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餐厅。

第三层才是香魂俱乐部的本体，生意显然要火爆许多，来往者不乏纵横捭阖的商界巨擘和政治寡头，任谁也想不到，和光同尘的英才们背后行得全是龌龊下流之事。

“这些人就这么明目张胆，连个面具都不戴？不怕被死对头抓到把柄？”

“要面具干什么？你觉着这里会公之于众吗？”姜俊拐了几个弯，走向展品区最好的商铺，“换句话说，你觉着，'这些人'会眼睁睁看着它垮台吗？”

“禁止录像，这是唯一的规矩。”

禧运楼

放眼处，亭台楼阁，红墙绿瓦。远处移栽了竹林、名木，还有流水潺潺的假山。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我预订的货物到了吗？尾号0324的预订。”

趁着姜俊和导购还在交涉，苏哲观察起店内的情况——

可怜的女人们，死后还要被人密封在玻璃柜里，当作泄欲的玩具。

不愧是最好的商铺，无论是某音网红还是十八线小明星，甚至是略有薄名的美女企业家，你都能从柜子里找到她们的身影——不需要署名，脸蛋就是最好的名片。

她们穿着风格迥异的衣物，在牵引绳的固定下，花枝招展地迎接着来往宾客。

面色含春、肌肤红润，跟苏哲印象中惨白的女尸相差甚远。

玻璃柜右下角的立牌简要介绍着柜中美人的生平，包括年龄、身高、体重、三围等基础信息。

价格从1000万到2500万不等。下至18岁青涩少女，上至40岁丰腴熟妇，再挑剔的人也能找到合适的款型。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身份地位，她们都是同龄人中的万里挑一——即便不符合自己审美，客人也很难昧着良心说她们一般。

特价区的尸体像超市样品似的，被放在展架上，贴着临期打折的标签。兴许是放置久了急于出售，任何人都可以“上手验货”——当然，弄出伤口肯定是不允许的。

一位鸭子坐的姑娘吸引了他的注意——她双眼微微下垂，身着粉色碎花和服浴袍，给人一种尚在小憩的错觉。浴袍一侧从香肩上滑落，露出小巧白皙的玉鸽。

脖子上的淤青和锁骨下方直至小腹的伤口令人毛骨悚然，跟姑娘恬静的外表形成极大反差，且是个“断臂维纳斯”，恐怕这才是没人愿意购买的原因吧。

“这是日本人？”

“先生慧眼识炬。您若是感兴趣，可以扫描立牌背面的二维码，获取更为全面的个人信息录。”挑染着黄毛的侍者像个日本牛郎，见到苏哲停留便凑了过来。

姓名：雨宫纱夏 年龄：24岁 学历：高中 职业：歌手 身高：162cm

三围：83-61-86 体重：46kg

样貌综合评分：89分 身材综合评分：82分 肉质综合评分：88分

人际关系、生活照、死亡原因、隐私部位特写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段视频：雨宫纱夏站在打歌现场，巧克力色的锁骨梨花烫伴着舞蹈动作轻轻摇曳，嘴角两旁的梨涡尽显元气——非常典型的日式艺人。

不错的营销手段。看着女人活力四射的生前照，再联想到自己即将肆意猥亵、侵占素昧平生的肉体，恐怕没有男人不会心动。

读完个人信息录，雨宫纱夏的形象逐渐立体起来：家境一般的她为了给父亲治病，早早辍学养家糊口，组建了自己的乐队。因为长相出众，亲和上进，创作音乐抓耳，积累了不少粉丝，被冠以“小中森明菜”的称号。

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她终于得到了上天眷顾，意外在综艺节目上小火一把。也接到了大公司的ost制作邀请。将要爬出泥潭之际，被深谙此道的华国肥宅富二代看中，勒杀后空运到香魂俱乐部。可惜狩猎和运输过程中出了太多问题，导致这具艳尸被肥宅嫌弃，蒙尘至今。

苏哲好奇地抚摸着女人的独臂，质感光滑、柔弱无骨，完全没有半点僵硬，不知是用了什么科技才能将尸体保存得如此完好。

“多少钱？”姜俊托着下巴走了过来，

“420万，先生。她品相有些问题，也过了一个月的可食用保质期，是我们原本要撤到次级柜台的货物。店长说这样名气美貌俱佳的姑娘，要是没有损坏，在展品区至少要卖到两千万以上呢。”黄毛回头看了看，

店长还在愁眉苦脸地拨弄着他跟不上时代的算盘。

本月的利润又降低了百分之五，看似不多，但月月都降不少。

作为展品区的门面、唯二的“楼”，禧运楼确实样样不差。可最近崛起的竞争对手着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再回楼换了个很会露骨营销的店长，已经跟这边对峙三个月了。

这种游离在规则边缘的危险行为并未让俱乐部老板反感，自己也不能墨守成规。

希望精心设计的活动，更能吸引顾客吧——最佳人选出现之前，他只能干着急一段时间了。

“这是最低价了，您不会吃亏的。”

“伤口可以遮掩住吗？还有这断臂。”

“我们会尽量遮掩，但修复后依旧有留疤的可能。至于断臂，可以用外型相似的手臂嫁接上去，寻找货源需要一段时间。”

“就她吧，和我的预订一并打包。”姜俊斩钉截铁地刷了卡。

“选了个打骨折的残废，你还真会替我省钱。”他审视着苏哲打量了许久的日本女人，“长相胜过大多数货物，肉质的评分也很高，但过了保质期就不可食用……所以你选她干嘛？她生前的经历比较值得怜悯？”

“我没打算买，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见不得好女人像公交车一样被人摸来摸去，仅此而已。”苏哲矢口否认，“你要买就买吧，无所谓。”

““我看是圣母病又犯了。”姜俊早知道苏哲什么样子：心软耳根子软，总是对品性良好的女人青睐有加，过于怜香惜玉，不然怎么被苏明玥装出来的品格拿捏这么多年？

他有些无奈，“是的，你没打算买，只是看这女人可怜，所以多观望了一会儿，对不对？那么处置权在我手里，呆会儿我会把她操烂，然后肢解成小块，直接丢马桶里冲走。”

“你……”苏哲一阵气血翻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开玩笑的。我对好女人不感兴趣，”姜俊指了指麻袋里的“预订款”，“这里有纯粹的臭婊子。”

两人在休息区包了个雅室，店员奉上两杯香茶，就退了出去。

雅室空气清爽无比，墙上的书画看起来有些来头，黄花梨木的家具做工考究，空间辽阔。中央甚至还有一个雾气氤氲的温泉池。

“说起来，为什么这些尸体触感还能跟活人相同？这也太神奇了。”苏哲品了品茶。

“很奇怪吗？展品区可是俱乐部门面，秀肌肉的地方。即使是中端店铺，也不会有低于80分的女人。给这样的尤物们注射永生之酒是件一本万利的事情，换做是我，也不会吝啬成本。”

“永生之酒？很有寓意的命名。”

“威科罗生物的科研成果，号称使用后尸身千年不腐。短期来看效果不错，如果真的同宣传里一样，那的确是另类的'永生'。”姜俊泡在温泉里，手拿遥控器按开了大屏幕，“我们家老爷子都有些意动了，他觉着自己死后被放在祠堂，任由后辈瞻仰遗容是件很体面的事情。”

“你爹还真是有创新精神。”联想到姜家祠堂以后是祖宗排排坐的模式，苏哲很难不流汗。

“还是看看今天的压轴项目吧。半年一次的拍卖会，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活动专区，拍卖会场

拍卖会有条不絮地进行，没有流拍，没有争执，预热结束。

“不止是明星网红，宾客朋友们！今天，香魂俱乐部首次放眼人类，放眼世界！我们的宗旨是，只要你想要，没有我们捉不到！接下来出场的几位外国姑娘亦是人中龙凤，敬请期待！”

主持人很会调动气氛，此言一出，台下来宾大力称赞着俱乐部的气派。

“三号展品是来自埃及的科普特姑娘，血统纯正的古埃及人后裔！起拍价1500万！”色彩鲜艳的亚麻质地长筒裙覆盖着金线和装饰珠子，烘托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滑腻如可可牛奶的肌肤大片裸露，涂抹着精油，珐琅手镯和玛瑙、贝壳、念珠等材料围成的项圈让她看起来狂野热情。黝黑浓密的辫子和股线、孔雀绿眼线无不展现出异域风情，手中西斯特鲁姆又带着一丝神秘色彩——很明显，会所在女人的衣着打扮上费了不少功夫。

“埃及艳后”一登场，男人们纷纷为之狂热，接连叫出离谱的价格，

“一千六百万！”

“一千八百万吧，不知道她的肉是什么滋味……”

“如此优秀的埃及女人的确是世间珍品，我出两千万。”

……

“三千万。”财团阔少展现了他应有的财力，现场噤若寒蝉。

“接下来是来自俄罗斯的斯拉夫姑娘，天呐她可真够倒霉的，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兼具西方人的艳丽与东方人的柔和五官，行走的人间尤物！起拍价1300万！”

四肢修长的女人身高接近一米八，留着高贵典雅的银灰色直发。零星小雀斑让本就圣洁的脸增色不少，有些厌世气质。欧根纱的华美晚礼服让她看起来宛如一国公主，这样的仙子更适合站在巨型八音盒上来一段《天鹅湖》，可她早已死去，淡蓝色的眸子冷漠犹如冰山。

“三千万！”他握着对讲机，再次一锤定音。

斩获两位异国美女后，男人仍未停止竞拍，继续挑选着合眼缘的女人，像是在玩人种集邮——短短两个小时就支出了近一亿元，他在享乐方面确实从不将就。

……

“今天到这里，拍卖会也是顺顺利利接近尾声了。当然，还有一位压轴嘉宾即将登场，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原谅我们不能公开进行拍卖，有竞拍意向的朋友可以来加密隔间，俱乐部定会让你们不虚此行……”

苏哲看的津津有味，意犹未尽，姜俊却穿好了衣服，打开房门。

“你去干嘛？”

“最后的环节当然是现场更热闹。”他眼中闪烁着精光，像一头势在必得的雄狮。

左等右等，苏哲哈欠连连，难免有些倦意。

“开门，趁热！”姜俊满面红光，蹑手蹑脚地端着手中长到夸张的餐盘，裤裆鼓鼓囊囊。

身后的工作人员安置好姑娘们，起身离去。

“你真是出尽了风头。”苏哲一脸羡慕，他有太多问题想问了，

“会不会有脘病毒？永生之酒里没有防腐剂？这真的是可以吃的吗？”

“当然可以吃。那药物一个月之内都是可分解的，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姜俊放下餐盘，两手伸进裤子调整弹道，“至于脘病毒……除非你闲的没事做去吃女人的脑子，否则没什么影响。”

“那我能理解了，总有人冒死吃河豚。”

更何况，女人的肉要比河豚更为鲜嫩——得益于大厨的精湛手艺，这条匀称小腿并未皮开肉绽，金黄透红，色若琥珀。姜俊握住刀叉，迫不及待地从根部开始切割诱人的“红焖羊腿”。

高压焖煮了两个半小时，美腿确实熟透了，嫩肉的汁水被牢牢锁在表皮下。女人的皮肤瞬间被撕裂，冰冷的刀刃按上去，就会有油脂流淌。轻轻拨开，肌理细密，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取出胫骨和腓骨——皮焦肉嫩的小块整齐地码在盘中央，涮过的两碟小菜和米饭卡在凹槽里，熬出胶质的稠密肉汁和鲜美的孜然让人食指大动。

“吃啊，少爷，我都亲自伺候你了，是不是还得拿双筷子夹你嘴里？”姜俊见苏哲还在走神，指了指盘中完整的左足。“猜猜看这是谁的脚？友情提示，是一位非常有名气的女演员。”

熟透的嫩脚玲珑剔透，掌心朝天。足背肌肤酥软，熬制出的肉汁沿着隆起的筋脉汇聚在外踝窝中。脚掌弹性十足，看起来非常可口，凄美而无助。较为典型的埃及足型，水灵的脚趾近乎透光，以上翘姿态固定下来。最让人有食欲的是那肉腴迷人的肥美大脚趾，乍一看有些倔强，圆润肉垫饱满多汁，充斥着胶原蛋白。

苏哲作为一名狂热恋足者，咽了口唾沫。这只脚辨识度太高了，足型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标致。他第一时间想起那位女明星曾经在《二十一克拉》中的经典镜头——租客顺着门把手上的细绳摸索到女人大拇趾处的绳结，红润而有光泽的足底软肉也呈现在观众面前，随着摸包的动作，警醒的热芭瞬间将足背踢蹬到男人脸上……电影里灵动饱满的小脚，如今乖巧地趴伏在餐盘里，更像是梦境里才有的场景。

“这是热芭的脚？！”

“对啊，花了我不少钱才竞标成功。知道你小子喜欢女人的脚，快吃吧！”他一脸享受地扒开裤子，阳具上赫然挂着一个销魂的人头——极具冲击力的立体五官，配几分疆域美女的风情，美得很有侵略性。女人嘴巴被塞成一个O型，姜俊握住她的脖颈拱动，每每逗弄一下，唇肉和龟头就会碰撞出金鱼吐泡泡的奇妙声响。

“真的？！这是本人？！这下娱乐圈要迎来大地震了吧！”

“如假包换，你没看新闻吗？这个时间点外面的粉丝还在给'替身演员'搞追悼会呢。”

“这太珍贵了，我有点无福消受。”苏哲语无伦次道。

向来是三好男人的他来到俱乐部以后，大脑宕机程度跟断片儿了也没啥区别。好吧，主要原因是姜俊拿刚刚调整蛋道的手切了肉，即便没有直接接触，苏哲也犯膈应。

“哦，那你看着我吃吧。”姜俊见好友再三不领情，语气不爽，

“跟关在女儿国的唐僧似的，做男人窝囊到你这份上真是没谁了。”

一语道不尽，缄默宁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姜俊放下刀叉，长吁一口气，“谈谈生意吧，你这闷骚葫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意上的事，桌上的美肉也再没动过。

夜深了，姜俊拖拽着四位异国美人进入卧室，隔壁的苏哲却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第四章：溺

“聚会你不去了？彻底放下你的白月光啦？”

“我怎么听宋茹玉说，苏明玥这次会去啊？看朋友圈好像还买了好看的礼服呢，这万一她是想跟你当众表明心意，那你总不能让人家下不来台吧？”

免提的声音有些吵闹，

“别阴阳怪气了，真够恶心的。我想人家，人家又不想我。”苏哲双手握着方向盘，朝记忆中的方向驶去，“你前几天送我的那个美女修复好了，我还要去俱乐部取一下。”

“噢～明白明白，那你好好玩，我现在要去喝奶了！”姜俊见这小子终于开窍，挂断了电话。

克己自律的人一旦开了欲望的口子，就——

去他妈的苏明玥，去他妈的爱情，赚更多的钱，操更多的屄，才是享受生活。他破罐子破摔，反而愈加期待体验俱乐部的“特色项目”。

肉市区

这里是俱乐部最热闹的区域，亦是俱乐部的枢纽。

往来客人络绎不绝，员工们个个忙得像下雨天的蚂蚁。

高约两米的冷柜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消失在传送带尽头。

在保护伞的庇护下，俱乐部像一台绞肉机，无情收割着美女的香魂。

仇杀？情杀？财杀？误杀还是意外身亡？供货人总能找到合理的尸源。

同境不同命，上千人的评审团有严格的认定模式：三项综合评分均高于80分的美女才能运往展品区，充当精品货物；70分到80分之间的“廉价美女”则不会有注射永生之酒的资格，只能留在肉市区，花期一过，就要当作厨余垃圾处理了——华国人实在太多，在她们身上使用昂贵的药剂，就是资源浪费。

“欢迎光临～货架上新了解一下～”苏哲没逛多久，就收下一张宣传单。

“有没有刚死没多久的？”他问了问发传单的店员，

“有的先生，我们上新的货物里有刚从车祸现场运来的律政佳人，评审团刚打过分，现在放好了血，也进行到分装的程序了。”

隐匿的血腥气令人雀跃——

白花花一片的，是用礼盒放置好的椒乳、浪蹄、丰臀。

女人的隐私部位，就这样赤裸裸展示在玻璃柜里。礼盒中的残躯、冷柜里的整尸，美则美矣，未尽善焉，很难让人心动——至少苏哲是意兴索然。

“这里的肉都是打包论块卖？”

“大部分都是完整出售。”店员看着APP上的订单，按照编号找到一只小臂，不到半分钟就将礼盒安置在手提袋里，“像这种横死的女性，或多或少身体有些缺陷，也不适合整体烹饪。通常放到销毁也没什么客人购买，索性肢解，您看上哪里我们就切哪里，也避免浪费。”

“那给我来两只脚吧，从你说的那个女人身上取。价格怎么算？”他放心掏出银行卡——宣传单上女人的长相还不错，而且完整的冰美人也就七八十万封顶，想来两只脚不会太贵。

“一共一万六。请您填一下地址，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打包送到您休息室门口。”

苏哲心不在焉地签了字。

时间还早，展品区那个空姐专卖店还蛮有意思的，这次可以逛逛。

“咦？这禧运楼新进的娘们儿倒是越看越顺眼！”一个四方脸、大肚子、五短身材的黑色冲锋衣男人在店内大喊大叫，两三位客人皱着眉头避开他。此人正是龙利冶金集团的老总戴卫，他眼睛圆得像得了甲亢，正面望去，耳朵几乎看不见。

戴卫满嘴酒气，拍打着身旁的合作伙伴，“春雷啊，我请客，挑个最贵的玩玩！”

“哎呀！那太破费了嗷！”五大三粗的光头开腔就是浓重的东北口音，这哥俩好一进门就像演二人转一样，店内安静祥和的氛围瞬间消失殆尽。

尽管这两人有些不修边幅，店员却不敢小觑，连忙上前接待。

戴卫早早就达到了黑金会员的标准，若让这尊财神爷跑了，那真是天大的罪过。

“先生，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不用过来，让我兄弟选就行。”他大手一挥，在第一排的玻璃柜驻留良久。

“现在的女孩儿，漂亮归漂亮，气质太柔和了让人妹啥兴趣，”春雷逛了一圈，连连摇头，“不够成熟嗷，年龄也偏小，有没有轻熟女啥滴？最好气质带点野，降起来舒服！”

店长倒是有眼力劲，他拍了拍自己脑袋，连忙招手，“小刘，你去咱们仓库里，把上周收的那个女高管拿出来让客人瞧瞧，我忙昏了头，倒是把'招牌'给忘了。”

崭新玻璃柜取出来的瞬间，春雷笑得满脸褶子，戴卫也是如饥似渴地贴了上去。

“太好啦，这是个大美女，太漂亮了！太有韵味了！”

柜中的佳人冠压群芳，她淡妆轻描，嘴角噙着笑，彰显精英气质。身体半倚柜壁，两只手交叉叠在胸前，链条小方包斜挎在肩上。深V针织衫下那道沟壑诱惑又夺目，一双美腿在杏色网纱的钉珠裙中若隐若现。

偏窄长的鹅蛋脸线条流畅平滑，颅顶饱满。三庭五眼都没有明显的缺陷，面中不凹陷，中庭稍长，看起来精致又聪明。眉宇间的温郁气质又让她给人倔强清冷的感觉，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段，都不输娱乐圈的一线女星们。

“两位还满意么？这具艳尸可以说是我们店铺本月的'镇店之宝'了。现在荧屏上的当家小花旦都没她漂亮呢……价格也很公道，一千五百万就可以拿走。她如果知名度再高一些，恐怕两千多万也有人抢着买。”店长及时地推销产品，一副自己没赚多少钱的模样。

想到自己即将玷污这高雅出尘的女高管，戴卫口水都要流一地了。

“过保质期了吗？我们的晚宴食材可以用她吧？”

“当然在保质期内，新鲜得很！”店长恭敬地接过金卡，

“小刘小张，来给客人运回去！”

娇软的睡美人侧卧在沙发里，瞳孔涣散，眼神妩媚迷离。修身的针织衫将那圆硕而美妙的形状勾勒得清晰可见，上扬的裙摆恰好褪到腘窝，勾起的小腿如初春嫩芽。脚丫悬在半空，半挑着高跟鞋，足弓和足底间诱人的弧度让东北男人春雷窜起一股无名火。

“太带派了！老戴，这女人身上有体香！”他一把撕开女人的针织衫，托住倒扣的玉碗，把脸敷了上去。34C的饱满酥胸伴随着春雷的动作上下起伏，如桃子般水灵，散发着扣人心弦的清雅体香——如果以香水的标准来评定，那前调一定是茉莉，沁人心脾。中调悠远如茶，后调又带些奶油的香甜。

“看你猴急的，”戴卫吃相要好看一点，他不紧不慢地扫描名片背面的二维码，

年龄：29岁 学历：硕士 职业：市场总监 身高：172cm 三围：89-64-90

体重：52kg 样貌综合评分：94分 身材综合评分：86分 肉质综合评分：96分

简介：维科罗生物高官情妇，转正未果 死亡原因：酒后驾车溺死

姓名……苏明玥。

苏明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在深海中不断下潜，鲸鱼在低声吟唱，磅礴之音穿透了她的脑海深处，涡流围绕着她高速旋转，迎面而来地窒息感让她压抑无比。

“很好，一切都很好，你的那些小家伙们也膘肥体壮，凶性十足，再过一段时间我会派人把它们运到俱乐部的。”鲸鱼突然口吐人言，说着让她不能理解的话，“届时也会补偿你一名能力不差的新人作为替代，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她会做得更好。”

“呼……呼……”刺骨的寒冲刷着苏明玥的面部，她猝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你醒了。”那张国字脸笑得洋洋自得，熟络地朝她打着招呼，

“我最聪明的部下，看来没有什么能瞒过你。”

“你要怎样？”苏明玥面朝那一米深的巨大水缸，只能用余光瞥到男人半张脸。

欧式的后手直臂捆绑，不用想也知道是胡狼的手法。大拇指粗细的绳索反复缠绕在钢架上；两只脚腕被拉伸成夸张角度，无法挣脱。她身躯佝偻成L型，屁股高高撅起，若是王局长想，随时可以操弄美人的蜜壶。

“营造剑拔弩张的氛围没有任何意义，”王国栋从冰箱里拿出一支酒，在盛着冰块的玻璃杯中斟满，“红牌伏特加，能让人血液沸腾起来的好酒。”

“想问些什么？我还是很愿意解答的，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刻。”

沉默半晌，女特工终究失去了锐气，“所以坊间传闻是真的，维科罗暗地里用活人做人体实验，近半年来频增的失踪事件也是拜他们所赐？”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不是'他们'，而是'你们'，”他将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你也是加害者，宝贝儿。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不妨猜猜自己是在哪个环节推波助澜的。”

“失踪者九成九是年轻貌美的女性……”她略作沉吟，“在我任职的六年里，维科罗并未研发过针对单一性别的临床药物。非是男性不能用来实验，而是某些人牵头，默许维科罗胡作非为……用女性做实验能让牵头人牟取更多利益，对么？”

“当然，这背后的能量远超乎你的想象。我不愿失去一个好部下，可惜你探究太深了。”

“另外，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重新启用的九州商贸城，结合前面的推论来看，实验结束后，你们便强迫受害者做皮肉生意？像韩国的N号房那样？我想是我有些蚍蜉撼树了。”苏明玥神色如常，坦然自若，“既然提到我也是加害者，或多或少也跟KF-32有关吧？权贵们拿着药物当强心剂，吊住受害者的性命，以此来实现更多的花样……”

亲自策划宣传的产品被狼心狗肺的有钱人拿去欺凌弱者，这世界真是脏得不堪入目。

“苏明玥，我都忍不住要为你鼓掌了！”王国栋面露欣赏之色，“没有人知道的谋划是很寂寞的，感到荣幸吧，你会是最后一个能知晓秘密的人了。大部分推论都是正确的，不过你口中的实验药物，也是KF-32，它另有妙用。”

“从你发现那封密信的时候，就已经入局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蝮蛇听到永生这个字眼，宁愿叛变也要入局？”

“他只是一枚不那么关键的棋子，亲爱的。蝮蛇先是无神论者，然后才是半吊子基督徒。即将溺死的人会抓住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妄想上岸，他和妻子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是没必要赘述了……虔诚地做礼拜、笃信神父、将肉身不腐当作另类的永生，小人物的挣扎可真难看。”王国栋再斟半杯，耐心拆除KF-32的包装。

“肉身……不腐？”苏明玥终于露出惊讶的神色。

“没错，肉身不腐。”注射器扎入酒杯，那浅黄色药物瞬间和酒精发生化学反应，看起来像一杯紫罗兰色的渐变鸡尾酒，“这才是未经阉割的KF-32。喝下这杯'永生之酒'，去黄泉路上见见自己的老朋友吧。”

“我明白了……请善待我的家人和朋友，他们和我自作主张的调查没有任何关系。”苏明玥身躯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你会死于意外。”王国栋挑起苏明玥下巴，盯着她失神的眼睛，语气轻浮道，

“我向来信守承诺，前提是你得配合。”他撬开苏明玥的牙关，将“永生之酒”全数灌下——烈酒入喉，苏明玥已经感觉有些不清醒了，她面色嫣红，身体忽冷忽热，反抗也渐渐弱了下去。

王国栋褪下衣裤，从背后搂住她销魂的娇躯，紧身皮衣上传来的热浪让他心猿意马，阴茎青筋暴起，贴在女人不安分的小屁股上。他在皮衣背面剪开一个口子，不老实的双手略过香汗淋漓的后脊，停在锁骨窝划了个圈，又向下挪去，放肆地揉弄她胸前流动的羊脂玉。

“呜呃。”快感占据了大脑，坚定的意志并不能抑制本能的生理反应，女特工发出一声骄哼，别扭地把脑袋扭到一侧。

缺口还在放大——男人像拉拉链一般剥去皮衣，暴露出混合皮革气息与体香的三角区域，凑上去观察苏明玥那丛乌黑柔顺下的玉阜。

“连内衣都没有穿啊，苏小姐还真是不像表面上那么安分。”迷人的浅褐色菊蕊毫不遮掩地展现出来，肥美白肉蚌高高凸起，欢呼似的踊跳。那舌尖灵巧地绕着膨起的阴蒂头打转，苏明玥身子一软，控制着肉缝的肌肉也松弛下来，任由对方游曳。

“下面的小嘴也完全不像上面那么硬呀，”王国栋突然张口啃食着这饱满的私处，将女人油亮的阴毛都咬掉几根。一声娇呼加重了他施虐的欲望——冰山美人向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今天却节节败退，在自己身下承欢。反差感和掌控欲让这个变态的男人彻底爆发，他老腰一挺，将整根阴茎送进女人紧致狭窄的肉壶……

“呼，呼……”王国栋操累了，双手扶着苏明玥的臀部大口喘气。

他的确老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衰退，胯下银枪也萎靡不振，被肉壁包裹着“中场休息”。

“你太会吸了，宝贝儿。你这鲍鱼真是人间极品，哈哈……平常给不少男的操过吧？”他捋了捋阴毛根部的白浆，涂抹到下属嘴唇上，想要彻底摧毁她的自尊心，“是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靠卖屄来获取情报啊？真是辛苦你了。”

“你对我的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余的自己。”——苏明玥凄然一笑，清澈双眼倒映出王国栋呆滞的、一副猪哥模样的臭脸。

男人掐住女人脖子，恼羞成怒道：“你这个贱货！死到临头也要让我不痛快！”

他发了疯地剪断苏明玥手腕处的绳子，薅着她的发根，将她上半身按在水缸里。

尽管两只手已经从束缚中解放，苏明玥仍没有任何挣脱的机会。她只觉腰椎和手臂又酸又麻，像没了知觉，纵使有百般武艺，也只能扭动着肩膀把头抬出水面，延缓自己的死亡。

湿漉漉的长发一绺一绺，漂浮在水面上。

不甘还是恐慌？恐怕两者都有——隔着水面可以看到，那双清冷眸子已经翻成了妖媚的“下三白”，红润檀口不停翕动，连脖颈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涌进肺叶的冰水呛得她身体颤颤巍巍，小腿的踢蹬让钢架发出刺耳的旋律，弯弯足弓紧绷如月牙，脚趾时而蜷缩时而伸展，性感的水蛇腰扭动幅度也越来越小……

“爽不爽？！”王国栋发着狠，像打桩机一样快速抽送着阴茎，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你这身美肉还挺值钱呢，哈哈！等你死后，我就会把你卖到调查了许久的俱乐部，怎么样苏明玥，待你不薄吧？那里的臭男人们拆骨抽筋吃肉样样不落，买下你的客人算是有福了。我敢保证，你的肉体会被人日复一日的凌辱。如果我是客人，一定要把你两个奶子割下来缝到一起，当个抱枕安神助眠，至于脑袋……砍下来当个夜壶挂在床头也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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