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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路边野餐,2

[db:作者] 2025-08-16 09:45 5hhhhh 1970 ℃

  就这样打发时间,直到窗外的夕阳暗沉退去,月亮扯着漆黑的天幕升起。舍友还没回来,她大概率是不会回来的。在夜场弹钢琴,很容易就能弹到在江宁口岸出出没没的男高官女商人床上。有时还会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称自己是大英女皇任命的什么总督,改天又成了美利坚总统的特派领事,或是受克莱登大学之名赴共和国考察的东方学教授。舍友眉飞色舞讲了许多,但柳绮絮总是听得有一茬没一茬的。她讲的那些东西,从来没有叶佩繁讲的有意思。

  “刚才在写什么?”

  看到叶佩繁伸着懒腰,收拾桌面,柳绮絮款款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她捏着肩膀。

  “投给报纸的,讲国际劳动节的,那家报纸刚拿了健康证,需要来点大家爱看,又比较健康的小故事。”

  “有没有永远健康的?”

  “这个,《江宁市美食十三选》,昨天米其林在和平百货门口发的小册子。”叶佩繁转过半个身子,没正经地伸出手来,轻捏柳绮絮的脸蛋,“不过,这些什么号称大统之前就开多少多少年的老店,尝起来都没有你味道好。”

  “说什么胡话,这两天是月事......”

  “我们可是乱搞女女关系,不影响的。”

  “等会,宿舍门没关。”

  雨点般的吻,浇透柳绮絮的脖子和脸蛋。西式学生衬衫和百褶长裙飘然坠地。

  叶佩繁抓着柳绮絮的肩膀,轻轻往后一推,她的后背便撞上了冰冷的铁栏杆。面对爱人的索取,她本应该在这时候兴奋起来,但她总是没法沉浸进叶佩繁编织的二人世界里。周围几个牢房的实验品都趴在写字台前,加班加点地埋头动笔,附属设施则躺在昏暗角落里,眯着眼睛小憩。大家的视线余光若有若无,像在心知肚明地欣赏着熄灯前的这出好戏。

  不过,哪怕没有兴奋起来,那部分已经变成习惯的讨好与顺从,也能发挥巧妙的作用。她已经能发出阵阵细微而又不会引起其它人注意的呻吟,来撩拨叶佩繁的情欲,让她能更放肆地摆弄自己的身体,更享受意乱情迷的味道。只要能让她满意就够了,她每次都如此说服自己。叶佩繁的手指激烈抽插起来,折腾得她的身体阵阵颤抖,挂在乳头上的国徽也跟着一晃一晃。

  “你只要还在我怀里,就只属于我一个人。”叶佩繁紧紧抱住柳绮絮因为高潮而疲软滑落的身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这样。”

  “嗯。”她的视线正越过叶佩繁的侧脸,注视着空荡荡的电梯口。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栅栏门切成了碎块。

  “你怎么了?”

  “没事。”她露出了讨好般的幸福微笑,对此她熟练得已经不能再熟练了。“真的,没什么。”

  其实叶佩繁能分辨出来,但她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思。

  “我冲一冲身子,继续写东西了。”

  “嗯。”

  “那个,你带回来的汽水,我喝掉了。”

  “你喝吧,最近辛苦了。”

  “谢谢绮絮。”

  “没事。”

  每次从花园回到牢房,柳绮絮都能带回来点东西,一瓶汽水、一个苹果,或是几片用牛皮纸小心翼翼包好的巧克力夹心饼干。那些都是来花园野餐的看守们留下的。她总是默默跪在草坪旁清理垃圾,等看守们酒足饭饱,潇洒离去后,再挑拣走一些包装都没打开过的东西。有一次,她还弄到了三分之一瓶日本梅酒,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小屋的工具架后面。

  其实除开那些恐怖的折磨,学习部和外面没有多大差别。即使是这种地方,也藏了一个暗流涌动的地下市场。只过了一个多星期,叶佩繁手里便多了一大把额外的纸笔,几根她用不上但却大有用处的卷烟,甚至是从看守的图书馆里借出的几本书。柳绮絮也有份,[[rb:一本用来在花园里当故事书随便翻翻打发时间的《江户川乱步小说选》。

  根据学习部的规定,实验品有身体上的自主权,看守在使用实验品以性的目的取乐前,须征得实验品本人同意。因此只要实验品稍稍有些气质,而又愿意出卖点身体和尊严,就能换到不少有用的东西。比如让看守们随手行个方便,对一些牢房里的小玩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食堂里余下的卤牛肉、炒米饭、牛奶和蛋糕卷,如果愿意下血本,还能换到专列里载满的新鲜蔬果和进口糖饼,甚至是对看守们而言也十分宝贵的名牌烟酒。

  叶佩繁说,她还没舍得出卖身体,只敢出卖一点谈吐和学识,所以换到的东西也没那么有价值。但关于和路文昀的那些会面和可能的交易,叶佩繁却默契地没有提起,叶佩繁没有提起,柳绮絮自然也不会自找罪受。那天教室里的记忆,像什么没发生过一样,就在眼前的日常里,悄悄地消逝了。

  叶佩繁又说,研究员不用操心很多事。研究员能吃上饭,也有自己的单间,所以研究员总是喜欢捧走一台看守们淘汰掉的半导体收音机,或是能让电气研究员简单摆弄一下就能修好的留声机,外加附赠的一大摞古典乐唱片。研究员宿舍院子里就堆着从工厂厂房拉回来的生锈零件,据说是几位艺术家要用来制作装置艺术,再拿去万国博览会参展。

  叶佩繁还说,有位研究员是小有名气的诗人,许多看守都追捧着她入狱以前的诗集,因此她只要随手写下只言片语,就会有看守偶然路过巡逻,趴在她的桌边抄录走,同时为她附上海鲜、甜点、红酒、打火机和雪茄。据说这些片段会被抄录核对后,会被看守的书商朋友结集出版,并得以从海内外大赚一笔。她的身体因为灵魂的点化而引人垂涎,但她一点都不矜持,甚至还会为了让朋友少受一点欺辱,而主动招揽许多幕中之宾。等看守们都尝过一遍了,大家反倒开始觉得,她的创作要比她的身体更甜美一些。

  不过这一切,都和附属设施无关。包括私有性玩具在内的附属设施,只配成为看守们用来交易的私有物品。之前负责花园的附属设施,也是被这样调走的。只要看守提出要求,柳绮絮便只能微笑着迎合,但这样一直延续下去的日常,还是让她感到十分安心,她甚至都快忘记了那些痛苦的内疚,只会在半夜惊醒的时候,看着身旁叶佩繁的睡脸默默流泪。

  包括叶佩繁在内的实验品,每天总是忙个不停。柳绮絮猜测,恐怕大家都见识到了附属设施的悲惨处境,以及成为研究员后的优越待遇,所以才拼了命完成各种讨论会上布置的任务,会后还通宵达旦地写着材料,一直到半夜熄了灯,才终于肯作罢。

  叶佩繁提起过,哪怕最后没有资格成为研究员,实验品们也会被分到需要的地方,成为比附属设施地位稍高一档的奴隶:尽管奴隶也要大清早去火车站搬运货物,去地里翻土,去工地推手推车,但食物住所的规格待遇,却和研究员是一样的,每天也只用完成被分配的本职工作,而不用无时无刻讨好着使用自己的看守。

  其实叶佩繁还说了很多很多。每天中午休息时,叶佩繁就会偷偷来花园找她,叶佩繁会说起农垦处的大棚,学习部后面再后面轰隆作响的巨大厂房,以及围墙外被脚手架包围着慢慢长高的另一栋小楼,说起新认识的许多看守和囚犯,以及四处听到的许多有意思的故事。

  说完那些故事,还没等她点评一番,叶佩繁便会捂着柳绮絮的嘴巴,将她推倒在小屋的桌面上。两人欢愉过后,便轮流抱着日本梅酒的酒瓶,偷偷浅酌一番。柳绮絮几乎要以为,自己其实还生活在学校里,一切都和以前没有太大区别。只有在看到P36在草地上努力往前爬行,把远远丢出去的球找回来时,她才会被唤起一阵被埋藏了很久的心悸。

  这样的日子,有一天就算一天,直到那个身影的出现——

  “两位最近过得还可以吧。”

  路文昀突然出现在小屋门口,打断了柳绮絮隐约的呻吟。叶佩繁下意识想要整理衣衫,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衣衫可供整理。柳绮絮只能惨然停下一切快感的享受,双膝卑贱地弯曲,默默跪倒在地板上。

  “谢谢你的关照,最近确实还可以。”叶佩繁微微点头致意,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

  柳绮絮以不易被察觉的姿态,轻咬牙关,捏紧拳头。

  “37号给我提的一些建议,对我十分有帮助,所以我也替37号挡下了许多针对AF37的一些过分想法,两位应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小心思被路文昀戳破,柳绮絮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她忽然开始害怕起来,害怕路文昀是不是又要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在小屋的墙壁上,强迫叶佩繁观看她被粗暴使用的画面。她慌忙俯下身子,把脑袋埋得更低。

  “我听到一些消息,有好几个看守都盯上了AF37,都想写兑换申请,把你的爱人兑换成他们的私有性玩具。”

  “你想要什么。”叶佩繁十分敏锐。

  “一些朋友托我带话,说他们还没有体验过和真正的女同性恋情侣群交的滋味,就算找两个附属设施或者性玩具来假装,但假货永远只是假货,他们听我提起过两位的事情,所以想尝尝真货。”

  “所以呢?”叶佩繁努力装出波澜不惊的模样,掩饰不安的神色。她的平静和林声晚的平静相比,差得实在太远。

  “我需要一点面子——我想强调一点,在看守的圈子里,面子很重要,很重要。只要两位应我的邀请,满足我的朋友们一晚上,那么AF37就会有一些更紧迫的事务,以至于什么样的兑换申请都会被上面按下来。两位明白我意思了吗?”

  柳绮絮以为沉默过去了很久,但其实只过去了一小会。

  “绮絮,你觉得呢?”叶佩繁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悲怆的欲言又止。

  柳绮絮微微抬头,与路文昀对视,路文昀轻轻点头,她才敢开口说话。

  “我不知道。”

  柳绮絮真的很想拒绝,但却害怕自己承担不起拒绝的后果。P36爬过柳绮絮打扫落叶的扫帚边时,也只敢轻轻抬起肘关节,蹭蹭柳绮絮沾了尘土和青草的足尖,再继续往前努力爬行。柳绮絮刚才路过灌木丛时,知道那边有另外一只带着阴茎的人形皮革犬在等着。P36的两名所有者,以及另一位同样精于折磨和享乐的看守,正打算看两只小动物在草地上自由地玩耍、交配。柳绮絮只能躲回小屋里,把玩着手里那些一片片的样式与花纹都十分独特的枯叶。

  我希望你不要答应,至少不要答应得那么快,至少在答应之前,先安抚我一下,至少先给我一点勇气,让我能为了你承受一切。

  柳绮絮有太多的话要讲,但她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我希望两位能给我一点面子。”路文昀的语调十分缓慢,哪怕不需要什么古典修辞学或是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分析,两人也能听出来,他在展示让人服从的权力。

  “我可以做这个交易。”

  叶佩繁深吸一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柳绮絮不禁一阵心悸。

  “很好,今晚你们准时出现在活动楼一楼就行。”

  还没等路文昀的身影消失,柳绮絮的眼角已经涌起泪水。她以为自己不会因为平静的日常被突然终结,被看守拎出来随意使用和支配而伤心,但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没法接受那种深邃的绝望。

  她其实很想逃跑,她想大声喊叫,让谁能来救救自己,但她只能黯然地察觉到,没有人会回应她的请求。叶佩繁也不行,甚至于,叶佩繁已经不是能保护自己的最可靠的那面安心的墙壁了。因为正是叶佩繁答应了那个请求。她其实并没有因此讨厌叶佩繁,但两人只能枯坐在小屋里,互相回避彼此的眼神,一直到她终于忍受不了寂静,抄起胶皮水管拖出门,给本来就湿漉漉的叶片和花瓣再浇一遍水。

  叶佩繁仓皇赶回了下午的讨论会,草地上新安置了一个半人高的木制横枷,上面有一个大圆孔,两个小圆孔,一名从未见过的性玩具,P19,正被拘束在在木架子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的长发被风吹得散乱打结,阴茎顶端被金属圆环刺穿,圆环上垂着一片生锈的金属齿轮,整根阴茎都被撕扯得在疼痛中伸长乃至变形。

  太阳很快就下山了,比想象中的更快。

  从看守宿舍侧门绕往围墙外,便能走到另一栋小楼,活动楼。活动楼只有矮矮的三层,一楼是一个连接着大游泳池的大活动室,里面有充足的桌椅,看守们时常在这里举办酒会和性爱舞会。二三楼据说有健身房和礼堂,但两人都没有资格进去过。

  “没事的,没事的。”

  稍稍安抚我一下吧,稍稍多安抚我一下吧。

  恳求溢满了喉咙,但柳绮絮却开不了口,委屈让她不愿出声恳求,而对叶佩繁背叛的内疚,更是堵住了她的喉咙。她只能紧紧捏住叶佩繁的手,试图将心意传递给叶佩繁。

  叶佩繁捏了捏柳绮絮的手心,然后紧紧攥住那只几乎没有了温度的手,慢慢牵引进小楼一层弥漫着的灯光里。她缓下脚步,试图得到叶佩繁更多更多,但叶佩繁牵引的力度却没有减小。她只能努力说服自己,至少安慰过了,自己已经满足了。

  泳池碧波荡漾。十余个或是赤裸上身或是一丝不挂的看守身影,正散在水边的长桌前,觥筹交错的喧嚣声远远飘来。

  路文昀披着一身罗马式的绸质浴袍,得意地挥舞起双手,正大声说着些什么。赤身裸体的卷发女子正仰面躺在躺椅上,对着天空抬手画星座。旁边小桌围坐着衣衫不整的男女四人,桥牌打得有来有回,披着长发,裸露着上半身健壮肌肉轮廓的帅气男子,正背手弯腰端详战局。

  长桌上男女二人身材丰满,连身上的制服都小了一号,两人举杯碰杯,轻抿红酒,下掉嘴里的烤肉。炭火烤着的铁架子旁,又坐着另外三人,蔬菜肉鱼一撒上盐和胡椒,便开始焦香冒烟。泳池边的男子光着身体、提着酒瓶,引亢高歌,远远听着是“长亭外,古道边”,旁边两名刚下班的看守连忙拉着他,防止他栽进水里。角落里架着一架照相机,男子又是双手叉腰,又是挠头抓腮,好像在找合适的构图。

  人群中跪着两个看不清编号的附属设施,每当长桌周围出现垃圾或是污渍,那两个身影便会殷勤地清理干净。他们像是已经被使用过太多次,和平百货进口专柜里摆的一百五十毫升托斯卡纳白葡萄酒小酒瓶,正插在他们的后庭里,把肛门粗暴地撑开。灯光落到酒瓶上,化作阵阵流光溢彩。

  “你们来了。”

  随着柳绮絮和叶佩繁两人缓步靠近,所有视线都落到两人身上,路文昀面露得意之色。柳绮絮机械般慢慢跪下,叶佩繁不知该干什么,便微微欠身,而后再抬起下巴,环视打量着自己的所有人。

  “久闻37号气度不凡,我平时只在戈壁滩上开车,勘探,今日终于有幸相见。”

  披着铜色肌肤的帅气身影迎面而上,伸出满是粗糙老茧的右手,想和叶佩繁握手,但叶佩繁只用微笑回应,没有理睬他的邀请。

  “刀俎鱼肉,故作矜持,哪有什么气度不凡。”

  “我可以命令你跪下吗?我今晚只想欣赏你的温顺和服从。”

  “悉听尊便。”

  叶佩繁轻咬牙关,缓缓屈膝跪下,但她依旧挺直后背,视线上扬。此时看守们已纷纷起身,凑上前围观着草地上的二人。柳绮絮早就承受不住那些目光,把头埋得更低了。

  “两位可真是那个?”一名女子探身问道。

  “来学习部报到这么久,还不会改口,这里百无禁忌,同性爱人当然就说同性爱人就行了。”另外一名男子笑道。

  “真是一对稀罕的玩物。”分辨不出男女的阴柔声音感慨道。

  “那些惹人的附属设施,都被你搜罗走好几个了,你还贪心不足啊。”又有身影呛声道。

  “与其看群芳争奇斗艳,不如看花开并蒂,力压群芳。”

  “天天油腔滑调的,滚滚滚,滚远点,你先把你那女人衣服脱了,再治治你那下面,等能用了再说吧!”

  “赏玩便足够了,何必要亵玩呢?何况,性也不是只有那一种,对同性爱人来说,亲吻打闹,耳鬓斯磨,不也乐趣十足,柏林性学研究所就载过文章——”

  “那今晚怕是没你的乐趣了。”

  无数话语像利刃一样,柳绮絮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她就像一具被关在博物馆玻璃柜里的标本,被展览、被点评、被解说。叶佩繁依旧昂起头,像是在用自己的视线反击,她轻轻戳了戳叶佩繁的侧腰,但叶佩繁却没有反应。她忽然觉得,如果叶佩繁没有哪强硬的骨气,而是像她一样软弱,在这样的恐怖中,两人抱在一起哭泣,直到噩梦降临,是不是会比现在的委屈要好一百倍。

  帅气身影一把扯过叶佩繁的头发,几乎要将她的身影整个提起,拥簇着密集毛发的粗壮阴茎高高耸立,抵在了她的面前。她恍然意识到,自己的高傲是唤起对方征服欲的催情剂。本以为阴茎会腥臭无比,但真的等她艰难地张大嘴巴,将巨大尺寸的肉棒小心翼翼含入口中,却意外地嗅到一丝草木的清香。当还没等她仔细思索,对方已经扯紧她的头发,以此来借力,阴茎插入喉咙,逼得她连连咳嗽,几乎窒息得昏死过去。

  叶佩繁双手乱抓,却抓到了柳绮絮的小手,顿时捏得死死的。感受着叶佩繁口腔和喉咙被剧烈抽插的身体颤动,以及耳畔不断坠落的痛苦而模糊的呻吟,柳绮絮只想扯着嗓子痛哭出声。

  “不要紧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伺候好人就行。”

  路文昀抓过柳绮絮的项圈锁链,扯着她转过半边身子,叶佩繁不舍得放下她的手,依旧扯得死死的,她只能借着手心里的温度,稍稍鼓起一点承受的勇气。路文昀慢慢掀开睡袍,光滑的阴茎再次显露在她面前。她微微直起身,一边用仅剩的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大腿,以唤起他摧残自己的性欲,一边露出迷醉的模样,让微微张开的嘴巴摆出诱惑的曲线,再任由阴茎滑入其中。他之前似乎就已经射过几次,她口腔里满是精液干涸后的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柳绮絮不断干呕着,每一次当着叶佩繁的面,服从于其它看守,她的内疚和罪恶便变得更深重,她感觉自己离叶佩繁越来越远。哪怕在脑海里默念一千万遍对不起,也无法偿还其中的万分之一。

  “的确是情深意切,上次找的那两人来扮演,口舌功夫是利索了,却不懂得爱人下意识手牵手共患难的道理,真货还是比假货有意思多了。”

  “AF37好像在偷偷掉眼泪。”

  “来到这种地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如果两人都能学会用心侍奉,互相照拂,那就实在太绝妙了。”

  伴随着路文昀的轻哼,他心满意足地缓缓抽出阴茎,柳绮絮的嘴角也挂上了粘稠的精液,她的动作和神态已经足够熟练,以至于能让口腔变成最利索的榨精机器,路文昀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她立刻用温柔的微笑回应。

  求求你,不要看我,求你了,不要看我——

  但看守下体遮掩住的大半的叶佩繁的视线,仍然窒息般地打断了她的恳求。她觉得自己坠入了黑暗的洞窟,周围的一切声音,身体的一切触感,似乎都消失了。除了绝望,什么都没有了。

  看守的身体不断摆动,叶佩繁的身体也被折腾得不停摇晃。驯服叶佩繁并非那么简单的事,她的舌头和牙齿都在抵抗着阴茎,口腔的关节也像木头一样,就那样生生地卡着,不让阴茎在她的嘴里肆意抽插。但对方却根本不管这么多,他只要察觉到叶佩繁没有配合,便会稍稍扯开她的脑袋,随手甩过一巴掌,打得她凄厉地叫出声,之后再将阴茎重新塞回去。

  如此反复数次,叶佩繁也不再抵抗,任由对方的阴茎在柔软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她的反抗和不配合,却让阴茎膨大的更厉害了,强烈的触感摩摩挲着口腔内壁,她感觉自己的口腔已经不再是用来进食的器官,而只余下了被使用的唯一功能。

  “呼——”

  叶佩繁拼了命地咳嗽,嘴里的精液彻底满溢出来,沿着嘴角滴落在胸和小腹上,惨烈的模样实在可怜。

  “37号,我对你的那位,实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对你很满意。我喜欢野兽,不喜欢被驯化的家畜。”

  叶佩繁张了张嘴,但精液彻底堵住了她的口腔,让她说不出什么帅气的话来回应。粘稠的感觉既让她没法彻底咽下去,也没法完全吐干净,她只能糊着舌头和嗓子,努力用鼻子喘着气。

  “两位可不要偷懒,今晚才刚刚开始。”

  路文昀已经用手帕擦干净阴茎,又命令旁边的附属设施,扯过一张躺椅,坐到了观众席上。

  “两位既然不知道之后要做什么,那就从享受你们的二人世界开始吧。”

  “我们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能享受得了嘛。”一名女子轻拍路文昀肩膀,笑吟吟地说道。

  “那可不行,两位要学会随时随地唤起同性爱人之间的情欲,好好表演给我们看,让我们也情不自禁涌起欲望,这样才有心情使用你们。”

  这道命令对叶佩繁自然不起作用,对柳绮絮却也不起作用,因为柳绮絮现在已经满脸泪水,已经彻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从未想过,自己心底最隐秘的情愫,自己一直以来坚持到现在的珍贵情感,也要全部赤裸裸地展现在看守们的面前,她根本不直到该如何是好,她连凑到叶佩繁身旁,索要一点安抚都做不到,她只能任由眼泪肆意横流。

  “AF37,回答我的问题。”路文昀轻车熟路打破僵局。

  “是。”沉重的命令,让她止住抽泣。

  “两位之前在学校幽会,从见面到亲热,做的第一件事都是什么。”

  “和、和她亲吻。”

  “那就先从亲吻开始吧。”

  柳绮絮艰难地转过身,与叶佩繁相对而视,双眸之间满是苦楚。叶佩繁察觉到了她脸上弥漫的绝望,意识到现在该轮到自己了,便用膝盖挪着身体,挪到她的面前,轻声鼓励起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的,我不是说过嘛,只要在我怀里,你就只属于我,没关系的。”

  叶佩繁张开双唇,含住了柳绮絮的双唇,两种不同的精液味道和气息,在唇齿交错之间汇聚着。熟悉的触感划过嘴唇,刺激得口水慢慢涌起,裹挟着精液往外涌出,两人的嘴角都挂上了精液缓缓滑落的痕迹。

  背叛的感觉像烙印一样,再一次灼烧着柳绮絮。她心里十分清楚,哪怕出于策略的考量,臣服于看守是最佳的选择,但她至少能稍稍反抗一下,稍稍推开一下,让叶佩繁不能这么顺畅地吻上自己,让叶佩繁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她没有做到,看守的命令像咒语一样,控制了她的身体。她只能在强烈的精液气息中努力辨认,努力抓住那丝属于叶佩繁的微弱的气息——

  口腔的触感是如此敏感,只要舌头在口腔里四处探寻触碰,便能唤起蔓延至全身的阵阵细微的快感,这些快感又连接着身体的其它部位,让被刺穿的乳头和完好的乳头都不约而同地耸立起来,让彼此的双手开始互相抚摸。落到身上的精液和口水,被抚摸的双手随意涂抹着,让身体溢满了情欲的气味,甚至闪着液体的光泽。不过这一切,两人都注意不到了,因为她们的世界里只余下了交缠在一起的舌头,以及慢慢延伸至私处的,双手的触感。

  看守们的性欲的确被勾起了,所有人的双腿之间,都不禁涌起濡湿的冲动,但那样绝美的画面,却让所有人都怔在原地,没有人去擅自打破这种情欲和情欲互相招架的,几乎完美的平衡。

  “电影都拍不了那么真切。”沉默最终被最远的旁观者打破了。她对性没那么感兴趣,却是所有看守里看得最入迷的。

  “我拍了很多照片,到时候给你洗一张。”

  “真是心疼,想到等下就会有只会用下体思考的混蛋,上去破坏这种美好的画面,光是想到就感觉心疼。”

  “用不着心疼,饭桌上的菜摆得再好看,吃完了也照样一塌糊涂。”

  一名女子早已穿戴好金属阴茎,悄然向两人靠近。两人的手指划过彼此的后腰和大腿内侧,离沾满粘液的阴蒂和阴道越来越近,抚摸也越来越接近关键时刻,但等叶佩繁的手真的落到柳绮絮的花心上,激起她的一阵阵难忍的呻吟时,平衡却陡然被打破了。

  女子用手赶走叶佩繁的双手,再轻拍柳绮絮的屁股,让柳绮絮翘起身子,变成四肢跪趴的模样,而后再借助阴道粘液的润滑,让金属阴茎滑进柳绮絮的阴道。还没等柳绮絮从强烈的触感中缓过神来,她又摸出另一个涂满油的巨大金属栓,用力按进柳绮絮的肛门当中,金属栓底部画着星空图案作为点缀,柳绮絮不禁发出刺耳的惨叫声。抽插开始了,柳绮絮艰难地往前探身,想逃离身后的疼痛的快感,但脑袋却顶到了叶佩繁的小腹上,叶佩繁伸出双手,一边扶着柳绮絮的身体,一边施加轻盈的抚摸,以此回应她泪眼朦胧的脸庞。

  不要看我,不要碰我,求你了,叶佩繁,求你了,求求你了。

  但等柳绮絮真的张开口,这些话语却变成了阵阵讨好的呻吟。柳绮絮陡然感觉到,自己被困在了两人组成了牢笼里,她除了扭动着身体,迎合着看守的使用外,她再也做不出哪怕是话语上的反抗。她反抗的心思刚刚涌起,想用僵硬的身体来回应对方身体的摇摆,但等对方的巴掌落到她的屁股上,她又像是唤起了某种可耻的本能,卖力地使劲摇摆着。这一切叶佩繁都看在眼里,她根本不敢抬头,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她害怕自己闻到了叶佩繁身上曾经萦绕着的神秘芳香,并因此将最美好的记忆和眼前的可怕污浊彻底混杂在了一起。

  那个帅气的身影早就休息好了,又从身后扯过叶佩繁的头发,再将她推倒到草地上。他用脚踩着叶佩繁的脖子和后背,几乎要把她的脸踩进进土里,以此来逼迫她翘起屁股,将阴道和肛门彻底暴露出来。等叶佩繁摆好屈辱的姿势,他才挑选好她的肛门,让阴茎没入其中的同时,右手也拨弄着叶佩繁的阴蒂,让她发出疼痛与快感合二为一的惨叫。

  此起彼伏的呻吟,勾起了余下所有看守们蠢蠢欲动的心思。等最先使用柳绮絮的女子终于心满意足,足够顺从的柳绮絮又被另外两人牵走,在草地上前后夹击,她们惊讶于柳绮絮舌头和嘴唇的灵活,以及那些恰到好处的撒娇、讨好和委屈,并决定用更激烈的性爱,来回应柳绮絮周到的服务。

  而叶佩繁不甘屈服的模样,则像是挑衅一般,激起了其它人的征服欲。等那个帅气身影躺回躺椅上去休息,另外三人便扯过一张躺椅,命令她躺在在上面,将双腿架到扶手上,用双手扒住大腿维持姿态,将满是粘液的阴道和缓缓流出精液的肛门,对着柳绮絮和她的使用者们做一个展览。其中一人的手上,赫然拎着一根葡萄酒空瓶子。酒瓶口缓缓没入肛门,叶佩繁发出凄厉的惨叫,柳绮絮早就泪眼朦胧,完全看不清叶佩繁的身影。

  柳绮絮明明感觉大脑里想要想一些什么,想一些关于叶佩繁的什么,但她什么都想不到了。新的疼痛和新的快感,轮转得比思绪快上好几倍,每当她感到一种熟悉的内疚和委屈,新的命令又会打断她的顾影自怜,逼迫她全心全意地服从,等她终于能喘息片刻,躺在草地上稍稍发一会呆,那些内疚和委屈又会重新涌上来。这像一个无穷无尽的循环,永远也看不到噩梦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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