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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水之下(上),22

[db:作者] 2025-08-16 17:32 5hhhhh 6930 ℃

陈雨诺突然决定去找苏雅文。她画上精致的妆,跟舍友打好招呼,就匆匆出门踏上了自己的旅程。

初春时节,天气依然很寒冷,陈雨诺呼出一口寒气,把录像机挂在脖子上,随着人流挤进地铁。她特意挑选了一个下午才动身去找苏雅文。在她的印象中,夕阳西沉时,苏雅文肯定在家里。

“她早上起很早去上班,晚上去找男朋友,但是下午,每天下午,她都会在家里陪我......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走了很长的路,陈雨诺凭着记忆找到了苏雅文的出租屋。她走过楼梯,站在房间门口却迟迟不敢敲门。

“苏雅文......?”

她小声朝屋里喊了一声,但却无人回应——当然,她也知道这么小的声音是不可能有人听到的。她鼓起勇气,砰砰砰地敲了几下门,但一阵寂静后,依然是什么回应都没有。

房门一点没变,门口还画着自己亲手画上去的涂鸦。就凭这点,她就能确定这间屋子的住户肯定还是苏雅文。

陈雨诺咽了口口水,掏出钥匙,咔吧一声插进门锁,再一扭,像几个月前那样打开了门。

“苏雅文?”

她走进房间,关上门。屋里像以前一样收拾的整整齐齐,墙面被重新刷过,应该是为了清理之前喷上去的血迹。垃圾桶里塞着昨晚吃剩的外卖盒,什么都和从前一样,但就是不见苏雅文本人。

桌上摆着几张明信片,明信片上印着她的小说人物立绘和鲜红的唇印,背后是寄语一类的话语,大概也就是收到问候、高考加油什么的,应该是准备给读者寄过去的礼物。

“也许我该走了。”

夕阳洒在桌头上,精致的摆件闪闪发亮。陈雨诺还想留下来点什么,左思右想半天,还是叹了口气,走向门口。

——砰!!

突如其来的撞门声把她吓了一条。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什么东西重重撞在门口,接着,陈雨诺立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我家!这不是我家!”

她听出了这是苏雅文的声音。苏雅文带着哭腔,似乎是在跟谁求情一样。门外传来阵阵纷乱的脚步声,很显然,不止苏雅文一个人在门外。

“老板,这是在她身上找到的钥匙。”门外传来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

“开门。”——“别,不要!求你了!”

“-好的老板!”

钥匙插进钥匙孔,咔地一声转开门锁。陈雨诺赶忙转身打开衣柜门,跳进柜子里,只留了一道缝朝外窥视。录像机顶着她的下巴,阿雷甚至可以听到陈雨诺厚重的呼吸声。

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拽着苏雅文,粗暴地把她撂在地上。苏雅文扑通一声滚了几圈,高跟鞋都甩在一边。她身上还穿着第一次和陈雨诺见面时的那条黑色长裙,外套的西服已经被扯开半边,裸露着她雪白的肩膀。

她支撑着地板爬起来,脸上满是击打后的点点淤青,原本整洁靓丽的长发也略显凌乱。陈雨诺紧紧捂住嘴,吓得不敢出声。

“这就是你的......‘律师事务所’?”

一个男人迈着浪荡的步伐走进房间,陈雨诺定睛一看,这个人正是苏雅文的男朋友,那个房地产集团老总的儿子!

“苏雅文?还是我应该叫你......周倩?杨晓菲?侯瑶瑶?还是别的什么名字?不得不说,你见一个人换一个身份的能力真的很强,伪造职业的能力也很强嘛.......你在我这里是律师,在李总那里是演员,在张局长那里是教师......对吧,苏记者?”

陈雨诺这才知道,苏雅文确实不是什么律师——都是编的。苏雅文根本没有辞掉记者全心全意写小说,她一直到现在都还是个记者。

“我没有......都是误会!我从来没有!”

“要不是王老头子把这茬事捅了出来,我压根不会起疑心——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你他妈接近我,就是为了从我和我身边的人身上套东西,对吧?美人计?现在,告诉我,你把从他们身上套到的文件都藏在哪了?”

他捏住苏雅文的下巴,强大的握力激地苏雅文连连挣扎。

“我......我不知道......唔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友几巴掌扇在苏雅文脸上。恐怖的场面看得陈雨诺直发抖。

“......曝光这些事对你有什么好处?没错,我爹挪过钱,我搞死过工人——但是曝光这些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觉得你很正义吗?正义斗士?你知道谁是云洲的主人吗?政府?中央?是他妈的我!我创造了多少就业岗位,多少财富!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没有我你屁都不是!”

“你知道吗,云洲市从上到下,就没有不听我话的人,政府部门,你们报社,媒体,只要塞够钱就是我的人。你是真蠢啊,在我面前,竟然敢用自己的本名?这么自信?.......我也就,跟你们上面谈了谈,然后,那个老头就把你供出来了,哈哈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嘴硬?你知道如果我想让一个人消失是非常容易的吧......看看这是谁?”

他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摆在苏雅文眼前,苏雅文的神色立刻大变,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陈雨诺,云洲市医科大学学生,5宿302,对吧。她是你的......闺蜜?你上次是这么告诉我的对吧。”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不知道一个人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去会是什么场景——哦不对,我见过,前年搞死那个穷逼民工的时候,他老婆儿子看得可伤心啦,然后......”

他做出一个“割脖子”的动作,“跟你一样,也想当英雄把整理起来的材料交给上面,可惜啊,啧啧啧......”

“你他爹的畜生!”苏雅文突然亢奋着大叫起来,挥起手臂就要冲上来打人。一旁的西装大汉一把将她摁住,掏出绳子几下就将苏雅文捆了起来。

“混蛋玩意!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男友像是欣赏音乐剧一样,闭着眼,享受着苏雅文的唾骂。

裤兜里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他掏出手机,听了一会便叫骂道:“什么东西,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女宿不让进就不进去了?他妈的校领导都是我的人,你们能不能机灵点?......什么?没找到人?那就他妈继续找!今天找不到人工作就别想要了!”

陈雨诺全身都在发抖,呼呼的鼻息越发沉重。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苏雅文被强行摁在几个壮汉身下,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别碰她!你们对我怎么做都行她是无辜的!”

“这么说?你不是无辜的?”

“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说,我说可以吧,别找她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苏雅文嘶嚎起来,声音也从之前的坚决反抗变为阵阵哀求,“求你了,求你了......我都说......我都说可以吗?把陈雨诺放了,求求你了!......”

“好呀。”男人俯下身,手指挑住苏雅文的下巴,“那么,材料在哪?”

“都在抽屉里,就那边那个抽屉......”苏雅文浑身颤抖着,用目光指向房间的一角。

陈雨诺一下子就回忆起来,以前苏雅文回家时,总会带回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塞进那个抽屉。苏雅文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些文件里的内容,而她也一直觉得那些苏雅文工作上的事不需要自己过问。

男友走过去,取出抽屉里成堆的文件,翻开扫视一眼便哈哈大笑。

“苏记者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直接塞在抽屉里,你真的一点情报意识都没有啊?”

他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文件。橘色烈焰中,一沓又一沓的证据材料灰飞烟灭,只留下几堆灰白色的残渣。苏雅文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燃起的火花,眼眶中早已浸满泪水。

“现在呢?你要做的都做了,你的目的达成了,可以把陈雨诺放走了吧?”她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男友,“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告诉过她任何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苏记者啊,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太关心他人了?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呢?”

“......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你——”

话音未落,苏雅文身后的西装男突然掏出一卷宽胶带,缠在苏雅文的口鼻上——

“唔!......呜呜......唔!......”

陈雨诺吓得差点哭出声。男人一圈又一圈地将胶带绑在苏雅文脸上,求救声被宽胶带堵在嘴里,瞬间化作阵阵毫无意义的呜呜咽咽。

“你们不用继续压着她了,看她表演就好啦。”

“好的老板。”

西装男们站起身,像围观奇珍异兽一样,笑嘻嘻地看着苏雅文在地板上痛苦地扭来扭去。苏雅文拼命地想要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但这粗如钢索般的麻绳却纹丝不动地束缚着她的身躯,将她拽向苦难的深渊。

“啧啧啧,真是个大美女啊,难怪那么多高官贵人会为你折腰......不过可惜不长脑子,唉......”

男友说着,一脚踩住苏雅文的头。苏雅文的脸憋得通红,串串眼泪溢出眼角,翻滚而下。

陈雨诺焦急地盯着柜门外的苏雅文,她想推门而出,却又颤颤巍巍地将手缩了回来——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样贸然冲出去只会送人头,不可能救下苏雅文。

“怎么办......怎么办......报警!报警!”

陈雨诺心急如焚地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却发现屋里完全没有信号——在以前,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

这时,柜门外,又一个西装男走过来说:“老板,信号屏蔽仪需要撤了吗?”

“没必要,完事再说。”男友挥挥手,西装男便退了出去。

“信号......屏蔽仪?”陈雨诺惊得大张着嘴,眼神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瞬间破灭——柜门外,苏雅文的挣扎已经越来越虚弱,胶带上浮起一层又一层的雾气,朦朦胧胧地掩饰着她因窒息扭曲的脸庞。她砰砰砰地蹬着捆在一起的双腿,脚趾卖力地向外蠕动,口中尽是“唔唔唔”的哀嚎。陈雨诺绝望地捂住眼睛,泪痕划过录像机镜头,模糊了镜头中的世界。

“老板,这婊子弄死之后怎么处理?”

男友猛地一脚踹在苏雅文的后脑门上,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后山找个地埋了。”

“可是公安那边好像调来了个新官,不好打点啊......”

“像上次一样塞点钱嘛......一点小事而已。行不通的话也别让他干了,伪造个自杀什么的.....总之肯定会有人摆平的——呦?漏尿啦?”

苏雅文的反抗越来越微弱,深色的尿痕渗出胯下,一圈圈在黑裙子上扩大。黄色的汤汤水水很快就顺着大腿流下来,汇在她身下。她顶着小腿,屁股一次次高高抬起,最终却又落回尿水中,激得尿液四处乱溅。男友嘴角挂着恶魔般的笑意,假装做出躲闪的样子,站在一边哈哈哈的嘲笑起来。

作为医学生,躲在柜子中的陈雨诺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阿雷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但耳边却传来阵阵尖锐的呲啦声——陈雨诺正疯狂地抓挠着录像机,两条腿抖得恐怖。

“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是什么了吗?”男友一把揪住苏雅文的头发,盯着苏雅文无神的双眼,狞笑几声,“正义使者?调查记者?你他妈就是个卖淫女、贱婢!你屁都不是......”

说完,他把苏雅文的头朝地上狠狠一甩,吐了一口痰。苏雅文伏在地板上,随着几下微弱的痉挛后,彻底没了动静。一双美丽的眼睛呆滞地盯着远方,夕阳碎片般的光斑映在她脸上,在她身边投射出昏昏沉沉的黑影。

陈雨诺痛不欲生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什么忙都帮不上。她死死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动静。

“把她搬走吧,你们自行处理......真脏啊......”

“是!”

一直站在男友身边的几个西装男露出了满脸的兴奋,三两下解开了苏雅文身上的绳子,抬住腋下和小腿就把苏雅文搬出了房间。尿水滴滴答答地漏了一路,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尿痕。

男友点起一根烟,顺手捡起桌上的明信片。

“什么玩意......”

他边说边把烟头捣在明信片上,转身离开房间——

录像停止。

切到下一段视频时,镜头中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蓝色的树林。除了入夜前的深蓝,整个画面中几乎没有一点杂色。

陈雨诺趔趔趄趄的在林中奔走。她跌撞着,向前跑去,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她突然猛地向前一扑,卧倒在地。相机镜头撞出了一道细细的裂痕,伤疤般嵌在阿雷眼前。

两个男人从不远处走过,一边走一边嬉笑着说:“办完这事去哪玩啊?他妈的现在感觉洗脚城那些小姐是真没意思......”

“埋这么浅真没问题吗?......”

“这破地没人的,野林子......况且就算被发现了有啥关系啊?有老板罩着咱呐......”

等两个男人走远后,陈雨诺才起身继续向前跑去。

“文文......文文......”

她找到一块林中的空地。新翻上的土地一看便知刚填埋不久。

“......文文!......文文!......”

她跪在空地边,手指嵌进干枯的土块中,一把一把的刨着坑。裂开的指甲渗出鲜血,浸在灰黄色的土块上,混着泪珠结成暗红的泥团。

天色愈发昏暗,镜头里已满是噪点。陈雨诺的双手一遍遍翻动着凹凸不平的大地,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阿雷耳边不时传来阵阵轻声的呻吟。

土坑下终于浮出一点洁白的皮肤。陈雨诺继续深挖,从膝盖到腿,再到下身,最后是完整的人——苏雅文平躺在土堆里,两条腿弯折着,劈叉般朝向两边,敞露着粉红的胯下。

外翻的穴孔边沾满了白色浊液——不光是下体,苏雅文微微张开的嘴里也灌满了腥臭的精液。她满是尘土的双眼依然柔和地望着天空中的漫天星辰,瞳孔一如初见陈雨诺那般皎洁无暇。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伸手搂住苏雅文软绵绵的身躯,放声痛哭。

——录像再一次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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