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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娇死劫——风骚肌肉女侠惨遭斩首,1

[db:作者] 2025-08-14 16:32 5hhhhh 5550 ℃

十五 璧人魂断行刑台

令牌穿过监斩台,徐采嫣却回想起了儿时与徐家兄弟游花船的情景。

令徐采嫣记忆最深的是一朵橘红的巨大的三层楼船,它领衔而出,前后挂满各式灯笼,船舷上美女翩翩起舞,连湖水都借着船上灯火闪闪发光,那是如此惊人的绚丽,以至于幼小的徐采嫣久久不能忘怀。

“娘,这船好看极了!”

徐采嫣见过这条花船,以为之后的花船皆为如此,怎料后来者平平,竟无一艘能与橘红楼船相媲美。

倘若徐采嫣见过第一艘船后便离开了,她从今往后便会多一份遗憾,可如今,这般遗憾不会再有。那时,徐采嫣懂了个道理——所谓美好之物,并不因为它长久存在而更有意味,不过徒增厌倦罢了。夏花之所以美好,恰因为它的短暂绽放惊艳了世俗。

徐采嫣至少活过一回,也不算太亏。她回想起那艘橘红楼船的名,依稀记得叫什么春芳落雁。

秋意渐浓,凉风习习,徐采嫣跪于高台上,赤裸的娇躯瑟瑟发抖。

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令牌之上。刽子手只待令牌一落地便要斩下徐采嫣的脑袋。

通常,好戏到了这时,会有救美的英雄来上一句“刀下留人”,并救下徐采嫣。否则徐采嫣当真人头落地,那故事便失去了主角。

可独孤忆云是不屑于多言的。

令牌飞旋在半空,静静的分为两截,好似从来未拼合过一般自然的分裂开。继而,令牌愈发稀碎,如微风吹散蒲公英似的消散。

旋即,“砰——”一声巨响,黄齐座前监斩台分为两半,捆着两名女死囚的麻绳不解自松。

“刀下留人!——”

替独孤忆云喊出这句话的是朝中高手,御林军中四品带刀护卫,张一张大侠。徐采嫣亦识得此人,他曾与徐采嫣三姨百里艳红切磋过一回,百招之内难分胜负,百招之外虽渐落下风,却以一招怪招“画蛇添足”将百里艳红打了个措手不及,确实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见独孤忆云闹法场,黄齐本要怪责,转眼却又见到张一,当即堆上笑脸。可当黄齐见到张一身后两人时,却僵在了原地,不由得目瞪口呆。这两人身边有十余名护卫,在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中开了一条大道。但闻护卫喝道:“刑部侍郎、吏部侍郎在此,闲杂人等回避!”

黄齐一惊,一屁股栽在椅子上。待察觉自己失态后,黄齐忙起身,作揖道:“下官招待不周,未曾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徐采嫣一见独孤忆云,当即泪如雨下,被捆着的娇躯呈跪姿,不断向独孤忆云的方向挪行。独孤忆云望向徐采嫣,见她遍体鳞伤的模样,捏紧了拳头。可眼下不是他该发怒的场合,为了徐采嫣的清白,他不得不按捺住心绪。

独孤忆云身后,刑部侍郎目中似无黄齐一般,只对独孤忆云说道:“独孤大侠,此次你投案自首,承认杀人罪行,光明磊落,吾等佩服。本官允你之事亦不会食言,你尽管开口。”

独孤忆云轻颔首,道:“多谢,那就请释放徐采嫣与赵九英吧。”

刑部侍郎大袖一挥,道:“诺。”

“大人,等等!”黄齐忙反对道,“此人乃通缉犯,大人莫非要听此人一句胡言,便放了这两名罪大恶极的犯妇?”

“她们二人自然是无辜的。”独孤忆云道,“现场种种迹象皆可表明,而你熟视无睹。我看,是你草菅人命。”

黄齐喝道:“胡说!说她们无辜,你可有证据?”

“若你长了眼,遍地都是证据。”独孤忆云冷冷说道,“其一,当时尼姑见到假冒徐采嫣之人手持银枪,而银环夫人与天心师太脖颈被齐齐斩断,岂是枪能造成的切口?其二,天心师太死时经脉尽断,显然是遭人以内力震死的,徐采嫣可有这等内力?况且,徐采嫣重伤未愈,一直躺在自家之中,昏迷不醒,又有何本事杀人?”

“谁晓得徐采嫣是不是深藏不露。”黄齐反问,“若她故作伤病,实则来杀人,那也合理。至于切口,也许她将利剑抛在逃跑路上了。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幸她的罪行叫人看见了。不然,还不晓得她要杀多少人。”

“可笑!”独孤忆云道,“若徐采嫣当真深藏不露,你手下那几个小兵怎能将她伤到半死不活的地步?她若真能一掌震死天心师太,她大可以相同招式抵御官差,一走了之。再者,妙秀庵后山不大,尔等搜寻时,可有见到所谓抛在路上的利剑?你所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看是老天瞎了眼才对,竟让你这般奸佞小人做刺史。”

独孤忆云几句,问得黄齐张口无言,半晌才着急作答:“这些不过是你的推测,大有别的可能,只需再推敲推敲,查探查探,便可有答案,不能作为徐采嫣无罪的证据。你若在胡搅蛮缠,我看……我看你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

“哼……”独孤忆云不屑的摇头,“刑部早已协同大理寺、御史台,复审此案。大理寺的巡捕们再次查验过妙秀庵,收获可不小。”

吏部侍郎厉声斥责:“黄齐,你身为一州刺史,阻挠当地县衙正常探案,隐匿线索,混淆视听,草菅人命,残害忠良,居心叵测,实在可恶!”

“我,我怎了我?”黄齐故作无知,摊手大闹,“冤枉啊我!下官冤枉!”

“那你可识得此物?”吏部侍郎亮出妙秀庵账簿。

黄齐一愣,问:“这,这是何物?”

“嗯……”吏部侍郎清清嗓子,翻开账簿,道,“这是妙秀庵的账簿,你不认得正常,但这上头一笔笔账,我想你应当熟悉吧?二月初八,天心接待黄齐,纹银二十两。二月十三,天心接待黄齐,纹银十八两,二月十五,天心接待黄齐,纹银……咳咳,黄齐,你对师太当真用情颇深。”

吏部侍郎为保妙秀庵的名声与官府的颜面,仅用“接待”二字代之,其实徐采嫣知道被代替的是什么字眼,而黄齐更是闻声色变,当即跪下来,道:“这……求大人格外开恩,小人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

“这本账簿藏得隐秘,你费劲功夫没找到,只得封锁凶案现场,继而,将徐采嫣定为凶手,希望草草了事,籍此平息事端,将自己的脏事永远藏在妙秀庵中。”刑部侍郎步步戳穿黄齐,“可惜,你机关算尽,却不料独孤大侠寻得此账簿。”

“可恶……”黄齐恼火的一拍桌案,又问,“即使如此,也仅能说明我与妙秀庵有瓜葛,怎能证明徐采嫣是无辜的?”

看着黄齐这副欲玉石俱焚的模样,徐采嫣恨得牙痒痒。

“我们已找到了金刚殿的后路。”独孤忆云冷冷盯紧了黄齐,道,“在金刚殿通往后山山洞的暗道中,我们发现了不少新遗留的寒铁碎片,这些碎片同样在殿中可见,必是真凶遗落物,可证真凶逃走方向。徐采嫣被目击逃向后山上,与山脚山洞南辕北辙,岂能是凶手?”

黄齐当即反驳道:“胡说!金刚殿我们翻了个遍,哪儿有什么后路?”

独孤忆云答:“佛家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正是破解暗道机关关键所在。我将持剑金刚之剑,插于慈面金刚底座中,金刚殿的暗门便由此打开。诸位大人皆可佐证。”

黄齐大骇:“什么……这谁能想到?”

吏部侍郎道:“你心有杀念,自然无法分辨。”

恍然间,徐采嫣发觉,独孤忆云一直在等一次放下屠刀的机会,或许是他杀尽仇人的那天,或许是今天。

“胡说,胡说!……”黄齐语塞,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百姓中议论纷纷,说黄齐竟是杀人凶手,又说不可思议。黄齐听闻众人如此非议,一时间颜面扫地,大喝:“我堂堂朝廷命官,岂容你们这些刁民说三道四!徐采嫣,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纠缠不清,不愿乖乖认罪受死,我又怎会落得这步田地!今日,我就要你的命!”

黄齐竟恼羞成怒,忽然冲上前,一把夺过刽子手的大刀。这叫人始料未及的一幕惊得众人下巴落地。拥挤的人群成了独孤忆云与张一的最大阻碍。黄齐叫嚷着,斩向跪地不起的徐采嫣。独孤忆云唯有拾起一颗碎石子,射向黄齐……

“呲——”

石子破风击穿了百步之外,黄齐的胸膛。黄齐怔了怔,爆发出一声怒吼,手起刀落。

“杀!……”

徐采嫣身子一栽,无力的倒在地上,雪嫩的肌肤浑身沾满鲜血,一身健硕的肌肉抽搐不已,大小随之便再次失禁,血尿淌一地。她的双眼空洞无比,只剩下昏暗的瞳孔,呆滞的望向赵九英。

赵九英眼神同样呆滞,混沌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向躯干。在她脑袋与躯干之间,隔了一片长长的血泊。

“赵九英……”徐采嫣嘴唇一开一合,“赵九英……”

赵九英的脑袋被仍在抽搐的娇躯撞得越滚越远,无法回应徐采嫣的呼唤。

“啊……”徐采嫣无力的吐出一口气,忽然声嘶力竭的放声大吼:“啊啊!!……呃啊啊啊啊!!!!……………………”

行刑台上,并非是赵九英牺牲自我救了徐采嫣,只不过是黄齐书生文弱,又重伤无力,以致下错了刀,正巧劈在了赵九英的脖颈上。倘若他再偏移几分,赵九英便不会如此随意的丢了性命。

“大胆黄齐!光天化日竟敢肆意行凶!”吏部侍郎大喝,“你不将我二人放在眼里,不将天下百姓放在眼里,天下又岂有容你之地?尔罪当诛!”

黄齐见自己斩下了一颗人头,当即红了眼,杀性大起,咬牙提刀,欲继赵九英之后,斩下徐采嫣的人头。

秋日不似夏日灼,徐采嫣受尽折磨,被凉风吹得瑟瑟发抖,不由得蜷曲身子,耻辱的跪在尿滩与血泊间。她感到头顶一阵杀气,抬头恰瞥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位于她头顶上方,朝她眉心劈来。

徐采嫣吞了口唾沫,闭上眼眸,满脸泪水朦胧……

“呲——”

徐采嫣曾听说,若刀够快的话,血喷声会像风铃一样很好听。她跪在地上,四肢胡乱抽搐不已。鲜血自她虚弱的娇躯内喷涌而出,激起一片浓郁的血雾。她耸拉下脑袋,大刀不知如何插进了她的肚脐眼子里,上下剌开了一大道豁口。于是,她木讷的护着肚皮,阻止粘腻的肠子流出肚皮。

刀另一端,是两条仅仅握着刀的断臂。原来,这黄齐来不及大吼,便被两道并排的剑气削成三截。须臾间,黄齐四分五裂的身躯分别或向左右,或向前后掉落,算上断臂,零零散散落了四五块,五颜六色的内脏稀里哗啦流一地。

人群中,独孤忆云与张一凌空腾起,齐齐出手,出剑斩杀黄齐,却未能来得及救下徐采嫣。徐采嫣捧着肚肠横流的肚皮,试图紧绷腹肌,可结果不过是耗尽了余力。终于,徐采嫣面露死相,瘫倒在了血泊中……

……

“没想到凶手竟是黄齐,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怎有办法杀了银环夫人与天心师太这样的高手?……”

“多半是雇凶杀人吧。”

“确实,若是如此,那得找出杀手来,否则恐怕要为祸民间了。”

“如此……如此……”

“确然……确然……”

窸窸窣窣的话语声传进徐采嫣耳朵里,将她从迷蒙中渐渐唤醒。她难分辨自己是生是死,然而身体的感受确如往常一般真切而清晰,其中包括腹内肠子被绞断的剧痛,以及下体饱经风霜后的灼烧感。

迷茫中,徐采嫣微微睁开眼皮子,瞧见几人在身边争论不休。其中就有先前在法场出现过的刑部侍郎与吏部侍郎,以及独孤忆云与张一。除他们外,徐德虎与徐武虎也在场。

“呃……”徐采嫣不敢相信自己被开膛破肚了,还能留一条命。不过,她立马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爹医术高超,恐怕将自己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便是她爹徐行。

“不是黄齐……”徐采嫣喃喃。

“嗯?”独孤忆云回过头,见徐采嫣低语,赶忙将她搀扶起。

徐家兄弟也万分关切徐采嫣,赶忙虚长问短,只想确认徐采嫣伤势无碍。徐采嫣浑身缠满绷带,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竟没一块完好的,好在至少保住了一条命。正如她先前所猜,是她爹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为救女儿,她爹费劲了工夫,终于体力不支,回家休养去了。

待徐采嫣回过神,终有千万份感情涌上她的心头,将她纤弱的神经压垮。她当即崩溃,扑进独孤忆云怀中号啕大哭起来。

“颜姨呢?”徐采嫣张望着。

“委屈你了……”独孤忆云用独臂安抚着徐采嫣的肩胛,“颜三女侠伤势不轻,已回梁州调理了。”

徐采嫣哭丧着问:“那……还有赵九英……死了吗?”

“死了……”独孤忆云答,“被斩首了,无人能救……”

“呜呜……”徐采嫣啜泣不已,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自己与赵九英的悲惨遭遇。徐德虎告诉她,她下体好几处溃疡与糜烂,尿道已破损不堪,连徐行都无法彻底修复。

徐采嫣接受了这一切,毕竟她也是学医的,自知无力回天。

“徐女侠,当真辛苦你了。”刑部侍郎拜会道,“还未介绍,鄙人刑部侍郎盛伯明,有幸与徐女侠结实,煞是有幸。”

“大人太客气了。”徐采嫣勉强支起身子,道,“小女子只是个捕快,何德何能受大人一拜。”

吏部侍郎随刑部侍郎盛伯明一拜,道:“徐女侠谦虚了。鄙人吏部侍郎凌江河,素闻徐女侠智勇过人,在本地破了不少奇案,早想见见了。”

“鄙人张一,幸会。”张一执剑抱拳,“徐女侠,两位大人从独孤大侠口中得知你遭人陷害后,赶忙拉上我,马不停蹄赶至此地,只为替你洗刷冤屈,还你一个清白。”

徐采嫣受宠若惊,费力下床,羞红了脸,拜道:“那,小女子谢过两位大人。”

盛伯明挥挥衣袖,道:“哎,百里将军的侄女,与将军一般有勇有谋,我等佩服!”

徐采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位大人看的是三姨百里艳红的面子。三姨手下兵多将广,朝中势力愈发盛大,这两人是在巴结她。于是,徐采嫣顺水推舟,道:“多谢几位大人信赖。若我见到三姨,定会将几位大人明察秋毫之事告知三姨,为大人美言。”

“多谢多谢。”凌江河大喜,“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

“多谢徐女侠。”盛伯明拜了拜,又问,“方才,徐女侠说杀人凶手并非黄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徐采嫣按压住厚实的腹肌,忍住腹腔内阵阵剧痛,回答道:“嗯,是这样的。我认为,杀人者并非黄齐,他只是急于销毁不正当嫖娼的证据而已。”

“何以见得?”

徐采嫣道:“凶手另有其人,若是黄齐,不可能连金刚殿的暗道都找不到。凶手就是从暗道逃走的。”

艳阳之下,清风徐徐,吹得窗纸“唦唦——”作响。

盛伯明又推测道:“我们也有过如此疑惑,但若是他雇凶杀人,那便说得过去了。也许他所雇的凶徒有所保留,未告诉他这些事。再者,凶手既要杀人,又要将你送入妙秀庵中,必有帮手,这并非一个人能完成的事。”

“黄齐不认识我,为何要拿我做替罪羊?”徐采嫣解释道,“恐怕,杀手对我颇为了解。我抓过那么多凶徒,谁记仇于我也不意外。况且凶手武功高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从家中带走,又能一掌击毙天心师太,不可小觑。”

凌江河问:“既然如此,徐女侠,你认为是谁杀了银环夫人与天心师太?”

“不,凶手只杀了天心师太与她两位徒儿。银环夫人,是天心师太斩首的。”

“什么?”盛伯明与凌江河皆一惊。

接下来,徐采嫣所言令众人颇为意外:“依照我的推测,杀了银环夫人的多半是天心师太。银环夫人应当不知金刚殿中有暗道,因而殊死奋战,将凶徒困在金刚殿中,希望困死敌人。可天心师太知道金刚殿中有暗道,故带上毕锋剑,来到金刚殿前。当她见到银环夫人与凶徒拼了个鱼死网破,便生怕奄奄一息的凶徒借暗道逃走,于是立即开门进入金刚殿,要将凶徒诛杀。可当她看着腹腔大开,哀求救命的银环夫人时,她动了另一份杀心——正是银环夫人将好端端的尼姑庵改成了一座淫秽不堪的窑子,或许银环夫人还与她师傅瑄文师太的死有关。”

“竟有此事?”两位侍郎一时只觉得不可思议。

凉风卷入窗帘,秋意愈发浓郁。

“确然。”徐采嫣继续解释,“天心师太对银环夫人的恨意,光从账簿上那一排排不成章法的草书便可探析一二。可惜,天心师太急匆匆的一剑斩下银环夫人的首级,却未发现凶徒一息尚存。倏忽间,凶徒起身,与她对了一掌。她顿时气血翻涌,自知要圆寂,赶忙关上铁栅门,想籍此关住凶徒。可凶徒却夺过了她的毕锋剑,斩断铁栅,夺门而出。天心师太紧随其后,可惜中道力尽,坐地圆寂,最终被凶徒斩首。凶徒连杀两小尼姑后,见庵中人多,不敢以负伤之身硬闯。事后阴错阳差,凶徒发现了暗道,便从暗道逃之夭夭了。最后,凶徒与同伴汇合,制造了诸位所见的假象。”

“匪夷所思……”

“凶徒……”徐采嫣说完一大段话,不由得缓了一大口气,转身回到了床上,才有力气接下去说道,“凶徒有两条线索可寻,一是此人定与我有关,二是碎裂的寒铁甲……”

“还有第三点……”独孤忆云暗道。

徐采嫣自知其意,与独孤忆云异口同声:“梅屋山……”

十六 血湖惨案•其一

距狐狸精一案已逾一年,盘踞在烟云山的魏虏细作终于被官府清剿殆尽。这一年中,魏虏细作残留同党不少兴风作浪。也苦了整治当地的官吏。

在这段峥嵘岁月里,民间亦不乏有为的能人异士。他们同仇敌忾,为铲除外敌内应出了不少力。

烟云山平,众义士并未因一番成果而止步于烟云山。他们借机成立涓流会,旨在铲除潜藏于汉土的外敌,并推选出铁臂大侠黄备为总舵主。涓流会划分为六旗十二堂,分别部署于神州各地。其中银环夫人被推举为香环堂堂主,而闫二娘则被推举为玉华堂堂主。

至此,烟云山的风波算是告一段落,然而少林焚谱大会却又迫在眉睫。涓流会之要事,便落在了助少林达摩禅师焚《铁艺铸造机要》上。

要说这焚烧区区一本图谱,本不该如此兴师动众,可这本图谱中的兵器实在诡怪厉害。无数有心人为此物蠢蠢欲动,武林中人与外族异客皆觊觎之。缘此,各方细作、窃贼、打手、刺客……种种见不得光的行当加入了争夺图谱的行列。

就在这风流暗涌之际,豫州白沙湖中一桩血案成了点燃鞭炮的导火线。

……

渔农周氏捕鱼于白沙湖畔已有三十余年,常得异货,有堪比人长者,有形如蛟龙者。可如今捕上人肉,却是他三十多年来遇到的头一回。渔网中的是人肉一截女子的上半身,其手臂与脖颈被齐齐截断,不见踪影。残躯肌肉健硕大块,肩膀宽厚,胸脯肥润,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周氏吓得赶忙报官,一路上接连遇见四五位同样在白沙湖里捞到尸块的渔夫,更有甚者捞到了一颗人头。人头头发散乱,依稀可见其面目清秀,并非凡俗。

渔夫渔农们上交的尸块惊动了县衙。众人试图拼合尸块,却意识到这些并非是同一人的尸块。从接缝、体格及尸块部位等等蛛丝马迹来看,至少有三名习武女子惨死在白沙湖中,并遭人肢解。

县尉即刻下令搜查白沙湖,派十余名水性好的捕快、渔民与伙计打捞尸块。大家伙费了一下午的时辰,终于将所有尸块捞上了岸。上岸的尸块还算新鲜,应当死亡不过一天。杀手手段凶残,大部分惨遭开膛破肚,肠子乱流,甚至有三人被一杆红缨枪贯穿腋窝,使腋窝与腋窝相连,三截上身躯干似肉串一般串在红缨枪上。

随后,县尉携仵作与一众伙计拼凑了半晌,终于确认了死者身份。惨遭杀害的女子共由九人,尸体基本完整,少有缺失手或脚。这九名女子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特别是豫州一带最为活跃。其中,被穿成一串的三女合称猫眼三媚,是民间劫富济贫的义盗,官府苦其久矣。县尉以三人胸前纹身及其沉湖兵器识之。据户房核查,三媚中,大姐名为来星泪,二姐名为来星瞳,小妹名为来星爱,竟乃已故富商遗女。而贯穿猫眼三媚的红缨枪当属于另一具死尸——此女子名为碧秀,因长使红缨枪,故有外号飞红缨。她应当是九人中武艺最高强的一位,身上伤势亦最少,仅腹部被十字剖开,后遭人斩下了首级。其余五人包括塞北牡丹黄登霞、烈风武流夏、赤发刀莫非倩,以及龙须沟的袁家姐妹阿凛和阿樱。

这九名女子有一共通点。县尉此时并不知情,其实这九人皆是涓流会吴科堂得力干员,后来者称之为血湖九烈女。

吴科堂堂主纪老三为损兵折将头疼不已,时手下人力不足,遂送信于临近的玉华堂与香环堂,请百里艳娇、银环、颜三娘等一众高手相助。

谁知,这便是万劫不复之伊始……

……

“凶手可真凶残,可惜了九位好姐妹,死得如此凄惨。”颜三娘边惋惜血湖九烈女的悲惨遭遇,边挠着裸露的肚皮。她刚生完一胎,肚皮却平坦光洁,八块腹肌经汗水一泡,油光蹭亮,不见半点妊娠痕迹。

三人行至太行大峡谷前,便有风度翩翩的男女来接应三人。其带头人背扣一柄五尺长剑,眼神锐利,不苟言笑。颜三娘仔细端详此人半晌,只觉得熟悉。忽然,她灵光一闪,大呼:“你可是风不名?”

“这位竟是大名鼎鼎的剑仇风不名?”百里艳娇惊呼,“传闻剑仇者,单剑千里赴魏,敌营里来去自如,飞杀魏虏千人,强取敌将首级,只为报妻儿的血海深仇。阁下武艺如此高强,在下实在佩服!”

风不名不言语,看着百里艳娇,愁眉紧皱。

银环悄悄耳语道:“风大侠多半不愿再提起这段伤心往事,你说错话了。”

“啊……”百里艳娇一怔,忙捂住嘴,抱歉道,“我不该多嘴。”

“罢了。”风不名叹了口气,“剑仇这名号随我已久,但凡有人拜见我,必会提及一次我的伤心往事。久而久之,我早已释怀。我那苦命的妻儿,大仇以报,此时已登极乐了吧。”

“这位施主便是天下第一歌女百里女侠吧。声音如此悦耳,纵是头一回见面,也不难分辩。”说话之人是位带发修行的修士。她头戴僧帽,掩藏发髻,生得眉清目秀,个头高挑健硕,肩背开阔,肩膀挺拔,站立如杉木般挺直,丰腴的躯体被单薄的僧袍勾勒得前凸后翘,与她严肃清丽的气质略显反差,因而别有韵味。她又说道:“阿弥陀佛,贫尼号瑄文,在梅屋山脚妙秀庵修行。本该与几位一同前来,只是这些天恰好在豫州周游,便与风大侠先汇合了。”

“诸位好。”另一名女子向百里艳娇等人打起了招呼,“我叫霍燕娘,乃吴科堂主事之一。不知各位是否记得,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打招呼的女子个头高挑,似已有了些岁数,较银环更年长。从她脸上浅淡的皱纹来推断,她应当已过四十,却颇有气韵。她身穿一袭青衫,外衫敞开,内露肚皮,八块腹肌清晰可见,非常紧致厚实,以至于隆起的形状如土丘般清晰。那口夹在腹肌中心的肚脐又黑又长,不知里头暗藏什么样的风韵。腹肌下方裸露出大块白花花的小腹,底部裹着一条低腰纱裙,黑压压的阴毛从裙下向上钻,漏到了外头。如此装束,若是寻常女子,只会叫人觉得她放荡,可一穿到身材矫健的霍燕娘身上,便豪放无比。

“可是在结盟大会上见过?”百里艳娇似是有些印象,“那位在开幕时献舞的女子?”

霍燕娘喜道:“百里女侠竟认出了我,当真有幸。”

百里艳娇客气道:“燕娘姐能若风中薄纱般飞舞,似天仙般曼妙,简直世间罕有。能与燕娘姐相识,我万分荣幸才是。燕娘姐若不嫌弃,叫我艳娇即可。”

“哈哈,艳娇客气了。”霍燕娘微微颔首,又向银环与颜三娘道,“这两位便是银环夫人与倾城剑妃颜三娘吧?久闻大名,今日一见,二位果然不同凡响。”

“哈哈哈……”几人相视而笑。

“差不多午时了。”风不名望向太阳,冷冷说道,“寒暄够了,便走吧。”

太行大峡谷深不见底,只在午时受阳光直晒,而露出真容。

六人沿峡谷边沿步行,继而穿过山腰,才得见一片片旱梯田。再往前,人迹略显。再往前,便有村落。

“今日我们安排了在此地留宿,村里有我们的弟兄。”霍燕娘指向不远一片村落,说道,“回头我先与几位交代一下情况,明日再去白沙湖看看。”

“那嵩山之事如何了?”百里艳娇问。

霍燕娘摇摇头,诉苦道:“如今突然死了九位姐妹,值得信赖的伙伴不多了。我们这边人手不够,麻烦得很……巡逻的人都不够轮换的,有的伙计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颜三娘诧异之余,娇呼道:“这可如何是好?若当真敌犯来袭,伙计们这般状态可挡不住。”

“其他堂口的兄弟正赶来了,只是路途遥远,又舟车劳顿,一时帮不上忙。”霍燕娘叹了口气,又言之,“而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少林也并非小庙,十八罗汉武艺高强,不会放过漏网之鱼。”

……

至村落时,太阳已迫近西山,可幸村中早有人准备好佳肴与汤浴。用过晚膳,一行人便随村长前往后山腰的浴池。浴池四周仙雾缭绕,水蒸气扑鼻而来。

“山水冷落分飞燕,望尽长河落日圆……”霍燕娘望向远方山峦起伏,明眸暗动。

“喝啊!”颜三娘纵身一跃,赤裸裸的娇躯画出一道雪白的弧线,“嗵——”的一声钻入水中,激起一片乳白的水花。其余几人随之相继入水,借热水的刺激来化解每一块肌肉的酸痛疲劳。

银环依在百里艳娇身旁,抚摸起对方光嫩洁白的肌肤,清洗对方身上的汗渍与油污。

“嘻嘻……”两人相视一笑。

池水中,风不名静静的靠在一块石台旁,小酌淡酒,默默望向百里艳娇、银环、颜三娘、瑄文与霍燕娘五具美艳的香肉,不动声色。

“堂堂风大侠,可真是好雅兴……”池中又入一男子,坐于风不名一旁,道,“几位女侠如此风姿绰绝,与她们同浴一池水,娇躯尽入眼帘,美不胜收啊!”

“都是江湖浪子,长日豪放,何须介意男女之别?”风不名饮下一口酒,吐出满腔热气,“堂堂司印先生,又缘何至此?”

风不名口中的司印先生名为杜玄凌,乃涓流会总舵主黄备左右手。他悠然言之:“何止是我。道上有消息,这一回,双刀阙潮升也来了。”

“阙潮升啊……听说是个硬手。”风不名望着戏水的赤裸娇躯,道,“他怎到此地了?”

“呵,还有什么事能引他过来呢?”杜玄凌亦望向娇女们,道,“老风啊,江湖上将你二人并称南剑仇北双刀,不知有多少人等着这场好戏。”

风不名冷笑:“我对胜负不感兴趣,可倘若有人图谋不轨,那我必诛之。”

“哎……”杜玄凌用肘子顶顶风不名的胳膊,“不说你死我活的事来败兴致了。我问你,这几位窈窕的女侠中,你最欣赏何人?”

风不名又饮下一口热酒,面色微醺,远远凝望着正在向银环泼水的百里艳娇。一时间,风不名心中无限感慨,只道:“我丧妻之后,便没有这般念头了。”

“呵,老风,我发觉你可真能端着。”杜玄凌满脸不信,问,“是颜三女侠,还是燕娘?”

“你这人……”

“是百里女侠吧?”杜玄凌眯起眼睛,捋着胡茬,“百里女侠确实是非常可爱的。不错,不错!”

百里艳娇被从水里忽然蹦出的颜三娘抓住了胸脯,挑逗起乳头来。但闻颜三娘娇声笑语:“有些日子不见,艳娇的奶子又肥了一大圈呢!”

“三娘,你可别玩我了~”百里艳娇蹙起眉头,不断拍着水花。

在她们附近,瑄文一口气浮出水面,将湿漉漉的长发捋到脑后,擦拭去脸上的水珠。戴着僧帽的她已然是个清丽的美人,如今长发垂腰的模样更叫人神魂颠倒,更勿论她前凸后翘,乳肥臀圆的娇躯,叫百里艳娇她们看得瞠目结舌。除此以外,她的肌肉更为结实饱满。但见她手臂轻轻一动,柔和的肌肉线条便能变化万千。也正因她肌肉厚实,着衣时的她才会显得丰腴而充满肉感。

另一边,霍燕娘徐徐游近,道:“三位女侠,先前说要与你们交代一下情况,可在村中只怕隔墙有耳。而今,这后山温泉平日里无人途经,又有我们的弟兄看守,可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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