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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白与克洛丝的尚蜀之行:见义勇为者,终究堕入拘束的深渊,1

[db:作者] 2025-08-18 08:59 5hhhhh 4780 ℃

尚蜀风高,拨云弄月。

此言不假。但是在这之前,近期尚蜀治安的混乱程度只会比这两句诗词更加出名,尤其是良家妇女的诱拐案频发。

仇白早在临城,便略有耳闻。

入夜的护城河上,只见装了发动机的船舶疾驰。长年的游历告诉仇白,那绝非是加急的快报,更像是某种见不得光的行当。尤其是船上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搬运着偌大的手提箱,都让仇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于是,长剑出鞘。

锋锐的剑光连同船尾都削掉一截。那几个乌合之众,来不及拔剑,便被打的纷纷逃窜——直到蓝色的身影突然跃出船篷,这才挡住了她的锋锐。

那一瞬间,仇白的视线凝固了。

倒不是因为剑技,而是因为来者的容貌。

那是一介女子。金属制的面罩覆盖到鼻梁,露在外面的雪腻肌肤吹弹可破,一头整齐的蓝发只是扎成简单的马尾,却几乎快拖到地上;素白布帛制成的羽衣倒也是非搭配,大袖及膝,映衬的英气模样不免让人驻目于此;只是,女子诡异扭曲的手臂,以及空洞的双目却硬生生将这份难得的气质破坏。

——天地偌大,风物几多,而人的气力和时间都有限,走不完,看不透。到了尚蜀,你若是有点兴致,不妨去见一下我的那个妹妹。

仇白一直清楚,战斗中分心乃是大忌。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自己临行前宗师的几句交代。

她没见过宗师妹妹的画像,也与眼前的女子素未谋面,但偏偏给了仇白熟悉的感觉。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宗师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和这些贼人为伍?

仇白沉声呵道。蓝发的女子却不理不睬,挥舞着长剑横劈而来。

铛——!

这一剑势大力沉,不仅震的仇白虎口发麻,双脚更是陷入船体的甲板当中。

但还没完,女子身体不动,手腕却匪夷所思的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长剑自下而上挑刺。

那绝非是人体能做出的姿势,还是说……

突然闪过的剑光更加迅速。在剑锋刺入喉咙之前,善战的侠客便调整好平衡,长剑率先一步在蓝发女子的手腕上摩擦出火花。

饨搓,坚硬,像是实心的铁块——绝非肉体该有的触感。

仇白卯足力气,剑锋终于在半空闪过漂亮的弧光。

断肢应声飞落,依旧保持着握剑的姿势,将陈旧的木质甲板上砸的开裂。再看看断臂的女子,甚至连眉头都不见一皱,被整齐切开的伤口火花四溅,却不见献血喷涌。

“果然如此吗?”

——正如仇白所预料,那只是金属结构的义肢。

在细看女子的模样,只见她昂首挺胸的有些刻意,脊背像是被某种东西强行撑起。视线顺着肩胛骨的线条一路下扫,仇白这才注意,女子并非是天生的残疾。

她真实的手臂,被不可思议的反扭到身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束缚,动弹不得。仇白看不出那两条手臂具体被绑成什么姿势,只知道捆的很紧,从正前方看去,甚至无法观测到大臂的轮廓。

本该是显而易见的拘束,但宽松的羽衣恰到好处的起了遮挡作用,一个回合交战下来,仇白楞是没察觉女子身上的异样。

再看看从裙袍中伸出的笔直双腿,乌黑透亮,膝盖位置镶着厚厚的护甲,这哪是人体肌肤该有的光泽?分明是同样材质制成的义肢。

“好生残忍!”

仇白终于明白,为何如此姿态的女子会是这么一副空灵模样。真不知道……她此前又经历了何等惨绝人寰的磨难?

机械的双腿带动女子向前一跃,仅剩的手臂突然刺出,带起尖锐的破空声。

——锋利的剑光却让它偏离了方向。

仇白双手持剑,转守为攻。只见她身子下沉,瞬息的剑影斩向义肢薄弱的连接处。

刹那,无数的金属碎屑横飞。在关节零件松动的瞬间,靠机械驱动的身躯终于轰然倒地,被外泄的电流刺激的抽搐起来。

仇白终于看到女子健在的双脚。向上反扭的小腿紧紧贴合则着大腿,膝盖向下,连接着义肢。

无数细密的金属扎带从大小腿外侧勒过,残忍的绑法不仅在上面留下道道沟壑,同时让将大小腿贴合的不见空隙——就连脚板,也被强行向上勾起,收纳在臀部下方。

蓝发的女子依旧不为所动,眼神看不出喜怒哀乐,仇白正欲帮她松绑,却只见周围大大小小的船舶疾驰而来,手持刀枪剑戟的黑衣人虎视眈眈。

“这等规模。果然……幕后黑人是个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她无心恋战,只想抗上手提箱与蓝发女子离开险境。但两者的重量却让她有些迈不开脚。

一边可能是宗师的妹妹,另一边更有可能是素未谋面的无辜百姓。

她思量前后,不得不将蓝发女子重新安置在船上。

“抱歉……我会回来的。”

仇白纵身一跃,带着手提箱跳到了岸边,消失在夜幕中。

——————————————

深夜的客栈,房门紧闭,昏黄的灯火将屋内照的透亮。

仇白看着刚入手的招聘纸陷入沉思。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招募短期护卫,但开出的薪资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多写了一个“0”; 更关键的是,在招聘纸当中位置,几个经过放大处理的炎国字比任何数字都来的吸引眼球。

要求:性别女。

——这显然不是一封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市面上的招聘纸。

“荒谬的条件。”

她不可遏制想起那夜未遂的绑架案,中烧的怒火顿时让仇白拧紧了眉毛。

仇白听闻过不少绑架案件,也解救过不少落难的良家妇女。但像这样,将受害者束缚手脚的同时,又强行装上机械义肢伪装出四肢让其卖命的荒诞之事,她闻所未闻。

那群混蛋……到底把人当成什么了!

她无法想象,要是那位被拘束的女子还保留意识的话,又是抱着何等称重的心情看着“手”里的长剑夺去他人的性命。

……那已经不是屈辱所能形容的了,更何况,她极有可能是宗师的妹妹。

任其摆布的受害者绝非一人,心中的正义感让仇白无法坐视不管,纵使联系不上官府,她也要秉承自己的做法。

笃、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拉回了仇白的思绪。房门被推开,金发的卡特斯姑娘探出脑袋。

姑娘打扮的落落大方,模样绝对称得上端庄,白色的衬衣套着无袖的马甲,下身则搭配短裤与长筒袜,平底的足靴也是方便活动的设计——只是那对不知是睁着还是闭着的双眼,实在让人难以判断。

“仇白女侠,你准备好了吗?”

“嗯,随时可以。有劳你了,克洛丝小姐。”

“客气了,仇白女侠。没有你在,我都不知道会被运往何处。”

仇白收起纸条,不再多言。

——是的,这位便是她从手提箱中解救的受害者。

和自己预判的不一样,对方并非尚蜀城内的平头百姓,而是所属一家名叫“罗德岛”制药公司的员工,只因一次外勤任务才千里迢迢赶赴炎国,却没想到在当地一家颇有盛名的小吃店里用餐时,被混在汤内的蒙汗药迷去了意识。

仇白还记得,当她撬开皮箱时。只见一个蜷缩的人形,以及从面部裸露出来的部分肌肤和金色麻花辫。

卡特斯的少女眯着眼,腮帮子被棉布填充的鼓鼓当当;纵横交错的绳索爬满了整副身躯,交叉捆缚的双臂压着背脊,蜷缩的膝盖在箱体的挤压下,几乎贴着脖子;但也不知是绑架犯的特使趣味,捆在她身上的绳索虽然密集,但都经过了细心的整理,排列有当,显得极为工整。

仇白本想劝对方先行离开,自己也好方便行动。

但固执的卡特斯选择了一同前行——凭借那那装了刺刀的弩枪。

早已习惯独来独往的仇白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转念一想,对方的人多势众,敌暗我明自己光凭一人想扳倒一个长年隐于地下的组织,只怕难于登天!

两人一拍即合。

灯火将熄,屋内却不见人影。仇白和克洛丝,早已趁着夜色跃窗而出。

她们不知道敌营身处何方,于是便采用了最直接,也是最危险的方法——利用那张招聘纸。

那显然只是个鳞饵,利用远超市场价的薪资,钓取一些生活拮据又有几分实力的女性。

仇白与克洛丝,便是反利用了这一点。

她们沿着招聘纸上的路标,很快便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宅院。

“你好,我要预约明天的渔船。”

对着那扇虚掩的大门,仇白说出了暗号,克洛丝则隐入一旁的灌木丛——她们必须避免被一网打尽的可能。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黎博利的少女迎面而来。

借着月光,仇白看清了她的模样。

少女生的玉软花柔,精致的小脸淡妆浓抹,泛着妩媚的红光,尤其是眼角的泪痣格外引人注目;青色的发丝梳理的整齐,简单挽在脑后,伴随着轻盈的脚步,耳饰的流苏在晚风中莹莹作响。

——但与那身打扮相比,少女可人的容貌不再是重点。

只见少女身上不着寸缕,唯一一件纵横交错的“绳衣”将她的肌肤分割成数块。

紧致的绳索几乎从肩膀、锁骨处便开始蔓延,在颈部编织、回钩,更有一部分则大胆的埋入乳沟,自下而上将双峰提起,又交叉的勒过另一侧肩膀;那团雪腻的丰满自然不可能就此放过,十字形的绳结在上面迂回,被强行勒成四瓣的乳肉正如灌满水的气球晃动,而绳索交叉重叠的位置,则精准的压住了两颗樱桃。

那简直是副情趣胸衣,压根遮不住外泄的春光。

少女的双臂未被囊括在内,仇白能清晰的看到大臂到手指的完整曲线。

那不再固定在上面的机械义肢,而是有血有肉的肢体——只不过,上面绳痕遍布。显然,少女在出门迎客前,仍处于拘束状态。

胸部以下的柳腰自然也难逃一劫。只见平坦的小腹上,大大小小的菱形网格紧密排列,好似张错综复杂的网,绕过侧腰,又从背脊迂回。或许是少女过于纤瘦,纵使绳索勒的再紧,都没有在腰腹间凸起太过明显的肉丘。

更让仇白不忍直视的,还是那根自胯部勒过的股绳。

它从肚脐上的网格出发,似乎拧着巨大粗糙的绳结,却毫不客气的抵住了少女的私处。强烈的刺激也让少女不得不夹紧大腿。

两腿间已是湿漉一片,甚至还有下溢的水花在地上滴出几粒污点,随风消逝。

双腿上绳索的走向颇为简单。从下臀开始,勒紧的绳圈以三圈一组,分别在两侧的肌肉上勒出雪腻的凹痕;隔上一掌的大腿亦是如此,被更紧的绳圈关照的更加彻底。

绳圈均匀的在腿上分布,粗略看去,粗略看去,从大腿至脚腕,少女的双腿上至少有七组绳圈。

它们都是分开独立的部分,未让少女的双腿强行并拢。但每一组绳圈的位置,都掌握的恰当好处,少女并拢着双腿,腿上的绳圈便自然贴合。若不是仇白已亲眼目睹她走路的瞬间,她真以为少女被捆住双脚,被迫直挺挺的站于此地。

少女抬起头,空洞的双眸竟是桃色的光芒。也正是这个眼神,让仇白不自觉握紧了双拳。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黎博利少女曾面对何等炼狱,但很显然,她已投降于淫威,恐怕连原本的人格,都遭到篡改。

该死……那好好混蛋,到底要把人糟蹋成什么模样才能罢休!

“你,你好。”

少女的声音甚是好听,夹杂一股与青涩模样格格不入的媚气。

“你好。我,我是来应聘护卫的,只是不知道……”

“请随我来吧。”

“嗯。”

仇白压低声音,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拘谨。

两人一前一后,分别进入宅院当中。

少女在离门最近的房间前停下脚步,挑着睫毛示意仇白进入。

仇白有些迟疑,俗话说明枪难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自己已深处敌营。但为了避免漏出破绽,只好故作鄙夷的反问:

“这是什么安排吗?”

“请放心,只是个小测试。”

“测试?”

仇白皱了皱眉。

“嗯……毕竟是份高新的工作,我们对护卫的实力、定力,乃至学问,都会有不少的要求。”

话已至此,仇白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没有暗箭飞出,也没有浓雾喷洒。或许是少女提前点亮了源石灯,整个房间敞亮一片,她得以看到屋内的全貌。

“……这是?”

眼前的光景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握住了仇白的心脏。

屋内的摆设堪称简易,或白或红成捆的棉绳几乎占领了大多数空间;整齐捋平的皮革具与撩铐混杂其中,它们像是专门为了束缚而生,上面甚至还均匀分散着皮带与扣环。

再抬头一瞧,天花板上悬着的不仅有源石灯,还有或长或短的铁链,其作用不言而喻;更让仇白心头一颤的,还有那件高大的木质高马。

说是木马,但并未安置马鞍,也没有马头装饰,取而代之的则是菱形的凸起物锋锐,透过灯光,隐隐能看到干掉的水渍。仇白认得出,那是专门折磨女性的刑拘。更准确的说,整个房间,都是为了满足某人的特殊爱好而专门打造的拷问室。

“你这是什么意思?所谓的测试……就是被当成犯人拷问?”

她忍不住撇了撇少女身上的绳衣,以及被勒的更加丰满的双峰与臀部,生理上的不适让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声音都变得冰冷。

“请不要害怕,只是因为这里有准备绳索,才来这里的。我会用绳索简单捆住你的手脚,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挣脱即算合格。”

——这可真是毫无信服力的说法,光是少女的打扮,便让谎言不攻自破。或许在被夺去人格的少女眼里,这身裸露的绳衣与常服无意。

但仇白却觉得一阵恶寒自背脊升起。她分明感觉到,又一双眼睛正打量着自己——但四下并无他人,那个从未谋面的幕后黑手,不知躲在何处发出狰狞的嗤笑。

仇白闭上眼,交织的思绪不免让脑袋开始作痛。

毫无疑问,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但事已至此,除了捏着鼻子往下跳外,自己又别无他法。

短暂的沉默流过,她缓缓睁开眼,如释负重的解下佩剑。

“我知道了……”

她将佩剑掷于一旁,主动背过身。

——看似随意,但那个位置刚好让仇白的脚尖触到长剑,若是有什么意外,自己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好孩子……”

仇白看不到身后,耳边只剩轻微的脚步声,以及绳索与绳索间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少女富含温度的手指正轻轻抚过自己的手背,接着便是粗糙的细长形物体在手腕上游走。

很快,两侧的手腕便被强行牵动,限制在了一个成“8”字形的活动绳圈中。

一想起少女的打扮,以及从两腿间淌出的水渍,仇白恶心欲呕,几乎本能的握紧了双拳。

她不想被绑起来,更不想被绑成这样……

“放轻松,请不要乱动。”

混润的触感正缓缓扫过仇白每一根手指,不得不说,少女确实挺会安抚人,就连仇白这种刀尖舔血的侠客,也不免感到一丝安心。

——但是下一秒,绳圈骤然收紧,手腕交叉的不适感顿时将仇白那颗刚平静下去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双臂便率先发力,连同还未系紧的绳圈一并绷开。突如其来的动作甚至直接将少女掀倒在地。

“呜……”

“抱歉……我还是很难接受。”

“是我弄疼你了吗?”

少女不温不怒,只是挣扎着站起身。她四肢虽自由,但身上绳索勒的实在太紧,动作依旧受到限制,尤其是最为密集的腿部,导致膝盖都无法曲折。

“疼痛只是一时的……放轻松,不要害怕。”

她挽起仇白修长的手指,百般抚慰。

那副模样顿时让仇白感到愧疚。自己的冲动不仅差点让计划提前结束,甚至让一位受害者的少女受伤。

于是,她放松全身的力量,任凭双臂被少女带动。

冷静……一时就好,一时就好。

“嗯?”

突然,肩膀与手腕的紧绷感让仇白恢复了意识。她连忙活动双手,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已被扣死。

“没事的,很快就会结束……”

少女的温润的喘息几乎贴着背脊,毛骨悚然的叫人不适。仇白焦急想抽出手臂,但为时已晚。

竭尽全力扭动一番,也只是让双腕贴着背后左右摇摆了几个来回。

绳索捆的比预料的更紧,少女的技术相当精湛。手腕互相交叉的同时,十字形的绳圈随之加固,极大幅度上封锁了活动空间。

难以想象,看着如此温和可人的黎博利少女,捆起人来也是这般心狠手辣。

她的动作继续,将交叉的双腕被向上吊起,水平的托在后背。更多的绳索以此为出发点,向着肩膀攀爬而去。它们兵分两路,从腋下钻过,缠住脖颈,又从肩膀迂回,缓缓绕过大臂两侧。

两侧的绳索五圈一组,一上一下恰好将胸部包夹在内。大臂与身体的间隙被压缩消失殆尽,饱满的双峰伴随着绳索的收紧,剧烈摇晃了一下。

“呃?”

无比羞耻的捆法顿时让仇白面红耳赤,胸口被挤的发胀。少女手指穿梭的同时,肉体的接触不可避免。即便隔着衣物,那触电般的酥麻依旧让仇白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整个人似乎都软了下来。

确保上下横过的绳圈已将大臂箍住后,少女又将此前钻入腋下的绳索重新缠绕,衔接着前后两端,将两侧大臂被单独圈在收紧的绳圈中。

更加浓烈的紧缚感让仇白不由自主的扭动手腕。而且大臂,变得更加难以活动。

先是绳索的勒痛,接着便是来自骨骼、韧带的撕扯感。大臂被箍的紧贴两侧,小臂也依旧在身后几乎平行着叠合。不一会儿,肌肉的酸胀感包围了整条手臂,仇白本想就此放下悬着的小臂,任凭被绳索勒紧。

但精妙的捆法几乎让每一个关节都形成联动,一瞬间,收紧的绳索竟带动胸部开始晃动,仇白又不得不屏气凝神。

要是捆的再紧点,真就万劫不复了……

她动力动脚腕,像是吃痛而不经意的挪出一步,用脚尖卡住剑鞘。

——这个距离,只要稍一抬脚,便可让长剑跃入手中。仇白自信,纵使背着双手,斩断绳索的绳索绝不是问题。

但胸部突如其来的晃动再一次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仇白猛然低头,这才发现少女正将一组从肩膀勾过的绳索硬生生挤过胸前纵向的绳圈,然后向另一侧肩膀迂回。两道横线上顿时多出一个大写的“V”字。

浑身上下的紧缚感不变,显然这样的绑法只是用来增加视觉上的美观度。

“有必要捆成这样吗?”

“很有必要。”

那副认真的表情,楞是让仇白找不到反驳的点。少女变本加厉,捋直的绳索最终向着脖颈发起冲锋。仇白被迫昂首挺胸,颈部的收缩感差点让她舌头都吐了出来。

她咳嗽着,趔趄几步。

——明明双腿依旧自由,但仇白就是觉得难以保持平衡,或许是无法活动手臂,也有可能是整个人的重心前倾,一时间难以习惯。

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臂与身体彻底沦为了一个整体,整个上半身只有手指还保留着些许自由。

“已经够了吧!”

“手指……”

“嗯?”

“脚……都得绑。还得蒙上眼睛,堵住嘴巴。”

“别开玩笑了!”

那番话终于将仇白彻底激怒,她愿意冒险,但绝对不傻。如果真的连双脚、手指都被绑住,和自投罗网又有何异?

突然,她脚尖一点,将佩剑高高踢起。

离鞘的长剑在空中旋转,被源石灯浸上一层寒光。少女想上前阻拦,但那袭绳衣,也成了她最大的阻碍。仇白只是侧身,不仅顺势闪过攻势,还稳稳当当的握住了剑柄。

“不要过来!”

她托动剑柄,让刃口稳稳当当划过绳结。

纵使失去视线辅助,各个关节都被扣住的情况下,仇白依旧凭借精湛的身法,顺利完成了这些动作。

——但是,全身上下的绳圈没有松动,它们依旧衷心的缠在仇白身上,紧紧的咬入肌肤与手臂。

怎么会?力度不够?

仇白当机立断,背靠墙壁,将剑刃对准绳结摩擦起来。

她能听见,绳索间互相摩擦的窸窸窣窣声,也能感受到背部刃口挤入其中的压迫感。但是,那结实的绳结依旧没有出现松动的迹象,自己的努力,甚至没有在上面留下一道划痕。

怎么可能!?

这个姿势难以发力,但自己不至于连绳子都无法砍断……只怕,这组看似普通的绳索,要比任何钢筋铁板都要来的坚韧。

不妙的预感如潮水狠狠的浇灌在身上,仇白神色一凝,不免担忧起来。

是自己的行动被发现了?还是对方从一开始便设好了局?无论如何,光从结果上说,她们的计划失败了……

少女已颤颤巍巍的直起身,那个眼神,那个笑容依旧很美。仇白却只感觉一道毛骨悚然的冷气凉透后心。

她顾不得那么多,飞起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

临阵脱逃固然丢人,但在双臂被缚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一种方法会更有用!

铛——!

长剑磕在狭小的门框,脱手飞去。突然的反冲力打乱了仇白的步伐。她连忙靠住墙壁,但右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缠住,强大的惯性让仇白再也保持不住平衡,就这么直楞楞的摔倒在地。

下巴与胸部作痛一片,仇白无暇顾及。借着余光,她只看到在门框的下侧,一根纤细的绳索从小洞伸出,连接着的正好是自己的左脚。

陷阱?

更可怕的是,在门框的另一端,也有一模一样的洞口,想必它们本该同时射出,将双腿同时容纳,但也多亏仇白被绊倒脚,才转危为安。

——但是,真的安全吗?

“别害怕……”

少女的动作比预料的更快。仇白来不及收回的右腿,被她拢入怀中。

“放开我!放开!”

她再也顾不得是否会伤及无辜,铆足力量向后蹬踹。黎博利的少女却手脚并用,不顾代价的包住了大腿。

接着,便是熟悉的缠绕感。她无法抽出落入陷阱的左脚,只能眼睁睁看着蜿蜒的绳索逐渐在脚腕上走出一组组均匀的绳圈。

“醒一醒!不要再助纣为虐了!”

孤高的侠客,第一次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但换来的,却是腿部变本加厉的紧缚感。

绳圈在小腿肚收紧,隔着长靴,仇白已经能感受到那股压力。少女将多余的绳头绕过大腿系紧,中间留着用于加固的绳环。

只是一拉,便轻而易举的将小腿吊起。大小腿被迫曲折,中间留有“8”字形的绳圈,简单且精妙,任凭仇白如何努力,都休想成功脱身。

混蛋……难,难道说真的!

她想大声呼救,又被仅存的理性阻止。她明白,整坐宅院早已设下天罗地网,克洛丝小姐若是冒然闯入,只怕凶多吉少……

很快,勾在门框上的左脚也被少女按住,如法炮制的捆缚起来。仇白下半身的打扮要清凉的多,衣裙只过腿根,搭配的靴子也各有不同,左腿是没过腿根的长皮靴,右腿却是不及膝盖的中靴,大腿有腿环装饰。

“呃——!”

绳索毫不客气的在大腿处收缩,只会比右脚捆的更紧。远远看去,简直成了两截雪腻的肉藕。

脚板也是难逃一劫,腰部垂落的绳索恰好绕过脚心,整个脚板顿时被勒的向上反翘。

该死,居然把我绑成这副模样……!

明明出口近在咫尺,但蜷缩的双脚让仇白再也与它无缘。

英姿飒爽的女侠,没有了此前的冷傲。密集的绳索让她直不起身,只能像是兽亲一般双膝跪地。但反扭的双臂又无法撑起身体,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不努力仰起脑袋,将重心向后偏移。

裙摆不知何时已被掀开,紧实的臀肉与大腿无声阐述着过去充分的锻炼。剧烈的挣扎也导致内裤上滑,臀沟隐隐可见。

她忍不住怒骂几句,但硕大的金属球迎面袭来。

“呜——!呃呃,呜——!”

仇白不断扭头,却依旧摆脱不了皮带在脑后扣死的命运。口球完全被强行挤入口腔内侧,巨大的尺寸几乎将上下颚撑的脱臼。

“哈哈哈,好孩子。做得好。”

那是个干涩的笑声,出现的猝不及防。颈部的束缚让仇白无法侧头,但凭借余光,依旧目睹到了一尊圆滚滚的身影。

——毫无疑问是个男人,皮肤黝黑,生的五大三粗,纵欲过度导致的浮肿双眼,因老化和油脂过剩的腹部鼓鼓当当,好似一介屠户;但肉鼓鼓的鼻梁上又顶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着格格不入的儒袍。

他缓步跺到仇白面前,咧嘴一笑,眼睛几乎眯成两条小缝。

“久仰大名,仇白女侠。”

落难的侠客毫不畏惧,仰头对视。

那个叫人不快的眼神,仇白分外熟悉。此前自己踏入这个房间时感受到的,不正是这个视线吗?

他就是幕后黑手?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或者说,从始至终,他都呆在这个房间里?

“初次见面。鄙人姓陈。大家都叫我……陈先生。”

肥胖的男人彬彬有礼,但就是这种虚伪的端庄,更让仇白作呕。他笑着,粗短的手指在空中弯成爪形,几乎冲着自己脸颊而来。

被绳圈钳住的脑袋来不及晃动,却被一把捏住下巴。嘴唇被拨弄的屈辱感让仇白眼角抽搐,可越是如此,对方反而变本加厉的扯起一片脸颊肉,向外扯去。

“呜——!嗯,嗯嗯!”

她连忙甩开脑袋,眼里的怒光几乎喷出火焰。但全身上下的束缚依旧衷心的履行着职责,任凭仇白费尽心力,被绷的“咯咯”直响的绳索,依旧纹丝不动。

陈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早闻仇白女侠天生丽质,模样端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呃……!”

登徒子!

握紧的双拳恨不得砸在男人肉肉的鼻梁骨上,但手腕扭动的瞬间,整条手臂连同背部的肌肉一并牵扯,痛的仇白不由自主的咬紧了口球。

给我松开啊……!

她不免想起那位蓝发女子的模样,又忍不住瞥向一袭绳衣的黎博利少女,强烈的不安如烈火般蚕食着仇白的心。

自己绝不能变成这样,绝对要挣开束缚!佩剑近在咫尺,现在只需要……!

她似乎忘记这身坚韧的绳索不可能被剑锋斩断,只是抓住唯一的希望,不断挣扎着,向前伸直脑袋,试图用下巴去勾住剑柄。

颈部的绳圈收的更紧,脑袋缺氧的眩晕感让仇白苦不堪言,肩膀、手肘那几处关节作痛不断,仿佛随时随地会因为过度的挣扎而脱臼。

——但两者的距离并没有因为努力而缩短,仇白竭尽全力,也仅仅只是让身体如不倒翁般摇晃两下。

“呜……呜。”

大开的上下颚再积蓄不住过量的口水,它们顺势从嘴角、口球的小孔溢出,蜿蜒到下巴,化作拉丝的银线。

也正是这副狼狈模样,让仇白清醒过来。

是的,自从双臂被捆住,自己便没了希望。一切的挣扎,一切的努力,只是单纯的不甘……单纯的自我欺骗。

但是,真的只能认命吗?

“已经够了吗?”

陈先生呵呵一笑,从始至终他不为所动,甚至饶有兴趣看着眼前这坨美肉挣扎的模样。那不怀好意的视线,缓缓从走光的臀肉迂回,停留在胸前被压的扁圆的两坨软肉上。

仇白注意到,在陈先生胯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儒袍顶起……

“真是辛苦你了,你可知,你那晚这么一闹,给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声音突然变得冰冷,空气在此刻凝结,仇白似乎明白,这只衣冠禽兽后续的所作所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具肥胖的躯体在身上跨过,被源石灯拉长的影子将自己笼罩。

“放心……我陈某也不是什么萨卡兹,自然得以德报怨。我会带你见识一下,这片大地上最快乐的事情。”

“沙沙”的摩擦声从后方传来,是宽衣解带的声音。

那道身影似乎蹲下,仇白清醒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越贴越近。仇白身位一名侠客之前,先是一位女子——更何况,自己正被迫已走光的臀部对着他。

突然,内裤被挑起,冰凉的手指趁虚而入。

“呜呜——!”

歇斯底里的怒嚎不受控制挤出喉咙,纵使已有心理准备,但肉体上的零距离接触还是让仇白慌了神。

混蛋……!杀了他!居然真的敢……

臀部的包裹感荡然无存,内裤被脱下的同时,一根手指更是毫不客气的拂过含苞欲放的花蕾,向着中心突入。

——仅仅只是一根手指,但对于干燥,紧致,缺乏滋养的花骨朵而言有点为时过早。

“呜!?”

那是孤高的侠客从未体验过的刺痛,犹如针扎,伴随搅动又夹杂一种更加难言的意外刺激,几乎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合拢双腿。

滚开……!

两排紧咬口球的牙齿“咯咯”颤抖,只怕卑微的呻吟脱口而出。

她明白,那纯粹是生理上的反应。自己应当想方设法的将那根手指挤出,可惨遭侵犯的花心早已失控,花瓣夹紧的同时,也将指节牢牢的卡在其中——犹如欲拒还迎的挽留。

寸步难行的手感让陈先生眉头大皱。他不禁瞟向这具动弹不得的肉块。

及腰的青丝向上撩起,从胸前垂过,白皙的后颈因此展露无遗;稍一偏头,便可看到那张无需妆容点缀便足够精致的侧脸,只是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耻,红晕已至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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