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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情人,11

[db:作者] 2025-06-23 08:41 5hhhhh 4520 ℃

  真受不了,怎么见缝就插针啊,对于丁邵这个坏蛋,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才行。  王家行一挣扎,丁邵就在他的分身上咬了一口,“啊~~”王家行捂紧自己的嘴,不敢再动。丁邵的技巧确实没得说,王家行脑中一片空白后虚软的躺在床上,有多久没做过了?已经不记得了,丁邵的嘴和他自己的右手感觉是不一样的,确实舒服。趁丁邵不在家的时候,王家行也曾悄悄的用黄瓜玩弄过自己的后面,丁邵问过那削成一段段的扔到垃圾筒里面的黄瓜是做什么的?王家行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说,切它的时候就像切你的东西一样,爽。

  欲望和感情无关,但是,现在,他不希望碰他的人是丁邵,厌恶得想要大叫。

  “咕噜”,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咽下去了,丁邵以前不吃的,王家行恶心得想吐。当丁邵一点点往上爬的时候,嘴一寸寸沿着他的身体向上移动,王家行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丁邵顶着自己的硬挺。越是激烈的扭动挣扎,丁邵压制得越是紧迫。你说过不强暴我的,王家行没出息的小声呜咽。  当丁邵扒下他的裤子,分身在后穴摩擦时,王家行心跳得快要蹦出了胸腔,丁邵的嘴贴上了他的嘴,丁邵向来喜欢玩深喉,这次也不例外,腥檀的气息通过咽喉渗透到食道,王家行的泪水汹涌而出,呜呜哭着捶打丁邵,腿也不停的蹬踹,尽管不起什么作用。

  “行行,行行,求求你,让我上一次吧,我说过不强暴你,你就自愿的让我上一次吧!”王家行感觉到那摩擦着后穴的分身已经从铃口渗出蜜汁,丁邵如箭在弦,不论他说什么,应该都不起作用了。被激活的记忆也让他猛然间醒悟,越是挣扎求饶哭泣,丁邵越不会放过他。  王家行冷静了两秒后,终于呜咽着说“是交易吗?”“啊?”“你帮我介绍工作的交换条件?”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了下来,这种从心里往外的发寒的感觉,曾经有过,那是一年前的假期,他第一次知道王家行是这么的恨他。这一年来,他无数次在王家行眼中见到过一闪而过的恨,恶狠狠的恨不得把他撕碎了一样的恨,可他都假装没有发生过,他一直都觉得,王家行是爱着他的,至少是喜欢他的,很喜欢。有多恨他就有多爱,王家行这么恨他,他多少有些得意,他有过那么多情人,他享受被人喜爱的感觉,多少女人被他抛弃以后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王家行对他强烈的恨意就是爱的表达。他确定是做错了事,他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他是挥霍过王家行给他的信任,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王家行一定还会被自己的魅力吸引,重新投入自己的怀抱。

  可是现在,忽然一刹那,他觉得,王这行恨他,是真的讨厌他。王家行或许根本就没喜欢过他,当初跟他在一块儿是自己强迫的,跟刘明洋玩3P是他们两个人强迫的,王家行没自动自觉,自己要求过,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从来没像看谢瑞涵一样的看过自己,那种火热的期待目光,丁邵在无数的人眼里看过,他就开始飘飘然,自以为是,但是他忽略了,王家行从来没这么看过自己。丁邵自暴自弃的想,原来,我是他的踏板,被讨厌的踏板,换取一个好的工作岗位的踏板。  丁邵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喘息了一会儿,“对不起,我又失控了,对不起。”丁邵从王家行身上翻身而下,像个打败的士兵,明明已经败了却又恋恋不舍的,极不甘心的从身后又抱住了他“丁邵,你说过的,不强迫我。”“我知道,你让就我搂着睡一会儿吧,我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

               第36章

  王家行哆嗦了一下,被丁邵抱在怀里,丁邵的硬挺顶着他的后穴,手搭在他的分身上倒握着。  这种姿势是一年前,他们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常有的。王家行受不了,一激动又呈半勃起状态,却紧紧夹着后面,防止丁邵突袭。

  时刻提防着,后来已疲惫不堪,王家行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丁邵还搂着他,后面粘腻腻一片,王家行吓坏了,不是吧,难道让他得逞了?伸手一摸,原来丁邵喷在了他身上,后腰到大腿,好大一片都是。

  向后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丁邵的分身,虽然以前也常碰,还是脸红的赶紧缩回手,小心的从丁邵怀里撤了出来,提上裤子把T恤从胸口拉下,悄悄的去卫生间洗漱。等他回来的时候,丁邵已经不见了。

  王家行顺利的去了上海。

  走之前,给家里人做了好多工作,他爸说男孩子出门历练历练也好,他妈说,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外面坏人多,有钱人家的孩子性子怪,怕他受欺负。王家行再三强调,那个单位福利薪水待遇各方面都好,又说丁邵要在本校考研,就他自己去。他妈又开始担心,一个人出门,连个照应都没有,遇到意外可怎么办?最后终于提心吊胆的把他送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王家行始终没接到丁邵一个电话,也没跟他碰过面,虽然很开心从此以后自由了,但是仍然有点失望,没想到他这人这么冷,说变就变,看来,自己就像他以前被抛弃的女朋友们一样,说扔就扔,说厌就厌,或许那天晚上,他只不过是要来个告别式。

  公司安排的宿舍是五个人住,二室一厅的房子,每屋三张床,条件虽然艰苦些,但是很开心,大家都很开朗,东西也很多,加上各自的用具,屋里挤得满满的,这所房子里特有的男生汗臭味儿,即便是天天开着窗户也始终消散不了,这味道既熟悉又陌生,日子像汪水一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下去。  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王家行终于适应了上海的气候和那柔柔的吴侬软语,时不时的他也能说上几句。

  他忘了丁邵的存在。

  而丁邵强大的精神胜利法,让丁邵相信自己那一夜的想法是种错觉,像王家行这么软弱无能的,不靠着他能靠着谁?把他一人丢上海,他觉得可能吗?

  于是,某一天,当王家行在卫间生里顶着一头泡沫,闻着洗发露的薄荷香味,门铃响了,响了好几声以后,同屋的才去开门,恍惚中怎么有个耳熟的声音在说话啊?王家行关小淋浴喷头擦了擦耳朵,外面在说什么他听不清,卫生间的门挨着大门,他就贴在门上听来人说话,越听越耳熟。  “嗨,大家好,我是丁邵,新来的同室,采购部上班。”王家行确定,他听到的不是客厅里那高分贝音箱里发出的声音,是魔鬼冒充天使上门了。

  早就听说有空降部队近期突袭,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丁某人,他不是考研了吗?不是在本校兢兢业业的学习呢吗?王家行干脆的扯过浴巾擦干头发,套上衣服走了出去。丁邵冲他咧嘴一乐,王家行似乎看到丁邵白花花的牙齿在闪光,头上长出一对角。

  站在空厅里的丁邵明显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和氧气,王家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丁邵冲他阳光灿烂的一招手“嗨,行行,你好啊?我来啦!”王家行眩晕得厉害,谁有藿香正气水?快给我来点。  “你没考上?”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吗?上海交大啊!”晕,王家行在心里无声的呐喊,谁敢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躁热的南方,王家行习惯了每天冲几次澡,依然摆脱不掉那份焦碌,除了粘腻的气候原因外,还有一个极其碍眼的丁邵在眼前晃来晃去,王家行一看到丁邵的身影就火大,多少冰镇的绿豆粥也浇不灭那份狂躁。

  雾气重重的卫生间里,王家行抹了一下镜子上的水雾,里面呈现的是一个脸色红润的少年。  多少年之后,在北京的君悦酒店,王家行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习惯性的抹了一下没有水雾的镜面,他已不再是那个纤弱少年,不是那个不知所措的迷惘年青人。当年丁邵两手一合,只有三指的空隙就能把腰都握在掌中,单手一全就把胳膊根圈住的少年,似乎早就成了过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哀愁,怎么舒展眉头,也挥不掉那显眼的忧伤。

  他依然瘦,却不再柔弱,骨骼的生长让那副堪比女生的纤腰早就成了过往。这些年吃不好睡不好,下眼袋已习惯性的挂了上去,他也曾仔细看过自己的脸,他甚至觉得自己比年少时更有气质,如果说美丽应该是现在更漂亮一些,但是,丁邵却不再喜欢他了。他早就没有了丁邵喜欢的青春与纤细,没有了让丁邵呵护的脆弱。自嘲的笑笑,回到床边。

  周胖子介绍的丹尼奥真的是出手大方又有风度的人,两个人的私下会面,吃的是法国大餐,喝着奢侈的洋酒。绅士味道十足的丹尼奥问他要不要上来坐坐,关于坐坐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当丹尼奥进卫生间洗浴之前,拿出一堆道具放在床上让王家行先看看时,王家行并不怎么吃惊,关于丹尼奥特殊的性癖,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但是看过那些东西后,不免还是抑郁,那些东西都是照着外国人的尺寸来的,不仅型号粗大而且表面青筋毕露,仿真度80%.丁邵给他预备的那些东西和这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但是王家行心里也暗暗不满,不是说他们都挺注意卫生的嘛,怎么这些东西的说明书不但不像全新的,而且这些工具也都没有套包装袋,似乎被消毒重复使用过很多次。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丹尼奥太小气,还是自己已经轮落到和别人共用器具的地步,或者说别的原因?

  丹尼奥穿着浴衣走出来,见他里拿着一个大号的阳具,腼腆的笑,露出兔子牙,两颊的雀斑即便是在晕黄的灯光下也那么明显。王家行冲他微微一笑,丹尼奥便像个初恋大男孩一样,脸腾的一下红了。丹尼奥步履优雅的走到王家行面前,腼腆的脱掉浴衣,露出挺直的分身,那东西无论形状还是大小都很狰狞,如果现在拒绝恐怕还来得及。

  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样呢?王家行还在自我挣扎中,丹尼奥已经扑到他身上,把王家行压得向后仰躺在床上。丹尼奥抬起头温和的对王家行说“王,你要洗洗吗?”“不了,我出来之前洗过了,”丹尼奥脸红扑扑的,视线别到一旁看那些情趣道具,“王,这些东西你都会用了是吧?你要温柔些噢。”王家行一愣,拍拍丹尼奥赤裸的屁股,小心翼翼的摸上丹尼奥的后穴,手指很容易的就陷了进去,他在浴室里一定是自己润滑扩张过了。

  看到丹尼奥微闭的眼帘,王家行笑得开心,他猜对了,丹尼奥有虐肛的习惯。

  夜色迷茫,丹尼奥爬伏在床上,对王家行说,“王,还是用手吧,你的东西真的满足不了我。”王家行叹着气退出丹尼奥体外,轻轻并起两根手指伸了进去,配合着丹尼奥的呻吟与呼吸,低频率的抽送着。当王家行能彻底的抚摸丹尼奥的内壁时,他可以能清晰的感觉到丹尼奥的心跳“噢,mygod,王,你太棒了!”这种极限的愉悦,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安全的把握,王家行感受到血管的扩张包裹着自己,他和丹尼奥一样,在挑战极限的时候享受到了极致的快感。  “噢,王,你真是个温柔的情人”浓情过后的丹尼奥软倒在床上,王家行仰躺在他身边急速的喘息着,太刺激了,刚刚那种命悬一线的刺激让他的大脑皮层亢奋不已,也太危险了,难道丹尼奥每次体验的都是这种生死之间的激动?“王,虽然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可是我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想念你了,怎么办啊?我无法想像没有你的日子,噢,我会孤单的。”

  王家行体力透支,仰躺在一旁,却冲着天花板笑得开怀,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  和丹尼奥的次数越多,就越来越契合,可是这个幽默的家伙总是会想法设法的刺激他“噢,王,我不是说你的东西像牙签,而是真的,嗯,怎么说呢?还是我用嘴能让你更快活一些吧?”真伤自尊啊。

  丹尼奥的后肛已经不能完全闭合,他说过,他曾经爱过的一个情人,因为身体上的某些原因,极其喜欢用情趣用品,他本来不喜欢的,但是为了那个人,慢慢的开始适应,可是后来,他爱这些东西的程度已经超越了对他情人的需求,于是他们分手了,但是他始终念念不忘那个人。等他再和别人相处时,才发现,原来他的情人把他训练得多么诡异,他已经没办法仅仅依靠身体和别人契合,这种习惯他知道不好,但是他改不了,在他自己家里,有一套相应的扩肛器材和微型摄像器连接着电脑,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开始用各种条件来满足自己。

  王家行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在丹尼奥的身上他看到自己未来的影子,既害怕又惊慌,丹尼奥擦走他的泪水“王,你是第一个听我的故事真心忧伤的人。”

  王家行带丹尼奥去香山去承德去烟台,趴在熊岳的海滩上时,丹尼奥问他,王,你幸福过吗?幸福过吗?应该幸福过吧?幸福过吗?

  时间回到那一年的上海,王家行无法面对追过来的丁邵,天天加班,假装努力工作,事实上他的工作成绩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他闪躲的时候,同屋住的两个人分别搬出去和女朋友租房单过,王家行羡慕之余不免开始怜惜自己。

               第37章

  上海的酒吧很美丽,王家行和同事们出去鬼混几次就摸着了门路,一个人去gay吧happy,有一次玩到凌晨两点,叉着两条腿回寝室,丁邵竟然没睡,一直坐在客厅看电视,其实是给他留门,见他拐着腿就回来了,本来堆笑的脸,马上变得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王家行,你就作吧,小心得病。”

  王家行脸上一红一白的,心里却不服输,你丁邵也不是什么好鸟,无论男女以前就没少偷吃过,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没关系,凭什么管我?你当你是谁?我解决点儿生理问题怎么了?你可别说你全是自己解决的,我可不信你一只手就能满足了。

  前两天要不是听同寝的王超说房子的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丁邵在打什么主意。

  王超说,丁邵给他们打了申请,本着为员工着想、解决中层管理人员后顾之忧的宗旨,促进新进职员的工作积极性,激发劳动动力,提高工作效率,如果有和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可以报销房租,丁邵还悄悄的告诉他们,名额就限他们六个,让他们别张扬,结果几个春心荡漾的小伙子,有对象的赶紧解决房子问题,没对象的也快马加鞭,穷追猛打,临时抓人也在所不惜。  “跟太子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就是好啊,你说,他这招是不是挺拢络人心的?一看就是一未来奸商。”王超背后说归说,他跟丁邵那近乎劲比谁都邪乎,王家行见丁邵受欢迎那得瑟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丁邵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比谁都会装,人模狗样的,有那么点风度和气质。他是谁?认识丁邵这么久,早就认识到他流氓的本质,既跟同事们打成一片,又买了个好人缘,最后留下他一个人,在这空落落的屋子里时刻提心吊胆的防备某色狼突袭,丁邵还真是大手笔。

  在心里骂丁邵的同时,王家行也不禁小小得意,毕竟屁股后面有一个甩也甩不掉的追随者,无论是谁,自尊心都是一种莫大的满足。得意的背后烦恼无穷,丁邵那像扫描仪一样的眼神从上到下一扫,王家行的鸡皮疙瘩就能掉一地。于是夜夜笙歌,放纵自己,以打击丁大少爷为目的,满足自己为基础,进行着艰苦的人民内部斗争。丁邵被打击得现在看了他都像没见着一样,对着透明型的王家行没笑容也没问候,顶多锅里留着给他的饭。

  休息日王家行坐在沙发里看娱乐节目,丁邵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扎着个围裙忙里忙外的收拾卫生,王家行忽然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这种两看相厌的日子,其实也挺好。  当最后一个单身成员王超也光荣出走,同情的拍拍王家行的肩膀低声跟他说“房子这么大,你想单飞好像都不大可能了吧?”然后快乐的飞向自己的幸福小窝,王家行暗骂这帮没良心的家伙,我说他们怎么那么积极,原来都是怕最后落单的那个没有自由。心冰凉冰凉的,那种凉,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温暖,他需要一场恋爱来救赎自己。

  在灯红酒绿的日子里飘浮不了多久,王家行就开始了自律的生活,因为2003年的春天,上海街头一水都是带口罩行走的公民,娱乐场所人数骤减,突如其来的SARS让人谈之色变。后知后觉的王家行,在某一天早上走出单元楼的时候被社区阿姨劝阻,原来他们楼上的两口子,头天从广州出差回来,竟然没去医院检查就直接回家了,现在整个单元楼都呈封闭状态,居委员工作人员正与那家人沟通先去医院检查,结果女主人不吱一声,男主人坚决不开门。

  喊话声,按门铃对话声不断,王家行吓得腿打颤回到屋里。

  冷,怎么那么冷,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把自己抱成团。早上刚刚接了个备受打击的电话,再在又遇到这种事儿,换成谁都受不了。

  丁邵上班,单位给配了辆桑塔纳,丁邵特意给他爸打了个长途专门报怨这事,就这破车,开出去都丢人,结果让他爸给喷了回来,就你那么点职位,能给你配辆车就好不错了,一点苦都没吃,就开始享受,再说,就上海那交通,你离得又不远,开哪门子车啊?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成器?人家盖茨的孩子都坐公交乘地铁,你怎么这么娇啊?吓得丁邵连连认错,一肚子不满也不敢说。  因为交大处于警戒期,呈封校状态,工作学校两边跑的丁邵忽然过上了悠哉游哉的日子,忙人一闲就会觉得无聊,晚间逛到一家情趣店,随便买了点药,王家行这个东西,不给他下点猛药,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蓝色小药丸揣到兜里,丁邵屁颤颤的回到宿舍,就看到像门神一样的社区工作人员还在持续做着劝说工作。想到王家行还没出楼梯就被封锁了,丁邵楼前楼后的看,天都黑了,他们那个房子哪屋都没亮灯,往宿舍打电话也没人接,给王家行挂手机也没反应,丁邵急了。  瞅了瞅一楼的防护栏,一楼是小卖店,上面还有个红蓬子,看样子应该能承受住它,再往上就是二楼他们住的地方,挡着纱窗的室内黑漆漆一片。丁邵把车上了锁,手脚利索三两下就爬上了防护罩,踩在小红蓬上的时候,社区的大妈眼尖,瞅见了赶紧喊丁邵,让他下来,丁邵讪笑着说,我上去就不下来了,您放心我不添麻烦,硬掰开纱窗跳了进去,丁邵沉,临进屋那一脚把小卖店红蓬子的铁骨架踩得“嘎巴”一声折了,一楼的男主人正好奇的往上瞧,心疼他家的防护罩,一瞅小红蓬折了,就说丁邵,丁邵连忙赔不是,保证等自由了赶紧给人家换个新的,也不顾楼下的人继续没完没了的唠叨,进屋就喊“王家行,王家行~~”

  没听见反应,丁邵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圈,最后在大衣柜里找到团成一团的王家行,王家行原本哭得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听见丁邵在喊,还以为做梦,丁邵放大了的脸顶到他鼻子底下“我喊你半天了,怎么不言语啊?”这才如梦初醒“你怎么回来啦?解禁了?”

  丁邵一愣,王家行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没几回,冷丁一温柔,他还挺不适应。想了想,窝在王家行旁边,慢慢的用手圈拢了他,王家行也没反对,丁邵不由的乐了一下,今天应该去买彩票。  感觉到王家行身体在颤抖,丁邵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热呀“三楼的应该去医院,你紧张什么啊?”王家行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抬头,对上丁邵亮晶晶的眸子,想不想终于说,“我和他们说过话”“嗯?”“昨天他俩回来,在楼梯口,我和他们说过话,那女的冲着我咳嗽来着。真的,吐沫星子喷我嘴上了。”王家行对着丁邵黑亮亮的眸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自己偎到他怀里往深处缩了缩,丁邵的手圈得紧了些。王家行埋着头,闻到丁邵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混着清香的香水味儿,下了下决心问他“丁邵,如果我得了世纪绝症怎么办?”“扯蛋,你多想了。”王家行在他怀里抖了一下,丁邵赶紧说“没事儿,她不一定就是非典,如果真是,咱治,我陪着你。”

  好半天,丁邵感觉王家行在自己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丁邵,我上个月做了AIDS检查”丁邵一哆嗦,有那么一刹那,想把王家行推出去,心跳得猛烈,忽然觉得一只凉丝丝的手贴上前胸,一低头,看见王家行可怜巴巴的在看他“丁邵,你嫌弃我了?”

  丁邵脸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让他说不嫌弃?这么高尚的事儿他做不来。“什么结果?”丁邵阴沉沉的声音传来,王家行就像被判了死刑一样,“不知道。”丁邵低头斜视着他“但是早上,路鸣打电话给我,他的HIV抗体是阳性。”丁邵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怀里抱的就是个刺猬,自己怎么还傻巴拉叽的跳窗户爬进来啊?这回好了,想跑都没地儿了。

  丁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还能做没事人似的问他“路鸣?不认识啊?是你哪个情人?”  多少年后王家行想起这段也后怕,如果当时丁邵推开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认识他。”丁邵眯着眼看他,“真的,检查的时候他就坐我隔壁的隔壁,他给了我张名片,我接了。”丁邵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一把把王家行狠狠的搂在怀里“小骗子,你是在考验我?”  王家行撑不住也笑了,他真不是成心考验丁邵,他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的结果。“我没有”“那,你俩做了?”王家行赶紧连摆手带摇头,“没有,没有”“那亲嘴了?”“没有,没有,”“那你怕什么?”是啊,我怕什么?王家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遇上不好的事儿,我怕,万一这检验结果真是成批来的,怎么办啊?”丁邵用手敲了一下王家行脑壳“你是猪啊?笨死。”

  恨恨的把王家行搂在怀里,一通亲,丁邵一开始还只是浅浅的啄,后来看王家行挺配合,两个人的舌头对舌头互相的舔,丁邵一激动,把舌头探到王家行口腔内部,“王家行,你要是害我得世纪绝症,我就把你切成块放到冰箱里,饿的时候拿出来烤了吃。”丁邵含糊不清的说,王家行也听不清,就听见吃的,等丁邵玩够了深喉,退出口腔,才喘着气的说“我饿了。”

               第38章

  丁邵给王家行做了锅汤面,盛到碗里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就伸到了兜里,想了想,还是拿出胶囊,拧开,倒出里面的粉末,掺在面里,搅了搅。

  王家行喝了半碗面汤,抬头看丁邵,透过层层升起的雾气,王家行薰湿的眼睛望着丁邵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咱俩吵架,你也是给我下了碗面来着,也是这么端给我的。”丁邵忽然间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

  王家行把剩下的半碗面递给丁邵,“你也没吃呢,吃点吧!”丁邵瞅瞅汤面,又抬眼睛瞅王家行,王家行忽然间觉得那眼神里怎么有算计啊?错觉?丁邵推了推碗“锅里还有,我再盛,你先吃吧!”啊,嫌我脏啊。

  丁邵看到王家行瞬间垂下去的头,好像有些失落,凭他的情商怎么可能知道王家行为什么难受,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看看,王家行的头发挡着眼睛看不到表情,那张淡粉色的嘴一张一合的小口啜着汤,丁邵心怦怦直跳,吃了壮阳药的是王家行又不是他,他怎么就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呢。  王家行吃完面,见丁邵盯着他瞅,别扭的动了动,支开丁邵去给他放洗澡水。  丁邵懵懵懂懂的起来,迷迷糊糊的去接通热水器,调混合阀,蹲下身来擦洗浴池,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手上满是浴液沫子,擦擦手,回去找王家行。

  屋里没有,丁邵刚要到另一个房间去找,忽然听到大衣柜里有响声,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猛的拉开柜门,只见王家行半褪下裤子满脸潮红的用手撸动自己的下体,嗯嗯啊啊的闭着眼睛,被丁邵一吓,一激灵,一股浊液就喷到丁邵身上。

  “啊~ 丁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邵也不听他解释,把王家行拖出来按在地下撩起衣服就亲,“别,别这样”丁邵正埋在王家行胸口,听他这么说,抬起头看他,对啊,他不愿意来着,给他吃了药,他也不愿意让我碰的,早该知道啊。丁邵笑笑,帮王家行把上衣放下来“对不起啊,我给你吃了药,我是流氓,又想占你便宜了,我这就带你去洗澡。”

  刚要起身,就被王家行两条腿圈住后腰“别,别走。”丁邵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看着王家行偏过去的脸,曾几何时,王家行也这么圈在他身上不让他走来着,他们好像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没生过气没闹过别扭,他也没恨过自己,他们不过是做了场梦,现在醒了而已。  丁邵扑了上去,他不管了,自己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下三滥也好,他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王家行敞开腿让丁邵进入自己,随着他的动作律动,有些放纵的攀上丁邵上身,抱紧了他,眼泪流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是自私的,要靠着别人的体温来确认自己存在的价值,他就是这样了,也有人不嫌弃,如果丁邵知道他这么自我,该怎么看他?不管了。

  丁邵像攒了许久,一次就要连本带利的都提出来一样,要起来没够,从屋里到浴室从浴室到床上,丁邵按着王家行的后颈提起他的腰,从后面进入,“我和那些人比怎么样?”“啊?”“说啊,我和他们比怎么样?你那些情人里谁更好?”这么不要脸的问题,你也能问出口?迷迷糊糊中的王家行却听见自己媚惑无比的说“你比他们都强,啊~ 啊~~呃~~”“强哪儿了?说啊!强哪儿了?”这么无耻的问题我拒绝回答,“技术,你比他们技术都好。”王家行喘着气往床外爬,丁邵把他拖了回来又顶进去,“还有呢?还有没有?”“呜呜呜呜,丁邵你喝憋精了?停下,停下,呜呜呜呜,你怎么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啊,啊~~~~. ”我这两年来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王家行,我爱你。“

  第二天,楼下解禁了,三楼那女的晚上送到医院检查,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现在仍然留院观察;他的HIV抗体是阴性,没事人般的王家行兴高采烈的买了菜回家,准备晚上做点好吃的。  王家行在水池里洗衣服,丁邵回来,两个人对了对眼,王家行没说话,还像以前一样,丁邵去了趟厕所,王家行听到哗哗放水声,脸一下就红了,那东西昨天进进出出的,似乎一直胀着,他本来都没劲儿了,一听到丁邵说爱他,就缠着丁邵又做了几回,最后昏过去了都不知道,真丢人。  丁邵洗完手从厕所出来,看看王家行,“哟,洗衣服哪?怎么没用洗衣机啊?”王家行特别尴尬的摇摇头,丁邵也不说话,从身后搂紧他,贴着后颈一路亲。“真的,行行,我爱你,我想清楚了,我是爱你的,”丁邵早上一解禁就溜出去了,坐在附近的公园里,发呆了很久,他想回忆一下和王家行的事,想理出个顺序整个清楚明白,可是一坐下去,大部分时间脑子是空白。  其实,他也有想过,他可能从那个苹果开始,就爱上了王家行,好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水房外的热吻。其实当时挺害怕那种感情的,那会儿刚陪了一个女友做去完人流,好不容易分手甩掉包袱,泡上的一个小伙子又死缠烂打的追到学校,他搂着系花轻描淡写的给挡了回去,看着那人委屈得欲哭无泪,丁邵特别害怕自己被感情缠上,尤其是王家行这种心思细腻的,又在一起鬼混了那么久,万一真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确实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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