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标题名为R'lyehian：死地絮语

腐败，堕落，淫荡，污秽，人的灵魂中有太多太多负面的存在，陈泉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展示出自己的阴暗面，但命运这种东西从来不是人自己决定的。

他摸到了一根大鸡巴，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摸到这种东西。

那流浪汉的呼吸均匀，金灰色毛发上有着漂亮的斑点，但却又沾染了大量的灰尘、泥浆以及一些已经开始散发出恶臭的油脂，这模样看起来并不会让人舒服，但鬣狗流浪汉却躺的很安详，好像这人死了，或者说，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

年轻的警犬感觉自己的肉垫现在在颤抖。

他意识到一件事，鸡巴，即使是一根普通的鸡巴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致命的，更何况这鸡巴还很好看，柴犬警员的思维开始错乱，他幻想着自己从未幻想过的事情，他渴求腐败，渴求堕落，想成为一只淫荡的母狗贱畜。

肉乎乎的鸡巴就握在他的手心，他的思考与情绪都开始被剥离，他看不见被臭气吸引来的蚊蝇，看不见自己灵魂的腐败与毁灭，柴犬警员发出一阵沉闷又悠长的吸气声。

但是，呼吸被又一次涌上来的唾液打断，他听见又一声“咕噜”，喉咙不受控制的起了生理反应，催动着他的手，要求他的手再努力一下，不要再被意志的囹圄禁锢。

他撸了一下，雄性气息流淌在晚上寂静的黑巷，恶臭，普通人都难以忍耐的恶臭，更何况是嗅觉本就更加发达的犬科兽人，陈泉瞪大眼睛，黑暗中鸡巴的轮廓清晰又诱人，甚至让那股恶臭都好像变成了芬芳，心有千爪挠动，意如野蜂飞舞。

“哈——”他听见自己哈气，扑通、扑通，心脏要跳出来一般，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他难道不害怕么？

是啊，一个全裸的流浪汉，皮毛上全是污垢，一身恶臭让自己都接纳不了，自己应该做的是把他铐起来，然后带到最近得流浪人口收容所，让那里的警察检查他是不是因为吸毒、犯罪、失业而流浪，而不是考虑能不能自己接纳他！可是、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又撸了一下，把这只鬣狗的包皮又往下拉开了一点呢？

一股积攒了不知多久的滂臭，为何能诱惑着他做出如此不洁的恶事？

道德的诘问鞭笞着陈泉的灵魂，法律的高洁如同天使在上，劝诫小警察不要继续堕落，但是陈泉痛苦，痛苦地继续了下去，因为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那个流浪汉鸡巴上的青筋在跳动。

如此的敏感，如此的蓬勃，这生命力，这淫荡的汁水溢出，从顶上溢出，然后在他撸动的动作下落去肉垫了。这汁水应该是咸臭的，腥臊的，陈泉紧绷着自己的线，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再撸一下，只能再撸一下，可是一次又一次，他感觉某种理性的底线发出一声哀鸣。

终于，嘣！——

他开始肆无忌惮！他猛地撸动起流浪汉的鸡巴，人也扑了上去，呼吸粗重的感受着那股腐败的恶臭，他喜欢，对，他得承认自己喜欢这种东西！他、他很激动，他想要占有这种堕落的快感，在那一瞬间，他享用到至高无上的欢愉，破坏，毁灭，招致粉碎的罪孽让他的目光失去焦距，只有一片粉色的光，只剩一片粉色的光。

他第一次幻想着要一直一直待在某个东西，或者说，这根鸡巴旁边，这肯定是天大的笑话，这肯定是疯狂招致的结果，潜藏在心底里有个声音斥骂他，“警察的职能是保护民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到底在干嘛？”

我疯了，我肯定是，疯了！陈泉把整个兽吻都贴在这条鬣狗的胯间，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暗想，那鸡巴上的汁水被他撸得到处都是，有一些洒在他的鼻翼，有些就直接溅到他的脸上，但他顾不得擦拭了，有某种力量，有某种强烈的性冲动告慰着他的身体。

他觉得好刺激，破坏了规则，腐蚀了法律，这种犯罪的快感好刺激，这会将他整个人都撕扯开来，让他的人格步向毁灭，但是好刺激！

他感觉到快乐。

于是，他缓缓张开嘴，将那根鸡巴吞了进去。

恶臭不是咸涩而是苦腥，又酸又臭的汗渍混杂着鸡巴的雄性荷尔蒙猛击大脑，直冲鼻腔后让他眼泪鼻涕一股脑流出来，但他觉得快乐，于是他上上下下开始吮吸。

他的喉咙发出一声哀鸣，因为激烈，因为过于激烈他忘记呼吸，他几乎窒息，面色憋涨得通红，但他却从口腔被塞满的感觉中享用到餮足的美妙，他持之以恒，不断地用舌头，用上颚用两边的脸颊，去为这根鸡巴做清洁。

“唔呃……”像是某种预兆一样，一个细微的声音让陈泉的情绪再一次抵达崩溃的边缘，那是流浪汉的声音，他坚信，他抬眼，看见睡眼惺忪的肥胖鬣狗揉了揉眼睛，然后在漆黑的夜里，那双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眼睛指向了他。

他会生气么？还是说会感觉很恶心？陈泉猜测。

但是鬣狗流浪汉并没有对他的道德进行批判，一个慢悠悠的迟钝声音响了起来，“你可以继续吃哦，我觉得很舒服。”

陈泉感觉那根鸡巴似乎又在变得坚硬，并且这一次，比之前还要硬得多，它滚烫了起来，荷尔蒙充斥着他的食道和口腔，他努力了一把，加快速度，让鬣狗发出一阵舒适的闷哼。

“要射了，精液不能吃下去喔……”鬣狗呻吟了一声，“啊……好舒服啊……”

陈泉感觉口中的鸡巴在膨胀，它如一条蠕动着的虫，有股又甜又臭的古怪东西正喷吐在自己嘴里，小警员喘息着，渐渐冷却，他忽然对自己有些失望。

“我还想着追一下侦探先生的。”他想着，停下动作，随口把精液吐掉。

可他连根鸡巴的诱惑都抵抗不了，这让他有些沮丧。

流浪汉似乎有几分惊讶，“哦，你看起来还挺厉害的，先待在这不要动哦，我去看看那边事情搞定没有。”

事情？什么事情？陈泉缓了缓，才站起来，却看着流浪汉已经进了垃圾堆里翻翻找找，然后拿出一个手电筒。

“劳驾，你是……”陈泉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认识朱烨，对么？”

“侦探大哥我们都认识啊，”慢悠悠的胖鬣狗哈哈笑起来，“你能进入这里就是他安排的，别紧张，他不会丢下你的哦。”

“他安排的？他安排你在我面前全裸？”陈泉忽然有点恼火。

“哦不是不是，我平时一个人的时候都这样，不过朱大哥不知道，我全裸出现在你面前当然是因为我想要调戏你呀，嘿嘿，刚才真的好舒服哦……”眯着眼睛的鬣狗流浪汉转头看向黑暗以外的地方，那是巷子的旁边，那边有亮光，“好啦，那边的事好像已经搞定啦。”

他忽然打开手电，强光让陈泉这个刚刚开启夜视能力的犬科兽人有一瞬间不适，但是很快他发现这手电筒的光照在一面墙上，那面墙开始出现一些图案，图案越闪越快，最后，化作一圆形拱门，拱门外，是一片行道树和淡橘色的路灯。

“陈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一身灰的朱烨走了出来，“抱歉刚刚事情突发，我就把你……臭狗你怎么全裸着！”

“秘密呀。”鬣狗流浪汉嘿嘿一笑，然后被朱烨猛地拍了一下肚子，这只脏臭的大家伙随即呜咽着抱着肚子蹲了下来。

“我没事，但是这家伙……”陈泉有些不爽，他怀疑自己刚刚的举动并不完全是自己本性作祟，很可能那边那只鬣狗做了某些事，就像某种精神异能一样。

但他又不太想指名道姓，因为他也在反省自己，作为一名应该肩负正义之名的警察，他不能将自己的错误推卸在别人身上，其实有点像受害者有罪论，因为小警犬现在也拿捏不准自己刚刚到底有没有理智。

好在朱烨一把拉过了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打断了情绪酝酿，“臭狗是这样的，他没什么特别坏的心思，在我看来不是坏人，也不知道这些捉弄人的手段是从谁那里学的。”

陈泉看向鬣狗，却发现这只胖鬣狗听了这话就抬头开始幽怨地盯着朱烨。

柴犬警官的目光在朱烨和流浪汉之间漂移，他有些困惑，又好像抓住了什么灵光。

“都是跟谁学的呀……嘿嘿嘿，”胖鬣狗打破沉默，吐了个舌头，然后站了起来，“总之小警察，你别学他叫我臭狗哦，我姓史，叫我史骇就好。”

“就算起了人的名字，也不能改变什么。”朱烨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算了随你吧臭狗，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没事，反正我欠你的更多呀。”胖乎乎的鬣狗扯了扯自己的斗篷，像是有些害羞，但是脸上依旧眯眯眼咧嘴笑着，陈泉忽然觉得这家伙肯定不是个以流浪为生的人。

“你住在垃圾堆么？”陈泉已经思索了一阵，他有些没把握的开口，“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向城市的流浪人口收容所申请一份补助，联邦在这方面有很多倾向性政策。”

“哦，谢谢你的好意，但实际上，我只能住在这里。”史骇摸着脖子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具体原因的话……虽然你也可以问问朱大哥，但如果想真正了解，我也可以展示给你看哦。”

“臭狗。”朱烨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他并没有阻止，只是叹了口气对陈泉说，“他真的没什么恶意，你想了解的话，我并不反对，但这件事可能会让你有些恶心。”

“……难道还有比忽然得知自己记忆人格被篡改这件事更恶心的？”黄柴犬警官乐观的耸耸肩，看向裸着身子的豺狼流浪汉，“史骇，你说说看，或许我能够帮上你呢？”

“诶，你是不是太开朗阳光了哇。”鬣狗嘟囔了一声，眼睛慢慢睁开，又闭上，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我先说好，请你不要讨厌我。”

说完，他完全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大多数时候，史骇都将自己的眼睛眯着，偶尔会半睁开，就像在黑暗中的时候那样，这么一会儿功夫，陈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只胖鬣狗完全瞪大双眼，只是这一次，像是某种幻境被剥离一般，周围的景色正在发生变化。

灰色的夹杂着混沌乱糟糟撕扯意志漆黑中长出不可名状腐败芬芳四溢吞噬咀嚼灵魂意识，难以形容，难以认知，陈泉感觉除了他们三个人，眼中的世界完全变了，如同一万个人在耳边呼喊哀嚎，又有一万个人在耳边低声絮语，他几乎一瞬间崩溃。

好在，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定。

“死地絮语，一种藏尸地被打开，暴露在人们面前时时，会出现的精神层面非常规自然现象。”朱烨的声音像是给陈泉打了一根定心针，那些蝇虫与垃圾的味道渐渐从两个人的感官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样东西。

尸骸的味道，冰冷的，让人看一眼就会手脚麻木僵硬在原地的味道，它并不仅仅是“腐臭”就能概括的东西，它更像一种精神层面的诅咒，在天旋地转后，朱烨叹了口气，“你很勇敢，陈泉，但别强迫自己去看，有时候我都受不了这些。”

“这些……”陈泉惊呆了，因为垃圾堆已经消失，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有路灯的小巷子，很明显，这才是现实中存在的那条巷子，但是史骇却用某种力量将它藏了起来，用他，或者说它的眼睛。

因为，这里堆满了尸体。

它们看上去大多都很新鲜，有的赤身裸体，鸡巴硬了起来，但被扭转一百八十度的头颅宣告着男人的死去；有的穿着帅气的紧身衣，但屁股连到鸡巴的部分袒露在外，因为他们的上半身已经栽进了垃圾桶里一动不动；有的更可怕，像是遭遇了某种邪教仪式，那种身体的四肢、头颅以及下体都被砍掉，然后又混乱地拼接起来，虽然没有血，但人看到一眼就会产生几乎昏厥的恶寒。

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是成年男性。此外，它们之中大多都很壮硕，偶尔也有胖子和清瘦的类型，有兽人也有人族，而且鸡巴都硬着。陈泉深呼吸，腿都有些颤抖，“这些是什么？”

“如你所见，这些都是尸体啊，没法公开的尸体。”史骇抱着胳膊，眯眼笑起来，“并不都是今天新到的，但我用了些手段把它们保存起来了，最久的恐怕都有……唔，十年了吧！”

“我问你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柴犬警员低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尸体……你还这么开心？这还是你住的地方啊？难道你是变态么！”

“呃，陈泉，你不用诘问臭狗，他其实不是人。”朱烨似乎也有些无奈了，狠狠瞪了一眼那边的鬣狗流浪汉，“准确来说，他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兽人。”

“鬣狗被认为是食腐动物，也是鬣狗兽人的先祖，在鬣狗中，有这么一种稀有的返祖个体，被称之为……食尸鬼。”

“臭狗不是人，而是食尸鬼进化而来兽人，他们的种族天生没有人的心，不识人之善恶也没有人的感情，臭狗以尸堆之气为食，并且自诞生时起就会使用食尸鬼们掌握的特殊法术。”

“他并没有联邦的公民身份，他是被这片抛尸地吸引来的，非人。”

似乎有些委屈的史骇就站在尸体堆中，啊呜一口咬下来什么东西，一边咀嚼一边说，“你们人类真奇怪，明明都是生物，但有的是人，有的是非人，独独把那种猿猴进化来的没毛叫纯人族，却又把我这样的食尸鬼叫做非人，哎……我倒是不介意啦，不过细分那么多不会累么。”

“尸堆之气，包括怨气，阴气，尸体残留的情绪等等都是他的食物，往往十几具尸体的尸堆就能供养一只身体瘦弱的食尸鬼，史骇这超重的身材，其实是因为堕兽城这处抛尸地十年下来为它供出上千具胴体的结果。”朱烨抱住柴犬的肩膀，慢慢抚摸。

“他们，他们难道没有家人么？就没有人寻找他们么？他们明明就堆在这里啊……”陈泉按下朱烨的手，独自走进尸堆，瞪大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在发抖，但是他要看，他不得不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第一次对这座城市产生一种悲伤的厌恶感，这一个月的生活让他感受到了罪恶，自己难道就住在这种地方，对这样的惨事视而不见整整一个月么？

“因为他们没有身份哦，陈泉。”鬣狗兽人……不，那只胖乎乎的食尸鬼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小警官，脸上似乎有些笑容，是真的有笑容，“没有人记得他们，他们的死，大多连资料都消除了，就算是朱烨来查也会是一笔烂账，不如让我保存呢。”

“有家人就支出一笔钱买下生命，有恋人就叫精神能力者抹除记忆；名声显赫者找来新的替身，岌岌无名者自然无人在意，这样的抛尸地在城市中不止一处，都是随随便便就丢在垃圾堆里被食尸鬼汇聚在一起。人们赤身裸体来到这个世界，又赤身裸体躺在食尸鬼的餐桌上。”朱烨有些不高兴地评价，“所以我说了……”

“在这座城里，有什么事情不会冲击三观的那才叫不正常。”他跟着陈泉走进尸体堆，拉住小警察的手，“你放心，我们会有机会给他们报仇，过去我做过很多次了。”

“那不叫报仇啊，朱大哥。”史骇还是笑着，但他眯起眼睛在反驳朱烨，空间正在涂上一层新的雾气。

夜灯渐熄，这条铺满雄性赤裸艳尸的巷子，正在恢复成垃圾堆的模样，而史骇的声音在这里回荡，也在小警察的脑海里回荡，“每一次，你只是查到了犯罪者新的犯罪记录，大多数时候还没法报案，几乎每一次，结局都只能同意让新的受害人用异能以暴制暴。”

“那样可无法让旧的案件沉冤昭雪呀！你想让我瘦下来，就算是整天扑在尸堆上找线索都不够，毕竟以过往的经验即使你再怎么努力抓坏人，速度也比不上新尸体送来这里。”

“他们的怨气和阴气永远无法消失，我也永远无法饿肚子的啦。”

史骇不是人，陈泉充分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的声音温和软糯，还憨憨的很讨喜，但他不是人，小警察看了一眼那胖鬣狗，非人……

“你好好清理尸体就是，管那么多。”朱烨摁了摁眉心，“陈泉，你别太在意臭狗，虽然需要进食怨气，但本质上他就是个很好的……尸体管理员，虽然他不会入殓，但能保持尸体不腐，并且也会这些人做一些简单的清洁。”

“至少这些尸体确实无人寻找，他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陈泉深呼吸，默默点了点头。

“我并不讨厌史骇。”

小警察顿了顿，坚定的补充，“但我……我无法认可这片抛尸地，未来如果要帮他们做点什么，请务必叫上我。”

“我相信我们心怀正义，定能战胜一切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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