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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61-231) - 7,2

[db:作者] 2025-08-14 10:10 5hhhhh 4130 ℃

  他趴在她身上,死死抱住她柔软的身躯,久久喘着粗气不能平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他整理好了自己和瑛瑛的衣服,提着刀子走近任人宰割的纪兰亭。

  纪兰亭一点也不意外,他自始至终就没相信贺璧要过瑛瑛就会放过他。谁会愿意把自己挚爱之人拱手让人?尤其是瑛瑛已经和他相爱。

  换了他,大概也要起了杀心。

  他留恋地看着沈琼瑛安静憔悴的睡颜:「你杀了我,她只会恨你一辈子。」

  贺璧嘴角轻轻翘起:「她不会恨我的,因为你会失踪,会分成碎块去喂鱼,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刀尖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我会用你的下落,把她一辈子拴在我身边。」纪兰亭却没有如他想象的慌张,他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真的要让你失望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没人知道我在哪里吧?」院子里忽然响起雷达的鸣笛声,贺璧眯了眯眼,脸色阴沉,只要他刀子往前一送,就能解决这个碍眼的对手,可是……

  纪兰亭脸上保持着微笑,头皮里却渗出了冷汗。毕竟贺璧已经失去了常性,不能以通俗来推理。如果贺璧拼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后果也要杀了他,那他还真的没办法。只是那样,他就再也见不到瑛瑛了……

  纪兰亭和贺璧胶着对峙着,直到训练有素的一连串脚步声响起,他将匕首扔回了汪云城的尸体边。

  随后大铁门哐地一声被踢开。

  李宣一身黑衣出现在二人眼前,凌厉冷静的气势跟以往很不一样。身后跟着的几个精壮保镖一字排开。

           第133章:起诉?不起诉?

  纪兰亭在循着沈琼瑛定位而来的时候,并不是没留后手。当他发现定位位置蹊跷的时候,就给李宣留了言——如果稍后他没主动联系回去,那就按照他的定位来找。

  虽说手机被汪云城给扔了,定位有点麻烦,但好在花费了三个小时还是赶来了。

  李宣帮纪兰亭打开手铐的时候,眼神略有不忍,手掌本身就遍布伤口,再加上手腕用力挣扎过,已经血肉模糊。

  他诧异地看着纪兰亭:「你哭了?」纪兰亭平时嘻嘻哈哈的,就算在纪家有什么不顺心,也向来过耳不过心,挺通透的一个人。他练拳还不时找自己切磋呢,脱臼也没见他哭过。

  这手上的伤势虽然骇人,但以他对纪兰亭的了解,不至于这样。

  纪兰亭用胳膊抹了一把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怪不得蛰得伤口疼。

  他刚才一直不敢表现得太激动,怕瑛瑛看到会敏感崩溃,自己若是表现得介意,她肯定会胡思乱想。

  大概从她昏迷过去,无处安放的情绪就失守,不自觉流了泪。

  踉跄急行了几步,有点头重脚轻,被锁了太久胳膊发麻一直抖个不停,他足足试了几分钟才把沈琼瑛抱了起来。

  贺璧想上去抢人,却被李宣拦住了,他若有所思看了看远处的尸体和纪兰亭的伤痕:「贺总,这死了人了可不是小事,我们小少爷身上这么多伤……烦劳你,还是去警察局说清楚比较好。」

  沈琼瑛是次日在医院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病房阳光明媚,窗外鸟语花香。

  旁边还放着一束馨香的白玫瑰。

  她睁开眼皮就看见灿烂笑着的纪兰亭,也对他扯开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笑意:「你还没走啊?」

  纪兰亭其实不是第一次看到人做爱。小的时候,常见花姐把人带回去;后来在夜总会,客人兴致上来在包厢里来一发,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更别说别墅里他那个亲爹纪筠,也常常把女人往家里带。

  他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司空见惯的事也会让他剜心割肉一样痛苦。

  这一天一夜那些画面都排遣不去,再加上担心她,他眼下一片青影,但在她醒来的时刻,他还是拾掇好心情,用最轻松阳光的状态迎接她,就好像那天跟她对视的时候,不能流泪、不能介意、不能伤感。

  问过他的手没事,她才慢慢撑着半坐起来,接过他捧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其实,我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

  他喉头一哽,感觉更加难受。

  她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要不我们分手吧?」反正没开始多久,这样对你不公平。

  他用纱布包扎的双手去努力包住她的手,「好,都随你。如果你觉得看到我不开心,让你有阴影,那就分。」但我不会放弃,我会用我的方式继续把你追回来。

  她抽回了手,「那就……」她自己确实有那种阴影,但她觉得他也会有。如果他们分手,他就不会再……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只要她开心就好,但在听到她宣布结果的那一刻,这些时日在她背后才敢流的泪水就溃堤了,他手忙脚乱地侧过身子,擦着眼泪。

  从小隐长大,沈琼瑛第一次见到男孩子哭,尤其是像他块头这么大。她惊得忘记了本来的话,迟疑地看向被他用手挡住的眼睛:「你……哭了吗?」

  「我没有。」他侧着脸,可是她非要掰正他的脸端详他。他的手又不中用,根本躲不过。

  他索性放下手,露出湿漉漉的眼睛,哽噎着谴责:「是,我哭了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哭吗?人家都是生死过后情比金坚,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做的坏事,你惩罚我,难道不是该我们更珍惜对方吗?」

  之前两个人都各自敏感着,都想的很多,现在说开了,反而气氛轻松了起来。

  沈琼瑛无奈地看着他,扯出纸巾帮他擦眼泪:「这不是跟你商量吗?你不想分那就不分吧。」

  他把她搂在怀里:「你把我甩了我才会阴影,毕生都背着这个被绿的阴影,但要是你被我宠得开开心心,那就是我赢了,我有什么可阴影的?」

  两人正依偎着叙话,气氛刚好了一点,突然听见敲门声。

  「谁?」纪兰亭回望。

  有人拧开门探进头,是个中年男人,冲沈琼瑛客气笑了笑,十分有礼貌:「沈小姐?我是贺先生的律师,鄙人姓张,想跟您谈谈。」

  「滚!」若不是手不行,纪兰亭真想抄起水杯砸过去,眼看他激动得要动粗,却被沈琼瑛制止了。

  作为成年人,再愤怒她也要比纪兰亭冷静:「你进来吧。」

  张文颂拿着公文包,走到病床前站定,看了看纪兰亭:「沈小姐,为了我们的谈话能在和平理智的环境下进行,我建议我们私下谈谈。」

  纪兰亭并不觉得还有必要和对方沟通,但沈琼瑛考虑的多一些。

  对于贺璧,她的心情很复杂。

  那天的情形太激烈太痛苦了,她甚至庆幸自己晕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她仍然很难把那个贺璧和她认识的贺璧联系起来。

  想到这她又有一丝疑虑:其实去过宁睿那里两次,她本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已经跟纪兰亭确定了关系,她也不打算再去,就想花费两年时间,一边等待纪兰亭成年,一边调整自己,也就不治而愈了。

  就是之前跟小隐和纪兰亭各自亲热的时候,哪怕差点就插进去,她也没觉得这么惧怕。

  但贺璧给她的感觉却很不一样,她的身体和阴道好像都本能惧怕他。现在她无法判断,是因为自己害怕暴露了真面目的他,还是PTSD旧病复发。

  她费解到有些头疼。之前四年的感情已经被这些时间的冒犯消耗得差不多了,但真要对方名誉尽毁,也不是她想要的,她很喜欢云台,好不容易定居在这里,也不想以那样激烈的方式曝光下这个平静的城市之下。

  她对纪兰亭耳语了一番,让他帮自己买避孕药回来,这才把不情不愿的他给支开了。

  张文颂开门见山:「沈小姐,我知道贺先生这次做的事,可能伤害到了您和纪先生,但我还是希望,您和纪先生商量一下,不要提起诉讼。」

  她讥讽地笑了笑:「你也是男人吧?那你让我们原谅,是不是代表张先生一向也对这种事这么大方?」这次的事情对她身心的打击是海啸般的,之所以能维持平静,是因为知道纪兰亭远比她痛苦,所以她才更要不能介意伤心,她不想给那么好的纪兰亭雪上加霜了。

  从某一点来说,她和纪兰亭其实心有灵犀,都在控制自己战胜情绪,迁就对方。

  张文颂心里也觉得贺璧这事做的挺损的,但没办法,他不仅是贺璧的私人律师,也是贺氏的专属律师,一切可能造成贺氏不稳的事情,他必须抢先补救:「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但现在唯有尽可能善后,我想您既然愿意见我,也不是不能谈的?」

  沈琼瑛也知道迁怒对方律师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这种事你应该叫他亲自来求我。叫你一个中间人来传话算什么。」

  张文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贺先生他……现在的情况不大好。」

  他顿了顿:「这里的宁睿医生是贺先生的主治医生,听说您跟他也熟悉,如果可以探听,就会知道,贺先生这两日在家中也……备受煎熬。」

  他拿出手机调了个视频,正是贺璧被绑在床上的片段,他衣服都挣扎到起皱,头发也凌乱着,从发丝里透出的眼睛闪着凶戾的光,「放我走,我要去找她!她被人抢走了……只有我能救她!」一会儿又歇斯底里重复:「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直到被宁睿注射了镇定剂,才昏睡过去。

  沈琼瑛心情毫无波动,有宁睿在,她并不怀疑这个视频的真实性,但对方律师特意录下来,显然卖惨是第一位的。

  张文颂看着她的脸色,迟疑着建议:「他这个情况,如果您能亲自安抚……会好很多。」沈琼瑛冷冷地拒绝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张文颂叹息:「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建议沈小姐,不要对贺先生提起诉讼。您也看到了,他现在无刑事责任能力,且您和贺先生还是情侣,说是性侵也很难取信于人。在这期间您脚踏两只船,恐怕就是闹到法官那里,也会酌情考虑贺先生的心情。」

  沈琼瑛胸膛剧烈起伏,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分手了!」

  张文颂摇摇头:「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据我调查,前几天您生日的时候还收受过贺先生一颗价值三百八十万的钻石,这种情况下,您说分手了,恐怕谁都不会信的。」

  沈琼瑛蹙眉靠回床头,她没想到那颗钻石那么贵,实在是烫手,原本打算有始有终,分手摊牌的时候还给他,结果贺璧一拖再拖,还没来得及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考量之下闭了闭眼:「我可以不起诉他,但是那颗钻石请你送还回去,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张文颂还是摇头:「抱歉沈小姐,价值这么高昂的礼物,我可不敢帮您转交,」就算没拿丢,事后贺璧发疯责怪他为什么收,他哪担得起?况且这颗钻石一日还在沈琼瑛手中,一日就能牵制到沈琼瑛,对他的当事人显然有利:「但我可以保证,近期贺先生不会有精力打扰您,我想,您跟他之间的事,还是等他病情稳定些再亲自解决比较好,您说呢?」

  沈琼瑛想着日后免不了还要跟贺璧打交道,感到疲惫而痛苦。她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我不会起诉他,但是我男朋友那边,我也不会阻挠他。」纪兰亭当时被虐待,被殴打,他的痛苦她完全理解,如果他要追责,她会支持到底。

  张文颂还想再试图劝说一下,沈琼瑛已经赶客了:「你走吧,我是不会改变的。」

  张文颂见没有希望,冲她点点头,礼貌道谢后便走了。

            第134章:你不该骗我的

  开庭的时候纪兰亭已经快开学了。

  最终纪兰亭还是放弃了追责,贺璧对他的殴打有证据,但故意杀人却没有,如果要深入挖掘后者动机,那他跟沈琼瑛的恋情会曝光。到时候官司固然可以让贺璧名誉受损,却因为他的精神鉴定而毫无胜算,反给陷入未成年恋爱的沈琼瑛招致流言蜚语。

  也正是因为这种考量,他以未成年为由作为回避,申请了不出庭作证,尽可能不参与案件,淡化自己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光是杀掉汪云城的事已经足够贺璧焦头烂额。

  在法庭上,贺璧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只是没了那种意气风发显得更沉默了。大概是出于不愿影响贺氏股份的想法,张文颂并没有抛出被告精神不稳定的辩护方案。

  出乎沈琼瑛的意外,贺璧并没有指认她是「女朋友」,甚至连「前女友」都没提,跟纪兰亭一样淡化了她的存在感。

  他的说法是:汪云城误以为沈琼瑛是他的女朋友,才发生了绑架,进而还牵连了沈琼瑛的朋友。而在对抗歹徒自救的过程中,他正当防卫。

  张文颂的打点还算周全,几百万砸下去,加之两千万债务的代为填平,已经获得了被害人家庭的谅解书。

  在法官询问沈琼瑛,当时的情形是否正当防卫,死者是否在格斗中死亡的时候,沈琼瑛微微一怔,最后还是说:「抱歉,我当时昏过去了,没有看到。」

  最后这起案件以被告优势被判定为正当防卫。

  走出法院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沈琼瑛看向自始至终不曾看向她的贺璧:「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吧。」

  贺璧抬头看她,还算平静,只是眼神有点失焦:「我一直在躲,没想到这一刻还是来了。」

  两人并肩走到法院最外面那个仪式感的大门廊檐下一角。

  沈琼瑛以为自己再见到他会恨他,然而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反而觉得内心无波无澜:「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陪伴和照顾,但是我们性格实在不合适。我自己情感上也有问题,我想我没办法那么伟大,再去治愈另一个人。」尽管知道精神疾病也许错不在你,但是我不会迁就。

  贺璧沉默了一下,用手接了下檐下的水花:「是不是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比起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沈琼瑛没有迟疑:「是的。」

  他轻轻笑了声:「瑛瑛,你不该骗我的。」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他本想求婚的时候讲的,但现在看来,再不讲就没机会了。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才三岁,聪明伶俐,父母疼爱,家资万金,长辈宠溺。直到有一天,他和妈妈被人绑架,原来父亲另有情妇,情妇早年生了个儿子,据说很早慧,被邻居称为神童,儿子的资质天赋助长了情妇野心,想要母凭子贵铤而走险,联合绑匪除掉他们母子。」

  「妈妈为了保护他惨死,情妇败露也被判处死刑。父亲心疼他年幼没了母亲需要陪伴,再说另一个稚子无辜也不能流落街头,索性在大宅院里封了口,不许提及前尘旧事,然后把那个五岁的私生子接回来,让兄弟俩玩耍长大。」

  「他以为两个人都是小孩子,不会有任何涉及成人世界的记忆。事实上弟弟确实并不知道绑架案的由来。加之那个哥哥很文静,很乖巧,很可怜,很听话。

  对,至少大家都是这样以为的。哥哥对弟弟确实好得无微不至,成功让弟弟信任着他。但是他背地里总是以孝为名,帮弟弟『回忆』他母亲死的惨状,把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描绘的栩栩如生,并总是『无意间』告诉他,如果当时不是为了给你争取生机,你母亲根本就不会激怒绑匪、不会死、不会被肢解。」

  「爸爸因为对他母亲的死而愧疚,有一阵子很少敢见他,家族的其他亲人为了呵护他脆弱的心灵也会待他格外小心翼翼。于是哥哥就趁机告诉他,爸爸对他就不会这样,爸爸常常会私下带他去玩,给他买东西,宠爱他。并逐渐用强烈的对比暗示他,他的爷爷、奶奶……所有他在意的或者在意他的人,对哥哥都是不一样的,是自然的,是真正有温情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只因为他害死了妈妈,他被所有人孤立惩罚。所以只要他记得自己有罪,坚持赎罪,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了。」

  「一年过去了,他渐渐变得毫无安全感,变得暴躁不安,变得有攻击性,开始用最直白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所有,同时还尝试按照哥哥提示的那样去自残……于是在所有人眼里,六岁的哥哥聪明懂事,而四岁的弟弟暴躁易怒。原本迁就他的亲人,可能也真的逐渐失去耐心了。哥哥越来越讨人喜欢,弟弟越来越惹人讨厌。」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三年,哥哥九岁,弟弟七岁了,弟弟受了绑架的刺激后精神有病已经成为了大家眼里心照不宣的事。直到有一天,哥哥再例行炫耀完自己拥有那么多人的爱和期待后,又教唆弟弟用割腕来忏悔,告慰妈妈在天之灵。

  可惜弟弟已经发现了他的「复仇日记本」,明白了自己一直在受骗的他彻底失控,用那把刀割断了哥哥的动脉,送他上西天了。「「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家族,所有的人都在为一个神童的死而遗憾,就连爸爸也骂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牲。男孩并不想跟他们多说话。直到清点遗物时家里的保洁无意间打扫出了那本」复仇日记本「,日记本的计划最后一环就是诱导他自杀。哥哥对弟弟施加的那些负面影响才大白天下。但是这个弟弟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他杀人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恶魔,而曾经误解谩骂过他的人也无颜面对他。不知出于补救还是内疚,家族所有亲人都对他有求必应,但同时也再没人真正亲近他。」」所有人都认为他有病,可能他真的有吧?他讨厌再被人耍的团团转,讨厌被抢走自己的东西,尤其讨厌被骗,他用最霸道的方式维护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

  家族一面满足他一切要求,一面又对他的脾性噤若寒蝉,没有人真的爱他。每到这时候,他就想起那个哥哥生前装模作样的面孔和无往不利的样子,于是他尝试装作哥哥的样子去讨好那些人,结果把那些人吓得更加疏远,甚至有人说他鬼上身……可他觉得这个游戏,真是该死的有趣极了。「「到了后来,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弟弟,还是哥哥了。终于有一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遇到很喜欢的女孩,但那个女孩不喜欢他,只喜欢温柔的男孩子。或许因为这个女孩子跟以往他想要的东西都是不同的,这一次,即使知道她喜欢哥哥那种模板,他也不想再借用了,而是骄傲地坚持用自己的方式,最终折戟了……他表面自负,其实心里很自卑,几年后,他终于向自己的骄傲妥协——如果她喜欢的是哥哥那样的,那他就伪装一下吧?于是他干脆按照童年的照片用电脑合成了哥哥长大后的样子并整容,他想,他一直这样装下去,那个女孩就会爱上他了?」「他以为可以装一辈子的……可是四年过去了,这个女孩也骗了他,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对那个女孩做了过分的事。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故事到这里打住,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阴雨,有些怅惘:「你不该骗我的,如果你不骗我就好了。我们也许会有个不一样的结局。」沈琼瑛着看向远方,思绪似乎还在故事里,又似乎随着眼神飞远了,心里随着他的描述掀起惊涛骇浪,又最终被绵绵细雨拉回现实:「你的故事太压抑了……

  我想归根到底,大约还是不合适吧。」「就像我以前,一直也跟那个男孩一样,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温文尔雅的男孩子,但是当他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就是他了。」她看着雨中撑伞向她走来的纪兰亭:「所以即使没有那场意外,女孩和那个男孩,也不大可能走到一起。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绒布盒子:「至于这颗钻石,我想将来还会有更适合它的主人,来救赎那个男孩子。「剥离了那层伪装痕迹的他,身上的气质似乎更加高傲和矜贵。因此当他接过绒布盒子,虽然很想抱抱她,还是克制住了:「将来……如果遇到麻烦,记得来找我。「这颗钻石,也永远为你留着。

  沈琼瑛没有再回头,在小雨里快走几步,乳燕投林样冲入了纪兰亭的伞下,谁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纪兰亭的手刚刚恢复的时候,曾来找过他,那时他精神状态还处于半混乱无序之中。

  他们打了一架。出于自尊心,那一次他没用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完全是循着本能去决斗。

  「一直伪装很累吧?」

  「但即使这样也得不到她,绝望吗?」

  「因为她喜欢的,无关样貌性情,只是我啊。」

  纪兰亭一边有条不紊抛出事实一边拳拳入肉以力相搏。

  最终他输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气急败坏恸哭流涕。这些时日用药都没完全恢复的神志好像忽然拨开云雾,他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清醒过。那层属于贺璧的壳子也不堪一击,灰飞烟灭。

  「本来我该恨你的,但现在,」纪兰亭转身离开,仿佛他已经是斗败的狮王,垂垂老矣不值一顾:「不管你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离她远一些吧。」

  贺璧看着他们的背影,两人互相依偎,走着走着好像拌了句嘴,嬉笑打闹着,是他从没见过的鲜活模样,她穿着洁白的裙子,仿佛回到了十六岁,让他陷入了恍惚和回忆……

  他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雨幕中,才上了车,向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135章:勾引

  下着雨沈琼瑛和纪兰亭也没有太好的去处,气氛正好,两个人勾肩搂腰一路走到了她家楼下。

  因为上次的事,纪兰亭坚持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我走了。」他在她额头啄了一口。

  沈琼瑛最近对他也越来越黏糊,拽着他的手没有撒:「要不……进来避避雨吧?」

  雨那么小,进来避雨……就有点别的意味了。

  他喉咙有点干渴,想到亲亲摸摸,确实火烧火燎,但是想到贺璧的下场……

  万一瑛瑛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换衣服怎么办?他自控力可能也不会好很多。

  「还是……还是算了吧,明天……」他咽了咽唾沫,话音未落,已经被她抓住了手,强势地拉进了家门。

  「去洗澡啊?身上都湿了。」沈琼瑛递给他上次穿过的那套衣服。

  「啊?」他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想歪了,不大自然地挠挠头:「不……不用吧……」身上是有点潮,但大白天的,洗澡换衣服就有点夸张了,会滋生他邪念的。

  「快去!」沈琼瑛乜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把他推进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那一眼很妩媚的样子,好像在勾引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沈琼瑛回到沙发上坐下,脸上看起来很淡定,实则她内心也很紧张。

  还记得被绑架的时候,要问她最后悔什么,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快答应纪兰亭,把他卷入自己的麻烦。更后悔的是,答应就答应吧,但却坚守两年的底线,没有把自己交给他。尤其在被贺璧强迫的时候,她简直后悔到了极点。

  他完全是为她而来,为了救她可以生死度外。并且差点被杀死在她眼前。

  想想都感到后怕。当初坚持两年的底线,一方面是因为他未成年,一方面也是因为觉得少年善变。

  而经历了生死,那些有所保留的隐忧似乎都无关紧要了。哪怕真的明天就变了又怎么样呢?今天不留遗憾就好。

  纪兰亭对那天的事情有阴影,她也有。甚至两年的契约本身,也是她最后的抗拒和抵触。如果两个依偎并行的人都不能彼此信任,那就没有往下走的必要了。

  总是寄希望于时光淡化一切,未免也太胆小怯懦,她也需要迈出自己主动的一步,不光是弥补对他造成伤害的歉疚,同时也是对自愈的一步。

  或许是因为今天甩掉了前男友的包袱,自由自在的感觉太好,她决定大胆地实施勾引挑战自我。

  纪兰亭洗过了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地看电视。

  沈琼瑛也直接去了浴室:「我也洗洗。」

  纪兰亭更加坐立不安——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左思右想,瑛瑛之前那么坚决有底线,再说又发生了那种事,怎么也不可能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一定是她现在太没有安全感,所以在考验他!

  贺璧还前车之鉴呢,那他必然不能一样啊!他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待会不管瑛瑛如何勾引考验,他一定要坚守!

  等到沈琼瑛洗得面色红润,穿着蕾丝睡裙从里面出来,就看见纪兰亭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电视上那个一点都不好笑的脱口秀是什么严肃的新闻联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她这身睡裙其实可以算是情趣了,长度只到了大腿根部,且从髋骨以下都是蕾丝,丁字裤若隐若现。往上看,好像没穿胸罩,胸部把三角形的布料撑得满满的,凸点还透出来了……

  沈琼瑛在他旁边坐下,结果坐了一会,发现少年看电视看得入迷,而这时候电视画面已经换成了当地一款椰汁广告。

  她原本也不是主动的人,本来以为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少年早就扑上来了,结果「行情遇冷」,她大为挫败,咬咬牙站起了身来,走到他面前,挡住了电视。

  她洗过澡后的温柔馨香就一个劲往他脑子里钻,他猝不及防,一眼就对上了她蕾丝下摆里的丁字裤,好像是蝴蝶形状的。

  她见他一直平视着她的肚皮,好像嫌弃她挡住了电视,要透过她的肚皮继续看电视似的,于是迟疑了一下,就生疏地模仿着上次在软糖看到的女团热舞的样子,一边屈膝往两边岔开了腿,一边左右摇摆扭腰,手还在胸部往下自摸了一下,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纪兰亭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走错片场了,出现了幻觉,要不就是瑛瑛对他的考验已经到了白热化,不然怎么能像舞娘一样跳起来了?他喉结动了动,视线往旁边偏移。

  沈琼瑛刚生硬做完这些动作就觉得羞耻,自己肌肤爆红,偏偏前面这个少年还试图眼神绕过她:「瑛瑛,你挡住我看电视了。」

  沈琼瑛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回到了卧室,越想越生气,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还没电视广告好看吗?

  见她走了,纪兰亭才长舒一口气,他都快坚持不住了,不停地警告自己:如果你「破戒」,那贺璧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这才算是等到了这一阶段「考验」告一段落。

  那现在瑛瑛去了卧室,他要是去哄,岂不是要趁机被第二次考验吗?这要是在她的床上,她这样那样……他真的说不准忍不忍得住,索性蘑菇一样长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沈琼瑛等了一会儿,居然没见他进来哄她,更生气了!原本那种旖旎的心思早消失了,偏偏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赌了一口气,她就不信,她这么没有魅力了!

  连一个没开过荤的少年都搞不掂!

  于是她又走出来,站回了他面前,幽幽地注视着他,还不时撩提一下裙裾,露出大腿。

  他眼神飘忽她就随着他的眼神走动,反正就是堵在他的正前方,让他只能看着她的身躯。

  他刚洗完澡的额头上全都是汗,立马低下头,声音有点颤抖:「瑛瑛你别这样,我是很正经的,我不是那种人。」

  沈琼瑛见他慌乱,这才稍稍找回了自信,她都已经敢站到他面前了,也就一鼓作气,豁出去彻底放飞自己,直接叉着腿坐上了他的大腿,跟他面对面亲了亲他的唇:「那你是哪种人?」

  她的乳沟就正对着他的视线,纪兰亭连坐姿都不太对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脸扭向一边才如蒙大赦呼吸了一口:「我不是见色起意的人!」

  沈琼瑛揽住了他的脖子,几乎是贴着他的唇咬牙切齿:「那如果我准许你见色起意呢?」

  他吓得一动不动,用极大的毅力宣誓着:「那、那也……不、不行……」

  沈琼瑛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往前贴紧他的身躯,下体也挨着他的胯部摩擦,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勾住了他的舌头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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