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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贪污犯老婆,2

[db:作者] 2025-08-17 06:39 5hhhhh 7290 ℃

警察冲进里间,胖子和屠凤梅都吓得蒙了,胖子还趴在屠凤梅身上不动。屠凤梅从胖子身下爬起来,手准备拉起裤袜,就听一个警察呵道:“别动!”吓的屠凤梅赶快把手缩回来遮挡着自己的下面。那人又喝道:“蹲到墙边上,把手举起来”屠凤梅的裤袜褪到了脚跟,走路很不方便,极艰难地走到墙边,乖乖地蹲下,举起双手。胖子也过来和屠凤梅蹲在一起,举起手。等了一会进来一个当官摸样的对那两人说:“让他们穿好裤子铐上出去。”那两人把手一摆,胖子和屠凤梅急忙把裤子拉起来系好。一个警察对屠凤梅说:“把手伸过来!”屠凤梅知道这是要铐自己,就把双手并拢在一起伸过去,他掏出手铐扣在屠凤梅的两腕上,“咔,咔”两声就铐上了,回头对胖子喝道:“过来!”胖子走过来和屠凤梅并排,他拿起胖子的右手穿进屠凤梅的胳膊里,把胖子两手扭到背后“咔,咔”给他上了背铐。这下屠凤梅和胖子谁也别想跑了。

警察将屠凤梅和胖子押到外间,屠凤梅见小玫她们三个手放在脑后靠墙蹲着。当官摸样的那个命令道:“手放在头后面不要动,站起来排好队出去。”小玫三个人手放在脑后站起来排成一排走出洗头房,身边的警察冲屠凤梅和胖子一挥手,两人知趣的跟在后面走出去。走出洗头房,屠凤梅才发现警车停在离洗头房有100米远的地方,而这时马路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屠凤梅害羞极了,自己这副样子太丢人了,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两边的人围观着并指指点点着说:“快看,这洗头房的野鸡全被抓了。最后那只野鸡还戴着铐子,和那男的铐一块呢。”“人不做做鸡,真不要脸。”屠凤梅听到这些议论,脸上滚烫的,一直红到脖子根。

好不容易上了警车,警察和小玫她们三个坐好以后没位置了,警察喝了一声:“蹲下!”屠凤梅和胖子手挽着手蹲在了地上。警车拉着警报乌拉乌拉的疾驰而走。进了公安局就把男女分开关押,把屠凤梅这些卖淫女押进一间屋子里,都给她们戴上手铐让她们跪在墙边,墙边一米来高有一圈铁管,把她们的手铐套进去,她们就既不能坐也不能蹲只能跪着了。房间里一共关押着三十三个卖淫女,都是今天扫黄行动中抓来的。

等了一会,就开始提审了,卖淫女们被逐个押出去。没过一会屠凤梅也被押出去,被押到一间房子里。房子里摆着一把椅子,椅子就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那种公安审罪犯的被焊死在地上扶手上带着一根木栏杆的铁椅子,两个女警让屠凤梅坐进椅子里,把栏杆搭上锁好就出去了。屠凤梅对面是一道用钢筋焊起来的栅栏墙,那一面有两张桌子,后面坐着两个警察。 警察开始审问屠凤梅,先问了姓名、年龄、籍贯等,屠凤梅回答:“我叫银玉,陕西人,26岁。”警察冷笑一声说:“银玉吗?淫欲!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屠凤梅没想到自己当初办理假身份随便编的一个名字竟然有这么大的歧义,只好低下头不吭气。警察又问屠凤梅:“你的卖淫历史交代一下吧。”屠凤梅说“我没卖淫。”警察骂道:“还不老实,都被录了象还说没卖淫?”听到这,屠凤梅低下了头,嗫嚅道:“不,我是刚开始做。”警察看看屠凤梅说:“那你就如实交代!”屠凤梅讲述了胖子选中自己,然后两个人发生性关系的过程,对着两个男警察讲一个男人如何操自己,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在笔录上签字捺手印之后,警察对屠凤梅说:“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押下去吧!”那两个女警又进来,给屠凤梅戴上手铐把她押出去,关回了另外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两个卖淫女铐着跪在那儿了,屠凤梅不认识她们。

就这样过了一夜,早上的时候几个警察进来解开她们手铐,并对她们讲:“严梅、冯娥、银玉,你们三人因进行卖淫活动,依法处以罚款5000元。在《处罚通知书》上签字吧!”拿到《处罚通知书》时,屠凤梅却赫然发现姓名栏里写着“银玉”,看来警察并没有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倒也安了心,自己的包里有大概一万多块现金,当下签好字,交了罚款。那个叫冯娥的卖淫女对屠凤梅说:“姐,我实在没钱,你帮帮我吧?”屠凤梅看着她可怜,也帮她交了。交好罚款,三人便被押到了院子里,已经10来个卖淫女站在一边。大家互相看看就都低下头,屠凤梅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不一会儿,走出几个警察,为首的对她们说:“你们交了罚款的可以走了,警告你们,以后不许再做这行了,下次要是被抓现行,就去劳教。”屠凤梅和其他卖淫女赶忙逃似得离开。

小玫她们那间洗头房关门了,屠凤梅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罗东市,跟着在公安局认识的冯娥一起去了她家乡华北省北阳市。到了北阳市,屠凤梅和冯娥经冯娥的一个闺蜜介绍到当地最大的白金夜总会当妈咪。冯娥很快利用自己在家乡的人脉网络了一帮陪酒女,做大妈咪,屠凤梅给她做助理,也就是俗称的小妈咪。夜总会妈咪其实就是做销售的,把包房和酒推销出去,赚取提成。屠凤梅当了多年的总经理,销售自然要在行许多,她烫了个女人味十足的大波浪头,每天穿着凸显身材的晚礼服,围着皮草披肩,带着手下的三陪小姐穿梭、周旋于客人中间。有时为了留住客人,屠凤梅也慷慨献身。一段时间下来,屠凤梅成了圈内的名人,几乎所有常年夜场混的人,都知道有个妈咪叫“玉姐”,非常厉害。在屠凤梅的帮助下,冯娥这一组才两个月就成了白金业绩最好的一组,名气也大起来。

屠凤梅的业绩引起了白金老板韩飞翔的注意。韩飞翔很年轻,25岁,父亲是曾是北阳市副市长,现在退居二线担任北阳市人大副主任。正是依靠父亲的关系,韩飞翔年纪轻轻就通过各种手段网罗大批社会闲散人员,在北阳市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黑社会性质组织,组织卖淫、贩卖毒品,无恶不作。白金夜总会是韩飞翔最大的实业,韩飞翔在白金只允许三陪,严禁有任何卖淫活动,而他所有的赃款都是通过白金的账目洗白了。韩飞翔注意到屠凤梅之后立刻惊为天人,尽管屠凤梅已经33岁,比他要大8岁,但他还是被屠凤梅迷住了。2003年3月12日这一天,韩飞翔自己在白金开了个包厢,点名要屠凤梅陪她。像屠凤梅这种小妈咪是不陪客人的,但现在老板点了,屠凤梅就过去陪他了。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喝了三瓶洋酒。韩飞翔趁着屠凤梅的醉意一把抱住屠凤梅,推倒在包厢的沙发上。韩飞翔本以为需要用强暴,没想到屠凤梅居然十分配合,还玩出许多花样,让韩飞翔欲仙欲死。

那之后,屠凤梅就成了韩飞翔的情妇,和韩飞翔同居在一起。韩飞翔还任命她为白金的总经理,帮自己管账,俨然成了韩飞翔团伙的二号人物,生活似乎又开始好起来。然而2003年10月份,华北省突然刮起一场反贪风暴,一名副省长被双规。11月初,韩飞翔的父亲也受那个副省长案子的牵连被双规。失去了父亲的庇护,本就是北阳市公安局重点关注对象的韩飞翔就在劫难逃了。2003年12月12日,北阳市公安局经过前期秘密侦查,落实了韩飞翔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各项罪行,准备一举打掉这个黑社会性质组织。在确定要抓捕的人员名单中,化名“银玉”的屠凤梅赫然排在韩飞翔后的第二位。

12月12日,星期五,这天屠凤梅正好去银行办事,突然冯娥打电话给她,冯娥说:“玉姐,不好了,警察把公司给封了,韩总也被抓走了,你快跑吧!”屠凤梅一下子吓呆住了,颤抖着说:“好,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屠凤梅立马回去收拾东西直奔火车站。站前广场上,穿着那件鲜红色长款皮草大衣的屠凤梅非常显眼,一下就被布控的警察发现了,屠凤梅也感觉到无数的人向自己靠拢过来,低着头忐忑不安地拖着行李箱往前走,边走边抬头看看四周。感觉到人围拢得越来越近,屠凤梅丢掉行李箱撒腿就跑。尚未来得及跨出一步,屠凤梅已被人猛击了一下,扑倒在地,随着后腰被人用膝盖压住,双腿也被踩住,两只胳膊也被拧向后方,跟着又有一只穿着皮鞋的大脚踩在她的脑袋上。屠凤梅 “哎哟,哎哟”惨叫了两声,死死摁着自己的民警将她的左手向前拉直又自上而下拉到背心的位置,又将其右手自下向上也拉到背心位置,以苏秦背剑式上了手铐,然后从地上拽了起来。屠凤梅抬头环顾四周,足足有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自己。没容屠凤梅多想,很快两个民警一边一个擒着她被苏秦背剑式铐得左上右下的手臂,压着肩头,忽然间从后面又伸出一只大手,揪着她的头发向后拽去,迫使她伸长脖颈,仰面抬头。头皮撕裂的疼痛使屠凤梅情不自禁地做出一副皱眉挤眼、龇牙咧嘴的丑陋表情,被人推搡着、押解着向外走去。

火车站本就是繁华热闹之所在,如今又发生了一起警察捉贼的趣闻,更是轰动了四周。围观者蜂拥而至,站前广场上集聚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伸脖、接踵,各式各样的面部表情与目光:疑惑的、憎恨的、鄙视的、怜惜的,一齐朝屠凤梅射来。屠凤梅知道自己现在正双手上下反铐,被压肩捉臂、揪发仰首、呲牙咧嘴,满脸一片痛苦之色,形象极其的狼狈和猥琐,羞得她无地自容,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可是那些猜疑的、漫骂的、嘲讽的、戏谑的语言仍不断地流传到她的耳中。屠凤梅被警察押解着,像游街示众似的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过,塞进了道边停放的一辆警车中。这是一辆中型面包车改装的专门押解犯人的囚车,四面车窗都镶有铁条,两边两排座位,警察们纷纷入座,却把屠凤梅按压着跪在中间一米见方的空间里。警车乌拉乌拉地呼啸而去。

警车开进了北阳市公安局。进了公安局一下车,屠凤梅就被警察连拖带拽地带到一个办公室,警察打开她左手的铐环,将铐环铐在办公室的暖气管上,那管子离地约有一米来高,屠凤梅站又站不起来,坐又坐不下去,屈腿弯腰地杵在那儿。警察指着屠凤梅说:“你听好了,到了这里,你只有老实交代你自己的犯罪行为才是你的出路,听清楚没有?”屠凤梅说:“警察同志我没犯法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警察火了:“银玉,你不要在心存侥幸了,韩飞翔已经被我们抓获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屠凤梅自知逃不过去了,瘫靠在暖气片上说:“我交代。”于是把自己怎么成为韩飞翔的情妇,又怎么替韩飞翔洗钱都讲清楚。提审还没结束,主审的警察被人叫了出去。过了十分钟左右,那警察又回来了,冷冷的问屠凤梅:“你真的叫银玉吗?”屠凤梅说:“是的。”但心虚还是让她低下了头。警察大喝一声:“屠凤梅!”正处在极度心虚和紧张中的屠凤梅慌乱中回答:“是!”但随即明白了过来,绝望地瘫靠在暖气片上。

原来,屠凤梅被北阳警方抓获后,警察无意间发现了她身份证似乎有点问题,于是进行了网上比对,结果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屠凤梅承认自己身份后,北阳警方立即通知了汉阴开发区海关。接下来的事情更简单,因为屠凤梅当时出逃后,检察院已经对其进行了批捕,她现在的身份是逮捕在逃,所以连刑拘的手续都不用办,直接就可以进入逮捕程序了。缉私警察立刻赶到北阳将其押回汉阴。因为要长途押解,汉阴开发区海关缉私分局特地带了分局仅有的两名女警。两名女警察很快用警绳将屠凤梅用押解式捆好,将她的双手的大臂牢牢的固定在身体两侧。捆好后,一个女警察将屠凤梅没有被绳子捆住的小臂拉到胸前用手铐铐上,另一个女警察则俯下身子将屠凤梅的脚腕用一副脚镣锁上,锁脚镣的女警察站起来,将拴在脚镣中间链子上的一根布带子交到屠凤梅手里,屠凤梅提着布带子,脚镣中间的链子就不会拖在地上,走起来方便一点。一切完毕后,两个女警察一左一右抓住屠凤梅的胳膊押出办公室,带到了停在院子里的一辆警车里旁。两个女警察夹着屠凤梅坐进警车的后排,其他几个男子上了另一辆警车。

两辆警车直接开进了火车站的月台。屠凤梅知道这是要将自己押回汉阴市了,看着车外月台上的人群,想着自己一个女人被手铐脚镣、五花大绑的实在太丢人了的。年长一点的女警年纪有40多岁了,一眼就看出了屠凤梅的为难和害羞,解下自己围在警用多功能大衣里的白色羊毛围巾,围在了屠凤梅头上替她遮羞。白色羊毛围巾很宽很长,将屠凤梅的脸和头发都包了起来,只留了一双眼睛。屠凤梅对那个老女警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然后两个女警察就将屠凤梅押下了警车。月台上的人看到两辆警车直接开到月台上来都很好奇的看过来,看到屠凤梅被警察押下警车立刻就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快看,犯人下来了!”“咦?是个女的哎!”“这又绑又铐还戴脚镣,得犯多大罪啊,肯定是个恶妇!”听着这些议论,尽管脸被围巾包着,但屠凤梅还是觉得十分无地自容,脸滚烫滚烫的。正准备上火车的一拨人见此情形,停了下来让他们一行人先上车,然后再上车。

屠凤梅他们上车后,那拨人才慢慢上车。有一对男女是站票,站在车厢结合处议论着刚才的一幕,女的说:“你说她犯了什么事?”男人说:“我怀疑那女的和别的男人通奸,把自己老公杀了。”女的说:“天呐,这么狠?不会吧。”男人说:“要不然你说她一个女人除了杀害亲夫还能犯什么事要被五花大绑、手铐脚镣的?谋害亲夫的话不是有姘头还能是什么?”女的有点心有余悸的说:“那不得枪毙啊?”男人说:“枪毙?这要是在古时候得骑木驴游街,然后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女的问:“啥是骑木驴啊?”男的笑道:“古时候的一种刑具,就是一木头做的驴,四只脚是轮子,驴背上有个做得像男人那玩意儿的木棍子。要是古时候,那女的就得扒得精光,然后五花大绑,骑上那木驴子,那根棍子呢就戳到她那偷男人的骚屄里面,那棍子有机关和驴腿上的轮子连着,轮子一转,棍子就在她那骚屄里动,就跟男人干她一样,干得她淫性大发,不停浪叫,这样拉着她游街出丑。”女的紧张的说:“那不丢死人了,还不如立马死了呢!”男人说:“害怕了,你要是偷男人,也得这样。”女的啐了男人一口,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咒我和那个骚婆娘一样!”两人后上车并不知道其实此时屠凤梅正被一个女警押解着在他们身后的洗手间上厕所,全部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厕所门开了,女警押着屠凤梅从里面出来,屠凤梅恶狠狠的盯着那对男女看了一眼,女警斥道:“快走呢!”屠凤梅转身向车厢里走。那对男女伸头看着屠凤梅和女警的背影,女的说:“妈呀,你看她看我们的那眼神,好凶哦,说她杀人我信。”男人头缩回来说:“那可不,她肯定听到咱俩的话了,说到她痛处了。肯定就是一个红杏出墙的淫妇谋杀亲夫,你男人啥时看人看走眼过。”那女的还在看,尽管屠凤梅已经进了卧铺间,她摇着头自言自语:“这骚婆娘,长得俊俊的,干嘛做这打枪毙的事啊!”这时乘警过来了,冲他们手一挥,“站票是吧,都到别的车厢去,这节车厢有重大罪犯,闲人莫近!”那两人吓了一跳,赶紧往别的车厢走。男的边走边说:“看看还不行啊。”女的骂道:“你个不正经的,就是看了那骚婆娘好看,要多看两眼,快走!”

屠凤梅他们一共是4个男警察和2个女警察,加上她一共7个人,分两个卧铺间。屠凤梅和两个女警察一间,一间卧铺间一共6个铺位,这间还有三个铺位正好是一对夫妻带一个4、5岁的小女孩一家三口,见到两个警察押着屠凤梅进来夫妻俩吓了一跳。女警解释了之后,夫妻俩也表示配合。一进去屠凤梅被要求坐在下铺靠车窗的位置,一个女警解下她脚镣右脚的镣环,并将镣环锁在中间桌子的铁脚上。

屠凤梅坐在铺位上,十分害羞,两个女警察坐在了她的左边,把她死死堵在里面。卧铺间里的气氛十分尴尬,屠凤梅包在头上的围巾已经解下来,难为情地低着头。小女孩显然对屠凤梅很好奇,不停地打量着她。屠凤梅也感觉到了有人盯着自己看,本能地抬头,恰好与小女孩目光相碰,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女孩问:“阿姨,你为什么被捆着啊?”屠凤梅难为情死了,脸红着说:“是警察阿姨捆的。”小女孩点了点头说:“警察阿姨为什么要捆你啊?警察是抓坏人的。阿姨你是坏人啊?”屠凤梅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看着小女孩天真的脸又不好意思不答她的话,只得红着脸说:“阿姨是个坏人,做了坏事,所以警察阿姨把我捆起来了。”小女孩露出惧怕的眼神,也不再问了。屠凤梅坐在那里如坐针毡,羞耻感让她十分难受。

火车晚上出发,到第二天上午到达了汉阴站。警察架起屠凤梅下了火车。因为下火车时匆忙,没有像上火车时那样用围巾包裹着屠凤梅的脸,只是将围巾围在了她的脖子上,但好在围巾又宽又长,将屠凤梅的嘴巴和鼻子包住,一定程度上也为她遮了丑。缉私分局的警车没有开进月台,而是停在出站口,所以警察一路将屠凤梅押着走出出站口。当警察押着屠凤梅走过长长的地下通道时,很多候车的人都围过来看,还不停的议论:“这女的犯什么罪了?”“估计是个小偷。”“看她穿的挺好的,应该是个经济犯。”屠凤梅边走边听着议论,很难为情,觉得特别丢人,拼命地缩着头,想把整张脸都埋到围巾里去。好不容易上了停在出站口的警车,屠凤梅如释重负。

2003年12月13日下午,屠凤梅在开发区海关接受了第一次讯问,提审室里,屠凤梅坐在提审台对面的后悔椅子,这种拘束椅两个扶手之间有个横着的长方形挡板,挡板两头各有一个倒朝下的“U”型铁环,屠凤梅的双手被固定在里面。后悔椅前部两条椅子腿上也有两个可以带锁的铁环,屠凤梅被民警要求脱掉靴子,把她脚放进去锁住了脚腕,只穿着肉丝裤袜的双脚踩在冰凉的铁踏板上。 屠凤梅在罗东卖淫被抓时也坐过类似的椅子,不过那时的挡板上没有倒朝下的“U”型铁环,这回当自己的双手、双脚被固定其中时,才觉得它着实能给人巨大的压迫感和威慑力。由于屠凤梅的案件涉及走私和贪污两方面,所以专案组由市纪委和缉私分局的人共同组成。缉私警察首先问了关于盗用6970军事工程名义走私的事情,屠凤梅回答称盗用6970工程的名义是长城公司所为,自己只是负责进出口这一块,并不知道所谓6970工程是盗用的。缉私警察又问,那么盗接海关线路是怎么回事?屠凤梅称不知道此事。缉私警察问那她为什么潜逃?屠凤梅回答不上来,沉默在那里。这时,纪委干部问她为什么擅自从应全额上缴财政的3000万元利润中,截留了900万?屠凤梅不承认,纪委干部出示了她签字截留单,屠凤梅又狡辩称这是为了滚动经营。纪委干部又问,市国贸公司给联谊公司的600万预付款为何转走?屠凤梅说是公司正常的投资行为。纪委干部一针见血指出“滚动经营”、“正常投资”都可以,可为什么你屠凤梅签字转出和截留的这1500万最后都进了自己个人的账户?屠凤梅又被问住了,继续沉默。

审讯一直到持续14日的傍晚。屠凤梅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交代了自己走私、贪污的犯罪行为。据交代的情况统计利用6970军工名义走私5次,获利约人民币5000万元,利用各种手段多次贪污联谊公司公款共计人民币2200万元。提审结束后,缉私警察将她从带出提审室,屠凤梅知道这是要送自己去看守所了,对为首的缉私警察说:“我求您件事。”警察点点头,示意她说。“给我找件普通的女式棉衣好吗?拜托了。”屠凤梅说着眼圈已经发红。警察看了眼她身上的鲜红色狐毛皮草大衣,觉得穿那衣服进看守所确实是不伦不类,但这当下到哪去找普通女式棉衣,就对屠凤梅说:“我们会尽快通知你丈夫给你送棉衣的。”屠凤梅听警察提起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缉私警察将她押上了警车。警车拉响警笛开出海关院子,后座上被两个缉私警察夹在中间的屠凤梅有点紧张,想到看守所,让她有点不寒而栗。

大约十分钟后警车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屠凤梅被带下车,她看到了门牌上写着“开发区看守所”的字样愣了一下,后面的缉私警察不耐烦地将她朝前一推,屠凤梅被推得一个趔趄,叹了口气走进看守所。随着大门在自己身后关上,屠凤梅仿佛感到这个世界已经抛弃了自己,那个在市里艳名远播的女警花、赫赫有名的总经理已经消失了,走在高墙内的是一个即将接受审判的犯罪分子。一共穿过三道铁门,屠凤梅最后来到一个狭长的院落,正北一排平房,每间平房前面续接着一个十平米见方的小院,小院之间以厚实的砖墙隔开,顶部和前面以钢筋做的栅栏封锁,仿佛一只只巨大的鸟笼,令里面关着的人插翅难飞!屠凤梅被带进了一间警务室,早有两名女警等候在那里,她们对屠凤梅进行了裸身检查,赤条条站在她们面前,冻得瑟瑟发抖,屠凤梅无地自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过,在一阵阵喝斥声中,她努力完成警察交给她的任务:蹲下去,撅起屁股,站起来,再蹲下去,再撅起屁股,再站起来,屠凤梅知道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肉,能做的只有配合。看着两个穿着99式警用多功能大衣的女警察对自己吆五喝六,屠凤梅想起自己以前在国家安全局时也曾发过这种大衣,只不过那时自己不怎么穿警服,即便开会也是穿常服,这多功能大衣至今还扔在家里的衣橱里没动过呢,现在自己却沦为了被警察镇压的对象,心里说不出的苦楚。

检查结束后警察让屠凤梅穿上衣服,并收走了她的胸罩、腰带、打底裤袜和长筒皮靴。“这些物品一律不得带进去,我们暂时为你保管。”女警简要地说明了一下,又交给她一件黄色的马甲说:“另外在里面必须穿上这个。”屠凤梅十分屈辱的在红色狐毛皮草大衣外套上黄马甲,又把露出马甲领口外的红色毛领理了理。这时警察命令屠凤梅站到画有厘米标尺的墙边,手里举着自己姓名的牌子去照相,屠凤梅很难为情,脸上在滚滚发烫。

拍完照,屠凤梅下身裸穿着肉色保暖内裤,拖着棉拖鞋、眼含泪水跟着女警走向通往监室的甬道。听到警笛声,看守所内二百多号犯人几乎是同时从房间内拥出来,挤在铁栅栏前,一个个将脑袋卡在铁栅栏的空隙间,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对面的铁门。他们知道又有新号要来了,他们很兴奋,兴奋的原因不仅仅是好奇,还缘于人性比较阴暗的一面,或许当他们看到又有一个干坏事的人被抓进来时,就会减轻一点自身的负罪感。屠凤梅低着头走在过道里,感受着一个个铁门中投来夹杂着意淫、戏虐的目光,感到万分耻辱,自己怎么沦落在这群渣子中间?但走着走着,屠凤梅也想开了,自己干了违法犯罪的勾当,本就是这群渣子的同类,于是竟然昂起头向前走去。

警察带屠凤梅来到走道尽头,打开一个女犯监舍的铁栅栏门,里面的犯人们已撤回到房间里,一字排开站立在地中央,警察带屠凤梅走进来说:“这是新来的屠凤梅,大家要多帮助她,组长负责做好新人监规教育。”警官简单安排一下就出去了。里面的女犯人加上屠凤梅有10个人,并没有像电视剧中的情形一样为难她,只是一个叫谭晶的女犯人自我介绍:“我是这个监房的组长,什么事进来的?”屠凤梅老老实实回答:“走私、贪污。”谭晶上下打量着屠凤梅,看得她很不自在,轻蔑地说了一句:“挺能耐啊!”

接着谭晶又给屠凤梅讲了一些看守所里的基本规矩,比如万事打报告,谢字不离口什么的,最后递给屠凤梅张纸,告诉她这是监规,让她背熟,明天管教会抽查,背不熟别想吃饭!然后告诉屠凤梅把褥子铺在大通铺从门开始数的最后面,挨着厕所,这个位置通常是留给“新人”的,里面管睡在最后面的叫住“大酒店”。而睡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是监号里的犯人头,睡第一个的是组长,就是谭晶,负责犯人平时的纪律维护。睡第二个的叫记录员,负责平时犯人学习。

“开饭了!——”这时听外面有人在吆喝,两个女犯人拿起饭盆急急地往外走。来到铁栅栏前,只见一个警官打开了栅栏门的锁,门打开后,最前面的女犯端着饭盆立正姿势嘴里喊了一声“报告干部,出去打饭!”然后就走出了铁栅栏门。屠凤梅看到也顺势跟着要出去帮忙,不想被一个女犯人拦住了,“你不用出去,还轮不到你呢。”那个女犯人解释了屠凤梅才知道,在这里面出去打饭不是一种劳务,而是一种特权,因为只有走出铁栅栏才能看到院子的全貌,就是说才能看到其他监舍里的人。因为监舍是一字排开的,小院之间又有厚墙相隔,只能通过前面的铁栅栏才能看到外面的人,基本都是警察,还有就是几个干杂务的犯人,而各监舍之间的人是相互看不到的,出了铁栅栏来到大院里才能看到。平时只有打饭时才能有机会出来,因此,刚来的新人和在这里混不出模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出去打饭的。

拦住屠凤梅的女犯人叫那友蓉,30岁,是监号里的记录员,仅次于谭晶的“二号人物”。那友蓉问屠凤梅:“你是不是原来国家安全局联谊公司的总经理?”屠凤梅看看她并不认识,点头说:“我是,你是?”那友蓉说:“我是开发区海关通关科的那友蓉。你案发时我被抽到你那个专案组的,没想到没等你抓回来,我自己先进来了。”说到这儿那友蓉尴尬地笑笑。聊着聊着,屠凤梅知道了那友蓉是因为受贿两个月之前被开发区检察院抓进来的。

屠凤梅一被羁押,海关就通知了我。我便马上收拾了她走之前刚买的那件带宝石灰色狐狸毛领的银灰色羊绒大衣,以及一件粉红色高领貂绒衫,一套纯桃红色和一套红色白色相接并缀有牡丹图案的珊瑚绒保暖睡衣送到了开发区看守所,又在她的账上放了五千块钱。看守所里,屠凤梅她们监号的门“哐当”一声开了,十个女人赶忙站起来,一字排开站立在地中央,一个警察走进来,谭晶喊了一声口令:“报数!” “一!二!三!…十!”报“十”的是屠凤梅,反应明显慢了。警察很不满意的看了屠凤梅一眼:“下次迅速点!”屠凤梅连忙说:“是!”警察接着对她说:“你老公来过了,送了些衣服,还有给你账上存了点钱,以后要买什么向民警说!”说着将一包衣服和一张账单递给屠凤梅。屠凤梅接过衣服和账单说:“谢谢警官!”

警察走后,屠凤梅坐在通铺上整理我送去的衣服,那友蓉凑到她旁边说:“老公送衣服来了?你老公干嘛的?”屠凤梅边整理边回答:“市公安局的。你老公呢?”那友蓉说:“也是警察,派出所的,不过估计很快就不是我老公了,他自己做警察,老婆却被抓进来坐牢了,他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肯定要跟我离婚的。”屠凤梅停下手问:“你很爱他,不想离婚?”那友蓉摇摇头说:“只是担心儿子,他才8岁。不过离了也好,你说不离的话,我以后出去了,他成天穿个警服,我一蹲过大狱坐过牢的,这心理挺不舒服的。哎,你孩子多大了?”屠凤梅点点头,忧伤的说:“9岁了。”想到儿子屠凤梅十分难过,那友蓉对她说:“别想太多,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接受现实。我刚进来时怎么也拗不过弯来,后来想想还是得接受现实,没有办法的事情。”屠凤梅叹了口气说:“我的案子你也清楚,肯定要杀头了,怎么也没想到我也会成为小时候骂人的‘打靶鬼’。”那友蓉也叹了口气。这时一直在旁边的谭晶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哎呦,两个警嫂在这牢里面惺惺相惜起来了?”屠凤梅和那友蓉没有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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