩子中间。

“该死,院长就拿得出这种货色来。”那领头的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都派去洗了——这味道,我去……”

西亚是个敏锐的孩子,她虽然长得瘦弱,却相当矫健——但是这样的矫健在这些成年人面前也没什么用了。

她被人拉到洗室,如同衣服一般被冲洗几遍,被人领到出口,换上另一身衣裳。

又是一个房间,几个女人捏着这些孩子的手臂,或许是评判出了什么,分成了几个流向。

“巴克,三等,走。西亚……一等,走……”

就这样,西亚被分流到了“一等”的地方,和她一同的还有几个女孩子,她们互不认识,却被几个男人看着。就在那个房间里等啊等,直到又来了一个男人。

“你们已经被你们的院长卖掉了,现在你们要为我们杀生帮工作了。”

孩子们听着,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莱登睁开眼,房间的灯光晃得她眼睛疼,她的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脚也被捆住了,动弹不得。

“你醒了,莱登姐。”

罗斯穿着围裙,从一旁走来,一手拿着厨刀,微笑着看着莱登。

“呵……”她看着这场景,不禁苦笑一声。她竟然也有被人迷晕绑架的一天。

“还认得这里么,莱登姐?”她又开了几盏等,走到椅子后,转了一圈。

“这是,我家……”这落地玻璃她再熟悉不过了,“你费这么大劲,就带我到这来?”

“我想要你陪陪我。”她跪在莱登面前,深情地注视着对方,捧着对方的脸,“我知道莱登姐姐不会太安分的……我只想出这个办法了。”

“我答应你。”莱登回答,“这个周末我一直陪着你,把我放开,好不好?”

“嗯……”她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不行哦——我知道莱登姐学的多,精通的法术也比我多,若是松绑了,把我打晕了可怎么办呐。”

“你可以先把我的腿松了——你看,如果手在背后的话是不能发动法术的。”她劝诱道。

“不行……”她又摇了摇头,“莱登姐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哦。

我请了私人侦探,调查了你一番——前钱索金融公司的雇佣兵团成员,再这么说也是个练家子……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这可怎么行呐。”

“呵……”听到这个,莱登已经有些不淡定了,“你还知道什么?”

“很多很多……”她诡异地笑了,吻了上去,“这几天我会好好照顾莱登姐的,不要担心就好。”

完毕,她走到莱登身后,掏出一只钢针,穿透了莱登的两只手心,两头再拧上螺丝,鲜血流了一地。

“啊——”她惨叫着。

“真可惜,楼下的住户旅游去了呢……”

“罗斯——莉拉罗斯!”她怒吼道。

“我会陪着姐姐的——”

12岁的西亚自那之后便在杀生帮活下去,做着最危险也最无畏的工作。

她被要求去满足金城某些政客的特殊癖好,当晚完成刺杀。

她的手法是最干净利落的。两年她一共完成了如此17起。到了她十四岁的生日,同龄的孩子无一生还,她成了一骑绝尘的煞星,也是最年轻而最被看重的。

“帮主要回来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消息,在杀生帮里传的沸沸扬扬:杀生帮的帮主自十四年之前便出走,代理人便坐了十四年的位子。几乎没人认为帮主会回来,或许帮主已经在哪里死了。

但是……这消息要是真的呢?没人说得清,这一辈的杀生帮成员几乎无人知道“帮主”是何等人。帮会里飘着不安的气息。

各种各样的流言都有,说什么要大清洗的,说什么要带着杀生帮开疆扩土的,说什么要招新的……但是这些几乎都和西亚没什么关系。

十四岁的西亚已经不是老变态们的菜了,政治谋杀的活上司也不给她派了。她就这么在杀生帮整日赋闲,偶尔做一些杀人越货的活来。

“西亚。”这一天,她的上司叫住了她。

“有何贵干?”西亚冷冷地回应。

“我听说帮主喜欢你这样的,你接这活吗?”

听到这里,西亚吸了一口烟,又朝着大街吐了一口唾沫。

“我接。”

帮主到来之前,西亚在做着妆容工作。

哈,谁能想到做了两年脏活的西亚还是处女身呢?要不然说她眼疾手快呢?

她身上的纹身和疤痕被某种珍奇药物洗去,又修养许久,而这次,她的目的或许不是谋杀了。或许是新的压寨夫人?

到了流言的那一天,杀生帮的所有干部都来了,他们聚集在早会地点,都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时辰,那大门被推开了,打破了这宁静。

是个衣装漆黑皮革大衣的成年女性,孤身一人,踏着那红毯,款款而来。绯红的披肩长发与血一般的眸子,那张脸却也是被精心保养。

无人出声,都只看着那女子走上阶梯,直上那杀生帮的交椅。

“恭迎帮主,莱登大人。”

代理人在她一旁低头跪地行礼。

那女人在交椅前,转身看向一众人。

“即见帮主,为何不跪?”她的声音在那教堂中回荡。

“砰砰”的两声枪响,一记向那女人,又一记向那代理人。

“这种人——女人也配当我们的帮主?”开枪者骂道,“死吧!”

不料,那两人的脑袋都没有被洞穿,两颗子弹在女人的面前悬停着。

那女人瞪着开枪者,“这算是个不错的消遣。”她笑道。

开枪者看呆了,他没想到,“死亡”在两者之间竟然不公平了。

“开什么玩笑!”他骂道,“是接钟者,该死的接钟者!”

鸣枪者的情绪彻底崩溃的,他不敢相信如此久以来他都在为一个接钟者做事。

“去死吧,去死吧!”

他骂着,面目狰狞,愤怒而痛苦,那些子弹都飞了回来。

鸣枪者死了,他的脑袋炸了开来,一地白的红的。

“是……念动力……”有人在小声感叹,“那女人反射了他的子弹……”

“有眼光!”那女人笑着夸赞,慢慢地坐在帮主的交椅上。

“超能力……也太不公平了。”人群中窃窃私语。

女人翘着二郎腿,审视着众人,他们反应极快,一同单膝而跪。

“恭迎莱登大人!”他们齐声喊道。

“你们还不够格直呼我的名字。”她骂道。

“大人息怒——”代理人说到,“都是些泛泛之辈……”

“到头来就养了些泛泛之辈么……”她耻笑道,“这是你的失职,代理人。”

“还请海涵!”代理人头更低了。

女人看了看代理人,又抬头扫视一圈众人。

“也罢,不是你的责任。”她站了起来,走到人群面前。

“我叫奎利亚·莱登,是最初的‘十二人’之一,你们可以叫我……‘主宰’。”

“是,主宰大人!”底下人异口同声喊道。

而西亚看着这一切发生,她僵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的唯一上属,两年来处处照顾着自己的人,就在刚才脑袋开了花。

要如何……我该报仇吗?

她不安地看着莱登,冷血的她首次动摇了,上属的尸体就倒在自己脚边,血浸润了自己的脚趾,自己就无动于衷吗?

”你……为何不跪?“莱登看见了人群中依旧立着的西亚,缓缓走过去。

”我……“她声音颤抖着,另一只手酝酿着什么。

人群劈开一条道来,中间是两人,上属的尸体一动不动的那么躺着,莱登看着浑身颤抖的西亚,忽地懂了。

莱登笑了,走到西亚面前,”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小家伙。“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银光自西亚身后闪出,直直刺向莱登的咽喉。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她信念坚定地牢牢握着她上属赐给她的匕首,愤怒与悔恨一同宣泄而出。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秘银匕首在刺向莱登咽喉时被震了个粉碎,炸的西亚满手碎屑。

”我理解你的怨恨,小家伙。“她用着鄙夷的眼光,俯视着西亚。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西亚失去理智地怒吼着,怜人的面孔如今怒目圆睁,对眼前的人咬牙切齿,她的拳头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挡在半空,又被那力量扼住手腕,她想要用脚踢,却很快全身都无法动弹。

”我补偿你,小家伙。“她高傲地笑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如何?“

西亚无助地被那力量抬在半空,任由对方抚摸她的脸庞。

“嗯……”她饶有兴致地舔了舔舌头,就像看着一盘佳肴。

“呃……”

莱登忽地惊醒了,她动了动身子,大衣、眼睛、美瞳、首饰都被放在一旁,她很快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绯红的眸子与如血的长发,此时的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她稍微用力,硬生生让自己的双手从合钉中分离,就好像自己手上的洞穿伤口不存在一般。仅仅是撮合食指与大拇指,她就捻断了手上的手铐——仅仅是金属是困不住她的。

双手自由后,一切都好办了,她动了动肩膀,做了个深呼吸,手上的伤口便顷刻恢复,她直直地站了起来,原本束缚着她的椅子就好像塑料一般在这动作中碎裂开来,落在地上无数的链条。

“哼,被这种东西困住,你也迟钝了。”她嘲讽着,拍了拍上衣的灰尘,随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喀、咯……”厨房传来规律的菜板声响。

莱登走了进去,罗斯只穿着内衣,正毫无防备地在那里出神地切着什么。

她隐去了自己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好奇地在一旁观察着。

这是我冰箱里的空心菜……

“你准备做什么?”

莱登就这么发问了,就好像自己被绑在板凳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呀……“这一声长叹舒缓而在意料之中,”我还想给你做些晚饭的。“

莱登走近了些,扶着对方拿着刀的手,”我可以教你。“

”谢谢……“她就这么被手把手地教着切菜,甚至有些娇羞。

”看得出来,你更喜欢我……“

”我不太明白……“

”你不用太明白的。“莱登说话间已经搭上了对方的肩膀,”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什……啊——“

莱登炙热的肉棒已经顶在了罗斯的后背,就像是一杆猎枪,无声地威胁着罗斯。

罗斯的手彻底酥软下来,在那指尖的影响下,她已经完全在莱登的掌控之下了。

”谁教你这么干的——“莱登粗壮的肉棒顺着她的后背爬了上去,她抓住了罗斯贫瘠的双峰,在她耳边低语着。

”什么……“

”谁指使你的!?“莱登愈发愤怒,她的肉棒也胀大起来,从罗斯两跨之间穿过去,摩擦着。

”我好恨你!“她转过头来,侧视着莱登,”不见你一日,我便恨你一日,是这恨意指使我的!“她回应着。

”你还恨我么?“莱登愈发妖媚,一时间吻了上去。

”唔……“

莱登粗暴地撕开了罗斯仅剩的内衣,一边轻轻地咬着对方的后颈。

莱登不再说话了,只是趁着那顺滑,直直捅了进去。

她贪婪的品尝着禁忌的果实,沉浸在这淫靡之中。

从厨房到卧室,从地板到床上。

浴室、天花板、阳台,在这绝不会被注视的地方,两人极尽那禁忌的味道。

两日后的上午,莱登方才从床上醒来。

”呕——“

她猛地从床上翻身,强烈的反胃让她吐出了一滩液体来。

”嗯……怎么了……“

罗斯在她身旁慵懒地醒来,她的裸体靠上了莱登的背。

”罗斯……“她擦了擦嘴,狼狈地看回去,罗斯才醒,睡眼惺忪,与她同样是全裸而头发凌乱。

”要走了么,亲爱的?“她懒懒地询问道。

”我……“她顿了顿,脑子一片空白。

断片了——记忆有缺失。

我记不得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了……我下班了然后去见了罗斯……然后……然后……

天呐——头好痛!

莱登艰难地爬起身,卧室一片凌乱,衣物和床单被丢在四周,她随手从衣柜里挑了一件依旧干净的,一边穿着,一边走到了客厅。

九点都过了,上班已经迟到了,家中的座机不断滴滴响着,或许是公司的。

”喂!莱登,我是罗敏——现在都八点半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们,我们很担心你,如果听到了就快回电话,你的工作我先替你担着。“

家,如同糟了贼一般的一片狼藉。

腥味……莱登已经能够相信出来这些天和罗斯都干了什么。

”咳!咳——“莱登又咳嗽两声,她的头痛愈发剧烈了。

”该死……呃——“她再擦了擦嘴,毫无疑问,她面临着某种更加严峻的情况。

药呢……我的药在哪——

莱登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前往洗漱间,在右边的格子里,藏着几个小药瓶,没有标识,只是塑料的黄色罐体。

去他妈的——老子才停了一个星期的药!

这么想着,莱登服下两片碎药。

不够……这些都撑不过这一天的!

她愤怒地捶了一记梳妆镜,只见自己的披肩长发已经红了大半,就像是染发失败的产物,仅仅头顶的那一片才是本来的白色。

开什么玩笑!

她又捶了一记,梳妆镜应声破碎,这疼痛感让她清醒了些。

冷静些,莱登,你要去请假,然后去找那个该死的医生开药。

对,冷静下来,家里的事情找爱德华就行——

你可不能再动怒了,千万不能……

罗斯在床上看着她穿上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出门。

你又有哪里能去呢?莱登姐?

三个月前,金城的“控制局”的建筑内。

这是金城的公务用地,走动的都是实职的“金城官方人员”。

当然,还有些专门做见不得光的活的。

“斯凯,你过来。”

“什么事,头儿?”回话的是个女孩。

“组织上有个任务给你。”那人捧着一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这次的目标是个叫‘莱登’的双性体接钟者,全名叫……赞利·克格勃尔·贝曼·莱登——真是个拗口的名字。

这个叫莱登的家伙,近两年在给钱索金融公司工作,白日里她都在那里上班。

此人私生活极度不检点,白天做的工作看上去是人畜无害的会计……但是我们有别的证据:你看看这个。

这是她的住所的路口的监控录像,她隔三岔五地带着无法者妓女回去……”

监控视频跟踪到她上楼梯的部分。

”没人出来……“斯凯看出了名堂。

”对,每个她带回去的妓女都没有出来,这些人从此了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想说,她把那些妓女都杀了?“

”如果是个简单的有目的的杀人案件,组织就把这些证据交给条子来处理了——你再看这个。“她又指着一沓文件,”我们调查过她的一些资产……她在银行有三个户头,没有一个用的是她自己的身份——伪造身份,建立公司——通过一系列的股权操作,她现在是几家公司和西城区一家餐厅的实际控股人。

金融犯罪的部分先撇开不提,我着重讲讲这家餐厅。

多奎餐厅,主营法兰式菜肴,只接受预定,没有菜单,业务完全保密,专门给金城的一些大人物提供场所,现在有尚不明确的资料指示——这家餐厅是莱登的销赃地。“

”你是说……“

”这家餐厅会提供一些很特殊的肉,主厨称这种肉为‘神肉’。但是事实上这些是那些妓女的肉……“

”这可不好办呐……“斯凯若有所思,”吃人肉和杀人同罪……这……“

”所以这种脏活才会到我们头上,斯凯,我们这个私刑组织就是为这种事情存在的。“她说着,从文件里拉出一叠来,”这是我的计划。“

”我接受。“斯凯肯定道。”为了一座更好的金城。“

”为了一座更好的金城。“对方宣誓道。”你的新身份——莉拉·罗斯,莱登曾经资助你的前半生,参加考试进入了金城,你要去见她,这是你的社保卡和学生证。还有些细节在小册子上,阅后即焚。这把特殊的小刀可以让接钟者的愈合能力暂时失效,这是你对付她的唯一手段。“

”罗斯明白了。“

这不是莱登第一次失忆了。

她常常“断片”,对于此期间的事情,她只有极其模糊的记忆。

起初,这样的事情还没什么影响,但是渐渐的,这“断片”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有天她从断片中醒来,浴室里有一位女性无法者的尸体——割喉失血而死,没有过多挣扎,就静静地躺在浴缸里,漂着血红的冰块“保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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