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绮絮的体内射到了第三次，路文昀才踉跄往后抽出阴茎，他靠在黑板闭上眼睛，享受着高潮的回味。

　　精液从她的肛门中缓缓流出，沿着大腿往下滑落。

　　她用了好一会，才从刚才的坠落中缓过神来。

　　叶佩繁轻轻抚摸她的肩膀和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冷峻的眼神像是能将路文昀千刀万剐。但她却猛然甩开叶佩繁的手臂，神色惊恐万分，以至于不敢转过头去看叶佩繁哪怕一眼。

　　“不要碰我。”

　　“什么？”

　　“没、没事——”

　　她不想让叶佩繁看到自己因为被使用而高潮的下贱模样，更不想在那样的高潮后得到叶佩繁的安抚，羞耻堵住喉咙，让她无法开口辩解。

　　又多了一层可耻的背叛。

　　然而，明明是十分沉重的屈辱，但她却仿佛像是习以为常般，只在内心里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涟漪。

　　只是这样而已吗？

　　让叶佩繁失望的感觉，也只是这样而已吗？

　　她害怕自己会得出那个惊悚的答案。

　　路文昀此时已经掏出粉色的小手帕，将阴茎仔仔细细擦干净，穿好裤子，系好腰带，恢复了衣冠整齐的模样。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叶佩繁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某种克制的愤怒。

　　“你的爱人尽兴了，但是我还没有尽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路文昀流露出玩味的神情。

　　“你还想怎么样！”

　　“AF37，你的爱人脾气太大了，要不，你去帮你的爱人泄泄火吧。”

　　柳绮絮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但那不可违背的命令，却让她的身影慢慢有了动作。她踉跄直起身子，摇晃着走到叶佩繁的面前，缓缓弯下膝盖，跪在叶佩繁面前。

　　“你——”

　　“我很尊敬两位，哪怕到了学习部这种地方，也能保持这么天真烂漫的恋爱。学习部里只能看到丑陋和扭曲的欲望，我都看得快吐出来了，所以我今天想请两位帮个忙，重现一下两位在学校里的恋爱时光，让我也稍稍找回点失去的天真——”

　　话音未落，叶佩繁的身影已经晃动起来。

　　她绕过跪在地上的柳绮絮，冲到路文昀面前，右手挥出带着风声的拳头，他下意识抬手挡开，但那只是虚晃一枪，她的左手却朝着路文昀腰间的配枪急袭而去。

　　路文昀身体微微转动一个角度，肩膀猛地向前顶去，便把她撞得连连后退。他的动作不慌不忙，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她的行动。

　　她双手扶着课桌，踉跄着试图站稳身子，但还没等她找回身体重心，路文昀早已大步流星追赶上前，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叶佩繁被仰面放倒在课桌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高举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态。

　　“袭击看守，抢夺配枪，37号，你的罪行可不轻啊。”

　　“请、请原谅她，我会好好听您的话的，您想使用我多少次，我都会配合您，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柳绮絮爬到路文昀的脚边，轻轻蹭着他的裤腿。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苦涩的熟练。

　　“37号也会配合我吗？”

　　“我会让她配合您的。”柳绮絮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就看你表演了。”

　　路文昀放开叶佩繁，解开叶佩繁身下的锁，抽出所有金属棒后，再后退几步，用力踢了踢柳绮絮的屁股，柳绮絮用膝盖干脆利落地往前蹭了几下，把脑袋埋进叶佩繁的双腿之间。她对叶佩繁的身体，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熟练地扒开阴蒂，又用那娱乐室中训练出来的灵巧舌头，发起了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不一会儿，叶佩繁便发出阵阵充满欲望的喘息声，但她仍用双手抠住桌子边缘，努力克制自己的快感。然而，柳绮絮的动作却更胜一筹，舔舐时而放慢，时而加快，娴熟的节奏让叶佩繁根本无法招架。

　　叶佩繁的身体很快便剧烈颤抖起来，她的指甲缝隙里满是桌板底下的木屑。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克制不住的悠长呜咽，以及双腿和股间止不住的痉挛，外加阴道流出的汩汩清流，全都象征着叶佩繁终于到达了高潮。

　　柳绮絮停下所有动作，机械性地跪好在路文昀的腿边，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命令。

　　她再一次背叛了叶佩繁。

　　让自己的爱人，将最隐私的部位暴露在仇敌面前，并让对方欣赏她的丑态，这样无法饶恕的背叛，朝着柳绮絮心头剧烈压来。

　　但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没有内疚，没有悔恨，只有某种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以及无穷无尽的麻木。她试图想象自己被主人逼着签一份更可怕的文件，逼自己犯下更多的罪孽，即便是如此，她发现自己心中再也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她感到异常平静。

　　“我很满意，我很满意，你的确让我见识到了，我也总算知道，林声晚为什么会——”

　　路文昀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柳绮絮的脑袋，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此时应该做出可爱的姿态，给予对方温柔又美好的反馈。

　　她露出了微笑。

　　她已经分不清楚，那笑容到底是她的肌肉记忆，还是她对于成功让使用者感到心满意足的真情实感。

　　“行了，你们可以在这里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你们就各自滚回各自该呆的地方。鉴于你们已经付过账了，在林声晚回来之前，你们可以在牢房里随便做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闹出太吓人的动静就行。”

　　“我会向林声晚上报，控诉你滥用职权，我现在总算知道，林声晚为什么宁愿回去给丈夫强奸，给孩子喂奶，也要冷落你了——”

　　路文昀忽然变色，他右手摸出配枪，左手凌厉地掐住叶佩繁的脖颈，一把将枪口插进她的嘴里，她抓着路文昀的手臂拼命挣扎，但怎么扯也扯不开，缺血和缺氧一起上涌，她的面色泛起一层青紫。

　　柳绮絮慌忙用膝盖爬上前，伸手轻轻扯着路文昀的裤腿，她不敢做出更多的动作，生怕激怒了对方。

　　过了许久，路文昀才像扔垃圾一样，将叶佩繁的身躯一把推开。叶佩繁虽然努力喘着粗气，双眸却闪过光泽。

　　她知道她赌对了。

　　简单的话语，戳中了路文昀的心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说不定能帮到你。”

　　路文昀没有理睬叶佩繁，反而掏出腰间的鞭子，疯狂地挥舞起来。每一次落在叶佩繁身上的炸响，都充满某种恼羞成怒的复杂意味，而叶佩繁也几乎用尽最大的忍耐，只在喉头发出吃疼的闷哼，这让他对叶佩繁的视线和话语感到更深的恐惧。

　　十几道刺眼的鞭痕，开始缓缓淌出新鲜血液，路文昀踉跄往后退却几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然而，哪怕被剧痛折磨，叶佩繁的视线依旧锐利。

　　他只与叶佩繁对视了一眼，便愤然扭头离去。

　　午后的学习部寂静异常。

　　叶佩繁将柳绮絮拉起身，两人并肩坐在课桌上，但柳绮絮却害怕地往旁边挪开。叶佩繁脸上闪过某种强烈的占有欲，她一把拽住柳绮絮的胳膊，将柳绮絮的身子拉到在自己怀里。

　　没有了金属拘束具的限制，叶佩繁一边摸索着柳绮絮的私处，一边将激情倾注于热吻之中。

　　占据了私处的异样的干涩，让柳绮絮十分尴尬，所有来自叶佩繁的触碰，只能唤起阵阵怪异的感受。她没有收到命令，因此也无法进入状态，只能难堪地应付着爱人的索取，并扭过头去躲避叶佩繁的嘴唇。

　　请把我弄疼，请对我暴力一些。

　　但她说不出那样的话。

　　因为她如今的身体只有被操纵的麻木，只有渴望疼痛的空虚，以及时刻等待着命令下达的紧张。

　　她根本没法再享受叶佩繁饱含深情的注视和爱抚。

　　“抱歉，我状态不好。”

　　柳绮絮使劲推开叶佩繁，自己蜷缩到教室的一个角落里。

　　“没关系，经历了那种事情，我能理解。”

　　叶佩繁背着手靠着讲台，陷入了她那独有的颇具魅力的沉思之中，看起来并没有多少遗憾。身上的新鲜伤痕反倒像是某种勋章，衬托了她的气质。

　　“要是想在牢房里做些什么，有个看守的帮助，或许会方便很多。看路文昀的反应，我确实猜对了。下一次见面，我应该有把握说服他和我合作，哪怕是改善一下大家的日常饮食和居住环境，那也是值得的——”

　　“你要那种人合作吗？你打算用我还是你的身体继续和他合作吗？”柳绮絮的声音十分虚弱，却又十分激动。

　　看起来像是拷问叶佩繁，实际上却是在拷问自己。

　　柳绮絮开始流眼泪。

　　她希望叶佩繁义正词严站出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越把那种放弃尊严、迎合看守、服从命令、配合主人的行为贬斥得下贱，她才越有可能在鞭笞的苦痛中，得到灵魂的解脱。

　　“在这种地方，尊严不重要。”叶佩繁的神情异常坚定，“我不想你、我，或者我认识的大家，变成被林声晚随便操纵的工具，如果放弃点尊严就能换到反抗的机会，我很愿意做这种交易，我求之不得。”

　　我已经变成那样的工具了。

　　柳绮絮轻轻笑出声。

　　如果尊严不重要，那什么是重要的呢？

　　想到在火车上凝聚起来的那无比坚定的意志，那想要保护爱人和自己的意志，柳绮絮忽然感觉自己异常可笑。

　　午后的寂静，冗长得令人窒息。

　　柳绮絮踉跄迈着步伐，逃出了这间可怖的教室。

　　她惊恐地察觉到了那个自己一直都不敢直面的事实。

　　自己和叶佩繁的单独相处，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变成了一种拷问与折磨。

小说相关章节：晦暗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