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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花鬼】香型是小苍兰与玉兰与玫瑰(2014年10月7日-10月13日),1

[db:作者] 2025-08-14 10:10 5hhhhh 4200 ℃

1 一通电话(10月7日)

当我正埋头于经济史教材,努力在文字的缝隙中做笔记和标注的时候,撂在抽屉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非常刺耳,我向投过来视线的广田教授尴尬地笑了笑,拿起手机——

本以为是无关紧要的电话就先挂掉,但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的“濑多总司”——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按照总司之前的说法,他现在应该和凑一起,在屋久岛的桐条研究所,接受和人格面具召唤器有关的实验吧?

我立刻站起身,和广田教授示意要出门接电话,又向被我的电话打扰到的同学略微欠了欠身,匆匆迈出教室,尽快找了个无人的楼梯转角。

此时手机已经震动许久,怕总司等不及挂掉电话,我连忙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总司,怎么了?”

像是听到我的声音后略微放心了,总司轻叹了一口气,“有新疑似无气力症受害者出现了。”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总司在说什么,陷入困惑,“无气力症?你去做实验怎么和无气力症扯上关系了?”

“嗯,反正离登机还有段时间……我把来龙去脉和你讲一下。”

——总司说完,听筒传来了那边机场的登机广播音,证明总司目前确实在机场。

“嗯?你和凑……在机场吗?预定的行程应该还有几天吧?是因为无气力症吗?”预感到这会变成一通很长的电话,我变换姿势,整理衣摆,放松地靠在栏杆上。

“是。昨天实验结束后,埃癸斯……”总司的语调略显奇怪地停顿了,“小姐,和拉比莉丝去鹿儿岛体验人类生活,遇上了1级阴影规模指数突发情况。”

——我还以为总司不会注意到他称呼拉比莉丝是“拉比莉丝”,称呼埃癸斯是“埃癸斯小姐”这件事……明明拉比莉丝是埃癸斯的上代机型,埃癸斯平时也叫拉比莉丝“姐姐”来着。

“1级阴影规模指数……”我想起桐条小姐断定八十稻羽市的阴影事件为4级,“应该是范围很小的阴影事件吧?”

“确实影响范围很小,只涉及了当地的三名中学生,被埃癸斯小姐和拉比莉丝护送到了鹿儿岛上的桐条研究所;不巧的是,有两人患上了无气力症……而且没过多久就在桐条研究所身亡了。”

“……身亡?”听到有人死亡,我不自觉挺直了脊背,“怎么会?”

“不清楚。本来我是想去鹿儿岛见见被卷入阴影事件的这三名少年的,但那两人身亡得太过突然……桐条集团一直没有洗清负面舆论,所以家长带着警察直接找上研究所了。

“按照桐条小姐的说法,国安和其他竞争对手虎视眈眈地盯着桐条集团已经很久了,政府肯定要趁这次的事端插手桐条集团的超自然研究项目,连不在S.W的人格面具操控者的资料可能都要被迫交出。”

——不在阴影行者的人格面具操控者……我沉吟了一声,理解了总司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说到不在阴影行者的人格面具操控者,除了前S.E.E.S成员,就是身为前S.S.I.T——也就是自称特别搜查队的我们了。

我忽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条件反射地压低声音,打量了两眼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路人,“也就是,和八十稻羽有关的大家,都有可能被政府相关部门调查吗?”

我能想到总司在对面无奈摇头的模样,“桐条小姐说会尽量撇清我们的关系,但既然桐条集团掌握了八十稻羽市连续杀人案的全部资料,想在突击检查前清理完所有蛛丝马迹恐怕也是难事。

“两名少年死亡的时间在九点左右,在那之后,身在外国的桐条小姐做出了应对的安排,而她对我下达的指令就是带着凑尽快离开屋久岛,远离事情的漩涡中心,所以我现在才有空通知你。

“一会儿我要上飞机,你替我去和直斗商量一下,再通知一下其余人,让他们保持正常的生活节奏时警惕他人问话。”

——也就是说,他得知消息、收拾行李、离开实验场地、抵达机场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对于临时变更的计划来说,已经算是够快的了。

“……关于人格面具的问题,还有更令人不安的。我和凑本想去天鹅绒房间,从助手那里得到一些启示,但天鹅绒房间一片死寂,就像是消失在了集体潜意识的海洋里一样……”

总司的语气渐弱,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原因才能使得存在于物质与精神之间、不被时间和空间束缚的天鹅绒房间下落不明。

——我自然知道,那意味着总司最引以为傲的“不羁之力”无法发挥出它的作用——对总司来说,无疑是极大削弱了他的战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忧心地喃喃自语。

——这些来自总司的突发情报,让我的眼前笼上了一层恼人的迷雾,怎么努力也无法看破其中隐藏的真相。

“不过,阳介也不用太紧张。”总司的语气渐渐柔和,“首当其冲的是桐条集团,我们在桐条集团的最边缘,只是机缘巧合下达成了偶然的合作关系。况且政府那边没有同样能力的人格面具操控者,很难进行实地取证啊。”

——总司像往常一样,以条理清晰的分析让我安心。

虽然广袤无垠的电视机世界仍然存在,但缺少总司开启门扉的引领,那些调查员会在所谓的“人能钻进电视机里”的第一步上失败。

“……嗯?怎么了……那我在这儿看行李。”总司没撂下电话,和在他身边的人交谈了几句。

——是凑吧?

我的脑海中勾勒出那遮住右眼的靛蓝色刘海,和被刘海遮盖的清秀脸庞。

当然了,凑最近几乎是和总司形影不离的……虽然看不出凑对总司多热情,但也许对凑那种冷淡性格的人来说,允许总司那么长时间待在独属于他的世界里,就已经是一种热情的体现了。

我为难地挠了挠鼻尖,注意力转移到总司和凑去屋久岛的度假上——想到那些关于屋久岛的旅游节目和广告宣传,不管怎么看都是充满生机的壮美大自然,我不免酸溜溜的,“……怎么,和凑一起开心吗?”

“唔,阳介在吃醋吗?那看来让凑住到家里,是有好处的啊……”总司狡黠一笑,“我还以为你对我没什么感觉了。”

“喂,你……”

楼梯口上方又出现了几个脸熟的人,都是我的同专业同学,其中还有我的舍友——我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广田教授又提前下课了啊……

我立刻逆流而上,准备回教室收拾书本。

迎面而来的舍友见我强行打断嘴边的话,眼神也躲躲闪闪的,好奇地凑到我身边,比着口型,“……女朋友?”

——下课铃这才响起,我集中注意力去辨认快要被尖锐铃声掩盖住的通话音。

“老实讲,我还挺满意现在的状态,阳介和凑……虽然有时候也有点累,各种意义上。恐怕换个人就无福消受咯……”

——哪种意义上啊?!可恶,出去旅游肯定和凑做了吧!非要在我面前说这个吗!我可是一个人在大阪悲惨地度过一个又一个似是而非的寂寞之夜!

本来总司有人格面具召唤器的相关实验在前,我推迟了去东京的计划;现在总司准备离开屋久岛,那意味着我这周末可以照常去东京了。

乘坐夜间巴士辛苦奔赴到对方面前,积攒下一沓厚厚的、使用过的交通票据,是每一对异地恋情侣不得不经历的感情生活。

“不是啦,家里的电话。”我一边向舍友摆手,让他们先回宿舍,一边对话筒悄声骂道,“很得意嘛,你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阳介会这么说我也挺新奇的,”总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毫无自觉地说,“明明阳介的事情对我来说是第一位的。”

“哈……”我叹了口气,走进教室,掏出耳机,“现在在你身边的是凑啊……说甜言蜜语有什么用,事实比较重要。”

“阳介,我之前也说过了吧,凑是——”

因为要说出一些刻薄的话,总司犹豫了一会儿,“凑是天上的月亮,汲取和反射太阳的光芒,自己却不发光……那样活着很累,似乎迟早要把他内耗到消失……我无法放着不管。”

戴上耳机的我默然,把摊在桌面上的课本和自来水笔收拾进了挎包。

“但是,如果没有阳介的支持,我也无法坚持到现在。恐怕会在更早的时候,走上了错误的道路,自取灭亡了吧……这样一想,还好有阳介抓住了我。”

听到总司的突然告白,感到羞涩的我略略皱眉,但又微笑着,将挎包挎在肩上,抽出压在挎包肩带下的帽子,迈出教室。

“我也有同样的感受……逃避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我顺着总司的话头说了两句,忽然反应过来我刚刚对凑的那点醋意消失不见了——又中了总司的糖衣炮弹,我有点恼火,“都说了不要用情话糊弄我!”

——上完这节课,就可以等食堂开饭了。所以我拉上薄外套的拉链,走出经济学部教学楼,右转往浪高庭园走去。

“嗯?没有糊弄阳介啊,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总司轻巧地应答了,“或许在你听来,我是说了一些讨巧的话,但那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我需要阳介——凑需要的不一定是我。”

以我对总司的了解,我敢肯定他最后一句话隐藏着失落,好奇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端的背景音里,飞机起飞降落、通知旅客登机的广播音就一直没有停过。

……看来这新手机降噪功能不太好……好不容易劝他换了智能机结果还是翻盖的,真是服了。

总司沉默了一会儿,语调又变得有些奇怪和不自信,“……和凑结下深厚牵绊的,还有无法称为人类的阴影生物,被人类寻死心厄瑞波斯吸引来的噬星体尼克斯,所剥落的代表审判之日已近的死亡宣告者……自称‘望月绫时’。”

一大段抽象的名词弄得我有点头疼,就像我第一次翻开《经济原理》时,看见一片陌生汉字以我想不到的顺序组合在了一起,变成我无法理解的词语。

——那个时候,我突然明白名字里带“原理”的课程基本上都不是善茬。

我努力回忆总司说出来的陌生音节,终于找到了关键词,“阴影生物……死亡宣告者?‘望月绫时’……没有听说过啊。”

“那是自然,就像掩盖八十稻羽曾发生阴影事件一样,桐条集团也把与阴影事件紧密相关的望月绫时先生的相关资料抹消了,并且要求前S.E.E.S成员不要提起任何与望月先生有关的话题。

“凑的身份及经历在S.W里也是高度保密,大概是桐条小姐考虑到凑和望月先生的特殊关系才做此决定——”

“特殊关系?”我插嘴重复了容易引起误会的词,“……哪种特殊关系啊?”

像是被我问到了,总司幽幽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而且都是涉及桐条集团核心的绝密事项……按理来说你我没有资格了解发生在零二年和一零事件的来龙去脉,但谁叫当事人就在我身边,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凑认为你我应该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再加入S.W。”

他停了停,下定决心要向我透露不为人知的秘闻,“……你还记得零二年,那起岩户台桐条设施爆炸事故吗?”

进入十月,校园里的萧瑟之意日益浓厚。我踩在覆盖了一层鹅黄银杏叶的柏油路面上,昂起头,视线追随着另一片从枝头飘落的银杏叶,看它坠入了焦黄草坪的深处。

我驻足在”旧制浪速高等学校”的纪念石碑前——与其说是石碑,不如说是观景石墩,石身上镌刻了前浪速高等学校的校训和建校纪念日;铁黑色的石墩毫不起眼,是能让人倚靠在上面的高度。

我低下头,面对浅浅水洼的倒影和铺设在池底的鹅卵石,我发现我对发生在十二年前的事故毫无印象,“我不记得……等我查一下。”

“听我讲也行……啊,凑回来了。”

我掏出手机解锁,在浏览器里点开搜索栏,输入“岩户台”“桐条”“爆炸”三个关键词,听到总司和回到他身边的凑小声说话: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买的什么……汉堡?给我的?”

发现凑在照顾总司,我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据我的观察,凑的饭量远超正常人应有的水平;如果凑放开了吃,我怀疑他能把总司的积蓄花光。

当然,心情复杂的原因并不是凑能吃,而是“凑也许听了我的建议,在认真对待总司的感情”这一事实。

——至少,凑能在买快餐时想到给总司也买点了。

我阻止自己想是否亲手将总司推到凑的身边了,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机屏幕上。

网页刷新,一行行旧闻显示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零二年的桐条设施爆炸事故,是在互联网发达前的旧闻;而且当时桐条集团的危机公关清洗了相关报道;搜索引擎能找到的文本,大多是互联网兴起之后论坛匿名区的闲谈和臆测。

有自称爆炸波及范围内的一般人,说当时那座设施毫无预兆地就爆炸了,在爆炸后才知道离自己家那么近的距离有一座危险的研究设施;也有所谓的具有可靠情报来源的人士爆料,说爆炸的余毒导致岩户台的自然死亡率异常升高,出现了种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超自然现象;还有语气更夸张、无视保密条例的亲身经历者,直指桐条人因研究所在“以冷酷的手段进行有反人道的实验”。

桐条集团一直有人体实验、钢铁类人兵器和私人军队武装的传闻,不明真相的一般人对“桐条”二字避之不及,自然也不会对桐条设施爆炸事故留下什么好印象。

——可惜啊,人体实验、钢铁类人兵器和私人军队武装……都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用不用听听亲身经历者的讲述?”估计总司从凑的手里接过了汉堡套餐,打算吃点东西的他将讲解的任务交给了凑。

虽然听不清凑说了什么,但总司很快解释道,“……是阳介,我正想和他说说望月先生的事。”

“……绫时吗?”总司的手机远离它的主人接近凑的嘴边,凑的声音被话筒收录变得清晰,“虽然我打算让你们知道……总司也太急了吧。”

没什么干劲的凑忍住后面的唉声叹气,放弃和总司争论的念头,和我打了个招呼,懒散地说,“喂?那边是阳介吗?”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和凑打电话。

我点点头,点完头才想起来隔着手机,凑看不到我的肢体语言,又连忙出声,“是,是阳介。”

——为什么不自觉地就变得恭敬起来了!敬语也用得非常完整!明明都说了可以称呼名字!而且都在一起住过了!

……大概是太久没见面,Galgame的好感值被清光了。

像是觉察到我的拘谨,凑笑了两声,又以谈起最佳损友的随意口吻说,“绫时那家伙,不是人类却十分向往人类拥有的生机和活力,一直在撩妹却没真正谈过女朋友……自顾自地对我说些复杂难懂的话,还自顾自地处理掉我的记忆……是个充满矛盾的文艺青年啊。”

我听到总司故意大声地开始咳嗽,不禁挑起了眉。

——什么?总司竟然在吃绫时的醋吗?到底在屋久岛发生了什么,让他开始在意望月绫时的过去了?

我一时遐想翩翩,不由得有些“原来总司也会吃醋啊”的暗爽。

“怎么了?呛到了?喝点可乐……”凑也注意到总司浮夸的咳嗽,腾出手去拍总司的背,“……别咽那么急啊。”

——凑真的没发现总司在吃醋?还是他知道,因为在我的面前,他不想做出任何表示?

等总司“呛到”的小插曲结束,凑才顾得上和我说话。

不善言辞的凑沉吟了一会儿才找到说明的思绪,慢悠悠地说,“……对我来说,一切的起源,是在十二年前的月光大桥上,发生的一起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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