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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江山魔王领

[db:作者] 2025-08-14 10:09 5hhhhh 9280 ℃

“白芙里是吧?候机室这这边,先等晚饭,去魔王领的魔翼晚上七点整起飞。”

陆岱妮给她安排的是柔雪卫军用机场,而不是定雪国际机场,若非今早她又看了一遍批示,可能就去错地方了。

“晚上好啊同志!你也是去进修的吗?”

“??”

打开候机室大门的瞬间,芙里看到了至少十个人。

“怎么,你以为只有一个人去嘛?哈哈哈哈…”

“额,不是…我也是进修的…哈,哈哈…”

她刚刚还在纳闷为什么要为她一个仆从军中士单独准备军机,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观察了一圈,她发现她们全都来自魔王中央军戍卫部队,肩章上清一色的魔冠金三角,只有她是浅紫色的卫牙瓦国符,显得十分突兀。此外这些人的军衔普遍比她高上一整级,最低的也是准尉,如果不是军规约束,完全可以把她当列兵使唤。

“姐妹们,晚饭来咯!”

没过不久,又有人抱着一摞餐盒,试图用肩膀挤进房间门。她是中央军中尉,标准的褐发蓝眼,个子比其他人稍高,但更吸引白芙里注意力的是她的六边形肩章和一双黑色过膝靴——这意味着她属于空军。

“啊…抱歉…”

她没能进门,声音随着门缝的一开一合而忽大忽小。刚刚开门时芙里就察觉到,那扇门的弹簧扭距有些奇怪。如果不用手而是靠肩膀推动,很难找到有效角度。

于是坐在墙根的白芙里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跨过房间中央互相枕着的那几人,帮她把门拉开。

“谢谢你,中士。”

中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怀中被突然暴起的长官们不断削减的餐盒堆。

“这里有你的份。”

“我叫珐娅弥(Favanagg-Yamili),魔王领驻外空军。”

中尉一边介绍着,一边很优雅地偏腿坐在地上向她伸手。

“我叫白芙里,雪原军卫牙瓦二师。”

芙里也试着那样坐下,但被裤腰和皮带硌到肋骨,只好放弃并恢复到跪姿,然后急忙补上握手。

“你们不用,是我的靴子不禁压而已…空军就是这样。”

珐娅弥笑了笑,拿起自己的餐盒。

“我要去魔域帝立魔学院,你是去哪里?”

“对,我也是去那里。”

“哦…那我们还会是同学呢!你准备进修哪一门?”

“我是组织分配的,好像叫高阶…”

“高阶魔学?真巧,我也是。”

娅弥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炒面条,不再说话,但顺势把身后的背包拉过来,悄悄地露出里面一本书。

“神文?”

芙里小声问道,娅弥随即大幅度地点头。那书的封面上是神文“BASIC ENGLISH”,以及魔文“图卡伦皇家出版社”。

魔文和神文共用同一套字母体系,就像已经失传的海戎文和塔佑文一样,但这两者关系相反:塔佑文是对海戎文的解构,而神文只是诠释魔文而非替代,真正的神文在逻辑、词汇和语法上都与魔文截然不同。

义所糸人能够懂这么多神文,归根结底还是要感谢魔王陛下。他只要求推行国际度量衡和语言标准,但忘记了无论是度量衡还是语言标准,都在使用神文字母,再加上归化魔族不断地向历代贴身亲卫们泄露天机,如今相当比例的魔族域居民和数量可观的反魔国家都在研究神文,地位堪比反魔旗帜——虽然真正能用神文交流的义所糸人屈指可数,但已经大体了解并逐渐掌握的人不计其数。

“我不了解你们仆从国的水平如何。”话音刚落,娅弥又塞了一口炒面。

“卫牙瓦没有人教神文,我只学到过一点。听说真正的魔学都是用神文书写的…”

娅弥嘴中咀嚼不断,同时很懂地看着她。说起白芙里同学是如何开始学习神文的,那或许足够她丢掉肩膀上那两对箭头,外加几个月禁闭。

芙里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勤务兵,具体任务是随军记者,为此她分到了一台按键式的魔能通讯器。每当她空闲时,就会摆弄那个神奇的通讯器,直到有一天她意外将其恢复了出厂设置,并发现多出了一个功能,叫做“网络访问”。

而这个只有归化魔族才有高阶通讯器的世界里,那个功能意味着什么语言和什么内容,就不必多言了…

定雪时间晚上七点,众人开始登机。这一架不是魔王军常见的螺旋桨式魔翼,而是更高等的纯魔界飞兽。柔雪卫到泾衍城的航行距离超过7000公里,只有它们能够做到这种十余小时的直飞。

说起来白芙里还没体验过普通的魔翼,她的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乘坐的也是飞兽,而且比这个更庞大。那时欧里戎帝国与苏托尔联邦开战,但欧里戎人攻势太快,兵力紧张,因此欧里戎使女诗薇玲向魔族的代治公司外包了占领区治安服务以腾出人手。

这个任务一共有四期,雪原军卫牙瓦二师一到五营参与的是最后一期。不久后双方就宣布停战了,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是战胜国。

魔王历40年静月末,芙里所在的一营作为先头交接部队降落于苏托尔联邦海岸的临时机场,通过卫牙瓦一师六到十营和当地积极群众了解苏托尔“沦陷区”的基本状况,随后接应其余四营和辎重。

之后的整个终月,她们什么都干:修路、修桥、修码头、修房子、指挥交通、治病救人、恢复农田、恢复作坊生产、恢复贸易秩序、扶持地区自治政府。

魔族建立仆从军的初衷就是做杂活而不是大量杀伤敌人,同时八大军规依然有效,此时用得到武器的情况只有两个:驱散野兽和逮捕盗贼。

她们几乎有求必应,温柔得让人想欺负,但当地设施仍然遭到附近山区的游击队频繁毁坏。除了欧里戎帝国,苏托尔联邦还与新闵缇联邦、哈特南帝国、奥卡索君主联邦接壤,不知是谁在支持这些人,但他们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破坏到的相比欧里戎的统治,更多的是苏托尔百姓的生活。

如果只是破坏设施,再修理就是了。但没过几天,两名魔兵在发食物时,被人用罩在粮袋里的匕首捅了一刀。那家伙借着混乱的人群成功逃跑,剩下的那名魔兵进退两难——不止血会立刻死亡,但一直按着伤口就没法去叫医疗兵,而百姓又惧于报复不敢帮忙,最终她只能看着队友缓慢而痛苦地离去。

灾难远不止于此——矿洞塌方,她们挖到了拿着斧头的游击队卧底尸体和断口整齐的洞顶支架,却辟不尽魔王军屠杀矿工的谣言。

大量村民腹泻,相传发放的粮食有毒,却无法解释为什么毒性偏爱门窗不牢的家庭。

有人写信反应无人老宅耗子太多,但更多的是屋内的各式残忍陷阱…

仆从军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跟他们一样,有相同的感情、同样追求美的事物、喜欢开开心心地活着,但这一切她们都承受下来了。

白芙里也庆幸自己的运气,直到停战前天,一个孩子向她抱怨没人给自己过生日,芙里给了他一颗雪兔牌奶糖。而第二天巡逻时,一个中年妇人请她去救被困的小猫,跟她走进死胡同的那一刻,芙里才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只小猫。

“死丫头,想给我儿子下毒是吧?”

待芙里身后冒出的几名名游击队将她围住,那妇人顿时换了副嘴脸。

“都要战败了,还这么嚣张!看你这小身子骨,弟兄们就不动拳脚了,也不知道里面塞不塞得下。”

一个大块头捏了捏她的脸,若不是头盔挂带的缓冲,这力道绝对会掰裂下颌。

“请,请不要误会,我是来帮忙的。”

“是啊,你们总这样说,可是你们在帮谁?!”

那人怒吼道,忽地抽出一把短剑指向她,她刚想躲避,却被身后的两人牢牢架住。

“别这样,您冷静一点!这解决不了问题…”

“我们不需要解决问题!你们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反而更加激动了,把短剑架在芙里颈部。虽然隔着制服的立领,但她还是感到冷意在体内蔓延。

“求求你们…有什么不满请告诉我,我们会改正的…请不要杀我…”

芙里的思想教育中没有宁死不屈——事实上,魔王本人并不反对魔兵委曲求全或投降,也允许为了保命而求饶以及说谎。

“一被威胁就露出这副模样!魔弩呢?符文呢?你们魔鬼傀儡打仗不是很厉害吗?”

“喂,大早上闹哄哄的,干什么啊?”

“哪来的老头子?识相就快滚。”

“…你们这是虐待魔兵?”

“那又怎样?入侵者就该死!”

“入侵者是欧里戎军,你有本事去杀他们!在这欺负小姑娘算什么能耐?”

“走狗,卖国贼!我苏托尔居然有你这种败类!吃了几天救济粮,就觉得她们是好人么?!”

“随你怎么说,但你对她们不敬,我不答应!”

说罢,那老人居然从窗沿下举起一张弩,不过那里面并没有箭——战友们赶来时芙里才明白,他早就让人去求助了,这只是在拖延时间。

白芙里的遭遇还不算最奇葩,这个荣誉要归邻营的一名灵族列兵弗尔兹-索罗妮(Firz-Soloni)。一天中午她坐在村头小亭里休息,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在一片陌生的松林中,身体也被绑在树上。

“迷途的羔羊,你是自愿来到这个国度的吗?”

那居然是个穿着义所糸教神官服的温灵族女子,身后跟着另外两个类似侍从的女温灵族,索罗妮以为这种场景已经只存在于历史中了。

“能听懂塔佑文吗?你是否自愿来到这里?”

“不是。”

基于和芙里相同的原则,她选择了说谎。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魔王军里?”

“因为我没有划除事业分配中的参军选项。”

“…原来如此,神明可以为你救赎。”

神官其实没听懂索罗妮的解释,她指了指堆满融雪的泥泞地面,然后对她捧起一件粗糙的罩衣和一条项链。

“把和魔鬼相关的一切抛弃,我们会助你接受洗礼。”

“…”

绑着索罗妮的绳子被解开了,她似乎是认真的。

“迷途的羔羊啊,抛弃与魔鬼相关的一切,我们将为你洗礼,接纳你回归神明庇佑的世界。”

那个神官耐心地重复着。其实这种灵族组织在天市洲,尤其是西部的穆尔希安(Mirhi'an)森林里数不胜数。她们当中不少人真的希望感化这些魔鬼傀儡,而不是只依靠对抗和消灭,尤其是寒灵族这种带有血脉亲缘的生命。

“放过我吧…我们不是同路人。”

“我知道魔鬼给予了你一些事物,但这不是施舍,而是利用。神明才是真正的仁慈和慷慨,现在回归正道为时不晚。”

一阵终月的冷风吹过脸颊,索罗妮嫌弃地看着她手中的那块粗布,想象不到神明能有多慷慨。

“加入我们,回归神明庇佑的世界。”

神官继续劝导着,那两名侍从靠近过来,仿佛在示意她做出正确决定。

“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的衣食住行全都来自魔族,施舍也好,利用也罢,或许我不会为保卫它们而死,但你现在让我主动放弃这一切,那么抱歉,我做不到。”

她闭上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

“…什么?”

“没别的事的话,我该回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到底要怎样你们才能改邪归正?卫牙瓦可是和圣地在同一片大陆上啊!”

那个温灵族神官突然崩溃,抓住索罗妮的保暖衣从制服中露出的蓬松圆领。

“只是为了这些,甘愿一代又一代付出下地狱的代价?作为同族,我不会任由你继续出卖灵魂,服侍魔鬼!全部给我脱掉!”

“不要!快放开我!”

“立刻脱下来!你被侵蚀得太深了!堂堂寒灵族,怎么会如此依赖这种东西?”

冕军制服勾勒着索罗妮优美的体形,但在神官眼中,这是猥琐野蛮的人族与魔鬼为了随意欣赏灵族身姿而使用的手段,它们根本不配这样做。而看到索罗妮那被厚重的长靴子完全包裹,对大地敬而远之的双脚,神官更是悲哀不已。

“你们的御寒本领、矫健身手都到哪里去了?你还算是灵族吗?!”

她说的御寒本领其实就是承受程度。没在婴儿时期被冻死,能够承受严寒并不代表寒灵族不觉得冷——有了充足的衣服,谁不想穿得暖暖和和呢?几代人下来,从住房、学校、交通到工作场所全都配有供热,仆从国的灵族早就和人族一样脆弱了。

“不算就不算!我就是卫牙瓦人,别的我不在乎!”

索罗妮自甘堕落地回答着,用力挣脱对方,然后重新扣上被扯开的衣领,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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