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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床,5

小说: 2025-08-16 17:35 5hhhhh 6910 ℃

“你……你真的是我吗?”

穿黑和服的源赖光斟完了自己这边的酒,开始斟她那边的酒。她的目光低低地投向以优美弧线下坠到瓷杯里的酒水,回答说:“是。至少我从英灵座上投射下来的、名为‘源赖光’的记忆和身份是如此笃定告诉我的,我是源赖光,和你一样的源赖光。”

她斟完了酒,将酒壶放在一旁,抬起脑袋,对上源赖光的视线,将一缕摇到脸边的发丝撩到耳朵上面。

“坦白说,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感到惶惑不安,觉得接引我的人和整个世界都不怀好意,将阴谋诡计藏在心里,塞得很深。但后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只是因为我们无法迅速适应陌生的环境,神经因为凭空出现又不断堆积起来的猜疑而变得敏感衰弱,身体里封印的魔性窸窣作响,以求借此良机突破封锁,重获自由。”

源赖光忽略了丑御前在心底发出的冷笑,抿了抿唇,说:“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呢?”

穿黑和服的源赖光浅笑着说:“我的经历对你并没有什么意义。你没必要惊讶,你只需仔细想一想我们共同的身份,以及‘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道理,就略可理解我的意思了。”

我在这个类似平安京的地方待久了,说话也会变得和她一样爱兜圈子,打谜语叫别人猜吗?源赖光不无抱怨地想,她并没有跟我说清楚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我只能凭借所看见的一些平安时代的元素推测出这里大概是基于一段真实历史而浮现出来的世界,但其真实面貌,得要撬开这身穿黑和服的我的嘴巴,叫她把关键信息说明白了才能知道。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涉及圣杯和愿望。这家伙并没有把话讲全。假如她和我一样是被人召唤出来的,那么召唤出她的是谁?总不可能也是源赖光吧?我被她召唤出来时似乎被赋予了三枚令咒,这是什么意思?被召唤出来的、复制了本体人格的英灵成为了召唤出英灵的另一个英灵的御主吗?如果穿黑和服的源赖光手背上也有跟我一样的三枚令咒或是已经被使用过了的三枚令咒,那我就彻底搞不懂状况了。值得一提的是,之前在走廊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阻止我分散灵力来观察周围情况……

丑御前一面露出阴暗的笑,一面缩回黑暗深处。

在揣想无休无止地蔓延下去之前,源赖光当断即断,握住曲腹直口的瓷杯,一饮而尽。

酒水醇厚香甜,不辛不辣;酒味腻腻如丝,扣人心弦。

源赖光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捂嘴轻笑的黑和服源赖光。

“很好喝吧,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酒,相传是唐太宗李世民在与遣唐使犬上三田耜分别是亲赠的宫廷御酒,名为‘雪玉琉璃’。其名来源于一个故事,这故事得从贞观八年(634年)正月十五一场大雪说起。那日,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怀里抱着一个酒罐,上街叫骂。当时天舞银白,满街画满。雪花乱腾腾地飞,熄灭了香喷喷的烤鸡火焰,给抵抗力差的孩童添加冻疮,又冻死了没找到庇护所的阿猫阿狗野老鼠。老人哆嗦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扯着嗓子在街上叫卖自己怀中酒,打着‘以先祖之法自制美酒,通今古之变形神光华”的夸张口号,喊,大喊,不知疲倦地喊。但大街上并没有人回应他,人们呆在温暖的屋子里干着自己的事情,碰巧路过的人裹紧衣服,加快脚步掠过这个可怜的老乞丐,就连一位手执木鱼木槌的僧人也掠过了他。那位僧人可真奇怪,在冰天雪地里照样穿着不能御寒的黑色海青,边呢喃经典,边敲击木鱼。咚咚咚,敲击木鱼的声音稳若磐石,徐徐前进。”

黑和服的源赖光顿了顿,拿酒杯,用那名为雪玉琉璃的酒润了润嗓子。源赖光看中了一片鲶鱼刺身,肉片切面完整无暇,纹理细腻,映着一段水生的热情。她正要下筷子去夹,黑和服的源赖光又开始讲了。她没有把酒杯放回原处。

“谁知老乞丐一经僧人这好似命运的挑拨,唤醒了执拗的脾性,更来劲了。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喊口号,喊到他声音沙哑,中气尽失,一股深红的血自他病弱的肺部飞溅而出,染红了地上污黄的雪泥。木鱼声随着远去的僧人融化在飞舞的雪片中,只留老人一个在大街上。但老人非但没有气馁,就此打住,反而志气昂扬,要与自己的天命打一场死斗。他用极其凄厉的声音介绍自己怀中的美酒。他的声音令那些或远或近都能听到他声音的人感到毛骨悚然,竖直汗毛。因此愿意走近他的只有一个年纪尚轻的乞丐。那年轻乞丐睡在破败的寺院里,被老人持之以恒但不顾及旁人感受的信念惹怒,再加上饥肠辘辘,力量有如滔滔江水顺着他的筋脉汇到拳头上。年轻乞丐如飞鸟一样跃出寺院,一拳把怒江砸在老人的后背上。老人的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仿佛死气沉沉的树一样訇然倒在雪地里,酒瓮随之碎裂。一股缥缈香甜的酒味激发了年轻乞丐的酒性。他细闻慢嗅,理智飘然辞世。酒性大发的他把沾染酒液的雪大把大把塞进因冻僵而发紫的嘴唇里咀嚼。接下来,奇迹发生了,他干瘪裂开的嘴唇变得红润而饱满,枯瘦的身体里发出炒豌豆的蓬蓬声,一股前所未有的活力在他躯体里游走,发威,使年轻乞丐大受震撼,并为尝到了世上少有的人间至味而流下了幸福和悔恨的泪水。他抹了把鼻涕与眼泪,去探老人的鼻息。在老人命丧雪地之前,他将他背在身上,送到当地有名的医师里去救治,所幸捡回一条老命。这一切被一位目光毒辣又有些雷厉风行的手段的老鸨瞧见。经过多人转述,最终传进十五日后接了唐太宗诏令要去观察民间风俗的刘德威的耳朵里。当时他应该还不是同州刺史。他记着这事,派人查找,亲自到老乞丐的居住地去品尝他的美酒。一闻到味道,刘德威就明白老乞丐所言不虚,美酒质量名副其实,更有提神净心、洗髓伐毛之效,实属世间罕见。再加上那段时日天气异常,大雪接连下了十五日,刘德威望雪品酒,有感而发,金口一张,迸出良言,将老乞丐的美酒定了个雅号,正是“雪玉琉璃”。次年,刘德威将雪玉琉璃上贡给唐太宗,唐太宗饮完此酒,龙颜大悦,顿时失了定力,生出要把此酒定为国酒,以供千秋万代品尝的狂想。好在他并没有真的这么做。后来,唐太宗大力推行的贞观之治卓有成效,有外族首领尊称其为‘天可汗’,西域、中东、欧洲等异域献上果品、香料、绸缎、珍稀动物、古藏与酒。雪玉琉璃,已经变成了当时权贵及富民必不可缺的酒也经此流传出去,享誉世界。之后,老人带着荣誉安然前往空灵境界。有些说法讲老乞丐早就被年轻乞丐一拳打断生路,进出的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自然要嗝屁——坏就坏在他不甘心,念想重千钧,把他整个人的生命浓缩着一份甜美而迅猛的幻想,再算上符合大伙普遍喜欢好结局的心理预期,种种因素交际,更多的可能和走向泯灭在人的心上。在一些人看来,雪玉琉璃,也不过是个技艺精湛、找到了合适渠道售卖出去以收买权贵的酒匠为了塑造口碑而编造出来的美好故事罢了。”

源赖光右边的眉毛跳了跳。

她等到黑和服的源赖光讲完这个漫长的、或许并不会发生在真实历史中的鹏游蝶梦后,才支使筷子去夹看中的鲶鱼刺身。她将其一边先放在装有山葵泥的小碟了蘸了蘸,随后卷起在盛醋的另一个小碟里点了点,慢慢送入唇中。咸鲜鲜的味道与酸香香的味道混杂,在源赖光的味蕾处绽放。

黑和服的源赖光含笑将雪玉琉璃倒入源赖光的瓷杯。源赖光握着瓷杯,看晃悠悠的酒水表面,属于她本人的微微荡漾的映像。她蓦然一笑,那映像也对着她笑。她将瓷杯移至唇前,小酌一口,躲在酒水里面一丝不苟模仿她小酌一口的映像因为酒水体积的减少而扭曲,变得抽象起来。

就在源赖光的脸颊渐渐红润起来时,黑和服的源赖光忽然说了一首俳句:“树下汤食上,飘落樱之瓣。请问这首俳句来源于谁?”

“怎会不知?那可是江户时代大名鼎鼎的俳圣松尾芭蕉啊!可你是平安时代的源赖光,哪里会晓得?你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黑和服的源赖光摇了摇头,说:“你还在怀疑我吗?怀疑我的真实身份,怀疑我在召唤仪式上是否动了手脚,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由某人的愿望和更加接近根源的魔力本质构成的?”

“我不可能不怀疑你的。”

源赖光朝琳琅满目的桌面上扫了一眼,笑着说:“但追究身份和真相本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烦心事。与其执着这些玩意儿让我不自在,心情郁闷,倒不如完全撇开它们,背负一个‘不学无术’之类的骂名好。”

源赖光用筷子指了指一个装着清蒸鲈鱼的碟子道:“嘻,诗人独唱多无趣啊,看我即兴给你对一个:碟里鱼肚外,溅起山葵泥。”

黑和服的源赖光以浅笑作回应,继续说:“看是落花返枝头,原来是蝴蝶。”

“荒木田守武,被后人视为日本俳谐摇篮时代真正的开拓者,与宗鉴一起被尊为俳谐的鼻祖。”源赖光想了想,看见了瓷杯里稳稳当当的酒液,笑着说:“好,我有了,听是飞雪湔玉琮,其实是酒液。”

黑和服的源赖光握住酒壶柄望自己瓷杯里斟酒,在仰头饮尽之前还双手举杯往自己这边行了个敬酒礼。

“好文采,我先敬你一杯。”

“哈哈哈,你怎么可能是源赖光呢?”源赖光酒劲上头,醉意侵脑,被迷得昏沉的意识做出一副萎靡无力的模样。认知与条理飞速崩解,粉末状的无形残骸摔落在地,却令源赖光倍感轻松,“我们的家族与世上苍生似乎都与你毫无关系,覆盖在你身上的、名为源赖光的骄傲外壳软化,变成一道韧性十足的护罩,隔离了……你和我。啊!难道我觉得别扭呢,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妨敞开胸膛说真话,满足一下另一个你的好奇心,你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黑和服的源赖光滴溜溜地转了转明亮的双眸,夹起一片雪菜炒笋放入唇内嚼动,咽下,答,“倘若你能跟上我的节奏,我才会考虑考虑跟你说明真实情况。”

“跟上你的节奏?”源赖光敏锐地嗅到了挑战的味道,来了兴致,问,“怎么跟?”

“你心里清楚的很。”

源赖光咕哝道:“哪里会清楚了,你这么爱说谜语干脆把谜语当饭吃算啦。”

黑和服的源赖光不以为然,轻轻一笑,说:“春霞罩远山,山上樱开遍。花落知何时,花颜行改变。”

源赖光赶紧续上:“古今和歌集第几卷的春歌之一,接下来是时至樱花落,人言岂待夸。迟留不肯去,何以是樱花。”

“还不赖。”黑和服的源赖光喝了一口莲子红枣粥,说,“樱花飘落尽,造化竟全功。一切人间事,临头尽是空。”

“那是自然。”源赖光可谓是喝酒喝上瘾了,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但因为急于回应,酒水撒了出来,撒在桌面和她大腿处的衣料上。她不快地用放在一旁藻绿色手帕擦拭了一下水迹,说,“施舍濒花寝,他乡胜故乡。樱花纷乱舞,归路已忘怀。”

“接下来是第五句,也是最后一句,我们一起?”黑和服的源赖光倒酒的姿势自然,动作娴熟,速度快,效率好。这一场面让她对面的源赖光瞧见,有些不满地翻了翻瞳仁。

“一起吧,该来个合唱了。”

两个源赖光齐声唱道:“斯世似空蝉,人间有变迁。樱花复开谢,顷刻散如烟。”

她俩会心一笑,将两只相同款式的瓷杯举起,并在桌面上放清脆地碰在了一起,豪气十足地说了两字一句:“好,干!”

清冽的、占极少数的酒滴飞溅而出,要么在菜肴或桌面上抹出下滑的弧线,要么洇湿了两人各自的袖子与护腕。

*数小时后*

“雁鸣行北归……竟作还乡哭——同去不同回……离群悲独宿!哈哈……再来啊,穿黑和服的我,你在哪里了,莫不是被我甩开了吧?哈哈,我已经到羁旅乡愁篇啦!现在轮到你…嗝,来跟上我的节奏了……没有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牛,我厉害,更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源赖光,成功讨伐了酒吞、大蜘蛛这群可憎妖魔——被誉为平安时代最强的神秘杀手!”

明净如水的月光中,树影婆娑。蝗虫静伏在沙石地里,等立在乔木顶枝上的杜鹃发出有节奏的鸣叫,“布谷——布谷——”,声音一会儿朝上钻入天空,汇成幽深的一小块夜色,一会儿往下扎入地面,振动沉睡的蚯蚓,使其在万般久远的长梦中绕了一个大圈。楤木嫩叶沙沙作响,疏疏朗朗地动。

穿黑色和服的源赖光低眉看着地面,她将已经喝醉的源赖光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抓住,以免她双腿脱离滑倒;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部,把握她身体的重心,以免她因为重心不稳晃晃悠悠摔下。她们身材一样丰腴性感,被和服与紧身衣或盖或裹的乳房在侧面发生了亲密接触。柔润的曲线受力扭曲,大肉团一样的丰乳微微变形。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原因,黑和服的源赖光双颊染上淡淡的绯红色。

“果然是自己的身体啊。”

她将这位从英灵座的胎房和召唤仪式的共同作用下降生的分身轻轻放到铺在地板上的床铺上。醉意朦胧的源赖光张嘴吐出醺醺酒气以及消化物酸臭的味道。她胡乱舞动四肢,一会儿用力向外蹬腿,一会儿握紧双拳,做出一副仿佛要和什么东西搏命的姿态。这让黑和服的源赖光不得不放弃了帮忙解下衣服、换上睡衣的念头。她一边像耐心的长辈一样等源赖光躁动的能量安稳下来,一边发出无奈的叹息。

“若非我也是源家大将,拥有能与你相抗衡的力气,刚才我大抵会被你当作妖怪活活打死吧……”

黑和服的源赖光给源赖光铺上了毯子。迷迷糊糊的源赖光在映像里撞见了天向她压来的惊奇一幕,不躲不避,右手拔出童子切安纲,弹指间,下压的天被数不胜数的刀光利影劈成了纸薄的碎片。现实中,侧过身去沉浸在霸气梦境中的源赖光不过是把身上的毯子抖下了肩膀。

黑和服的源赖光嘀咕道:“你这样晚上要着凉的。”

她伸手去拉毯子,脸对着她的源赖光发出一声嘤咛。睡梦中的源赖光又看到了天,天上面的另一层天。她展露出无所畏惧的美丽笑容,在第一层天的无数碎屑中央一跃而起,再拔刀,现实中的毯子又一次滑下了她的肩膀。

黑和服的源赖光有多少次帮源赖光盖好毯子,睡梦中的源赖光就有多少次将层层叠叠的天切碎,不断脱离地面,踩着前面几层的天屑升高,斩行星,斩恒星,斩星云团,一个人握着刀柄,战。童子切安纲碎裂就用拳头,拳骨碎裂就用额头。她肉身死去摔下地面,一个超脱俗世的纯粹灵魂继续上升。她是这样在自己的梦境中上演出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的。没有相当出色的目的和缘由,源赖光向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天发起挑战,孤身一人。

黑和服无言以对,但没有马上离开。她杵在原地,像是等待一个迹象与征兆。似乎真的睡去了的源赖光翻了个身,把脸蛋也别了过去。她紫色的尾扎长发散得很开,配着还未来得及关上的板门外的莹莹月色,露出一副如涉溪流的妖光魔色。

仍清醒的源赖光一瞥间源赖光紫发遮掩不住的白色肌肤,顿时屏住了呼吸,气穿透鼻梁远去。她慢慢伏下身来,弯着双腿,膝盖贴着地与另一个膝盖。源赖光的的胸部隔着和服滑顺的面料和一层薄薄的毯子压在源赖光的背部和手臂上,贴着手臂的形变更加明显。她把手背贴在源赖光的脸蛋上,用食指摁压,看她光影发生细微变化的侧颜。她将源赖光的细细的发丝一边又一遍地缠在手指,又慢慢解开。在所有变态性自恋行为的过程中,源赖光的视线始终固定在源赖光的脸上。

在她仍保有人世生命力,还算得上活人的时候,她战场上展露出来的飒爽英姿和冷血无情,以及平日里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待人态度已经征服了不少秀丽少女,包括贵族千金、宫廷公主、异国舞女等。这些人的容貌都是上等,身材也各有特色,在一些老道的猎手看来,就是一批最有收藏价值的猎物。然而,源赖光却并不想为她们和她们狂热的爱付出一生。她想要的是对等的伴侣。可除了承认她魔性的坂田今时,被当成儿子一样对待的男人能激发她封闭起来的爱外,还能有谁呢?

没有了。源赖光失望地想。

她找不到爱人。但她有孩子,可以透支对未来爱人的爱转赠给孩子。她不愿去考虑孩子长大、独立去寻找自己恋人的可能性。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在没有找到爱人之前,源赖光会病态地依赖自己的孩子,独占他,不顾一切地拥护他,以能泯灭优良道德的崇高母爱与世界为敌,势必要取得最终胜利。她有时觉得是自己太可怕才找不到爱人,有时觉得是世人脑子出了毛病,认知功能发生障碍,才不会主动来接触她,承认她并接受她的魔性,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无上的光明。毋庸置疑,源赖光是个疯狂的女人,她的精神异常已经完全超越【Berserker】职介本身裁剪出的异常了。她如此埋怨人,如此过激地爱恋着自己的孩子。而在这个世界里,源赖光确确实实孤身一人。她有意识时,只看见满地的污血和零零散散附在满地污血上的野生蝴蝶,肠子从肚子中倾倒而出、容貌与她一样、流出了泪水的紫发女人,一把不是童子切安纲的刀,还有一个记载了召唤英灵办法的邪恶图册。她当时正处于召唤阵法的房间里。

源赖光从英灵座上召唤她自己已经是第四天的事了。前三天她调查了整个世界,七大洲,八大洋她都去过。令她感到隐隐不安和恐惧的便是她发现整个地球上似乎只存在她一个人类,或者还存在一个与她地理位置间隔和寻人计划都足够巧妙的另一人,另一些人。经过更加深入的调查,她排除了后一种可能,确定了前一种。第二天晚上她没睡好觉,整夜都在思索自己是否有失忆的可能,自己失忆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三天她终于找到一个突破点,在有神秘印记的古遗迹地带通过一个相当隐秘的术法查看自己灵基状态并确认无误后,她陷入绝望,并放弃了思考。第四天,她记起了那个图册,上面记载着一个相当邪门的召唤英灵方法,需要一具尸体(不计腐败程度,但肢体与器官要完整),五朵合欢花,十到二十只水黾,5克石榴石,一件能标记死者身份的象征物,需用动物血液(最好是哺乳动物的)画阵法,不要求百分百还原,但至少能对应图册上的图案,并在凌晨三四点召唤,用以下咒语:“还未走远的冥府鬼魂啊,请你听从我的呼唤,献出残余的灵性与感情,把记忆与愿望溶解在象征符号上;太阴之地的牛皮鼓哪,尽情敲打出声响吧,震散阴寒之地的青雾,威慑蠢蠢欲动的判官、忠臣与幽灵,请把我指定的鬼魂接引到这边吧;还未转走的月轮哪,淌一道清辉给我吧,注入我的额头,助我玄机,灵肉合一的特技正在失效,新生婴儿的奇迹即将降临;来啊,鬼魂的母亲,用你灰簇簇的巨眼再看一次浑浊的世间,抛下吧,离去吧,快快留下你尸身之中分娩出来的活婴吧!”

“嗯……嗯……该死的赝品……竟敢用那样肮脏的东西……玷污妾身的身……身体噫——”

波雅·汉库克侧躺在纯白的被单上,发出下流的、令她感到深受侮辱的呻吟。一头姬发式的长发散漫坠下,在床面上蔓延,静止,回升。她深蓝色的双眼含着几分嗔怪,脸蛋红彤彤的,额头、脸颊、胸口处裸露出来的的大片盈润无比的肌肤均匀地分布着许多汗珠,受重力影响不断下滑,打湿底下的被单。她手臂纤细,与J罩杯的巨乳形成鲜明对比。被巨乳压着的手臂弯曲,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手掌心,另一条处于巨乳上方的手臂放在巨乳之下,给她减轻了胸口的负担。那对霜匀雪抹的巨乳,沟壑幽深,受天花板的灯光影响,照出两团不标准的、水滴形的截面。两团微褐色的乳晕被九蛇民族的花纹长袍闷得难受,慢慢滑出;敏感的乳头发硬发胀,贴着被单的那一粒乳头遭受无可比拟的阻力,扭动着钻出巨乳,凸成一块卵石。目光移动到下身,波雅·汉库克的下摆被撩到一旁,露出肌理优美、如精美瓷器般明亮、有层次的腹部、腰肢和大腿。她诱人甜美的大腿根部颤缩得厉害,从顶部观察,可以清楚地看到阴阜在反复鼓起后归于平静,浓郁的香气从泥泞的血口处漫上来。

“呼……呼…你才是赝品……阴险卑鄙……给妾身下了迷药……对妾身的身体进行改……嗯嗯……改造……你活该……”

另一位波雅·汉库克吸了吸鼻子,咬了咬下唇,不无抱怨地说。她抱紧波雅·汉库克上抬弓起的、丰满健美大腿,左右环保,手指用力——既是为了不让波雅·汉库克肌肉结实的大腿垂下,也是为了她胯部多出来的、圆挺挺的肉棒在波雅·汉库克黏腻温软的阴道里来回抽插——在无暇的大腿上印下十道粗浅不一的指痕,一对J罩杯的巨乳在九蛇民族的花纹长袍下跌宕起伏,晃动着扎眼的光芒。她的乳头同样发硬发胀,在弹塑性良好的面料上形成一个小小的丘陵。她的乳房如山峰般壮丽,搭在大腿和绷紧的右臂上,因其稍稍变了变形状。她褐色乳晕从胸口部位的面料滑出,和遭受她肉棒捶打考验的波雅·汉库克完全一致。

“看看你现在这幅下贱又……浪荡的神态,哪里还有女帝的模样……你还说自己……唔…才是真正的……不觉得脸红吗?”

波雅·汉库克的脸因为性爱而红。她伸出手来拍了拍另一个波雅·汉库克的臀部,弹性上佳,肉浪连绵,消退,反震波雅·汉库克的骨盆和腰身。

“混蛋…嘶——”

“哼……这么快……就吃不消了……”

波雅·汉库克鄙夷地说。躺在床上的波雅·汉库克紧闭双眼,眉头紧缩,被双臂抱住的大腿绷紧了肌肉,足部抽搐,脚趾蜷缩,势要挣脱出双臂的囚笼。她感受到随之而来的钳力,大腿受到压制,来自胯部的冲撞力突然加大,速度迅猛,嘭,嘭,嘭,性的汁液才溢出一些,就被光滑的腹部、受压迫的大腿、震颤的阴阜接住,与汗水汇合,形成一道不断下滑的微弱水流。来自另一位波雅·汉库克的火热肉茎大力顶破穴肉的重重阻碍,接受淫液的润滑,一路渐渐畅通,抽插更加顺利,夹紧、升温的快感与摩擦的刺激接连涨大,波雅·汉库克的卵巢开始痉挛起来。

“咿咿咿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波雅·汉库克丧失了往常人前尊贵的姿态,她对自己的孤傲印象被她所厌恶的顶替者用一根坚硬的肉棒一敲再敲,碎在一阵昏沉沉的想象中。

如今的她,理智被性高潮征服。她双眼上翻,嘴唇大张,脊柱使劲往上拉伸,唇角溢出未被发觉的口水。肉壁收紧,排列整齐,抵抗肉棒的冲击;花群狂舞,麋集如云,泌出激情似火的潮汐。潮汐与箭做的精涛相撞,裂开,往两边回冲。吮吸着污浊的白色精涛的子宫颈与阴道齐心协力,排出灵魂的残渣,性的欢愉,配合松软下来的阴茎将它推挤出去。

波雅·汉库克松开了抱住波雅·汉库克的大腿的双手。她抹了抹从嘴角溢出的口水,迷茫地看了看自己沾满精液与爱液的阴茎。刚才那个大显神威的小东西如今退了势气,丢了魂魄,现在只是一幅蝉蛹一样萎靡不振的躯壳罢了。她继而望向波雅·汉库克的三角部位。她从没有如此仔细地观察过那似乎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私密部位了:大阴唇张开,难以闭合,缓缓吐出更多的精液和爱液,在被单上聚成一个小洼。小阴唇因为最后的扯出来的力量略大而外翻出来,那平坦的阴阜上下起伏,同它的主人一样,静待体力恢复。

波雅·汉库克就此展开一系列联想。我原本的确没有胯部那根东西。我下身应该与这个顶替者是一样的。但问题就在于我有她没有的反应,与男性相似的冲动,雄性独有的欲望。我依然有与她同样的、女性特有的生殖器官,而且我没有睾丸。我的阴茎是凭空长出来的。我仍是九蛇民族尊敬的“蛇姬”,女儿岛的帝王,“海贼女帝”波雅·汉库克。即便我所拥有的记忆并没有发生异常变化,尽管我仍拥有堪称是世界第一的美貌,可我毕竟多出了一个秘密,多出了一个需要掩饰的破绽。另一个波雅·汉库克没有我这个破绽,她没有多出来什么。她比我更像原来的女帝。这不能否认,应该给予正视。一旦有外人认识到我比另一位波雅·汉库克多出来一根阴茎,是雌雄同体的人,而非原生的女性,偏离了他们对我的认知和印象,只要那位假货随便说些什么,他们就会断定我是冒充波雅·汉库克的怪物,是给她带来不幸与灾难的源头,一个不能饶恕的、陌生的、可以排挤也可以消灭的事物。这还没完,倘若路飞知道了,他会怎么办呢?他是纯粹的男性,有阴茎有睾丸,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与另一位波雅·汉库克的唯一差别就在于这根多出来的阴茎。这根多出来的阴茎会要我的命,令我在争夺路飞的战争中惨败,使我备受打击,甚至精神崩溃。那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对付另一个我?杀她是最愚蠢的手段,也是最终手段。我不确定她的能力、身体素质是不是都与我一样,我希望最好不是这样,不然最终手段根本就是要我去自杀。那我还能用什么办法呢?

床上的波雅·汉库克撑着手肘,嘴角微斜,从床面上翻起。她坐直身体,将自己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捋了捋,神情认真,目光冰冷。

“好吧,这是第一局,你获胜了。你能用你那根劣质的屌把我弄爽是你的本事,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妾身无能为力,接受失败。不过,如果你真是妾身,就不该有这样完美的天分。”

波雅·汉库克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巨乳小幅度晃动。收进下摆的阴茎胆怯地一缩,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你……有什么想法么?对妾身和你来说都公平一点儿的对局?”

“公平?”波雅·汉库克爽朗地笑了起来,“抱歉,

妾身是想不到一个对我们来说都公平的对局。不公平的倒是有一个,就是刚才那样的。”

“什么?”

波雅·汉库克冷笑道:“将那可耻恶心的对局持续下去,直到我们中有一个切身体会到自己是多余的,在另一个人面前发誓,永远不会以波雅·汉库克的身份在世人面前出现。败者应当忍辱负重,怎么出现就该怎么消失,且永远不会干预赢家的计划,打搅她的决定,骚扰她的生活。听起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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