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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アンクラシファイド,2

小说: 2025-08-18 08:57 5hhhhh 5200 ℃

玫瑰色的目光凝視著天堂在房門口從服務員手中接過酒瓶及冰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流淌。波本威士忌濃郁的焦糖香立刻飄散在空氣中,像經過仔細烤製的糖果,帶著深邃的甜美。

天堂拿著酒杯緩緩朝她走來,西條卻注意到那身衣著整齊得近乎刻意,彷彿想掩飾些什麼――這讓一絲不掛的她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滿。

隨著床鋪的些微下沉,天堂用冷卻的指尖替她將沾在額角的髮絲撥開。另一手遞來剛才那杯威士忌,聲音透露出少許的疏離:「需要休息一下嗎?」

「……妳現在才想起來?」西條接過那杯酒,挑起單邊眉毛,不以為然地回答。她晃了晃杯子,冰塊與酒杯相互碰撞、發出叮咚的響聲。

昏黃的燈光下,她們交錯的影子延展到木製的地板上。威士忌的香氣和已經被時間稀釋的情慾味道糅合,似乎成了一種激情後的安撫。西條瞇起眼、小酌幾口,焦糖的甜味與酒精的辛辣立刻在口中瀰漫。

客棧外,在沙漠的無垠之中,風輕輕地吹拂、激起細細的沙粒。這片地方與賭城形成鮮明對比,沒有絢麗的燈光,沒有都市的喧囂,只有沙與風、天堂與西條。

室內只有一盞床頭燈散發出的微弱光暈,使得周遭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陰影裡。西條深吸了口乾燥的空氣,彷彿能嗅到每句未說出口的言語。這裡並不是賭城,沒有那些應景的繁華與偽裝,西條非常清楚――她們在沙漠裡,只是在沙漠裡。

她將手中的威士忌杯輕放於床頭櫃上,酒杯與木頭碰撞發出了悶響。被單從她的肩膀滑落,她咬著牙問道:「所以,妳為什麼在這裡?」

燈光下,她的瞳孔微微收縮、如血紅的寶石:「……妳退役後,到底都去做些什麼了?」

天堂的手指緩緩地握緊,紫色目光移向了陽台,看著沙塵與漆黑的天空不發一語。

「我知道妳現在的身分,天堂真矢,整個拉斯維加斯都知道。」西條不滿地皺起眉頭,然後停頓了一下、眼中閃爍難以捉摸的情緒:「但我不明白妳的選擇,為什麼要自甘墮落?」

在西條克洛迪娜的記憶裡,天堂真矢從來就是名出色的軍人。從軍校到指揮參謀學院、她們如影隨形,不斷地透過競爭磨練自己,天堂甚至比西條還早幾個月升上少校。

她仍深刻記得那一年在法國的諾曼地,她們部隊剛從一場激戰中喘息。天空灰濛濛的,濕潤的空氣帶著鹹鹹的海鹽與泥土氣味。當西條正要撥開帳篷進入休息,一名信差手持密封的信件找到她、裡頭提到天堂真矢已經升上了少校的消息。

她的心跳稍為加速,然後由衷地笑了出來,一種為勁敵感到自豪的笑。

戰爭終於告一段落的那年,西條也成功晉升為少校,並返回位於北卡羅來納州的軍事基地。一個初冬的清晨、霜覆蓋了窗戶,她握著熱咖啡在食堂內與其他官兵交談,輾轉得知天堂的部隊也歸國了。他們從太平洋戰場乘船抵達加州的舊金山港,計劃再轉往內華達的一個基地重新整裝。

面對這消息,她心裡稍微起了一絲期待,以為她們很快便能重逢。然而,久違地再次接獲關於對方的消息時、卻是在長官的辦公室裡。長官得知天堂真矢已申請退役,並認為應該把此事告知西條。

又過幾個星期,西條在基地收到一封由天堂親筆寫來的信。信裡只簡單提及她打算去日本一趟,並已經辦妥了特別許可證。

但自那封信之後,天堂真矢便音訊全無,如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即使西條曾多次試圖聯絡她,卻始終沒有任何結果。

直到數年後的現在,她們才終於在拉斯維加斯重逢。兩人間的關係卻已不若以往單純。

「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天堂的聲音在這沉寂的環境中顯得特別清晰。回答裡帶著一絲疲憊,似乎不是很想多言。她終於轉過頭、與西條四目相對,卻巧妙地避開了那過於直率的視線:「――這裡不適合妳。」

「哈阿?」西條輕嗤一聲,目光充斥銳利與不悅,像劍鋒的光芒。她揪住了天堂的領帶、手指的壓力使那布料緊緊地貼著天堂的脖頸,強迫她直視自己:「妳以為我是誰?」

然後她露出銳利的犬齒,語氣帶著不滿與警告:「別小看人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倒是妳,一直在逃避什麼?」西條深呼吸,將威士忌杯送到唇邊,一大口酒精灼熱地滑過喉嚨。

周圍的氛圍瞬間凝重,仿佛時間都被拉長,讓人幾乎喘不過氣。天堂的喉結滑動,好像有話要說,但又不知從何開口。

在這極度緊張的氣氛中,天堂纖細的指尖掠過西條的臉,然後滑到耳邊、用指腹摩娑起西條的耳垂。西條的身體微微一震,領帶的緊迫感有所減退,但空氣中的緊張感卻更加明顯。

「等時候到了……妳會明白的。」天堂低聲答道。

西條似乎想要遠離,但天堂傾身向前,企圖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她只差一絲就能觸碰到眼前柔軟的唇,但就在這刹那,西條用手擋住了她,將那即將落下的吻擋了回去。

品紅皺起了眉,顯然對對方這種逃避的方式感到不悅。她嘆了口氣:「算了,妳從以前就是這樣呢。」

天堂只是默默地看著,沒有否認。棕色眉宇深鎖,沉浸在燈光的陰影裡。

但很快,局面似乎又被西條重新主導。她的眼中燃燒著一種堅定,清晰地說:「我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伴隨著那句宣言,她緩緩俯身、幾乎讓她們的氣息交錯。修長的手指穿過瀑布般的深棕色髮絲,輕輕撩起每一根,讓冷風透過她的指縫帶走了髮梢的微熱。

她將天堂的目光鎖在了自己的瞳孔裡,短暫的對視後,西條吻上天堂。那吻帶著威士忌的辛辣和夜晚的清冷,如同雙方在荒漠中交錯,平靜而激情。

天堂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而繃緊了肌肉,但她沒有退縮,任由西條帶領這個吻的深度。當她被西條推倒在床上時,床板吱呀作響,呼吸之間充滿了急迫。

沙漠乾燥的空氣好像一點火花就能點燃。

西條的唇攻佔了天堂的口,她能聞到對方呼吸中淡淡的菸草味與緊張,如深沉且迷人的誘惑。滾燙的舌尖帶著酒精的烈性、和天堂的舌頭在口中恣意纏繞,每一次的觸碰都使得天堂微微顫抖。這反倒刺激了西條的征服欲望,讓她的回應更加熱情。

當這場激烈的吻終於平息,西條的呼吸略帶喘息,彷彿剛從烈酒般的醉醺中回神。她滿意的舔過唇角,似乎還品嚐得到那吻的甜美和威士忌的刺激。紅酒色的目光緩緩滑過天堂微張的唇瓣,深邃的紫眸蒙上一層氤氳,這讓西條看得又口乾舌燥起來。

然而她的視線最終卻停留在那套整齊得近乎矯情的西裝上,每一吋布料儼如堅不可摧的防線,就好像在遮掩什麼。與此同時,西條的衣物早已隨意地散落床邊,這讓她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微妙與煩燥。

昏黃的房間光影下,她緩緩傾身靠近、修長的手指拉開緊繃的領帶,指尖沾上絲綢的冷凝觸感。正當她的手指觸碰到襯衫鈕釦,手掌卻被輕輕地握住、如無聲的制止。

夜的氛圍彷彿結了霜,室內靜謐的光影帶著尖銳的光暈。兩人的目光交錯,西條感覺到她的拳頭緊握,指甲幾乎嵌進掌心,她從來就不喜歡自討沒趣。

「都已經抱了我那麼多次,卻連個衣服也不願意脫嗎?」

西條咬了咬牙,品紅中的不滿顯而易見:「妳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堂真矢?」

說罷,她試圖將手抽回,卻反而被對方牢牢握住。在那凝固的瞬間,她似乎能感覺到天堂指間的顫抖:「我不是真的要拒絕妳……」

原本握著手的力道在僵持了片刻才逐漸鬆開,天堂選擇將頭撇向一側,就像是放棄了掙扎。

不解的西條瞇起眼睛、慢條斯理地將鈕扣一顆顆解開,再伸手褪去天堂的襯衫。然而當布料滑落、露出她那皮膚上的數不盡的傷痕時,整個房間的窒息感令她屏住了呼吸。

那些傷痕在燈光下呈現了明暗的曲線,彷彿在述說著對方想掩藏起來的過去。

西條數度打算開口、嘴唇微微動了動,可是話語卻始終止於喉嚨。她心中浮現出在法國諾曼地、那被戰火照亮的天空,鹹鹹的海鹽與泥土氣味。然而她對遠在太平洋的天堂卻一無所知,她只是隱約記得,某一次無意中聽到的太平洋戰場的慘況。

那些傷痕背後代表著怎樣的過去,同樣經歷過戰爭的自己再清楚不過。終於理解了對方反常的理由,西條緩緩地放下手,她的喉頭微動,最後只能輕聲地說:「對不起……」

「無所謂,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她搖搖頭,淡然地回答。

話語甫落,西條就像是被某種內心深處的情感驅使,俯身欺近身下的女人。修長的手指在滿是傷疤的肌膚上緩緩遊走,每一次觸碰都帶著憐惜。像是用最細膩的方式、透過指尖去瞭解及彌補她無法參與的過去。

她的唇也輕輕碰上那些傷痕,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像在替對方吻去記憶中的疼痛。天堂雖然沒有明顯的反應,但她不自覺的喘息、升高的體溫和微微的顫抖都在告訴西條,她的身體正在回應、正在記得。

察覺到變化的西條湧起更加強烈的渴望。滾燙的手掌滑到腰間、再將皮帶及褲頭解開。褪去所有衣物後,天堂的皮膚在微弱的燈光下呈現一種柔和的玫瑰色調。白色床單將她的曲線更深地繪製出來,襯托出她皮膚上的每一滴汗珠。

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在眼前展現,讓燃燒著欲望的紅瞳一遍又一遍地在那滿布傷痕的精實軀體上遊走,就像要將這副景象印入腦中。

「請不要再一直盯著看了……」

見對方許久沒有動作、天堂感到一絲難堪,伸手打算掩去自己的裸體。手腕卻反而被牢牢固定在頭頂上方,力道好像在告訴她不許掙扎。

西條挪動身體迫使她只能把雙腿分開,貼上腹部的手掌則熟練地沿著肌肉線條一路往下,再往下。直到觸碰到那許久未被照顧的地方,天堂緊咬下唇試圖忍住呻吟、卻在迷茫中依稀看見女人上揚的嘴角,無須言語也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修長的指尖開始動了起來、卻只在入口處徘徊,像享受著一舉一動掌控對方的快感。即使天堂不想承認,身下的溫熱卻輕易洩漏了她的渴望,邀約的意思顯而易見。

奶金笑意加深,她靠近天堂的耳朵,嘴唇近乎觸碰到那柔軟的輪廓。

「想要了嗎?」西條低語,聲音中帶著些許誘惑。

「……非得要我說出口嗎?」天堂難受的皺眉,猶豫了一會還是微微收緊身體裡的某處,讓西條的指尖即使還在外面也能感覺到收縮:「――克洛迪娜。」

然而這舉動卻成功扯斷了西條的理智。

按住手腕的力道明顯加深,手指卻還是盡可能地緩慢推入,像是在等她適應。天堂感受到自己正一點一滴被撐開,久違的滿足令她緊閉雙眼,睫毛因興奮而顫動,空間裡僅剩兩人交錯的呼吸。

天堂在恍惚間注意到身上的人緊緊地咬著牙,感覺在忍耐。她想替對方撫平眉頭間的皺褶,卻在伸出手前發現自己仍然被固定在床上而動彈不得。

「我不會逃的。」天堂感到有些無奈,好笑地說:「可以鬆開我了嗎?有點疼。」

西條這才回過神來:「啊……抱歉。」

總算重獲自由,天堂環上西條的後頸、將人拉近,帶有玫瑰味道的香水伴隨著情慾瀰漫在鼻息之間。察覺埋在體內的指節遲遲沒有動作,思忖再三、天堂還是低聲暗示:「我想,妳應該還記得我的喜好?」

這句話成功換得品紅瞪大眼睛。她張口咬上天堂的肩,手指大力貫穿早已濕潤不堪的地方,然後奮力地動了起來。

「啊……克洛迪娜,哈嗯、」

床單因為她們的活動而皺摺不平、不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西條纖細的指尖滑過天堂的腰部,提起她的腰並在下方巧妙地墊了顆枕頭,讓女人的曲線在視野中顯得更加誘人。

天堂放任對方將自己的雙腿張得更開、放任對方越發肆無忌憚,她知道西條做愛的時候大多是溫柔的,但她卻沉醉於對方此時失去控制的狂熱。她的手指深深抓著女人的背,繃緊的背肌猶如當年線條分明,這種被強烈擁有的感覺令人滿足。

西條的滾燙的體溫透過肌膚傳遞過來,那熟悉的韻律、每一次的進逼都不斷吞噬她所剩無幾的理智。她能深刻感受到對方熱烈的求愛,強烈到幾乎使人窒息,體內的熱度隨著身下越發粗魯的動作逐步升高。

她的呼吸開始與西條的節奏越發同步。時而落在耳邊的低喃、時而被輕啃的耳垂令人意識模糊,而那些被留在身上及頸側的印記讓她感到被佔有。天堂盡情享受著、沉淪在西條的索求裡,全身肌肉不自覺緊繃、放任自己的欲望攀上頂峰。

在那瞬間,她似乎可以忘記外界的一切,讓整片沙漠就只屬於她與西條。

而隔天――等她再次披上那套西裝、走入霓虹交錯的繁華都市,她又會重新扮演起完美的天堂真矢,回到自己選擇的生活之中。

高潮後的餘韻中,天堂忽然想起畢業前夕的大西洋岸,遙遠的浪聲與帶著鹹味的北風。

那一夜,她們在長島海岸的濱海小鎮留宿。小鎮的街道上,石子路泛著微光、無垠的星空在頭頂閃爍。晚餐後她們坐在街角的爵士酒吧裡,昏黃燈光輕搭在身上、迷人的樂聲於耳畔流轉。幾杯酒精下肚,西條的手在桌下悄悄滑向她的腿,酒紅眼底的熾熱不言而喻。

她們眼神交錯、默契地返回旅館,一進門、西條就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門板上,手指急切探入她最深處的隱密。她則將雙臂環繞在西條脖子上,酒精帶來的微醺感使喘息都帶有誘人的熱度。很快,她便被抱回柔軟床上、西條從後方壓了上來,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沉浸在那熱烈的索求裡。

「――在想什麼呢?」

身後傳來的聲音將天堂遠去的思緒拉回,西條的雙手正在從後方環繞她的腰,手指不安分地在那些疤痕上流連。她的下巴輕輕地抵在天堂的肩膀、微微摩擦,害天堂的耳朵被西條那蓬鬆髮絲搔得有些癢。

「那一年畢業前夕去看的海。」天堂說著,眼中流轉的情感似乎又回到了那海邊的夜晚,揚起的眉毛透露出一絲玩味:「……和看完海的事。」

「嗯?」西條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但很快地,她似乎連結到了那段記憶、忍不住笑:「妳還不滿足嗎,真矢?」

說著,她的手指又緩緩地滑下,觸碰到那經過一晚早已腫脹不堪的敏感地帶。指尖頑皮地勾勒起輪廓,仿佛在故意撩撥、喚起她內心的渴望。

天堂微微地嘆了口氣:「……我想,妳應該沒資格這麼問?」

然而西條卻沒有如預期地再次潛進來,而是像突然想起什麼般、手指停在入口處施力,卻刻意沒有進去。她湊近天堂的耳垂,輕聲道:「這麼說來,妳似乎在拉斯維加斯也過得挺好。」

「嗯……?」

「天堂真矢貌似對奶金色長捲髮的女性情有獨鍾――這樣的傳言,我也是聽過幾次。」像在敘述事不關己的事情一樣,西條聳了聳肩:「畢竟妳可是個有名人。真不像妳啊,居然會被發現這樣明顯的弱點。」

「妳這是在挖苦我嗎?」天堂忍不住皺眉,她試圖解釋:「那只是一些偶然……」

「哼嗯――偶然到會與她們共度一夜?」

「……果然是在挖苦我呢。」

「怎麼會呢?妳的私生活如何我可管不著。」西條說著,原本抵住入口的手指又緩緩推入、絲毫沒有受到阻礙,讓天堂忍不住滿足的嘆息:「但告訴我――她們也對妳做到了這種程度嗎?」

「明知故問呢……真是狡猾。」

天堂回過身、她的目光與西條熾熱的紅瞳相對,彼此的距離又在那一瞬間縮短。房間裡的空氣開始變得熱烈,而燈光下她們的影子重疊。

繁華都市的燈光遠在地平線之外,這裡只有無邊的寂靜與星空。遙遠的沙漠之中,所有故事都彷彿能被留在這裡,而她們逐漸急促的心跳與呼吸聲在乾烈的空氣中回響。

***

金色的晨曦帶著昨夜剩餘的涼意、透過窗簾縫隙滲入簡樸的客棧房間。

天堂眼皮微動、疲憊地坐起身,白色床單還殘留著昨夜的體溫。紫睛看向另一側的床上,西條全身赤裸地裹在棉被中、似乎還沉浸在夢裡,奶金髮絲在光線下隱隱泛著微光。

天堂小心地踩在木質地板上,害怕發出一點聲響。她的足尖觸到地上散落的衣物,如同昨晚激情後的證據。天堂拾起那件白襯衫,還能聞到西條身上的淡淡香氣。她一件件地將它們撿起、整齊地穿戴回去後,才緩緩朝陽台走去。

無際的荒漠景色隨著晨光由琥珀逐漸轉為金黃、偶爾摻雜點紅潤的斑斕,遠方山巒的輪廓在晨霧中顯得有些模糊。她看著眼前的景色、想起昨晚的西條,忍不住點燃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在清冷的空氣中上升,帶走了她所有的思緒,留下一片寧靜。

不久後,一聲輕輕的翻身將天堂的注意力拉回房間。她看見西條扶著額頭、像在整理昨晚的記憶。當她們的目光在不遠的距離裡交錯,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中未說出口的話語,似乎熱烈的情感都被留在了前夜的星空裡。

焰紅色的凱迪拉克馳騁在荒野的公路上,金黃沙地被秋日的枯草和孤立的仙人掌點綴。沙漠的早晨帶著一股淡淡的涼意,遠方的沙丘在晨光中泛起柔和的輝光。

此刻的沙漠彷彿成了世界的盡頭,無盡的空闊與寧靜,四周只能聽到車輪滾動的聲音和偶爾的換擋聲。風帶著沙塵的氣味拂過、讓天堂的髮絲也跟著飄動,她深吸了一口氣,享受起這片刻的平和。

西條的飛行員墨鏡反映出無盡的天藍和沙漠的金黃,而金邊的鏡片底下,則是她紅寶石般的明眸。卡其色西裝外套在風吹下輕輕翩動,美麗的髮絲也隨風飄逸、為這片沙漠增添了幾分曼妙。

「要放點什麼歌嗎?」西條的聲音擾動了這片刻的寧靜,手指滑過車內的收音機旋鈕。

她隨意地轉了幾個頻道,幾乎都是些電台主持或不符合她喜好的歌曲。正當西條打算轉到另一個頻道時,一首《My Happiness》的熟悉旋律忽然從車內的喇叭傳來。

她的手指頓了頓,停止了在收音機旋鈕上的移動。輕吟的樂曲緩緩地流淌而出,如遠處沙丘上的風,似乎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A million years it seems, have gone by since we shared our dreams.

But I'll hold you again, there'll be no blue memories then.

Whether skies are gray or blue, any place on earth will do,

Just as long as I'm with you, my happiness.

天堂的眼神從前方無盡的公路移至西條的側臉,她的嘴角微微揚起、表情也似乎因為歌曲而變得柔和。天堂安靜地聽著歌,聽著歌詞,每一次呼吸都與旋律的起伏相合。

此刻的時間彷彿暫停,沒有言語的干擾,只有那首歌與沙漠的情愫綿綿。

當敞篷車再次駛近拉斯維加斯的市區,與夜晚霓虹的璀璨相異、白天的賭城在炙熱陽光照射下呈現一種不同平常的沉穩。然而這個城市也從未真正暫停腳步,街道上的建築物反射出眩目的光芒,如同不熄的火焰靜靜燃燒。

引擎熄火後、她們站到了車旁,陽光斜打在天堂臉上,將她的輪廓分成了明與暗的光影。賭城的熱風拂過,輕輕撩起西條的金色髮絲。她側頭、將髮絲撫至耳後,白皙的側頸隱約露出。

「或許某一天……我們能再次踏上那片沙漠。」西條淡淡地說。

天堂沒有正面回答,微微一笑、低語道:「保重。」

「妳也是。」

她們的視線在這廣闊的都市中相交。紅寶石般的目光投向了遠方的沙漠,太陽下的金沙閃爍如同回憶裡的星空。而深紫則凝視著城市的喧囂,不發一語。

拉斯維加斯的街道被金色的光芒打亮,每個人都忙碌著編寫自己的故事。而西條與天堂的篇章、則留在了那片遙遠的沙漠裡。

她們不再用言語交談,只因情感已在彼此的眼神中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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