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修一修才行了。」忘川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好在自从之前取得了树的细胞并研制出新的药剂后，修复尸体已经变得十分简单了，甚至不需要再使用什么源石技艺，只要将药剂打入然后让药液随着原始粉尘便布全身，那只要不是断手断脚基本都可以变得像是生前一样，成为完美的藏品，只是如果损失比较严重活着尸体不太新鲜，这个过程会一定程度的延长，忘川从身后的腰包取出一支药剂，刺入陨星被绳子套住的颈部，然后操纵其中混合的源石粉尘让药液便布尸体的全身，然后它们就会像活物一样重构修复她的肉体。

将药剂打进去之后他便松了手，陨星于是又一头啃在地面上，然后他又割断了套在尸体脖子上的绳套，这东西一直套在上面会阻碍尸体的修复，他托着尸体的胳膊将她捞起来，贴在自己身前，两只饱满的肉球紧紧的贴在胸前，尽管已经死去多时却依然富有弹性，可以隔着衣服感受到结实的肉感，他就这样架着陨星随意找到一座房子，推开门进了藏室，而不久后他又从藏室里出来了，走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的两个人。

「说说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

晚上结束了一系列工作的忘川回到自己的藏室，来到最开始那个布满铁床的房间，大多数自己钟意的藏品都已经安置到了特别房间，留下的基本都是些没什么印象的家伙，可能是自己失忆之前收集的东西，而陨星昨晚也被他送来了这里，等待着药剂的自行修复，修复完了之后也得洗一下才能用。

忘川打了个哈欠，走向被放了一天的陨星，想要检查一下修复的效果。

「我可是为了你忙活了一天，你可得好好答谢我。」忘川走到陨星身前对着静默的尸体说道，修复的效果肉眼可见，苍白枯槁的肌肤变得红润，本来敞开一道小口的阴唇重新变得紧致，身上的淤青也都消失不见，带着乳房上的两圈牙印一起，本来被射套勒的凹陷进去的颈子，此时也变得白嫩光滑，丝毫看不出一点痕迹。

白实村的收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万能药，只是只对尸体生效，此时发生在陨星身体上的变化宛若时光倒流，将苍白枯槁的尸体还原成生前一般，连凄惨狼狈的死相也变得恬静安详起来，舌头不再是长长的吐出口外，只剩下粉红色的舌尖俏皮的搭在嘴角，只是眼神还是一样呆滞，而身上的污秽和破烂的布片还是一样的碍眼，这都是一会要处理的事情。

忘川用手捏了捏女人胸口的美肉，然后抓着她的脑袋提起来摇晃了几下，确认脖子修复的情况，然后满意地松开了手，陨星的后脑勺磕在铁床上，发出「咚」的一声，忘川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着手开始了清理工作。

首先是讲身体上残留的布片撕下来，原本的作战服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七零八落的碎片挂在身上，很轻易的便被撕碎摘下，在剩下那条丝袜的处理上他稍微犹豫了一会，破损的黑色露出里面肌肤，看起来有些别样的性感，感觉就让它呆在那也不错，但是摸了一下感觉好像湿湿的，天知道上面都沾了什么，于是他嫌弃的在裤腿上抹了抹手最终选择将它摘下，于是不一会儿陨星便全身赤裸的横陈于冰冷的铁床之上。

忘川牵过一根水管，淋头浇在陨星脸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仿佛在他眼中这具艳尸和一头肉猪也没什么两样，他一边冲着一边扒开陨星的嘴巴，检查里面有没有什么秽物，看来看去好像没什么，但是可以闻到一股令人不快的味道，那是消化道里残留的食物腐烂的味道，与忘川的法术不同虽然药剂可以修复尸体，但是会将这些东西留下，只能靠他自己处理。

于是他将水管插入女人嘴里，深深地插入食道，当水流灌进胃里，不一会便看到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这时他才将水管抽出来，被灌进去的水随着反出来一些但还不够，忘川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托住女尸的大腿将她翻过来，然后抓住她脑袋上的角，把尸体往外拖，让她的脑袋悬在床外，然后一只手伸到尸体下面按住她有些微微鼓起的肚子，另一只则按在腰间双手用力挤压，将灌进去得水挤出来，就这样陨星进行着被动的呕吐，水流从口鼻处大量涌出，带着胃里的秽物一同被吐出，结束了一轮之后他又重复了两次，直到吐出的都是干净的清水之后才重新将她翻了个面，变回一开始仰躺的姿势。

忘川扒开陨星的嘴巴，检查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残留在牙齿上，然后他一边用水管浇着她的脸一边用手指在女人脸上随意搓了两下，便一路向下，浇湿陨星的全身，然后拿过沐浴露挤在她的身上，用手仔细的摸匀，抹的仔细倒不是为了洗的多干净，只是单纯的享受着那湿滑弹嫩的手感，用双手仔细的体会着陨星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双手在她胸前的两只肉球上肆意抓揉，包裹着一层沐浴露的美乳变得更加俏皮，稍一用力变从手中逃走，而他又一次次的将它们捉回来，享受着这样的游戏，清洗完两只肉峰，又来到肌肉紧致的小腹，可以看到明显的马甲线，这都是她平日不懈于锻炼的结果，只是这些努力现在也都只为了取悦眼前的男人而存在了，平坦结实的小腹几乎捏不起来，纤细的腰肢下是宽厚的胯部，就这样他一路来到女尸的芳草萋萋处，也是清理的重灾区。

大腿根处之前还有不少干涸的精斑，虽然已经被冲洗干净，但忘川知道女人的阴道里肯定也有这着不少的存货，于是他伸出两根手指探入两瓣阴唇之间的肉缝，可以感受到明显的黏腻，即使已经又经过了一天里面残留着湿润的精液，让他感觉有些恶心，连忙抽出手指用水冲洗了一下，于是他像之前清洗她的消化道一样，将水管紧紧的抵住陨星的玉门，冰冷的水流就这样被灌入她同样冰冷的子宫，很快看到小腹微微隆起他才抽出水管，水流倒灌出来，带着一丝丝的白色絮状物，用手按压隆起的小腹，水流变得更加湍急，干脆变成水箭喷出，同样是重复了几次，看到喷出来的都是清水他才停了下来，然后用两只手指撑开她的花穴，往里面看了看后又探入一只手指四处抠弄了一会儿，在柔软的蜜穴中肆意搅拌，感受着恢复紧致的花径。

接下来便轮到两条紧致修长的美腿了，平时这两条包裹在丝袜下的美腿便已经十分令他眼馋，今天看到两条白嫩的裸腿更是赏心悦目，虽然清洗起来并不困难，但他却洗的格外认真，慢慢的上下其手，感受着每一处细节，大腿上肌肉和脂肪的比例恰到好处，健美而不失柔软，紧致而不失丰腴，光是摸起来便使人浑身燥热，沿着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来到两只玉足，陨星的足形优美而细长，只是脚后感有着一层茧子摸起来有些粗糙远远算不上细嫩，不过对于独立佣兵来说已经算是保养的不错了，明明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在意这个的人，忘川在恶趣味的女人的脚底轻轻挠了几下，估计她如果还活着的话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然后用手指分开一个个圆润的脚趾，把趾缝中间也细细的清洗了一下，如此一来便算是基本清洗完了，只剩下背面再浇洗一下就可以了。

忘川于是又把她翻过面去，趴在铁床上开始背部的清理，将尸体的背面也冲洗干净，连着陨星长长的头发也跟着一起混着沐浴露冲洗干净，只是经过曼妙的腰肢来到丰满的桃臀时他发现了一丝蹊跷，女人的菊门外面露出一点黑色的异物，像是什么织物一般，他用手捏住往外一扯，那东西的长度出乎他的意料，那是之前被矮子整个团成一团塞进去的丝袜，这时忘川才知道女人腿上不翼而飞的那条丝袜去了哪里。

丝袜被忘川揪着足尖的部分扯出一段，另外的一部分还团成一团塞在陨星的菊穴里，弹性良好的丝袜被拉的老长才被全被扯出，留下一个敞开着的肉洞，里面还散发着令人恶心的味道，这时忘川才想起来还有个事情没有做，胃里的东西是洗干净了，但是肠道里的也需要清洗才行。

还是一样的工序只是这次又切换了入口，水管这次进入的是女人的菊门，水流被灌入肠道，然后他抽出水管之前来到尸体的身侧，将她的两条腿揽起来，小心一会不要被不要脏东西溅到，陨星于是顺从的抬着双腿，大大咧咧的敞着下体，这时他才把水管拔出来按压尸体的小腹，一道混着秽物得水箭随之射出，弄脏了前面的地面，水箭喷射完了之后忘川没有急于在进行下一轮，而是将那些秽物都冲进排水口才继续后面的工作，同样的两到三轮之后直到喷出的都是清水他才停手，然后他又把沐浴露挤进她后面的肉洞，用手指在里面抠弄搅拌了一阵又清洗了一轮，才满足的结束了清理工作。

忘川满意地叉着腰审视着自己的成果，然后他取出毛巾将女人身上得水擦干净，然后向一开始托着她进入藏室一样，将她捞起抱了出去，一只来到自己的卧室，然后粗暴的将陨星扔在了床上，尸体被床垫谈起一点，跟着颤动了一下，特别是两只丰满的乳房格外的晃眼，忘川舔了舔嘴唇，便脱了衣服准备收取自己帮她洗尸的报酬。

于是忘川赤裸着爬上了床，趴在陨星身上，仔细欣赏着今夜的玩物，原本挂在外面的舌尖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已经含了进去，只是一双眼睛也跟着闭上了一些，只留下一点缝隙，里面可以看到一双眼白，死相十足，于是忘川又把它们拨开，让她好好的看着自己，然后他便俯下身去亲吻女人的嘴唇，同时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抓住陨星浑圆的胸部，开始肆意的揉捏，另一只这是用食指轻轻按揉陨星的花核，只是这本应让女人洪水泛滥的动作此时却并没有什么效果，陨星依然是那副睁着眼的呆呆样子，无论身上的男人做什么都无动于衷。

看着身下的美人任人予取予求的样子，忘川的兴致更盛，很快小兄弟变得坚硬如铁，于是他也不跟她磨叽，直接将陨星的双腿分开，露出迷人的私处，扶着肉棒顶住诱人的花唇，慢慢的挤开两瓣阴唇，一点点的探入恢复紧致的玉穴，陨星的穴肉温柔的拥抱着一点点探入的阳具，龟头一点点的摩擦着阴道内壁让他的心里也感觉一片酥痒，就这样慢慢的直抵女人深邃的子宫口，将阳具整根没入了陨星的身体。

「开心点吧，陨星前辈，至少你证明了萨卡兹的小穴真的很好用。」忘川恶趣味的开着玩笑，讥讽着这个为理想丢掉性命的女人，随后他按住陨星的两条腿，让它们高高抬起，大大的敞开，连带着屁股也跟着翘起来，高高的挺着下体方便忘川抽插，在女人成熟阴道的拥抱下，肉棒感觉十分的舒适，于是他大胆的开始了抽送，胯部一次次的冲撞着女人肥嫩的臀部，发出一声声淫靡的肉响。

陨星跟着他的动作轻轻点头，胸前的两只肉峰也跟着荡漾，让人看了一片目眩，于是他按着陨星的双腿往上扳，附身含住她的乳首，用舌头轻轻跳动如红豆一般的乳头，这三天里这已经不是陨星第一次被这样做了，只是这次忘川的动作比起之前的人已经算得上是温柔了，陨星的双腿高高举起整个人像是要被对折一般，而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并不在意她的感受，只是一味地做着自己的事，按着自己的意思充分的享用着这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用舌头和陨星的乳首玩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用牙齿轻轻的咬住这只小小的肉豆，叼它将整只乳房一起拉起，本来因为重力变得像厚实肉饼一样的美肉，在他的动作下变成高耸的圆锥，而到了顶端后他便松开牙齿，肉峰坍塌便会一开始的肉团，他感觉意犹未尽便又重复了几次，屡试不爽，玩了良久才结束了这恶趣味的游戏。

享受过女人的乳峰后他决定换个姿势，于是双手揽住陨星的背后，自然的躺下带着陨星坐在自己的身上，因为惯性尸体像前倾倒，眼看便要砸倒他的身上，于是连忙用手扶住迎面倒过来的女尸手掌正好按在一边的乳房上，丰腴的触感包裹着整只手掌，而另一只没有被按住的乳房则是因为重力自然的垂下，悬在空中显得更加的丰满，像是一只挂在胸前的木瓜，看的忘川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下体也跟着又涨大了一圈。

用双手托住女尸纤细结实的腰肢，让她大体维持住跨坐的姿势，然后托着她一上一下的在阴茎上去套弄，像是女人主动服务的女上位一样，本来陨星成熟的肉体算不上轻盈，这样的动作势必消耗巨大的体力，但对于忘川如今的体质来说这已经算不上什么了，陨星在他手中就像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他也不会感到有什么吃力。

陨星的尸体在他的操弄下上下摇晃着，肥美的屁股一次次的撞击在下体，脑袋无力的挂在脖子上四处晃动，及腰的长发扫拂着阴囊，令人心里也跟着一片瘙痒，两只美乳跟着一波波晃动，看的人眼花缭乱，两只藕臂无力的垂在身前，虚握着的小手时不时的拍打着忘川的胳膊，像是无奈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当然忘川是意识不到这一点的，他现在只能看到女人主动的尽可能满足自己欲求的媚态。

就这样在陨星卖力的服务下，忘川终于忍不住，射在了女人的身体里，成熟的子宫再次被灌入精液，陨星像是习以为常一样无动于衷，这样的经历她这几天确实也已经有过很多次了，精液一股股的注入尸体的阴道，忘川不再托住她的腰身而是让她自然的趴在自己怀里，两只美乳紧紧的贴在身上十分舒服，他一边用手轻轻抚摸女人的脑袋，一边按着她的桃臀，下体紧紧的贴合，保证每一丝精液都能注入她的体内。

阳具久久没有拔出，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亲昵的像一对爱人，忘川细细的品味着射精的余韵，良久才抽出肉棒，将身上的女人推开，让她重新岔开双腿，仰面躺在床上，刚刚被灌满的小穴，流出一些精液顺着下体一路向下，将菊门也一并打湿，忘川看着这一幕决定还可以再战一轮。

于是这一次他将女尸翻过身去让她趴在床上，然后托着尸体的胯部往上抬让她撅着屁股跪在床上，双手高举在头顶，交叉着搭在一起，小臂悬在床外，大大咧咧的敞开菊门，等待着他的临幸，因为之前被丝袜扩张过，又被小穴流出的精液浸润，所以此时正是使用的好时机，于是他用手在蜜穴出又刮了些流出来的精液，将它们都灌入陨星的菊穴，这样一来它便做好了迎接客人的全部准备。

忘川看陨星已经准备好了便也不跟她客气，直接用肉棒在臀缝间摩擦了几下，便将重新挺起的小兄弟塞了进去，丝毫不熟小穴的快感包裹住肉棒，这次又经过了充分的润滑，使人在进入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了极致的体验，恰到好处的紧致带来恰到好处的快感，让人可以放心的在里面抽送。

下体一次次的冲撞着女人浑圆丰满的屁股，荡起一层层肉波，每次冲撞都会带咋尸体往前拱一小段距离，像是她小心翼翼的想要逃离，于是忘川便又用手扶住她的腰肢将她拖回来，两只搭在一起的小臂随着身体的动作，悬在床外轻轻晃动，带着双手也一跳一跳的晃动着，脸埋在床上，像是不好意思见人一样。

女人的菊穴像是一张紧紧咬住肉棒的小嘴，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快感的浪潮一波波袭来，他的动作也愈加猛烈，「啪啪啪」的声响不停的在房间里回荡，陨星还是那副没脸见人的样子趴在床上任人操弄。

很快忘川感觉自己又一次达到了快感的顶峰，他抓住陨星的长发，挽成两把缰绳握在手中晚起了之前跟临光白金她们玩过的骑马游戏，只是这次尾巴换做了头发，陨星被他带着抬起头来，连带着上身也一并抬起，脑袋高高的后仰，腰肢也向后弯折，像是如果忘川的动作再粗暴一些便会折断一样，两只木瓜乳垂在身下，随着下身的冲荡大幅度的晃动着，忘川的动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菊穴几乎要被插的外翻，粗暴的性爱带来了极致的快感，终于积累到欲望在一瞬间爆发，大量的白浆涌入了女人深邃的肠道，而陨星则顺从的将这一切全部接纳，结束了射精的忘川又一次趴在女人的身上陷入了沉睡，像以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只是身下的肉垫时常更换。

「你听说了吗？陨星她失踪啦！」

「陨星姐吗？她不会出事了吧？」

「不好说，调查队员们到达她最后去的村子时好像看到了不好的东西。」

「看到了什么？」

「听说在村子不远处发现了一伙萨卡兹佣兵的营地，挣个营地都被鲜血覆盖，到处都是不成人形的肉块，当时好多干员直接就吐出来了，他们说根本就想象不到人类是怎么可能变成那副样子的。」

「又是萨卡兹佣兵吗？世道真是不太平啊，然后呢？没发现陨星姐的线索吗？」

「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村子里的人大半都逃难去了，只留下两个疯疯癫癫的傻子，好像说是有人烧了粮仓还是怎么，反正基本说不出什么人话。」

「好可怕，希望陨星姐没事，她明明是个很好的人，一点也不像其他那些萨卡兹佣兵，为什么要让她遭遇这样的事呢。」

————罗德岛干员的闲谈

第二十章

「去死吧！贵族！」

早露惊愕的看着刺在自己肩膀上的源石碎片，又看了看袭击自己的乌萨斯少女，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被源石碎片刺中意味着什么，但此时她并不感到恐惧，也没有愤怒，只是感觉理所当然，自己的过去理所当然的找到了自己。

乌萨斯少女将嵌在早露肩头的源石碎片拔出高高举起，用尽全力再次刺下，她并没有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这个曾经的贵族，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成功，罗德岛的干员们拦住了她，将她们俩分开。

后面的事早露便不怎么记得清了，她没有昏迷只是有些恍惚，那个乌萨斯少女的容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的，但是她心中有种感觉，那个人大概也是被自己伤害过的人吧，又或者曾经她也正在那所被封锁的学校。

曾经的记忆攀上心头，自己以前还是大贵族时的记忆，那所学校的记忆，她在那时做了很多的错事，使她一度想过已死来偿还，加入罗德岛后也一直想要弥补，所以她尽量表现的不像个贵族，对平民和感染者也一视同仁的尊重，放弃安逸的文职拿起武器走上前线，这次也是自告奋勇的参加了营救难民的任务。

她以为这样可以赎清自己的罪孽，可以从那段记忆里走出，事实上她做的不错，罗德岛的大家即使是最敌视贵族的那些乌萨斯人也已经将她当做了同僚，一次次任务中解救的人们使她感觉自己正在走出罪恶的泥淖，但刚刚那一刺使她落入冰冷的湖底，将她强行拉回了被封锁的彼得海姆中学，无论自己做过什么，被伤害过得人们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这是归途里她心中唯一的念头。

「你听说了吗？早露她被源石碎片刺中了！」

「你是说娜塔莉娅吗？怎么会这样，是难民干的？」

「应该是，听说是个敌视贵族的乌萨斯女孩下的手，刺的很深，尽管已经加急处理了，不过染上矿石病应该是不可避免了。」

「天哪！这可真是太可怕了，明明娜塔莉娅她和那些贵族不一样！」

「确实，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家族没落了吧，曾经的娜塔莉娅我们谁都没见过不是吗？」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娜塔莉娅小姐一直以来的行动你不是也看在眼里吗？哪里有一丝那帮乌萨斯混蛋的影子！」

「我只是说可能，再说了。。。。。。」

「嘘！」

正在闲聊的干员们看到了出现在走廊尽头的早露，停止了讨论，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早露刚刚取了体检报告书，碰巧听到了干员们关于自己的讨论，但她打算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以免使对方尴尬。

「中午好啊，娜塔莉娅！」之前为早露辩解的干员热情的跟她打着招呼。

「中午好，各位。」对于热情的问候，早露也回以得体的笑容，让人感觉自然而礼貌。

「啊！按炎国的方式应该问您吃过了吗才对！」早露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那名干员是炎国出身，曾经本开玩笑的跟她科普过炎国的风土人情。

「哈哈，吃了吃了。」那名干员看到早露还和往常一样稍稍放下了心。

「那诸位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早露轻轻颔首与几位在走廊偶遇的干员道别。

「等等，娜塔莉娅。」那个炎国干员突然叫住了她。

「您还有什么事吗？」早露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她。

「那个，难民营的事。。。」

「那个啊，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小伤，劳您费心了。」早露轻描淡写的像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大家都知道被源石碎片刺中的后果是什么。

「可是矿石病没有问题吗？」

早露脸上还是那礼貌的微笑，只是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住了刚领到的体检报告。

「没关系的，只是矿石病而已，感染者和普通人都可以有光明的未来，不就是我们一直相信的东西吗！」早露并没有表现出悲伤，但其实谁都知道感染矿石病，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么简单。

「那么大家，我也要去吃早饭了，再见了」早露笑着向干员们挥了挥手，而那个炎国出身的干员眼角竟是已经噙着泪水目送她远去。

「果然娜塔莉娅前辈，是个好人啊，为什么总是好人会遇到这么不幸的事情呢？」

早露一边低头看着已经有些褶皱的体检报告，一边默默的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

「矿石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那么沮丧嘛。」这次是一个慵懒的男声，早露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脸上依然是自行而又得体的微笑。

「是忘川先生吗？我没关系的，不用替我担心。」早露这次没有说矿石病而已之类的话，她深知矿石病带来的痛苦，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在感染者面前说出这种风凉话。

「你们这些贵族总是把假面带在脸上难道不累吗？开心就要笑，难过就要哭这样活着才舒服啊。」忘川好像看出了她内心的纠缠，捎带戏谑的说道。

「您多虑了，我真的很好。」

「拿着。」忘川递给她一个护身符，那是和嘉维尔那个同样的东西，可以安神助眠，是他店铺里的畅销货。

「这是？」早露接过护符，拿在手中打量。

「助眠的护符，你现在需要休息和良好的作息。」

「这可真是太感谢了！」早露收下护符由衷的感谢。

「那就这样，我要回去了。」忘川打了个哈欠，像是要去睡午觉的样子。

「那再见啦，忘川先生。」早露礼貌的向他道别之后，转过身继续走向食堂。

「等等。」早露刚转过头，便听见身后又传来了忘川的声音。

「啊！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早露闻声回头看向忘川。

「晚上不要想太多，直接睡了少些烦恼。」忘川如此说道，像是句平常的叮嘱，但早露却有些愣住了，有一瞬间她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光芒。

「好的，谢谢您的关心。」早露愣了一会儿礼貌的答到，随后忘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早露在原地呆立了一会，看着这个中午便向人道晚安的怪人。

「晚上会如何呢？真是有趣啊！」转过身的忘川像是找到了什么难得的乐子一样，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们贵族应该一直吃的都很好吧？我们可是因为粮食点被霸占不得不吃这种东西啊！」

早露面前的红菜汤突然变成了不知名血肉和杂草的混合物，散发着腥臭的气味，本来只有一个人的桌子前也跟着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刺伤她的女孩。

「不，不是的，我也一直吃的很少，但是在贵族的圈子里我没办法控制所有人。」早露低声说道，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再也没有之前的自信得体。

「所以你便放任他们抢劫，将前去讨要食物的学生们像狗一样打倒在地，明明你们才是外来者。」

「我跟他们说过不要这样，但是他们不听我的。」

「是啊，你说过，然后罪过便全是他们的，而你依然是那个高尚的娜塔莉娅。」

「我有在悔改，也有在补偿，我犯下了错，但我在改。」

「补偿？补偿谁？我吗？还是死在彼得海姆的那些人？」

「我......我.....」

早露摇着头支支吾吾，从小接受的教育要求她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优雅与骄傲，但此时她哑口无言，她刚才所说的是慌张之下脱口而出谎言，在帕维尔提议让平民们「贡献」一些时，她只经过片刻的思考便同意了，贵族们的劫掠从一开始便是在她的授意下进行的，而当时她认为自己已经做的不错了。

「你可能不是抢劫的发起者，但如此这般你便无辜吗？你与那这死在火里的贵族没什么不同，索妮娅为什么要留你一命？你真的值得吗？」

「索妮娅，凛冬她......」早露停止了辩解，她无话可说，从一开始她便没有辩解的余地，在那场大逃杀中她一个人都没有杀，但她从不认为自己的手比别人干净。

「索妮娅她应该在那一天就杀了你！」

「凛冬她......应该在那天......就杀了我。」早露恍惚着自言自语道，这的确使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的心中所想。

「早露，早露。」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距离应该不远，却感觉有些朦胧。

「别人跟你说话不要不理人啊！」这一次是背后传来的重击，那人见呼喊没有反应，于是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身后，随后乌萨斯少女的虚影带着狞笑破碎，面前血肉与杂草的混合物也变回来红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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