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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db:作者] 2025-08-18 09:00 5hhhhh 6450 ℃

维内托很喜欢菜场。

对于一个既要喂饱三个妹妹又管着一方黑手党的大姐头,菜市场就是战场。如何能用最少的弹药打出最华丽的战斗,对于那时候还没舰装的她,可谓是一门穷极一生的学问。后来她归队回家,仙儿听说这事如同找着知己姐妹一般。

维内托很害怕菜场。

这位处变不惊的美人曾经很认真的告诉我。在最艰难的时候,她曾经想过带着妹妹们一起去死。但是她觉得这么走太亏了,所以作为大姐,她打算让家人吃顿饱饭再走。

所以她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大堆平常自己根本舍不得买的东西。然后直奔自己最讨厌的橙子摊称了一公斤橙子。

中世纪的时候,伊夫雷亚的残暴统治者比安德拉特下令,要求当地每一位新娘在举行婚礼的当天晚上必须先跟他肏一晚。这种暴政持续了很多年,直到一个磨房主的女儿结婚时才终止。这个聪明勇敢的姑娘用事先藏好的斧子,在新婚之夜砍死了比安德拉特,并且在她的鼓舞下,当地居民起义攻占了比安德拉特的城堡,并将它烧毁。从那以后,伊夫雷亚人就将橙子作为暴君的脑袋丢来丢去,逐渐地就演变成了“扔橙子大战”。很多人认为那些被摔烂的果肉和果汁代表了暴君之血。更别说对于黑手党的人来说,橙子更是一种诅咒。

所以VV从来不吃橙子。

而现在,这个以前从来不吃橙子的大姐正在一个个认真的看着橙子的肚脐。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哪一种比较甜。为什么要拿盐水泡一下。如果榨汁哪种好,空口吃哪种好,头头是道的理论把卖橙子的小哥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其实很想和小哥说这些都是我教给维内托的,因为我老家出顶级橙子。

“老婆,你当时是怎么渡过那个坎的。”

“没怎么,我就在这买完以后,这家的老奶奶那时候还在。她给我剥了一个橙子吃。然后我发现橙子真好吃。”

一念天地宽。

虽然我倒不是不会买菜做饭,但我发现在这里我离了老婆寸步难行。这的各位摊主们口音比爷爷还重。万幸菜场这种地方全世界都差不多。再不济计算器按几下,来回加减比划比划。一桩买卖也就成了。当然这有一个前提,你得认识你要买的东西是什么。毕竟这里不像是大城市,能买一些跨国食材。你要是不认识东西没想好要买什么,爷爷奶奶大叔婶子们可不会耐心等你。后头的牢骚声准保能把你急个满头大汗抓心挠肝,老板可真的会随手把你往旁边一扒拉先招呼别人去。所以在几番自主尝试后,我果断放弃了香料蔬菜摊,直奔肉铺而去。你甭管我买什么,至少我认识他卖的是什么。

VV瞧着我一脸无奈。

碳水类不用买,整个岛上比爷爷奶奶做主食手艺好的店铺没有几家。大海鲜家里全是,顶多弄点贝壳类的晚上当零食磕。那剩下的就只有肉了。

肉摊在市场中段最为人声鼎沸之处。卖肉的大娘往那一杵,膀阔腰圆身躯配上那一头红发油光四溢,你分不太清那反光的是头油还是火腿油。大娘目光似电一般一扫,眼神如同古罗马圣殿里的大理石像,俯视众生之态能把亏心霄小们吓一跟头。而维内托神态自若,对空气里弥漫的油味毫无所谓。俩位大侠目光对视瞬间就已然知道对方是绝世高手。高手过招自然也就不需言语。随意指了几下再甩过一沓钱款。砧板上铁骨相交叮叮当当,刀锯吱呀作响肉屑横飞,各类火腿香肠熏肉空中飞舞,完美弹道落入我们的三轮车斗之中。擦着奶酪番茄而过不伤分毫。你还来不及叫好,大娘已经淡定下一位了。

当然最令我叹为观止的是一位卖栗子的老人。在VV老家,由于麸质过敏的关系,栗子是很多人为数不多的淀粉来源。街头的平底锅烤栗子(caldarroste)绵密而香甜,一不小心能撑的你走不动道。但栗子这玩意去皮属于老大难问题。而我在菜市场看见的这位老人一身黑色,坐一张小凳子。左手拿烤好的板栗,右手持一柄短而薄弧线的刀,手如同指挥棒一般轻轻一旋。栗子壳便如同两个对扣的半球一般分开,黄橙橙的果实掉落在下方的油纸袋里啪啪作响,仿佛是丰收的交响乐一般律动。我几乎是如同被磁石一般吸引着走上前去。老人热情的招呼我尝上一颗。一口咬下去热气炸开,甜腻香气几乎把我冲的要打喷嚏。

我咬了半个咽下去,拍拍VV,亲上她的嘴渡过去另外半个。之后我俩的车上就多了一大麻袋烤栗子。老人家摊子上的栗子被我们两口子包圆,提前收摊了。VV和后面排队等着的乡亲们频频抱歉。

三轮车上有自动驾驶和导航。乡间小路也没什么人和车。我随手把容易压着的东西扒拉到一旁,拿了两根炮管那么粗的大香肠当枕头和VV躺在一起望着天,就这么一路颠簸着往家里慢慢逛荡。我们俩夫妻躺着睡了一路,直到车差点开沟里去才醒。

姑娘们帮着卸货,把要带回去的分一部分装好封好,剩下的哗啦一下倒了一灶台。开始张罗晚饭加聊天。聊的唾沫横飞天南海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想起来了。

VV抱怨说罗马小时候性子和驴一样。每次姐妹干仗就把领带一扯扔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足球和牛一样气哼哼地冲出去。临走还不忘吼一声:“反正我是绿头发,我和你们都不一样! ”

每当这时候VV总是会摇摇头走进厨房。打几个鸡蛋窝在碗里的面粉上,加水加盐加糖。橄榄油酵母看着给。接着挽起袖子下手揉着,直到碗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等发酵好了的时候随便给上几拳,打的面团上一个个凹槽,然后抓上一把粗盐番茄片大蒜往凹槽里一撒,接着把面团往刷了油的热铸铁锅里一扔,塞的满满当当的铺满锅底。一会儿有吱吱声,有面香了。她就把锅晃悠两下一掂,两面都煎黄到甜香时起锅。来上一勺自己拿野果做的果酱随便一涂。果糖被佛卡恰的热气一蒸,会化成酸甜的的熔岩。这时候罗马和利托里奥一准倚着厨房门,一左一右站着宛若门神。VV一说吃吧。俩人一人撕四分之一,就这么拿手拿着往嘴里塞。吃的满手满嘴是果酱。

即便吵架,俩人也不忘留出VV和帝国的份。

罗马埋怨VV处理起文书和中邪一般。只要一坐下,这世界上就没她这号人了。别说喊吃饭,你进去扒拉她都没反应。每当这时她就往爷爷奶奶那跑,一进店就哭丧着脸抱着奶奶的胳膊撒娇。店里所有人都看着她乐。

奶奶总是会抱怨几句VV不爱惜自个身体,接着走进店里后厨。站在灶台边往铸铁锅里放油,叉着腰等油化开一圈一圈的涟漪。看着油温差不多了,抓上一大把老两口舍不得吃的宝贵新鲜全蛋宽意面往油里一甩。面条被热油一烫激发出面粉香,碳水和脂肪的二重唱瞬间弥漫了整个店。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把面盛在保温砂锅里,从一旁的大锅里舀上满满一大勺扎扎实实的肉酱(Bolognese)往上一浇。接着在锅里打下几个鸡蛋,看着蛋白边卷起来了,来一点海盐,撒上些红酒,盖上盖。听着蛋咕嘟咕嘟的被蒸汽烘成溏心,关火,把一大片颤颤巍巍的溏心蛋扣在热热的肉酱面上,递给外面咽唾沫的罗马。敲敲自己孙女的脑袋瓜:“吃完了记得把锅拿回来,你们几个丫头顺走我十几个锅了。”

当然一般来说是想不起来的。爷爷奶奶也没啥好办法。

罗马和VV都不在家的时候一般是帝国做饭。但一般来说帝国是想不起来做饭的。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就是物理意义的昏睡起不来。导致利托里奥愣是被小妹这个冬眠作息逼着学会自己做饭。一般情况都是看着天快黑了厨房没动静。自己肚子叽里咕噜乱叫,不得不穿着拖鞋光着先去帝国床上踹上两脚那肉乎乎的大屁股。哼哼两声没有反应之后嘟囔着去到厨房,找到冰箱里翻出几块比VV拳头还硬的芝麻面包。切是切不动的,得拿锯条。在一阵音痴拉小提琴的动静之后,把面包抹上一点黄油,洒少许盐,黑胡椒,再滴几滴VV藏在柜子深处的橄榄油。当然一定得小心滴。毕竟这玩意太过珍贵,滴多了维内托能跳起来把城堡天花板撞一窟窿大喊她败家子。铸铁锅放少许黄油擦遍锅底,放入面包片,两面都煎一下,直至表面稍硬。翻一头大蒜出来,中间切开,以切面轻轻在面包两面来回擦几下,然后把大蒜和面包一起扔炉子里烤到金黄。蒜香散出后洒上少许香草。趁热把奶酪一夹,弄点火腿西红柿生菜塞进去,再轻轻的压上一压。然后整个盘子端进帝国的房间,拿着盘子在帝国的鼻子下一晃,她就会如同梦游的僵尸一般从床上飘起来。闭着眼睛把整个三明治咬下一大半大口嚼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如同塞满了食物的松鼠。

利托里奥最后放弃了学习帝国梦中吃东西这个技能。她有一次睡前含了一颗太妃糖,差点呛死。

帝国在一旁出声抗议,表示自己也不是完全不管自己几个姐姐,她还是会做饭的。只是绝大多数时候她醒来都是半夜。加上她爱看书,所以江湖正派的烹饪不适合她。但俗话说得好,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路数。她也有她擅长的东西,那就是慢炖。她炖的肉所有姐妹们都服气。咬上去和她那柔软多汁分量十足的身子如出一辙,而且最绝的是带一点奶香。

这点我有绝对的发言权证明她没说谎,因为我肉和人都吃过。

牛羊肉是奢侈品,根本弄不到。所以家里很多时候都是VV出门打猎弄回来的熊肉鹿肉野猪肉水獭肉什么的。对于这些野性十足的蛋白质,帝国的方法很简单。一个字,炖。一半脂肪一半瘦肉。一定要有油,否则不香。整扇的肉也不怎么切,分个几大片能塞进那个炼金釜一样的大锅里就行。洗干净了拿香料水泡出肉里的怪味道,接着放冷水里煮出浮沫子,直接把水倒了。去腥的东西往里一扔。黑手党的家里别的没有,红酒有的是。咕嘟咕嘟好几瓶红酒倒一锅,放下锅盖扣好,确定密封严实了起炭火。红彤彤的木炭不见明火,炙烤着锅底慢慢咕嘟着。自己搬个凳子,坐在一旁的窗边看书。等多咋外面有了鸟叫,姐妹们闻着肉香起来洗漱,觉得眼皮子有些重了,这才从凳子上站起身,打开锅盖抓几把盐往里一扔。漂浮翻滚的大块肉瞬间就有了灵魂。热气弥漫了整个城堡,其中还伴随着VV的嘟囔,抱怨自己的小妹又用了家里多少红酒。姐妹们一一走进厨房。煮咖啡的煮咖啡,烤面包的烤面包。帝国弄上一大盆汤坐在一旁,把烤好的香脆面包扔进汤里泡着。趁吸饱了汤但还劲道的时候迅速拿叉子插出来,配上肉一起旁若无人的大口痛嚼。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脸红脖子粗。姐几个看到小妹熟悉的吃相也纷纷有了食欲,纷纷去锅里盛汤。肉炖的极其到家,切开就能看见一丝一丝的层次。那令人不快的腥膻在红酒香料的跨射下化作了纯粹的野性肉香。时间酝酿出的精华只需轻轻一咬,浓郁的鲜甜便能爆个满口。再咬上几下,口中越嚼越香,咸味和肉汁如同溪水一般流了出来。整个口腔内妙不可言。吃了几块觉得有些腻口了,旁边就是VV的餐酒瓶子。红宝石般的佳酿倒上一杯,甜酸略带一点涩的琼浆混合着往胃里一冲。接着打上一个满满油香的饱嗝。几位佳人该醒的这才醒来,该睡的这才有了困意。出门的出门,上床的上床。一日一日的周而复始。

乌戈利尼和大萝莉是对门,小天使小恶魔是隔壁村的。几个孩子都住得不远。而且她们都听说过维内托的名号,只是家里大人从来不让她们靠近城堡。吓唬她们说里头有吸血鬼女伯爵。她专吸女孩子的血来保证长生不老,不听话的就会被抓去,全身的血液变成她的洗澡水,尸体变成她永远的眷属,一辈子都没法离开她身边。

当然,这传说某种意义上是真的。虽然最后它实现的方式有一些奇怪。

她们几个妮子确实一辈子没再离开维内托身边。以至于每次回乡探亲的时候村子里的人看见“吸血鬼”四姐妹,脸上总会有一丝尴尬。

VV对这种事一向是无所谓的。

她对于乌戈利尼和小天使的唯一印象来自爷爷奶奶的啧啧称奇:“丫头,你知道么?有两个小丫头每天中午从学校跑出来来店里点肉酱面吃,俩人一次能吃一盆。”

VV后来见过一次。那次她正躲在车后和敌对帮派交火。两边冲锋枪火并枪林弹雨。街上人早跑光了。爷爷骂骂咧咧的出来埋怨了几句,接着去给自己准备午饭。然后VV发现有一张桌子倒了对着大门。她便走过去想把桌子扶起来。桌子后面是乌戈利尼和小天使。这是大家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大家还都没参军改造、俩人正坐在地上飞快的往嘴里塞着面条。那速度叫一个风卷残云。我听到这个故事后问她俩为啥不跑,得到的回答是:“点了面一口没吃就跑。那多对不起这么好的面。”

爷爷奶奶的餐馆从此一炮走红。所有人都想试试枪战了都舍不得放下叉子跑路的面条有多神奇。菜单上多了一种新的口味:“银狼意面。” 我吃过,确实很好吃。而且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加里波第和波尔扎诺两位极端碳水爱好者赞不绝口,要求我把这个加入港区菜单。结果现在做意面的硬小麦田被炸的乱七八糟。又得从头开始种。不过万幸种子还在。好饭不怕晚。对于碳水,尤其是面条来说,我个人在劲道上有一种病态的追求。对我而言,一口咬下去那面条要是没和皮筋一样弹回来啪一下抽我脸上,那这碗面就算糟践了。

VV和仙儿对此一致认为我精神有问题。

但VV有时候的确和我挺像的。很多时候我俩下厨房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烦躁。VV这种时候会选择熬一大桶番茄酱,这样她好站在灶边的大锅旁拿着勺不停的搅着酱发愣。看着红彤彤的酱咕嘟咕嘟的冒泡,这位大姐头会把所有烦心的事在脑子里过上一遍,紧接着拿一个个玻璃瓶真空密封起来再煮上一遍存好。随后拿两片面包来上一勺就这么硬咬。吃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仿佛要把一切的不快嚼个粉碎。

我的做法差不多,不同与老婆的熬番茄酱,我选择炒土豆丝。生前一个人漂泊远方异国他乡,什么都不好买。不是少这个就是少那个。唯有土豆是最稳定的。便宜,安心,饱足。一袋子扎扎实实的分量提在手里,心里的安全感如同在被窝里抱着姑娘们睡觉一般。为了防止发芽吃进医院。我习惯是把所有土豆削皮存起来。那种拿小刀一点点刮的精细雕花去皮法不适合我。直接上刨皮刀刨个大概。把要吃的量摆上砧板,剩下的放冷冻室冻起来。先把黄橙橙的土豆底部来上一刀削出个底座,让它能站稳。接着一刀一刀细细的先切片再切丝,尽可能的越细越好。

夜深人静的厨房里,只有刀剁在砧板上的清脆嚓嚓声。在万籁俱静的深夜,所有的不快和恼怒伴随着刀起刀落一点点的细切碎剐,让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快感。无论再怎么叱咤风云热火朝天百转千回。在切土豆丝的时候都得回归到最初的心境。第一次拿起菜刀,切下第一刀,手指贴着菜刀匀速后退,时不时还要在菜刀上弄些水防止粘连。胸口一起一伏的悸动让你不得不时刻注意调整自己的呼吸脉搏,以保证不会一刀剁手上素菜改肉菜。当然现在就方便多了。一来我没呼吸脉搏,二来菜刀剁我手上有事的是刀。

切好的土豆丝要用水泡一会,洗掉上面多余的淀粉。当然有时候我也犯懒,略微一冲沥干了水就得。灶上开火,锅里先拿猪油块涂一层,烧到冒青烟之后再下一块猪油烧热,这样省的滑锅。看着差不多了把土豆丝往里一倒,刺啦一声。放一会别动,煎出硬壳后再翻。等到金黄带焦化层的时候撒盐。想的起来的话来点白胡椒抓一把香葱末。馋酱油了溜边来一点,但不能多。差不多了关火,守着锅夹上一筷子。绵密香脆的淀粉质带着油在嘴里融化,感觉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后来去店里送东西的时候和奶奶谈心,说起我做饭的心得,奶奶拍了我好久肩膀。

“小子,煮意面放盐得狠,但是手太重,面就咸了。夫妻也一样。”

我一直到回家之后才明白奶奶那句话的真实意思。

我和姑娘们的人生就是手太重了。

面的筋性要靠盐来激发。正如人的意志要靠磨难去历练。而一把加盐过多煮的太狠的意面,恰如我和姑娘们那坎坷磨难风雨飘摇的前半生。即便酱汁配菜再华丽美好,底子坏了,入口只能剩下了咸苦。正如那些追求到极致如同神话的宴会一般。桌上杯盘罗列,席中人呼风唤雨风华绝代穷极奢靡,盘中之物连最细小的配料都追求到顶点。山珍海味飞禽走兽琼浆玉液拉到极致,杯觥交错醉生梦死。这种状态时间一长,人是吃不出主食里淀粉和唾液产生的甜味的。米饭,面条,土豆。所有的淀粉质最终都变得和那药瓶里的花花绿绿片剂一般,彻底沦为了一种象征意义。甚至被妖魔化,被否定,被从食谱当中排除出去。

可没了主食,菜是不完整的。

一碗米,一盘面,一个淀粉块茎,甚至哪怕是一碗糊糊。人生最初的寄托如是,最后的寄托也如是。哭和笑都是极端情绪。常态化的人应该是平静的。若是要回归这种平静,那就要适时的时候远离那些麻辣鲜香厚味浓郁,去到厨房,翻一些最普通的淀粉质出来热上一热,配上各种油润光亮卤汁酱汁。倘若是米饭,来一杯热茶冲泡一下,来点碎鱼脍烫熟,撒上一点海苔芝麻。面条最简单,猪油酱油葱油一拌。馒头面包夹上各种腌菜,土豆甚至可以就蘸上一点咸盐胡椒,可谓是大道至简。而这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吃果酱面包只舔酱;吃披萨只吃料;吃烤鸡只吃鸡胸;吃蛋糕光吃奶油,射嘴里了要吐掉,正戏了要脱黑丝。

食色性也。更何况对于我这个吃着姑娘们奶活下来的新身子,这词又多了一层别的意思。

虽然下了暴雨,但天气还是闷热。姑娘们四处坐着找凉快地方,不然吃不下饭去。VV整个人背靠着横坐在城堡的垛孔上,手里和拿鸡腿一样拿着一个大蹄髈一口一口的啃。小脸被肉塞的鼓鼓囊囊犹如仓鼠。咀嚼动静大到整个腮帮子颤颤巍巍,吃的满嘴油乎乎的。

望着这样的维内托,我突然意识到了两件事。

第一,她这吃相确实和帝国是姐妹。因为帝国吃起饭来和她一样一样的。

第二,她这吃相确实是我老婆,因为我吃起饭来也和她一样一样的。

我走上前去坐下,把那油乎乎的红唇含进嘴里舔弄着,味道很是不错。紧接着拿过那根大肘棒子啃了几口。一掰两半,把断口塞进她嘴里让她吸。因为绝大部分姑娘们都不太有吸骨髓的习惯,VV嘬了一口就宛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趁她吸的开心的时候,我抱起自己的老婆往楼下餐厅走去。

楼下开始吃甜品了,罗马让我上来喊她。

城堡里主要是石材。石材的好处是温度不高。但坏处是通风不咋地,暴雨过后湿度一高极其闷得慌。利托里奥特意弄的冰淇淋已经有点化了。姑娘们嫌热,干脆都席地而坐,让凉凉的瓷砖贴着身子。小天使和乌戈利尼吃完饭就跑回自己村子里了,说等走的时候再来集合。波尔扎诺和加里波第坐着别扭,干脆直接躺下。帝国更直接,四仰八叉和螃蟹一样躺在地上看起了书。我想吃冰淇淋但又懒得一勺一勺舀,两大球冰淇淋直接扣在帝国的大奶子上,低下头去连舔带咬,几下给帝国咬的奶都喷了出来,愤恨不已的拿书敲了一下我,说我只会欺负她。

那行,既然本主发话了,那就不能只欺负她。

由于太热,大家全是一丝不挂。我先把罗马抱过来,放在帝国身上摆了几下位置往下一按。罗马从帝国肩膀处探出脑袋刚想抗议,我紧接着把利托里奥也往里一按。利托里奥从另一边肩膀探出头咬了我一口。维内托见状明白了我想干什么,叹了口气,自己躺了进去。四姐妹真真正正的嵌套在了一起。一个肩膀四个脑袋八只手八条腿,胸前两个大乳球上从上到下一边各四个乳头,让我想起了4个球的豪华版Gelato冰淇淋。

好吧,单看那四个奶头的奶子的话,我必须说更像是奶牛。

由于每个人都吃了一大桶冰淇淋。四姐妹的柔软阴道内里冰冰凉凉,幽谷重峦叠嶂连绵不绝,触感松软香甜。我感觉我鸡巴如同插进了一个大蛋糕。每次顶到头一用力破关,新的阴唇就会把我重新含进去。突破一个花房又是一个。帝国是松软可口的蛋糕坯,利托里奥是甜腻清香的奶油。罗马是画龙点睛的香草海盐,vv是那浓郁丝滑的巧克力外壳。姐妹们的四重唱甜腻诱人,化作了最棒的婚礼蛋糕。一旁的两位观众被这糖分过高的呻吟喊得发了情,猫儿一般的爬了过来,抱着我和四姐妹一通互啃乱舔。

我大抽大送之下觉得不过瘾,想起来之前找夕张要的新装置,偷偷打开。四姐妹觉得铁棍上鼓出颗粒,接着居然开始如同打蛋器一般旋转。四个花房被同时旋磨之下一阵颤抖,紧接着狂暴的抽搐着,挤压着爱人狂怒旋转的鸡巴。而它自己又是那样的敏感,每当被那硬硬的颗粒刮过,它的主人都会剧烈地颤抖一下。随着鸡巴越钻越快,水声越来越大,蛋糕内芯被钻的一塌糊涂越来越紧,包含爱意的蜜糖从内里和胸前喷了出来。八个奶头肿胀颤抖,巨大喷流如同高压水刀一般激射而出,浇了我满头满脸。我两个睾丸被这一浇肿如鹅蛋一般,波尔扎诺和加里波第看着嘴馋,一人分了一个大快朵颐。

休息了一会儿,鸡巴又再次抽动起来。每抽动一下都配合着四姐妹高亢的叫床声和啪啪的撞击声。小穴还没有从上次的颤抖中停下来。鸡巴不断刮着小穴的内壁,嫩肉如饥似渴的吮吸着鸡巴。小穴里的每一个回路都在为了取悦爱人而努力,伴随着旋转突刺不断地颤抖。那鲜艳的红色倘若我不知道内情,我甚至担心会不会把它钻破。不同于以往那温柔自然的包覆性做爱,这次完全依靠旋转和力度的新婚之夜让我的妻子们彻底抽搐了起来。四个脑袋把我的头紧紧地夹在中间,张大嘴叫床却没有一点声音。八条白皙的腿加上玉臂如同卡扣一般把我死死抱牢。我贪婪的张大嘴把八个乳头同时含进口中。平常我怕咬疼她们很少用牙,这次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舌头从上到下一划用力一咬。冰凉的融化奶酪流进了身体里。双手也是不闲着,抓着服侍我蛋的两位佳人酥胸一顿揉捏。俩人受到鼓舞之下口舌更加用力。疼痛,快乐,被满足的愉悦,贯穿身体的幸福感,灵魂深处产生的颤栗淫靡。把所有人都推到了临界点。

再也数不清抽插了多少下,也计不清过了多少时间。我如同手打蛋白霜一般反反复复,直到把吃下去的那点东西全部化作动能用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拍了拍身下的两位,接着用力一咬口中的奶头联装炮。

下身如同金属风暴一般开始了无尽的火力投射。四个脑袋把我的头夹在中间,八只手足把我紧紧锁死。我在世上最美好的大蛋糕内疯狂发泄着我的爱。每当射满了一个花房,我就感觉我的鸡巴穿了过去,在下一个花房内继续喷射,直到蛋糕内全部满满当当,重新充满了新的奶油。我的裱花袋才彻彻底底在俩位的口中瘪了下去。波尔扎诺最后的意识是放飞了一架侦察机,航拍了我的最后一张照片。作为我这场荒唐蜜月的结尾。这张荒唐至极的照片自然是不能送去咖啡店的。所以我把它带回了港区。港区内对于这张照片有个精准无比的评价。

“螃蟹配种。”

我想还嘴都没法还,因为我自己都觉得像。

VV看着愣神的我,爬上来咬了咬我的耳朵。

“想什么那么入神?”

“想起那次做蛋糕。”

耳朵上的咬合力加了几分。只有她们几个在场的当事“蛋糕”才知道我说的做蛋糕指的是什么。

“你又想来一回?”

“可以么?”

“都是你老婆,你自己看着办。反正现在大家都睡一起了。有的是时间。”

“对了,老婆。你什么时候开始喝加糖的奶咖了?”

“不记得了,反正是在你断奶之后。”

“瞎说,我啥时候断过奶。”

“也是。”

“不过你是因为啥突然想开了?”

“咋?你几个意思?我喝浓缩叫想不开?”

“说啥呢。我是说你怎么迈过心理的坎的。”

“哦,那天在食堂帮厨,听仙儿说起来什么有些人讨厌葱蒜,说不干净。”

“哦对,老年间是有这么一说。说吃葱蒜的人流汗臭,要吃最多也就春韭,要么就韭黄。意思是干净清爽。没那么大味道。纯属闲得慌。”

“是啊,我没那么闲得慌。吃的香喝的顺口就比什么都强。再说了,奶咖也挺好喝。”

“这就对了,浓缩要喝,奶咖也要喝。玛格丽特披萨要吃,菠萝披萨也要吃。这才称得上健全。”

“嗯,一会帮我来弄橙汁。”

“好嘞。话说老婆你居然不吐槽菠萝披萨。”

“嫁给你之后我都炸酱意面配酸梅汤了,我还能在意这个?”

“有道理,走吧。” 我把vv公主抱了起来,往家里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又想起了些什么。

“老婆。”

“嗯?”

“你做了蹄髈没?”

“肯定做了。”

“带骨头的?”

“废话。别的去骨炖也就算了,蹄髈去骨炖那不煮飞了。”

“有骨髓么?”

“给你留着呢。知道你爱吃肉。”

“对,尤其你这块。” 我低头在那胸前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VV最近罩杯大了些。据说是给我喂奶导致的涨奶。

港区所有调料里,最早搞定的是盐。其次是酱油酒醋。紧接着,葱姜蒜来了,麻油奶油有了,山葵芥末,豆豉豆瓣,苏子叶起司、辣椒花椒,肉桂八角,香草罗勒,大酱辣酱油。香茅柠檬。五湖四海的配料齐聚一堂,仿佛能让一切食物脱胎换骨。但当潮水退去,我发现我心底渴求的无非就是肉和碳水。

要怪就只能怪我们是人。当然,人最终也不过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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