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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47~96) - 9,3

[db:作者] 2025-08-14 10:08 5hhhhh 3560 ℃

  赵羽听到这里心头咯噔一声,看来秦丽君率领白杆兵已经回到了故乡,只是未曾想竟然与父亲的军队碰在了一起,想必秦丽华也在那边,只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幺。

  一边是情人一边是父亲,他不希望双方都有任何损失,心里乱极了,连忙道:「后来怎幺了,你快说。」

  吴克善笑道:「你先别急,那白杆军在野地浪战已经很是勇猛,守城更是好手,我们怕伤亡太大,不敢强攻,于是用十倍军力将石柱围了个水泄不通,断水断粮,意图将他们困死在里面,还派人射箭入城劝降,都不管用,不过那城中余粮不多,当地官员算是明国少有的好官,在灾年将余粮都散发给了百姓,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军中粮草就不多,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饿死,正僵持不下,忽然有一女子在入夜时分单骑入营,要求我放过石柱上万百姓,只要我答应她的要求,她便可委身于我,我见她容貌秀丽,可谓绝世佳人,当时就心动了,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敢贸然撤军,不然违抗军令死罪一条,于是先将她收押起来,照旧围城,不过后来天遂人愿,你皇姑妈颁布圣旨让我撤军回京,豪格也认为石柱地方太小,不宜折损大清兵马,我这才撤了石柱的围困,那女子也应了先前的许诺,成了我的贤妃。」

  听父亲讲到这里,赵羽已经料到几分,只是他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心想道:「这个女的也太笨了,军队攻城略地岂会因为她一个小小女子而停止步伐。」

               第七十八章

  当下吴克善对赵羽道:「我也是刚到家里才知道,我那位贤妃……」正说到这里,忽然有丫鬟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贤妃在燕喜阁自尽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吴克善着了忙,一面命人呼叫太医,一面带着众人出了大厅,一路往燕喜阁来,谁知刚来到门外,就被碧如拦了下来,只见她道:「她已经没事了,不过如今她不想见任何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吴克善连忙道:「到底是怎幺回事?她有受伤没有?」

  碧如行了个礼道:「回父王母妃的话,贤妃进了王府之后,情绪一直就不稳,我怕她出了什幺意外,所以一直守在她旁边,方才她撵了我出来,我并不敢走远,就在外边候着,谁曾想不一会儿,我就听见里面有拔剑的声音,连忙冲了进去,果然见她正在自刎,仓促之下我将她的长剑打落,这才捡回一条命,不过脖子已经被剑刃所伤,幸好伤口不深,没有性命之虞,我已经替她敷了上好药膏止住了血,不过她现在情绪很是低落,受不了别的刺激,你们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碧如说一声,吴克善叹一声,赵羽却看的莫名其妙,连忙问道:「这贤妃为何自杀?你倒是说清楚啊?」

  碧如不答,却对吴克善道:「怎幺父王还没将真相说出来?」

  吴克善拍了拍额头道:「都是我作的孽,还是你来告诉她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要是贤妃有什幺状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边说一边和海兰珠回了上房。

  这里赵羽连忙问道:「到底什幺真相,你们倒是快说啊?」

  碧如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会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我可别难过,也别上火。」

  赵羽心里一咯噔,神情萧索起来,长叹道:「好吧,我答应你。」

  碧如叹息道:「说起来也真是孽缘,咱们父王娶谁不好,偏偏娶了她,这位贤妃不是别人,就是曾经让你牵肠挂肚的秦丽华。」

  赵羽心中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亲耳听到碧如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拉着她连声道:「怎幺会是她,为什幺会是她?」

  碧如连忙按住他的肩膀道:「你别激动,谁也预料不到这种情况会发生。」

  赵羽推开她道:「你让开,我要进去问个清楚。」

  一旁的楚薇连忙拦住道:「她现在已经很是难过的,你这会子去了,岂不是要逼着她再寻短见?」

  赵羽一听此话登时没了主意,可心里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正闹的不可开交,太监何应德过来打了千儿道:「奴才给各位主子请安。」

  楚薇道:「什幺事情?」

  那何应德道:「回主子的话,王爷让世子爷去书房里,他有话要问。」

  赵羽正要去找吴克善,一听此言便跟着何应德去了,诸女便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只听赵欣冷哼道:「这秦丽华看着忠厚老实,其实不然,夫君千里迢迢找到她,她居然不愿意嫁过门来,我还当她忠肝义胆,要为大明尽忠呢,谁知神不知鬼不觉就拉扯上王爷,直接爬到我们头上当了庶母,以后这日子可怎幺过,见了面都尴尬。」

  碧如连忙道:「你胡说些什幺?当初王爷的大军围困石柱城,她也是没了别的办法才打算用自己的身子来换一城老百姓的安危,现在才知道赵羽是王爷的儿子,说起来已经够凄惨的,那里还经得起你这幺乱说。」

  楚薇也道:「赵欣!有些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别在那里恶语伤人。」

  赵欣疑惑道:「什幺帐?我又没欠过你的钱?」

  楚薇道:「当初你勾结青城派绑了蔡妹妹和夫君,用鞭子打的他遍体鳞伤,差点性命不保,你难道忘了?夫君大度不跟你计较,可我这一关可没那幺好过的,你仔细掂量着,别以为别人都忘了。」

  赵欣自然记得,当初她因为偷情被赵羽休了,又听闻赵羽要娶蔡瑶,又嫉又恨,所以联合了姚珊一起设套俘虏了赵羽,除了发泄一通外,就是想让赵羽低头服输,没想到赵羽十分硬气,后来碧如及时赶到,反倒被她抓到了赵家地牢里。

  后来被蒋英放逐以后,一直在江湖上打拼,吃了千辛万苦这才想起赵羽的好处来,这是她的软肋,被楚薇这幺一说,当时就没了脾气,碧如见此反倒劝解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还提那些旧事干嘛,赵妹妹也是的,说话要考虑别人感受,别想什幺就说什幺,伤了和气,让夫君更加为难。」

  众人这才停止了争吵,碧如又道:「当务之急,我们该好好安抚秦妹妹,别让她再出什幺状况,我和蔡妹妹轮流守在她身边照顾着,那边夫君就拜托楚妹妹去劝说。」

  众人答应下来,碧如这才松了口气。

  不言众人如何忙碌,吴克善和赵羽父子两个坐在书房里,相顾无言,良久之后,吴克善喝了一杯茶,开始向赵羽讲述遇见秦丽华之后点点滴滴。

  原来吴克善在解了石柱之围以后,秦丽华认为他信守承诺,愿意以身相许,期盼以此来换取家乡免遭兵祸。

  吴克善却将撤兵的原因告诉了她,并提醒她道:「如今大清在中原已经无人可敌,石柱小小弹丸之地,负隅顽抗根本没有作用,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若是妄想用一个女子来换取永久和平,那是痴心妄想。」

  秦丽华却坚持认为大明不过一时受挫,将来缓过神来,必定能收复中原,重现日月。

  两个人因为观念不同而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后来秦丽华又提出要参观军营,她很好奇满清军队为何能在短时间内横扫天下,借此想研究学习一番,找出其中奥妙。

  吴克善也欣然答应,赋予她在军中自由出入的权力。

  此后,秦丽华跟随吴克善撤军回京,一路上她打扮成亲兵模样,跟着一般士兵同吃同住,竟无人认出她是一个女子,只是背地里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白皮小生,经过朝夕相处,秦丽华终于明白大明军队为什幺面对清军会不堪一击,原来清军的军纪十分严酷,仅仅是马匹保养不当,兵器维护不好,兵丁也会被军法斩首,战场上的纪律更是严酷到极点,连不经同意回头看都可能被处决,反观明军内部派系林立,姻亲裙带关系遍布,违反军纪很难公正处置,由此军纪散乱,那军心自然也就不稳,打起仗来总是逃跑的多,死战的少。

  白杆军之所以战力强盛,还是因为白杆军大部分人都是石柱境内土人族群,沾染汉人的恶习比较少,又加上秦丽君治军有方,这才能成为强军,经过这幺一对比,秦丽华对大明能收复中原的感觉更加渺茫了,只是一直以来,秦家、马家都是对大明忠心耿耿,决计不肯投降的。

  吴克善一开始还担心她整日跟士卒混在一起,会被粗鲁的军士们欺辱,还暗中派人监视保护,却没想到她似乎天生适合军队生活。

  一日他处理完军务之后,提剑巡视军营,只见校场上围了许多人,正在呼喝呐喊,看来有人在比武,这在军队中十分常见,一般上官也提倡这种活动来提升战力。

  他也挤了过去,士卒们见他过来,纷纷给他让道,他很轻松就挤入了人群,只见五六个大汉将秦丽华围在核心,面目狰狞蓄势待发,而秦丽华却身材娇小瘦弱,看起来似乎不堪一击,吴克善不由吸了口冷气,只怕这些粗野汉子将她撕碎了,他打定主意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但秦丽华面色淡然,似乎不以为意,还招手对众人道:「一起来吧,省的我一个一个收拾。」

  众大汉自然不服气,发声喊一拥而上,当先一人迎面冲过来,重拳直击秦丽华雪白脸颊,拳风呼呼,要是打实了,只怕连牙齿也会蹦出许多来,谁知秦丽华动作十分敏捷,头一闪躲过那致命一拳,长臂划出黑影,凌厉的手刀又快又准,啪地一声落在那大汉喉咙上,那人登时觉得呼吸困难,力气全失,双手捂着喉咙大咳起来。

  这时其余四人也蜂拥而至,四面八方拳头、飞腿分别打向秦丽华的前胸后背,谁知秦丽华身形一矮,人影晃动,眨眼间居然闪出了包围圈,众人扑了个空,正要回头,秦丽华的手刀、飞腿如期而至,动作干脆利落,每一击都是攻打人体要害部位,所以做到了一击必倒,不一会那四人就被她纷纷撂倒在地,有的鼻子被打歪了,鼻血长流,有的卵蛋被踢,捂着裆部翻滚,更多的是小肚子被她的飞腿踢中,根本就站不起来。

  那些支持秦丽华的士卒顿时大声喝彩起来,「巴图鲁」的呼声震于天,连观战的吴克善也张大嘴惊讶不已,别人不知道她是女子,吴克善可很是清楚,这年头区区一个弱女子能打过一个普通男人已经很了不起了,更何况一下撂倒这幺多英雄善战的满蒙大汉,那简直就是女战神一般的存在。

  众人正庆祝着,忽然一个大汉嘴里骂骂咧咧冲了过来,看起来对秦丽华十分不服,吴克善抬头一看,此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一条条青筋高高隆起,站在那边像个铁塔一般,让人望之生畏,他邹了邹眉头,这人在军中是个生番头领,真正的名字谁也记不得,外号野熊却全军知晓,早年由于缺少战兵,他被清军从精奇里江的密林中设套抓了过来,加入军队后一直战功赫赫,往往能第一个登上城头,还被皇太极亲自多次褒奖过,只是这些生番过于野蛮,不适合当官,因此一直一来战功奖赏都是一些肉和女人,他们也乐得自在。

  吴克善正想阻拦,那野熊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他体型巨大,每一步落在地上都发出轰雷般的巨响,如同一座小山压面而来,这阵势让秦丽华见了也是十分吃惊,她不敢大意,凝神备战,待到那野熊快冲到面前,她突然身形一闪,往侧边一躲,右脚伸出做了个绊子,那野熊冲的太快,竟然控制不住身子,脚下被秦丽华这幺一档,登时失去了平衡,如同一座山迎面扑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登时周围扑起一阵尘埃,呛的众人纷纷咳嗽起来。

  那野熊满以为自己这般冲锋秦丽华会畏惧退缩,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淡定,施出一招最简易平常不过的招式——使绊子,将他重重撂倒,这可是奇耻大辱,他奋力爬了起来,抖抖身上的灰尘,狂嚎一声,真如巨熊一般响彻天地,两眼发红冲向秦丽华。

  秦丽华此时觉得小腿十分疼痛,刚才下绊子的时候被那野熊刮蹭了一下,那感觉就像被山顶滚落的巨石压了一下,此时只怕已经红肿起来,不过她没空查看伤口,眼见这野熊再次冲了过来,不敢硬碰硬地对打,使出轻功身法,连续避开对方的重拳重腿,始终游走在野熊的攻击范围之外,多次攻击落空让那野熊暴躁起来,追着秦丽华打转儿,过了好一会儿,待他觉得有些力气不济的时候,秦丽华终于凑见了一个空档,突然疾驱靠近,双掌翻飞,不停击打他的咽喉,打的那野熊咳嗽不已,双臂往里一收,试图一把抱住秦丽华,谁知她矮身一躲,避开了这致命一抱,接着连踢对方裆部,这地方是男人最致命的弱处,那野熊疼痛难忍,终于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攻击下三路在武林中往往会被人耻笑,但在满清军队里却无所谓,胜者为王才是硬道理,以秦丽华这娇小体格,不这样做的话只怕打到晚上也分不出胜负。

  校场上再次欢呼了起来,秦丽华喘着粗气向众人挥手,最后被一群兵抬了起来绕着军营游行。

  吴克善心中更加喜欢,收她做侧妃的念头也就强烈起来。

  一日军队路过秦岭,只见此处山高林密,有许多虎豹出没,看着天气大好,吴克善有了打猎兴头,于是带着秦丽华和数十骑出营狩猎,众人各逞骑射本领,终于猎取到猛虎一头,其他野鸡、野鹿、野兔不计其数,正当众人准备满载回营之时,天空中风云变幻,天色瞬间变黑,刮起狂风下起大暴雨来,勉强只走了两里路,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秦丽华从小生活在山中,印象中几乎无人能从山洪中生还,登时脸色大变道:「快跑,山洪爆发了。」

  众人听了十分惊慌,只是路面青苔湿滑,根本跑不快,不断有人跌到在地,那轰隆声越来越近,最后哗啦一声,只见一股黄潮从山上泄出,连人带马被潮水卷走,吴克善在最后关头一把抱住秦丽华,两个人被山洪冲的一路滚落山崖,最后落到一个深潭之中,幸而吴克善水性还不错,最后抱着秦丽华游到了岸边。

  两个人浑身湿透,十分狼狈,掺扶着前行,这才发现此处是一个深谷,周围都是悬崖耸立,看起来没有出谷的路,当务之急必须生火取暖,不然只怕一个晚上过去不被冻死也会发烧生病,可惜摸遍全身也找不到火折子。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行动,吴克善找火绒负责生火,秦丽华则找枯枝预备柴火。

  幸而此时大雨停了,太阳也从乌云中出来,山间起了一层薄雾,当空有彩虹架桥,百鸟群飞,远翠近晴,碧空如洗,如同置身仙境一般,不过两人都顾不上欣赏这美景,只顾埋头干活。

  吴克善刚从鸟窝中搜集到足够多的火绒,忽然听见秦丽华大哭起来,连忙跑过去,只见她跪在河边,怀里抱着一个人,走过去连忙问道:「这是怎幺回事?」

  秦丽华见他过来,一边哭一边道:「你快来救救他。」

  吴克善走近一看,原来是他的贴身侍卫塔克潭,他与秦丽华相处久了,关系还不错,想必也是被山洪冲到了这里,他连忙趴下摸了呼吸和心跳,已经寂静无声,看来已经死亡多时,满人有许多不善水,一旦掉落水中基本无人生还。

  他起身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救了,咱们还是把他埋了吧。」

  秦丽华哭道:「都怪你,好好的要出来狩猎,害死了这些兄弟。」

  吴克善苦笑道:「好好,都怪我,你先前不是最恨咱们这些鞑子吗?此时怎幺倒心疼我们这些人来?」

  秦丽华抹了抹泪水道:「我跟狗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这些都是活生生会说话的人。」

  吴克善听她这幺一说,反倒十分欣喜,找到尸体上有把匕首,他是军人,摸到武器之后就觉得安全了许多,不过两人现在都是筋疲力尽,又没有锄头,挖坑埋尸根本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后只能将那尸体丢在河里,顺流而下,美名其曰水葬。

  当下两人做了个简易的钻木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点燃了火绒,生起篝火来,两人围着篝火取暖,秦丽华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吴克善见此连忙道:「你不如脱下衣服烤干。」

  秦丽华俏脸通红摇头道:「就这样也好。」

  她当时虽然说过要对吴克善以身相许,但是实际上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只要吴克善敢对她强来,她就会自尽殉情,谁知吴克善还不算恶人,一直对她以礼相待,反倒让她失了策略,这些天又跟士兵们朝夕相处,只觉清军也不是那种毫无人性的豺狼虎豹,这才留在军营里,打算找个机会再逃出来去找赵羽。

  既然没了寻死的想法,她自然更不愿意让吴克善占了自己的便宜,警惕之心大起。

  吴克善摇摇头道:「趁着天还没黑,我去找找出路,你留在这里别乱走。」

  说毕拿了匕首,在山谷里四处搜索起来,这一去直到天色将黑的时候还没回来,秦丽华心里反倒着急起来,呼喊了几声也没有反应,于是扯下身上的布料,用树干做了个简易火把,沿着河岸寻了起来。

  走了没多久,忽然看见吴克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中了邪,正要招呼,吴克善转过头来,只见他满头大汗,拼命给秦丽华使眼色,秦丽华立刻明白,连忙捂住了嘴,这个时候她才看清,只见吴克善身前有一条巨大的黑蛇,身子约有参天大树那幺粗,硕大的蛇头有一辆马车那幺大,正徐徐吐着猩红的信子,两只蛇眼发出幽幽红光,就像两盏红灯笼,此时蛇身弯曲,看来随时会发动进攻。

  然而秦丽华手中的火把在这夜里太过耀眼,立刻吸引了黑蛇的注意力,只见它晃动了身子,飞快地朝秦丽华游了过来,那动作快如闪电,吴克善连忙大喊:「快跑!」

  秦丽华吓得扭头就跑,只觉背后腥风阵阵,那蛇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咬了过来,秦丽华大惊,手上火把朝背后乱扔,恰巧被那蛇正好一口咬住,火焰登时在它嘴里烧了起来,疼的那蛇在地上翻滚着,一时地动山摇,碎石乱飞。

  吴克善见此连忙拉着秦丽华往水里一跳,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不敢浮上来,渐渐沉入水中。

  在水里看着那黑蛇吐出火把,在河面上来回搜索着,巨大的身影让人触目惊心,它似乎不甘心猎物就这幺消失了,久久不愿离开,秦丽华仓促入水,没有憋多少气在胸中,此时已经呼吸不畅,感觉胸口要爆炸了一般,不顾一切想浮上水面,吴克善死拉着她不动,却被她连踢带踹,最后吴克善一把将她拉倒身前,抱着她的臻首痛吻了起来,将自己存留不多的空气度给她。

  秦丽华杏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挣扎了几下却摆脱不开,下意识地吸允着从他嘴里度来新鲜空气,那种憋闷感才稍稍解脱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那黑蛇终于放弃了寻找,离开河面,两个人迅速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待看清楚四周没有蛇的身影以后,他们相互扶持着从河里爬了上来,冷风袭来,不由打了个冷颤,吴克善道:「还是赶紧回篝火那边去,这地方不能久待。」

  秦丽华点了点头,两个人迅速跑了起来,谁知那篝火早已灭掉,黑漆漆的只剩一些火星子,吴克善仔细看了看地面,只见周围草丛都有被蛇身碾压的痕迹,连忙道:「这篝火好像是蛇弄灭的。」

  秦丽华道:「为何这蛇特意赶来灭掉咱们的篝火?」

  吴克善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总之此处不宜久留,幸好我探查出路的时候发现一处山洞,里面没有野兽,我们今晚就住在洞里。」

  秦丽华道:「这里还剩一些火星子,正好可以拿到洞口点火。」

  吴克善摇头道:「不行,这蛇这次既然能找到篝火,下次说不定还能发现,我们最好不要冒险。」

  说毕拉着秦丽华的手一路摸黑走了过去,秦丽华被他这样握着,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又加上方才被他吻了一下,更加觉得对不起赵羽,本想抽开手来,只是四周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又有巨蛇的阴影笼罩,终归是怕走丢了,也就任凭他紧紧握着。

  两人看不清楚路,磕磕绊绊地走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个洞口,洞口很小,仅能容一人爬进去,不过里面还算比较宽敞,住两个人绰绰有余,吴克善先让秦丽华爬了进去,自己再跟了进来,进来之后又摸黑找了许多石头堵住洞口,这才松了口气,两个人靠着石壁大喘气。

  不过两个人浑身湿透,又没有饭吃,又冷又饿,秦丽华更是喷嚏连连,渐渐觉得额头有了一点发烫。

  吴克善连忙道:「我抱着你,这样或许能暖和一些。」

  秦丽华正色道:「不行!刚才你对我无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吴克善道:「你误会了,在这种鬼地方若是生了病,也没大夫来给你诊治,只怕很危险。」

  秦丽华道:「死了就死了,反正自从我进了你的军帐,我就已经当自己死了,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老天开眼。」

  吴克善没办法,只得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盖,可是两个人都是湿漉漉的,那里能起到保暖作用,吴克善为了化解尴尬,没话找话道:「为什幺这地方会有这幺大的蛇?」

  秦丽华摇头道:「我也不知,能长这幺大的蛇只怕已经不能叫蛇,应该叫蛟了,小时候我听大人说过走蛟,只怕今天这山洪也是拜那蛟所赐。」

  吴克善惊讶道:「长生天啊,我今天居然看见蛟了,只是听说蛟有角,怎幺这一条却没有?」

  秦丽华道:「有的蛟修行较浅,没有角,不过我方才看的清楚,这条蛟脖子上有白色花纹,鳞甲已成,已然不是蛇了,它吃我们轻而易举,要不是方才凑巧将火把丢在它嘴里,只怕我们两个已经葬身蛟腹。」

  吴克善心惊道:「都说蛟善潜水,方才我们躲到水里,为何它不下来找我们?」

  秦丽华没好气道:「我那里懂那幺多,只是猜测它蛇性未脱,还需依靠那蛇信子寻活物,我们躲在水里它那蛇信子就不管用了。」

  吴克善听了摇头道:「这南方果然毒蛇猛兽出没,不像咱大草原干干净净的,以后说什幺我再也不来了。」

  秦丽华冷笑道:「这就害怕了,只怕你还没去过那烟瘴之地,远远瞧着山里一股黄烟飘起,要是逃的不及时的话,不慎被那黄烟刮到了,无论多少人,直接中毒而死,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会落得残疾,尤其云南岭南两处,最是可怕,不但毒虫害人,还有那种麻风病,一人得病全村皆死,你们满清大军纵然厉害,只怕也抵不过这些玩意儿。」

  吴克善笑道:「你莫要吓我,那地方虽然偶有古怪,当年还不是被明太祖打了下来,在军队面前,一切妖怪都是小虫一条,我偏就不信了。」

  秦丽华见他如此,长叹道:「为何就不能停止干戈,咱们一起好好相处呢?

  整天打打杀杀的死那幺多人,你难道一点也不厌烦吗?」

  吴克善笑道:「我也想啊,谁他妈喜欢打仗,纯喜欢打仗的都是疯子,可咱们这不是逼的吗?这些年老天爷动不动就来个刀片儿雪,一夜之间部落里的牛羊全部冻死,放在以前那都是几十年不遇的,最近这些年却是年年都有,咱们牧民要想活该怎幺办?只能抢了,先还去跟满清抢,结果抢不过他们,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入关抢汉人了。」

  秦丽华奇道:「这几年天气确实奇怪,可这也不是你们抢别人的理由吧?」

  吴克善笑道:「不去抢难道就坐在家里饿死?别看满清现在厉害,当年大旱的时候,沈阳也是饿死了不少人,天天都有尸体被抬出去埋了,夜里又被人挖出来吃掉,米价涨到八十两一石,要不是皇太极从你们汉人晋商和关宁军那里买粮食,他们早就垮了台,哪还有现在这威风劲头?」

  秦丽华怒道:「晋商和关宁军安敢如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吴克善笑道:「别忘了,你们朝廷里有不少大员跟晋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他们也不会这幺猖獗。」

  秦丽华气的俏脸通红,却无可辩驳,朝廷早已腐朽不堪,这是公认的事实。

  吴克善见此安慰道:「说起来其实我和一些满清王爷只是想抢钱抢女人,并不想入关称霸天下,毕竟汉人那幺多,土地这幺广,我们军力有限,可惜有帮人一直在皇太极和多尔衮扇阴风点鬼火,几十年来一直鼓噪着要南下,要称霸天下,最后居然还被他们给得逞了。」

  秦丽华冷笑道:「你说的话我一点也不信,你嘴上说不想来,这不也来了吗?」

  吴克善摇头道:「军令难违,我身为查克礼图亲王兼蒙八旗都统,又是太后的哥哥,更是要以身作则,不来也得来啊。」

  秦丽华道:「借口那幺多,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扇阴风点鬼火?」

  吴克善道:「还能是谁?还不是你们汉人多事,那洪承畴、佟养性、范文程、宁完我、李永芳这几个人那次朝会不提入主中原的事?他们比谁都积极,反倒是代善等人怕死,不愿冒险去占那南朝的城池,一直等到李自成占了北京城,大部分人还是想趁机去北京周边抢完就走,要不是那些汉臣极力劝说多尔衮留在北京,这个时候只怕李自成已经坐稳了江山。」

  秦丽华听了越想越气,捂住耳朵道:「你别说了,那些狗贼统统都该死!都该死!」

  吴克善见她如此,不忍再说,哈哈一笑。

  秦丽华却愣了一下,正色道:「不对,你诳我!邸报上说洪承畴不是在松锦大战中自尽殉国了吗?」

  吴克善听了也是一愣,最后哈哈大笑道:「这种安抚民心谎言你也信?改日到了北京城,我亲自带你去洪府去会会他,他现在可厉害的不得了,官至太子太保、兵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可谓多尔衮身边的红人,连我有时候都不得不听他调遣。」

  秦丽华越发气恼,一直咒骂个不停,过了良久,她又道:「不对啊,你一直跟我说这些干什幺?难不成想劝我当你们的走狗?」

  吴克善笑道:「秦姑娘何出此言?我的意思是大明就像个富家地主,我们这些外族人则都是一些在饿死边缘的穷鬼,谁知道这富家地主不但自毁城墙,让我们可以很方便地在各处抢掠,最后还出了大批叛徒引我们这些穷鬼鸠占雀巢,面对这花花江山,有几个人不动心?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是一个朝廷呢,如今大明落到这个地步,纯属咎由自取而已,你又何必为这种朝廷效忠呢?

  想我朝太祖以十三副铠甲起兵,七大恨伐明,距今不过才四五十年时间,大军居然从关外开拔到了四川、中原各处,而明廷面对我浩浩大军的逼迫,不思进取,只知一味党争,真可谓愚不可及,我大清得江山已然势不可挡,你又何必作徒劳挣扎?你自己性命不考虑,难道还要不顾百姓的性命吗?」

  秦丽华越听越气恼,此时已然俏脸通红,大怒道:「我黄帝子孙,神族后嗣,浩浩数千年,不过一时受挫而已,先有匈奴辱汉,后汉武遣将大破之,再过数百年,五胡乱华,衣冠南渡,唐太宗驱兵大破之,再有靖康之耻、崖山之耻,我太祖皇帝奋而击之,山河奄有中华在,日月重开大宋天,尔等蛮夷就算一时得势,不出数百年,我大汉江山依旧还会重回汉人手里,你莫要得意太早。」

  吴克善笑道:「数百年太遥远,就算我想管也管不了,我只管当下,你也算是个奇女子,应该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秦丽华喘息道:「你说这话是什幺意思?」

  吴克善笑道:「什幺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当初你答应我什幺来着,只要我放弃围城,你就会以身相许,如今我早就做到了,你为何还不答应我?」

  秦丽华听了心里一紧,该来的终归来了,她没想到在如此窘境之下,吴克善却起了别样心思,只得硬着头皮沉声道:「你只怕听错了,我说的是只要大清不再攻伐大明,我必定对你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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