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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经人事的塞西莉亚在舰长的淫威下堕落成乖巧的做爱母猪,1

[db:作者] 2025-08-16 09:45 5hhhhh 8620 ℃

实在讲,舰长讨厌悲剧,讨厌自我感动,也讨厌那些自不量力的热血情节。确切地讲,他讨厌琪亚娜·卡斯兰娜,即便他讨厌的这些大部分与那位活力开朗的双麻花辫女孩没什么关系,她仍给他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一阵呕吐的冲动。

可荒唐的,他喜欢她的母亲,那位亭亭玉立白发如处女雪的优雅妇人,不过她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作‘可悲’的寡妇了。并非被魅力气质或容颜吸引,直白来说是他自己的私心和不知不觉被改变的癖好:相对于穿着婚纱的,眼睛澄澈登上舞台的爱情,他更愿意相信以金钱利益为筹码换来的肉体满足。通俗点:琪亚娜那类年龄的、气质的、面容的,他已亲身经历过太多感到乏味了,腻了,想不要脸的换换口味了。

也就是在这时,他看到了她,一个相恋相爱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女人、美人:她比他大四岁,几乎是步入下坡路的年龄,皮肤和脸保养得夸张讲嫩得出水,就男人自己的话形容,她很嫩,很润,既具有那种失修已久的美人的韵味,也保持着纯真到夸张的童心和青涩。

这不是什么过分美化的修辞与举例,她确确实实如此:雪白的秀发直垂丰臀,一双如阳下冰晶的清澈眼眸,吹弹可破的脸颊总是浮着一缕少女的晕红,白皙水润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残阳似的光泽,纤纤玉指抬起便是辉月,修长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是她独具的优势,那种纯粹的美丽,一举一动都调动男人的心情,控制着他的忐忑。

她的唇很软,湿热的——纵使这是他的臆想;她的嗓音很动听,有青春期女孩子的情窦初开,也揉着母亲般神圣的慈祥——他货真价实地听过,听过许多情绪,也揉进过那些情绪;她体态丰腴不失纤美,她容颜清纯不乏老深,她散发着不可思议的魔力无意动荡他的心脏——近乎令他窒息的美,近乎令他发疯的魅力。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肮脏地想要染指她,可他不敢,因为他害怕琪亚娜会伤心,更惧怕自己成为少女父亲的未来;塞西莉亚同样如此,她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他,她有自己的纠结,她清楚自己不该再靠近他,因为她害怕被发现这点后世人猜测的目光。

但苍白现实的结果显而易见:这不是他们控制得了的,也不是他们承担得起的,只是他们不管。

舰长走在走廊,走在幻想的中央,不小心瞎了只眼还断了半条腿的他要去医务室拆掉纱布,今天是戴着个单眼罩惹人注意的最后一天:虽然某位女武神的过于专注沾了点因素,但更多是自己指挥失误的缘故。

身边护卫的人手派光,开采矿石和提防崩坏兽与人为袭击的人员定位过于广泛和分散,这导致了某些细节处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遗漏,以至于临时搭建的指挥室被崩坏兽群拆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琪亚娜还在一门心思对抗其余帝王级崩坏兽时自己已经为了保命丢掉半条腿,然后又是在她匆忙赶回来期间左眼开了个洞,要不是塞西莉亚及时上演一场超级英雄式降落,自己真的得把命搭在那里了。

“我们奋力挣脱死亡,让悲剧填满心脏。”

这是他一只眼加半条腿换来的结论,称不上‘美’的诗行:不知是乐观还是难为情的推脱,他还得帮琪亚娜走出自顾自自责的心魔,然后接受她要照顾他后半生的请求。他不想,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他答应过塞西莉亚不会再让她的女儿流不必要的泪,即便他也想流泪,为琪亚娜自以为的救赎和歉意流泪。

舰长走进医务室又走出医务室,除了感觉脸上轻了点外无其他变化。德丽莎帮自己量身定做的假肢很合适,装着这玩意的他甚至能连做三十个后空翻也不感半分异样,虽然视野黑了半边顺便偏移了点,但对工作和日常无大碍,可惜的只有他不能再看见整片星海了。

总而言之,这是场疵漏的长时间作战,任务圆满完成、人员无阵亡,虽然指挥官因为受伤的原因被贴身下属坐在床边连续训了三天,不过看开点讲,近来的一个月他是不用再处理文件和上场作战了:他短暂的自由了,在雨中,在夜空。

他想着回到房间好好睡个懒觉庆祝庆祝,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来到了别的的宿舍门口,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位刚打理好着装的美人正打算出门买菜,记得出院日期的她估错了他出院的准确时间:两人在门口相遇,怀揣的心情不尽相同,女人和男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课堂的第一声钟刚刚敲响。

“那个...您气色看起来挺不错的。”脑子一片空白的塞西莉亚来不及多想,只是把彼时一味想得到的期待换了种方式询问,至于男人的回答正如她所想那般,他刚过了观察期:“毕竟脸上不用再戴任何多余重量了。”

“是这样啊...恭喜。”

女人悻悻笑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出这点的舰长单纯叹了口气,脑袋没自觉地往异性房间里探了探,沙发上堆积的衣物和满满当当的垃圾桶有点多了:

“您要出门吗?”

“啊...是,舰长今天不是把那眼罩摘了吗,我就想着买点食材为您庆祝一下。”

“......我陪您一起去吧。”

倒也不是绅士礼仪或对女性的特有关怀提醒舰长说出这句话,他仅仅是害怕卡斯兰娜家族的灾难般的厨艺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紊乱方向感会不会把这位刚从冰棺里出来还没半年的冰美人绕到哪个黑暗的巷子里。自然,他也怕她掉进所谓‘促销’的坑里去,毕竟上次钱包大出血的经历他不想再因为心大体验第二次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可太好意思了,舰长可不想刚出来就因为食物中毒再进去。所以他没说话,绕过妇人稻草人似的阻拦替她把那些堆积如山的衣物塞进洗衣机里,然后打包好快要满出来的垃圾后,至于厨房和卧室外加洗浴间跟刚历经一轮换血般惨不忍睹的景象等到回来时再整理也不迟。

“当是您给我做饭的回礼了,德丽莎量身定做的假肢挺结实的,倒也不用担心买的东西太多提不动。”

“啊不这......”

“求您了。”

在坚持下她让了步,允许他和她并肩而行:刚下过雨的大暑是闷湿的,燥热的风吹散马路散发的沥青味,舰长给娇弱的美人打着伞以防她晒伤或因别的缘由糙了皮肤,他们并肩而行,在宽广无垠的人行道上开辟一条独属于他们的道路。纵然那铁色的假肢和与阴郁神情异常般配的独眼令行人唯恐避之不及多多少少也沾点问题,但能留出这么大的、独属于他们的空间,完全称不上坏事,况且男人本身并不在意他人怪异的目光,他只想享受这片刻。

“您要采购的东西多吗?”

“不太清楚,不过估计会很杂。”

“这样啊......那您这是?”

买菜的地方有很多,商场、菜市场、地摊或家店,不过塞西莉亚似乎别有用心。她带他走过他能想到的卖健康食品的所有,径直的停在了一家外表看起来挺华贵的服装店前,这样做时她的表情都有点忍俊不禁的意味,八成是安耐不住给舰长惊喜的心情。当然,其中不乏别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先给您买套合适的衣裳,毕竟一天到晚的一身黑就算再衬气质也会显得乏味不是吗。”她指着他这样调侃道,没其他意思,有的只是纯粹的好意和对他彻底出院的喜悦祝福:“别白白浪费这张帅脸哦。”

闻言的舰长轻笑一声,他欲弯下腰将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呼出雾告诉她挑逗男人的下场,但不尊重欲望的理性及时制止了他。男人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以接受方的应有的难为情收下了这位已婚熟妇的好意:不应自作多情,没有过多感性,丢掉与生俱来的神经质,他随她踏进隔了多年的店面,和热情的接待小姐随意交代了几句她便退了下去。

舰长疑惑自己并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为什么眨眼间整个店里好像只剩他俩了。正当他思考之际,妇人活泼清澈的音色传进耳畔,他扭头循去,映入眼帘的塞西莉亚拿着套精致的西装往自己这里挥,仿佛是在打量自己是否适合这套价格不菲的礼服。

“舰长舰长,来这里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老实说,就算不是自己出钱舰长也一点不想看,因为那些雍容华贵的服饰和自己死人似的气质压根搭不上调,过去和自己做爱的那些年轻小姐们似乎都持统一意见的对他道清楚了缘由。即便自己的床上技巧再怎么高超,其生理本能和神经上的恐惧还是不可逆的,她们憎恶他的同时怜悯他,也祝福他。不过这一点塞西莉亚貌似并不在意,跟死亡常打交是其一原因,更多的是她目睹的每次死亡都浓缩着或大或小的战友情甚至亲情,他不清楚这是否算得上麻木,但她绝对司空见惯了。

“我说啊塞西莉亚大人,我这种人穿不了这么华丽的,要不换家吧。”

舰长无不肉疼的说着,衣领上标示的价格没有恶意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光一条裤子就抵得上他一个月工资,一整套下来先别说钱包了,把积蓄掏出来估计也悬。所以他后悔了,像早早后悔答应琪亚娜那样后悔了,他收不了这么贵重的礼物,不论身体还是内心,他都受不了。

“没关系,舰长不想穿这种的那边还有平常的运动装或休闲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不住苦笑,听闻的那方很天然的曲解了他的意思。塞西莉亚哈哈笑着一边说没关系一边跑进另一边区域专心挑选起来,脸上洋溢的笑容舰长不忍心打破。自丈夫不知所踪后再也没跟异性一起出来过的她这次是铆足了劲势必要给自己的恩人亮出一套合适、合情、合意的,能叫他心甘情愿接受的,以沙尼亚特家族的荣誉起誓。

对塞西莉亚来讲,这个就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不单单只是自己的上司兼好友,他更是将自己从那口冰冷的棺床上唤醒的恩人,一位独具她难以言喻的气质的男人:这发自内心的意识和感觉有点热,有点痒,令她心悸也使她颇感美好,他仿佛是在她身上点亮了一束光般,在满屋子的笑声中让她从一切罪责中得以赦免。这位指挥官,这个不拘言笑却跟她意外搭腔的男人,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生病了,且无药可救。

美人不住瞄了他两眼,发现他并没有往自己这里看时便不再收敛地将手里成套的神似夏威夷装的衬衫长裤对照在他身在脑中结合起来,认为确实不合身后再拿起别的空凭继续对照结合,以此往复,一个小时下来得出的结果如舰长所言:他只适合黑色,吸热的黑,耐脏的黑,普遍而不显眼的黑。他跟别的颜色压根结合不起来,即便塞层内衬的白袖也仍有种违和感在塞西莉亚脑内挥之不去,以至于到最后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挑选叫来专业人员帮她根据自己笨拙的手艺为他量身定做一件他身着的一身黑,不过在舰长粗略估算了那叫人晕厥的价格后立马制止了她大拳大脚的行为。

“别了别了,您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开心了,再花钱就不礼貌了。”

他近乎绝望地劝导着执意孤行的妇人,跟她耐心拉扯起来,直到最后连店家都看不下去说‘您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等下次我们推出新造型后’再来也不迟。至此这害得两人都不愉快的乌龙草草结束,他们转身便买食材去了。

舰长和塞西莉亚在路上不约而同地伤心又真诚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道:

“对不起,我太笨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我太欠缺考虑了。”

“我本来是想给您大惊喜的,可惜从结果看来我是个笨拙的女人呢。”

“别这样说嘛塞西莉亚...您能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满足了。”

她皱了下眉,扭过头来道:“这种话对我这种人而言,可太奢侈了。”

“然而这并非什么金子似的安慰,我只是想单纯这般表达,亦如我那时所说,您光是有为我庆祝的心意我就足够感激了。”

塞西莉亚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而见状的舰长缄默不言,不仅是因为商场里人太多不适合说这些,他清楚再这样说下去话题会改变方向,他们都有所忌讳的那个方向:不过到了地方,彼时的不愉快便烟消云散,重新投入采购心潮的塞西莉亚变得跟小女孩一样对着舰长问这问那,拿的老多东西实际在厨房压根用不到,毕竟妇人的厨房除了锅碗瓢盆以外,根本没别的能把生食弄熟的器具,她的做饭经验舰长一看就想摇头。

“呐呐,这个怎么样?”

“您如果不吃粉的话,商用烘干机对厨房而言就太过高端了。”

“那这个呢舰长,小小的也方便放置吧。”

“家里的平底锅已经够多了,您觉得不够我可以把我的给您。”

“那...那个呢?!吃烧烤用得到吧?”

“我们是要去天台烤还是哪里,大伙儿保养身材都挺辛苦别为难人家了。”

塞西莉亚有点不知所措了,可她仔细想了想后发现舰长说的真没错,自己连最普通的炒锅烤箱都用不明白更别提其他需要更多程序的玩意了。插电的用气的烧炭的人力的乱七八糟的玩意自己基本没动过,不然外卖餐盒不可能扔的到处都是。

一阵反思带起另一阵反思的塞西莉亚陷入了失落当中,看得旁边的舰长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好。“我这个人...好没用啊......”

“当我求求您了不要这么说自己。”男人快无语了,如果自己不跟着她一起来的话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话说别看厨具了,我们能不能先把食材买了再不买要天黑了!?”

“哦对,把这事给忘了。”

“你这人啊......”

好在他们回家时仍是黄昏:彩云拖曳一条长长的斑斓轨迹,火色的夜空在静水中游弋,风语窸窣花草轻摆,下班的人们情绪高潮,白昼渐暗灯光渐明,炽热的焰火感染着两人的心情,温暖与清冷并存的触感滋润着舰长和塞西莉亚的心田。今日的出门称不上成功,因为两人都没有达到目的,但并不坏,因为他们并不在那么频繁的以‘您’互称。

空中乍起一束火苗,斑驳的晕热淌上熟妇本就迷蒙的脸颊,她冰晶般美丽的眼眸在燥热的黄昏中逐步融化,难以言表的温度灼烧着白皙的肌肤,某种感觉自内心浮起,她感到空气燥热且呼吸困难。她竭力用困顿的大脑思考这种感觉的来源,可身边那人的气息、嗓音,和呼吸,霎时引得她涣散的注意。这一刻,塞西莉亚明白自己病了,跟愚蠢愚昧无本无源的根据一般病得不轻。

她强迫自己压抑此种病症,却尚未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本能地握住了他的手,那宽厚得令人安心的触感,在这种天气下暖得过分的温暖犹如她幻觉的安定剂。她不知不觉握得更紧,而一旁自始至终无声的舰长不打算戳破这些,因为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同为这种病症的受害者。

气温在不语的气氛中慢慢凉下,夜灯燃起如水淌遍每人或大或小的脸庞,温风入夜,花朵和鸟雀受冷,彼此更加欢快地飘摆舞动,挥动翅膀,随行人的脚步尽情驰骋:舰长在这般气氛下和塞西莉亚回了家,不过他并没有在放好食材后立马回自己房间,而是撸起袖子系好围裙,准备今天的最后一餐。

“您有什么喜好的食物吗?”

他这样问她,换来女人迟来的疑惑。塞西莉亚蹑手蹑脚地像个笨蛋一样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拆掉男人的蝴蝶结,然后把属于她的淡粉色围裙扒下来,待那人满脸不解地转过身来时,她已酝酿好自己的措辞和情绪。

“为什么会是舰长给我做饭啊?”

“因为我怕您把厨房炸了。”

最伤人的反应莫过于这人没有半分邪念还一本正经的阐述事实,这让孩子都该成年的母亲顿时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塞西莉亚嘴角不自觉颤了两下,接着是那颗美丽的泪痣。她看到舰长一脸怀疑地歪起脑袋,然后眉头皱起着思忖半晌,亲爱的岳母大人难以置信地晃了晃他的肩膀,意思是请他相信自己或别一脸疑惑之类的,不过舰长似乎不为所动依然思考着这女人究竟想干嘛。两人磨磨蹭蹭了近乎五分钟,实在装不下去的舰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摆摆手允许了塞西莉亚的主动——更何况这本就是她的准备。

“好好好,这次就拜托塞西莉亚小姐主厨了,鄙人就在一旁打下手怎样?”

至此,呆然的美丽女人才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她不满地锤了锤男人的胸膛,鼓起脸颊的样子莫名可爱,看得舰长心情大好:对他而言,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未必得一笑而过,若牵扯置身的当事人喜欢这个无关紧要的过程,那绝大部分时间他认为是有必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不是一笑带过的行为的。

“舰长最近变得有点太讨厌了哦。”

“别这样说嘛塞西莉亚大人,您要知道鄙人除了这点爱好就没别的消遣方法了。”

听到舰长这么一说,刚收拾好情绪的妇人立马不满起来道:“所以舰长是把我当消遣了?”

“怎敢怎敢,只是性格使然。”

塞西莉亚没再说什么,男人也仅轻笑一声,两人心照不宣地处理起买来的食材:虽然这个过程极其惨烈,虽然多年没动过刀的塞西莉亚异常亢奋,虽然做烧菜的时候舰长的脑负荷几乎濒临极限,不过经男人如操控战场般得心应手的指挥过后,彼时的一切波折都能视为必要的一环,因为他们平稳落地了。只是这次经历更加肯定了舰长禁止塞西莉亚踏进厨房的决心。

夜深了,星光如广袤无垠的白磷火铺满了整个夜空,偶有星河在盈润中开出半道澄明,莺莺鸟语和着花草与泥土的味道漫进室内漫进两人鼻腔。舰长用半天的时间换来了和中意之人一小时无话不谈的晚餐,多亏于琪亚娜平日在芽衣那蹭饭蹭出习惯的缘故,男人和女人的话题自始至终都是隐约围绕着天边那颗银白色的启明星。舰长和塞西莉亚某种意义上是同僚,不过许是因为他的思想在某方面更趋近奥托的原因两人有时会产生分歧或意见不和的情况,但这种不和谐对于两个聊天聊得正在兴头的他们无伤大雅。

关于战役,塞西莉亚争夺着舰长的意见;关于日常,舰长追逐着塞西莉亚的笑容;关于私人私事,他们同样简谱规律,因为他们很少浪费时间,关于习惯性格,这对男女则是不知不觉的磨合,因为他们不是一路人。而关于琪亚娜,他们的观点即便不是两个极端,但在本质上还是处于对立面。

这位现指挥官和前最强女武神聊了很多,从前到后,从热褪冷,最终,舰长凭借以往和那帮高官及老油条的打交话术成功把关于世界的话题引向了彼此的意愿和未来:在那一刹那,遮阳的窗帘将月光放进,舰长打开灯,以隐晦的方式询问这位刚从冰棺里睡醒的冰美人是否有寻新爱人的想法——是否有想过给琪亚娜一个完整的家。他明白自己的行为无耻且下贱,不仅会摧毁琪亚娜的生活与安宁,更是破坏自己的人际关系,但他有底气也有把握,对于眼前如阳下冰晶般剔透无暇的俏佳人,她是他的一剂良药,是他的囚笼。

“塞西莉亚你...有想过继续寻找齐格飞先生吗?”

一个下落不明近乎十年的男人对于与世隔绝了十多年的女人来讲,意义是否仍如从前那般亲密舰长不知道,因为他从成年至现在可以说是一个放浪的鳏夫,心里爱人已死太久以至于他忘了爱情到底是什么感受什么味道,而等到他有了那种隐约的恍惚欲去品尝新欢的滋味时,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个死了十几年的寡妇时,他竟没讶异或别的苦涩感受,他只是想品尝她,或肉体或心灵,二者都有,但无论如何,他对面前正在收拾碗筷的美人的心意绝对胜过那些没有根据的天荒地老。

塞西莉亚放下碗筷,也放开了一段心意,她发觉和身后这个残疾男人聊得太久让她的意识有点麻木了:

“有啊。即便希望无限渺茫,我也还是希望能够寻得他的一丝下落。”

“现在也是?”

她忘了该怎么回答。敞开说,塞西莉亚快放弃了,并非突然想通或看开了,是一种逐渐消磨殆尽的蚕食,她发现记忆的甬道在缓缓关闭,脑海中丈夫的身影也正遭受史无前例的覆盖:那是蒸腾的血色,凌冽的寒光,使她夜不能寐的痛感与悸动。当寡妇觉察这个指挥官在自己心里占据的空间和两个女儿不相上下时她前所未有的慌了,慌自己要受到责罚,害怕自己会遗忘珍贵的过去。即便这希望愈发黯淡,即便自己早已适应这男人管理的大船,她还是期盼自己能得到丈夫哪怕一缕踪迹,她急切地祈求着,甚至到教堂那里将希望寄托于莫须有的存在,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那记忆就像一个点儿一样越缩越小,即将消失不见。

更可怕的是自己今早醒来时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个在战场上缺了半条腿的指挥官:她爱她的丈夫,过去爱,如今应仍是如此。可糟糕的,她到现在居然想不起他的一点爱好或优势,有的只是零星的闪着光的玻璃碎片,而那闪光的碎片之上早已蒙上厚厚的尘灰——她要把他忘了,就差一点,舰长挑起来的瞬间。

“我不清楚......老实讲,我快把他忘了,不管是性格还是脸,都要忘了。”话语间,他听见她的情绪开始起伏,犹如窗外的风,裹在夜里,不着五指:“我害怕...如果那段回忆真成了无可追寻的黑暗,我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如今的黑夜。”

舰长不语,站起身从一旁拿走了她手里洗刷的碗,然后拧开水龙头把洗碗池放满水,道:

“这里,所有人,都是您的依靠。塞西莉亚大人,我们从不靠回忆活着,我和大家只看当下,或死或伤,或欢笑幸福,但不论那些痛苦的还是美好的回忆都是我们拯救世界的燃剂,我们会揣着希望与苦痛向前,直到生命的尽头。”

“说这些话难到不是傲慢吗......”

“可对待生活和未来,傲慢是必须的,因为我们无法始终如一。”

实事求是,他说的没错,而这点塞西莉亚并不否认,她确实做不到始终如一:塞西莉亚今日吃的不仅不是外卖还比平常多,她给他空出半边位置和他一起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污垢处理完毕,肆肆水声如两人心照不宣的心跳,它并非麻木无力的,她又对新生活有了点希望,或许这是会错意,或许美好的结局最终并不存在,但至少送他回宿舍的这短暂片刻,她想好好的享受同他独处的安心。

这片刻真的很短,快得不可思议,塞西莉亚只是擦干净了几个盘,两只碗两双筷子和三口锅后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围裙给脱了下去,她大片大片的雪肌毫不自知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玉润的乳房随柔荑的摆动上下微微弹跳,既像是在吸引也是种不言而喻的排斥,排斥旁人苟且的眼神。收回视线的舰长很自然地帮这位笨蛋母亲收拾好残局,打包完厨余垃圾后和她道了别希望明天还能再见,她则含笑说他在说什么鬼话。

“塞西莉亚大人。”许是心血来潮,他轻言,那般温柔,和平常截然不同,她扭过头去应道:“怎么了?”

“...您觉得我怎么样,有资格成为一个好男人吗?”

“......诶?”没给妇人回答的机会,那头醒目的红发已然消失在昏暗的走廊灯下,徒留塞西莉亚一人慢慢回想男人口中的含义,她只有眼前舰长慵懒的笑,和耳边那句“明天见。”

今夜天气很好,微凉温润,和着浓郁的花草气味满溢整个宿舍。舰长心情愉悦地蹦蹦跳跳进自己房间想着赶紧洗漱洗漱睡上舒服的美觉,未料自己开灯那一刻,有抹纯粹的白比照明的光亮先一刻映入眼帘,他看到那残阳般的霞红下,有双冰莹的眼睛饱含期待地望着自己。

“舰长...今天都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天都没找到。”

坐在沙发上的琪亚娜似乎惴惴不安,宛如在忍耐什么,在等待什么,又像是陷入了迷茫。男人定了定神,他没着急询问琪亚娜到此的原因,不紧不慢地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递给她,然后拉开窗帘靠到墙边,说:

“只是出去溜达了几圈,琪亚娜你有什么事吗?”

“......大姨妈喊你过去,说是有任务需要我和你共同执行。”

舰长清楚,不是眼睛和腿,而是良心的谴责使得这位平日开朗的女孩现在跟个忧郁少女似的说话声小的光想听不到。当然也有她强迫自己对他负责的可能性,但无论如何这些问题跟男人都没有半分关系,他唯独需要的就是请这位对她持有无限歉意的少女不要在执行任务时拖他后腿,因为过多的感性和同情总会使人崩溃,这点他经历过太多次了,也有不小的预感认为会出现这般情况。

他生理和心理上同样厌恶她,这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那发自内心的一种呕吐感,始终没有变动。

“哦...那我过去,你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就先睡吧。”

“......嗯。”

他走出门,室外的一切都仿佛都变了。夜风簌簌吹凉走廊,衔着湿润的泥土涩味驱散彼时的浓郁花香,窸窣的枝叶与花茎在月影下微微摇晃,粉嫩的花瓣上淌有夜露反着微光,天上白头随风飘展,璀璨的繁星痛饮月光,缭乱星河舞动,澄江挂着人与树的倒影,清晰映照男人眼中的钢铁色。

这夜声叫地嘹亮,舰长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向着德丽莎的办公室走去,路途很短,所以很快就见到了人:她正坐在上升至极限的工学椅上双脚轻轻晃荡滋润的看着漫画喝着酸奶,要不是舰长都走到办公桌那一边了这天天摸鱼的领导人怕不是得看到睡着。

“你要是还看我就直接回去了。”

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她一大跳,舰长花掉三分钟时间安抚她后又花了半小时听德丽莎布置这次任务的目的和地点时间位置及难度性质。只是从结果和争论上来看,舰长怕不是抽一整盒烟也想不到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顺理成章地禁止琪亚娜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尖叫。

如果处理不得当的话,这次事件大概率会成为琪亚娜抹不去的伤疤。

男人平静地走出德丽莎办公室,然后立马找了个没人来的安全通道的角落屈膝坐到地上,从兜里掏出烟盒火急火燎地抽了起来。他让那携着呕吐冲动的眩晕感短暂带走自己无处可藏的思绪,将身体和头脑全然交给侵蚀五脏六腑的毒药,他承认他有点想不出招儿了,他得想办法让琪亚娜脱离这次任务。

莫约十分钟时间过去,男人踩灭最后一个烟头徒留几缕呛人的烟雾在安全通道内慢慢消散:他回到宿舍,打开灯,发现她还在,只是姿势从坐变成了躺。平板凉鞋东倒西歪,牛仔热裤特意强调的健康有致的大腿在空中摇摆着,舰长刹那间能从那极小的缝隙间窥探到这活力女孩穿的内裤是不太符合她性格的镂空白色。

“你不睡吗?”

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头。他看到少女坐起身来摇摇头随之躺了下去继续毫无意义地辗转反侧,他理所当然地不解以为她是因为找不着自己而闹别扭象征性地坐到琪亚娜旁边,正准备问她怎么了的霎时,那措不及防的柔软将他牢牢拢入怀抱:携着温度和香味,汗的湿濡和媚软的吐息犹如潮水淹没了他的听觉,五感被难以触现的牢笼遮蔽,无法直视的狂想在脑中作祟。他感受到琪亚娜得逞般得意的笑,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是那般强烈晰明,也毫无顾忌地体验着她十八岁青春靓丽的肉体包裹。

脑内的时间在一分一秒走动着,舰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总之称不上长,因为她同样受不了这难为情的姿势用一股劲将他翻了个身,自下而上的反抗结结实实的形成调换,她以他感官上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完成了逆转,他本能回过神时她已然压住了他。被翻腾的衣料露出男人锻炼有致的腹肌,麦色坚实的垒块之上是少女滑腻的肌肤,而他眼前是少女得意的笑容,琪亚娜毫不避讳,如她所愿那般她等待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他始料未及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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