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柳绮絮和叶佩繁又被锁链牵引着，轮流爬到每个参与宴会的看守面前，回答自己时如何被对方使用的。如果回答错了，那就只能互相扇对方的巴掌，直到脸上泛起不知道时情欲还是充血的红肿。如果对方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恰巧还没碰过两人，那么两人又要分别跪坐在左右，沿着对方的靴子、制服长裤、腰带和风衣下摆往上攀爬，同时用恳求和妩媚来打动对方，让对方也垂怜于自己，好好光顾一番两人的身体。每一次

　　等看守们都已经把玩过一轮后，夜色也浓郁到了最深处。大家已经没有亲自提枪上阵的力气了，却还有看戏的力气，于是又命令叶佩繁和柳绮絮互相抚摸和取悦对方，看看谁能让对方连续高潮够三次。不无意外，获胜者自然是叶佩繁，因为柳绮絮的演技以及情欲的渲染，已经足够能骗过所有人。她只想让叶佩繁在旁边好好休息一会，稍稍少受一点折磨，让自己来承担更多。

　　但柳绮絮立刻被当作欲求不满的典范，这恰恰证明了，即使是女同性恋，也能被快感击败，堕落为只会服从与讨好的彻头彻尾的性玩具。为了测试性玩具的性能，看守又拽来那两名在旁边怯怯缩缩地看了许久，阴茎几乎要将拘束具撑开的附属设施，让两人上前，继续使用柳绮絮。

　　柳绮絮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她一边用手挠着草地，让指甲缝里满是杂草和沙石，让自己稍稍能有些力气，迎合身后接连不断的撞击，一边努力抬起头，伸长脖子，看向许久未见的叶佩繁的方向。叶佩繁正被看守们扔进了泳池里，等洗干净了身上的污渍，又喝了一肚子的水，再重新被捞起来，湿漉漉地跪好在一旁。看守们说，那些脏兮兮的东西配不上你，要把你好好收藏的话，得洗得干干净净才行。

　　两人其实都不知道，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地上散落着一地的食物残渣、扑克牌、酒瓶子，长桌和躺椅早就被糟蹋的惨不忍睹，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精液和体液。两名附属设施正默默收拾着看守们留下的杯盘狼藉，他们不敢和柳绮絮或是叶佩繁对视，只敢在神色流露出满溢的愧疚和歉意。叶佩繁挣扎着站起身，想伸出手，把柳绮絮也拉起身，但柳绮絮却像失了神一样，任由叶佩繁如何呼喊，都没有动静。

　　过了半晌，柳绮絮才恍然挣扎起身，跪在叶佩繁的面前。

　　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被柳绮絮重新打破。

　　“您的命令，是要我跪在这里就可以吗？”

　　“我们该回去了。”

　　柳绮絮愣了愣，看清了叶佩繁的身影。她没有去抓叶佩繁的手，而是爬到泳池边上，用酒瓶装起一瓶瓶的水，洗干净自己的身体。她以为自己会泪流满面，会投入到叶佩繁的怀抱中，哭诉自己的背叛，哭诉自己受到的一切委屈，但其实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告诉自己要痛恨，要忏悔，要悲伤，但她依旧什么也感觉不到。看着水池里的倒影，她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甚至连叶佩繁都不再熟悉自己。

　　她没有理会叶佩繁，只是强撑着身体站起身，再拖着蹒跚的步伐，踉踉跄跄朝着牢房走去。叶佩繁伸出手，想抓住她无力垂下的手，但她下意识轻轻挡开。她根本不想让叶佩繁碰自己的身体哪怕一下，哪怕用水洗过也不行。

　　触碰和怀抱除了灼伤她的身子，还会弄脏叶佩繁的手。

　　天光微亮。

　　围墙外传来火车的巨大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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