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低哼和鸟儿再次动作的窸窣声重合在一起，很快又因为对方混着各类液体撸动性器的行为陷入迷乱，源源不断聚积的快感使肉棒的颜色再度加深，似乎摸到哪都能带来灭顶的刺激。艾丽妮的掌心覆在冠头上旋转着搓弄铃口，胁迫受蹂躏者垂着脑袋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

“……别，呃…别摸，不行、了。”

“嗯……”

黎博利收回手，捧着一滩黏糊糊的精液不知往哪放，女人浅淡的体香和泛咸的气味让她湿得一塌糊涂。即便是工作需要，艾丽妮也不常饮酒，自然没怎么体会过的眩晕感，但此刻看着斯卡蒂蹭得乱翘的散发就在窝在自己颈边，竟然有一种接近爽快的醉意，往头顶汇聚着燥动的热流。

温暖的怀抱暂时远去，劳伦缇娜跟清洁器械要了几枚压缩水立方，黑白双色的百皱裙如同鱼尾般来去飘荡，丝毫没有畏寒的嫌疑。

“去开个房吧？”鲨鱼的话让冲散作案痕迹的两人转过头，她们一个满怀忧愁，一个心绪不宁，投来的视线包含针对雕塑家的无声控诉，“两位衣衫不整的女士，餐厅订座在四十分钟之后哦。”

气候系统往艾丽妮所在的区块撒雨云，投影色从靛蓝转为雾霭般的半透明灰白，将巷内莫名的氛围卷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她不太想接受这个提议，宁愿杵到旅馆对面数灯珠，虽然事实证明担心是多余的，在门口付钱选单就能录好随机密钥，终端机还有一段特色介绍语音不断倒带重复。

“……即本店复古装修风格灵感来源，轮换周期为…”

怎么这里也有。

斯卡蒂刷开升降门，里头的广告立刻来了个环绕音，密闭空间与阿戈尔女人鲜艳赤红的眼眸让贼鸥有些局促。伊比利亚的确也存在类似的地方，但更隐秘，更见不得人，熟习国教学的鸟儿根本没可能出入，以她的年纪来讲，大约就不该接触。

直到给单人淋浴间上好锁，她绷紧的肌肉才逐渐放松下来，像一块海绵轻盈地滑落到浴盆里，汗津津的衣物被全数扔进洗涤烘干一体机，余下入水的赤裸皮肤娇嫩白皙，胸部零星散布几枚鲨鱼爱的齿痕。

艾丽妮恶狠狠地把浴巾拍到脸上，不知道要对谁发怒。这一切都太淫乱太不像话了，尽管道德观念被带歪后她对此钝感，可每次踏上海中国度就要承受三番五次乃至更多的、狂风似的情事，她疲惫不堪的精神都要扭曲了。

但，那双眼睛，想到虎鲸那双孤郁的眼睛，贼鸥又当场哑火。

一个问题。性与爱相互关联，这毋庸置疑，那么，它们是否密不可分？

艾丽妮同劳伦缇娜，以及斯卡蒂错综复杂的关系像是在嘲笑主流价值观花哨的营销。她的大学室友可以为了爱、父母、未来，或者无所定义的任何原因和别人结婚，进而上床，反过来也一样，于他人来说，切开层层叠叠虚无缥缈的外壳，一对一的捆绑关系，性的最终目的是繁殖——十七岁前，艾丽妮不在意也不关心，没什么能阻止她向祖国献出青春与全部的热情。

而今面对斯卡蒂隐含愁绪的神情时，她必须正视这个问题：突然且强烈的性欲可以联系到爱情一词上吗？如果不去看斯卡蒂，不去爱劳伦缇娜，也有阿戈尔与黎博利根本上的生殖隔离横阻当中，她们没有子嗣，一切行为皆源于直白简单的性冲动。

所以，这是爱吗？

这也是欲望。

贼鸥没能洗净腿根滑腻的触感，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因为自渎搅合成一团，她拿两根手指浅浅抽插着穴口膨胀的肉壁，捣得腰后阵阵酸软。机械行为造就的快感千篇一律，艾丽妮不可抑制地从水花中勾勒虎鲸瑰丽的容貌，用最后十分钟获得绵长发散的碎片高潮。

鲨鱼独自淋着水幕等她，淅淅沥沥。雨对阿戈尔的物理作用大概只有保湿。

“她人呢，”鸟儿抽出免费雨伞，除了游客没什么人用，上头还有点儿灰尘，“我们接下来吃过晚饭还得做什么？”

湿漉漉的劳伦缇娜挤进伞柄一周干燥的空间，十分受用，朝不远处街道转角指过去：“那边——”然后给疾驰而来的美女司机丢了个飞吻，“嗨，小斯卡蒂，你回来得正好。”

“嗯。”同族没怎么擦水，用指节随意地顶起太阳镜，柄没进侧发里，被光照得闪了好几个过路人的眼，“可以准时到。飞梭很漂亮，鲨鱼。”

女人们甚至在前座上接吻，劳伦缇娜含笑的视线在虎鲸身上扫了个来回，姐妹留给她的繁多咬痕从目光相接处苏醒，让斯卡蒂感到一阵久违的灼烧感。艾丽妮躺到后边吃风，看了一眼又转开脑袋。

她非常、非常熟悉那种眼神，就像是珍贵的部分失而复得，要把尚处于迷惘中的阿戈尔重新融进自己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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