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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契约,3

[db:作者] 2025-08-14 21:58 5hhhhh 2700 ℃

“怎么了?”爵士伸手握住男孩的性器,刺激感令男孩立刻发出一阵呻吟。

“哼。”阿伦爵士笑了笑,“我猜,你想撒尿,对吧?”男人恶意地拨弄了两下男孩的龟头,罗德里的身体因为快感而颤抖起来,同时呻吟声也更大了。

“操,你这小子,叫得我都硬了。”罗德里现在的反应正符合阿伦爵士的心意,他就想看到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孩一边呻吟,一边试图躲避但还无法躲开他的狼狈样子,男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满足感,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快速和有力。他感觉自己的下体也有了很大的反应,坚硬的肉棒把内裤顶出了一个小山包,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心中的瘾头被彻底释放,阿伦爵士竟也开始微微的喘息起来。罗德里则每分每秒都在变得更加糟糕,尿意就像涨起的潮水一样变得愈来愈强烈,男孩呻吟着,双手抓住手铐连接的铁棍,双腿尽力地收紧,想要减轻愈演愈烈的排泄冲动。“嗯……嗯嗯嗯……”尿意不断冲击着男孩的大脑,他只能用力地拧动着手里的铁棍,脚趾用力蜷起,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颤抖着对抗强烈的尿意,除此之外便再无他法。

“很难受,对吧?”阿伦·弗伦奇如同引诱亚当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般嘶嘶作响,“向我求饶,向伟大的英格兰国王陛下求饶,别说排泄这点小事,就连荣华富贵也唾手可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说着,阿伦爵士解开了困扰男孩许久的口塞,也顺便带出来了不少银丝,在这种场景中显得十分色情。

“呼唔……”罗德里喘息着抬起头,没有说话,只是愤愤地盯着一脸戏谑的阿伦爵士。

“精神可嘉。”爵士点点头,“那你继续坚持,我就不打扰了。”

罗德里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明亮的灰黑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想停止挣扎来羞辱对方却无法做到,下体的涨塞和奇痒就像数百只蚂蚁同时在身上爬一样,一旦男孩停止挣扎,难受感就会如同浪潮般向他袭来。

“啊——”迫切地想要释放,这种感觉淹没了罗德里的理智,他大声地呻吟起来,想要以此缓解下体的欲望,但不幸的是,愈是想要纾解,想要发泄,下体的刺激感反而变得愈强,欲望冲刷着他的大脑,男孩感觉自己快要被憋疯了。

最终给予男孩致命一击的还是阿伦·弗伦奇爵士,惊讶于男孩的耐受力,爵士没有等来对方的求饶,恼羞成怒的他亲自出手,男人分开少年阴茎前端的包皮,让龟头完全裸露在外,之后用粗糙的布料反反复复擦拭,罗德里咬紧牙关,身体不时的抽搐,然而这样强烈的刺激感绝非他所能承受住的,不过几次拨弄和搔挠就彻底击溃了男孩脆弱的防线,迫使他“泄洪”了。

“脏死了。”阿伦爵士嫌恶地躲开,他手脚麻利地将精疲力尽的王子从刑架上解下,抱着一丝不挂的少年走出了牢房,来到了另一间装饰朴素而干净的屋子:阿伦爵士断定怀中的王子即将屈服,因而他提前将对方抱到了预备好的室内,只待对方承认屈膝投降便派人去通报国王陛下。

“现在考虑的如何啊?威尔士小子?”阿伦爵士趾高气扬地说道,“还不考虑屈膝吗?”

罗德里剧烈喘息着,此前的一系列折磨耗尽了他的体力,男孩连眼神都有些失焦。但是……

“……哈啊……你……”男孩喘息着,“我……哈啊……我绝不……啊……向你……向你这种……渣滓……屈服……绝不!”

“什么……什么?!”阿伦·弗伦奇怀疑自己听错了,等他回过神来时,脸上原本的志得意满瞬间就被狂怒取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老子的手段还多着呢,既然你不识相,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说罢,阿伦·弗伦奇爵士一把抓起少年,无视了对方虚弱的挣扎,将他强行带到了隔壁房间,重重摔在地上,罗德里痛苦的干呕着,生理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流出。“我本来不打算给你上这个的,这是你逼我的!”说着,阿伦爵士粗暴地抓起男孩纤细的胳膊,架着男孩将他放置在了一个形状奇特的刑具上。这种不知名的刑具类似高卢地区常用的水车,只是等比例缩小了些,四边多了几根柱子。阿伦爵士将还在挣扎的少年强行摁在“水车”的“轮子”上,随即把他的手脚腕和四根木柱连接固定好。罗德里扭动身子,拼命乱踢,试着作出最后一搏。不过那完全没有效,爵士的力量完全压倒了纤瘦的少年,他整个人被呈大字型地仰天抬起,双手各被一只手铐给锁住,反扣在身体上方,两腋和腰侧完全暴露在外;两条长长的皮带紧紧缠住他的脚踝,这样一来,男孩只能小角度地移动着双腿,连自己最私密的性器和后庭也无法遮挡半分。尽管他刚刚也是这么过来的,但现在这种平躺着,门户大开的姿势显然更能激发少年的羞耻感。罗德里气急败坏,搜肠刮肚的想找倒一些可以用来辱骂对方的词语,可是良好的教养在此时反倒成了累赘——他不会骂人。

见到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阿伦·弗伦奇爵士狞笑着,他准备用疼痛来给少年“开开胃”。男人抽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鞭子,抬手重重击打在少年人裸露的身体上。罗德里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但不妙的是,阿伦爵士用来抽打的鞭子是他从墨西哥带来的特制品,是阿拉伯奴隶贩子特制的专门用来鞭笞奴隶的工具,这种鞭子会给受刑者带来更大的痛楚,同时又不会真正损坏这些珍贵的“货物”。未曾经历过这一切的罗德里痛苦地呻吟着,想要躲避鞭子的击打。

“吵死了,给我闭嘴!”阿伦爵士的鞭子狠狠地落下,“不准叫出来,叫一声,就多抽你十下;什么时候不叫了,我就会考虑饶过你。”

“唔嗯……”罗德里把涌到嘴边的呻吟硬生生咽了下去,他太虚弱了,意志力早已在此前的折磨中被消耗殆尽,实在无力继续维持自己的自尊。

“哼,这还差不多。”阿伦爵士满意地点点头,王子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乖乖蜷缩在我的脚下?

“唔……唔嗯……”罗德里低着头,拼尽全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呻吟,爵士的鞭子一鞭鞭落下,他只是颤抖着身体,默默地承受下来,只偶尔发出细微的闷哼。终于,阿伦爵士大概也是真的累了,他收回踩在男孩身上的左脚,把鞭子扔在地上,满意地呼了口气,在罗德里面前俯身。

“这就撑不住了?别急,威尔士小子,有的是给你玩的!”

“你,你到底还想怎样……”罗德里的声音中带上了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颤抖,再如何坚强勇敢,可他也只不过是个14岁半的男孩子,阿伦·弗伦奇的一系列兽行足以让许多成年人都难以忍受,更不用说罗德里这样的小小少年了,他的意志力和精神都处在崩溃边缘,只差临门一脚就会土崩瓦解。

阿伦爵士笑而不语,男人的眼神再度转移到了男孩的双脚上,这双赤足因着之前的刑罚和走动已经有些脏了,脚跟处粘上了些许泥土。阿伦爵士想了想,决定端来⼀盆水给男孩清洗下脚丫,这是因为要洗掉脚底的泥土和污渍,让罗德里的脚更加敏感。这期间阿伦爵士不断挠男孩白嫩的脚心,疲惫不堪的罗德里已经没有能力接着忍下去,少年凄惨的大笑,奇痒将他最后的气力榨了出来,然而在严密的拘束下,男孩拼尽最后余力的挣扎也变成了给阿伦爵士的正反馈,男人愈发来了兴致,羽毛被落在了之前的牢房?没有关系,手指是最好的工具,不是吗?爵士肆无忌惮的搔挠着男孩的脚心,脚背和小腿,他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少年敏感到连被抓挠脚趾缝也会有感觉,这让男人大喜过望,也让刑具上的少年苦不堪言。

“呵呵哈哈哈……别……住手……你哈哈哈哈……哈啊啊啊……混蛋……”

“呦,原来王子殿下也会骂人啊。”阿伦爵士讥讽道,“只可惜没什么攻击力啊,要不要鄙人教您几句,也好让您骂的开心骂的高兴?反正您也只能骂啦,哈哈哈哈!”

“你……哈啊……你就是嗯……就是个变态……”罗德里愤恨地反驳,只可惜他已经力竭,又生了副惹人怜爱的脸蛋,因而连辱骂都显得不值一提,落在阿伦爵士眼中反而更加可爱。

“原来殿下也是有脾气的啊,那就再好好挠挠,挠到您彻底屈服为止。”爵士将自己的鼻子贴紧了男孩的两只脚底,贪婪地吮吸着他混杂着泥土芳香的少年脚味,那是一种淡淡的奶香,独属于青春年少的男孩。罗德里不停踹动着脚丫,可动不了。于是他改用脚趾的磕碰来拒绝阿伦爵士闻他的脚。爵士呼出一口气在他脚心上,男孩“哈”地笑了⼀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任男人闻嗅。阿伦·弗伦奇从他的脚心闻到脚趾,再嗅到脚跟。期间他呼吸了五六次,每次都伴有受刑男孩沙哑的笑声。终于,阿伦吸取完了他两只脚底的全部精华。

“怎么,还不说么?”阿伦爵士用拇指按着他的脚心作为威胁。罗德里迟疑了⼀下“……不,不会的……”他的语气已经不再坚定,阿伦爵士明白,胜利女神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嘿嘿,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说着,爵士再度将左手指拂上了男孩的脚底板,轻轻地玩弄着,让罗德里感觉到虽小却难以抵制的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笑吧,不投降就笑吧。”男人的指甲在少年的左脚板上勾勒着,脚背、脚心和脚跟都被他玩弄尽了。罗德里嘴角紧闭,

脚趾蜷缩着,脸上呈现出万般难耐的表情。这种轻柔的搔挠比用力要方便忍受,但罗德里经过长久的摧残,早已无力抵御。“笑吧,笑吧,求饶吧,挣扎吧,哭泣吧,那样的你……很美……”阿伦爵士凑到男孩耳边,奸笑着用言语瓦解着男孩千疮百孔的心灵防线。罗德里屈辱的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下。可阿伦·弗伦奇却满意的微笑起来,他感受着男孩足底的柔嫩、细滑和性感。从脚后跟开始,他的手指又渐渐转到对方最弱不禁风、最可爱、最柔软的脚心上——阿伦·弗伦奇做好了准备,他即将发动总攻。

“不要,停下!”觉察到什么的罗德里脸色大变,他的双脚不停地抖动,脚趾不停地蜷缩又张开,急于逃避痒意。

“什么?不要停下?好的,我的殿下,鄙人满足你的要求。”说罢,爵士的指尖在罗德里双脚脚心上同时勾动,“啊!”⼀声悲鸣从男孩已经哭哑了的嗓子中挤出,他全身燥动着,剧烈地上下挣动,如同⼀条上岸的鱼挣扎着想重回水中那般,可终究是无济于事。

十分钟后,阿伦·弗伦奇爵士停下了一切活动,他将少年人的束缚解开,目视对方从刑具上滑落在地。

“说,屈服于我的主人,伟大的英格兰国王陛下,说!”这次,阿伦·弗伦奇爵士没有再尝试让男孩屈服于自己,他明白这也许会加重对方的反抗情绪,对他来说那是得不偿失的。反正如果男孩屈服,他日后与对方的相处机会还很多呢!阿伦·弗伦奇有把握能把少年调教成自己最爱的模样,他信心十足。

经过漫长的静寂,罗德里缓慢地张开嘴,“我……我必须服从……英格兰的国王,我会……向爱德华王屈膝,他将会是我的封君。”

阿伦·弗伦奇爵士兴奋地跳了起来,他狂喜地大叫:“我赢了,我征服了格温内斯的王子,我的庄园,我的职务近在眼前!”男人看着他被征服了的少年,他很满意于少年的屈服,如果对方还是继续坚持,那么阿伦爵士可能就要真正开动刑具了。要知道男孩身下的“水车”实际上是一种处刑利器,只要摇动摇杆,“车轮”便会带着上面的受刑者一起转动,然而由于受刑者的手脚还被绑在四周的木棍上无法跟着身体一起转动,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受刑者的四肢会像面点师加水和酵母后拉抻的面粉那样变软,变长,变松。对面粉来说这是必要的过程,可对于人体来说……总之,阿伦爵士也不愿意对面前的男孩用出这种刑罚,因而他对罗德里在最后的识大体感到非常满意。“在这待着,亲爱的,我去给你找些衣服穿,而后马上,你要在国王陛下面前正式宣誓效忠,记住了吗?”

罗德里累极了,他已经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因而没有回答阿伦爵士的话语。征服者那放肆的笑声继续在房间里回荡,渐渐远去,他太得意,因而完全忽视了男孩眼中闪过的一丝清明和决绝。

“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快就让那小子屈服了?做的不错。”爱德华一世在一众近臣的簇拥下走下楼梯,地牢的正门在建造时估错了高度,比陛下的御体整整矮了5厘米,因而国王陛下不得不屈尊低头进入。至于那位粗心大意的建筑师,若是上帝庇护,他现在应该还活着,只不过是在爱尔兰流放地。

“托陛下圣明,臣只是尽力而为。”阿伦爵士态度谦卑,可任何人都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自傲。是啊,看看国王身边的其他人吧,除了两名侍卫统领,其余三人中地位最低者也是一方伯爵,他不过区区无地骑士,能与诸位显贵一道伴驾已是极大的荣耀;如今陛下又亲口夸奖了他,这让爵士怎能不骄傲呢?

“就是这里了,陛下。”阿伦爵士躬身,“请容许臣先进去打理好那小子,您请在此坐等片刻。”

“嗯,去吧。”国王点头,示意爵士先行离开。

阿伦爵士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国王的顾问,尊贵的诺福克伯爵不屑地撇撇嘴,“故作姿态的意大利人,他那些矫揉造作的态度真是令人作呕。”

“不可否认,他还是有点本事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那倔小子屈服。”格拉摩根公爵评价道。

“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威斯特摩兰伯爵罗伯特·克利福德冷哼一声。伯爵大人今年不过20岁,刚刚开始蓄须,英俊的脸颊覆盖着金色绒毛。这位年轻有为的将领是攻克阿伯弗劳城的第一功臣,受到了国王的嘉奖。然而他在如何处置格温内斯王室的问题上与国王产生了不小的分歧:国王认为应当以严刑厉法处置叛徒,而伯爵则更偏向怀柔的手段,不赞同国王想要处罚两个威尔士王子的想法。

“不可否认,阿伦爵士有他的缺点。”国王勾起嘴角,“可是他到目前为止还算忠诚,也确实在这种脏活上展现出了能力,作为国王,我不能要求更多了。”

“但愿他说的都是真的。”诺福克伯爵耸耸肩。

“陛下,几位尊敬的大人,我已经安排好那小子了,诸位请进吧。”阿伦爵士大步走回诸位尊贵者的身边,毕恭毕敬道。

“好吧,是真是假,咱们马上就知道了。”国王说着从座椅上起身,带着众人朝牢房内走去。

阿伦·弗伦奇爵士瘫坐在地上,刚刚还神气活现的男人此刻如同行尸一般,因恐惧而瞪得老大的眼睛无神地望向室内唯一的窗户,望向那缕从窗口透进来的日光。在他身旁不远处躺着蜷缩成一团,伤痕累累的黑发男孩。另一边,爱德华国王愤怒地喘着粗气,几位爵爷围在陛下身边,不住地劝说着,希望平息国王的怒火。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阿伦爵士也记不清了,他的大脑一团浆糊,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只能回忆起个大概。他记得,开始时还好好的,被自己击溃的男孩乖顺的跪伏在国王脚边,亲吻陛下的靴子,口中吐出忠顺的话语。国王心满意足,赞许地朝自己微笑。那时候,阿伦·弗伦奇仿佛已经看见国王允诺的庄园和土地在朝自己招手,然后……

然后怎么来着?

“这就是你说的‘臣服’?”处在暴怒中的国王粗鲁的扒开身前的威斯特摩兰伯爵,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的阿伦爵士身边,那双有力的大手扼住爵士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阿伦爵士呆滞的目光与国王的脖颈相交,鲜红色的血液顿时让他清醒过来。啊,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

就在阿伦爵士做着自己的美梦,伯爵与公爵们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一会儿要做的事情之时,罗德里·阿波·格鲁菲德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少年人瞄准爱德华裸露在外,毫无防护的喉部,以惊人的速度从地面跃起扑倒爱德华身上,狠厉地撕咬着对方。所有人,包括久经沙场的爱德华国王都没有料到眼前的瘦削少年还能,还敢反扑,一时间竟都呆立当场。罗德里咬得是真狠啊,鲜血顺着国王的脖子流淌而下,打湿了他的衬衣和外领。爱德华因剧痛和恼怒发了狂,他将怀中少年的骨头捏的噼啪作响,几乎是硬生生的将少年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随后又是疾风骤雨般的拳脚相加。若不是罗伯特伯爵拼命拦住国王,他恐怕真的能生生打死犯上作乱的威尔士王子。

“你,你这只卑贱的虫豸,这就是你所说的,‘他已经屈服’?”国王从牙缝中挤出字句,择人而噬的可怖模样直接将阿伦爵士吓得屎尿横流,难闻的气味顿时在室内挥发,惹得旁边三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

“陛下,我,我……您……请您听我解释……不,不不不……”阿伦爵士反应过来,此刻的国王怕是听不进去任何辩解的话语,“求您,求您开恩,我还有老母亲在蒙德里安的老房子里,她还需要……”

阿伦爵士没能说完他的恳求,爱德华一世从腰间拔出匕首,轻而易举地割开了爵士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国王的面部。爱德华还不解气的对爵士还在抽搐的尸体进行了长达两分钟的践踏和凌辱,直到那具肉体完全失去活力,连痉挛都不再痉挛为止。“生你的母蜘蛛还在蒙德里安镇?好,很好。”国王狞笑着,“她很快就会来见你了!”

在阿伦爵士这里发泄后的国王,带着满脸满身的鲜血转向蜷缩在地,气息微弱的罗德里:“你是个有胆量,有骨气的。”国王拽着男孩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拖到了格拉摩根公爵面前。“看好他,公爵。”国王接过诺福克伯爵递上来的干净毛巾,随意的抹了抹脸颊后扔到一边。“别让他死了,既然他这么有胆量,既然他那个该死的兄长也那么有胆量,既然他们都那么有胆量!”国王怒喝道,“那就杀了他们,明天就起驾回伦敦,下个月的今天,我要把他们两个一起绞死在伦敦塔,绞死他们!”

“您的旨意,陛下。”格拉摩根公爵忙不迭的应允道,国王朝公爵略一点头,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间,两位伯爵跟随着国王离去。

昏昏沉沉中,罗德里·阿波·格鲁菲德听到了自己的结局,少年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是在嘲讽疯狂的英王,又似乎是在嘲讽自己的命运。“这样……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吧?我没有辜负兄长。,没有辱没父亲和家族。啊,传说中的约洛王与红龙订立契约,请巨龙保护自己的家族血脉。呵,看来,传说终究只是传说罢了,红龙啊,你真的存在于世吗……”少年悲凉地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彼方,威尔士境内群山中最高耸的博达峰内,熔金色的瞳孔时隔百年再度睁开,旋即,龙的怒吼响彻群山。

纵情燃烧了整日的太阳终于疲累了下去,从人类口中的烈日转变成了夕阳。中世纪的人们遵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习惯。傍晚的日光为伦敦镀上一层暖和的金粉,散工的匠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相约顺路回家,又或者是去酒馆小酌几杯以打发为数不多的休闲时光。这座泰晤士河上的城市由罗马人建立,最初不过是区区的贸易集散地,在过去的一千年里都被欧洲大陆上的人们视作蛮荒之地。然而自征服者威廉入主英格兰开始,自罗马帝国撤离后日益衰落的伦底纽姆日益发展,如今已成为英伦三岛无可争议的最大城市,其常住人口达到了4万,即使在整个欧洲也排的上号。

自从国王的御驾返回伦敦后,这座城市已经连续多日沉浸在喜庆的氛围当中。爱德华一世懂得如何讨好这些离他最近的民众,举办征服庆典无疑是个好办法。正所谓“Panem et Circenses ”(面包与马戏),尤维纳利斯曾在他创作的诗歌中讽刺罗马贵族用免费的粮食和流行的娱乐来安抚和拉拢城内的普通民众,罗马城的自由民们也乐得如此、靠上层施舍的残渣聊以自慰。时光流转,千年后的今天,纵使罗马帝国已经无可挽回的衰落到偏居一隅,但罗马贵族用来稳固自身统治的方法却被统治阶级们继承了下来。近一个月以来,数万人自英格兰王国的其他区域一股脑地涌入伦敦城,他们怀着极大的热情准备见证爱德华国王的胜利庆典,一如罗马人热爱凯旋式那般。城内的旅馆已经全部爆满,每个老板这些日子都是笑呵呵的,走路都仿佛带着清风。妓女供不应求,据说有的妓院连老鸨儿都亲自上阵——那位和老鸨交欢的乡绅在那之后出了名。街道和小巷被马车和马匹弄得既拥堵又泥泞,两旁清扫出的马粪竟能没过成年男子的小腿,伦敦市长连下了三道命令,雇佣了大批的无业游民维持城市卫生,否则庆典过后的伦敦恐怕会变成疫病的温床。

“您稍等,稍等,我得问问老爹酒在哪啊。”小伙计在看着空空如也的木桶,回头给了后桌食客们一个抱歉的微笑,随即扯开嗓子喊道,“老爹,桶里没有麦酒啦!”

“什么!啊,麦酒啊,你去后头地窖再抬一桶上来吧!哦对了,让汤姆和你一块去,那玩意不是你这干瘦小子能抬得动的。”威廉老爹正忙着给另一桌食客上菜,新鲜的黑面包搭配燕麦粥及麦酒,还有每人一条的腌鱼和两枚鸡蛋,这样的晚餐是家有余财的市民阶层偶尔才能享用的,而更上层的人士则完全看不入眼。

忙完了这桌客人,威廉老爹又马不停蹄地去门口接过硕大的酒桶,和两个伙计一道将它抬到了室内,立在空酒桶旁边。老人揉了揉酸痛肩膀,感觉自己真是老了。威廉老爹年轻时父亲早逝,他临危受命,接过被父亲经营的摇摇欲坠的小酒馆后一心扑在事业上,人到五十竟连个婆娘都没顾得上娶,倒是收养了十几个孤苦无依的男童女童,让他们在自己的酒馆干活混口饭吃。三十多年来,在威廉酒馆长大成人的孩子已经有近四十人。由于身为店主的威廉一点没有架子,凡事亲力亲为,又有收养流浪儿童的光环加持,酒馆的生意愈发火爆,甚至成为了伦敦城内的行业标杆;就连面积也从原本的单层变成了独栋,上下三层的大酒馆不知羡煞多少同行。

“老爹!您就别忙活啦,你这身体也该到了休息的时候啦,让小子们来吧!”几名伙计半推半拉着年逾五十的老爹,将他安置到吧台。“您老要实在闲不住,那就在这接待有需要的客人吧!”

威廉看着嬉笑着跑开的小子们无奈地摇摇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想当年他也是远近闻名的身强体健,还曾经相应过亨利三世国王陛下的征召,作为弓箭手参加过男爵战争呢!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有活力啊,可如今……

老人的思绪被接近吧台的那道身影打断,他皱起眉头,静静打量着眼前的人。即使是在容纳着五湖四海的漂泊客的伦敦城,此人的装扮也称得上奇异。由于对方戴着兜帽,威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身量上来看,威廉认为此人应当还只是个少年,与自己店里那些小子的年龄相差无几。少年——姑且这么叫吧——乌黑色的袍服柔软如绸,在傍晚微风的吹拂下卷起波浪;鎏金色的镶边华贵无比,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少年腰间的金链上还挂着两颗如血般的红宝石——感谢吧台附近的明亮烛火,否则老威廉还真看不清呢!

戴着兜帽的少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始终不发一言,两人就这样沉默相对,引来周围伙计和食客的围观。

“这位……爵士?不知您有何贵干?”威廉颇为谨慎地开口道,这个时代能穿金戴银的几乎都是贵族,少年如此华贵的打扮让威廉老爹认为他理当也是。只是堂堂贵族为何会来他这种小市民阶层的酒馆呢?老人百思不得其解。

“…………”兜帽人没有言语,尴尬的氛围凝聚在空气中。正当威廉以为对方不会回复时,他却开口了。

“我……不是爵士;只是……罢了,把我当成旅行者吧。”兜帽下传出的是略显稚嫩的声音,这证实了威廉最初的猜想。但不知为何,威廉总觉得面前的少年似乎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他的语音语调十分奇怪,而且还有些吐字不清。

“我之前曾来过……伦敦。”兜帽少年继续说道,“但如今的伦敦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不大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您此前来过伦敦?”威廉好奇地打量着少年,他看起来可不像能多次到访伦敦的模样。“您上一次来伦敦是什么时候?”

“大概……”少年努力回想着。“大概是400多年前?”

“……您真会开玩笑,哈哈。”威廉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开始怀疑眼前的少年是否神志清晰,或许应该早点把他打发走才好。“那么您此次来伦敦是为了?”老人加重了“此次”的语气。

“找人,我循着他们的气味而来。”兜帽少年的话语还是那么难以理解。“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知道他们的姓氏。”

“那么,他们的姓氏是?”威廉老爹接着问道,他打定主意要尽快送走这位神神叨叨的少年。“我不确定能否帮您找到,但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告诉您。”

“阿伯弗劳,他们的姓氏是阿伯弗劳。”

“阿伯弗劳?阿伯弗劳?”威廉皱起眉头,“您说的是威尔士的阿伯弗劳家族?就是那个曾经统治格温内斯王国的……”

“威尔士?嗯……撒克逊人的确这么称呼他们,的确,我要找的就是这个家族。”少年点点头,“‘曾经’是什么意思?”

“您不知道吗?”威廉老爹惊讶地说,“我还以为这事已经传遍世界了呢!简单来说,阿伯弗劳家族和他们统治的王国已经被我们强而有力的国王陛下摧毁了,这个家族最后的成员们如今成了陛下的阶下囚。喏,您看,连伦敦城这些天的热闹也是因为这个,国王陛下要举办盛大的典礼庆祝他征服威尔士呢!”

“……原来如此,还是逃不过强邻么……”少年的语气无悲无喜,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么,您所说的阿伯弗劳家族的最后成员,他们在哪?”

“还能在哪,当然是被陛下关押在伦敦塔里,等着处决呢!”威廉老爹有些不忍,“唉,我老头子其实不太赞同这个,要说处决那个背信弃义的达菲德王子,那确实是该杀。但是我听说达菲德还有两个儿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唉!我还是老啦,听见这种消息实在是欢喜不起来,才十来岁呢!”

“伦敦塔……是那个最高最大的石头城堡?”兜帽少年接着问道。

“当然了,除了那里,伦敦还有哪处更适合做监狱呢?”威廉点点头。

“谢谢,您的消息帮了我大忙。”兜帽少年很有礼貌地微微躬身,顺手将一个小布袋放在柜台上。“这是谢礼,您收下吧。”说罢,少年转身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消失在屋外的暮色中。

“真是奇怪的孩子,没事问这些做什么,还有谢礼,真是……哦上帝啊上帝啊上帝啊……”威廉老爹不住地惊呼,周围尚未散去的看客们见到布包里的东西,也一起惊呼起来。

“上帝啊,我没看错吧!”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这这这……这些也太……”

柜台上,被拆开的布包中,金灿灿,黄澄澄的金币静静地躺在那里,数量足有三十枚之多。这些金币上印制的并非爱德华王的肖像,而是一位头戴月桂叶的青年男子。

泰晤士河北岸的伦敦塔今夜灯火通明,众塔中的白塔(White Tower)时隔多年再度等来了国王陛下的驾临,这座三层的诺曼式建筑因在爱德华一世的父亲,亨利三世在位期间外立面被涂白而得名。主塔四角建有附属塔楼,除东北角塔楼为圆形外,其它三处为方形。亨利三世在此度过了他漫长而碌碌无为的统治岁月,他的儿子不喜欢伦敦塔内阴暗的环境,尽管他从1275开始便投入巨资,建造了额外的城墙,又挖了新的护城河,将伦敦塔改造成英格兰最强大的同心防御城堡。尽管经过一系列改造后白塔已经比此前舒适了不少,但新王很少呆在塔中的皇室住所,在其统治时期该塔被投入其他军事或储存用途,譬如说……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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