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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狱巴士】第2章,5

[db:作者] 2025-08-16 09:50 5hhhhh 9370 ℃

......温热的内脏和鲜血撒了我一身。

“死亡...游戏...”

傻笑机器人两手抓着被一拳轰成两节的浮士德尸块,朝我们用力丢了过来。那些机床上、传送带上,或者散落在地上的玩具零件就像活了过来般,举起任何能找到的东西,边朝我们丢着边一拐一瘸的移动着。

|准备应战!|我大喊着,可是心里却吓得发憷。那怪物运用了自己上臂的关节旋转,打出的那一拳宛若音破般,力度之大直接撕裂了浮士德的腰身。我的余光撇到默尔索正把浮士德的尸体移动到队伍中心,意图不言而喻。

“这些家伙...”希斯啐了一口,提起球棒就和罪人们一拥而上,我连忙集中精神,扭转浮士德的时间。这支队伍必须要一名智者存在。

玩具士兵们就像一堆五颜六色的塑料假人般,任凭罪人们劈砍或是狠砸,又或者是穿透关节,它们不痛不痒地继续前进着,动作虽慢但没完没了的倒地爬起,或是被敲碎了又重组躯体,着实令罪人们(尤其良秀)恼火。

“我从来没遇到过我砍不断的东西,吾.怒.彻.结!”

她倒是给我们指明了一条明路——比起将这些东西打倒,不如砍掉他们用于进攻的手足,这样既消除了威胁,也让这群塑料玩具暂时重组不了。几个玩具士兵就这么被削去双臂双腿,老老实实地靠着墙角,发出瘆人的欢乐音效。

“死亡轮盘!啊哈!死亡游戏!”

没人想陪它们玩这种游戏,我敢肯定。

-

“我推测这是一名极度有领地意识的异想体。”苏醒后的浮士德喘息着。她已经习惯了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判断周围局势,就好像她从未沉睡般:“很显然,我们能取悦对方的手段已经丧失了。”

我看向一侧的那个巨大的轮盘,确实,已经在战斗中被波及成了一团碎屑。

|那我们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是,进入这间玩具工厂的内部。”浮士德坦言道:“根据浮士德刚才的观察,里面有着能控制这些玩具活动的装置...”

|找到控制器,是吧。|

而很显然,对方那个大块头一直阻挠着我们的突进。那个傻笑的机器人哪怕被切断胳膊和腿,也能在一瞬间变得完好如初。在最初的几轮进攻后,罪人们明显喘息起来,毕竟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场拉锯战。

“我看到...一些肉...还有干涸的血...”辛克莱颤抖地说:“那里面一定有人...也许这些玩具都是人!”

“异想体只是属于自己类别的实体,以都市常识来观察是不理智的。”浮士德回答道,同时双手轮动巨剑,将面前的玩具士兵再次打倒。

“这根本就是无用功!它们还是会站起来,我面前的这个家伙都被我干趴下四次了,现在是第五次!”希斯一边高声抱怨着,一边用力举起球棍,将面前已经被连续四次敲打的面目全非的玩具兵再次敲烂。突然,一阵火花噼啪声响起,那碎成一地的塑料家伙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啊?”他瞪大眼睛,动了动胳膊,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大声喊道:“这帮家伙好像撑不到第五回合啊!可算有点盼头了!”

但是这样也太慢了,我们还是要进工厂看看。那个傻笑机器人的举动太过明显,只是守护着身后的腔室,毫无主动出击的欲望。于是罪人们尽力摆脱其他玩具士兵的阻挠,迫近到了那家伙面前。

玩具的零件配以机械般的动作,很难想象里面是否还有人类的血肉。无论如何,这家伙不容小窥。光是希斯和以实玛丽第一波的联合攻击,被其以两只强有力的拳头轻易化解。但在它招架的同时,李箱箭步上前,手中的匕首早已探出去戳刺对方的关节.....

“死亡游戏大乐透!”

它喊着,声音刺耳且毫无逻辑。我看到它的每一寸关节都开始旋转起来,而力量不断凝结。李箱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拼命地,甚至用手肘去猛撞刀柄试图阻挠,可为时已晚,那异想体的整个上半身旋转开来,将以实玛丽和希斯挣脱,随后抬起一脚踹开还在努力的李箱,狂叫着向我们冲来。

格里高尔在它冲锋的路上,试图张开利爪将其截断,可那东西却完全没有知觉般,只是埋头对着我们队伍冲击着,用它的拳头装出一片血与碎肉的通道。

它大抵是知道了这队伍里的核心是谁,于是在剩余的罪人还没站稳时,狂喊着,对我冲了过来。

我看到唐吉诃德高喊着什么荣耀,提起长枪向其对冲过去,可当长枪的矛头撞上不断旋转着的拳头时,居然直接被弹飞了。毫无防备的小唐被一拳贯穿了脑袋,被硬生生地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它没有因为这一点阻挠停下哪怕一步,而是不顾肩膀上穿着的人头,继续迈着大步朝我冲过来。

“死亡游戏,大乐透!”

一想到我的脑袋也要被对方的拳头贯穿,我不禁浑身冷汗直冒,哪怕奥提斯和默尔索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我的面前,但我却一点安心感也没有。该死的,浮士德去哪里了?

我焦急地用眼角余光寻找着,而很快,我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欣喜。

浮士德正捏着一个简陋的遥控器,站在厂房的内部。她没有一丝犹豫,立即按下了“否定”

“回答错误。重新提问,你热爱你的生活吗?”

“否定。”

“回答错误。重新提问,你热爱你的生活吗?”

|我热爱你妈,你妈什么时候死啊!?快他妈按否定!|

“否定。”

“程序出现错误,需要进行护理,暂时终止服务。”

那前冲的机器人立即停止了,它战栗着,身体不停地发抖。

“我想这样就结束了吧?”希斯揉着被摔痛的腰芽,提着球棍向那东西走去。

不料,那机器人突然抽搐起来,使出了一招叫做“旋风拳”的拳法,具体操作为放弃任何防御,只是转动两条胳膊乱挥着,倒是给希斯吓了一跳。

“紧!急!情!况!”它大喊着,吵得我晕头转向:“紧!急!情!况!”

“来个人让那玩意赶紧消停点吧...”罗佳捂着耳朵喊道。随后,回过神的希斯便高高举起球棒,将傻笑的怪东西揍成了一堆碎片。

-

穿过工厂,我们进入到一个更为宽阔的洞穴中。这里臭气熏天,但已经习惯了的罪人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我们看到了几堆自相残杀的尸体。很显然,地下的人还挖到了矿脉,尽管大量的脑啡肽和能源盒子也相当于一片不菲的金矿。无论如何,有利益就有纷争,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拱手而降,乖乖合作。

罪人们面目凝重地绕过已经半腐烂的尸体,他们不再闲谈,也不再开玩笑,而是进入了真正的工作状态。每个人都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武器,屏气凝神地注意着一切异常现象。

“前面...好像有个人?”突然间,辛克莱打破了沉默。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人”正站在一片阴影下,哪怕是罪人大声呼喊,那家伙也并没有回应。

“无所谓,直接杀了吧。”良秀说着,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的刀就已挥出。

啪嗒。那人的脑袋落地,可是身躯却还诡异地站在原地。它动了,露出已经腐烂到白骨清晰可见的身躯,颤颤巍巍地弯下腰,捡起脑袋。

几条粉色的丝带缠住了它的全身,控制着它的关节。它的脚被强硬地塞在了一双粉色的鞋子里。

“不妙...”不知谁嘀咕了一句。

几个尸堆中依次站起被粉色丝带缠住的尸体。很明显,我们在面对异想体。我想不到都市里有什么科技能将尸体复活,而且复活的这么粗糙。这些尸体有的穿着矿工的破布,有的穿着工头的长衫,还有人披着L公司的员工服。它们全都目光涣散,血管、唇舌乃至瞳孔都散发着粉红色的光。那些丝带宛若是活物般,拉扯着它们已经枯瘦的身躯,向我们移动着。

我们掉入了陷阱。

-

比起劈砍那些塑料,切割死肉更让人心烦意乱,这些家伙尽管会因为致命伤而失去行动能力,可积年累月的尸体实在太多,只是砍倒一个附身者仅仅是杯水车薪。

|浮士德!|我喊道:|想想办法!|

浮士德卖力的挥动大剑,她迅速地探出手,抓住尸体上的粉色绸带。脱离了链接的粉带迅速地失色萎缩,随后变成了飞灰。

“浮士德认为,这带子是活的。”她边劈砍着那东西边回复着:“但只是衍生物,如果找到这些丝带的源头,那么在根部上进行去除是极为有效的。”

而这些东西的源头...我看到了每具尸体都穿着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有了想法。

|砍去这些家伙的下肢!|

这命令虽然有些困难,但良秀却出色地完成了它。有了对付的方法,罪人们也不再那么沮丧,而是集中精神猛攻那些怪物的下肢。将对方的脚砍断,那些与粉色鞋子牵连的丝带便纷纷萎缩,失色,就像一片树叶失去了供养其的根茎般变得发黄且酥脆起来。

但如果就这么解决了,恐怕这名异想体就有失其名了。想必是看到了局势渐渐倒转,剩下的几具裹着粉色丝带的尸骸拉扯着身上的丝带,随后拼命地套住罪人的身子。只是接触一下,罪人便会不可避免地缠上那些丝带,渐渐地失去控制。

以实玛丽是最先的受害者。她在防御一次攻击时,不慎被对方的丝带刮到了脸颊,霎时间,那东西宛若蟒蛇般缠住了以实玛丽的身子,而就在以实玛丽踏着粉鞋,倒转盾锤时,希斯用力地砸碎了她的膝盖——

“啊啊啊啊啊啊——”

“我救了你一命,别急着谢我...喂,钟表脸!”希斯抓着以实玛丽的衬衫,以不是很友善的方式将其甩到我的面前。

|我在转了!|

忍受膝盖被砸烂的痛苦,不足以比得上被拳头贯穿,甚至我感觉到复原以实玛丽的两条腿变得十分惬意,尽管痛感不减。

“管理者,我认为该类异想体有精神侵蚀作用。”

默尔索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回头看去。鸿璐已经被那粉色丝带勒住了脖子,但他却一脸笑意,伸出双手狂乱地向他人扑去着。他咧着嘴,也不知道是咬是亲,就这么含着同样浸染粉色的舌头和口津,试图感染其他人。

“啧,真是懦弱,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他也不至于这样。”奥提斯对着辛克莱训斥着。后者只是噙着泪水,但脸上满是怒意。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于是辛克莱便提着巨戟旋转着,砍断了鸿璐的双腿。

“啊啊啊....”

|以世界之翼的名义,这可真疼...|

我懒得再听辛克莱的道歉声,只是祈祷着能快点结束。

······

罪人们提议要歇一会,我们便在这第二层的金库处歇息着。说是金库,实际上墙面上都是一排排的、盛着绿色液体的罐子。都不用浮士德解释,我自然知道这叫做脑啡肽的玩意有多少价值。但现在我只想躺下静静地睡一觉。

奇怪,我们在赌场呆了几天?郁闷的我又不能看自己的脸,于是我向浮士德问道,她静静地看了会我的脸,随后她断言到:

“应该已经三天零八个小时了。”

|这么久?!|我惊讶地喊道:|明明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此乃赌场构造的妙处。”李箱突然插入了话题:“依靠灯光、激情的音乐,以及能让人高度集中精神的玩乐设施、酒水、辛辣或是酸甜的食物...所有的设计目的和设计理念都是为了混乱他们的时间概念,留住赌客。”

|哦...李箱,你为什么这么了解?|

“我曾经...构造过类似的设施...”他偏过脸去,垂下眼帘。

“哦!?也是赌场吗?”罗佳看上去很感兴趣,但是李箱只是低着脑袋,再一次地让气氛陷入了沉默中。

|话说良秀去哪了?|我问道。

格里高尔咂咂舌:“借我根烟,然后出去抽去了。呵,她还挺有自觉。”

我便继续坐下,盯着地上的一块土块,脑子很乱,我甚至这次也不知道,金枝会不会再被夺走。

烦躁的我踢开已经看的碍眼的土疙瘩,转过身去。

甚至没有发现鸿璐也消失了。

······

“别支支吾吾的乱叫,也别转移视线,还不够。”

良秀的嘴唇和舌头再度缠上富家子弟的巨根,似毒蛇的吐信般的嫩舌点垂着不断冒着前走汁的马眼。她纤细的手指却铿锵有力地撸动着粉嫩的巨柱表皮。

虽然鸿璐是拒绝的,但良秀并不在乎。只是含着让人舒心的烟气一吻,少爷的身子便颤抖着服从了画师的命令。

此刻,无论他怎么颤抖紧缩,也无法让良秀舌头和素手停下动作。她吸吮着汗液、精液,就想要把整根肉棒全部吞入般,不断地用舌尖与舌面擦拭着。

“你这活儿真不错啊,呵,连这里都要保养吗?”

“呜呜...”

哦,为了防止他再发出恼人的求饶声,良秀干脆用那顺手的粉色丝带缠住了他的双手,封住了他的嘴巴。束缚住自由反而增进了小少爷的快感,他的肉棒怒勃着,达到了只要一看就垂涎欲滴的尺寸。

鸿璐是舒服的,但是良秀认为他应该要更多的刺激。不断卷起的舌尖让本还能忍受的轻抚变成了瘙痒难忍的裹吸。

她露出宛若猫科动物,玩弄猎物时才会露出的残忍微笑,随后手指成环,一撸到底。

“现在,小少爷,我要你射,你才能射出来,呵呵...”

她一边把鸿璐的为难作为新鲜的美景用以取景,又一边加快了手与唇舌的动作。快感随着肉根的底部被擒而翻倍增生,肉棒颤抖着,甚至轻撞上了良秀的牙尖。

“禁.射.待.允。”她邪笑着,用舔舐、吮吸、时不时的轻咬,摇晃着整根傲人的阴茎。

“唔唔!唔...”

鸿璐拧着身子,但最后一丝力气也伴随着对方熟练的吮吸而烟消云散。难以抵挡的射精快感配上良秀不间断的口交,宛若身处性瘾地狱般被折磨着。

“你知道吗,你是早泄的家伙。不过我也很惊讶,你射过两次后,还能挺这么长时间...”

边说话边捋平舌头吸卷肉棒,也就只有面前的人能做到了吧?

她看上去已经尽兴了,但这也意味着她要认真了。

丹眼微眯,嘴角轻翘起。突然这乌黑短发的画家埋头吞入整根巨柱。不愧毒舌之名。鸿璐先是感到一股刺痛从前端传来,随后便是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嫩肉,淫湿且饥渴的喉咙缓缓为其塑性,交替着手扶住根部,揉搓两颗略肿睾丸。而后虎牙前袭,抵住满是口津和粘液的肉皮,伴随着翻卷的舌面一并随着抬头而将唇舌抽离。

“射。”

哪怕对方已经不再触碰肉棒,暴露在空气中的男根却膨胀着,宛若水气球般一股一股狂喷出浓郁的精汁。

“唔....”

“呃呃...无妨,也是一次体验。”

坏笑着的良秀,用双手将脸上的余精刮掉,随后意犹未尽地舔吮着手指。她半蹲在地上,将脸颊凑近那仍在抖动着的肉棒,嗅闻一番。

“啊...小少爷,我们以后还会常见面的...精.艺.需.求.精,呵呵呵。”

······

我们进入到了最后一层。只是刚推开紧闭的铁门,一股寒气就从每名罪人的脖颈口灌了进去。

大部分罪人都打了个哆嗦,诧异地看着铁门里面那宛若冰窟般的环境。幽蓝色的冰锥倒挂在天花板处,而一座同样幽邃的冰雪宫殿正落座于房间的中心。

雪花从那宫殿的入口处,向着洞口的罪人们不断吹拂着。

“...理论来说,异常现象应当如此严重。”浮士德转身看向我。如他所言,我确实感受到了那种微妙的感觉。

|那意味着,金枝就在附近了,对吗?|

这个结论相当可靠,但即便是浮士德也紧皱着眉头,凝视着不远处那座冰雪宫殿。看似坚不可摧的寒冰柱子支撑着洞穴的穹顶,每接近一点那被视为金枝所在地的宫殿,那刺骨的寒意便会加重一分。

不远处,我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大抵是听到了靴子踩实薄雪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对我们露出亲昵的微笑。

“...索尼亚。”罗佳上前靠近对方,但我并未阻止。

“每当我想要自己清醒一下时,就会来到这里,尽管并没有你喜欢的摇椅或者威士忌作伴...”他深吸一口气,褪去自己的大衣:“这里的寒风,即便是最厚实的衣服也无法抵御,但我也不想看你受寒。”

罗佳接过衣服,颤抖着手披在身上,含糊地道了声谢。

“天...看看他们,就像一对老情人。”以实玛丽紧缩着脖子,抹了一把鼻涕。

|我想这样更好,要是能说说话就把金枝给我们就太棒了...|

“你看上去才是这里的主人。”罗佳苦笑一声,亮出自己的武器:“但是,我也不是毫无原因来到这里的,索尼亚。”

“是你的东西,你早晚要弄到手,我清楚的很。”他上前一步,试探性的伸出手。在罗佳的默许下,他温柔又怜惜地摸了摸对方的脸。

“你还是没变。”他轻笑道:“不过,我并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你。”

“开什么玩笑...”罗佳撩起头发,侧过目光。

“之前,这里只是一个结霜的冰洞,但你一走进来,在我眼前的那所宫殿拔地而起,好像是专门为了迎接你一样而突然出现的。”索尼亚温柔地说着,他想凑近脸颊试探性地一吻,但罗佳躲开了。

“...索尼亚,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你是怎么先进来的?”

“我和我的团队有自己的办法...那就与你无关了。”他依然温和地笑着。

“呵,看看你,多年后居然用起了帮派的手段...你知道你手底下的人不干不净吗?他们抢劫兢兢业业的商人,砸烂看不顺眼的店铺...”

“...我只能当作这是损失,但不代表我不会处理。”他说着,伸出一只手:“如果你能重新回来协助我,肯定会事半功倍。”

一阵沉默。直到某个罪人打了个喷嚏,罗佳才回过神来。

“算了吧...我自己走出来的,哪怕回去,仗着什么身份?我可不想让你遭受闲话。”罗佳直视着对方。

“我确实崩溃过,但是我现在变得很坚强,也很...现实。”索尼亚收回了手。

“行了...嗯...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都和我有关?”罗佳看了看这所冰晶宫殿,又凝视着对方:“我可不是什么后巷传说中的魔法女巫,索尼亚,你很清楚,我也不是再因为几句话而信服你的人了。”

“你一直都不是,罗佳。”索尼亚没有再笑,他弯下腰,捡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碎冰。湛蓝色的宛若宝石的冰块,他将其递给了罗佳。

“看看这些冰封着的面孔吧,罗佳。他们,不就是那些你深表同情却不屑一顾的人吗?”

··············

“二十五万安。”那收税的老太婆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可怜虫,随手将那对儿金镯子收入囊中。

“这...这不可能啊...”

“想知道为什么吗?”那老太婆拿出兜里的金镯子,在那可怜的男人面前,伸出手比划着。她的中指上挂着一枚不详的戒指。

“这里...这里...这里都磨破了,而且金泽并不是很好。如果放在一般的当铺,给你二十万都不到。”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赚钱是你的事情...那么,你的欠债减少到四十万。下个月的今天我还会来的,希望你准备好。”

奚落的脚步声,男人的求饶声,随后是殴打肉体的噗噗声,伴随着某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那对清澈的紫色眼睛也没有一丝情感流露。

“这很平常,不是吗?”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

为什么穷人越努力工作,却越穷的揭不开锅。

明明当铺老板的箱子里堆满了现金,我的邻居们却不得不变卖着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换回几块仅供充饥的面包。

这太荒谬了。

“于是,我打算改变,罗佳。”他说道。

他开始发表那些冠冕堂皇的演讲,尽管我不听,但是我仍会坐在前席边陪伴着他。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话语义愤填膺,他的思想更是连最没文化的粗汉都能产生共鸣,起身叫好。

他很勤奋,哪怕身处最肮脏的街角,只要有诚恳的人发问,不论疾病、肮脏或是卑劣,他都愿意俯下身去听候他们的意见,然后做出改变。

“癫僧帮是一个以每个人的美好未来而存在的组织,我们的理念是让所有人不再受苦,不再因为饥饿、寒冷,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无法生活。”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样子吗?罗佳,没有人再会受苦。”

他微笑着说到,但我只想再喝口酒,睡个懒觉。

那时候大概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叫醒我的并非是阳光的直射,而是他的轻吻。

他并没有想过只是早安的一吻能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但他也会很快接受现实,抚摸着,安抚着,随后任由我扑上他的身体,激情地想要夺走什么。

呼吸、吻、伏特加、快感、笔纸、梦想。

...魅力。

“罗佳,别闹了...”

但是他很快就接过主动权,扶着腰将满是汗水和淫液的下体,温柔地抵入腹内。他的肌肤是温热的,就像任何毛茸茸的动物般,让人舒心。

“呵呵...”

回应他的有我的轻笑,还有我夹住他腰间的双腿。

“动起来,取悦我...”

“嗯...”

吻是不能分离的,一旦分离就变成了苦涩的东西。他常说自己很冷,以至于在做爱的过程中,他的双手永远都会将我搂紧。

淫水随着他熟练又控制的那恰到好处的温柔,慢慢地倾泻着。

这种爱意是无法阻挡的,那一切的痛苦也似乎随着他的爱意来回抽插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就是救赎吗?

“享乐?要努力工作!”25号巷的标语真是碍眼。我在他亲吻我的双乳时,悄悄地伸手,用酒瓶底盖住桌上的传单。

“罗佳...”

肌肉松弛,又随之紧挺。双手和对方十指相握,伴随着一吻,一切都可以抛掷脑后。下身带来的快感,无法让我再度凝结精神思考。而分开吸吻的瞬间,他又会在我的乳首或颈侧留下唇与齿的烙印。

“索尼亚,别咬。”

贝齿留下的咬痕,可以让我有充足的理由不去再听他的长篇大论,但也会让人上头。性爱真是毒品,只是轻尝一口便会无法自拔。

“再快点...”

腰肢随着命令高奏凯歌,汗液和浸液打湿了床单,干脆就被我扔到一侧。肉体的碰撞伴随着发自内心的娇鸣,一并回响在这不大的爱巢中。

“无套就这么爽吗?”我像个真正的婊子,用胳膊勾住他的肩膀,扭着腰蠕动肉壁包裹住对方的同时,单手捧着胸往他的俊脸砸着。比起大起大落的抽插,小幅度的显然更为敏感,他颤抖着,双手迷乱地搂住我的后背,感受着那阵美好。

既不粗暴,也不是那种毫无感觉的温柔,他是喜欢激烈的,他内心中是有着激情的。也许正是因为这股激情支撑着他,坚持着被人不看好的事业。

也许是那份激情一时吸引了我。

“怎么不说话了?”我捧着乳肉,扭扭身子用其往脸上砸着。

他的肌肤已经热的滚烫,他不是那种擅长表达腻歪爱意的人,但是他仍是那种热爱事业,为之甘愿付出一切的人。于是,他默不作声地再次将我按回床铺,柔软的枕头被垫在腰下,而他前倾身子,将腰肢奏效最后的终曲。

“罗佳...哦...罗佳...”

连两腿之间的摩擦音也在激烈的动作中变得清晰可见。我不得不也用高昂的爱意回复着对方,直到我们彼此用力相拥的那一刻——

“那时候真美好。”索尼亚说:“...我会留恋一生的,真的。”

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索尼亚?我还能说什么?

“抱歉...但罗佳,我们真的没有到一个确切的时机...我们没法——”

“小彼得夫饿死在了街头,小伊凡因为吃垃圾而噎死在了水沟,老玛丽亚被毒打至死...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而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的组织,成为我们的一员啊。明明只是希望能获得更美好的生活,但这需要你立即做出改变!”

“可是罗佳...实现财产的再分配...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我们只能等待...”

“够了!你只是给人们画大饼罢了!与其相比,还不如让他们直接接受命运,获得解脱。难道给予希望,却看着他们最终绝望而死是你想要的吗?这是折磨!”

“罗佳...听我说...这些真的...只是微小的损失...实现梦想——”

“你的梦想的初衷,就是这些“微小的损失”!算了...我出去一趟。”

“罗佳...罗佳!”

“我一个人在街道上飞奔着,去了你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酒吧...赌场...甚至是我们的小屋——虽然你肯定不会在那儿——我看到了我们的照片,还有其他成员的...我没写完的演讲稿被你整理的规规整整,尽管旁边放着两罐伏特加的空瓶。”

“这些已经过去了,索尼亚...我们需要去做出实事,兑现承诺。”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真正会去那么做...所以罗佳,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哪怕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事,但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我的邻居们大概有四天没吃东西了。而我恰好知道谁能解决这个问题,也恰好知道该让对方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而不出我所料,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畏惧,甚至开始嗤笑。

“我是不会把钱给你的...”她嗤笑着,摆着手,同时转动酒杯,畅饮烈酒。

都市中的吸血虫,吸附在每个努力生存下去的居民身上。

我知道她并不会因为一时的慷慨而放弃奢靡、去真正做一些慈善。于是我打算帮助她一把。

“...可怜的罗狄安。”这恶毒的老太婆边咳嗽边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拿把破斧子就能改变一切吧?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实际上,你和巷子里爬行的那堆臭虫没什么两样。”

哈...臭虫。

对啊!我就是后巷里那些苦命的、蠕动爬行着的臭虫啊!

再也不能错失良机了,我高高举起斧头,对着她劈了下去。

老太婆和往常一样没有扎头巾。她那带几根银丝的、稀疏的、浅色的头发照常用发油搽得油光光的,编成了一条鼠尾似的辫子,

因为她个子矮,斧头恰好砍在她的头顶上。她惨叫一声,但声音很微弱,突然往地板上沉下去了,虽然她还是赶紧举起双手去抱住头。

于是我使出浑身力气又用斧背在她头顶上猛击了一两下。血如泉涌,像从打翻了的玻璃杯里倒出来一样,她仰面倒下了。我便倒退一步,让她倒下,并立刻弯下腰去看她的脸,她已经呜呼哀哉。两眼突出,仿佛要跳出来似的,而脑门和脸都皱起来,抽搐得变了样。

我颤抖着双手,去摸索着她的钥匙。她的财产都由几口小箱子保管着。可是摸索一阵,我却完全没有感受到金属的触感。她的钥匙去了哪里?!我疯了般挺起身子,抓住还在咕咕冒血的尸体,提起斧子像是害怕她再活过来般,将脑袋彻底从脖颈处砍断。

但很快我在她的柜子里找到了钥匙,藏在一堆价格不菲的内衣裤底下。我极力保持着呼吸平稳,让我的双手恢复镇定,但钥匙撞击锁眼的哗啦声在我耳边宛若雷鸣。我吓了一跳,又紧捏着斧子看了看尸体,她已经不再冒血了。午饭和下午茶的余渣一并上涌入我的嗓子眼,可我却惊人地咽了回去。

就像故事里的那只金鹅,我劈开她的脑袋,破开她的肚子,只是为了让我在乎的人能吃上一顿饱饭。我打开那几口箱子,抓起细软、纸钞、价格不菲的宝石、贫户的传家宝...我连血痕都忘了清理,哪怕只是走进浴室,花几分钟的时间...

但是,不同于童话故事里的农夫,我切切实实获得了那些金蛋,不是吗?

“没错,罗佳。但你忽视了她权力的来源。能作为25号巷的收税人,全由其在中指的兄弟姐妹所助。”

“...为了救那些快死的人,我杀了她,有错吗?”

“罗佳...你只是不忍接受自己的平凡罢了...那些中指,从不问清楚原因,也不在乎是谁干的。任何人敢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更清楚的展现,一切对自己帮派不利的傻瓜会有什么下场。”

“......别说了。”

“不,罗佳,你必须忏悔。这是你的过错,不是吗?因为你的不平凡,因为你的一念之想,我们的邻居、我们的朋友,刚品尝过软面包是什么味道的他们,转瞬之间就被中指成员带到街道上,做成了血肉之墙的一部分...就像赌场外面的汽车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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