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232-287) - 1,3

[db:作者] 2025-08-14 10:11 5hhhhh 5140 ℃

  平时的她也美得精致绝L,却因为气质冷清而自带屏障,常常先于别人的目光而低调。

  此刻盛装的她,无疑收到了全场关注。

  半是因为作为沈瑾瑜的女伴,半是因为伴随着音乐正滚动播放招商广告的大屏幕。

  要知道,市里当初做那份计划报告时,用了她的宣传照,就在LED屏上,此刻还不时会播到她那张民俗照佐图的项目广告。

  来这里的诸位既然对投资有意向,自然早就对文件内容烂熟于心,此刻并不关注那些文字,反而更容易注意到宣传女郎。

  注意到的人普遍把照片中的少母赏沈瑾瑜对等了起来,啧啧称奇恍然大悟,至于下半脸的差异,多半被理解成修图,也有人觉得那张照片来历尚早,或许是沈瑾瑜没长开时的模样。

  而更尴尬的是,场中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位经历过那晚在唐宫宴的小事故,是知道这女人跟纪兰亭有瓜葛的,心里忍不住唏嘘一声「贵圈真乱」。

  不过等沈琼瑛进入会场,进入中心区时,那些乱七八糟的腹诽就没有了。

  惊艳时光的人,总是容易被时光所恩赐厚待;极致美丽的人,往往轻而易举得到宽宥谅解。

  不好意思没能写到,下章就能前男友小狼狗乱炖了,除了宁医生都会来。

           第238章:笑容僵在了脸上

  意识到来自四面八方好奇打量,沈琼瑛莫名紧张。

  幸好有一个艺术家的母亲耳濡目染,幸好在罗兰中学时她也没少参加聚会。

  即使紧张也只是克制在心,不会失仪。

  紧张之余又有些心酸,如果按照她原本的人生轨迹,她也许早就就职某一个乐团,时常参加大型演出和宴会,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想到这,她对身边人怨恨更甚,反倒从容许多。

  她并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她无论什么心情表情,都如同钻石般璀璨惊艳。

  郁金香一样的裙子梦幻可爱,有别于满场普遍成熟简约的礼服,蓬松的花苞头像是松鼠盘成一圈的尾巴,又像是松软的鸟巢。

  妆容像赫本一样浓烈烂漫,却又摈除英气,透着妩媚俏皮,把她冷淡的神色给补足不少。

  如果说宣传片里的她像是女娲少了点人气,那现在的她就更像是行走的馥雅郁金香。

  就像是电影明星混入了这场政商酒会之中,视觉冲击难以形容。

  说起来,席间也不是没有人的女伴是网红模特明星,但在面对这样来自素人的美貌碾压时,依然毫无一战之力。

  这大概就属于,即使出现在娱乐圈聚会中,也能白站着把通告和片约拿到手软的天生优越。

  原本还八卦着心照不宣的人此时就一个想法——这种程度的美人,没人争抢才是奇怪吧?换我就是跟情敌玩俄罗斯轮盘赌,那也是心甘情愿。

  这么一想,对沈瑾瑜油然升起的不再是从后辈手里抢女人的戏谑同情,而是微妙的羡慕嫉妒。

  原本沈瑾瑜这身份,涉及话题争议的事最好少做,毕竟称得上影响不好。但好在那张宣传照片对云台市有功,这缘分又不得不说是一桩美谈。

  但公职人员来说,能低调的事就别高调,周林海暗叹了声到底是年轻,走上前来招呼:「我说上次就觉得沈小姐面善,原来和我们沈市长早就有过前缘,」他哈哈大笑:「沈市长怎么也不说?什么时候拍了那张照片,真是跟我们云台有缘分!」上次只认出了沈琼瑛,也怪她照片中盛装华冠一脸娇羞的样子抢眼,加之构图中男方是侧颜,如今愣是看到这俩人在一起,才发现另有玄机。

  沈瑾瑜微微笑着点头应和,言简意赅并不解释:「属实巧了。」

  周林海忙拉过周宇泽:「快跟沈市长道个歉,上次你帮朋友,差点帮出误会来。」

  周宇泽从一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沈琼瑛。

  从雪夜那晚心里破土而出的暧昧萌芽,在盛装之下的美色暴击面前束手就擒,雪花般的烂漫温馨以一种雪崩的趋势爆发,抽条开花又结果,让他听见了自己鼓噪的心音——他喜欢她!

  他目不转睛,直到被周林海一再提醒,神色复杂地看着盛装的沈琼瑛,原本答应应付的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天周林海带他过来本就是为了让他道歉结个善缘。但此时周林海却后悔了,若是早知道这女人会过来,他宁可沈瑾瑜对他儿子心里留个疙瘩。这种祸水级别的美色,搁他年轻时估计也难有定力,少年心智肤浅,哪里把持得住?

  最后在父亲的催促下,周宇泽跟沈瑾瑜用高脚杯碰了下,嘴里说着对不起,眼神却直勾勾看向沈琼瑛。

  他确实被惊艳到了,之前暧昧不分明的好感疯狂转化为沦陷着迷,同时溢满了突如其来的苦涩。

  那声「对不起」确实是对她说的,因为突然后悔之前对她的轻慢玩弄,且至今仍不能光明正大将她拉至身边。

  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冷静理智,今天头一回,觉得做纪兰亭那种日天日地直来直往的人也挺好的。

  周林海怕他失态,趁他恍惚就赶紧拉走了,周宇泽远远站在场地边缘,一边挨训一边不时瞅向这边,只觉得今天倒霉透了,在她最高光的时刻,却遇上自己最挫的模样。

  沈琼瑛确实有点尴尬,她当初还挺怕周宇泽的。而曾经在她身上威比利诱的少年,却让她看到在父辈面前挨训受教的一面,这也是她头一次意识到对方还是个孩子。

  不过周宇泽的尴尬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她就被姜佩仪夫妇给挡住了。

  沈琼瑛很诧异,姜佩仪的男伴看起来英俊潇洒,且目光不时粘向身旁,一片柔情蜜意。

  长得又帅,看起来又是真心喜欢她,沈琼瑛觉得自己秒懂,悄悄问她:「这是那个叫魏笙的小明星?」她不怎么看剧,是真的对不上号。

  「仙女你坑我呢!那是我老公钱潮!」姜佩仪吓得把她又往旁边拉了拉,还后怕地看了看男人,「小狼狗怎么敢公然带出来,那我成什么人了……」

  沈琼瑛也脸色微白,不由跟着看了眼男人,男人温文有礼对她笑笑,正跟沈瑾瑜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心里觉得有点古怪,这钱潮看起来并不像佩仪说得那么不堪,难道另有内情?

  这么想着,她眼神里的狐疑就带了出来。

  姜佩仪不大自然,说出的话更像是打情骂俏:「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回头再说吧,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瞧了沈瑾瑜一眼,「你们总算和好了,就是说嘛,亲姐弟有什么仇什么怨,每次在他面前撒谎我都提心吊胆……

  「沈琼瑛脸色暗了暗,」佩仪,我求你一件事……我和他的关系,你谁也不要说,千万!「姜佩仪倒是没多想:「你放心,我明白的,虽然你们俩和好了,但你跟家里断绝关系了,回不去了,我都明白。「两人正待说点什么,两位男士已经过来打招呼。

  姜佩仪笑脸相迎,「这次真是多谢瑾瑜了,我就说嘛,校友一场,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娘家人。」前前后后也算波折,心里怎么想另说,嘴上得客气到位了。

  沈瑾瑜更是和颜悦色,像是毫无龃龉,略微压低了声音:「这边一期暂定四大库区,其中两家冻库两家货运,两种模式内外平行相辅搭配。未来两母桑产品副食将跟旅游业并驾齐驱,成为本地支柱重心,园区最好响应政策,兼顾内销和出口,例如一个半成品加工厂供周边、一个副食品加工厂供内地、一个罐头厂供海外,这就很完美了。还需要在园区成立一家专注出口的外贸公司,市里这边有两个倡议,要么与云粮合资,要么收购一家指定老牌子,能满足的话差不多就稳了,那么大的园区,价格可以压到6000万。你们什么想法?」能在港口买那么大一块地的企业自然不会没有出口的野心。但要做贸易公司,云粮是省属国企,合资销路不愁,以后话语权却不自由;至于指定收购的食企,那不用想,必定是亏损多年靠玩贷款苟活至今。

  姜佩仪微微犹豫:「条件确实令人心动,只是这么大一块地,集团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定。」沈瑾瑜摊开肉碎放到明面提前透露给她,已经几近作弊,这让她之前怀疑对方使绊子的想法淡了淡,但随即想到东林化工的事,她还是拿不定主意。

  也许正是因为形势不好,对方才卖这个面子的呢?

  沈瑾瑜倒也不担心,微微点头:「放心,化工厂的事大家有顾虑在所难免,这边已经拿出解决方案,待会我会讲清楚,这绝对是一个双赢的机会。」他这会倒确实是诚心诚意卖情面,只因为刚刚这对闺蜜聊天时,沈琼瑛脸上的鲜活是他重逢以来未曾见过的,他意识到,跟姜佩仪捆绑越深,才能把沈琼瑛牢牢控制在身边。

  这边说着正事,那边纪兰亭眼珠子都看呆了。

  跟周宇泽的惊艳不同,他是真的伤心。

  他原本猜沈琼瑛在沈瑾瑜那里,想要借机打探个虚实,毕竟上次这个狗比电话里把他恶心的不轻。

  却完全没想到,瑛瑛直接就在他身边。

  这下可什么都不用问了。

  她看起来是自由的,而且在微笑,没有半点勉强。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和那个狗男人同居?还出双入对喜笑颜开?

  纪兰亭哪忍得住,红着眼睛走上前去。

  「瑛瑛!」纪兰亭幽怨地盯着她,像是抓奸的正夫,一言不发。

  或许是因为场地温度合宜,她比生日那天还要光彩照人,可这么漂亮的她却不是陪在自己身边。

  沈琼瑛尴尬地攥紧了手指,不知作何反应。

  角落里也飘来不少好事的目光,等着看沈瑾瑜这出跨辈的风流官司。

  「你真跟他复合了?」他执着地看着她,想去拉她的手。

  沈瑾瑜眉眼沉沉。今天这场合他原本是为了宣告主权,然而情敌是未成年这种事简直无解。如果是成年人大家都会有分寸;可对方是小孩子的话那可说不准怎么乱出牌。

  这接二连三的,简直糟心。

  直接揽住沈琼瑛的腰往侧边一带,避开了纪兰亭,同时对姜佩仪夫妇点点头:「瑛瑛还没吃饭,我带她先去取餐。」

  姜佩仪看看阴郁消沉的纪兰亭,又看看沈瑾瑜揽在沈琼瑛腰上的手,吃惊地张了张嘴,正想追上去说点什么。钱潮却若有所思,适时也揽住她的腰肢:「走吧,我们也去旁边转转。」

  纪兰亭被追上来的爷爷给截了回去,「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人家明明自愿的,你还死缠烂打的有意思?」

  纪兰亭皱眉反驳:「她不可能自愿!」

  纪老爷子抽死他的心情都有了,拿起一块泡芙塞住他的嘴:「祸从口出,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学不会你给我回家!」

  沈瑾瑜带着沈琼瑛去取了些餐点,陆陆续续碰上了些政商朋友,带着她跟人应酬。

  正如同纪老爷子说的,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她在家可以跟沈瑾瑜怄气,但既然来了,也不可能端着个苦瓜脸一言不发。

  中间沈瑾瑜上去致辞娓娓而谈,展望了鸾乡未来的三年规划和前景,配合大屏幕上的3D建模,不得不说,令投资者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随后他话锋一转,又提到了东林化工,表示市政府已经决定把几家化工厂聚迁至相对荒芜的西海岸,跟新工业园区分离开来,或者转型生产包装,服务于新工业园。若是后者则不必迁出,凡就地吸收的园区将获得政府资金扶持和税收优惠。

  等沈瑾瑜致辞完毕,下来后又是一圈寒暄,有意向者蠢蠢欲动,纷纷询问细节。

  沈琼瑛也伴他左右,带着淡淡笑意,得体地陪沈瑾瑜应酬着,看上去男帅女美,言笑晏晏,男人事业小成,女人美貌秀雅,倒也相得益彰,好一对璧人。

  直到刚话别一家物流公司老总,二人转身欲行就迎上了来人,猝不及防,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第239章: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沈隐凝视着她,那眼中的澎湃火焰让她心惊她下意识咬住了唇,羞愧到转身欲走,可却被沈瑾瑜牢牢挽住。

  沈瑾瑜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低沉地扫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

  沈隐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上前一步拉住她被沈瑾瑜挟持住的手腕:跟我走。

  沈琼瑛本能想走,可是沈瑾瑜同样把她挽得死死的。同时随着冷静恢复思考,她也知道就这样立场很不合适,恐怕会引起议论。

  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很担心被人注意到僵持了。

  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了沈隐的胳膊,带着熟悉的温柔和陌生的强势:小隐,别让你妈为难。同时斜着插过来一个高大身影,从外侧挡住了刺向沈隐的好事目光。

  沈瑾瑜眯了眯眼,看向出现在沈隐旁边的男人。这副模样他没见过,可这神态他却隐隐熟悉,一时皱起了眉,在心中搜寻着。

  沈隐被賀璽这么一拦,倒也冷静了下来,按下被背叛的激愤,缩回了手。

  賀璽歉意地看向沈琼瑛: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沈琼瑛对于賀璽的出现其实没有那么意外。

  前几天沈隐提到那个神经病,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后来肢体交缠间忘了问,可她心里是有所预感的。

  其实她对賀璽的警醒要来得更早。

  身体最不会说谎。她当初面对賀璽时身体油然而生的那种恐惧,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

  虽然跟当时她的PTSD也有关系,可又并不一样:譬如说当时面对纪兰亭时,她只是因为心理性抗拒而干涩,远远不及跟賀璽时那种白细胞抗病毒般的生理性恐惧。

  关于賀璽其人,前前后后的变化,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深想。

  很多往事,解封太痛苦了。如果想的太明白,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些无法释怀的事和无法回避的人。

  賀璽过去几年对她极好,也曾是她认真考虑结婚的对象,他们勉强算是好合好散,她好不容易用十六年才构筑了平淡,不想再让巨变毁于一旦。

  可賀璽似乎并不那么想,他眼里还残留着显而易见的情意。

  沈琼瑛只得勉强一笑:我很好。

  身处三个男人之间,她仿佛置身漩涡中央,逐渐四分五裂,恨不得立刻离场,逃避他们炽热吞人的目光。

  好在这是会场的边缘,且賀璽还代为遮挡,不然光是沈隐的相貌都会引来关注。

  賀璽目光在沈隐和她之间打了个转,带着缱绻温柔:你几天没回家,我们都很想你。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似的。沈瑾瑜不可避免被膈应到了,面色阴沉。

  沈隐原本不想来的,可突然接到纪兰亭的SOS。纪兰亭完全是处于担心,担心沈琼瑛被沈瑾瑜给控制了。

  沈隐先是联系了姜佩仪,可是姜佩仪进场后关了静音,沈隐情急之下又联系了賀璽。

  原本沈隐不来,賀璽也没打算过来,突然接到沈隐的电话他喜出望外,带着沈隐就半途赶了过来,当时沈瑾瑜还在台上致辞,压根没有注意。

  你哪位?沈瑾瑜不动声色揽住了沈琼瑛的肩膀。

  賀璽笑得从容:我是瑛瑛的前男友,小隐叫我一声父亲也当得。

  沈瑾瑜皱眉,厉色看向沈隐:过来。

  这是他儿子,还轮不到认人做父。

  沈隐之前目光一直流连在沈琼瑛身上,此时更是没听见一样,半个眼神都欠奉。

  跟周宇泽被惊艳、纪兰亭拈酸吃醋都不同,沈隐的目光却是执着于她的眼睛,似乎想打量她有无勉强被迫。

  见沈隐纹丝未动,沈瑾瑜眸光渐冷,忽然看向賀璽笑了笑:我和瑛瑛的儿子,就不劳外人费心了。说着放开了她的手臂,低头为她整理项链,摆正珍珠的流苏:把儿子叫过来,别让外人看笑话。同时扯了扯暗藏的项圈,压低声音语含威胁:不然就叫他滚。显然,沈隐的吃里扒外惹他不高兴了。

  沈琼瑛两面为难,犹豫着向沈隐伸出了手:小隐,我……

  沈隐却借劲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沈瑾瑜脸色难看,上前就要挽留,却被賀璽带着笑意拦住了,沈市长别急着走,就算是囚徒还得放放风呢,何况您这也不是非法拘禁吧?他们母子俩几天没见了,说说话也是人之常情。

  让开。沈瑾瑜冷下了脸色。

  賀璽保持微笑:不着急,关于招商的政策我们公司也很感兴趣,还要向沈市长多多请教和探讨。

  沈瑾瑜蹙眉,沉默片刻:你到底是谁?

  賀璽挑眉,答非所问: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小隐唯一的父亲。

  沈瑾瑜给气笑了:你想自欺欺人,也要看基因答不答应。说这话之前不如照照镜子,看看有无半点相似之处。

  賀璽摇摇头,无奈笑笑:外甥似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沈瑾瑜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如炬。

  賀璽也毫无示弱,锋芒毕露。

  二人针锋相对对峙对视,电光相接,火花四射。

  沈琼瑛被沈隐拉到了旁边无人的小会议厅。

  她看着他,满脸羞愧:对不起。多的话她一个字也不想说。

  沈隐定定地看着她:是不是他逼你了?

  她摇了摇头,你走吧,别问了。

  两人陷入了僵持。

  突然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纪兰亭和周宇泽也挤了进来。

  纪兰亭给沈隐打的电话,自然早就密切关注着他的动静;至于周宇泽,今晚目光如影随形,就没离开过沈琼瑛。

  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奇怪的僵持。

  纪兰享惯是个不分场合的,也不管沈隐什么感受,把手搭上沈琼瑛的肩膀开门见山:瑛瑛你最近都不回家,你是不是被他绑架了?说着还作势要撩她的披肩:那家伙一看就阴险,可不是个好东西,让我看看他有没有欺负你。

  沈琼瑛掩住披肩,又急又臊:够了,你们都回去。

  周宇泽也觉得纪兰亭在这里动手动脚不太妥当,伸手阻拦及时解围,行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隐则皱眉欲把沈琼瑛往怀里揽。

  三人六手,忙乱拉扯之间,薄如蝉翼的披肩纱很容易就被扯落,露出了胳臂上散落的掐痕和伤口,在雪白的藕臂上分外刺眼。

  这下三人都不动了。

  纪兰亭不防这乌鸦嘴说中了,怒气冲冲又去翻她的礼服领口,这下其他二人都不再阻拦,也各自翻看她的脊背和裙底,果然,各种青青紫紫的瘀斑和褐色结痂的咬痕,从胸前到后背都有,连腿都没落下。

  沈隐声音都颤了,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心疼:你就跟这么个东西在一起?!

  !

  人往往是矛盾的动物,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勇敢,被人百般在意就忍不住矫情了。

  眼泪夺眶而出,她掩面胡乱擦了几下,恢复了镇走:行了,都别瞎猜了,没影儿的事,都回去吧。

  她带着眼泪笑笑:我真是自愿的,不然我一个大活人,他还能把我绑到家里去啊?

  她的眼泪更是看得他感同身受,只觉得心脏都被人攥成了一团,榨出了血汁,恨不得去找沈瑾瑜拼命。

  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一个想法:他一个男人,还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妈?那他考大学还有什么意思?他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自尊心被碾碎成泥,脑子里那根弦突然绷断了。归根结底,他平时表现得再冷静成熟,也只是个不怎么成熟的少年而已。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往外拉,声音因为激动拔高了几个分贝:去找他说清楚!

  看看他还要不要前途、要不要脸了?!这个狗东西!送他进监狱!!!

  沈琼瑛躲闪不及,被他拉得一一个踉跄,扶着桌子硬是抵住了他的拉力:你住手!小隐在气头上,如果任由他就这么冲动撕破脸,大家都完了!

  沈隐声音冷了下来:都这样了,你还要忍?!沈琼瑛,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好,接下来是不是他打死你你也认?

  沈琼瑛痛苦地闭上双眼,再睁开只剩下平静:你说得对,就算是被他弄死弄残也是我自找的。

  沈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愤恨之下口不择言:是因为他有权有钱?他这么不把你当人看,你也要做他的情妇?!

  沈琼瑛浑身一震,声音有些晦涩:是,我有求于他,我让你丢脸了。其实情妇已经够委婉,她不过是沈瑾瑜的狗而已。这是事实,只是由小隐揭破,多少窘迫难堪。

  过完这个冬天,她就该自由了。本来想瞒着的,可惜等不到就露馅了。

  也是她贪心,她不该想要利益和感情两头瞒两头占,她活该的。

  沈隐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激动到了极点,反而不知该说她什么。

  几经挣扎愤恨化作了痛苦,乞求般抱住了她的肩膀,语无伦次:你到底有什么事非求他不可?你等我!是,我才高三,我很没用!可是你等我、再过四年,不,再过六年,我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就为你买什么你有什么心愿我都为你办到求你了瑛瑛,你别跟他好不好?你给我点时间,等我长大好不好?

  她没说话,甩脱他的手,手抵上了门。

  沈隐嘶声裂肺: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你了!

  她心脏剧痛,顿了顿,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第240章:捂不热养不熟

  威胁没有奏效,沈隐委顿在地,像是个一无所有的乞丐。

  纪兰亭和周宇泽面面相觑,都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原本看到他闹成这样应该高兴才对,可却都高兴不起来。

  纪兰亭咳了一声:你别冲动!你刚才那个样子我都要后悔搬你过来了!我是瑛瑛我也得躲着你!他也愤慨,可理解不了沈隐要玉石俱焚的愤慨,因为他不知道沈瑾瑜当年就是始作俑者,不知道沈瑾瑜前阵子还登堂入室,不知道沈隐一直生活在沈瑾瑜阴魂不散的阴影之下。

  这就好比遭遇匪徒一贫如洗,好不容易拨开云日苦尽甘来,却又被再次洗劫。

  沈瑾瑜上次嫖客般从她卧室餍足走出的情景,给沈隐留下极深的阴影,当时妾身未明他没立场管,时至今天作为她认可的伴侣,他的感受和担当又不同了。

  纪兰亭和周宇泽既不明就里,也无名正言顺,自然理解不了这一点。

  周宇泽附和:是啊,你也得替她想想,她既然有不告诉你的理由,那你逼她也没有用。

  沈隐眼珠子转了转,她有什么苦衷不能跟我说?

  纪兰亭烦躁: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个高中生吗?妈的,上次沈瑾瑜那王八蛋差点把我和阿泽给坑进局子,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呢?

  沈隐自嘲笑笑:所以,还是因为我没用。

  他心里都明白着。只是他还能怎样?让他像个绿毛龟一样隐忍、配合她虚与委蛇、还安慰她从长计议?他做不到。

  他甚至怨恨起了她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他是真的想豁出去把沈瑾瑜送进监狱,这样一切就迎刃而解。

  他恨她不够决绝,何尝不是恨自己无能。

  他从地上爬起来。

  纪兰亭虚扯了一下:喂,你不会还去找霉头吧?

  沈隐挥手甩开:让开,我回学校。

  周宇泽却是在意另一件事情:那你说话算话,放弃了对吧?

  沈隐突然回头,目光如隼:你这么猖狂,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在场的人却都秒懂。

  纪兰亭满脸尴尬,周宇泽则不以为忤:你都不要她了,我做过什么重要吗?

  你以什么资格立场来责问我?

  你!沈隐上去就跟他打了起来,不一会两人就挂了彩。

  沈琼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会场,却还记得拜托賀璽:你帮忙照看一下小隐,送他回去,他正闹情绪。

  賀璽虽然不想放任她跟沈瑾瑜呆在一起,却也同样关心沈隐,毕竟人是他带来的,他必须全权负责,微一犹豫就离开了。

  沈瑾瑜看到她回来脸色稍霁,趁她说话的功夫也拨了个电话稍作安排。见她哭得妆都花了,为她温柔擦拭:你不舒服,我们也回去。

  她今晚原本没想跟沈瑾瑜回去,然而闹到现在,回不回家都没了意义。

  小隐不要她,她在哪里、跟谁也都是一样的。

  都是塑料兄弟,沈隐跟周宇泽打架,纪兰亭还真说不好帮谁,只能仗着把力气试图分开。

  可这俩打得来劲,把他也给连带,搞得三个人乱作一团。

  直到沈隐被賀璽拉开领走,纪兰庭揉着淤青的颧骨,埋怨地看向周宇泽:他正受刺激,你招惹他干嘛?

  周宇泽无所谓地嗤笑一声:就是看不惯他让瑛瑛伤心,明明我想要还得不到。

  他邪气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何况他这不是比刚才半死不活的好多了吗?

  卸完妆洗完澡,她恹恹地靠在床头,双目失神。

  沈瑾瑜欺身而上,沿着她的脸庞脖颈细细品尝。

  她忍无可忍左右躲避,别我不想他按住她的胸脯不许她拧:你在我这就没想过吧?

  她强调:我只是今天不想,今天真的不想。

  不说还好,越说他越阴沉,怎么了?有旧情人撑腰了,翅膀硬了?

  她越发不耐:你要我陪你出席活动我也陪了,你还想怎样?

  他吃味冷笑:这话换我问你吧?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太好了?他故技重施拎住项圈一提:你是不是忘记你在谁身边?还给我想着别的人?!

  你不可理喻!她愤恨瞪他,也反手抗衡着把项圈往回拉:你除了威胁我虐待我还剩什么?你知不知道别人看到伤疤怎么看你?觉得你是变态!禽兽!

  空气一窒,他眯了眯眼:别人怎么看得到?你背着我做什么了?

  她不耐到极点,索性闭嘴。

  他却不依不挠:你还跟谁暗通款曲了?

  沈琼瑛,你要知道,我可以宠你爱你,但前提是你是我的!

  如果你做不好我的女人,我不介意教你怎么做合格的情妇!

  他说着强行扭开她的胳膊,撕扯开她的睡衣,粗暴地开始侵略。

  如果是平时,沈琼瑛也就由着他折腾了,可今天跟小隐见过面,久违的羞耻道德回归,她反抗得格外激烈。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把这归咎于她对前男友旧情复燃,更是粗暴镇压,越发要得手不可。

  两人撕打之间,只听啪一声,空气被摁了暂停键,沈瑾瑜满脸愠怒捂着脸,死死盯着她,显然动了真怒。

  她披头散发,咬牙切齿抱着肩膀发抖,却又有些后怕仇视着他。

  忽然惊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对峙。

  他短暂地出去接了个电话,又气急败坏折回来。

  你教的好儿子!我派人去送他,他倒好,跟姓贺的走了!

  你们母子俩全是捂不热养不熟的!

  她冷笑:你养他?你养他什么了?是把他保送的名额给折腾没了,还是关心辅导过他学习了,还是给过一毛钱抚养费了?

  他给问住了,随即强辩:他保送的是什么垃圾学校?我小时候也没人帮过我啊,我都是靠自己,他说着说着气弱,上床来揽住她的肩膀:瑛瑛你是在怨我吗?

  她侧过脸避开:我有什么好怨的,他跟你本来也没关系。

  他又沉了脸:跟我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姓贺的吗?!

  这个话题触动了她刻意回避的尘封往事,空气又凝滞了。

  她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翻了个身躺倒,不再说话。

  她怄气逞性的样子倒让他眼里回了温。

  他也熄灯躺下,环住她的后背轻轻拍打:好了好了,我不该旧事重提,我错了他哄了一会儿又强硬告诫:但你记住了,小隐只能是我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争吵带着烟火气,像极了三口之家的妻子抱怨丈夫,他今晚格外宽容好性儿,隐忍欲望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第241章:不愿做主妇,那就做情妇

  这一夜沈瑾瑜睡得极其踏实,他做了个堪称圆满的梦,梦见她用现有身份和他领证结婚,成为了合法夫妻,她越来越多活气,会跟他抱怨牢騷他对孩子不够关心不够好,于是他宠溺弥补,沈隐在他的操作下自主加分去了亓东大学,又按部就班交换出国,她渐渐被捂化,还会同他撒娇。

小说相关章节: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232-287)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