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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4

小说:平沙葬雁平沙葬雁 2025-08-17 12:00 5hhhhh 4170 ℃

第八章

当夜二人合被而眠,关飞雁暂得安寝,自托了余小十照顾之福,反苦了余小十被搂个满怀,肤贴着肤肉挨着肉,只觉身旁卧着一团火,把自个烧得心猿意马,好久才去了梦,待醒时天已半亮,才睁眼,便见关飞雁一张睡脸紧贴耳旁,本该敷着的衣裳已不知那去,露出饱满额头下,两道浓眉如刀刃,一挺鼻梁似剑锋,方颌厚唇,满脸青茬,鼻翅扇动,吐出滚滚热息,胸膛起伏,发来徐徐鼾鸣。关飞雁睡得香甜,余小十也不敢乱动,偏过头去,才发觉他枕着关飞雁臂膀,关飞雁手搭在他肚上,这般就睡了一夜,这么个有情有义,一身铁骨的汉子,也不避讳,便赤条条把大块肤肉裸着,又把自己紧搂怀中,余小十登时脸上滚烫,直把耳朵都红透了,那话儿竟也不老实,兀自挺硬起来,忙捂住腰下,吓得动也不动,生怕扰醒了关飞雁,待那退了劲,悬着的心才安下,竟也慌出一身薄汗,不知情的怕以为他也害了热病咧,转过身来,也不敢看身旁汉子睡颜,只低着头,便见山一般高的胸膛右旁,盘着个铜钱方寸的乳晕,乳晕赤褐,缀着个绿豆大小的乳粒,恰如巍峨峦峰上,一朵初芽待风情。余小十心中一悸,朝那结实胸肌抚去,只觉那肉其热如火,其硬如铁,大块耸立,一手竟覆不住,才更知晓这汉子是如此雄壮,待划过乳粒,更觉触手软嫩,似有若无,不忍打着圈儿摩挲起来,片刻激得乳粒徐隆渐起,硬如铁豆,在二根手指间拨来揉去,似面团一般搓出各种形状,松手便又恢复滚圆。余小十喉头一紧,忍不住努唇过去,竟欲将那软粒含进嘴中,尝尝究竟是何滋味,不想关飞雁鼾声骤停,似是一口痰卡着,骇得差些魂也飞了,赶忙缩回手,闭眼装眠。不久关飞雁悠然转醒,只觉睡后清爽许多,热也消了大半,见余小十仍在睡着,嘟一张嘴,甚是有趣,不禁抬手摸去,那知才堪碰着,却见余小十猛一张眼,正盯着自己手指,好不难堪,只得缩回手讪笑道:“阿十,你也醒啦。”那边余小十亦是心怀鬼胎,点了头,竟不知如何搭话,一时二人相顾无言,更显屋中无比静悄,徒留各自十分尴尬。好久,余小十一声轻咳,问道:“关大哥,你烧可好些了?”“烦你照顾,已好多了。”余小十不放心,又摸了他额头,果不似昨夜烫手,这才舒一口气。关飞雁见他满怀关切,心头一暖,回想昨夜争吵,不由柔声问道:“阿十,你待我这样好,不怕官差为难你?”余小十摇头:“关大哥,你也说了,分明是官爷们不讲理,我又何须担惊受怕,若我也与你生分了,与那些人又有甚么区别?”关飞雁听他这番话,却叫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禁狠狠抱住,用力道:“好阿十,以后你便是我亲弟弟,可好?”余小十才消的燥气,转眼又被激起,慌忙嫌弃道:“你一身汗,臭得紧,我才不要你。”关飞雁哈哈一笑,这才放开。余小十见天色已亮,起身洗了把脸,见关飞雁还稳稳躺着,又道:“关大哥,时辰不早,咱们且得去做工了。”关飞雁点头,终究还是担心牵累了他,又道:“你我分开去,免得旁人生疑。”余小十心中嘀咕,好似他二人生了甚么事般,应了声,下山去了不提。

待听余小十步声已远,关飞雁再也不堪受痛,锁紧眉头,低低呻吟一声,豆大汗珠似雨点般自周身遍处冒出。原来他醒时背上剧痛亦随之苏醒,愈演愈烈,顷刻如烈火焚林,烧得漫山遍野,整条背痛得麻木。方才怕余小十发觉,睡在地上动也不敢,这会才仔细爬起,生怕动着鞭伤,好容易坐定,喘口气,呼吸之间身形起伏,却难免牵扯背后,激得剧痛更涨。光是起身便疲痛至此,又如何拖着这般病躯采石卖力?关飞雁心中苦闷不已,那锣声催命一般远远传来,又想差役断不会顾念他伤痛,再不赶去,怕又是一顿教训。相权之下,还是忍痛站起,匆匆洗漱一番,才出门半步,却见不远处一人提篮而来,正是先前那个瘦小差役。关飞雁忙拱手:“大人。”正欲迎上,却听差役道:“监差大人有令,今日且允你歇一日。”这下困境顿解,喜从心生,不由感慨:“罪人一介草民,无钱无势,劳烦丁大人挂念至今,求大人帮罪人带句话,罪人日后定当报答。”差役点了头,将篮搁下,又从怀中掏出一小盒,道:“此乃金疮良药,亦是监差大人嘱托付我交于你,你收下。”关飞雁捧过盒,又红了眼眶:“丁大人善心,罪人铭感五内!”差役事毕,转身欲走,关飞雁见那篮馒头,又叫:“大人留步!”差役回头望他。关飞雁捧起篮:“承蒙大人私下照顾,罪人感激。罪人有个相识,不知能否把这馒头分他一点,罪人保证他不乱讲!”“不可!”差役脱口道:“监差大人说了,这吃食只与你一人,若有第三人知晓,以后便不给了!”关飞雁垂首:“罪人明白了。”差役又叮嘱再三,这才离去。关飞雁五味杂陈,他明白这铁炼山里的苦役,能吃上白面的大抵只他独一个,方才恳求颇为僭越,可满当的馒头不能与余小十同享,亦是心中愧疚。眼下他三病两痛,全指着丁举私恩过活,终究是离不得的,来日方长,也不知这馒头送至何时,万一那日断了,凭采石换的窝头岂能饱腹?服刑之地,吃食比金子还珍贵,这般想去,手中那篮愈发沉重了。

待至午时,关飞雁正歇息,闻得步声传来,已猜得大概。果不其然,余小十三并俩步跑进屋来,不曾留意空篮,叫道:“阿呀,我道左右寻不着你,可是没去?”关飞雁道:“监差丁大人准我休一天。”“竟有这般好心?”余小十摇头,从怀里掏出俩个窝头:“关大哥,你必定还没吃食,先拿这些垫肚。”关飞雁点头,却只摸了一个:“我动也不曾动过,不饿,一个足矣。”余小十听了又恼:“又说浑话,我已用过了,不用你忧心,你伤这样重,不多吃些怎好!”关飞雁无奈,接过剩下的,他才吃了馒头,正饱着,又明白余小十定会把午食分与他,可一肚子话却不能道,当真愧疚不安,只得啃一个,趁余小十分心,偷偷把另一个藏草垛中。余小十只以为关飞雁全吃了,这才满意,却见他递与自己一盒,歪头不解。关飞雁道:“这是丁大人赠的愈伤药,丁大人着实面冷心善,我方才看了,端的好方剂,你帮我抹上。”余小十打开盒盖,内里药膏形似黑泥,散着怪味。他不懂医术,只觉诡异,见关飞雁已躺好,又听他验过药盒,想来无碍。只见关飞雁宽阔背脊上,横七竖八,尽是狰狞鞭疮,剐得道道皮肉外翻,几近没一块好皮,疮口血已凝固,色若紫黑,硬生生凹进肉中,似尖刀剜下十几块肉般,比寻常鞭痕可怖百倍,看得余小十肉跳心惊,更不敢想昨日那一鞭鞭打在关飞雁身上是何滋味,偷偷擦了把眼:“关大哥,我不懂轻重,若是疼了就与我说。”把那药膏抹上,不想药膏渗入创口,刹时剧痛无比,疼得关飞雁耸紧了肩,竟忍不住惨哼起来,慌道:“这莫不会有毒?”“良药苦口,不过药性猛了些,你只管用便是。”关飞雁说罢,却是咬紧牙关,再不发一声呻吟,只不过药抹在那里,那里肉便是一颤,如何骗得过他人。余小十心疼得不行,可那满背疮痍,若不上药,不知拖到何时才好,不由埋怨道:“你道那些官爷是好心,可当初若下手轻点,也不必送劳什子药了。”关飞雁忍痛道:“丁大人平日待我多有照顾。我瞧他武艺不俗,若真要害我,早打作残废了。这次行的公事,只落得皮外伤,想来他已手下留情。”话及丁举,余小十总觉不安,又道:“那个监差怪得很,不比关大哥你早来几日,连万大人见了他都客气,也不知怎地来这了。”“丁大人或许有难言之隐,不是你我可揣度的,但他着实是个君子。”余小十瞧关飞雁疼得满头大汗,却还为丁举辩驳,这世上那有替伤己之人讲话的道理,不由道:“关大哥,你真是个真性情。”待余小十把药上全,午时歇息也毕,正欲回去赶工,忽听关飞雁道:“阿十,你照顾我劳累,今日便别再来了,我躺着也不乱动,你夜里早些歇息罢。”余小十点头:“那你仔细养伤。”关飞雁听他走远,不由深吸一口气,望着空空房壁叹道:“阿十,你待我为何这般好?你明知我别无长物,又叫我如何回报?”他身子乏软,方才上药不亚于一回酷刑,又痛又倦,心中又愧,思来想去间架不住眼皮沉重,又昏昏睡去,亦许见了周公,方可明白那人一片痴心罢。

这一觉足睡了三个时辰,再醒已是黄昏,关飞雁睡得身子都木了,起身舀了水喝,动了手脚,只觉恢复些力气,不似日晓那般昏怠,又伸了腰背,那药膏果真奇效,鞭疮愈了不少,只是隐隐作痛,好在不耽误劳事,明日即可重去采石。出屋四顾,空篮不知何时已被收走,天上残阳一点,地上苦役收工,山间万籁俱寂,好不平静。回想初来时,百般受人羞辱,万念俱灰,斗转星移间逢人相伴,纵然艰难险阻依旧,却也生出盼头,日子再不那般苦了。趁天还未暗,关飞雁提过桶,下山打了井水返来。虽道他是惯了劳累,可才遭重创,体弱身虚,来往一趟却也热出些薄汗,遂坐下歇气,只待汗散了再好净身。可谁知半柱香过去,身子却是愈来愈热,汗出不停,只觉口干舌燥,心慌意乱,小腹似烧着团火,燎得那腰间之物也热了,大有抬头之势,慌得关飞雁赶忙默念内功心法,故意不去想它,可人之本能又如何违逆?愈不去想,那话儿愈是坚挺硬起,不住抽动,又被裆布死死缠裹,似一头困兽拼命挣脱牢笼却不得,胀得愈发难受,片刻间已硬生生撑起一座大帐,把阳峰勒得出形儿。眼瞅那裆布绷得笔直,再迟怕是要被撑裂,如今荒山野岭中他全指着这一尺白布蔽体,若真叫断了,日后还如何见人?料想既交代了余小十别再来,这偏僻牢屋亦不会有旁人到访,关飞雁顾不得旁的,解下裆布,肿胀阳具终得解脱,如脱缰野兽猛地弹出来,甩出一道晶莹丝线,又啪地一声重重打回小腹,但见茎身青筋暴起,已胀成儿臂粗细,似一柄弯刀直指天顶,兀自抽动不已,龟头肿如熟李,紫得发黑,涨得几欲要炸开,马眼大张,吐出涓涓浑浊淫液,顺着茎身滑下,一滴滴溅落地上,两粒卵子活了般上下翻腾,不知盛了多少浓稠阳元。阵阵快感从下体传来,似决堤洪水直冲天灵,轰得关飞雁脑袋几欲炸裂。也不知是何缘故,十几日来那话儿分毫不泄,叫他日日承受性欲高涨,如今更是反复煎熬,难忍无比,但凡正常男子,早便寻消解去了,更何况这么条身强有力的壮年汉子。关飞雁再也忍不住,一手把那挺立握住,火热阳峰得手掌相抚,快感倍增,立刻又吐出大滴黏液,激得关飞雁腰间一酥,不禁长长呻吟。他许久不曾消解,那里更是敏感万分,便连只消手上使点力气,都能体会有生以来从未经历的快乐,上下些许挊动,更是爽得肤肉发涨,汗毛倒竖,又有何人禁受得住这般诱惑?可忆起师父教诲,又生出无数心虚,本想就此打住,那手却似与阳根长为一体般牢牢定住,松也松不开,如此本能与愧疚来回撕扯,快感与痛楚反复煎熬,当真比肉刑还要折磨百倍!反复冲刷下理智松弛,只觉怕再也守不住,那存了十几日的精元便要夺门而出,关飞雁猛一定睛,却见眼前不是旁物,正是那死死缠住双脚的折骨铐,却叫理性扳回一筹,一拳狠狠砸在铐上,当即剧痛若断,疼得不住打滚,这才终得按下那无穷快感,再爬起时已粗气直喘,浑身热汗,虽道阳峰仍是挺立未消,经此剧痛却清醒不少,只累了双脚受无妄之罪。又有谁能料到有朝一日,那折骨铐竟能助他罢行淫秽,关飞雁不由感慨万千,若方才叫师父逮着,所受责罚与之比起,真不知会孰轻孰重。又休息半晌才起身,就水将裆布洗了,正欲拿去晾晒,不想偏偏这时,门口跳出一人叫道:“关大哥!”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正是那余小十!

第九章

关飞雁何曾想过余小十复来见他?一时竟呆愣住,回过神来慌忙蹲下身子,死死捂住私处,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余小十亦何曾想过关飞雁竟一丝不挂,把那话儿大刺刺袒露与他?仅须臾间,却把那腰间毛发旺盛中傲然挺立的粗大肉棍瞧得一清二楚,当即脑中一片空白,呆作木头,直见关飞雁慌忙蹲下,这才似挨当头一棒,立刻背过身去,张口却化作哑巴,此刻满脑子除那一条狰狞巨物,那还有别的东西?一时余小十如置梦中,只听得似有人不断叫唤谁人姓名,却好久才想起那人是关飞雁,那名字却是自己的,脱口道:“关、关大哥,我走、我这便走,你、你、你、你当没见着我!”下意识要走,可方才那一条累肉,却把他魂儿也夺走了,那还迈得动腿?关飞雁亦是羞愧难当,余小十分明是误会了,可他方才模样,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叫他如何解释?俩人一个恨不得找个墙上撞死,一个恨不得找个缝里钻去,分明他是能言善道,他亦口舌不拙,拼来却凑不出一张嘴。这世上怕是再无何事比之尴尬了!荒唐事下,还是关飞雁先明白过来,慌忙系上裆布,可那话儿仍旧挺硬肿胀,如何又系得上?情急中望见身旁草垛,赶忙抓来一捆遮掩,又提一口气道:“阿十,你清醒些!”震得余小十耳痛,这才回过神,又忆起方才春色,又把脸红作牡丹,也不敢回头,支支吾吾,自念起来:“关大、关大哥,你那、那人之常情,不过寻常事罢了,可你才伤着,怎么也得、也得省着些呀!”这下真叫关飞雁明白甚么叫欲哭无泪,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余小十看,又怕余小十走了,一辈子也洗不清这误会,只得勉强镇定:“阿十,我并非——唉!并非如你所见!你先过来!”余小十应了声,却不回头,愣愣退倒几步,把关飞雁急得差些呕血,叫骂道:“你这小子!快些过来!”余小十这才回头,见关飞雁半坐草垛中,把腰下遮得严严实实,急得面赤声粗,纵是万分尴尬,却也只得老实进屋,生怕关飞雁鹰扑食一般,扑来把自己捉去,虽进了屋,却不敢再瞧关飞雁正眼,只垂着头,听他连叹十几个气,苦得眉毛都皱了。只听关飞雁道:“阿十,你且信我,我真、真没干那事!我若骗你,便叫我——叫我再挨一顿鞭子!”余小十点头,他心知关飞雁不善谎话,方才见他急红了脸,已信了八分,如今又听毒誓,自然不再疑心。只是男子消乏本是寻常,且关飞雁这般精猛汉子,性欲自然旺盛非凡,纵使诬了他,又何至于这般焦躁?见关飞雁安下心,又忆起方才那般模样,不禁问道:“关大哥,你是、可是想嫂子了?”关飞雁摇头:“我还未娶妻。”又道:“那便是想女人了!”“满口浑话!”关飞雁嗔怒,又叹一口气:“你大哥我还未碰过女人咧。” 余小十一听,不知为何,平白却生出一丝惊喜,忙道:“关大哥生得这般勇武,怎会没有女人?”他满眼放光,盯得关飞雁浑身不自在,虽不情愿,却还是老实交代道:“我不瞒你。我本就入门晚,师门内功又难练,更不敢松懈,那有空想这些?且师父常道,滴精十血百口气,泄一滴精,便是平白浪费一百口真气,是以严禁门下弟子私行那事,若叫逮着,指不定发多大火呢!”余小十惑道:“那你之后也——?”“我二十八才出师,不想如今各处污贼禽兽当道,逮也逮不过来,更无心执念男女之事了。”“那便连青楼也不曾去过咯?”关飞雁见余小十莫名欢欣,忍不住给他一个爆栗:“小子脑里尽是这些龌龊事!那些女子沦落青楼,本就可怜,我怎会欺身于她!”余小十哎哟吃痛,暗下却是对关飞雁又敬又惊又喜,敬他持强扶弱,为黎奔波,喜他洁身自好,不染花柳,惊他已过而立竟还未经情事,懵懂不知云雨滋味,不禁又问:“那你喜欢甚么女子?”关飞雁摇头:“不曾想过。”余小十见他思虑半分,又消沉下来,叹道“我是个只知拳脚,身无长技的粗人,如今还犯了事,谁还愿意委身,我若娶妻,岂不耽误她一辈子?”心中亦是一酸,连忙安慰:“关大哥莫要自艾,关大哥侠气干云,我倒觉得寻常女子还配不上咧!”关飞雁嗔道:“就你嘴甜,你昨夜辛苦,怎地还不好好歇息,却又来我这,是为何事?”余小十才想应,却觉脑袋空空,甚么也想不起来,他方才见了那般春色,如何还能想起?挠头结巴道:“我、我也记不得了。”二人大眼瞪小眼,不由一齐笑来。

关飞雁笑罢,忽忆起一事,红脸道:“阿十,我拜托你件事。”余小十见他无端羞赧,却递来一团白布,应声接来,那布触手湿漉漉的,似是才浸了水,惑道:“这是——”话还未毕,脑中却炸开惊雷,只觉手中捧着一块炭火,一张脸也被烤热起来,关飞雁见他明白那是何物,更是害臊,讲话也吞吞吐吐:“我、我已洗净了,我那、那不方便,你帮我晾在外头树上。”余小十默默走出屋外,脸上瞧不出甚么,心却是跳得飞起,回头望去,关飞雁果然还置身草垛中,偷偷把白布送至口鼻旁,猛吸了一大口,苦役无皂角可用,那布虽已用清水洗净,包裹私处久了,终究是残余股淡淡腥气,直闻得余小十口干鼻燥,目眩头晕,下腹亦燥热起来,不由夹紧双股,催出些许快感。虽道关飞雁只当他作弟弟,可余小十亦已及冠,那有不需发泄之理?只恨不能把那香气全吸入肚中,又嗅了许久,才不舍把布挂晾枝上,又吹了好久山风,把一颗心退了火,这才回屋。关飞雁见余小十回来,忙道:“怎去了这么久?还以为遭事了。”余小十心猿意马,随口道:“寻了根模样好看的枝挂着。”关飞雁如何看不出余小十作谎,可那东西终究不是甚么大雅之物,自己亦是臊得紧,只怕他嫌弃,也只得闭口不提。二人各自心怀鬼胎,止不住胡思乱想,又皆不作声起来,许久,还是余小十先开口:“关大哥,你背上伤如何了?”“好多了。”关飞雁忆起丁举所赠药膏,不由赞叹:“那药果真灵验,已不怎么作痛。”“既如此,那药必定贵得很,那监差与你非亲非故,怎会与你如此好东西,关大哥,你不觉古怪么?”关飞雁不由细细思索,他虽也曾觉得丁举古怪,可道不清怪在何处,亦是拿人手短,到底未放在心上。“我只觉得丁举这名字耳熟,似是在那听闻过,阿十你讲得也有道理,改日我当面问他,你看可好?”余小十见他答应,这才放心,恰巧瞟过关飞雁一双赤足,当即福至心灵,拍掌叫道:“想起来了!关大哥,你这儿这么些干草,我取来编一双草鞋,你踩着走路也舒坦!”关飞雁不想余小十见他竟是为这事,却叫感动得不行。“阿十,”关飞雁哽道:“有你这弟弟,我关飞雁死也值了!”余小十见他又红了眼眶,连忙摆手:“呸,讲这些浑话干甚,快把脚伸来。”关飞雁伸直双腿,又道:“我还未洗,脚脏得很,我先洗洗去罢。”刚欲起身,双股一凉,这才想起腰下还一丝不挂,如何起得了身?余小十见他又坐回去,惑道:“怎地,不是去洗么?”关飞雁憋红了脸:“阿十,你、你先去外头等会。”余小十愣了愣,不禁忍俊不禁:“关大哥见外,却把我当姑娘了。”关飞雁嘿嘿讪笑,余小十嘴上打趣,却也不敢逾越,出屋候去,好久才听关飞雁唤他回来。却见一双厚实脚板洗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泥污,足底血皮外翻,全是创口,一时心疼不已,取过干草比量了尺寸,便借月色编织起来。关飞雁瞧他编得仔细,赞道:“阿十手巧,日后定讨个好媳妇。”余小十心中泛起酸涩,却又不能苦诉心肠,只笑笑道:“关大哥讲些故事吧,我想听。”关飞雁便把从前习武练功,游履四处的经历捡些来讲,听得余小十不住神往,不由道:“关大哥,我真想与你一同游历。”关飞雁见他黯然,想起他娘亲已去,世间再无亲人,亦是寂寞孤苦,心肠一软,道:“这有何难,只是你先我出这矿山,阿十,若你愿等我一年,届时我带你一同惩奸除恶,再去游山玩水!”余小十听罢,双眼一酸,赶忙出屋捡根枝子返来折断:“关大哥,我等你!”

月渐高挂,牢屋亦黯几分,估着时辰已晚,余小十仍无罢手之意,关飞雁劝道:“阿十,改日再弄罢,来日方长,别伤坏了眼。”余小十见月色已淡,这活又得慢工,编的草鞋才经得踩,终究是急不来,好在已成了大半,明日必能完工,这才放下手中织物,揉了眼,见关飞雁仍坐草垛之中,道:“关大哥,你那里——可好了?” “已好了。”余小十辨不清他话中真假,只道:“关大哥,你、憋久了也不妥,那东西总得放放,要是难受得紧——你自己有分寸。” 关飞雁点头:“多谢你了。”余小十不便多问,起身道:“那我走了。”“阿十,吃了这个再走。”方一回头,却见一物向脸扑来,接在手里却是个窝头。“你白天与我的,我留了个,你累了一晚,指定饿了。”见余小十又要推托,呵道:“你若不吃,明日便别来了!”余小十明白他倔气,拗他不过,老实吃了,关飞雁这才展眉:“快些回去歇息。” 待听得余小十步声已远,堪堪舒一口气,这才从草垛起身,原来那腰间粗硕竟仍是高高挺立,肿硬胀痛丝毫未减,方才闲话之间,竟无时无刻不受欲火煎熬,眼下愈发胀硬难耐,马眼吐出淫浆更是不曾断绝,把胯下毛发浇得透湿,散起浓烈腥臊气味,便连自己都觉臭不可闻。从前精满自溢,不过三五日便泄一回,自来这山中服役,不知生了甚么变故,竟迟迟不能自泄,把汩汩精元全囤胯下囊袋里,攒了十几日,沉甸甸似挂着个秤砣,更觉累重,叫关飞雁如何不恼?见地上那盆洗了裆布的水还未倒,端来走出屋外,朝头便泼,把健壮胴体浇个透湿,勉强按下心头火气。又立在山间,直至山风把身子吹干,这才回屋,一垂眼,正见地上那编了一半的草鞋。拾在手中摩挲,鞋底坚厚,一根一缕,全是余小十的心意,任谁是铁做的心肠,也要叫这份心化了罢。这几日亏得余小十照顾,分明自个长十几岁,余小十前却似他才是幼弟一般,叫人操累了心。如今性欲煎熬下体,心中焦郁亦是愈积愈烈,若无余小十在身旁陪伴,只身在这铁炼山任人欺凌,凭他倔硬性子,真不知又会惹出何事来。一想至此,关飞雁不禁感触万千。夜色渐深,待收拾牢屋,又把那鞋置于席旁,只当屋内还有人作伴,将忍着腹中熊熊欲火,抱着被睡去。

夜色渐深,铁炼山一片寥寂,牢屋地势偏僻,当下有关飞雁住着,旁人更不愿来,可是时却近来一人影。看官可知是谁?自然不是旁的,唯那余小十耳。原来他回了棚房,如何也不睡,满心满怀念想那牢屋里那孤伶汉子,翻覆间惊了役友,半撑了身道:“阿十,你不睡,可别扰我,明儿还得干活咧。”余小十道:“对不住胡大哥,我去外头吹吹风,你好且歇。”那姓胡的役友盯他半晌,道:“你既不放心,去那牢屋瞧瞧那大侠呗。”余小十被他道破心思,赧道:“胡大哥莫说浑话,他一个外人,我那里不放心?” 那人笑道:“也不知谁昨个夜里来求情,又整宿不回的。”余小十垂头:“胡大哥莫笑话我了。”那人瞧他这副模样,叹道:“阿十,那雁大侠与咱们不是一道人,你亲近他,迟早是非上身,可你这五迷三道的,如何听得我劝?你赶紧去罢,莫再烦我清梦。”余小十听得这话,那还按捺得住,忙起身道:“多谢胡大哥!”飞也似出了棚房,这才又返来这多事之地。虽是来了,可端的无名无份,却不敢进,心念:我只消看他一眼,他若无恙我便回去。踮了脚近望去,那屋里地上,关飞雁仰躺席上,踹了被,敞怀劈腿,剥的赤条条的,睡得正昏,披一片月光作盔铠甲胄,镀一身筋皮似铁铸铜浇,明晃晃的饱满丰隆,暗黢黢的嶙峋深沟,银铜铜的彪野悍躯,黑魆魆的乱生浓毛,更一条重沉沉阳棍倒盘腰上,还一颗亮汪汪琼浆紧衔龟首,直瞧得余小十气也忘了喘,心也忘了颤,恨不能化作那张席,与那汉子夜夜肤肉相亲,这正是:恨逢一匹粗拙汉,颠倒无数痴心人。只一眼,便叫魂着了魔,腿扎了根,那里还走得去?再一瞧,更是上下俩张嘴,紧了上,痒了下,半张身子也酥了,那里还动得来?早把方才一遭话抛之脑后,若不叫山风吹醒,怕要看个整日整夜才堪罢休。好容易回了神,却是愈发口干舌燥,气喘心慌,步步迈近而不自知,再将忍不住五内欲火,恨不能化作条大虫扑去,把那汉子吃得片发不留。那知才堪跨过石坎,关飞雁竟猛地坐起,双目暴睁,喝道:“何人!”宛若惊雷把余小十炸个半去,当即瘫软在地,那里还说得动话。关飞雁亦一愣,如何也不料到是他,又瞧余小十魂不守舍,动也不动,定骇得中了魔,慌忙宽慰,才欲起身,骤然下体一凉,心中一惊,忙抓来被裹拢,半掩着爬去,将他搂怀抚背:“好阿十,是我,莫怕,莫怕……”半晌,余小十猛然一省,推开关飞雁道:“关大哥,你做甚呀,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娃。”关飞雁哈哈一笑:“也是,咱阿十也是个噙齿戴发的,不听哄了。”又道:“怎地这时来了,可是急事?”余小十撇头道:“你挨的新伤,我恐你害了热,睡又不好,过来瞧瞧……”关飞雁见他言语支吾,心中已明个大概,却不知如何张口,只得道:“哦,我好的很,好的很……”瞧余小十闭口不发,又不知如何再续话头,默了片刻,道:“阿十,你去瞅瞅我那布好了否。”余小十应声出屋。关飞雁忙收拾好被席,又把草鞋收置别处,不久见他返来:“还有三四些水。”关飞雁默不出声,却把被掀开一角:“阿十,时辰不早,你留下睡吧。”那余小十听得这话,如何不喜上眉梢?“关大哥这样讲,我便不走了!”关飞雁无奈:“只是我惯了睡得不老实,而今又——又没甚么穿,你只别嫌弃罢。”余小十却把衣裳一脱,钻进被道:“那我也不穿,咱们兄弟坦诚相待。”关飞雁不由笑道:“你个小子!”遂亦不再避讳,一双大手只余小十腋下,肚窝挠去,惹他咯咯直笑,如此打闹一番,这才睡去。只待鼾声渐起,余小十却支起半身,望向枕边那大汉睡颜,轻声道:“关大哥,我大抵是心许与你了……”声音渐细渐熄,不可耳闻。

自止。有曰:一代好汉关飞雁,犯事在平沙,服役来铁炼,俩顿打挨遭,一心人相见,疑是山穷水尽,幸得雨过天明,从此收敛脾性,只看革面洗心。不日午食,正与旁人说笑,忽一人叫道:“关飞雁,原来是你!”

有分教——

关中好汉飞雁在,济危除恶天下闻。

惜中擒龙缚虎计,枉作枷铐缧绁魂。

雎鸠人前心肝暖,豺狼官下股肉寒。

可怜心求恩怨尽,奈何天遂是非难!

毕竟那人是何方神圣,又扯出如何因果报应,且听下回分解。

——————平沙葬雁 上 好汉不服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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