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草木摇落露为霜(作者:jsacre )【转载】

[db:作者] 2025-08-16 09:47 5hhhhh 7550 ℃

草木摇落露为霜

(未详细考据历史、称谓等,望海涵,只当是平行宇宙的故事好了)

草木零落,白露为霜,正是秋风萧瑟的时节,邺城熙来攘往的百姓早已习以为常,然而在一位南国女子却依然寒噤不断。孙尚香在魏地游荡打探已有多日,与其说真是探听魏国的消息,不如说是在异地排遣游离之意。回到吴地以来,虽说仍有郡主之尊,但毕竟已为人妇,丈夫还是一方枭雄,又与己方大举交兵。不知为何,听闻所谓昭烈皇帝殒命,她内心似乎也有几分悲戚?自然,投水之事似为蜀地人谣传,但她终究觉得内心凄凉,自觉若住在性情难料的兄长身边似乎也不是滋味,遂请命卧底魏地,以授业恩师传授的技艺倒也能胜任细作。兄长自然坳不过她。

听人报,魏国皇帝携其子将与邺城一带寻猎;又传言宣陈王听命,想必是汇报一类的事吧。何不前往邺城一探究竟?然而此地有何特殊之所在?孙夫人思索一番,突然想起邺城原是那人之所在。甄氏失意,留守邺城。

孙尚香不犹豫,寻得甄氏隐居之所在。自不能叩门而入,于是寻得僻静所在——此处的确冷清,颇为孤寂——掐念口诀,不久缩身遁形,化为飞虫大小。

原来孙夫人自幼喜弄刀兵,四处求教学艺。这天访到一位隐居方士,方士见她身形合适,悟性过人,遂传授武艺,又传一些变化的方术。后来孙夫人才知道,这位恩师就是掷杯戏曹操的左慈先生。

缩身之后身体愈发轻盈,又能以神行身法迅捷前进,倒是便利。然而这所谓的宫中却只见有几位侍从侍女,实际愈发显得寂寥,孙夫人心道:“这甄夫人所谓皇后之尊,不过也就如此啊。想来彼时我还有众多侍女为伴,使君待我也恭敬有礼。”不觉为这未曾谋面的女子感到一丝酸楚。

终于识得甄夫人之所在。孙夫人以随身携带的竹签一般的木剑(缩身时唯此物便携),挑开轻轻窗户上一层绢布,窥探进去。只见一颜色非凡,姿色绝伦的美妇人正伏案写作,虽然显得憔悴疲惫,但依然光彩照人,孙尚香一女子也看得目不转睛。后陈王赞洛神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似乎再贴切不过。

“倒要见见她写些什么。”孙夫人玩心大起,溜入窗户中,纵身跳到甄夫人发髻之上,似乎闻到阵阵香气。甄夫人似乎感到什么异样,四下看看并无异状,继续写作。孙夫人喜兵刃轻文墨,但文字倒也识得,只见甄夫人娟秀的字体写着“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这又是什么意思?不待她细想,听侍女报:“陈王到。”甄夫人似乎一惊,赶忙整理衣衫出迎。孙夫人附在头发上跟随。

陈王性情不羁,又嗜酒如命,不过见皇嫂还是注意仪表,打扮之下,显得其人相貌堂堂而又潇洒。两人行礼,陈王道:“兄长宣我来此见驾,不过我稍晚一步,兄长已和侄子出猎去了,自然是不能扫他父子雅兴。于是先见嫂嫂而来,冒昧打搅了。”甄夫人还礼,“未曾远迎,当面恕罪。”两人又客套一番。孙夫人自然听过两人暧昧的风流事,今日得见不觉好笑,倒要见见传闻是否为真,也不计较他言语中似乎有些不妥了。

陈王一指带来的坛子,“未曾准备大礼,只有此薄礼。毕竟,父王曾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只有带一些薄酒望能与嫂嫂共饮一杯以见礼。”甄夫人似乎脸红了,素手轻轻搭上小腹,“近日腹中微恙,恐…”陈王微笑道,“酒可包治百病,昔日关云长刮骨疗毒,就是借着酒劲挺着臂膀的剧痛吧。温酒一杯,想必可治嫂嫂腹中微恙。”甄夫人也不推辞,不久酒宴白下,温酒承上。叔嫂行礼,一同举杯。孙夫人此时有些疏忽,不经意间竟从发髻上跌落,正落入甄夫人手中的酒杯中,所幸激起水花甚小,无人发觉。孙夫人落入酒水中,先是怪罪自己大意,但一闻酒香不觉沉醉,抬头又见甄夫人的容颜,突然觉得因祸得福一般:“不知这女子肚腹之中有何风光?何不进去玩耍一番?”甄夫人举杯一饮而尽时,孙夫人行闭气法,随着酒水落入红唇之中。

温热的酒水在甄夫人口中荡漾一番,才顺流滑下,她只觉得酒香在口中满溢,温暖着她。但总觉得似乎有些异样,似乎舌尖有什么…她也不细想,因为暖流已经在腹中弥漫,纤手轻柔地抚摸下肚腹。

孙夫人见到轻启的红唇下、贝齿粉舌就如同欢迎她一般,顺手在舌尖上一抓,以攀缘的功夫留在舌尖,在小口闭上时,立足滑嫩的舌上,又以夜视的双眼四下打量一番,口腔就如粉嫩的洞穴一般,牙齿就如白净的岩石一般,抬头望去似乎能看到纵横交错的血管在鼓动;口腔内又有佳酿弥漫的香气,孙夫人虽也好酒,也不由得沉醉一般。往里看去,又见下垂的小舌形状浑圆,不由得轻轻打了几下。甄夫人轻轻咳嗽几声,因为喉咙似不适,不过并不放在心上,挑了几样素菜咀嚼。

孙夫人见几根菜叶进来,细小的牙齿已经不住咀嚼,她也不惊慌,只是看准牙齿下落方位以躲在一旁,新奇地望着咀嚼过程,结果下咽时躲闪不及,被一团菜叶裹挟着挤入柔软的食道。

食道就显得狭窄了,虽然孙夫人并不晓得各个器官的名称。只觉得强健的肌肉推动着她下坠,能看见青色紫色的管子纵横,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几分。这可苦了甄夫人,她和陈王正谈笑间,觉得胸中…也不是气闷,或者更为难忍的烧心之感,只觉得阻塞一般,轻轻咳几声,趁又一次敬酒,用酒水将之送入腹内就好。

孙尚香觉得头上传来水瀑一般的声响,她估计又…于是在酒水的冲刷下,她又被向下推去,眼前只见贲门如花瓣般盛开,她掉入甄夫人的胃中。甄夫人觉得什么小东西坠入胃中,略微有些刺痛感,只轻轻“嘶-”一声,空着的小手再按摩下平坦而柔软的腹部,心想不该逞强多喝几杯。

陈王多喝几杯好像放开一般,并没在意嫂嫂不适。此时正聊起他的文章,甄夫人笑道,“别看叡儿小小年纪,可最爱读叔叔的文章,真是过目不忘呢,一提这个,子…陛下都有些不开心呢。”陈王笑笑,“叡儿的确聪颖,这么好的孩子也是我曹家的幸事。从小就聪明,喜爱文章。又听说兄长带他游猎,他还颇为慈悲,从不赶尽杀绝。想必未来定大有作为。”甄夫人听得如此赞自己孩子,自然欣喜,也不在意腹中不适…怎么好像吃的东西在活动一般?左手搭在胃脏所在,稍微用力揉揉。

孙尚香直直坠下,空中也难使身法躲避,只能硬生生坠在…柔软的地面上。她站起身,却发觉脚下地面不住蠕动,差点栽倒在地。平衡把握住,她才四下打量。这里潮湿而温热,又弥漫着淡淡的酸味和酒气,有限的闷热而潮湿,于是脱去外衣,只留一身短打扮。四下望去,柔软而粉嫩的肉壁围着她;肌肉表面泛着盈盈水光,而重重叠叠的褶皱密布其上。往下看去,酒水和胃液混成湖泊一般,波光粼粼,一些菜叶漂浮其上,未免有些扫兴。食物增多,肉壁正缓缓起伏,孙夫人不禁躺倒,享受肌肉的按摩,倒解几天的疲乏。又各处走动,轻轻戳戳起伏的肌肉,只觉得大涨见识,“这女子…或者说姐姐体内这么美啊。”尽管她也说不上身体的所以然,只知道自己处于甄夫人的胃脏之中。“师父似乎教过胃脏的什么…想不起来了。”她的性情还是贪玩,也不在意这些,这时倚在一边,轻轻揉起自己平坦而柔韧的小腹,早间的干粮似乎还在其中晃荡,不知其中是否也有这般美景?似乎在闷热的酒气之中,她也醉了,在按摩下渐渐打盹…

一股酒水当头浇下,惊醒了她。她有些恼怒地拍拍头上的酒水,心想这女人不是说胃部不适,怎么还要饮这么多酒?再一望身边,可吓到她:随手脱下的外衣似乎已经…破烂了?难不成是…衣服自然不足惜,但这酸液难不成…她只觉得皮肤微微有些刺痒,才想起师父的书卷上写过,“腌脏杀人”,当时还心不在焉,以为是什么辱骂的,原来是“腹脏杀人”的讹字。不过一摸贴身衣物又放下心来:这时一身西域而来的轻甲,传说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摸下似乎也不受酸液侵蚀。自己身体强健,想必也不会受区区酸液的侵害。她轻轻走向胃底,掬起酒水想要洗去皮肤上的酸液,突然想笑:“自己岂不是正身处酒池肉林之中?”一想此时并非玩闹的时候,于是斜倚下来,静听两人谈话。

然而这两人能谈出什么所以来?陈王谈笑几句,突然叹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听闻吴地太史慈曾道:‘丈夫生世,当带三尺之剑’…”孙尚香听到陈王赞太史慈不禁欣喜,然而甄夫人似乎打断了他,只听她银铃般的声音笑道,似乎还有些惊慌,“这时节说着何干,还提吴国的人物,岂不是折煞我们的威风。”

孙夫人本来对着女子颇有好感,听着话不乐意了,一拳打在粉嫩的肉壁上,心道“让你这么说我们吴地人!”手感只觉得…柔软,手感如同丝绸一般顺滑,不由得再摸摸肉壁。

甄夫人可没这么舒服,之前只觉得体内异样,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刺痛袭来,不禁俯身捂住小腹,陈王一见也吃惊,“嫂嫂,这…”甄夫人摆摆手示意没事,“小恙而已,不必惊慌。贪杯大概就会…”苦笑一下。陈王将信将疑

“哼,恐怕不只贪杯哦。”孙夫人听得好笑,又玩心大起,“只怕你吃错东西了!”心想这腹中倒是练武的好所在,对着肉壁使出一套拳法,激起水花四溅,只觉得沉迷其中。苦了甄夫人,身体本来娇弱,独居邺城愈加憔悴,双手紧紧捂住腹部,感觉手掌下,脆弱的腹中似乎有什么猛兽肆虐一般,不禁呻吟出声。

陈王骇然,想伸手搀扶甄夫人,但碍于礼数终究收手,“嫂嫂...皇嫂怎么了?腹痛吗?”甄夫人咬牙点点头,黄豆大小的汗珠在额上落下,眼中泪水逐渐涌出。陈王招呼手下人,一时竟无人搭理,想必侍从已退下…他忙起身,“这…这就找御医去!”甄夫人却摆手,示意他走近,“搀我回…”牙齿紧紧咬住红唇。陈王一时手足无措,一想兄长估计不会怪罪,自己又…于是赶忙扶起甄夫人,护送腹痛难忍的她回到卧房,自己赶忙找手下人一同请大夫去。但他心想,“西子捧心不知有这般美貌否?”竟一时神情恍惚。

“傻,御医在这,也不会来看我吧…”甄夫人捂住小腹苦笑下。

孙夫人一通拳脚使出来,在闷热的肉袋中早已大汗淋漓,于是就地坐下,觉得身下背后肉壁蠕动似乎不规律,她到不以为意。向身边一瞥,一见一块肌肉颜色显得暗红,好像在胃液刺激下不断抽搐,凑近一看,其下埋藏的血管跳动剧烈,“想必此处先前已经受伤了。”此时怜香惜玉之情上涌,轻柔地抚摸这片伤口。突然剧烈震动,胃液也在翻涌起来,她不小心差点栽倒,“痛得打滚了吗?”轻轻扶住一旁的肌肉,突然注意…这胃液池子里似乎有什么…拔出小竹剑轻轻搅动了几下,挑起一些食物碎屑,“啊,是糠啊。”还是奇怪,甄夫人贵为王妃之尊,怎么会…

“好啦。陈王已经出去了。就我们两人了啊。”甄夫人突然说道,孙夫人一惊,难道室内藏了什么人吗?

“嗯…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还是说,就叫阁下,‘腹中人’呢?”甄夫人语气似乎有些轻松。

孙夫人则是大惊,眼见身前胃壁缓缓蠕动,似乎也能看到纤手在轻柔地按摩。难道…

“不错。”孙夫人心想还是不再隐瞒,高声叫道,“本夫人正在你腹内。”

“啊…”甄夫人似乎长舒口气,“还以为会是什么怪病呢,想到你在其中还轻松几分。”

“你…怎么知道的?”孙夫人还是想不出来,这种荒诞的事怎么可能…

“阁下是哪位?大概是吴地人吧?”此时甄夫人温柔地按摩小腹。

“不错,”孙夫人觉得此时坦白为好,因为甄夫人的嗓音似乎有种魔力一般。“本公主正是孙尚香。”

“啊,久仰了啊,”甄夫人语气有些笑意,“不知该称呼是皇后娘娘,还是郡主公主啊?”

孙夫人不爱听这般议论,使出越地习得的“越女剑法”在胃壁上扎了几下,听得甄夫人直抽冷气。“还是少问为好!”

“听闻…听闻你为玄德将军投水,看来谣言而已了。”甄夫人还在不住地喘气。“为何前来此处?”

“细作嘛”,孙夫人又斜身倚到一边,“当然是细小如蚊蝇一般不让人知觉。可你又怎么发觉了我?”剑尖戳下一块软肉。

“嘶——”甄夫人又压住小腹,“妹妹你有所不知了”(孙夫人不想为这个在扎她一下)“我…我肠胃从小就不好,刺痛感,烧心感都不知体味多少年了,更不用提怀叡儿和小公主之事…”孙夫人虽名为玄德将军之妻,两人又无夫妻之时,对男女之事只是略知一二,不禁脸红,就听甄夫人续道,“你呀,太不老实了,这种腹痛的感觉之前从未体会过。又想起前些时日无聊时读到方术,谈到缩身之术以窃听暗杀,当时还不以为意,没想到你今日…”摇摇头。

“哼,”孙夫人还是佩服这女子之涉猎,“怎么不觉得你有惊慌之意呢?”

“啊,”甄夫人听上去有些高兴,“就像…就像腹中又有了伴一般啊。”

孙夫人听此言脸上发烧:这不是说我成了她…又使出越女剑法,连挽出几个剑花使在泛红的肉上。

甄夫人吃痛,叫出声。“不…不要误会…只是感觉有了伴…”

孙夫人也不搭理她的言语,把玩着竹剑道,“我问你,你家大王近日做何打算?从实招来!”威胁性地用剑尖扎扎。

“糊涂啊,”甄夫人轻声道,“在此处怎么知道什么军国大事?只知道子…子恒带着叡儿过来了啊,看来是…”

孙夫人有些失望,这女人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嘛。抬脚踢了身前的粉壁,“就这吗?”

“啊呀,你是腹中人了,还有什么能瞒着你。”甄夫人不住摇头,“我呀,也没什么想法。只想见子恒子健兄弟能和睦,虽然两人打小关系就不好;还有叡儿,只想见他身穿龙袍,坐在宝座上,做一个乖乖的……乖乖的小皇帝。”说话时甄夫人好像不住地轻轻拍打肚腹,沉迷幻想之中。

孙夫人听了这番话,只觉心中一荡,收起武器,轻轻抚摸伤口,喃喃道,“多受苦了啊。”将伤药轻轻敷在伤口处。似乎甄夫人这话自己也能体味几分。甄夫人觉得阵阵清凉从腹中蔓延开来,疼痛缓解几分。“孙妹妹啊,这是伤药吗,”她又若有所思地看向略微鼓胀的小腹,“腹内的酸水不会让你…”

“倒是不用担心,”孙夫人对甄夫人印象又好几分,这般击打她也不恼怒,而是关心自己。

“甄夫人,委屈你了,”孙夫人颇过意不去,“还要再得罪了,我要…出去了。”

甄夫人似乎有些意外,“里面委屈你了吗…还是…”

“里面啊,和你的容貌一般迷人,但寄生其中还是…”孙夫人爬上斜坡一般的软肉,轻轻用竹剑捅下花朵般紧闭的贲门,“得罪了,得罪了…”胃部肌肉在她刺激下剧烈震动,猛力将她掀起,连同酒水胃液一类的推出去…

甄夫人觉得胃部一阵刺痒,呕吐感上涌,不住咳嗽,直到…口中吐出污秽,洒在地上,“咳咳…妹妹你…”

“我在你口中呢。”孙夫人勉力抓住舌尖才没被喷出。

“出来吧。保证…不会咬你。”甄夫人脸色发红,轻启小口。孙夫人走在滑嫩的舌上,还感到有些恋恋不舍,毅然纵深跳出,落到…又一片柔软之上,原来是以绣帕接住了她。

甄夫人打量手心的小人,湿漉漉黏糊糊的,还散发着异味,但清秀而英气的相貌还是引她侧目,“孙妹妹相貌也出众啊。”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孙夫人的秀发。

孙夫人仰头看到那秀美的脸,那双眼正注视自己,还有些害羞,移开目光,就注意到甄夫人的金缕玉带枕,与略显寒酸的卧房显得格格不入,“想必是魏王所赠之物。如此负心之人,她还这般珍惜,哎…”

甄夫人像把玩玩偶一般摆弄缩小的孙夫人,轻轻以绣帕擦去她身上的污秽,虽然孙夫人还觉得享受,但总觉得…有些怪异。又看到甄夫人衣衫散乱,肚腹稍微露出,雪白的肌肤上有些青紫色的伤痕,小腹又显得鼓胀,颇为难过。

“陛下到!”一个侍女在门外匆匆来报,甄夫人赶忙将小孙夫人藏在自己枕上,示意她不要做声。孙夫人也识时务,知道此时体力殆尽,也无力逃脱,于是潜身伏在枕上,嗅得阵阵幽香。

甄夫人还未来得及整理衣衫,魏帝已经大踏步走进卧房,此人相貌威严又有些文气,此时双眼射出怒火,甄夫人只是将将行礼,他一挥手,又因秽物气味而皱眉,直接问道,“为谁白下酒宴?”居高临下而恼怒地看着满地污秽。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俊秀青年,应该就是曹叡了。他担忧地看着母亲,一声“娘”只是轻轻叫出口

甄夫人堪堪笑笑,正欲回答,听得屋外一声,“嫂嫂…怎么偌大邺城也不见什么大夫…”原来是陈王,兄弟相见,两人都显得错愕。

魏帝打量下兄弟,一闻他的酒气好像已经了解始末,抬手似乎就要挥下,但到底只是摇摇头,满脸怒容,一眼望到书案上的诗篇,一眼认出妻子的书法,“这又是…”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甄夫人此时直视魏帝的双目,缓缓将诗篇背诵出来,魏帝听得脸色愈发阴沉,听完之后都不发一言,只是有一挥手,示意陈王和儿子和自己退下。陈王不敢违抗,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跟了出去;曹叡还想与母亲多说几句,但甄夫人哀伤的眼神示意他退下吧,他只得对母亲恭敬地行礼,随父亲和叔叔退下了。

甄夫人回身哀怨地望向枕上,泪水静静滑下。孙夫人此时也为这女子悲伤,忍住抽涕,缓缓行礼,言道,“枕上留着的丸药请您服下,可治疗您腹内的不适,多得罪了”,便遁身远去,留甄夫人复又孤身一人,泪流不止。

“践阼之后,山阳公奉二女以嫔于魏,郭后、李、阴贵人并爱幸,后愈失意,有怨言。帝大怒,二年六月,遣使赐死,葬于邺。”(《三国志·魏书·后妃传)

引汉晋春秋曰:初,甄后之诛,由郭后之宠,及殡,令被发覆面,以糠塞口,遂立郭后,使养明帝。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李商隐《无题》)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