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的靶子代表了你的内心。内心越憎恨就会使黑色的面积增大、内心越平静就会使白色的面积增大。请用行动来告诉我你的答案。”游戏主人说着，靶子上面的区域规划开始有了变化。黑白双色各占一半，象征着何晓此时混杂的情绪。“他们都一一受到了惩罚。请告诉我，游戏结束的你是否还想要继续复仇？”

一报还一报，他已经给了‘死去’的丁目侥一个交代。何晓虽然不是圣人，但他也没有想要追究的打算。思想清晰的他让象征着救赎的白色面积变得稍微大了一些，何晓也坚定地拉开了弓，稳当地让箭矢射中了白色的区域。只玩过几次弓箭的他为自己捏了把汗，心想着貌似命中心里所想的区域比拥有坦然的心智要难得多。

“那么丁皓一家呢？这一年来，你的父母以泪洗面、相信你已经死了。他们提供完医药费以后便让你消失，也不顾虑你以后的生活怎么过。更何况身为亲戚的丁皓没插手的举动就默认了对你的冷暴力，校友们对你的极端言语更加猖狂。你真的不恨他们么？”

黑色的比例瞬间增大，何晓当然对他们有极大的不满。自己好不容易考入了大城市的大学，而他们却将没有动任何想法的自己视为烫手山芋。看着逐渐失控的黑，何晓赶紧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们只不过是从来都没联系过的亲戚，而且校园暴力的源头不在于这家人，丁皓除外。他父母很穷，叔叔阿姨能给他支付那么昂贵的医药费已经非常对得起一个从不来往的远房亲戚了。换做他人，可能直接会让自己死在那间手术室里吧。白色的面积又再度扩大，何晓抓紧机会瞄准了充满‘释然’的区域，射出了箭矢。

“既然你也不恨丁皓一家，你该将校园暴力的责任退给谁呢？你的所有校友们怎么样？要知道，这种集体性质的校园暴力可不是被惩罚的那些人能够创造出来的。其他人的漠不关心、冷眼相待，就连老师们都不愿意听你的一句辩解。而现在他们作为背景里的施暴者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你觉得他们不可恨吗？”

这个问题倒是没有让黑白的比例有任何变化。在身为丁目侥的期间，何晓早就已经习惯了校友们的责骂。归根结底，一切的作俑者还是那些说话声音大的人，不是旁观者。社交网站上的暴力他早就视若粪土，平时在校园里的人也没有胆量冲到他面前把他大骂一通。在何晓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只懂得在网上匿名宣泄的胆小鬼罢了。想着，一只箭矢又插入了白色的区域中。

“岐超，那个害怕会长党会让他背锅，于是将你率先推出来的胆小鬼呢？”

“吴辰，那个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盲目转发宣传的大喇叭呢？”

“副会长党的五人组，那个不服输所以刻意放大了团队矛盾的团体呢？”

“陈晟，那个只听从发小命令就随便把你绑入地狱的莽夫呢？”

“赵昀昊，那个为了逃避责任将你推上断头台的两面领导呢？”

五只箭矢陆续落在了逐渐变大的白色区域上。就像游戏结束时一样，此时的何晓懒得再去为了以前的事情跟那些做错事情的人过于计较。自己没有死，而他们也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这些天来他们如同活在地狱中一般，一个个都是抱着即将死去的绝望感受了他在选择跳楼时感觉到的失重感。看着几乎辨认不出来的黑色区域，何晓的内心也像是完全放下了这块大石头一样变得格外平静。

“那么江山和梁佑呢？凌毅对你的爱意呢？你利用了他们这些单纯对你好的人，还将无辜的人拖进了这生不如死的试炼里。如果换做是那两个无辜受罚的人站在你这个位置，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射出这一箭？”

无比的紧张瞬间让何晓僵在了原地，那个自己这几天以来一直逃避的问题伴随着迅速扩大的黑色区域追上了自己实则恐惧的内心。其他人受罚是有原因的，而这两人纯粹是被自己的自私才被牵扯进来的。何晓不恨他们，却做出了将他们化为自己的挡箭牌这种过分的事情。他们陪着罪人们哭、陪着罪人们煎熬着，从头到尾都忍受着本不该受到的折磨。江山在最后一刻改变了态度，但何晓也相信那只不过是得知古罗马有可能还活着的愉悦而已，他完全有憎恨何晓的理由。梁佑就更不用说了，他为了演出‘何晓’这个角色，甚至在身为黑幕的情况下骂了怕死的梁佑，他比江山更有理由去厌恶自己。而他们的信任破碎的那一刻就象征着‘何晓’这个人会死亡的瞬间，因为他将不能再度回到Q大当一名普通的大学生了。他也是为了这个理由才会去对未来的道路迷茫，想要纯粹留在游戏主人身边这个执念也不过只是想要逃避被追责的可能性而变得更加诱人的选项。

如果可以，他既想要过上‘丁目侥’曾经向往的生活、也想过上‘何晓’现在向往的生活。可是，这真的可能吗？江山和梁佑会接受一个背叛他们的朋友吗？游戏主人会接受他一个领悟不清他的条条原则的人吗？看着逐渐变得细碎的白，何晓只知道如果自己再犹豫不决将会彻底丧失射中‘释然’二字的机会。他连忙草率地拉开了弓，射出了带着希望的一箭。

而希望果真就落空了。“你果然还是太浮躁了。”游戏主人失望的声音响起，随后屏幕里的画面便消失了。看着漆黑的屏幕，何晓顿时以为这是游戏主人放弃他了的举动。泪水就这么出现在了眼眶中，四肢也感受到了再次被抛弃的凉意。

“你真的认为我们就这么抛弃你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何晓身后响起。他慌乱地转过了身，看见了面无表情的江山。站在他身旁的梁佑也没有任何通过面部透露的情感，只是一味地看着眼前的何晓。

“你们。。。”吃惊的何晓连忙上前，抓住了两人的手。“。。。听我解释，好吗？”

“你不是跟我说过，朋友就是倾诉对象的吗？”梁佑开了口。“你说过，就像我跟你提起烦恼一样，你也会和我提起你的烦恼。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是不把我当朋友么？”

“不是这样的！”何晓打断了他，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向两人辩解。无论如何，这回的事情就是他对不起两人。他有辩解的权利，两人也有拒绝原谅他的资格。可如今，自以为锻炼出妙语连珠的口才的何晓想不到合适的话。他低下了头，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

“那我呢？”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何晓转头看见了同样面无表情的凌毅站在面前。“我对不起丁目侥，可我喜欢何晓。相处了这么些时间，你是仍然看不透我的为人吗？如果你信任我、告诉我这一切，我当然会想方设法地去补偿曾经的过失。我们不是没有反省过，是我们从来没有机会去弥补那些过失。你如果告诉了我，我只会更珍惜你、更疼爱你。可现在的你就跟忘了有我这个人一样，连在游戏主人提到我的时候你也只想到了江山和梁佑。”

“我。。。”何晓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自己恨他、他爱自己，在何晓眼里两人的关系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可凌毅说的话也有道理，是不是他用其他方法揭露自己的身份、其中部分罪人就可以用其他方法获得救赎呢？他从未深入了解过凌毅等人对丁目侥事件的看法，只是反射性地将他们纳入了‘罪人名单’里。对方做错了事情，而自己也未必把矛盾处理得完善。到了最后，在情感方面确实是他对不起痴情的凌毅。

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旁的梁佑冲上来抱住了自己。何晓惊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梁佑，心里突然一颤、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眼前的人虽然拥有着梁佑的面容，可身上却没有一丝自己熟悉的气息。‘梁佑’的表情缓缓变成了一个扭曲又抽象的笑容，和恐怖电影里厉鬼的神情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意识到大事不妙的何晓想要逃脱他的掌握，可‘梁佑’死死保住自己，何晓并没有任何逃脱的空间。

一个软软的物体触碰到了何晓敏感无比的腰身。他吃惊地叫出了声，发现‘梁佑’的双手此时化为了一根根触手一样的物体，正在伸向何晓的体恤里面抚摸他好看的腰窝。整容并没有带走何晓身体里数不清的敏感神经，大量触手在自己腰间抓挠的痒瞬间破解了他双唇的封印。何晓一边控制不住地小声笑着一边用手试着掰开‘梁佑’的双臂，可眼前的神物就跟一个机械装置一样扣在自己身上纹丝不动。何晓联想到了给杜宇翔设计的处刑里所使用过的机械人，发现两者除了外貌以外几乎一模一样。

“你不是说这件衣服是为了跟我穿情侣装才选择的吗？你为什么现在还穿着它？！”走过来的‘凌毅’直接将双手插入了何晓因挣扎而张开的腋下，瞬间在白色体恤上撕扯出了两个洞。化为触手的双手就这样伸入了强行打开的通道，开始在那平时被保护得不见阳光的嫩肉上搓揉了起来。

“唔-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停下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听我解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即使知道眼前的两人是假的，何晓仍是渴望它们能够给自己一丝通融、听懂自己的言语。可无数的触手仍然在惩治着自己身上的一处处死穴，从小到大最惧怕的触感不断麻痹着何晓大脑中的每一根神经。笑声像控制不住一样从嘴巴里流了出来，连绷紧的肌肉都瞬间瘫软了几分。

“晓晓，一报还一报哦。”何晓只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江山’的胳膊一把抬起，自己的姿势瞬间变成了一个被三人抱在空中的样子。他一边大笑着一边试图用手上伸向江山正在解开自己鞋带的手指，挣扎的动作却被一阵阵的痒搞得不攻自破。何晓的一双小白鞋和船袜很快就掉在了地上，最敏感的双脚也开始受到无数个触手的攻击。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机械人的力量是何晓被痒弱化的肌肉抵抗不过的，何晓滑稽的动作直接反映了他大脑被削弱的思考能力。身体最惧怕的触感从最怕痒的三个部位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想要脱逃的想法也彻底被看似简单实则牢固的束缚打碎。温热的眼泪划下了何晓的脸庞，一股对痒的恐惧瞬间震慑了他的理智。

是不是自己不设计这种游戏就不会这样了？是不是自己懂得放下过去就不会想要复仇了？是不是自己太不懂得参考其他人的观点、听他们说的话了？可瞬间产生的自我否认却还是被止不住的痒给赶到了脑后，无法转移的注意力仍是时刻提醒着何晓地狱一般的折磨。一根根滑溜溜的触手开始分泌出了一股何晓熟知的透明液体，被它们顺着在颤抖的肌肤上游走的动作涂抹在了何晓身上。更猛烈的痒使何晓的笑声再度提高了一层音量，整个射箭场里貌似只剩下绕耳的大笑声。满脸通红的何晓感受到了面部肌肉的酸痛、肺部开始缺氧而冒出的疼痛、还有大脑缺氧而逐渐迷离的意识。他怕痒，非常怕痒，怕到了认为痒就是可以对付最强大的敌人的武器。而现在的他彻底感受到了自己是如何对待那些出局者的，他感受到了这种像是在渡劫一样撕心裂肺的痒。

在这一瞬间，何晓后悔了。敌人、朋友、自己，到了最后还不是所有人都落到了同一个搞笑又可怜的下场？如果自己放过了他们一马，是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过着‘何晓’的自由生活、再次和父母取得联络、不用在这里被自己最尊敬的人设计出来的装置折磨已经被摧残过的意志？他终于了解了游戏主人的原则，了解了他为什么会用那种残酷的方式设计游戏。在最煎熬的瞬间，罪人们懂得了一报还一报的道理、后悔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游戏主人让自己亲身经历这地狱一样的试炼，从而明白为什么这种平时拿来开玩笑的触感可以在这种绝境里成为改变一人的工具。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也不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理解那个男人想要表达的意义。可光是这个想法就已经再次强固了何晓悟到的道理，炸裂的痒像是课本里读不懂的内容一样回响在他的大脑中。

何晓看见了又有几个机械人缓慢地走到了他的身旁，伸出了满是触手和透明粘液的双手想要接触他敏感的皮肤。那八个机械人拥有着游戏中出局的其他八人的面孔，一个个表情也如同厉鬼一般狰狞。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何晓觉得自己身上能够长痒痒肉的地方都在被触手抚摸着，全身上下传来的巨痒瞬间击碎了他仅存的一丝精力。他知道游戏主人向来要的都是什么结果，现在放弃了抵抗的他反倒是希望能早点晕过去获得解脱。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痒’字已经使他除了本能性的吼叫以及大笑以外完全组织不了任何语言，身体也顾不上大脑传递的缺氧信号继续不受控制地发出惨烈的笑声。

就在这时，‘凌毅’将手伸进了何晓的裤子内，轻松地让触手开始抚摸起了他的生殖器。一股燥热在何晓本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大脑中燃气，想要释放情欲的欲望顺理成章地伴随着对痒的屈服填满了他的身体。何晓急迫地看向‘凌毅’，可那熟悉的五官上只是写满了对于他身体的渴望。灵活的触手不断地在何晓的龟头上做着画，想要释放的情欲迅速地堆积到了巅峰。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些罪人会情不自禁地改变，他在此刻只觉得这种恐怖的触感绝不是人能够承受住的！

“额啊啊啊啊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何晓失控的哀嚎，他的意识跟着射出体外的精子一同从疲惫无比的身躯抽离。精致的脸庞此时被汗水和泪水糟蹋得狼狈不堪，已经顾虑不到其他东西的身体瞬间完全瘫软了下去。机械人们小心地将何晓放在了地面上，一一从射箭场里消失。

一旁的屏幕再次亮了起来，游戏主人在黑袍下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记住刚才经历的绝望，这是游戏参与者本应得到的救赎。”

处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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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你真的确定不和他们一起走？”游戏主人在会议室里坐着，手里拿着一个显示十一名正在欢呼的少年。“他们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

“算了吧，怕被挠。”何晓满意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黑袍。“让我先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荣誉嘛~”

游戏主人无奈地笑了，而何晓的手机却再次响起了声。“看样子他很担心你，你确定不回复一下？”

“诶，您居然也有不如我的方面啊~”何晓看着信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却还是迟迟不回复。“钓男人可是要讲究的！”

大巴内，十一个少年共同坐在了偌大的车厢里。那个最活泼的少年却不知去向，大巴内的氛围也和大家到来时截然不同。

“准备好出发了吗？”司机大叔问道。“我刚才帮你们把堆在大门口的行李都搬上车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凌毅叹了口气，看着聊天框里没有任何回复的微信。出局后，他从小屏幕得知了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无尽的折磨几乎将他逼得彻底丧失了理智，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完好无损地和其他十人在公馆的大门前醒来。还没等大家欢呼庆祝，司机大叔便按照约定的时间开着大巴前来接所有人了。他只好看向了说话的大叔，点了点头。

“诶，来的不是十二个人吗？”司机大叔好奇地问道。

凌毅沉默了一瞬，想起了那个可能不会再在自己面前出现的人。“他。。。前两天身体不舒服，自己先回去了。”

“那我们就出发吧。”说完，大巴便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凌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仍是他的身影。突然，身后被古罗马紧紧抱在怀里的江山突然叫出了声。凌毅好奇地看向了他，却发现他和隔着过道的梁佑共同拿着手机惊呼着。

“晓晓说后天一起吃饭！”江山将手机上的聊天框展示给凌毅看。凌毅烦躁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发现对方仍是没有回自己的一大串信息。他咬着牙，不甘心地再发了两条过去。

这急死人的小妖精，到了最后居然憋着这么多事情不告诉自己。凌毅既担心又心疼何晓，心里像是早已经忘记被利用、设计的事情，反倒是急迫地想要找到何晓给他弥补自己当初的过失。

“哟，媳妇儿没了？”古罗马从凌毅身后打趣道。凌毅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而他只是贪恋地将怀里的江山抱得更紧了一些。

凌毅不满地看向了周围，却发现这趟路程和来的时候截然不同。吴辰依在杜宇翔的怀里静静睡着，杜宇翔也规律性地拍着他的身子让他睡得安宁些。战天宇时不时和梁佑搭着话，两人微红的脸让尴尬的聊天节奏瞬间变得有些暧昧。岐超抱着手机和身旁的丁皓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丁皓却只是时不时地掐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就连赵昀昊和陈晟两人也在一起打视频电话，语气像是在跟对面的人兴师问罪一样。

得嘞，合着车上孤独的人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了。

就在凌毅垂头丧气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凌小爷：晓晓，你在哪儿？

凌小爷：晓晓，我们要走了，你在哪儿？

凌小爷：晓晓，等你回了学校我们一起吃饭？

凌小爷：晓晓，大后天我能请你吃饭吗？

小何：好呀哥哥，嘻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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