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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中饿鬼(21-40),2

小说: 2025-08-17 11:58 5hhhhh 3320 ℃

  「这些血是设阵之人那天被我的阵压制遭到反噬的结果。」

  白阮听得头皮发麻后脊发凉,「好恶毒的阵法……」

  「还有这个制作失败的嘎巴拉【1】……」阎荆指这地上一个用人的头盖骨制成,饰以金饰宝石,用暗红色写满符文的碗道。

  「这本是西域密宗的法器,以西域得道高僧自愿献出自己的颅骨为原料所制,是密宗上乘的法器,但因为稀少,有人为了仿制这种法器,便活剥了处女的头皮,然后取下少女的颅骨做成法器,这种法器当然不能和正统的法器相比,也是种以怨气驱动的邪器……」

  「这……这些都是那个卖小鬼还想把我也做成法器的人做的……」白阮捂着嘴,忍着呕吐的冲动问道

  阎荆点点头,露出摸嘲讽的冷笑,「这便是那些堕入贪欲的凡人所为……」

  两人继续朝里面走,赫然在内间的最里面的一张屏风后发现了一个被缀满黄符的绳子吊起手脚的女子,那女子低垂着头看上去奄奄一息,穿一身碧色旗袍,身量很是丰腴。

  而就在白阮要凑近观察时,女人突然抬起头,青灰色脸上一对吊梢眼里淌着黑血,嘴角里也留着黑血。

  看到白阮,突然面目狰狞,挣扎着想向她扑过来,辛亏缚着她的符锁够结实,没让她挣脱,只能凶狠的盯着白阮破口大骂起来,

  「唐阮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替你在这受苦……你还我命来,我要你也受受这个罪,让你给我陪葬……」

  白阮听着她喊唐阮的名字,又看着她有些熟悉的面容,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拉起男人的袖子摇晃起来,

  「我……我在梦里见过……见过她……」

  ……

  【1】这个东西真的有,不过不是西域密宗(这个我编的,而是藏传佛教里的密宗,还有人皮鼓,人骨佛珠啥的也是真实从在的,但我写的别认真看,不严谨考据,百分之八十自己编的

              第27章:九幽地狱

  「她是民国某个军阀的四姨太,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唐阮也是军阀的姨太,在军阀娶唐阮那天晚上,她还因为拈酸吃醋冲进来打了唐阮。」

  白阮刚提到唐阮的名字那女人又开始面目狰狞的挣扎起来,吊梢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烧死一般,乌青的唇张的大大的露出被黑血染尽的尖牙,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一样。

  吓得白阮躲到男人身后,生怕再刺激到女人,连声音也放小些,小声又补充一句,

  「对了,军阀娶她们两个好像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八字纯阴的人。」

  男人幽冷的目光扫过女人几遍,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着眉沉思片刻,终于想起了什么。

  「这是那日西公馆里的那个女鬼。」

  「西公馆?」

  看到她没反应过来,男人补充道,「那天你去西公馆本来要被这女鬼害了去,但你爷爷感知到你的危险,为了救你解开了当时同样被封印在西公馆的我。」

  「那天,是我出手救了你……」

  白阮这才悠悠想起那天西公馆的一系列异常,原来自己真的遇到鬼了,又想起那些关于西公馆的恐怖都市传说,顿时冷汗涔涔,突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于是拉拉男人的袖子,由衷的悄悄说了句谢谢。

  阎荆似无意间用余光瞥向少女,一眼就对上少女明眸带笑,看着自己闪闪灼灼真诚的目光,迅速地收回目光,冷淡且略显生硬地瞥向别处。

  脑海里却是想起自己刚解开封印法力缺少下不受控制做出的荒唐事,黑眸敛沉,喉结微动,薄唇不自然的抿了抿,半晌也没有应下她的道谢,只有耳尖温度不自然的升高,让他微微生出些自己都不肯承认的羞恼,悸动与躁意。

  「说起来,我突然记起,那西公馆不是军阀因为宠爱四姨太才建的吗,而且传说她是自杀,怎么现在她好像说自己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原本在西公馆的她怎么会被人锁在这里……」

  白阮所提到的疑虑正是他所想到的,不过身为鬼使,要想知道这些事情也不难,身为鬼使,审鬼问魂的手段他在熟悉不过。

  「看看她的记忆就知道了。」说罢他飞出一迭符箓,双手交互结印,刹那间一个巨大的法阵将女人笼罩。

  不一会阵法中便开始显现女人的回忆。

  一个别致的院落内画着一个血红色的巨大法阵,法阵四周堆积着数不清的骸骨残肢,法阵中间设有祭坛,祭坛前躺着一个女人,正是那位四姨太。

  只见她的四肢被人控制住,一个人拿着小臂长的铁钉轮着铁锤照着她的四肢一下一下的钉下去,随着骨头碎裂时清脆的爆响和女人凄厉刺耳的尖叫,女人流出的血都顺着法阵妖异的纹路被全数吸过去,直到最后女人被钉死在地上,血液流干为止。

  而梦里那个肥胖油腻的军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在旁边淡定的看着一切发生。

  下一幕场景切换,转为已经变成厉鬼的女人被一个和尚一样打扮的男人捉了去,用符锁束缚着,来到桌子旁,拿着男人递上的毛笔,在桌上的纸上画出了刚才诡异的法阵。

  白阮正要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却看到男人面色铁青,猛的挥手结了阵,眼底的怒火快压制不住,暴戾的气压抑制不住,整个房间温度都低了几分。

  「好啊,居然是摄魂逆命转生阵!拿万人之命血祭以求长生……罔顾生生,邪佞奸恶,剥皮抽筋,永锢九幽地狱!」

  一瞬间,白阮恍惚看到男人着一身玄黑大袖官袍,礼冠束发,威严无比。

              第28章:无常必安

  阎荆使了地府通灵决召了鬼差下凡协助,自己也依照规矩很快幻化成了他原来在地府任职时的模样——身穿玄色圆领襕袍,腰系着证明官阶的鱼袋,清俊威严。

  白阮虽然不太能搞清楚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也听到他刚才说什么拿万人之命血祭为求长生什么的,惊骇之余大概也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震怒。

  就在她错愕之时,眼前的空气中忽然出现一个赤金色法阵,竖着立在他们面前,紧接着法阵上撕裂开一道同样竖着的巨大的口子,慢慢像两边扩大,像给法阵上开了一道门洞。

  当门洞开到足够大时,里面真的走出了一个男人。

  那人身穿白色圆领衫袍,头上戴着一顶高沿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身材清瘦高挑,脸色苍白五官却生的俊美,双眼微眯,面带笑容向他们走来。

  阎荆看到人来上前接应,白阮也紧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两人互相作揖行礼,白衣男人抬头时先似笑非笑的向她瞥来一眼,

  「这就是你那个下凡历劫遇到之后迷的你连鬼使都不愿去做的心肝宝贝?」

  说这话时白衣男人戏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暧昧的流转,说罢又凑上前,低着头搓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起白阮,边打量还边小声嘀咕,

  「好看是好看,但也不算人间绝色啊,这不该啊,你是转世吧……」

  白阮被他看得颇为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往男人身后缩了缩。

  阎荆脸色瞬间肉眼可见的黑了半分,寒着脸挡在两人中间,直接把少女护到自己身后挡得严严实实,又看着男人冷声道,

  「谢必安,你知不知道本座找你过来是有正事要办的!」

  「老阎你干嘛这么严肃嘛,我当然知道你召我肯定是有事啦,你又不是范无咎那个家伙一天恨不得召我八百次寻开心,你是不知道范无咎那个家伙……」

  「结魂逆命转生阵又现世了,我想你找到那些被献祭的人的生魂送他们超度往生,再替我找一找凝了这些生魂怨气的人在何处。」

  阎荆打断他越说越偏的话题,挥袖再次开启女人周围的法阵,女人被钉在地上残忍献祭的画面再次重现。

  然而阎荆却发觉谢必安在看了这些后丝毫没有意外诧惊之色,反而眼神奇怪复杂的看向自己。

  「民国年间的结魂逆命阵的事最后不是已经由你亲手了解了吗?虽然收魂时没看到你,但那时你师傅的确叫我把那些生魂超度往生了,你怎么……都忘了?」

  阎荆神色一滞,墨色的幽眸寒光微凛,道,「我不知为何被封印了,前几天才从封印中被唤醒,关于民国的记忆好多都是模糊的……」

  「你既然都了结了那件事,为什么没有回来还反被封印了……」

  「而且你师傅那个老头子也说你没有通过历劫。」

  谢必安叹了叹气,拍拍他的肩膀,「你在历劫,我不能多插手,但我刚看到后半部分的画面,虽然民国那些事已经作结,但现在那阵又现世了,说明这依旧是你渡劫要解决的,这些还是都要靠你自己了……」

  阎荆看着他颔首,思绪却围绕自己在脑内不断寻找着关于民国的些许记忆。

  然而大脑中记忆依旧空白一片,想不起任何有关的事,就在他要放弃时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女子纤瘦伶仃的背影。

  ……

  小Tips,白无常本名叫谢必安,黑无常本命叫范无咎

              第29章:搜魂幡

  「结魂逆命阵的阵法已经被那些人拿到手,老阎这下可有你的忙了。」

  谢必安大大咧咧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胳膊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又锤了锤他的胸口,完全一副自来熟混不吝的样子,生生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你可是要从钟馗大人手里接过罚恶司成为判官的人,不多些历练怎么担大任啊,兄弟我挺你!」

  男人拧了拧眉,眼神中寒意凝结,但终究还是忍下了,承受着谢必安过分亲密的接触,而这也被白阮看在眼里。

  白阮也被这位与阎荆截然相反,不正经的鬼使惊异到,她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白无常谢必安私下居然是这个样子的,看着阎荆头一次露出辛苦隐忍夹杂无可奈何的神情,不禁哑然失笑。

  然而这细小动作却被男人捕捉到,沉黑的眸光带着不悦微恼立刻压向她,两人视线相对,少女却一点也不畏惧,月牙儿一样弯起的眼角却丝毫没有下垂的意思。

  视线交汇,灵动闪烁,随着她一弯一弯流动的眸光笑意,与他沉敛微冷的眼色涓涓流汇在一起,在寒潭激起微波。

  大概是笃定在外人面前阎荆一定会保持镇定严肃,白阮突然升起想逗逗他的冲动,挑衅地挑了挑眉。

  本想要看到男人更加气恼的神情,奈何对方根本没准备再搭理她,高冷利落的收回视线留一个锋利孤高的侧脸给她。

  白阮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切,真无趣」

  男人眼神低瞟向一侧,淡淡睨她一眼,待把她气恼炸毛的表情收回眼底,眉骨舒展,低低哼一声,薄唇微弯不弯。

  在彻底弯起弧度前迅速抿紧,恢复作为鬼使大人的淡漠疏离。

  男人正了正色,看向谢必安,「那你能根据那个女鬼身上束魂者留下的气息找出弄出这些的人吗?」

  「这个嘛……理论上是不可以的……按规矩来说,除了我的本职,我不可以插手正在历劫的你所经历的困难……」

  阎荆脸色未变,稍显烦色却又立刻恢复平静模样,带着白阮就要在检查别处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谢必安看见男人神色未变,露出失望的表情,妥协似的拦住对方,「老阎!你这人还真是……虽然按规矩说不可以,但我可以踩着规矩的边境办事啊……」

  「虽然我不能亲自出手帮你,但我可以把你搜魂幡借给你,你自己找,这样就不算我亲自帮你啊。」

  男人会过头接过谢必安变出的白色旗幡,打量着旗幡良久,沉冷的才响起,

  「多谢了,不过……催动一次搜魂幡耗费法力如何?」

  「能耗多少啊,我一天用个十次八次肯定是没问题的啦!」

  那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法力也就只够催动最多一刻,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得把制作控制鬼婴的法器找回来,虽然白阮献祭了鲜血的那个鬼婴的原身已毁,但只要把总的控制那些鬼婴的法器找回来,也是可以的。

  男人看着白幡思绪流转片刻,了然之后立刻施法催动搜魂幡。

  搜魂幡散发出赤金色光芒,在空中画出一个法阵,下一秒男人身影随着旗幡飞动摇曳消失不见。

  ……

  阎荆一走,整个房间只剩下她和谢必安两人,她本以为互相不怎么熟识的二人单独相处会尴尬万分,可招架不住谢必安自来熟的性格,很快便聊了起来。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大概是谢必安起头吐槽了几句阎荆的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性子,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的热火朝天。

  聊着聊着,谢必安笑眯眯地看向她,话题一转「白阮姑娘,我想问一下你是什么星座啊?」

  白阮虽然被他突转的话锋搞的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我我……是双鱼座,那个你不是中国的神仙吗,也会信这个?」

  谢必安听完之后双眼放光,「这么巧,我们家老阎是天蝎座,你们两个简直就是绝配啊,难得碰到个了解他那狗脾气还能忍下来的姑娘,可要抓紧啊!」

  「东方辖区是归我们管,不过西方辖区有西方那边自己的人,而且东西方互通管理经验什么都是常有的,除了阎荆那种和一些古板的老神仙,我们也是与时俱进,没有那么古板啦!」

  白阮大开眼界,点点头,不过又想起谢必安之前撮合她和阎荆的话,不禁有些脸红,

  「我和阎荆……真的……没什么,只是我爷爷拜托他照顾我,而他在凡间有些地方不适应,也需要我帮他……」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当她想起自己和阎荆的那些亲密举动,不由有些心虚结巴。

  「你一定会爱上他的……」

  谢必安看着她,眼神狡黠,笑容莫测。

  「而且能让老阎破天荒的对一个凡人的事如此上心,你是第一个哦……而且老阎那性格也不怪他,谁在黄巢起义前后的乱世里活过一遭都会那样……」

  「话说回来,其实你和老阎上辈子是有过交集的,虽然他想不起来,但我却可以让你想起来,不过一切都还是得看你的意愿……」

  「你加我微信吧,关于老阎的事都可以随时问问哦!」

  ……

  都是地府公务员HHH~

              第30章:金刚杵

  阎荆被搜魂幡带到一个空无一人的破旧野庙。

  被烟火熏地昏黄的墙壁和被白蚁食蛀得斑驳腐朽的梁木诉说这这里昔日的辉煌与日后的没落。

  然而里面的新贴上的黄纸邪符和挂满各处的经幡却使这里重新散发异样的生气。

  男人踏着散落满地的杂木和残破庙像碎片,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认定这里显然便是那些人新的落脚点,然而好巧不巧,那些人碰巧不在。

  庙里的所有祭台上鸠占鹊巢摆满了风化的干瘪扭曲的婴孩,都是那些被炼制成小鬼的鬼婴的原身,阎荆找寻这些原身周围一圈,未找到控制鬼婴的法器。

  他再次看向周围,不气馁的寻找着。

  黑暗中只有每个扭曲的婴孩尸体前都点着的香烛提供光源。死寂一片中香烛燃烧时时不时突然发出噼啪一声爆响,烛火跳动。

  昏暗的光下投射在皲裂的墙体上婴孩本就扭曲骇人,因为光源的不稳定,他们放大扭曲肢体的黑影开始蠢蠢欲动的扭曲,张牙舞爪起来。

  阎荆似被那些扭曲似鬼影的东西拢住,黢黑的影子肆意扭曲摆动,却似有所忌惮,不敢碰到男人分毫。

  他寻过一圈仍不见,便向野庙主殿走去。

  主殿原本供奉着地藏菩萨神像的位置却被鸠占鹊巢,供奉着一座面容怪戾的佛像,那佛像一共十二只手,各拿着腿骨,颈骨,头骨等制成的骇人法器,坐在一个装饰着扭曲人面的莲座上。

  阎荆直视这这座诡异的造像,眉头紧皱,正要上前检查,却无意间瞥见佛像前香案上由四只头骨做成的四面樽,里面盛满暗红色腥臭无比的液体,液体里浸泡着什么东西。

  他用手指沾起一点液体,立马察觉到里面盛着的居然是尸油,满脸厌恶嫌弃的皱了皱眉,但下一秒他却突然明白了过来,不顾恶心直接伸手从樽里掏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把雕刻着罗刹饿鬼纹样的金刚杵。

  尸油是为了遮挡住金刚杵上凝结的鬼气怨气,不怪他一直都感受不到控制鬼婴的法器,原来是被有心藏在了这里。

  他抓起金刚杵正要离身,突然眼前佛像突然眼冒红光,十二只手扭曲拉长着向他袭来,男人自然反应迅速,飞速闪身躲过攻击,甩出几张符箓重重向佛像拍去。

  然而由他不多的法力驱动的搜魂幡时效已达到极限,就在符要触到佛像的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被搜魂幡拽离,送进传送法阵。

  下一秒他便握着金刚杵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时的白阮才和谢必安互加了微信,抬头就见男人面色苍白,出现在她面前。

  想起他之前问谢必安驱动搜魂幡法力耗费的情况,才到他现在肯定法力耗费有些大才会这样。

  立刻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许是在谢必安面前,男人强撑倦意,淡声拒绝了她。

  谢必安自然没注意到这些细致末节,大大咧咧的十分相信男人的实力。

  看所有事情解决,立刻开玩笑提议让阎荆请他吃饭还人情。

  自然等来男人毫不犹豫的拒绝,「本座在地府时帮你和范无咎处理过多少烂摊子,你好意思和本座说这些。」

  「本座甚厌休憩之地有聒噪之声,且她也没有多余的钱请你。」

  谢必安哀嚎,「那这顿算我的总可以吧!」

  「可本座现在不想!」男人的回答依旧干脆冷厉。

  于是和谢必安别过,两人很快回到了家。

  回到家男人才显露出疲态,但还是因为接触了尸油的原因离开去浴室洗了个澡。

  冷水浇在身上的确能让他清醒不少,不至于又因为法力的消耗过大而神智模糊做出些不可言说的事来,然而身上的虚弱却是无法降低的。

  男人赤裸上身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少女坐在外面似乎是在等他。

  看到他出来,眼神充满羞赧,却故意瞥向一边,故作不在意的问道,

  「你的法力是不是又不够了……需要……需要我帮忙吗?」

               第31章:舔舐

  白阮想趁他还有理智,提早接吻将法力补充上,否则又像上次一样。

  她想起那天之后乳尖刺痛好几天才消的经历,决定先下手为强。

  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抬眼却对上的便是男人垂着的头上湿漉漉滴着水珠的黑色碎发。

  他刚停下擦头发的动作,随手将她擦头发用的小熊毛巾懒懒搭在肩头,倒比平时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懒意。

  任由细微的水珠从紧实饱满的胸膛流下,顺着清晰紧绷的腹肌隐没在脐下用浴巾遮掩着的引人遐想之地。

  白阮视线无可避免的被眼前画面吸引过去,咽了咽口水,心跳无端加起速来。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那双黢黑的眸迅速抬起,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清冷疏淡,只是里面却多夹杂了一丝倦意。

  看着她,眉心拧了拧,须臾沉默之后开口,「先等一下……」

  白阮也没有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转眼男人已经站到她面前,近的只有咫尺。

  近的看得清他挂着水珠绷紧的腹肌,以及靠下延伸到下腹隐秘不见处微微凸起跳动的青筋,还有那扑面而来男人身上的清冽的气息,如此刻他整个人一般霸道的占据着她的感官。

  下一刻男人筋骨分明有力的大掌捉住她的手,手掌微凉的温度沁透到她的手背的皮肤,不容拒绝般的力道,带着她的手来到自己唇边。

  她的指尖因为紧张微微颤抖着,竟不小心碰到男人挺翘柔软的唇峰,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要做什么,她不得而知,只觉得气氛撩人的灼热,身体像烧起来一样,下意识想抽回的手,却被男人握紧。

  黢黑的凉眸沉下来,垂眸轻瞥她一眼,视线交汇时,他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却是在安抚她的紧张,「不要怕,忍一忍……」

  说罢,薄唇微启,含住她的指尖。

  温濡的湿意在指尖炸开,舌尖似有若无的舔舐,酥麻的痒意侵袭每个神经。

  她想阻止这荒唐的暧昧,可抬眼却发现他冷峻的面容俨然无狎昵的意思,垂下的清冷眼眸里只有认真的神色。

  她还没从这眼前的一切反应过来,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疼的倒抽一口气,才意识到男人说的忍一忍原来是这个意思。

  男人咬住她的指尖,直到微利的牙齿咬破一小块皮肤,血腥味在口腔中回荡才松口,捏着她的手指让指尖的血滴在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已经处理干净的金刚杵上,才放开她。

  「因为鬼婴的原身被毁了的原因,只能在滴了了你的血后直接把控制所以鬼婴行动的法器暴力摧毁才能解了献祭关系。」

  「当然也废法力,所以我先帮你解决了这些,之后再说。」男人声音沉冷,但还是耐着性子向她解释。

  说着握起金刚杵,把所有法力凝聚在掌心,形成一个金色的光球,散发着烈焰般耀眼的光芒,光芒持续了一会,男人皱着眉,下颌紧绷,额间生出细密的汗珠,终于在一身爆响后,金刚杵应声在男人手里断成两节。

  男人眼神微微涣散,但很快又恢复,重重坐在少女身旁,突然搂过少女的纤腰撞像自己怀里,捏起她的脸便重重吻了上去。

               第32章:难矜

  她的唇舌一边承受极具侵略性疯狂掠夺,紊乱的呼吸相互交缠不休,缠绵又霸道。

  而视线被迫与男人对上时,却是发现那里面依旧是漆黑深沉不见波澜的静。

  她眼神中已经散出薄薄的水雾,隔着水雾露出迷惑与柔软,下意识的伸手抵着男人倾过来的胸膛,男人原本冰凉的体温此时却变得火热,将身上微湿的水珠熨热成水汽,指尖触到男人肉体的触感是湿热温濡的。

  掌心下一阵阵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更加迷惑男人此时的真实情感。

  男人却是不满她的阻挡,可骨子里叫嚣着占有的欲望与理智希望保持的冷静相悖,眉峰蹙立着,最终终于冲破理智的牢笼。

  大掌缓慢划过少女单薄的背脊是安抚也是掌控,透过单薄的布料施予些挑逗刺激敏感的神经,大手如一条游弋的充满欲望的毒蛇,向上再向上,一直到达脖颈处才张开獠牙。

  大掌突然从颈后轻轻掐住她,压着让她不得不顺从的将身体靠近,更亲密的缠吻。

  拇指摩挲着脖颈间敏感的皮肤,随着指下打着圈的蹭弄生出灼热的烫意,她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无法自拔的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深陷沉沦。

  男人松开箍在她脖颈间的手,搂着她的臂弯也松了下来,正当她疑惑男人要做什么时而分神时,唇肉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男人似乎是惩罚她不专心,中断缠绵的唇舌追逐,咬了咬红肿柔软的唇。

  刚才的沉静模样已然不复。

  微皱的眉峰下曜黑凛冽的眸底藏在浓重的欲色,沉沉看着她,炽热直白的表达着不满。

  下秒她纤细的腰突然被牢牢钳住,身体突然腾空抱起,反应过来时已经正面跪坐在了男人身上。

  大掌压着她的背迫使她趴伏在男人怀里,掐着她的后颈放肆的攫取着唇舌,炽热的喘息声与她无意识哼出的软呢暧昧纠缠,她感受到男人另一只手在她背脊流连。

  拂过脊骨敏感处点燃不可控的火,酥麻的感觉顺着敏感的神经传递到身体每一处,大手流蹿到她的臀部,压着她的臀促使她向前。

  她敏感颤抖着,双手颤颤环上男人脖颈,也开始积极的回吻摆脱男人的催促,却不想到后面越发不可控制。

  男人的吻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头埋在她的前胸,她低头就能嗅到湿漉漉的发间潮湿濡热的水汽,她自己则被水汽熏得眼热面潮。

  已经忘记最后是怎么结束这场疯狂,只记得最后两人皆是欲色难掩的微醺状,她的衣衫微乱,而男人腰间的浴巾更是不知什么时候松开,奄奄遮着抵在她臀部早已勃发的欲望。

  她自然感知到,而男人却眼神一凛,沉下眼色强行把所有欲望掐灭,皱着的眉间闪过掩不住烦闷了,突然抱起她放回床上又沉默的离开,坐在窗下,如他第一次到这里的那晚一样,静默着打坐。

  她看着他的背影,都再次疑惑刚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却不知他正为几次清心经也压不下的情与欲暴躁不堪,拼命掩盖不想承认却又真实从在的情动。

  ……

              第33章:封门鬼村

  自从法器被毁之后鬼婴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虽然没有抓住幕后之人,可总算是掌握了一些信息。

  第二天还搜魂幡的时候阎荆早已问过谢必安那个祠堂的具体位置,谢必安告诉他是邻市的封门村,他本想立刻动身就前往那里,但被谢必安劝下。

  于是他也只好作罢,只能在等白阮考完试后去那里调查。

  说如果立刻就去也不见得能找到那些人,因为金刚杵被毁那些人必定会有察觉,而且白阮临近高考也脱不了身跟着他去那里。

  在那之后,过很多天,白阮才听他说了祠堂在封门村的事。

  她十分惊讶,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从小就听大人过讲封门村是个不太干净的鬼村,因为每年都会有一个人在七月半中元节的那段时间离奇死亡,渐渐的村里的人都陆续搬离那里,封门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鬼村。

  只是这几年随着政府对乡村的扶助政策,请了专业的团队规划乡村发展,又有官员带头破除迷信,加上福利政策,村民们才逐渐搬回村子。

  不过再此之后,封门村倒没有再发生奇怪的事情,也没有人意外死亡,而本就是明清时期古村落的封门村反而靠祖辈留下来的古建筑遗迹加上鬼村传说的加成,封门村反而成了新晋的旅游网红地。

  而如今那些人却出现在封门村里,不由得引她注意。

  「会不会封门村藏着什么超级凶煞的厉鬼,他们去那是为了把那鬼抓了驯服,然后再来抓我做法器!毕竟你都收拾了他们那么多的好帮手!」

  阎荆抱着臂抬眼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托着腮斜着头,咬着唇看着他一脸认真的得下断论的样子,沉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啧,原来凡人都这么蠢的天真吗,还是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这样蠢。

  接着男人轻哼一声,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

  「如果他们真的要抓只鬼收为己用,起码要比鬼婴厉害,但比过鬼婴厉害凶煞的野鬼一旦在村里作祟,怎么可能只有每年在中元节才死一个人这么简单。」

  「可是……」白阮见他一副拿她当傻子看的样子,很是不服气,刚想要争辩一句,就被男人迅速伸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两片唇瓣,立刻把话堵在了嘴边。

  男人指尖冰凉的体温渗进她的唇瓣,她的微弱的鼻息也挠的男人有些躲不开的微痒,两人四目对视,男人淡淡睨了她一眼,后眼神不着痕迹的移开,留着她在有些暧昧的气氛不知所措。

  然而男人下一句话却将一切气氛打碎,

  「白阮,本座记得你好像还未做完你的题卷,那就赶紧去做,不要在这么蠢的问题上和本座争辩浪费时间。」

  白阮一下子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点点头,乖乖滚回去做题了。

  而阎荆却打开电视,熟练的打开新闻频道。

  每天看新闻几乎成了他为了更快融入了解这个时代雷打不动的习惯。

  然而电视里正在播的新闻却是封门村打醮【1】的醮场发生离奇火灾,致使在场的几乎全部的本地村民和为体验民俗前去参观的游客葬身火海之中……

  男人此时看着电视屏幕黑眸敛起,眸低闪过危险锋利的寒芒。

  ……

  【1】打醮:指道士设坛为人做法事,求福禳灾的一种宗教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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