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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无节操》作者:白夜卍恩泽(未完结但作者已经封笔)(一),5

[db:作者] 2025-08-13 18:26 5hhhhh 5370 ℃

反正我无所谓。

于是我们又一次成为了二楼的焦点,这次还伴随着窸窣的议论声。

一吻结束,小狮子红着脸把我拽起来,拖着我走到二楼结账,逃命似的离开了这家冷饮店。

——————

讲道理,这次约会一点也不浪漫,反而像是场我单方面虐杀小方哲的羞耻play。

从那家冷饮店跑出来后,小狮子一时没了目标,我怂恿他说快点回家吧,结果小狮子想了想,决定……

决定带我去他母校参观一下。

我很想提醒一下他,他到底为什么要叫我前辈来着,但看他那副沮丧于这次约会失败的样子,我又不太说得出口——而且我也突然想回母校去看看了。

那所学校离我家很远,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

很久没回去了。

小狮子牵着我的手,一言不发,我们走在路边,一步一步的朝着我和他都生活过的那座学校走去。

“前辈……对不起。”突然,小狮子沮丧的向我道歉:“我……我第一次跟别人约会,不太懂这些东西,跟我设想的不太一样……”

“……”我低头,看着我和他相连的手,或许是因为我长相太年轻而且我俩身高接近的缘故,我和他被人当做了表兄弟,一路上手拉手居然没有引来非议的目光。

在那双相连的手上,分别戴着两枚略显廉价的戒指,那是成对的款式。

不知不觉间,我握紧了他的手。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了。”

已经很好了,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我没祈求过我和他的恋爱能有多持久,两个多月后他结束实习的时候,如果没有意外,我会跟他分手。

我不是圣人,不懂什么慧剑斩情丝,但他还是个孩子,所以有了这份心就够了,我应该感谢他填补了我这段生活中枯燥的一小段空白。

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这就已经够了。

“……”小狮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沉默着站住,突然用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然后轻轻地踮起脚尖。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迎合的吻了上去。

去他的伦理纲常,去他的传宗接代,去你妈的伤风败俗!只要爷开心,什么不能做?!

在三三两两的路人们和路过车辆的司机们异样的,感到恶心的目光下,我跟他肆无忌惮的拥吻,这一日的胡闹,在这时实现了它最大的价值。

也是在这一刻,我感觉……很轻松。

已经很久,很久没再跳动过的那颗心,终于在此时震动了一下。

我终于又一次感觉到了它的跳动,虽然只有一下,但那足以令人振奋。

我仍旧不爱他,不爱这个前途无量的小狮子,但他却已经在这时悄然无声的染指了我心中仅存的那块圣地,一直到堪称遥远的未来。

这是我在很久,很久以后才发现的一个事实。

——————

我的母校是本市最好的大学。

因为本市并非什么省会中心,只是座中型偏大的城市,所以本市最好的大学也就只能栖身一流与超一流的夹缝之间。对于家境普通的凡夫俗子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学校了。学校的历史挺长,约摸着有个五六十年吧,反正当年我还在这里就读的时候,那个地中海老教授就吹牛逼说他年轻时便在这里教书了。如今五年没回来了,整个学校已经焕然一新,我毕业时尚且留着的几栋老建筑如今已经全部推倒翻新,校园里唯一还存留着时间气息的建筑就是那栋已经被用来放置展览学校荣誉证明的高大钟楼。

那栋钟楼据说与学校同岁,当时理应不兴模仿国外风格建筑,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栋鸡肋似的钟楼还是建起来了,而且历经五十多年风吹日晒而屹立不倒,学校已经为其反复刷上了一层白色油漆,远远看去就像新的一样。

我敢打赌,这栋钟楼面临地震时绝对比新楼更为坚挺。

走近学校的大门,传达室的大爷还是我走时的样子,神采奕奕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来捕捉翻墙逃课的学生,传达室也被整个翻新了,面向外面的部分已经换成了一层透明的玻璃墙,不见得多方便里面的人观察外面,倒是外面的人把里面的看守者窥视得一览无遗,新传达室活像动物园的笼子。

穿着一身蓝色中山装的老大爷正坐在藤椅上喝着粗茶,小狮子有些礼貌的挥了挥手,老大爷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现在可以进去。毕竟是周日,学校的管理也就松散了。

然后,这位老当益壮的大爷看到了我,把刚喝进去的半口茶全喷了出来。

潮吹了这是?

“¥%……&……”他在里面指着我不知道说着什么,声音全被玻璃墙挡得严严实实,老大爷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十分愚蠢之后,身形敏捷的从传达室里闪身而出,颠着小碎步就冲着我飞奔而来,颇有杨白劳又遇黄世仁的沧桑感。

“小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看我……”

我回答:“其实也不是回来看你的……”闻言老大爷一个踉跄,差点扑在地上,我怕把大爷气坏了,又补充说:“……其实是特意回来看你的!对!”

小狮子这时才想起来我就是这学校的毕业生老前辈,满脸尴尬瞅着我,又看了看那位老大爷,后退一步眯着不吱声了。

“唉……你还是跟以前一个混蛋样,不说几句难听的就浑身刺挠!”这位逗捧大爷从裤兜里摸索了一会,摸出半盒假中华,拎出一根递给我,我摇摇头说我不抽,大爷瞄我一眼,把烟递给了我身后的小狮子。

“我、我也不抽烟的……”小狮子唯唯诺诺没敢接,躲在我身后,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位大爷似的。

想想也对,这老大爷一副仙风道骨随时可能散架的傻样,平时在学校应该没少装室外高人,如今见了我才算破了功,伟岸形象可谓一夕崩塌——或者说原形毕露。

“你们这群小崽子啊,一个两个的毕了业了就都走了,真是一个比一个没良心……”大爷抽着烟,熟练的冲着我吐了个烟圈,我轻轻一闪,烟全扑在小狮子脸上,把小狮子呛得咳嗽不止。

“您老挺好的?尚能饭否?”我俯身做出毕恭毕敬的模样,哪知我如此彬彬有礼老大爷却气的(不负责任推测也可能是吓得)后退一步,瞳孔微微缩小,看起来差点犯心脏病。

“别跟我装,你啥样我还不清楚?说吧,今天怎么想起来学校了?”

啧,这老东西还记着我每次整他之前的前兆呢,巴甫洛夫的狗也不过如此了吧。

——————

“没啥,就是回来看看,”我弯着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小狮子:“这个是学校的学生。”

大爷吸了口香烟,冲着我老练地吐出一个圆形烟圈,我稍一闪身,烟全喷在小狮子那边,把小狮子呛得直咳嗽。他又站着沉默了一会,眼神游移不定,突然神经兮兮的问我:“你那个大个跟班呢?你俩掰了?”

得,大爷这是想起来以前我们恶作剧都是组团来这事了。

“大个去巴西旅游去了——你送他内破帽子他到现在还带着呢,洗的老干净了。您可真是害人不浅毁人不倦。”

老头瞪我一眼:“什么叫破帽子,那可是当年我爹跟着红军……”

“行了行了,别讲你爹那辈的破事了,老大爷你的人生经验就等巴西那位回来跟他说吧,还有事儿没?没事我进去参观游玩去了。”我打断老大爷下面的内容,按照常规这大爷要是说起来又得一个多小时。

我可没那个闲心关爱老人,而且看老大爷这小体格大概还能活个三四十年,妈的可能我死的比他都要早。

老大爷下文被我噎了回去,也不啰嗦,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那大个回来时候你让他来跟我聊聊天,你说你小子怎么就没大个招人稀罕呢……”说完,老头转身回传达室,半道身形一顿,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那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小丫头片子今天也来了,就在大钟表那边,你有兴趣就去看看。”一边说着,一边背着手走掉了。

我分明听见老东西在那里嘀咕着:“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什么魑魅魍魉都来了……我去查查黄历……”

……

“前辈……”小狮子双手食指互点,看起来尴尬莫名,原本是个导游一样的角色,却发现游客比导游还熟悉地形,这哪怕是我也会脸红得不能自已——好吧这句是说笑的。

哥的脸皮是小孩子的65536倍。

“啥事?”

“刚才你跟老先生说的……大个是谁啊?”看起来他蛮在意这句话的,心理学上管这叫占有欲,或者说吃醋。

“每个月都给我写信那位就是了。”我也没怎么掩饰,直接和盘托出,两个月后我就跟这小孩子分手了,没必要遮掩那么多。

咱一向是个坦诚的人。

听见我这么说,小狮子的回答干脆又利落:“哦。”

哎呀呀,这可唤起了我的好奇心,以前小狮子遇见这种事可都是刨根问底的,比如为什么我那么干净之类的问题,不问出来都不算完,今天咋这么直接的结束了话题?

我抛出自己的疑问,小狮子沉思一会,告诉我说:“那个人是前辈的心上人,前辈大概不喜欢谈论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我也就少问一点。”

看着他那张隐隐有些不满的脸,我太阳穴有点疼。男人都这样,我也这样,对于自己的心上人(一夜情那种除外)总有种奇怪的占有欲,总是希望能把对方的身体和心都抓在手中,然而实际上小狮子和他之间这碗水我根本就端不平,那个人早就在数年前便被我喜欢上了,虽然岁月多少消磨了我对他的喜欢,但是哪怕尚在如今,我也只承认我现在仅仅喜欢他一人,小狮子顶多算是开宝箱开出来的赠品,还自带使用时限三个月。

两人差距太明显,连起跑线都不在一起,而且小狮子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到现在仍然没让他进到心中那块隐秘的地方,我很清楚这点,至于他清不清楚我不知道。

——————

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小丫头片子。

能获得看门大爷如此之高的评价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

每次一想到那个如火的身影,我的脑袋就隐隐作痛。

烦啊……

烦归烦,我们俩居然在同一天来到了这块是非之地,不去见见总是说不过去的,我领着小狮子,直奔那栋看起来马上要变比萨斜塔的白色钟楼。

这栋楼是本校最神圣的地方,它集结着本校所有的荣誉和历史,是本校最辉煌最明亮的一个点——至少在大一学生们眼中如此,那些傻子们第一次来这地方时肯定心怀庄重肃穆,无比荣耀的进去参观了一圈。

反正我旁边的小狮子就直打哈欠,怎么看都没有丝毫严肃的情绪。

钟楼内部是回旋式的长楼梯,几十米高的大楼只有一条楼梯,我以前在学校里学习的时候就经常拿这地方锻炼身体,跑到楼顶再跑下来,分外酸爽,比跑个三五千米都累。

从楼底开始,学校的荣誉证书一张一张裱在相框里粘在墙上,每一张荣誉奖状下面都标注着荣誉的由来,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寥寥十几张我没见过的崭新证书裱在墙上,诉说着这几年我没看到的荣誉。

一路爬梯上去,我累的眼冒金星,毕竟是成天坐着工作的上班族,身体早已不复当年一气上五楼不费劲的时候了,小狮子倒是没什么反应,不得不说这小子的肌肉不是白练的,我们俩人形成鲜明对比,一个神采奕奕一个半死不活,刚一到楼顶才冒了个头,我就听见一声秤砣般的笑声。

笑声固然是很好听的嗓音所发,只是发出笑声的那人实在让我不想浪费好的形容词。

那是一个一身红色纱衣,内穿黑色紧身衬衫和黑色短裤的女人,这女人柳眉凤目,一副皮囊生得楚楚动人,气质堪称千娇百媚,看到我们一老一少一个懵逼一个气喘,差点笑趴在地上,看着怎么都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呸!这女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小狮子知道这女人跟我很熟,于是默不作声站在我身后,分明是怕生——那个碧池根本不是这学校里毕业的学生,鬼知道她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女人笑够了,直起身冲我打了个招呼,那张如玫瑰般瑰丽的脸蛋也终于在此时绽放出了应有的魅力,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碧池确实是个大美女。

“hi~很久不见啦~”

“是啊,很久不见了。”

再见友人,无论彼此间有多么嫌恶对方,终究还是喜悦占了多半,而且好像只有我单方面对她的嫌恶而已,她……好像并不怎么讨厌我。

我走到她旁边,两只手搭在护栏上,她也照着我的样子做,我盯着她,她也看着我。小狮子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仍是没有半句话说出口。

我摇了摇头,在钟楼最顶层向下俯瞰,那枚巨大的表盘此刻就在我脚下,此时仍然兢兢业业的运作着,我能清楚地听见齿轮的运作声。

会当临绝顶,整个校园都被我一览无遗,学校确实变了,变得更加的美丽了,广阔的草坪和茂密的大树都经过了精心的修建,点缀在校园各处,教学楼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则排列着,构成了一幅宏伟的画。

“很美吧?这里越来越漂亮了呢。”女人介绍似的跟我这毕业生说着这座跟她毫无关系的校园,似乎她才是此间的主人一般。

——————

女人的名字叫做孙婉莹,职业……不好说,她是某大公司股东的千金,具体是哪个公司我记不得了。这女人富二代的身份倒是其次,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是混黑道的,势力范围是这座城市,整座城中的黑暗面里,她就算不是最大,也得是二把手那个级别的。

身为黑道大姐头,相貌如此迷人,身材如此惹火,那么肯定……肯定就不是处了,虽然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关联,反正肯定不是了,因为…她比我大三岁。

我问她:“你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这破地方看风景了?”

“你不也来了吗?”她嫣然一笑,指着小狮子问:“这位是……?”

“哦,我给你们俩介绍一下,”我向小狮子一摆手:“这小孩子叫方哲,学校的学生,今年大四,现在出校实习,算是我暂时的同事。”

我又看向小狮子,冲着婉莹一摆手:“这位是某暴发户的千金,孙婉莹,我们这些比她小的都叫她莹姐,比她年长的都叫婉儿,你可以叫她……孙阿姨。”随后我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她主业混黑社会……”

“孙、孙阿姨好……”

“喂!”婉莹环抱双手,小嘴一嘟,不满的抗议:“你怎么乱教小孩子说话的!我还不到三十岁呢好吧!”

“你比人家大了十岁呢,大婶。”

婉莹沉默了一会,小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要不是因为我跟她关系特别好,这女人估计早就一巴掌拍上来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每次开口除了气人就是气人。”然后转而跟小狮子说:“叫姐姐就可以了,来,告诉姐姐,这位怪叔叔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啊?”

“我、我跟前辈是……”小狮子唯唯诺诺的小声回答,又一次变成了以前的怂样,娘希匹的床上怎么不见他这么怂?!

“是纯洁的情人关系。”我在被婉莹抓住把柄之前急忙把小狮子接下来的话打断,这女人的嘴毒性都快赶上我了,我怎么可能给她开口的机会?

果不其然,婉莹悚然一惊,失声叫道:“情人?!”她看了看还在发育期的小狮子,又看了看老油条一样的区区在下我,然后难以置信的瞪着我看:“这么小的你都不放过!?你比他大了七岁吧?!”

“嗯,当时他跟我告白时我也是这么说的。”

“他?”婉莹张着嘴,瞅了瞅小狮子,有看向我:“跟你告白?”

“你的听力已经下降的如此厉害了吗?需要我帮你治疗下不?祖专配方,百试百灵。”

婉莹不屑的一哼:“切,不就是把人给戳聋么。”说完她左右一瞧,似乎是在找着什么:“大毛球呢?以前天天跟着你来着啊?”

“毛球去巴西了。”啧,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喜欢给他取外号?

等等,我给他取的外号好像是最多的……

突然,得知毛球不在场的婉莹有些哀伤的看着我,如水的凤眸中满是同情和叹息,宛如精分一般说变就变,女人真是天生的戏子,若非知道这女人本性比看起来火爆一万倍,而且超级能打,还真就得以为这女人柔弱的宛如一朵风中的玫瑰花。

“你……好了吗?”

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不知道,应该好一些了,但是大部分还是老样子。”

她幽幽一叹,走到我身前,伸出一只白嫩的柔夷探向我背后的脊椎处,自上而下,如羽毛般轻轻拂过我腰后的那一条脊骨。

“唔……”我浑身一震,几乎是反射般的有了亢奋的感觉,一道口水不受控制的自我嘴角流了下来。

她收回手,看着我的狼狈相,又是一声叹息。

——————

小狮子一头雾水的瞅着我俩如八点档狗血电视剧的男女一样扯皮和做一些不明所以的动作,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我不想给他解释,倒是婉莹收起那副悲伤脸,贼兮兮的走过去,摆摆手让我滚远点。

那我就滚远点。

于是小狮子被她掳到了天台的另一边,小孩子原本就怕生,竟然半推半就的跟着婉莹走了。

婉莹小声的开始跟小狮子说悄悄话,只恨我天生听力非常,这俩人的悄悄话一句不落的全都被我听的一清二楚。

听了一会,我可惜手中没有个板砖之类的东西,如果有,我一定一把把婉莹从天台上砸下去!

这碧池居然跟小狮子揭我的底!我他妈居然忘了,这世界上最清楚我身体状况的几人中,婉莹碧池绝对排名前两位!

短短三分钟,我有什么敏感带,哪里最容易受到刺激,怎么才能让我最失态,这些全都被婉莹透露给了小狮子,小狮子听得脸红脖子粗,小声问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如此失常,婉莹却强行将这个问题忽略,含含糊糊的告诉他我天生体质特异,然后接着抖我的底!

我又听了一会,两人的话题已经发展到我当年冲传达室老头扔炮仗把老头胡子炸没一块这种琐事上了,除了我最大最不愿提起的那个秘密之外,其他的事婉莹碧池居然毫无顾忌的全都抖落出去了!

“咳!咳咳咳!”我死命的故意咳嗽,差点把腔子都咳出来,结果婉莹装没听见,瞄我一眼,似乎是还要接着逼逼!我张牙舞爪的朝着婉莹扑过去:“草泥马哟!你胡说八道个屁啊!”

“谁让你一见面就不说人话的?这是报应!”婉莹顽皮的一笑,整个人灵巧的冲下了楼,那一身随风飘着的火红纱衣曼妙的摇摆着,我根本追不上她,只能在楼上大骂草里奶奶。

那团如同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中,我长吁一口气,看向还立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小狮子。

察觉到我的视线,小狮子急忙摆手:“我、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忘记了!真的、真的!……哇啊——”

我们两人也一前一后,一追一逃的冲下了楼。

……

小狮子最终还是没逃脱我的魔掌,我一只手勒着小狮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拳在他脑袋上疯狂的摩擦,一时间惨叫和求饶声声声不息,哀转久绝,悦耳非常。

远处的大门外,那道火焰般的身影朝着我挥了挥手,随后钻进了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轿车急速起步,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跟小狮子又在外面吃了一顿,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小狮子终于放弃了他那拙劣的约会计划,我们好好的吃了顿烤肉,两打扎啤把小狮子灌得醉成了残疾人,我们就半掺半扶着回到了家。

用最后的精神把手机订上闹钟,然后把小狮子扒得精光,我再也没什么力气换上睡衣了,草草脱去衣服,上床睡觉。

今天很累,所谓的约会也很失败。

但是……我很开心。

——————

除了小狮子轻微的呼噜声和他时不时翻来覆去在床上乱动之外,这一夜都很平静。

我睡得很死,直到早上听见闹钟时才勉强恢复了些意识。睁开眼时小狮子已经半趴在我身上了,这小孩子昨天晚上还是倒着躺的大字型呢,早上一醒谁知道他居然动作幅度这么大!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总觉得胸前湿乎乎的。

脑袋里突然一下炸雷似的剧痛,我差点惨叫出声,这灵魂和肉体分离一样的剧痛在瞬间袭击了我的大脑,昨夜我好像也喝多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再被啤酒一激,整个人除了难受还是难受,身体除了酸痛就是恶心,我从未有如此痛恨过酒精这东西——宿醉之后脑袋一定会疼得跟要掉下来一样,这个特性令人痛恨至极。

小狮子倒是看不出什么异状——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这小子哈喇子流了一大片,而且他是半趴在我身上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感觉胸前很湿的直接原因,这小子哈喇子淌了我一身!

闹钟并没能吵醒小狮子,我浑身无力不想动弹,只想再眯一会,我顾不得胸前那块还在扩大的湿迹,两眼一闭,又睡了回去。

……

今天还要上班,不能睡太多了。

小小的歇息了五分钟,我死撑着起床,尽量不吵醒小狮子,拼了老命拿出前些天买的止痛片吞了一粒,然后去洗浴室痛痛快快的冲了个热水澡——小狮子的口水打湿了我半个身子,而且昨天喝酒后小狮子身上莫名的散发出一股酸臭味,他靠着我睡了一夜,我也难免沾染到这味道,如果不冲洗一下,我觉得我会被自己恶心死,这死法逊毙了。

真是奇哉怪也,我就从来都没有这个气味的。

洗完澡围上浴巾走出来,我看见小狮子已经睡眼蓬松的起床了,看见我问了声好,而后中弹般又倒了下去。

“早上想吃点什么?”我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捏着那张略显稚嫩的傻脸,现在还是能隐隐闻到那股怪味,小狮子呜呜哼了几声,转过身去不让我捏了,那几声呜呜声好像是在说……随便?

有大便有小便,就是不知道他想吃哪样?

“那我熬点粥吧。”我摸了摸他的头,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他的敏感点,他的耳朵随之动了两下,然后我看到一只狮子尾巴无力地搭上我的手腕,分明是在撒娇。

我笑了笑,站起身,结果一口气居然没运上来,我的眼前顿时一黑,身体突然失去了力气,如同散架的提线木偶一样倒了下去。

砰!我的脑袋砸在地上,发出了渗人的声响,视线里的景色有些发绿,我只听见一声尖叫似的“前辈”,然后就被人两手托了起来,很像是电视剧大结局时主角抵挡恶人的最后反扑不幸中弹,被另一个主角托起的那个姿势。

接下来应该是交代遗言,最后半句话不能说完,死不瞑目,手抬起到一半突然掉下来……之类之类的。

好吧,并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突然脱力了而已。小狮子慌得不像样子,完全看不出刚刚还贪睡的像只猫,他着急的问我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异样,我轻笑着看他,他见我没心没肺的在笑,知道我没有大碍,把我扶到床上,质问我怎么回事。

“有点累,眼前一黑。”我如实回答。

“这是低血糖吧……要不要我去请假?前辈,你还是去医院挂个葡萄糖和盐水之类的东西吧……”小狮子满脸担心,好像我随时都会挂掉一样,看着他如此着急,莫名又变态地,我突然觉得很开心。

他……是这世界上第二个父母之外会如此关心我的人,虽然我清楚这只是因为他尚且年轻,所以感情付出的毫无顾忌,因此才将整颗心都捧给了我,但我还是很高兴。

不知为何,想到两个月后即将发生的事情,我突然有些不忍。

——————

今天我还是请假了,这是小狮子强烈要求的。虽然我觉得我并无大碍,但是小狮子一意孤行,我实在拗不过这固执的跟块石头一样的死小孩,只得跟他妥协。

不过他要求的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和吊点盐水葡萄糖之类的建议都被我驳回了,医院的药味实在太难闻,我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那地方,而且如果要检查的话可能得碰触我的身体……

那就糟糕透了,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医生只是在检查我的背部而已,结果等大家都回过神,我的裤子已经立起了帐篷,连某些液体都透过裤子渗出来了。

我实在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这具身体太过反常,一旦被曝光,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虽然我本人脸皮厚无所谓,但是公司可不会容许一个贱到没脸见人的变态存在——否则被敌对的公司利用舆论随便一抨击,损失肯定远超于开除一个项目经理。

小狮子将我安顿在床上让我躺好,他自己穿上了衣服准备去上班了。

“我中午回来照顾你……对不起,前辈,我实在是没理由请假……”

“没事没事,去吧去吧。”

直觉告诉我今天肯定会发生什么能把我吓得飞起的怪事,很难说为什么,我的直觉一向如此,好事次次不准,坏事百发百中。

不过我不想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真的很累,所以我在床上一歪,说不上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

……

又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原本我不该醒的这么早的,只是一阵叩门声把我吵醒了过来。

“谁啊?”我勉强下床踢上拖鞋,歪歪扭扭的走到门边,身体还是很虚弱,虚弱到我连穿睡衣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底裤——小狮子就特别喜欢穿成这样睡觉,他说特别舒服,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可能是酒精把我麻醉的太死了,所以没感觉出来什么不同。

我毕竟是男人,就算敲门的是女孩子也不怕,反正我不吃亏。于是我走到门边,结果问了一声门外没有回音,只有继续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我又问了一声,这次依然没有回音,敲门声渐渐急促了起来,大白天的不至于有人来抢劫,我轻轻把门开了个小缝,结果——

一股大力突然爆发,把门硬生生扯得大开,我心下一慌,还来不及思考什么,门外站着的那个身影突然猛虎扑食一样朝我扑了过来,我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一时间没撑住,被扑倒在地,胸腔被这一下挤压,硬是把嗓子挤出了一声闷哼。

门外扑进来的人身材很高大,压在我身上的部分略微有些坚硬,但是坚硬的肌肉外面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软肉,这个触感告诉我这人并不是十分的强壮,只是多少有些肌肉——这和常年锻炼的肌肉不太一样,这是经常运动但没有目的性的锻炼才会造成的结果。

然后是一阵薄荷和汗液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扑进了我的鼻子,这个味道我很熟悉,熟悉得想哭。

用两只胳膊撑着身体抬起头,我的脑袋绕过这个人的肩膀,看到了这个人的背后的景象,他的背后……是一根正摇摆不止的,刀锋般挺拔的金色狼尾。

我扭过头,这个人的皮毛是金色的,我只能勉强看到他头上戴着一顶暗绿色的鸭舌帽,帽子正中还镶着一颗红色的五角星。

“surprise!”这人把我摁在地上,像狗一样摇着尾巴,然后死命抱着我,大喊出声。

——————

……

突然,我的眼角一疼,差点流出泪来。

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扶着我的两肩,抬起头看着我,尾巴还是摇摆不止,像是只兴奋过度正在朝主人要骨头的大型宠物狗。

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身形,这样的气味,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

我微微抬头,看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本应远在异国的人。

“我回来了!开心吗?!”这只金色的壮狼大叫出声,像是个长不大的男孩一样,相比之下,小狮子都更成熟了点。

他长得不是很帅,或者说,他的长相天然中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正常人看见了都会下意识敬而远之,若非他现在的表情是标准的二货吐舌头脸,被他盯着的人一定会浑身发毛。

“……欢迎回来。”

我有很多的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了四个字而已。

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心脏砰砰直跳,我真怀疑这是不是场恶作剧一样的梦,不过就算是梦,我也会在梦中想方设法的去拥抱他。

所以我把身体微微后撤,然后半坐起来,双手顺理成章一样揽住了他粗犷的腰。

现在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背心,下身穿着迷彩裤,头上还戴着一顶土八路的小帽子,再配上他那张脸——只要他别再伸着舌头大喘气,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军人。

然而其实他并不是,军人的话起码也得是小狮子那种肌肉棱角分明的身材,而这货撩起衣服只能隐隐看到六块腹肌间的隐约轮廓,倒是胸肌被他练得很壮,可能是经常爬山游泳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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