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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61-231) - 16,2

[db:作者] 2025-08-14 10:11 5hhhhh 6570 ℃

  没错!他这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花心的女人,他就是不甘心罢了!

  妈的!就算是他失恋了,周宇泽那个骚狐狸也别想拣便宜!

            第212章:妈妈和宝宝

  沈琼瑛心情不好,索性一个人边走边消化心事。

  进家门时,沈隐端着碗浓浓的汤药正从厨房出来:跟纪兰亭都问清楚了?这下信了吧?

  沈琼瑛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

  沈隐瞥了眼落地窗: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虽然不知道这俩人闹什么别扭一前一后,但他乐见其成。

  沈琼瑛走到窗边,看到纪兰亭慢吞吞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内心里感动于纪兰亭的付出,现实中喝着沈隐熬煮的汤药,她越发懊恼今晚怎么就鬼迷心窍,像是家有贤妻美妾还不满足的渣,决心无论如何远离周宇泽。

  收拾完药碗,沈隐的手摸着她的肚子:这药管用吗?

  不待她回答,他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游移,带了别样滋味:听说补元气的药吃了会有点燥有没有觉得发热?他的声音随之暗哑了下来,手掌也一上一下,从肚腹移到了乳房和腿心。

  他这哪里是关心?明明是馋她的身子。

  忽然在她颈边意外闻到了沐浴的香气,他脸色一变:你跟他开房了?

  他脸色阴沉:你们做了?!

  没有。她没心思亲热,蹙眉想推开他。

  沈隐的手不容置疑地探进了她的内裤,揉了几下,直到她受不住节节撤退,结果软倒在沙发上,反而被他捉住了机会,拉开一只大腿架在沙发靠背上,在她完全打开的花瓣处揉得越发放肆。

  她今晚本来就被撩得不行,现在又被他这样揉弄,下面汩汩地往外流水。

  她很少这样刚一撩拨就洪水滔天,沈隐越发怀疑,捻着水儿闻了闻,确定不是精液。

  我说我没有!她满脸驼红,无力抵挡,明明在呵斥,却像是勾引撒娇。

  沈隐眸色暗了暗,不放心地用手指又摸了回去,就着那些水儿插入了阴道,借着润滑的劲儿往深处钻探了几下,确定没抠出什么精水儿来,这才缓和了脸色。

  她脸色羞愤欲滴,我都说我没有了,你还不相信我!

  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已经变成另一种深沉,在她颈边啃咬:谁让你闻起来这么香他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变了调,小兽般在她颈侧又嗅又咬。

  他的手仍然在作恶,却稍稍缓了节奏,从刚才的检验变成了玩弄挑逗。

  啊她发出阵阵惊呼,下意识闭上眼睛。

  可不知怎么搞得,她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周宇泽在浴池中的裸体,羞愧的她只能睁开眼,毫无退避地直视着沈隐,而这对他来说更像是火辣辣的邀请。

  两人的衣服一件件剥离,被他急不可耐地抛开,很快沙发周围一圈凌乱。

  敏锐如沈隐自然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没有过多前戏,直接一杆进洞。

  啊哈你!她猝不及防被捅到底,半天缓不过来,眼睛里顿时布满了水雾,张着唇急喘,看起来又娇又欲,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入她,看看她被彻底碾碎时会有多惨。

  既然接受了我,你的身心可都交给我了,他享受着难言的快慰,头皮发麻,语气里是浓浓的威胁和誓言般的珍重: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许再拒绝反悔,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我哪有说接受你了?她喘着喘着终于从迷糊中清醒,深觉他在偷换概念:明明明明她只是答应不再排斥,可没说就这么在一起了!她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纠结缓冲。

  要我提醒你吗?他眯了眼,狠狠又捅了她一下,换来她虚弱的嘤咛声:上周五晚上是谁主动献身?周日是谁跟我说要跟我远走高飞?又是谁之前因为误会吃醋才不许我碰他这么一提,沈琼瑛才恍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答应他这么多了。

  她抬头凝视着他的眉眼,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再看他几乎复制粘贴于沈瑾瑜的那张脸竟然不再觉得厌恶痛恨,再看他墨玉般的眸子也丝毫不觉恐惧忌惮。

  他的面容冷峻又清朗,他的眼睛坚毅又深沉,他依然一如既往,对她势在必得地霸道着,但她已经不再排斥讨厌。

  他是她生的,他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是唯一,她再也无法把他混淆成其他人。

  她抬手抚上他的面庞,一时眼神迷离情绪激荡。

  沈隐没错过她眼中翻滚的情绪,渐渐收声。无需赘述他已经明白,她从来没有真正嫌恶过他,没有想让他死,她再也不会把他视为他人的衍生品两人在这一刻心有灵犀心照不宣。

  他的阴茎还全部都在她身体里,一如他对她勇往直前从无后路的感情,这一刻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抱住他的后背往身上扣,贴合得严丝合缝:别翻旧账了快动一动我想要她的声调如蜜般甜腻粘黏,似能提炼出糖来。

  也确实是想要,晚上被撩拨得小鹿乱撞,若不是纪兰亭打岔中断,她可能已经在床上了。

  沈隐最受不了她这样主动索要,不然也不会曾经明知道她在虚与委蛇,还被她骗过一场。

  她简直像是在给他灌春药,瞬间小腹燥热,想要不顾一切地满足她。

  可他理智残存,还记得女人刚才的犹疑不定,生怕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我要你答应,我们永远在一起!不许逃避!

  刚才那句我想要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勇气,但他一直以来逆流而上,那种得不到回应的孤勇无论如何不可辜负,而她也不想辜负。沈琼瑛轻咬贝齿,对视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睛,终于回之以果敢:妈妈和宝宝,永远在一起。

  她的回应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种心潮澎湃的激荡,是无论什么样生理的刺激都比不了的。他整个人似乎从血管中燃烧起来,要他不管不顾在烈焰中舞蹈。

  他的灵魂在肉体都在那种火焰中攀登极乐,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开大合,要把那种速度与激情也传递给她。

  情投意合彼此交付的性爱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啊啊宝宝太太快了!她想躲避却被他钉得死死的,交合处不断溢出丰沛的汁水:不不要了她眼睛一直在流泪,像是春雨中的花朵,在雨水蹂躏之中好不可怜,却又随之滋润了生机愈开愈艳。

  不,你要!他箍住了她的腰肢狠狠抽插,不给她任何撤退逃离的机会。

  得到她承诺的他好像去掉了紧箍咒,再没什么能限制他对她的爱欲索取。

  哪怕她只是因为不胜羞怯的欲迎还拒,但刚得偿所愿的他此时正欠缺安全感,生怕她反悔,逼着她巩固自己的诺言,只能跟他一起狂欢放纵沉沦飞升。

  她被他顶得小腹酸胀,阴道里一片叽里咕噜,快感堆叠如雪花一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器官,似乎水乳交融都长在一起了。

  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她不得不顺应着他:要!我要!

  随着这声诚实直白的叫喊,她好像也打开了什么束缚,彻底放飞了那个矜持娇羞瞻前顾后的自我。

  以往更多是被动承受,被迫接纳,现在却是不管不顾敞开了迎合享受。

  就像寂静中听虫鸣,很多细节处只可意会的摩擦也越发放大化,让她随着他每一次颠簸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而他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破除闸门,再无阻隔。

  这是沈琼瑛第一次听到他的叫床声。隐忍的人一旦无法自控,往往更令人心折。

  此时沈琼瑛也毫无抵御地陶醉在了他低沉诱人的声音中。

  清冷的少年化身失智的野兽,他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周遭和自我,只知道在她身上征伐冲锋。

  两个人下体拍击着发出响亮的水声,口齿间又溢出此起彼伏的兴奋声,汇成了美妙而性感的乐章,在房间中循环回荡。

  宝宝她舒服得仰起了喉咙,身体随着他的摩擦在沙发上有节律地滑动,气息不稳:好好舒服再再快一点以往都是被迫演戏,事后羞耻难当;现在没有刻意讨好,反而自然而然就这样没羞没臊。

  他身体一僵,胸膛随之剧烈起伏,近乎凶残地冲撞起来。

  女人的呻吟声也渐渐变成了高亢的惊呼声。

  他忍不住俯身堵住那张失态呼救的小嘴。

  两人激情热吻,两颗头颅交错摩挲间,连头发都纠缠到了一起,不分你我。

           第213章:我们是不一样的

  随着他的每次抽插,她都被他顶到节节败退。她的一条腿被他固定在沙发靠背上,另条腿则无处着落,可怜地悬挂在地上。

  而他的下一次冲锋陷阵,必然会微不可察地试探着,深入到她更神秘的腹地。

  不知不觉数个回合下来,她散成了放浪形骸的姿势,而他已经以锐不可当的绝对优势突入到了她最后的秘境。

  她张了张嘴,却除了气音什么也没能发出。

  她妥协投降,她毫无保留。

  忽然沈隐大汗淋漓堪堪停住,在她体内的阴茎也绷得紧紧的,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粗喘着往后撤退。

  沈琼瑛一把箍住他的腰身,小腿缠绕上去,把他好不容易撤离出去的位移又给勾了回来。

  沈隐失态地闷哼一声,乱了呼吸,定定地看着她有些无奈:别闹了,我得戴套。

  她仍不管不顾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下身还一拱一拱地迎上去吞吃他,意乱情迷浑然不知自己的样子有多勾魂摄魄:别走射进来他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十指死死攥进了掌心里,才勉强抵御那快乐的爆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以为她是被快乐冲昏了头,尽管无奈,但心底却喜悦这是她开始全身心接纳他的证明。

  沈琼瑛即使原本有几分迷乱,此时被他一再打断也清醒了过来。按照她爱洁的性子,哪怕不顾虑怀孕也该厌恶那些黏糊的精浆,可此时她无比确定,她想要吃掉他的精液。

  见他严肃的样子,不由生了逗弄的心思,想看他能忍到哪一步。原本说出那些话她还嫌羞惭,可见他被雷劈般的傻样,她忍不住想看他全线溃败。

  仗着自己吃过避孕药,她故意挑逗:我不管,我要你射进来,射进妈妈肚子里,一滴也不许漏。她眼尾泛红,春情满溢:求你了宝宝妈妈想要你的精液!

  他倒抽了口气,眼神越发如墨般幽深。

  阴茎止不住地在她阴道中鼓胀弹跳,差点被这不要脸的荤话给刺激到直接射出来。

  乖,听话,频繁吃药伤身体的面对这样任性的她,他还真是没办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再度劝说。

  可她只是泫然欲泣,似乎得不到满足受了极大委屈。

  嘶!他都快不行了,猛地掐住自己欲根的底部,紧紧勒着那股激流,足足半天才缓过来,这才在她臀部打了一下:你还吸?再吸真射了!

  沈琼瑛被他固定住身体动弹不得,却觉得他隐忍的样子格外有趣,于是阴道里使坏,一直在蠕动着穴肉裹吸。

  我不管,我就要!她简直无理取闹,眼见他僵持不动,甚至越发挥越出格:射进来,让妈妈怀你的宝宝!

  空气中一窒,像是随着暂停键,两人角力般的微动作忽然停住,他盯住她一眼不眨,喘息可闻。

  她被他狼一般的凶光震慑了,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随后就用手覆上了他掐着根部的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

  他的脑子里嗡地一下,盛放了朵朵烟花。

  事实上他已经被折磨得快不清醒了。想拔又出不去,想插又被她死死绞住,再被她不断用言语和穴肉一起刺激,内外夹攻,即使原地不动也快要被榨出来了。

  她的话那么出格放肆,沈隐疯了一样动起来,好像突然破除了封印,以碾压毁灭般的气势深入到她的宫颈之中,以让她惊恐害怕的速度和力道冲撞起来。

  他深深攻击着她的花心,几乎要把阴囊都给塞进去。

  让你不乖!肏死你!肏死你!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反攻。腹下的阴茎不再是性器,而是一杆枪;身下的女人再不是他的妈妈,而只是自己的女人:都给你!都给你!全射给你!

  她几乎被他的狠劲给吓白了脸,想要说点什么已经失去了机会,只能啊啊啊啊啊一迭声喊叫,伴随着可怕的响亮啪啪声险些被肏到人事不省。

  大量汁液从交合处喷溅,被他的枪戳得越来越丰沛。一开始还只是雨水样零碎飞溅,到后来则是一股股、一滩滩地顺着交合处被榨喷出来。

  她快乐得发抖颤栗,她边哭边喊,可是一切都失控了,止不住了一切都是那么公平,她想要他的浆液,必须先交出自己的汁水毫无保留。

  最终,随着两人同时高亢的呻吟,伴着他一定要彻底占据的执念,他的龟头深深陷入她的宫颈,两个肉孔中的体液互相灌溉着,她被他填充着,他被她包裹着,性器失禁般湿吻。

  从哪里出来,又用自己精华报答回去。

  生命和爱欲之和谐,如此美妙。

  直到他平息下来,脸上的疯狂才换做了懊悔,对不起没忍住。他愣愣地看向她的小腹,用手掌轻覆上去那里,会不会已经有一个小生命?

  他有些期待,却又茫然心生抵触。

  她心虚地咳了咳:其实,我吃过长效药了。

  其实也不仅仅是跟他玩闹,她自己也有一股激情,在高潮中渴求跟他体液融合不分你我。

  那种对彼此体液和DNA的渴望,是爱侣交合的本能,不是机械的摩擦和高潮可以满足的。

  别人的精液残留令她感到嫌弃,可却想主动索要容纳他的。

  他有些失落,又如释重负。

  沈琼瑛见他发怔,用手掌覆上了他的,一起盖在自己肚皮上,有些难过:你想要一个宝宝吗?

  沈隐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不想要那是假的,但别人孕育的毫无意义,我只想要一个像你又像我的可我们是母子又是情人,我不想打破这份特殊。

  万一是个男孩,他会有种微妙的糟心和嫉妒。

  最主要的是一切对你不利的我都不想要。他一边依恋地吃着她的乳头,一边就势为她轻揉小腹缓解不适: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是不一样的。

             第214章:意外停职

  温存过后,两人偎在一起看电视。

  沈隐随意地调着台,忽然身形一僵。

  电视的画面停留在云台市电视台,正播报着新任市长马不停蹄考察沙礁湾和晨曦港的消息。

  电视中的男人看起来清贵沉稳,满面春风,或俯首侧耳跟人谈话,或亲和庄重跟人握手,全然不似前几天在这里的疯狂傲慢和无礼。

  他至今记得,对方是怎样一边正着领带,一边恶霸一样从妈妈卧室里走出来;

  以及怎样一边轻描淡写毁了他的努力,一边命令式的语气独断专行三言两语决定了他未来。

  而就是这样恶劣虚伪的人却像是穿了件画皮似的,成了炙手可热的政坛新贵。

  真是精神分裂。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两人原本甜蜜四溢欢天喜地的脸上不约而同沉了下来,充满希望的气氛也挥散一空,压抑着阴霾。

  「他……」沈隐仍觉有些不可思议,求证似的看向沈琼瑛。

  沈琼瑛往他身上贴了贴,抱紧了他的腰:「是。」

  沈隐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没再说话。

  直面自己的弱小稚嫩无能为力永远是一件残酷的事。

  未来一下子不明朗起来,充满了茫然和未知。

  他只是个学生,甚至漫长的几年内都将会是。他拿什么跟那个人斗?怎么斗?

  拳头握紧又打开,他死死抿紧了唇。

  带着她逃出云台市成了他此时唯一的信念。

  「我想做。」他的声音闷闷的。

  尽管疲惫,但沈琼瑛理解他此时想要发泄的心情。于是纵容着他的苦闷急躁,被他再次按倒在沙发上。

  电视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毕竟是新官上任,市电视台不吝于给足脸面。

  这情景,就好像在那个人的眼底下做爱似的。

  他冲撞得凶狠迅猛,更甚于刚才。

  直到释放出来,看到她虚弱涣散泪流不止的眼睛,他才如梦初醒心疼自责抱住她:「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还……还好。」她给出一个笑容,手却悄悄捂住了小腹。确实是狠,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晕过去了,现在能撑下来,那些滋补的中药功不可没。

  他不再多说,默默为她清理了被污染的下身,然后抱起她重新坐起,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的根源,他果断调了个台。画面切换到闹腾的综艺,气氛终于活了过来。

  沈隐忍不住在她身上各处摸索亲吻,真是爱极了她,又怕失去,怎么都不会够。

  沈琼瑛嘤咛了几声表示抗议,就再也没劲了,只能任由他胡来。

  还好他只是动手动嘴,没再不知分寸竭泽而渔。

  沈琼瑛忐忑的身心慢慢放松了下来,到底是累,在他不知疲倦的亲吻中,没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沈隐把她送回卧室,按捺下抱着她一起睡的冲动,重回客厅,捧起书本熬夜又啃了起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沈琼瑛想还是跟宁睿说清楚比较好,同时也避免再给他招惹新的麻烦。

  她原本想着,等宁睿再约她的时候,就顺便谈一谈。

  可是一连数天对方总是推脱说忙,竟是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早在一周前宁睿就跟她提过,最近在做课题申请临床试验。

  也就是曾经跟她做过的普萘洛尔并其它药物治疗PTSD临床试验的扩大化。

  她以为他被绊住了也就没再打扰,直到周四这天,突然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喂?沈小姐是吗?」

  「我是。」沈琼瑛握着手机怔怔回不过神来。

  「这边宁睿医生被指控非法行医,需要你的配合调查,希望你能马上过来。」

  沈琼瑛蹙眉:「不可能!宁医生是有行医执照的!」

  「因为有患者报案,指控宁睿医生擅自利用药物开展临床试验,对其精神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警察的声音顿了顿:「我们在搜查取证时发现了你的那份知情协议。」沈琼瑛打车去了派出所。

  宁睿看起来已经在派出所呆了不短的时间,精神有些委顿,不过也还好,看到她到来愣了愣,随即苦笑。

  沈琼瑛到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个他曾经的病人指控他跟自己私下进行药物临床试验,因为对他信任所以一直无条件配合,结果是最近觉得精神状态不太对,几次自杀未遂,疑虑之下深入调查,才发现宁睿并不持有药监局批文。

  可是这事说不通。宁睿的确给她用过一些比较新型的药物,除了普萘洛尔,甚至还有一两种,但据她所知,宁睿的试验根本只针对她一个人。

  可问题是在对宁睿办公室搜查过程中,还真找到了沈琼瑛的那份协议。这就实锤了擅自临床试验这件事。

  宁睿当初没急着申请批文其实是因为,作为正式受试者的话,那沈琼瑛的一切背景经历将事无巨细写进报告里。

  哪怕这份报告只有少数人才有权限翻阅,但仍不可能成为绝对秘密。

  因此从一开始,不管是因为贺璧,还是出于对沈琼瑛私下里那点异样,宁睿都没打算把她作为明面上的「案例」,他也是在沈琼瑛恢复了之后,才决定正式走程序。

  宁睿给沈琼瑛用药期间,为了及时干预可能发生的意外,对于用什么药物,可能的副作用……都跟护士们打过招呼。

  但他很确定自己没给外人建议过这些用药。

  而这个患者突然就无中生有,就好像他笃定宁睿的抽屉里搜得出那么一份协议似的。

  沈琼瑛也没什么人脉,除了跟警察一再强调她是自愿的,也没什么办法。

  宁睿倒还好,只是有条不紊回答着讯问,不见慌乱急促。可沈琼瑛看着他被汗狼狈粘在额角打绺的乱发,以及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样子,又是心酸又是内疚。

  宁睿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斯文而体面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可能一辈子不会跟人打架,一辈子不会被拘到派出所里来。

  她深度怀疑这事是沈瑾瑜做的,不然这种事又没闹出重伤人命,即使患者有自杀抢救记录那也属于一面之词,怎么就从拘留到搜查一路绿灯了?

  如果是沈瑾瑜打过招呼,那就合理多了。

  而沈瑾瑜每每带来麻烦,都提醒着她,当初利用宁睿的心思是多么不善良。

  半天下来,没有证据能证明报案人跟宁睿有过这种协议,毕竟他的用药记录都还在圣心留着,循规蹈矩,没什么出奇。

  排除了乱用滥用新药物之后,对于常规药物扩大适应症的新探索,顶天了算是Ⅳ期临床试验,对于批文卡得并不是特别死。说没问题吧,确实还是有些问题;

  说有问题吧,唯一当事人的沈琼瑛并不打算追究,那也还是约等于没问题。

  最后派出所给药监局、卫生局和圣心医院分别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这边算是没大事了。

  于是经历了一天的拘押后,宁睿终于被释放了。

  次日下午,沈琼瑛打电话给宁睿,约他出来见面。

  原本想结束关系的,但对方正当霉运,她再说这个倒像是落井下石了。

  昨天出来后沈琼瑛想请他吃顿好的,但宁睿还有着矜持自尊的一面,实在不愿意用狼狈困顿的状态面对她,就先回去洗澡休息了。

  男人都不愿意被捕捉失意,沈琼瑛也完全能理解这种自尊心。

  今天电话里宁睿语调轻松,显而易见已经是调整恢复了过来,这让她也为之振奋开心。

  他说等下班来接她,已经提前订好了餐厅。

  沈琼瑛想着,在餐厅里谈论分手总归不合适,宁睿本身就不大顺利,再被她一搞,好好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于是她提早来到圣心中宁睿的诊室前,打算在这里先以病人的身份聊一聊,看能不能通过暗示,让宁睿明白她的意思。

  她刚敲了两下门,就被路过的护士给劝阻了:「您是宁医生的病人吗?没有预约吧?宁医生今天不在。」

  沈琼瑛愣了愣:「不会吧?他不是刚刚还在上班吗?」

  护士惊讶:「不可能啊,宁医生这边暂停挂号,可能要一阵子的。」

  「为什么?」沈琼瑛脱口而出。

  护士含含糊糊:「大概是宁医生私人的事情吧,跟院里共同做的决定,您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帮您挂别的医生。」

  沈琼瑛一听她含糊其辞,就知道这事儿大概跟昨天的烂事有关。

  她也没多问,谢过了护士,打车直奔宁睿的公寓。

  宁睿开门看见她还惊讶了一下,沉默后淡定微笑:「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待会去接你呢。」

  沈琼瑛看了看他一身的家居服,就知道他一天没出过屋子:「你请假了?」

  宁睿自然而然接上:「是的,最近有点累,索性请假歇一歇。」想了想又补充道:「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沈琼瑛定定地看着他,语带埋怨半真半假:「我已经去过医院了,护士都告诉我了。」

  宁睿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和歉意,微微停顿,声音倒没什么变化:「让你见笑了,是被停职了。」见沈琼瑛面露愧疚,连忙宽慰:「你也别担心,只是暂时的,最近那个患者闹事,加之有人盯住我,停职不是什么坏事。其实我这里又没什么大事,没什么可查的,不过就是膈应膈应我而已。」沈琼瑛心里不太淡定。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即使再急切,她也没法狼心狗肺在此时再提分手的事。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先出去吃饭吧,边吃边谈。」

  及至宁睿的车子停在了唐宫宴,她又是另一番心情。

  「怎么想到这里来吃?这里很贵吧?」想起那间华清池,她到了这里觉得浑身不对,总担心会遇到「熟人」。

  宁睿给她耐心解释:「这里老板也是亓东人,传统宫廷菜做的很地道,你离开北方好久了,我想着你肯定很怀念那个口味,就带你试试,」见她神思不属于是迟疑:「你是不是不喜欢?要不我们换……」

  沈琼瑛连忙打断:「不用,我喜欢的,就这里吧。」宁睿这两天诸多不顺,还提前订好了餐位,大周末的,她总不好再让他临时操心。

  她不好意思说那些菜她都吃过了的。

  只不过吃过归吃过,每次都没来及尝味儿,她就先被别人给尝了。

           第215章:如果你再背叛我

  佛跳墙,贝勒爷烤肉,桂花鱼翅,秘烧黄河鲤,杏仁豆黄,核桃香椿苗黑豆腐。

  外加一瓶葡萄酒。

  菜做得很地道,沈琼瑛不知不觉吃了很多。

  见她格外喜欢那道鲤鱼,宁睿不时为她理好刺夹过去。他很细心,每次理好了刺,还特意再回盘蘸一些酱汁才夹给她。

  「够了够了……」她连忙擦了擦嘴角的酱汁,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

  宁睿眼神软了软,端起杯子:「光吃肉也腻,中餐配意酒,口感不错你试试。」

  宁睿不是外人,也不会强求她喝多喝少,沈琼瑛也就端起杯子跟他碰了碰,抿了一口:「祝你接下来一切顺利。」

  昨天沈琼瑛说好的要请他吃饭,今天特意提前抢着买了单。

  酒足饭饱,又喝了点小酒,也就到了交心的时候。

  「对不起啊……」沈琼瑛眼睛有点红:「我给你惹麻烦了……」

  「说什么对不起,」他无所谓地摇摇头,「我留在这边多半就是为你,别的麻烦对我毫无意义……」

  「不见得吧?」身后传来沈瑾瑜的声音。

  他也在这边应酬,离席途中刚好见到这一对,顿时怒上心头。

  但他也知道,这种场合不是他能爆发的时候。

  「你!」沈琼瑛又怕又怒,身子本能地往后仰靠,似乎想离他远一点:「你过来干什么?!」

  倒是宁睿的表情还算平静,而越是这种平静反而更激怒人。

  沈瑾瑜看向他:「你好像很得意?」

  宁睿对他笑了笑,伸手执起沈琼瑛的手:「情投意合,确实值得春风得意。」

  沈瑾瑜盯着两人交错的手看了十秒:「听说宁医生最近在积极申请药监局的批文……不过我想,事关临床,这种批文应该不会批给一个疑似医德有亏的人吧?」

  「沈瑾瑜!」沈琼瑛气得满脸通红,腾地站起来:「你到底想怎样?!」

  沈瑾瑜满意地看着二人因剧烈动作而分开的手,冲她伸出手:「跟我走。」

  沈琼瑛攥紧了双手,身体微微发抖。

  宁睿也冲她伸出手:「我们回家。」

  沈琼瑛并不想再激化矛盾为宁睿惹祸上身,但很显然,在这种场合下,男人的自尊心才是第一位。

  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因为自以为是的「为你好」而选择他人。

  她看了宁睿一眼,他的眼神尽管一如既往冷静淡定,但依然透露出比以往都强烈的执着坚持,没有丝毫顾忌畏惧。

  她什么也没说,挽上他的手臂离座。

  沈瑾瑜突然一把拽住她另一只手,凑上前来低语:「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再背叛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本来还在害怕,听到这话她怒从心起:「难道我不跟任何人在一起,你就会放过我了?」

  「你乖点,我会给你自由。」他沉着脸。

  「自由?」她语调怪异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仿佛触动了痛苦的压抑。

  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她终于有了勇气,「什么叫背叛?他是我男朋友,我想跟他怎样就怎样!我不仅要跟他回家,我还要跟他上床!你可以在背后搞鬼,你有本事报警把我也抓了?!」

  说完一把扯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跟着宁睿离开。

  沈瑾瑜满脸黑气,正想跟上,却被人从后面绊住,等寒暄着回包间应酬一巡提出辞意,早已不见了那对情侣的踪影。

  坐在副驾上,她用手抵住了太阳穴,怔怔地发了一会呆。

  她最近发呆的频率比以往都要高。她似乎常常在思索自己的处境,又什么头绪都找不出。

  宁睿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手。

  她揉了揉眼睛:「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宁睿启动了车子:「那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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