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接到任务

1985年底，作为刚到院的实习医生，我自然不会被直接安排上手术台，甚至还不能独立坐诊。而是经常被安排取观摩一些手术，或者做一些不痛不痒的工作。

1986年，各个中小学的寒假刚刚结束，我们科室就接到了外出为北京市第四十二中学（现在的师大附中）初一新生体检的任务。由于是北京的市级重点中学，升学率也是数一数二的，学生也都是各中小学选拔出来的精英，体检也自然会选择最好的医院，他们的校领导可看不上区里面的小卫生所。

而这次体检的项目包括了泌尿和生殖器检查，对于这种出门看鸟还费力不讨好的事请，科室领导自然不会派那些资历较深的主任副主任级医师去。我这个实习医生自然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就算我没有太多经验，但是看诊触诊问诊这些最基本的职业技能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我也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因为作为一个新人我肯定不能跟科室领导叫板，于是就安心的接下了任务。

当时我的心情其实是有点小激动的，毕竟从我心底里还是喜欢小男孩的。想到可以毫无顾忌，近距离无死角的看看摸摸，我甚至有点兴奋和期待。

终于到了定好的体检日期，头天晚上特地在下班后剪了头发，又去医院浴室洗了个澡（80年代大院里是没有地方洗澡的，连厕所都要去外面的公厕）回到家还把指甲修了修，虽然检查的时候会带橡胶手套，但我还是不想因为自己指甲太长而不小心刮疼了小可爱们。

（2）开始阅鸟

1986年3月17日，星期一

我们按照约定一大早八点就到学校了，杜校长亲自接待了我们。他是一位年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稳重干练，穿着朴素，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一看就是位老教育工作者的样子。寒暄了一番后，我被安排到了化学实验室。因为只是常规的观察及触诊，所以不需要太多器材，我找了一个角落，放下药箱，架起两扇屏风。虽然都是小朋友，但还是有必要尊重他们隐私的。

今年的初一有五个班，每班50人左右，所以男生也就150几个人，顺利的话中午就能检查完。时间来到早上九点半左右，第一个小男孩从门口探了个头，怯生生的用还没变声的童音问道：“大夫，男生的特别检查项目是在这儿吗？”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寸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小口，十分可爱。于是就对他说你：“你先进来，到屏风后面等我，顺便叫你的同学们在门口靠着墙边排队，出去一个进来一个，一次只能有一个人在里面。”

“嗯！”他说完就指挥门口的几个男生排队，然后进来把体检表交到我手里，自己走到了屏风后面。

我又嘱咐了还在门外的男生一句：“看到有人出来以后，下一个再进去。”

走到屏风后面，那个可爱的小男孩还在那不知所措的原地站着，两只大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可能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项体检的内容是什么吧。

我看了一眼体检表然后放在旁边桌上，自己在椅子上坐好，叫他靠近我面对面站好，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他长得不算高，也许是还没开始发育吧。一身深蓝色胳膊和腿上带三道白条的运动服洗的干干净净，白色的回力球鞋没有一点污渍。

我对他说：“小同学，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外生殖器，麻烦你配合我，先把裤子全脱下来，再把上衣撩起来一点。”

“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搞得有点害羞，原本以为体检就是量量身高，称称体重，查查视力，吹吹肺活量，最多扎一针指血而已，没想到还有这种触及隐私的项目。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对付小可爱我总是有十二万分的耐心，于是解释道：“别害羞，我是医生，我知道这个项目以前你们小学体检的时候可能没有，但是你已经是个中学生了，这是为你好。放心，有屏风挡着外面的人看不到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有点羞涩的慢慢把运动服长裤拉下来，纯白色的小内裤一下应入我眼帘，前面小小的突起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可能是觉得肯定躲不掉了，他干脆一口气把内裤推到膝盖上面，然后两只小手一左一右撩起校服上衣和里面的背心，露出白白的肚皮。

我带上橡胶手套，笑了笑说：“我要摸一下你的小鸡，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他羞涩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鸡鸡。那是一具白嫩的生殖器，还没有长毛，包皮完全盖住了龟头，软软的垂在那。

我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阴囊，因为有点冷，他的阴囊紧缩着。隔着皮肤轻轻捏了捏他的两个小睾丸，大小一致，表面光滑，没有硬物或肿块，又轻轻捻了捻精索，对他说：“刚才摸的时候有哪疼吗？”这样我才能判断是否有病变。

他害羞的红了脸，答道：“不疼。”

接下来就要检查阴茎了，我左手拇指食指轻轻隔着包皮捏住他的小龟头，把阴茎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白嫩的阴茎皮肤下藏着几根清晰可见的血管。

接着我又问他：“小便的时候疼吗？”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现在要翻一下你的包皮，如果疼就告诉我我会马上停手。”

“嗯。”

我用拇指食指一上一下捏住他的包皮，慢慢向腹侧褪下，没遇到什么阻力，很轻松就把包皮褪到了冠状沟后面。未经人事的龟头，粉粉嫩嫩的，有一点尿骚味。冠状沟红红的，有一点点白色的包皮垢，完全是一个还没开始发育的小男孩。我又看了看尿道口，没有红肿和分泌物，十分健康。

我笑笑对他说：“好了，没有问题，以后每天晚上洗屁股的时候记得也把小鸡翻开洗洗龟头。“

我一边叫他穿好裤子，一边在他的体检表上备注栏上写了“外生殖器正常”

他提起裤子，拿过体检表，一溜烟的跑出去了，外面顿时传来了有一阵哄笑声。

（3）漏网之鱼

体检就这么一个一个地进行着，今天我也算是阅鸟无数了。除了有几个包皮过长和包茎的，也没遇到什么大的问题。时间一转头到了11点半左右，我以为都检查完了就准备收拾东西去跟其他人汇合。

就在这时，一位同事拉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他是负责最后盖章的，发现这个孩子生殖器这一项还没查，怕他太害羞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亲自把他送了过来。这是个有点黑的小男孩，瘦瘦的，看上去古灵精怪的，满脑都都是主意的那种。

“小杨，这有个漏网之鱼，麻烦你先别收拾东西，给他查查吧。”同事说。

“好的。”我答道，叫他跟我过来吧。

我伸手接过他的体检表，叫他走到屏风后面。对付小可爱我总是有十二万分的耐心，当然这也是作为一个儿科医生应有的素质。

跟其他同学一样，我叫他靠近我面对面站着，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进来呢？同学跟你说这一项要查小鸡了吗？”

他羞得红了脸，答道：“我不想给别人摸小鸡。”

“为什么？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轻轻点了点头，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最近小鸡有点疼，撒尿的时候觉得像有根东西插在尿口里面。“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开导他说：“那你才更应该让医生帮你看看啊，没什么好害羞的，这里没有别人。”为了让他安心，我索性走到门口把整个门都关了起来。

坐回到座位上，对他说：“你看，这次连门都关上了，绝对不会有人进来。来，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

他羞涩得点了点头，双手一把把长裤和内裤全退了下来。

我立刻注意到他的包皮很长，完全盖住了龟头。我再次带上手套，轻轻托起他的阴茎。当我尝试褪他包皮的时候，他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我意识到他可能是感染发炎了，就问说：“撒尿的时候是不是有火烧的感觉？”

“嗯！里面……小鸡里面疼……还有点痒痒得……”

“以前疼过吗？”

“没有！”

“忍一下，可能有点疼。“我轻轻得褪下他的包皮，他的包皮虽长，却不是包茎，我能感受到包皮被翻开的时候，他在强忍着疼痛。

龟头和冠状沟完全被包皮垢覆盖了，像是一块块豆腐渣，尿道口红红的，仿佛是在宣泄自己的主人对自己疏于照顾。

“你这可不行啊，爸妈没教过你每天自己翻开洗洗小鸡吗？”我问道。

“我爸前年就意外工伤去世了，妈妈也改嫁了，我跟爷爷奶奶住。”小男孩红了眼眶。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斥责太过主观了，完全没有询问过孩子的家庭状况，用言语狠狠戳痛了他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只能愧疚的跟他道歉。

这时，我感觉一滴热热的东西滴在我手上，抬头一看，他哭了。也许是在怪父母离他而去，也许是在怪爷爷奶奶疏于照顾，也许是在怪我不通情理……是啊，为什么一切都要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承担呢？

我的心被完全融化了，愧疚的拿出手绢帮他抹了抹眼泪，“别哭了，是我不好。来，我帮你清理一下吧。”

他吸了两下鼻子，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用镊子夹出一块脱脂棉，蘸上一点碘伏，开始仔细地帮他清理。因为怕他疼，我只能轻轻慢慢的擦。

因为棉球的摩擦，加上碘伏凉凉的，他竟然有点勃起了。他止住了泪水，小脸泛起了红晕。

看他不哭了，我就顺势跟他开玩笑：“你看，小鸡擦干净了就是不一样，挺胸抬头了！”他破涕为笑，咯咯的乐了一声。

再用另一块棉球把剩余的污垢清理干净，我轻轻合上他的包皮，帮他提起裤子。又转身从药箱里拿了一只红霉素软膏给他并叮嘱：“每天晚上睡觉前记得像我刚才那样把皮翻起来洗洗里面，洗完再抹点红霉素软膏，如果过几天还疼就叫爷爷奶奶带你去医院看大夫，千万不能自己强忍着，知道吗？”

他边整理着校服边点点头，说：“谢谢大夫。“

“嗯！爸妈不在了更要做个坚强的男子汉，好好照顾自己。手绢也送给你，擦干眼泪再回教室，别让老师同学看到你哭过。“我继续安慰他，说着用笔在体检表备注一栏写了：患儿外生殖器有炎症，尿道口红肿，注意保持局部清洁，患处每日外敷红霉素软膏1-2次。我顺便瞄了一眼，他叫张雷……

我把体检表递给他，并叮嘱他直接去拿给刚才送你来的那个医生，不要给别人看。他点点头，默默的走了出去。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娇小的身躯，却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

张雷……

天上的雪，悄悄的下，路边有一个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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