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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鲨鸟】Attitude (上篇),1

[db:作者] 2025-08-14 16:28 5hhhhh 6530 ℃

你在破戒时紧绷着最后的长弦,你的心跳被潮汐记在重重发散的波纹中。你将去直视的双眼——

书页合起的声音响了些,艾丽妮被迫阅读许多遍阿戈尔三流诗集,玄关处仍然静得出奇。

她们有将近四个月没有见面。

劳伦缇娜现居在一间不怎么大的单身公寓,兴许还花了她不少钱。拒绝了父母的援助,为阿戈尔工作的时间,包括现在,雕塑家都将自己大部分积蓄和收入用来采购石料、租用仪器或者实地考察,剩给日常开支的数字简直就是灾难。

好吧,放在之前她绝对是个比较注重享受的人,还在一起的时候。来访者暗自嘀咕。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坐在靠近门的沙发上,对着眼前空荡荡一层灰的茶几发呆,要是这地方的主人经常回来,绝对忍受不了现在这样单薄无趣的环境。

艾丽妮站起来叹口气,花了几分钟在厨房找到同样满是灰的家政机器人,甚至可以拿去以旧换新,功能除开打扫洗衣就没别的。这什么设置,幼儿早教……?

有理由怀疑阿戈尔人买完它都没用过。

贼鸥毕业就进了编制,大概是年纪轻轻就身居要位的代价,拜访只能占用几日行程,但基于对鲨鱼的担忧,她仍然决定来到这方狭小的住处。

哪怕往返阿戈尔跟伊比利亚跑公务能把艾丽妮累死十次。

劳伦缇娜推开门时还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变化,她将报告随手搁到一边,脑子里装满了今天推导出的最佳角度,思索着走近角落摆着的冷藏箱——直视里面多出来的新鲜食材——再转过身。

真实的、活生生的黎博利。

“我还觉得今天指望不了你有空,”女孩儿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有些发白,“劳伦缇娜,那是什么眼神?”

鲨鱼挺少露出接近于困惑的神情,她飞向祖国的爱人其实不该出现在这。

“小鸟。”

艾丽妮看见对方将手放下来,再扶回去,慢慢呼出一口气,看起来惊喜又无奈。

“我亲爱的,你怎么进来的?”

“你设置的所有门锁都有我的通行权,我以为你记得。”

雕塑家感到有股什么东西闷在胸口,今天第一次出自真心笑起来,想搞明白她们刚好撞上的原因,但机器人那身有些扎眼的粉色围裙让劳伦缇娜把话咽了回去,它优哉游哉给刚出烤箱的肉排扎上锡纸,艾丽妮飞奔过去拉开窗,然后面带窘迫将倒了许多方糖的咖啡推过来。

嗯。桌上的糖罐盖子还开着。

劳伦缇娜把杯子接过去,不过显然对味道奇妙的饮品不大感兴趣——她是喝过的,两年以前,课程结束后偶尔留宿贼鸥的床,比之现在还多了冰块和叠起三厘米的奶油。真是神奇的味觉体验。

她还记得当时的鸟儿振振有词,说这种咖啡只有每回考试和模拟训练之后闲下来才会做,因为急需糖分来维持心情水平,味道不合适但绝对药到病除。

“阿戈尔艺术院的待遇听说还不错,看起来你过得没太糟。我待会儿就能回去,”艾丽妮十分没诚心,但她快速看了一眼前鲨鱼越来越璀璨的笑容后,立刻补上一句意思完全相反的条件,“……如果你觉得麻烦。”

“怎么会呢?请留下吧。”

劳伦缇娜没想着家政机器还能做出饭,她面前被整齐切分为十二块正方体的牛肉像是在抗议,它们的味道没有特别出彩,不过总比打印出的番茄烩面要正常。

“那你今天还待在这吗,你的工作…”

“当然。我需要休息两天,不然艺术院的老家伙们可不会放我回家。”

艾丽妮叉起整块牛排最嫩的那部分,瞄到对方眼底遮都遮不住的青黑色深以为然,从桌底的柜里提起伊比利亚产乳品灌满玻璃杯,并摆在雕塑家和自己面前。

像是两个人还在上学的时候,她的鸟儿还羽翼未丰。她们会跑去阿戈尔有名的海底餐厅约会,偶尔几次带上饿肚子的斯卡蒂打掩护,向好奇的贼鸥介绍各自的兽亲与其他海兽,艾丽妮似乎很喜爱围着玻璃打转的虎鲸族群,伸手去碰碰黑白精灵的脑袋,然后被远处咧着尖牙的大白鲨吓一跳。两位本地居民在旁边一边喝酒一边乐,让没成年的鸟儿去倒瘤兽奶。

哎呀,它们平时可不会这么共处。

劳伦缇娜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瞟过还在解决食物的人,对着有些毛茸茸的耳羽发出第一道请求。

“我要你现在手里的那些。”

像是被打断进食的猫一样,艾丽妮欢快摇晃的发尾突然停摆:“……什么,可我咬过了诶?”

“它看起来更好吃。”

阿戈尔人向后背靠着椅身,十指交叉平放在胯前,那双瞇起的红瞳似乎在暗示什么不太美好的后果。

“不要,”艾丽妮于是气势汹汹地狠灌一口咖啡,握紧拳头走过去,“劳伦缇娜——”小心翼翼扶着鲨鱼的肩膀,继而扎进她早有预谋的怀抱中,“唔,劳伦缇娜。你夜不归宿,没时间准备三餐,交流也不如之前频繁,斯卡蒂来伊比利亚还疑惑我们是不是分手了,她的姐妹为了一座未完成的雕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在通讯里撒谎?”

美人鱼仍在微笑,这次带着温暖的弧度,热情亲吻落入陷阱的鸟儿。

“我没有撒谎。我用双手雕刻、剥离出不曾有过生命的灵魂,以及对你一如既往的迷恋,不受干涉的每一天…已经是全部了,小鸟,你在这里寻找什么呢?我分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呀。”

劳伦缇娜很喜欢这对特别的眼睛,里面总会出现她意想不到的、非常情绪化的东西,就像现在。她不紧不慢地推进这个吻,并让她怀里的鸟儿坐得更稳些,鼻腔里满是咖啡的涩意,当唇舌纠缠在一块时,她相信面前捶打着想要换气的贼鸥往杯子里加了更多糖。

一番简单洗漱后,艾丽妮敦促对方躺到床上休息,然后坐在旁边对着阿戈尔漂亮到天妒人怨的侧颜发呆。

她想起刚见面时劳伦缇娜令人愤怒又羞恼的交往方式,学生交流会上出于维护祖国的心态反驳了阿戈尔派的观点,再碰上面,鲨鱼脸上就一直挂着某种让她不想深究的友善,主动提出跟艾丽妮混好关系。

奇怪的家伙,和她不合群又多愁善感的姐妹一样独特。

贼鸥揉了把脸,打算继续去收拾某些不怎么顺眼的摆件,譬如那盆怎么看都像是不幸离世的植物——等会儿,她的个人终端上面放着什么?

虎鲸的联络邀请和行程卡,一日后…这么看投影晶片倒是有经常在使用的痕迹,拜海底国家高速发展的科技所赐,清晰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点掉分屏窗口,入目便是终端主人一览无余的肉体,和从前贴给鸟儿的性感自拍不同,不仅是那样有致优雅的曲线,打光完美,占据大半区域的柔软胸肉和性器,就差抵着摄像头——一张仅限恋人的情色摄影,鲨鱼的尖齿显眼非常,多么恶劣张扬的笑容。险些给伊比利亚人看得当场昏迷。

显示的发送日期,那个时候好像忙着赶脚程……

大脑一瞬间停止运转,她转过身,劳伦缇娜正坐直了朝这看。背光模糊的脸,让背后无端升起一股热意。

“小鸟,小鸟。”塞壬温柔的嗓音与艾丽妮的胸腔好似在共振,诱导再次踏足海域的旅人向漩涡靠近,“请你,回到我身边吧。”

窗帘拉得密不透光,她们重叠纠缠的身躯被各自掩去许多,劳伦缇娜讨厌这样不明不白的模糊感,耳鬓斯磨间拨开鸟儿身后的碎发,往颈侧种下细密的咬痕。

“好痛,劳伦缇娜,”贼鸥的衣物转瞬间剥得精光,被啃得脑后发麻,“别留这么多……”

“你看起来很喜欢。和斯卡蒂做了几次?”

鲨鱼不愿照做,牙尖贴着凸起的动脉划出一道白痕。艾丽妮的双手被钳着越过头顶,给恋人留下泛红的眼角,换来一阵低笑和愈发紧凑的湿意,劳伦缇娜坏心眼地吻住黎博利颤抖的羽毛,再到耳廓处,吞咽、舔舐、吐息,极其微小的声响争先恐后钻入其中,引出受制者无法自控的呻吟。

“…呜,不知道……”

“这里。”

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捏住乳尖,阿戈尔可以说是在把玩它们,围着边缘一圈一圈、极为温吞地挑逗,等鸟儿抬起上半身时突地开始左右拨弄。

“还有——这也是,好硬,想多被摸摸吗?”

“啊,不要…感觉……嗯——”

艾丽妮突然意识到自己变得很湿,未经触碰的私处几乎在女人说话时就立刻起了反应,只好象征性并起腿,把脑袋埋进枕头装死。

“那,”狩猎者问道,“别的地方,我可以进去吧?”

不需要回答。

雕塑家跪坐到床尾,她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而不突兀,灵活准确地摸到小核,顺着悬韧带强迫性地捋开保护敏感神经的薄皮,将娇小可爱的肉物光明正大暴露在空气中。指腹在湿润处来回摩挲,或轻或重揉捏覆上黏腻体液的阴蒂,艾丽妮的喘息声渐而转向断断续续的低哼。

陆上的鸟儿在海讯间果然浸满潮水。

探入穴内甚至费不了多少力气,鲨鱼熟知每块能令对方失态的弱点,尤其喜爱从黑暗里欣赏恋人弯曲漂亮的腰线。

“好喜欢你的声音,小鸟…”​

她们总会僵持一会儿,再以劳伦缇娜的坚持与艾丽妮的妥协结尾。按稳后臀的右手让贼鸥迅速安静下来,惹得鲨鱼蠢蠢欲动,想去翻动眼前高高翘起的粉色尾羽,“黎博利其实是有发情期的吧?”

“……怎么,可能啊…才不是。”

“你在撒谎,甚至不愿看着我…呵呵。”

劳伦缇娜穿着轻便的卡其色牛仔裤,显然心情很好,性腺等解开纽扣便急迫地跳出来。艾丽妮总觉得这根粗得异常的玩意儿和对方的美貌不符,尤其是现在,冠头慢慢打开穴口,有序地碾过内里膨胀的腔壁,会撑得她连声音都变了调。

熟悉的缠绕感让鲨鱼喟叹不止,肉柱挤压着甬道中操出的液体,试图让深处再开得比现在大一些。

鸟儿仅剩的力气随着快意逐渐消去,只能趴下身承受对方加速的冲撞,她胸口涌动的情感似乎比平时还更要柔软。劳伦缇娜撑着上半身挡住了艾丽妮目之能及的所有地方,把猎物顶得脑袋发懵,从尾椎骨到羽毛尖都是堆积的酥麻感。

“我无比思念你、无时不刻…不被我们远隔的爱灼烧。嗯…我的,可爱的,诚实的小鸟,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在彼此……分别的时间里,你…有如约定的那般仍然保有同样的爱吗?”

“…劳……劳伦缇娜?是,的。啊,我、我非常……”

尽管言语破碎不堪,但穴道突如其来的收缩已经是最好的回应。性器顶在最前端的部分在被什么事物膨胀着挤了回来,鲨鱼终于缓下动作,仔细研磨最里的一圈凸起,立刻受到艾丽妮的大力推搡,鸟儿颤抖着拼出拒绝的词句,体内反而更加涨大的肉刃让她知道自己用错了办法。

小穴挤压得更加频繁,劳伦缇娜被层叠热情的肉物握得腰眼发酸,把那根已经快到极限的东西抽走,对上贼鸥泌出泪水的双眼,兴许是拿枕垫胡乱擦掉的缘故,连细长的睫毛都沾湿了。

——为什么,停下了?

……啊,那样的眼神。

任由海潮拍打的鸟兽太过于可爱,想欺负她、想弄坏她、想占有她,欲念因无条件的接纳快要满溢而出。

艾丽妮被整个捞到劳伦缇娜的怀里,枕住眼前饱满的乳房,如岸边缺水的鱼般短促吸气。缝隙吸附着不安分的肉棒,它被体液覆上一层半透明水膜,背筋在其中一前一后蹂躏挺起的阴蒂。止于高潮前的遗憾填满了鸟儿此刻的心,恢复些许力气就不得要领地转起腰腹。

她们现在都滑腻腻的,劳伦缇娜却对着这副淫靡的景象视若无睹,只提供刚好让贼鸥能够回味性爱的轻微快感。

“嗯。小鸟——”她用拉长了的、略带喑哑而慵懒的嗓音责问恋人流落的爱意,“身上满是虎鲸的气味,你也同时恋慕我惹人喜爱的姐妹,对吗?小鸟,小鸟,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这显得我们多么贪婪成性……”

哎呀。劳伦缇娜抹去贼鸥抖落的眼泪,并非因为道德感的自谴,鸟儿正感到委屈和空虚,尝试吃进裸露在外的性器。她注视着对方貌似脆弱的身躯。她们紧紧占据彼此的回忆,没人愿意戳破易碎的观念底线,相互纠缠不清、愈陷愈深。

黎博利感到自己汗湿的额发被轻轻拨开,鲨鱼捧着艾丽妮脱力的半身缓而深地再次将肉棒没入,绕开子宫去敲击附近隆起的内壁,填补未能满足的肉欲。

等一下。艾丽妮想说,但不成句的音节马上被堵得严严实实,几乎在一瞬间就越过中断点直白地高潮了,高频抽送让鸟儿以跪坐的姿态崩溃地箍住劳伦缇娜,挤榨不知从何而来的水分。

“不要…啊,不,……嗯!慢、慢一点好,好快…”

刚才就,还没能……

劳伦缇娜开始和收缩不止的甬道较劲,她像碎掉石芯那样捅开试图闭合的膣肉,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痕迹,虔诚祈祷,哪怕要将飞鸟禁锢于深不见底的暗流。

——请永远、永远记得我,永远爱着我。

“咿…呃,啊……”

好舒服,好辛苦,想停下。

艾丽妮的脑袋朝后仰去,再颤抖着埋回恋人柔软的胸脯,四溅的体液全沾到劳伦缇娜摆动的腰部。海中人鱼仿佛在潮水里随波逐流,拍上臀肉时发出击打水面般的声响,极富魅力的容貌就在鸟儿脸前晃来摇去,骗她打开自己因多次高潮痉挛不已的生殖腔。

精液一股一股注了很久,劳伦缇娜射精时的抽送失去了规律,狂暴的侵略性在快感倾倒下全无保留。

贼鸥的小腹略显幅度,性器拔出甚至带了不少两人混合的体液出来,在模拟月亮下泛光。鲨鱼磨起牙,胀大的肉物还未尽兴,对鸟儿的思念长线大约是把理智分割掉十分之八九,她看向艾丽妮饱受摧残的穴口,那里仍然泛滥成灾。

不知将要迎接下半场的女孩儿得到掠食者羽毛般的轻吻。乳尖再次传来令人战栗的过电感,每每被如此玩弄,艾丽妮都感到一种无名的悸动,催促着把发红的果实送去劳伦缇娜掌间,进而被压倒在女人汹涌的波涛间,听清楚对方雀跃的心跳。

细小的水声趁势响起,鲨鱼把欲望干净直截摆到明面上展示:“再来一次吧,小鸟,”她又变硬了,“容纳、感受、相融。一直,一直这么做。”

“啊……”

对于丰沛的灵魂来说,多一次塑造都是亵渎,劳伦缇娜心知肚明,却只是抚摸鸟儿湿漉漉的羽毛。

她深入地很快,相比虎鲸顾及床伴感受的性交,劳伦缇娜的行为根本称不上怜惜,指腹摩挲着恋人脖颈脆弱的血管,寻着艾丽妮的旧伤不断舔舐啃咬。还未平息的快感神经成为撕裂理智的锋刃,贼鸥下体紧绷的褶皱被鲨鱼毫不留情地碾平,无比忠实地在脑海里勾勒出性器的形状,抛却羞耻心的哭喊时刻抨击着进攻者沸腾的爱意。

过度做爱使艾丽妮变得像即将溺毙的旅人。这幅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身形,让鲨鱼不由自主按住其上凸出的脊骨,温热又潮湿。

劳伦缇娜无疑是个合格伴侣,和与生俱来的个性以及热情相比,暗处滋生的独占欲都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她以此渗透鸟儿的思想,手握凿刀夜以继日地雕刻、铆接。艾丽妮迎合似地给出令人惊喜的反应,比玻璃或是象牙还要清澈美丽的双眼因艺术家的纵欲而盈满泪水,沦陷于塞壬的旋律中同她十指相扣,双腿早已没了快感以外的知觉,大敞着上上下下吞吐劳伦缇娜硬挺的肉棒,希冀更加强烈的接触。

狂涌而出的情感像是要逼疯自己一样,贼鸥分不清回忆与现实的区别。她在和劳伦缇娜接吻时尝到虎鲸纠缠不清的温度,又向深入体内的斯卡蒂吐露对鲨鱼无法抑制的思念,她们相似却截然不同的、红宝石般的虹膜倒映着她同样失态的面容。

“……我…”艾丽妮的耳羽乱糟糟,失焦的视线重新汇聚到女人晃来晃去的胸肉上,“呜我…,快……”

鲨鱼亲吻她:“什么?靠近些,我的小鸟,太轻了,我就要…嗯,失去你的——”

“——快一点,啊啊,劳伦缇娜,我、我想…高潮呃……”

如果没有恋人伸手环住,艾丽妮一定会被顶到床角再也没法动弹,她有那么十几秒只是原处呆滞,放空大脑,看着劳伦缇娜涨红的性器插得又快又深,留下几道透明水沫,再被拍打时的相触抹得黏黏糊糊。

晕乎乎的,精神肉体都一团糟,鸟儿张开嘴,两排齿颤动着想要咬出有意义的词句。

伊比利亚的明日之星敲响房门前绝不会有这般预想,被久未重逢的恋人困在屋子里干得浑身发软,技艺训练和漂泊艰辛的外交生活为艾丽妮打磨出坚韧理性的外壳,她敢说自己较过去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什么仍将她牢牢锁在劳伦缇娜身边呢?

终端报时迫于静音,嗡嗡震了三次,分不出爱侣间半点注意,偶尔会有浮空车和无人飞艇破开空气的细小动静,她们在与世隔绝的小屋里浸没着接近疯狂的爱欲。

劳伦缇娜…劳伦缇娜!

黎博利终于挣扎起来,尽管用不上多少力气,横冲直撞的快意从深处一并迸发,她像一根绞到极限的弦线,弯曲,拉直,挺腰吃掉性器最后一截外露的根部,整个人死死纠缠住鲨鱼耸动的身体。阿戈尔与伊比利亚女孩的确十分契合,强烈的射精欲望撞上贼鸥紧随其后的潮汛,灭顶快感同时击穿了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两人。

艾丽妮抬起脑袋——她从没见过劳伦缇娜的脸那么红过——主动吻上喘着气开合的尖牙,第二次泵出的精液量只多不少,撑得鸟儿有些难耐地摊开双腿,要对方抽走仍在深处颤动的肉棒。

劳伦缇娜难得妥协了,虽然对付穴肉不舍的吮吸简直困难重重。它彻底离开的瞬间发出“啵”的一声,粉嫩脆弱的私处被操得多出情热的深红,鲨鱼的种子漏掉一些,缓落到粉色尾羽上。

危险而色情。雕塑家思考着。如果双方没有种族本身的生殖隔离,她们或许早在头一次滚到床上、做了整整一天的时候就得接受黎博利受孕的事实,啊,湿润、温暖、美妙的冲动,她必须克制继续折腾鸟儿孱弱内里的想法。

贼鸥背过身去,臀肉上还垂着晶莹的体液。

等两个人回归正常状态,已经到了晚得不能再晚的夜宵时间。艾丽妮无比庆幸不必亲自收拾床单淫乱的罪证,她身上任何一块骨头都不想动,洗完澡就软趴趴地窝到鲨鱼怀里吸营养剂,目送机器人忙碌打扫的背影。

直到局外人敲响信箱。

“她为什么突然给我发通讯?”斯卡蒂居然会主动张嘴。

鸟儿收了封文字讯息进去,被劳伦缇娜饶有兴趣要走终端,上面是虎鲸打招呼写下的简短措辞:“不觉得开始怀念以前我们挤在学校备材室…”在艾丽妮眯起的眼前话锋急转,“我叫来的,小斯卡蒂带着我想要的东西。”

给对面的阿戈尔女人送出鸟团子点头的表情包,劳伦缇娜相当满意,要帮不存在的虎鲸物流打五星好评,斯卡蒂很快回复问号和一句“你是鲨鱼吧”,把喜欢恶作剧的姐妹逗得抱着贼鸥直乐。

「好敏锐啊?」

「到时候在哪见面。」

「也好冷淡,小虎鲸!」

「在哪见面。」

「请我们吃饭吧——」

「好,地点。」

啊…受够了。艾丽妮捂着脸歪倒过去,说实在的,她的腰肌快散架了,但根本看不下去文字气泡里笨蛋一样的对话,尤其还顶着自己的头像和名字。

「那么让我和小鸟来选吗,上次说好的深潜主题餐厅怎么样,我想去那里哦。」

「你高兴就好,鲨鱼。」

“我必须回去工作,你们慢慢玩。”

“别着急,小鸟,你不会想错过阿戈尔议会新执政官的上任仪式,噢,还有一场海岸线军事合作演习……”

“等一下,劳伦缇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钓饵放得很随便,可话题一旦引到祖国上,贼鸥就立刻掰直了背。能被培养成信使的国民较为稀少,其中黎博利占比最大,一方面是与兽亲相似的五感和天性使得她们生来更适应这份职责,另一方面是伊比利亚自身历史遗留的技术空白问题,艾丽妮负责朝海去的几段路线,配套的专用设备多数需要从阿戈尔进口,否则她入境绝对没那么轻松,指不定还要在来的时候被海怪追得到处乱窜。

长话短说,两国建交后正在筹备首次联合演习,伊比利亚出舰队,阿戈尔出特殊部队的人,清剿海洋潜藏的威胁——是顺便的,主要还是为了打探两方底细,震慑邻国。以上暂且算是机密事务,只有高层人员和个别信使能够得知实情。

劳伦缇娜非常自豪,搓搓恋人认真时自然竖起的耳羽:“歌蕾蒂娅女士,”终端同步搜索最近被民众盘得火热的新闻,投影到鸟儿正面,“我尊敬的、慷慨的、慧眼识珠玉的投资人,同时也是下一位执政官。眼熟吗,小鸟?”

不能再熟了,跟艾丽妮临走打包的任务简报相片一模一样。

“……让我跟她说上话?拖很久的海陆会谈、信使设备指标、人才流通、贸易路线,这些都能商量?如果没有你们麻烦的限制入境其实不该我一个人去…”

“嗯——好呀,再留两天,带你走后门。还有虎鲸在的军队,想不想看看?”

鲨鱼真的很高兴,脑袋凑过来就要亲,森白的尖牙啃得贼鸥一阵无语。

这钩她咬了。

“好。唔…劳伦缇娜!”

斯卡蒂从陆地长驱直入,不日抵达三人曾经的居住地。

她一般很准时。

艾丽妮跟劳伦缇娜驻足在窗前,捧着附近店内供应的早间饮品,鼻子以下的部分全部埋进毛领里,正看向街道对角等待路灯变换的高挑女人。

至少还得过两分钟才行——对方朝这递来的视线淡漠平常,但贼鸥不知怎的读懂了个中意思,玻璃将她略显羞赧的神色回馈过来,鲨鱼似乎莫名对此投以了部分关注,也投过去一个简单的笑容。

这是怎么呢?她咬着吸管嘟囔,尝试驱散脑海中怪异的感觉。能短暂遗忘繁忙的工作、伊比利亚令人头疼的舆论报导,情绪高昂也可以理解吧。

“斯卡蒂?”

艾丽妮雀跃的招呼并没有得到相应回报,但凑近的红色眼眸和拥抱足够令她满意。虎鲸脱了猎人的军服,惯常一身工装,随性伴行在后侧半步的距离内,仰头绷直的颈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作为顶尖掠食者的兽亲。

两个阿戈尔的话题很简单,诸如某家更换店址的工作室,试做的雕刻模型,以及艺术院不太人性化的排班表此类,谈到最近时段,被斯卡蒂含糊的应声打断。

“虽然有违禁嫌疑,鲨鱼。就在这里吧。”

这地界总会有几段莫名其妙的入巷口,贼鸥一头雾水跟上去,劳伦缇娜噙着笑,好像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什么事。

她们很快拐入成片阴影中。

只要不瞎,抬头就能看见LED加大加粗的爱情旅馆样式字母。艾丽妮沉默着从灯牌下路过,试图甩掉大街上投来的视线。简直如芒在背,而且店家营销水平好土,好歹也是阿戈尔内海的大城市,真的会有情侣愿意进去吗……

再深入些,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违建,或者影视作品中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三个女人鬼鬼祟祟扭进来反而特别引人耳目。

虎鲸本就显眼的瞳色好像在发亮,从口袋里顺出造型别致的小玩意,弯折扭曲、且布满狰狞又密集组织物的样本,长度有两指再过半,满满当当挤在透明的胶囊容器里。斯卡蒂把海怪残骸放进雕塑家手心,附赠一个久疏问候的贴面礼,鲨鱼似乎非常喜爱与这位不善言辞的好友接触,捧起对方正要撇开的脑袋回以深吻,下嘴重了许多。

啊…又开始了。你们别在干坏事的时候随便找个地方就搞啊……

黎博利不安地扇动耳羽。斯卡蒂唇角被咬出血珠,脸却明明白白红了起来。劳伦缇娜轻易打破虎鲸佯装的平淡,以及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她贪心到不愿放任何一人离开这圈混乱的波纹,近在眼前的潘多拉魔盒为什么不能打开呢?

漩涡中心的斯卡蒂跟着笑起来,将贼鸥也揽到她与劳伦缇娜之间,完全不在意附近工作的清扫无人机,鲨鱼适时跟上,和虎鲸在黎博利的耳羽尖尖边接吻,压低了声的阿戈尔爱语听得鸟儿面红耳赤。

几个年轻人恰巧结伴穿过。巷道很窄,他们边远离边朝女人们遮挡下的影子送去探究视线,得不到什么回馈,却让受制者惊慌到贴向猎手怀中。

斯卡蒂甚至没去理会这帮愣头青:“小鸟,你在发抖。”

“因为,好大,撞到我了…”

贼鸥感到热气往额头涌去,斯卡蒂并未多加遮掩,两团丰腴的乳肉隔着灰色的毛呢衬衫堆到艾丽妮肩前,有海藻味洗涤剂咸咸的香精气息,热裤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淫亵的形状,其下尽是拉直的褶皱,硬邦邦地顶在她的耻丘前。

比视线更快的是劳伦缇娜的手。

“多久没做了,憋成这样?”

“……到伊比利亚之前,和你们喝酒的晚上,是最后一次。”

“那就是根本没有嘛。可怜的虎鲸。”

没有比这更惊世骇俗的发言了吧,她,她的恋人和她的……朋友,挤在公共场合角落里亲热。艾丽妮兀地感到有些缺氧,本该把目光从下方晕染开的水迹上移走,但已经退无可退了,背后就是雕塑家特意敞露的怀抱。鲨鱼这双手生得实在漂亮,刻物和写作都好过抚慰虎鲸勃起的肉棒,它们顺着冠头与系带的外缘一捋而下,向作为旁观者的黎博利展示高翘圆润的完美弧线。

鸟儿不禁翻出那段讳莫如深的记忆——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角度,她们半推半就互相探索对方的肉体,斯卡蒂的器官相对同龄人来说尺寸过于超前,但她没有像劳伦缇娜一样持抢行凶,几次都在贼鸥套动的掌根里射得直不起腰。

难耐又无措的表情,即便翻篇许久,艾丽妮只是想到虎鲸那副被色欲吞没的样子,下腹便不受控地收缩起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解开…吧,斯卡蒂,我、我来帮你。”

年轻的阿戈尔猎人迟疑了,手臂垂落一旁,略显僵硬,自始至终不曾僭越,因姐妹的挑逗而深深颤抖。

她可以心安理得接受同伴的慰藉,同鸟儿的经验却少得可怜,再者,任何人被拒绝数次之后都不会再想到——

“小斯卡蒂在害羞呢,”劳伦缇娜亲吻姐妹通红的脸颊,指节灵活剔开裤装纽扣,粗大饱满的性器立即直挺挺指向贼鸥的脐圈,“你看…像以前那样,聪明的小鸟?”

“鲨鱼——”

“嘘。你想要吧?”

艾丽妮慢慢捧住前端,很热,仍在跳动,硬得可怖,真正握起来多是柔韧,相触的肌肤好像烫得厉害。斯卡蒂一瞬间噤声,紧盯着鸟儿抹匀体液的动作,如临大敌般的神情让劳伦缇娜忍不住笑起来。

兴许用不上润滑,虎鲸的体液源源不断,冷漠孤独的面具寸寸碎裂,眉峰难以自持地蹙起,银白色瀑布般的发丝随着轻微晃动渐而贴近爱抚她的人。炙热的冲动滚落到斯卡蒂心间,她踌躇着想和艾丽妮有更多联系,腰腹本能向前送去,湿濡红瞳映射的情绪被两人同时捕捉,鲨鱼啜吸她的唇角,贼鸥留下一段轻柔薄软的、飞羽似的触感。

这让她的性器再大了一圈,似乎不止有蓄势待发的精种,连带着变得脆弱的理智也掺杂进去。

“啊,小鸟,……我…”

精巢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贴上性器的根部,属于女性的缝隙也吐出晶莹透明的潮水。

斯卡蒂高估了自己的适应性,蓬勃的性欲和深埋心底的情感将自制力尽数吞噬,徘徊许久的活性物质找到了出口,但它们只射出了十分之一二,她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艾丽妮收紧根部,精液回流的奇异苦闷让她急促地低喘两声,仰着头发抖。性器顶端的小口一开一合流出水,从血管间穿下。贼鸥一言不发,用一种近似于悲伤的视线包围住斯卡蒂,双手不时套弄,临界时又停下,逼得虎鲸无措地把肉棒操进去,涨得紫红的头冠在擦过虎口几次后被挤进手指间,弹在鸟儿被沾湿的衣物上。

另一根性腺此时正精神地硌着伊比利亚女孩的臀缝,城市气候模拟系统载入了冬日的寒风,却不如皮肉相贴时的温度来得真实。

她们朝艾丽妮身体里丢下一簇火苗,烧灼四处涌动的情色念头,一丝一缕编制成私处横流的水迹。

“去吧,斯卡蒂。”劳伦缇娜温柔地抚摸好友紧绷的肌肉,再磨蹭过乳肉上突起的尖端,凌迟虎鲸为数不多的耐性。

那根庞然怒涨的性器在空气中颤抖着坚持了数秒,斯卡蒂挺腰射出第一道精液,它的高度甚至到了贼鸥胸口上面些的地方,落下时和第二道撞了个正着。剩下惊人的量全部被拼命喷溅到艾丽妮手中,淹没了皮肤上细小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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