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几年，陈勤已经凭借优异的高考成绩，成了重庆某双一流名校的大学生。罗明很久没有同他联系过了，那些快乐而痛苦的回忆也被他随手丢在杂物间里，不太记得清。

优秀的人在哪里都会发光，陈勤成了计算机系的翘楚，很得负责研究的老师看重，又依着平日的爱好加入了跆拳道社和院篮球队，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如今的陈勤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同女生交谈时一派彬彬有礼，游刃有余，吸引了不少迷妹，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谈女朋友。室友曾经问过他原因，但他只是摇摇头，似乎不想进一步解释。

敲打完错综复杂的代码，陈勤揉了揉脑袋，打开淘宝的页面，心怡的Air Jordan系列又出新了，只是四位数的价格怎么看怎么不友好，陈勤看了看支付宝里所剩不多的余额，盘算着要不要找一份兼职，补贴补贴自己的家用。

外卖小哥，餐饮服务，商场前台……在室友的推荐下打开58同城，修长的手指一页页地滑过，心里把这些选项一一pass掉，倒不是陈勤怕苦怕累，只是计算机系的学业本就辛苦，这种兼职一干就是大半天，赚不到多少钱，还会让自己本就不多的运动和社团时间进一步缩水……突然，一条名叫淘客服饰广告模特招募的消息吸引了他，一个相貌不俗的男生一身看起来就让人舒爽的衣服，在屏幕上笑得灿烂，陈勤打开界面，打算看一看具体要求，顺便也想摸摸这家公司的底，免得第一次兼职就遇上骗子，白白被人笑话。

一米八零以上，八十公斤以下，仪态良好，最重要的是一经录用，可以当即拍摄，耗时很短，酬劳也不便宜。翻了翻评论，这家公司口碑挺好的，就是录用率实在低得惊人，导致评论区变成了祖安现场。这公司的地址，似乎就在自己的学校附近？陈勤挑了挑眉毛，管他呢，自己的外貌条件一向不差，即使不被录用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当参观一下服饰公司的内部，陈勤打定了主意，填完简历后又附上了一张自己的全身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先打两场球，陈勤关上电脑，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不知过了几天，某日陈勤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球赛，正打算洗个澡的时候，就看到收件箱一亮一灭的，淘客服饰接受了自己的简历叫自己明日就过去面试。明日？陈勤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行程，快到月底了，一向对花钱没什么概念的陈勤早就觉得青黄不接，淘客服饰的邀请仿佛一阵及时雨，陈勤连忙礼节性地回复了客服的信息，心里有些雀跃。

第二天一早，陈勤照例做了简单的晨练后，冲了个澡，就出现在了淘客服饰所在的街道。陈勤脚上蹬的依然是一双黑色漆皮的AJ18，只不过配上了更厚的毛巾袜，款式也换成了47码。“简直像航空母舰和小船的差距。”某位室友对比了自己和陈勤的脚后，忍不住吐槽。

重庆的夏天甚至比长沙更热，几年的成长在某种程度上增强了陈勤的忍耐力，却让遍布脚底的痒神经更加舒展，敏感。稍微硬一点的鞋底就会让陈勤觉得不舒服，只有双脚埋在柔软湿热的鞋洞里的感觉，像是温床里的种子，令陈勤格外着迷。反正他的脚没有多大味道，只是白白地出汗，对旁人并没有什么影响陈勤的室友在吐槽完这个反人类的爱好后，也只得由着他。

出示了客服账号对自己的邀请，又报出身份证号，身高，体重等信息确认，反复查核之下，保安才放陈勤进入了公司里。走进公司内部，整体环境给陈勤的第一印象便是看起来很正规，让他心里顿生不少好感。到前台说明来意后，一个工作人员便引着他走上了二楼走廊。走廊两排的椅子上坐满了人，几乎都是跟陈勤差不多岁数的大学生，此时一个个都在脱着鞋子，让陈勤很是疑惑。没等他将疑问说出来，工作人员便已经离开，无奈之下，陈勤只好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随后试探性地问了问他隔壁的男子：“这位兄弟，你们脱鞋干什么？”男子抬起头，很是不解地看了陈勤一眼：“面试脚模，不脱鞋怎么面试？”

“什么？！”陈勤当即变了脸色，仿佛又看到自己的一双大脚在罗明手下无助摆动，抽搐狰狞，屈辱的画面幻灯片一样从脑海中浮现，陈勤当即有了掉头离开，有多远走多远的想法。他不是保守的人，大学后也多次踩着拖鞋去门口的小卖部，给室友带易拉罐装的啤酒。只是一想到要在陌生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脚，就好像罗明细长的手指搭在了自己脚心，让陈勤忍不住恶寒。“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连工作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敢接，有没有职业素养？”男子咂了咂嘴，颇为不爽地看了陈勤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陈勤的脚上，柔和了三分：“不过你这脚倒是挺大的，脚型也不错，听说她们最喜欢你这样的，你倒是很可能入选。”

谁想入选啊，陈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打算抬脚离开。“下一个，陈勤！”这时，一道悦耳的女声从走廊深处的门口传来，陈勤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临阵退缩，便硬着头皮穿过走廊，在门外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面试的房间。

“你好，我是这次的面试官，陶媛。”陶媛看起来很年轻，头发整整齐齐盘成丸子状，一副商务女性的做派。“您好。”毕竟是萍水相逢，陈勤也不好随意打量人家，只简简单单回了个礼，便在陶媛的注视下不情不愿脱下了鞋子。选择这款不透气的鞋子原本为的就是脚感舒适，并没有想到要在人前外露，洁白的袜底因为汗水有着淡淡的黄色痕迹，但看起来很浅，就像晚霞拂过天边的颜色。意料之外的，陈勤的脚没有什么刺鼻的味道，但却湿湿热热的，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冒出白色的汗雾。

47码的尺寸让陶媛也有些诧异，陈勤不情愿地抬起左脚，向陶媛详细展示自己的脚底。“袜子也脱了啊，留着做什么？”陶媛有些疑惑地看着陈勤，陈勤又是一阵不自在，将半湿的袜子塞进，光脚踩在羊绒的地毯上，敏感的脚底接触到羊毛，陈勤身子一软，险些笑出声。

两名助理走上前来，一手皮尺一手圆弧规，开始量起陈勤双脚的尺码和弧度。为了数据的准确，一名助理特意抓住了陈勤的脚，避免陈勤过度晃动，陈勤只觉得心里一跳，小腿肚子也有些发软。铜舌和皮尺的边缘时不时触碰到敏感的脚心和脚掌，让他感到一阵微痒，不能笑不能笑，现在可是在外人的中间，第一次面试就输在一场体检抢，岂不让人贻笑大方？所幸助理很快就抽回了手，把陈勤的信息记录在了电脑上。这次应该不会搞什么事情了吧……陈勤暗暗松了口气，脚部模特，无非是穿上赞助的鞋袜摆拍几张，只是这样的话，那他勉强还能接受，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好的，你先出去等一下结果吧。”陶媛点点头，不露声色地把余光从陈勤的脚心处收回。陈勤穿上鞋子，被湿热触感包围的感觉分外令人安心，从助理手中接过编号，陈勤道一声谢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面试厅。

回到走廊外的座位坐下，陈勤开始默默等待着结果，期间看到不少男子从面试厅出来，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后，之前的助理再次从房间里出来：“这次面试的结果出来了，陈勤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注视下，陈勤略微有些不自在，说实话，他已经开始后悔参加这次面试了，可是既然都已经被录用了，那也只好勉强干下去，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待所有人都走后，助理对他鞠了个躬：“好了，陈先生，接下来由我给您的足部做一次清洁，然后我们就可以上妆，介绍细节，开始拍摄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知道自己脚底敏感的陈勤婉言谢绝，助理却也没有坚持，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陈勤进了另一个房间。一个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洗脚盆旁放着一张刚好适合陈勤坐下的小板凳，盆里是冒着热气的水，旁边挂了一条白色的毛巾。助理将他带进房间后就走了，陈勤小心翼翼地将双脚放入水中，舒适的感觉让他长叹了一声，孩子气地拨几下水，陈勤这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脚掌相对，开始相互搓洗起来。

感到脚上的汗渍已被清除干净，陈勤谢绝了职员帮自己擦干的提议，拿毛巾裹住双足，把水渍擦干。没过水的毛巾有些硬硬的，擦过脚心时陈勤一个激灵，差点失态。职员耐心地待他做完准备工作，请他换上一双硬邦邦的木制拖鞋，将他领到了公司的化妆间。

“脚模……也需要化妆？”陈勤有些不解，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助理看出了他的顾虑：“放心，你要拍摄的是纯棉超软袜的广告，只会露出脚的部分，不会对真人有任何影响，但是为了让模特的足部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镜头前，还是要打一些阴影，涂脚模专用的粉底创造色差。”

陈勤看着化妆师手里的毛刷，有些抗拒，终究还是没有拒绝，毕竟是脚部，画起妆来应该不会有脸那么麻烦……不情愿地坐在化妆凳上，化妆师一把握住陈勤的脚踝，将后者的脚底抬了起来，毛刷扑了些粉底，在陈勤的脚心涂抹，让后者身形微微一颤。硬着头皮强忍着痒感，陈勤维持着面部表情，有些欲哭无泪，软毛刷子的痒感不会让人忍不住抽腿，但却也绝对算不上好受，让脚底神经忍不住抽搐，修长的脚趾微微蜷起，却只是给了毛刷更多的受力面，给陈勤带来更难耐的痒感。

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刷毛深入陈勤脆弱的脚趾缝，在脚趾的侧面运作起来，陈勤终于忍不住一个激灵，抽回了脚，化妆师似乎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勤。“没事。”陈勤咬咬牙，忍着痒感把脚掌伸回原位，他还不想把自己的弱点轻易暴露给别人。打完了阴影，化妆师又拿起一片粉扑，显然是有些经验在身上的，一时之间白白红红的，将陈勤的脚心涂抹地更加好看。

好不容易上完了妆，陈勤松了口气，一旁的助理打量了一下陈勤的脚，却总觉哪里不太满意，对比了一下陈勤脚部的素颜，突然感觉画蛇添足，当即向化妆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化妆师思考片刻，也同意了助理的观点：“还是擦掉吧，怎么说都是为了广告的艺术效果。”“喂喂喂，你们……”陈勤这下有些慌了，怎么刚涂完就要擦呢，涂的话他勉强还能忍受，这要是擦的话……谁知道还能忍多久。可是化妆师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只是轻车熟路地取出工具，准备起下一步的动作。

白色的卸妆棉擦过陈勤的脚底，修长的脚趾忍不住一张一合，将这双大脚的弱点完全暴露，陈勤拼命抵御着久违的痒感，开始后悔一时兴起接了这个任务。不过如今自己的忍耐力今非昔比，换作是以前的自己恐怕，已经笑出声来，四处挣扎，可现在只是微微皱眉，面部神经有些轻微的抽搐，一直到完全将粉底擦掉，陈勤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做出任何的动作。

化妆师点了点头，她的职责到此为止，朝着助理抬头示意，便退出了门外。“现在请跟我来。”再一次踩上之前的拖鞋，陈勤跟着助理回到了之前面试的房间，陶媛已经等候多时，一架通体透明的仪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搬了进来，静静地立在房间中央，倒映出天花板顶灯的光泽。

“不是拍袜子广告吗，这是什么？”陈勤有些疑惑，陶媛抬了抬脑袋，有些得意：“这是公司研发的新款织机，可以根据不同人脚部的大小，弧度和舒适程度织出最合适的袜子。如今正值第三次工业革命，量产的商品会受到很多局限，只有定制才会成为奢侈品。除了一开始用作实验的脚部模型，你还是第一个试用的活人，效果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需要……怎么做？”陈勤好奇地打量了眼前的机器几眼，殊不知就是这台机器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让他饱受折磨。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害怕了，这家公司看起来还是蛮专业的，应该考虑好了各种意外情况，自己只要听从他们的指示完成拍摄，就可以拿钱走人，下单自己喜欢的球鞋了。

“把你的脚伸进去就好，你在沙发上坐着，听我们的指示，”陶媛努了努嘴，陈勤这才注意到正对着自己的脚，眼前的机器上静静卧着两个孔洞，陶媛走到电脑前，屏幕从不同方位映出陈勤的大脚：“要开始了哦，记得脚底绷直，不要乱动，不然会损害广告的效果。”

不知道为什么，陈勤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昔日被罗明折磨的画面又涌上心头。“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甩了甩脑袋迫使自己不再乱想，陈勤做好了准备，将双脚伸入了孔洞，等待着陶媛的下一步安排。

两根棉线在梭子的运作下擦过陈勤的脚掌，虽说是棉线，但结实而细腻，几乎就是紧绷的丝。开头的两步是最难的，“脚不要动，放松，脚尖给我绷直。”陶媛操纵着机械，对陈勤的反应有些不耐，陈勤的脚掌微微颤动，大大提升了机械的操纵难度，陶媛只好放慢速度，让每一根线缓慢地漂移在脚上，直到到达最适合自己的位置。

这下可苦了陈勤，他不自觉地挣扎着双脚，想要摆脱令人难耐的痒感，陶媛的语气越来越不耐，但操纵机器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慢。陈勤死死咬着牙，迫使自己将笑声咽进肚子里，如果大庭广众之下笑出来，那可就太过丢人现眼了，可是钻心的痒感哪是单凭意志就能忍得住的？陈勤的两脚忍不住相互摩擦，试图减轻棉线擦过的痒感。

脚底的弧度要设计好，既要保证脚感，又要拥有耐磨的厚度……“脚底绷直，绷直，现在的大学生怎么这么没有职业素养？”陶媛有些生气了，陈勤的双脚不停扭动，让她实在找不准下一针的位置，要不先解决脚背吧？陶媛想着，敲下一串指令，柔韧棉线千回百转，擦过陈勤脆弱的脚趾缝，到达脚背的上方。

“啊！”陈勤忍不住叫出了声来，随后羞的无地自容。陶媛的这一下转变来得太过突然，棉线擦过脚趾缝的感觉让陈勤无从防备，他下意识地抽脚，却惊讶地发现47码的尺寸伸进去容易，取出来难，脚背撞在机器的壁上，有些充血而一度发红。

陶媛也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哑然失笑：“你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脚上居然怕痒啊？”陈勤羞红了脸：“哪……哪有，请您继续吧，我保证不动了。”陶媛不置可否，脚背的工序并不简单，棉线不可避免地一次次擦过脚底和脚侧，陈勤的上身再次在沙发上左右摇晃起来，似乎很难忍耐，面部的神经也开始不受控制，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

“诶嘻……”没过一会儿，陈勤就忍不住轻笑了出声，身体挣扎的幅度也大了起来。不过知道对方只是公事公办，并不是刻意折磨自己，陈勤硬逼着自己忍耐着，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手掌里面，试图转移双脚痒感带给自己的影响。

“再忍一下，还没弄到脚底呢，这就受不了了？”被陈勤左右摆动的双脚晃得心烦意乱，陶媛狠狠敲了下键盘，机器里伸出几条精致的铜舌，抵住陈勤的跟腱，足心与脚背。雕工精美的铜舌本身并不能带来痒感，但却把陈勤的脚部限制在了一个很狭窄的范围内。铜舌并没有其他束缚工具的色气感，反倒显得古雅，衬托着洁白的棉线，泛红的脚心，庄重而正式，仿佛成了某种高贵的艺术品。

“呵呵不好……意思……嘻嘻……我……”陈勤强忍住笑声，脑袋不断地撞击着沙发想要缓解痒感，可是似乎收效甚微。他知道自己正在给人家的工作增添麻烦，可是怕痒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双脚被限制在了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但陈勤还是尽可能地在有限的空间里不停挣扎，棉线划过脚底的触感让陈勤怎么也适应不了，脚底被铜舌硌得生疼，陈勤开始后悔同意了这样的工作。

早知道招聘的时候还该加一条，不能太怕痒，陶媛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把脚背缝完，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最不好办的脚底，陈勤的脚在棉线越来越密集地擦碰下不停抖动，陶媛只好启动铜舌，来来回回拂过脚底的袜面，把因挣扎带来的褶皱捋平，免得影响广告的艺术美感。

“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陈勤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他不是第一次痛恨自己这双怕痒的大脚，每次都是因为它们痛苦不堪，颜面扫地。只不过陶媛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的眼里只有艺术，和最完美的作品，至于陈勤的反应，在她眼里只是无用的干扰，不值得关注，甚至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尽管陈勤不断挣扎，陶媛仍勉强织完了横面，开始挑针。为了防止扎伤客户，机械采用的织针远没有一般的那么锋利，尖头圆圆滑滑的，虽小却也扎不伤人。只是这可苦了陈勤，织针一下下戳在敏感的脚底，甚至为了方便而改变轨迹直接划过。这感觉比女生的指甲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大限度激发了陈勤的痒感，让苦苦忍耐的陈勤彻底崩溃。

“哈哈哈停啊……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哈哈求你哈哈哈哈……”陈勤再也无法忍受，大笑出声，脚部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摆脱这痒感的地狱。陈勤的脚似乎成了痒感的发射器，不断向大脑传输难以忍受的痒感，陈勤很快就笑出了眼泪，再也顾不得别的，坐起身来试图逃离这痒感的地狱。

“别动！别动！你看看好好一则广告被你拍成了什么样！”陶媛紧盯着屏幕，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苦苦挣扎的陈勤，机器毕竟是重物，仅凭陈勤的一双腿根本无法掀翻，更不用说后者现在已经脱力。“把他给我按住！”陶媛彻底没了耐心，对一旁的保镖吩咐道：“今天就教教这个小崽子，什么叫职业素养！”

“不要哈哈哈哈……我不拍了哈哈……哈哈哈……”几个保镖牢牢制住陈勤的动作，顿时让他除了大笑之外什么也做不了，陈勤的心中越来越绝望，只期望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折磨，倒在寝室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这可由不得你。”陶媛不再顾及陈勤，一心操纵起眼前的机器，试图做出理想中的完美作品。袜底因为运动的缘故需要格外加厚，织针不断划过陈勤的脚心，有些甚至擦过脚趾缝，让陈勤忍不住崩溃。想当年罗明不过一根手指戳在了陈勤的脚上，就让后者在众多女生的面前失禁，即使陈勤这么多年了练就了忍耐力，也经不住这样的刺激，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滚烫的尿液喷薄而出，濡湿了黑色的紧身裤。

“继续拍，”保镖看到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愣了一愣，陶媛的指令却冰冰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反正到时候播出来的也只有脚部，管他今天怎么反抗，公司的目的除了盈利就是追求纯粹的艺术，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素材，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啊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不哈哈哈要了哈哈哈……”陈勤拼命挣扎，眼中早已笑出了泪花，可他再怎么健壮也只是一个热爱体育的普通大学生，怎么能和三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相提并论？温热的尿液把裤子底下弄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更加羞耻，可陶媛眼里早已看不见陈勤，只有陈勤无力挣扎的双脚，和自己即将成型的艺术作品。

陈勤笑到眼冒金星的时候，折磨终于停止可，陶媛满意地看了看陈勤脚上的袜子，示意保镖松开了陈勤的束缚，机器啪嗒一声打开，陈勤连忙抽回自己的脚，有些恐惧地看着陶媛。“你的表现实在不尽人意，不过不管怎么说，你长了双好脚，”陶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终于把目光转移到陈勤身上：“你去换身衣服，洗个澡，花掉的费用就从你的工资里扣，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怎么说也得有点职业素养。”

陈勤早已没有力气反驳，一清理干净就逃也似地离开了淘客服饰，棉袜的脚感确实好，可陈勤总觉得心里发毛，仿佛又体会到织针主导下无边的痒感。还好都过去了，陈勤安慰自己，那双袜子也被束之高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陈勤的脚上。

时光荏苒，陈勤很快将此事抛在脑后，只是在某天路过世贸的时候听到一串熟悉的笑声，惊愕地抬头，自己脚部受困被织针刺激折磨的场景赫然出现在了世贸天阶的电子屏上。

“你看那个男生好怕痒哦(๑>؂<๑）”

“脚趾一张一张的，看起来就诱人(^_^) ”

“可惜没有露脸(>﹏<)”

“多好的广告，咱们有机会也去看看那家店子的棉袜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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