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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仙艳录】第十五章~第十六章 赚龙骨少年拜二虫 逞神通狐魔斗法力,4

[db:作者] 2025-08-14 16:31 5hhhhh 7070 ℃

  那修罗女掣住黑斗篷,腾地自那火龙当中穿过,那黑斗篷碰了狐火,霎时化作大红颜色,那纸鸢裹挟狐火,触到斗篷,便轰地燃起赤火,一瞬之间,灰飞烟灭。

  涂山明大惊,但见那修罗女顷刻间到了眼前,轰地挥出一拳。那狐仙躲闪不及,只得使折扇招架,两厢碰触,竟呼啦啦碎作玉末莹尘,便只听轰地一声,及至尘埃落定,便见那狐仙撞在一处阁上,噗地一声,吐出束鲜血来。

  那涂山狐仙法力未必弱过修罗女,只是那修罗女自下生落地始,便要与同胞兄弟争斗,又在修罗场里征战不休,数次濒临险境,生死之间,亦险来回了数遭,遂练就周身神通。那狐仙虽也有大法力,却是在道门内打坐修炼,师授友提促就,更不曾经过生死之间的大战,就是略略涉险之境地,更不曾临得,故临敌之际,便见参差。

  张洛见那修罗女如此善战,心中竟不由得心疼起来,想那娇娘形容千万般美好,却在欲界海内,修罗道中,行止皆不由己,不知经了多少打熬煎炼,痛苦挫磨,方才练就如此本领。那修罗女见狐仙身负重伤,正待掣剑刺去,却听闻那贵人踉跄站起,痛巍巍道:「好手段,好手段,这雉舟乃是我之产业,顾及家私,行动搏杀,皆不能自在,我虽见伤,尚有搏命之技,拼生之勇,你若真是个光明磊落的,可敢与我出去争斗吗?」

  那修罗女闻言,立剑在侧,不禁冷笑道:「我与你出去,你倒要使计遁了,你这没神通的,若趁虚打杀你,倒坏了我名声,如此,我便放你脱生,可有一样,你把那医愈九华琉璃火的狐丸子配几味与我,我医了师父,再来与你争斗。」

  那狐仙闻言,皱眉瞪眼道:「你与我在外赌斗,你赢了我,我便与你。」

  那修罗女闻言笑道:「好,好,好,这厢明白,倒省了许多不便,你先出去,我随后便来。」

  那修罗女言罢退后三丈,那狐仙捂着胸口喘了半晌,便呼地腾跃而起,破顶而出,修罗女不由分说,当时紧随而去。张洛见二人出了雉舟,向东面而去,便忙跟上二人,心中暗道不妙:「那狐仙法力不济,定是要用计谋,此番险矣!我可快些去与计都说也!」

  那少年穿墟过柱,半晌才到雉舟外,便见修罗女与涂山明当空对峙,时值巳初二刻,天光大亮,鬼市上本欲朝雉舟赌坊的,此刻却一道远远围在二里外桥上,那张洛一面向二人对峙处跑去,一面大声喊道:「计都!小心那狐仙用计也!」

  修罗女闻言下意识回过头,却见那狐仙抓着空档,「嗖」地飞身遁走,那修罗女不及反应张洛之语,便忙飞身追那狐仙去。但见那狐仙不顾风度,流光奔星,四处逃将起来,修罗女在后追逐,不觉也有些脚力不济,恼羞成怒,便掣出精钢宝剑,嗖地向那狐仙掷去,那宝剑与涂山明擦身而过,竟把那贵人的衣摆削去大半,铮然透木,只剩个柄而露在桥上,那狐仙遂不再奔走,待修罗女迎面扑来之际,便奋声高喊道:「子安兄!速来救我也!」

  那狐仙话音未落,便见四周水面忽地一静,半晌只听水声大作,便见一巨身大蛇,周身漆黑,夹着水花,腾地自湖面跃起,乌电般盘绕住修罗女。那修罗女惊叫一声不好,便被那大蛇牢牢缚扼住,便只听骨鸣筋响,更不见那魔女挣脱。

  但那大蛇比水井尚宽两三尺,蛇头探出,足有四个水缸般大,虽有蛇头,却无七窍,只在脑上嵌着个浑黑混黑的珠子,骨碌碌随行动绕转,那大黑蛇想必便是蛇狐二仙之常子安,只是那蛇非是凡蛇,而是无七窍之莫呼洛迦,唤作七无大蛇。那狐仙见修罗女被缚,便褪下惊愕神色,愣了半晌,方才复笑道:「你这泼魔神通刁钻,倒不会使计策,岂不闻穷寇莫追,骄兵必败也?」

  那贵人得意半晌,却不敢近那修罗女身,只是自凭空里掣出一张雕弓,翻手现出一支白羽箭,挽弓搭箭,开满了弦,嗖地向那修罗女射去,却见那箭划空而出,「搜」地擦过修罗女鬓角,铮地打得那大蛇崩了块鳞,「呜」地一声闷叫,便见那狐仙赔笑道:「抱歉抱歉,子安兄应素知我有一眼天生不能见物,本欲不上切近,径自格杀此辈,却不想射术有亏,还请子安兄见谅也。」

  那狐仙收弓收箭,挥了挥手,便见一众豺狼虎豹猛兽之属,兽面人形,手执长矛长槊,缓缓向修罗女处靠近。

  「阿修罗众身肤之坚,凡物不可摧也,你等顺着那阿修罗的双眼刺去,便能格杀她也,若是她闭眼,可来几个人扒开她的眼皮。」

  那修罗女见众妖踟蹰近前,犹作困兽之斗,于那长矛攒刺之际,左躲右闪,复张开口,嚼金咬铁,半晌竟把那刺来的长矛噬作凸棍。涂山明见状大怒,便自凌空中变出十数只灼钢匕首,散与众妖道:「你等进前格杀了她,取得首级者,赏朱赤交子一百枚!」

  那众妖闻言听有赏,便都振奋精神,拧身攒力,一步步逼向那修罗女切近。那魔女见状,不由得奋身相挣,却被那莫乎大蛇紧紧制住,张洛见状心焦如焚,却因那精怪个个凶猛,只身相搏,无异羊入虎口,可眼下之机甚是紧迫,一时间亦无计可施,正自犯难时,乎听耳后有言道:「你可用那招斩狮子入阵,接扫千军格敌制胜,事不宜迟,快!快!快!」

  那天师闻言还不及回头,便觉后心被人猛击一掌,遂觉周身血气飞也似奔涌,呼啦啦激荡奔腾,走灵台,通三尸,又觉一股热气自丹田涌起,沿着通达之脉,霎时间贯通周身。

  那天师只觉周身力气充沛之至,不由得一声大喝,猛地双手高举宝剑,微微背在脊后,猛地借力腾跃而起,翻了个筋斗,带着一股金风,猛地朝众妖间劈下,那天师以身带剑来得迅猛,便见一妖反应不及,竟被那开象剑猛地劈开,裂成两半,犹自抽搐。那天师斩妖落地,来不及多想,便掐了个剑诀,衡住身形,借着余势呼地抡剑横扫,便见那宝剑泛着金光,嗖地自众妖间打横儿削过,便只听几声裂帛之响,再观时,便见那近前众妖尽数拦腰而断,尸身倒地,方才自腔里喷出血来。

  那少年自仗剑暴起,至于掣剑收势,不过几个瞬息之间,便将围着那修罗女之众妖,一并斩杀。张洛回过神时,忙向身后望去,却不见那低语之人。那狐仙见张洛两招斩杀十数只凶妖,不由大惊失色,那修罗女见张洛以如此剑招入阵破阵,亦不由得为之一惊,瞪眼张口,愣了半晌,方才痴痴道:「你……你方才使的剑招,莫非是斩狮子和扫千军吗?」

  张洛闻言一惊,便点头道:「正是,莫非你也学过太罡剑法也?」

  张洛「太罡剑法」四字一出,便听四下一阵惊呼,那狐仙亦变了脸色,七无大蛇闻言,便缓缓松了修罗女,复钻入黑水里去了。

  「哈,我把你这毛虫泼妖,你有帮手,我却没有吗?我有『天人六衰』师叔之高徒相助,你却又能奈我何?」

  「啊也!原来我那师父真是个难相与的也!向日与我所言,或许真未必为假也……」

  那天师闻言思忖半晌,遂不解问道:「甚是天人六衰也?」

  那修罗女闻言不禁笑道:「你可知天人寿数将终之际,有五种征兆,一曰衣服垢秽、二曰头上华萎、三曰腋下流汗、四曰身体臭秽、五曰不乐本座,而那四处征战之天人之间,于此五衰之兆外,尚有一衰,即『阵遇淳罡』也,我问你,尊师大名,可是唤作袁淳罡的?」

  张洛闻言大惊,半晌方才点头道:「我师父是叫袁淳罡……可……」

  那修罗女还未等张洛说完,便忙对那狐仙道:「你既说在玉门师尊座下修行,怎会不知杀生成圣之袁淳罡师叔也?单这斩狮子式,除却袁淳罡师叔及其高徒,又有哪个会用,哪个敢用也?」

  那狐仙闻言,心下大疑道:「向日在师尊座下,祖母膝上时,果曾听闻万年前有位师叔以一己之身,仗剑屠杀百千万八部众之属,直逼得八部众开擂对斗,才不让南阎浮人间因八部众之争化作炼狱,因其乃杀生成圣,因果如海,故其名号及其所用剑招,皆成禁忌,传授温习,俱为严止,可这泼魔又怎会知晓?莫非是诓我也?」

  那狐仙遂上下打量张洛半晌,复暗想道:「我观此少年天师冠旧衣破,断不像个内门修行之人,可真人不曾露相,那师叔之事尚且在传说之中,其徒或许是个苦行的,也未可知。」

  那狐仙受了重伤,本就难支,正欲不管不顾,尽数打杀了,却又犹豫不定道:「若那少年天师真乃同门师叔之徒,贸然行动,一来恐伤同门和气,二来也未必赌斗得过,我今番身负重伤,一个阿修罗尚且难支,更怎得奈何一杀生成圣也?若那少年天师没有本事,到底也属同门之人,我等八部众之争斗,生生不息,本是常事,可妖仙若伤了仙人行者,便是犯了师门严规,我便要被当作个不知规矩的畜牲,莫说严罚,就是打杀了,也只是合该也……」

  正自思忖间,却听闻那修罗女躲在张洛身后大喊到:「快去杀了那泼妖也!」

  那狐仙登时大骇,便只顾保命,奋起余力,一挥衣袖,撒出几只纸鸢,落地便悉数化为巨身妖魔,獠牙巨口,骇人万状,或执利钩,或擎巨斧,或掣锁链,缓缓向二人逼近,那天师本欲再奋血勇,却觉周身上下,泄气般脱力,手软骨麻,堪堪攥住宝剑,虽无退路,犹奋身上前护住修罗女,两股战战,冷汗涔涔。

  那几只妖魔覆身上前,正欲加害之时,便见一柄阔身精金破海双头刀轰地自黑水中飞出,旋转着拦腰斩向妖魔,便见那几只妖魔登时复化作纸鸢,拦腰分半,飘然落地。张洛大喜,又见一股水龙卷自黑水中腾起,直把那晌晴白日艳阳天,漫遮作黑云覆压,又闻暗雷滚滚,轰隆隆自云中穿行,青电疾驰,咔嚓一声,直击得青火骤起,呼啦啦卷藉咆啸。

  但见那水龙卷愈聚愈大,直有两三丈宽粗,便见一人身长发,龙角龙尾,鹰足兽爪,于那水龙卷中若隐若现,一伸手,便把那双头金刀拿住,又见那人立刀腾滞,半晌方听一阵低吟自龙卷中传出。

  「此乃龙吟也!敖风大哥,莫非是你化了龙了?」

  那人闻言,不禁大笑道:「正是正是,还是我兄弟机敏,我刚合了父王龙骨,便觉你遭了难,故来搭救也!」

  那狐仙一听「敖风」之名,便奋声叫到:「敖风殿下,你父之死,正是拜阿修罗众旧伤所赐也!那阿修罗众来我处无端搅闹,如今已被我狐火所伤,殿下可趁机一雪父仇也!」

  「你休乱言,你那狐火不过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汝之手脚,想来已行动艰难也,你那辟火袍可御火烧暴灼,却不抵不过我苍狐火之寒,莫要装腔作势也!」

  张洛闻听此言,便忙去护持修罗女,刚触手脚,便觉一阵冰凉,但见那修罗女手足俱僵,行动木然,张洛大惊,便忙搂住修罗女,急与敖风道:「大哥且慢!此女乃是我之亲近,万望大哥高抬贵手也!」

  那龙子闻言,半晌缓缓道:「我弟莫惊,若无我弟护持,我亦不欲行加害之事也,我那父王在时,每每见疑见冷,继母虐待之时,亦不见其护持,我父虽死,哀思已至,况且八部众之争斗,虽在个体间你死我活,总还是维持着一团不冷不热的和气,宁因旧怨,而绝修好之机也?」

  一席语毕,便听那龙子凛然道:「修罗女,你此番若回欲界海,请答姬妲罗睺尊者,我若为龙族之主,不欲再与阿修罗众横生事端,还请汝辈亦好自为之也。」

  那修罗女闻言点头道:「殿下所言,我俱会答与我师相知,只是我等与九尾玄狐前怨已深,若殿下有意结好,可助我诛杀此辈。」

  敖风闻言叹道:「仙子,我等八部众争斗日久,宜早止干戈,妄行杀戮,便只更添宿怨也。」

  那龙子一言既出,却见那二人更不相听,虽失争斗之力,一言一语,亦蕴攻伐之意,那龙子长叹一声,便同张洛道:「兄弟,想我等龙族,本非凡人所绘所雕之相,只是飞腾之时,云从水绕,故谬作形象也,待我显出原身,恐骇着兄弟,故今番只在水幕之中与你相见,你可速速离去,莫要让二人再起争斗也,待我身骨牢合,便与兄弟相见。」

  张洛闻言谢道:「今番多谢大哥,我等这便离去,只是要向讨几味治狐火的狐丸,不知……」

  那狐仙闻言便自衣下解一荷包,抛与张洛道:「你若不怕药不除病,我这丸子倒是不药人的,若药力不足,多吃几味便是。」

  那天师闻言称谢,便担起修罗女往出鬼市方向走去,那殿下见张洛一行走远,便同那狐仙道:「你与阿修罗众争斗,我本不该管,只是你要伤了我兄弟,我便绝不相饶。」

  那龙子一席语毕,便隐形于那水幕之中,半晌便见那水幕愈浓,直冲天际,不知有何庞然大物自水中溯流而上,但见鬼市各处,俱有龙卷自水面腾跃而上,倒灌天河,唤作龙吸水者,便是此间光景。

  那龙吸水自是持续一天一夜,待到天晴日亮,便见那鬼市水面退下大半,虽有乌舟搁浅,却不见了老鼋,水面粼粼,却可直视其底,但见水面下断壁残垣,圮墙折柱,碎瓦破罐,蚀石锈铁,更夹杂森然白骨,其间脊梁若屋梁,肋骨似细柱者,庞然兀立,虽不见其首骨,亦要为之骇然称奇,闭市之际,一众猫精狐灵,捞扫整饬,自不必题。

  却说那天师担着修罗女离了鬼市,正思去处,便想起前番画皮妖獾公子所遗之处,便带娇娘奔那精阁雅舍而去,安顿修罗女毕,便不住身地执帚整饬,捧盆洒扫,去了满屋晦气,又去城外采了些应时的香花,摘了些到季的果子,满屋清香,沁人心脾。待到忙停,不觉已是日落之时。

  那娇娘虽未被狐火所灼,却被侵体寒气所冻,四肢僵冷,尚不能自由行动。那少年给修罗女裹紧棉被,复喂修罗女吃了几个狐丸,又以母鸡,木耳,蘑菇,辅茱萸,生姜,熬了一大锅暖汤,张洛自己喝一口,便喂那修罗女喝一口,那修罗女食量颇大,张洛只喝了半碗汤,余下鸡肉干食,一并与那修罗女吃了,晚餐罢,便见那修罗女小声道:「你便是再煮三锅鸡汤与我,我也是吃不饱的,你个大笨蛋,不知道先顾自己吃饱,倒都与我了……」

  张洛闻言,只是一笑置之,便又听那修罗女脸红柔声道:「谢谢你……」

  那少年闻言不语,只是挑起灯,一面自荷包里拿出一粒狐丸,一面碾碎仔细观察,复又掏出纸笔,刷刷点点。那修罗女见张洛不搭话,便嘟唇不快道:「你平日里嘴巴伶俐,怎得倒与我装聋作哑也?」

  张洛闻言笑道:「我怕这一荷包狐丸不够吃,便想着研究一下,你可先休息,且容我弄清究竟。」

  那修罗女闻言,莫名气道:「那狐狸猾得很,配置狐丸,方法奥妙,便是让你研究三百年,也弄不出究竟也。」

  「弄不出便弄不出吧,尽力就好。」张洛闻言,倒不与修罗女争辩,只是自顾自将那碎狐丸抛在水里,一面摇,一面仔细查看。修罗女望着张洛背影,心下竟莫名一阵慌乱,便有些气愤道:「我要睡觉了,你莫要趁我睡觉时占我便宜也。」

  却见那少年不回头,只是略略颔首,那修罗女便闷哼一声,吃力转过身去。那修罗女本是宽心自在之人,今日却不知怎的,闭上眼,久久却睡不着,直把颗初通混沌之心,跳动得愈发勾撩人了。

  「哎!你莫要占我便宜,当心我打你。」

  那修罗女心下发虚,不觉又重复说了句,却听那少年柔声道:「知了,你早些睡吧。」

  那修罗女此刻没来由地心烦意乱,哪里睡得着?白甚的天便黑了?没来由地让人心烦,于是便复翻过身去,同张洛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你见过两个冠子自头当间分开的鸡吗?」

  「未曾,倒见过两年半余出栏的鸡,都是黑脚灰冠子的。」

  「那……你喜欢吃鸡肉吗?」

  「我自幼混迹市井,什么肉都喜欢吃。」

  「我自幼便随师父四处征战,对了,袁淳罡师叔真是你师父吗?我小时候见过他。」

  「或许是同名同姓吧。」

  「哦……对了,你今年多大?」

  「不曾记得,或许十岁,或许十六岁,或许二十岁,或许三十来岁,我师父是个嗜酒的,吃不准我的生辰。」

  「我今年正好二十岁,但不是你们南阎浮年,我们那儿一年是你们一百年,你猜猜我多大……」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老了?」

  「你看着比我年少……」

  「切,我要睡觉了……」

  那修罗女把被子一裹,闭眼静躺了半晌,复又道:「你喜欢什么花?」

  「能结果子的花都喜欢,我喜欢吃果子。」

  「我看你近来得了把宝剑,你喜不喜欢?」

  「这是我大哥送我的。」

  「哎……我把我师父送我的宝剑丢在鬼市了。」

  「我在鬼市有相熟的,定给你找回来便是了。」

  「其实那把宝剑也不是大事,你别因为小事去冒险。」

  「多谢……」

  那修罗女猛地坐起,急急道:「哎,那你到底喜不喜欢……」话说一半,便见张洛猛然回头,正与自己对视,便突地红着脸扑在枕头上。

  「你要说什么?」

  「没……没……没……」

  那修罗女趴了半晌,竟觉手脚渐渐能活动开来,却只悠悠说道:「我让那狐火冻僵了身子,活……活……活动不了,你……你……你千万别来占我便宜。」

  「唉……仙子放心,我虽浪荡,断不是个乘人之危的,你若担心,我这便走,狐丸和屋子钥匙我都放在桌上了,你可暂在此修养。」

  那修罗女见张洛起身欲走,便忙阻到:「我仇家蛮多的,你不在,我……我……我没法保得自己周全。」

  「那我在门外候着便是。」

  那修罗女闻言,可怜巴巴道:「我冷。」

  张洛大惊,颤声到:「哦……那我给你生个火炕吧……」

  「你能不能抱着我,就像那天……」修罗女脸腾地一红,半晌复道:「你是个金精真元的好体格,抱……抱……抱住我,我……我……我就好的快。」

  那修罗女一语毕,便咬唇不语,只睁大眼睛盯盯看着张洛,万般可怜之状,引得那少年不由得心疼起来,愣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撩被入褥,轻轻贴住修罗女后背,缓舒双臂,轻轻环住修罗女。

  「你怎么不从那面抱?」

  「我怕你看了我心烦。」

  「我……我……我确实讨厌你,泼贼,坏蛋。」

  那修罗女说完便猛地咬住嘴唇,半晌复道:「你等凡人身虽软弱,撒起谎倒脸不红心不跳,就连磕巴都不磕巴一下。」

  「阿修罗众不说谎吗?」

  「不……不……不说,一说谎,嘴唇就发抖,话的第一个字就说得磕巴,所以,我……我……我们从来不说谎」

  「那与你等阿修罗众相处,倒还算省心。」

  那少年叹了口气,却又听修罗女悠悠道:「我的法力尽数用来维护法身,所以用不了念力了,要不然,那臭狐狸今天就……」

  「你那时就已经很好看了。」张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觉有些出神。

  「哪时?」那修罗女竟突地激动道。

  「第一次遇见你,第二次……都挺好看的。」

  修罗女闻言吐舌笑道:「呕……没想到你喜欢尼姑。」

  「只是那是见了你胴体,就觉得挺好看的。」

  那修罗女闻言笑骂道:「切,色鬼。」

  「对了,你那时怎么说你是『黑里欢』的教众?」张洛似乎想到些什么,便问那修罗女道。

  「我师父便是被艳香鱼水派的教众使九华琉璃盏击伤的,我此番来阎浮界,一是来为师父寻狐丸治伤,二是向那艳香鱼水派复仇,故假充教众,暗中调查,不想自欲界海到阎浮界之际突遭天人发难,以天人五种神通本领,唤作『天人五劫』之力所伤,故到了阎浮界始,便四处采阴补阳,那日里见梁氏阴精旺盛,更兼貌美,便欲拐她到八部寺里……那个……没成想遇了你这个泼贼,伤我身子,占我处子,坏蛋……」

  那修罗女一语毕,便下意识搂住张洛胳膊,复又道:「我在『艳香鱼水派』的分坛里,时常听说鬼市与雉舟赌坊之事,那雉舟之主,乃是涂山玉之后代,那涂山玉所用法宝,正是伤了我师父的九华琉璃盏,我觉此事蹊跷,便去那里打探,及至与那狐狸起了争端,方才知那狐狸非是黑里欢里伤了我师父的那人。」

  「此话怎讲?」

  「那狐狸法力虽强,若说伤我师父,却差得远了些,不过我那时砸了那狐狸的场子,再去说和,也是骑虎难下了。」

  「你也太过冲动些了。」张洛叹了口气,复安慰那修罗女道:「如今你可安心养伤,今后处事,万要多思量思量。」

  「你这泼贼,倒轮得到你教训起我来了,若不是你会斩狮子式,我便也把你当做破烂道人了。」

  那修罗女一阵娇嗔,便把身子往张洛身上挨了挨道:「你……你……你老实点,不可因前事便轻贱了我。」

  那张洛闻言,便俯身在修罗女耳边轻声道:「知道了,奥妙计都仙子。」

  那修罗女闻言一抖,直把身子都颤软了,双眼虽闭,心下却愈发醒,夜遂念深,意随月动,身边躺着个搂抱自己的好男人,心动之际,便是铁石也要崩出水来。那修罗女止不住胡思乱想,心下又羞又喜,挨至月上柳梢,便在心上暗自盘算道:「别看他现在老实,若真与我毛手毛脚地占起便宜,我便要试一试他的本事,若真是袁师叔高徒,便把身子彻底许了他,那日错入了穴,便不冤枉也。」

  念及此,那修罗女便觉心梢跳动,如揣脱兔。那阿修罗众终日纷争,男女之间,更不曾体验情爱之事,生殖之时,便也只是出于本性而已。那阿修罗女正自按捺,不觉间便见月上中天,心键意熬,万难承受,便自动了动身子,一面把那少年搭在身脖颈的手儿纳在胸前,一面在心中暗恼到:「这泼贼那日里如何浪荡,怎的此番倒装作君子来也?那日里明明是我扯断了赤姻丝,他方才入了我的本穴,由此说来,他便真能脱下我腰间的赤姻丝,便是我的郎了,他若真是我命中之人,便是早就注定了的,如此,我便也不必试他也。」

  那修罗女心下焦灼,竟与自己较起劲来,本穴天穴,一起麻痒起来,水儿汩汩,黏腻腻淌出粉蚌,那张洛不动,修罗女倒先动了心,身子也一发遭挨不住,火煎虫咬一般,倒把四肢捂得炽热,自如行动起来,直到月儿偏西,便见那修罗女一面把一轮肥臀挨到那少年胯下,一面伸手将腰间赤姻丝解了下来,半晌见那少年仍不动,便在心下暗求道:「我的好郎君,你不要我,我便想要你也,我自下生,也只与女人欢合过,如此渴个男人,倒在头一回,如此,你便真是我的郎了,郎呀郎,我面皮薄,不好去求你,但请你行行好,自把你那坏东西,啊不,把那宝贝儿揎将进来,与我解解渴便是也……」

  那修罗女煎熬得紧,不知不觉便睡了去,待到醒时,只见天光大亮,那赤姻丝不知怎的竟又系回腰上,竟还挽了个结儿,桌边锅里,一锅鸡汤尚滚着泡儿,香气四溢,飘满小屋,那桌上放了纸信,修罗女忙抓起信,但见那信上写道:前番蒙仙子照料,不胜感激,但请仙子在此权且休养,在下繁务在身,先行一步,愿各自安好。

  那修罗女见信,愣了半晌,那鸡汤煮好,火堆已息。修罗女自那锅中捞起食物,一味未罢,竟自眼里流出泪来。

  却说那张洛别过修罗女,竟自欲往何方?那龙子敖风自鬼市中化龙而飞,又将在何时与张洛相见?那修罗女动了心,又将与那不搞而别的心上人作何理会?那「天人六衰」之袁淳罡,是否就是嗜酒的袁老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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