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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楼】(太后篇1-50修改合集),5

[db:作者] 2025-08-13 13:56 5hhhhh 1350 ℃

  「哈哈哈,如果所有问题,睡一觉就能化解,那就好了……」

  ……

  「所以,这便是你的说辞?」秋仪睁着好看的眉目,看着王愠的眼里有光。

  「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是啊,有时候,睡一觉,人生就这么过了,也挺好……」

  两人走在夕阳里,阐县的街道,似乎也没那么不好。

  「所以,你要回去了?」王愠侧目。

  「嗯。」秋仪抚摸着大肚子,「做一个了断吧。」

  「那你……会来陵下找我吗?」

  「你猜?」秋仪狡黠一笑,虽然她带着面具,但王愠似乎瞧见,那面具下,笑颜如花……

  「不猜不猜,麻烦……这个送你。」王愠说完,将怀里一个铃铛系在秋仪发上,秋仪还挺贴心,弯了弯腰……她挺着肚子,转了两圈,「铃铃铃……」

  「铃铃铃……」

  ……

  「那你也带上……」

  「什么?」

  秋仪白了他一眼,「哦哦。」王愠懂了,将怀里那个玉兔挂在腰间。

  「嘻嘻,你送的我带上,我送你的,你也带上……」

  「哈哈哈……」王愠失笑。

  随后王愠转身离开了,因为秋仪,上了白马山庄的马车,他也不留恋,江湖,不就是这样?分分别别,要习以为常。

  不过,耳边似乎响起了铃铛声,王愠刚要回头,却响起了一个女声:「不要,我怕不不想走了……」

  「后会有期。」

  「爹爹。」

  王愠得意笑了。

  ……

             第一卷太后篇第十章

  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

  盛秋时节露盈盈,暑气渐消,风高气爽,满城丹桂飘香,金霄城景色宜人。

  「今天,爷给你们讲讲名震江湖,威名四海的风花雪月,二十年前的事儿……」

  大献辉鸿双十年的秋季,皇都刮起了一场秋风。吹得市坊阁楼附近,勾栏肆贩旁的泼皮闲汉裹上长衣,他们围在茶摊上,成片。

  说书先生口吐莲花,讲着江湖上早不稀奇的陈年老事:「上回说啊,江湖没有不散的筵席,风花雪月散场之后,风剑,花剑,隐退,月剑,便是如今风头最胜的南宫家族嫡长女,南宫沁鸟,这三剑,也算落个好归宿,唯独这雪剑,你们猜猜,如何下场?」

  「侠女的事,我们这小老百姓咋晓得……」

  「就是就是,快说……」

  一帮子听众半辈子没出过郡,显然都在等「江湖轶事。」

  说书先生十分享用众盼所期的眼神,卖了半天关子,才兴致勃勃开口:「雪剑单枪匹马,独挑江湖一半的豪门,杀人无数,连斩四位武道大宗师!」

  「四位?」

  「怎么可能!」

  众人哗然,皆是不信。

  寻常武者,便能飞檐走壁,轻松越上数丈高的城头,武道大宗师,那可是能一人匹敌千军的存在。

  「此事,在当年,不仅让江湖哗然,更是震动朝堂,御天府高手齐出,硬是折下两位天级捕快,还没拿下,太后震怒,不惜悬赏十万黄金,一举成为史无前例的记录……」

  「我滴个乖乖,十万两黄金,让我花十辈子都花不完呐……」

  「还不止哩,若能拿下雪无双人头,太后更是许诺,册封异性诸侯王……」

  「诸侯王?武功盖世的异性诸侯王,那不就是……」

  说书先生脸色一僵,连忙抬手下压:「别瞎接话,那是能说的?……」朱兰之乱,妖祸天国,在如今,可是禁忌,搞不好被人举报,要吃牢饭的……

  说书先生口若悬河,茶客听得津津乐道,这场面在金霄城的市井之间不少见。

  众人逐渐佳境,听得入迷。一旁,无人发觉的角落,一道黑衣,放下茶杯。拿起手旁鞘上嵌着血红宝石的长剑,起身,离开。

  「小二,结账!」

  清冷的女声,深幽。

  「好嘞,客官,您一共……」

  待小二前来,桌前早已不见人影,碎银静躺茶杯旁,空中绕着兰香。

  「哎,等等,客官,您给多了……」小二扯着嗓子喊,回应的却是远去的脚步声,以及纤细的黑色背影。

  「真是奇怪的人……」一盏茶哪能要的了这么多钱,小二收起碎银,心里美滋滋,不禁想着,每天都来几个这样的人,便好了。

  远去的黑衣斗笠女子逐渐泯然众人,穿着如此奇特的她,却又能让人记不住,奇哉,秒哉。

  很快,走进一个暗巷子,换做以前,已经躺满流浪汉,如今,却是干净,空空如也。

  黑暗中,逐渐走出几道影子,他们单膝跪地:「小姐,落脚地已经清点好了。」

  「让你们去查的人,办妥了?」

  黑暗中,递过来一张纸,上头画的是一位剑目眉星少年,神态俊逸,栩栩如生,仿佛那人,便在眼前……

  她伸手去摸,久久不动,像是一个石塑,斗笠里,看不清,猜不透。

  几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算是和小姐相处较久,此刻却也诧异,看似无常,却能隐约,闻到,空气里,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还是他们那个冷漠不喜言语的小姐?众人对视,皆是看出对方心之所想,暗自记下那个少年的面目……

  巷子里,响起一声蚊蝇般的呢喃:「愠哥哥……」

  ……

  「驾!驾!」

  快马加鞭的王愠等人,策马奔腾在宽敞的道路上,眼前,渐近,一座古朴,巨大的城墙立在眼前,露出笑容,满溢喜悦,终到金霄。

  这是他第二次进皇都,头一次,还是一个月前,得太后亲旨,领兵征夷。王宗坐落陵下紫阳城,以前从未来过,家父因病辞官多年,回家养老,整天不是钓鱼,就是下棋,将王愠丢给其母。

  都说慈母多败儿,王愠想做个败儿,但那「慈」母,完全不给机会……棍棒交加不说,偶尔来点小竹鞭,属于是荤素搭配。

  一路上,行人逐渐多,各色马车,整齐有序,献朝有规,民在两侧,官走中。

  不少小姐们偷掀帘子,王愠一行人瞩目,精兵俊才,尤其是领头的少年郎,铁甲萧萧,剑眉朗朗,不少人便猜,又是谁家少爷?

  过了洪武门,就算正式入城,金霄城很大,天子脚下,严禁私斗,治安管理十分苛刻。

  金霄大街小巷商业繁华,店铺很多,商人们只需要向衙门交税就可以,这里是富豪最喜欢的地方。

  他们在城外兵营卸甲,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王愠,让人一亮,束发玉冠,浓眉俊眼,飘逸挺拔的身姿,配上一袭黑衣,真是飒沓如流星!

  王羽天笑着打趣:「将军真是俊,以前在紫阳城的时候,就迷上不少女孩,哎,我记得那谁?谁谁家的女儿,一见到你就脸红,你还老逗人家,哈哈哈……」

  说完,和一旁的众人哈哈大笑,大家都是王宗长大,小时候,可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

  王愠尴尬一笑,总不能说,看我脸红,是因为偷过她肚兜吧……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了……

  「走,去食月宴吃饭,接风洗尘。」王愠一呼百应,众人骑着马,朝着金霄最大最奢华的食府驶去。

  食月宴坐落河边,共计五层,越往上,越是贵,王愠他们在二层找个靠窗的位置,包下几桌,静等上菜。

  很快,菜上齐了,食月宴不愧以奢华出名,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众将士也是许久没吃这么上档次的食物,纷纷胃口大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谈笑风生,整座二楼,就数他们这边最为热闹。

  王愠没喝酒,一会还要骑马办事,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他独自小酌茶饮,欣赏窗外游船上的姑娘,一个人,也是风度翩翩。

  响午,日上高竹,清秋碧空,食月宴逐渐热闹,人来人往,过客不绝。众人吃完,他喊道:「结账!」

  不久,一位黄衣侍女款款而来,她盈盈施一礼,笑容如沐春风,:「公子您好,此顿便免了。」

  「免了?」王愠十分诧异,他看向王羽天,对方也是一脑门问号。

  「可有另意?」

  侍女摇头:「公子,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

  「可否,让我见一见?」

  侍女笑笑:「我们老板说: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不如不见。」

  王愠点点头,泰若自然接受,临走前,对着侍女道:「替我向你们老板道声谢,若是以后有机会,一起喝杯酒。」

  潇洒离去,不多言,不久留,人生只在朝夕,走好眼前路,江湖崎岖。

  分别众将士,他要去寻一人,久念成思,唯相见可解相思苦。

  快马来到风清水秀阁,路上,携着一盒吃食,这座庄园很大,成齐林之势,一座雅阁。

  琴棋书画便是风清水秀阁的全部,集数多名家作画,聚天下文豪题诗,制九天弦乐之器,捻残世宝墨,如此宝阁,其主何人?

  陵下第一才女,慕容嫣黛。

  常年独居风清水秀阁,琴棋书画成了她的全部,外世风云变动,不及她阁内一草一叶,江湖血雨腥风,抵不过,她玉手浮华。

  倒应一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看着府顶牌匾几个大字,稍稍有些紧张,少年第一次有自形惭愧之意,便是和她并立而行……

  缓复情绪,快步踏入,里头,少见外面喧嚣,绝如两世。只有百灵鸟啼叫,绿竹流水小坛,荷花羞。

  风清水秀阁幽静少人,王愠一路直入,未见人影。所过门扉,皆大开,似是邀君入幕,共品名茗。

  九转蜿蜒,眼前出现一座白绸遮掩的小亭,水石清华,琪花玉树,朦胧之间,有道苗条身影,如烟似雾,缥缈若现。

  「嫣姐姐……」

  王愠痴醉喊声,目里,一片白柔。

  「嗯……」女子应他,很快,无风吹动白绫,雾里看花终现月,探得美人归。

  只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古典宫装女子,静立。她三千青丝在脑后挽了一个云鬓,戴着碧玉瓒凤簪,耳边垂了两颗红翡翠,一色宫妆螓首峨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她折腰微步,缓缓走来,王愠一时看呆,如此典雅高贵的女子,真想泼点墨水上去,将她污染……

  骤地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赶紧摇头晃脑,将这个不实的的想法抛诸脑后,嫣姐姐这么美好的人儿,怎能心生玷污?

  「王公子,好久不见。」谈吐如香,闻之清神。

  「嗯,嫣姐姐过得可好?」

  她淡笑点头,素心蕙兰。

  「每日琴声作伴,书画入眠。」

  「嫣姐姐不厌吗?」

  慕容嫣黛摇摇头,随后,灵巧的鼻子耸了耸,掩嘴笑道:「公子可是带了吃食?」

  「嗯。」

  「倒是麻烦了。」

  王愠急忙摇摇头,样子憨憨,看得慕容淡笑嫣然。

  「是红阑轩家的吗?」她眼前微微一亮。

  「对,我知道你爱吃他家的……」

  她柔声轻轻:「辛苦你了,专门跑一趟。」

  「你喜欢就好。」

  王愠提着食盒,朝院中亭走,不过这时候,慕容嫣黛的目光,落在他的腰上。

  「好精巧的兔子……」

  「你喜欢?那便送你。」

  慕容稍曲身子,行了一礼:「多谢王公子。」

  王愠乐得慕容接受,换佳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又如何?

  他解开身上的红绳,慕容嫣黛抬起右手,那样子,似乎要让王愠亲手给她系上……

  王愠大喜,怎么都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终于,他牵上了眼前女子的手……要知道,陵下无数青年梦寐以求的女神,连太子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无数世家子弟打破头颅,就为和她说上一句话……

  看着王愠因双手颤动,而不断犯错,慕容脸上的笑意,一直没停,本来极其简单,却半柱香都未弄好,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故意的。

  慕容嫣黛倒没点破,灵动的眼睛,一直倒影他的脸庞,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施施然。

  「好了。」

  许久,那枚玉兔,便戴在了慕容嫣黛的手腕上,王愠有些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举起自己的那只玉手,灵活转了几圈。

  「真好看。」

  让王愠再次看呆,玉兔和她十分搭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为她而生……

  「好了好了,别看了,你是呆子吗?」

  王愠赶紧回过神,顿觉不好意思。

  「来,坐。」

  「好。」

  ……

  「要听一曲吗?」她淡淡问道,素手抚摸琴弦,十指凝脂皓月,红绳绑在手腕,十分起眼。王愠心神傲然,我为她戴上的……

  「好。」

  自是笑允,梦寐以求。

  慕容嫣黛十指灵巧,琴音略显伤凉,王愠不懂欣赏,看着她,养养眼,自是极不错,宫裙端庄,优雅,气质恬静。

  「这是什么曲子?」

  「老先生萧涵的遗作……」慕容嫣黛曲罢,就没再弹,起身开了食盒,端出里头的吃食。

  「萧涵啊……」王愠倒有所耳闻,一代著名戏师,也曾听闻,琴艺高妙……

  这日,两人都很开心,慕容嫣黛的眼睛,未从他身上移过,笑颜,从未断。

  ……

  夕阳渐晚,日暮时分。无论如何流连忘返,终要离去,慕容嫣黛将他送至风清水秀阁外。

  「嫣姐姐,请回吧,不用再送了……」

  她眼含笑意:「嗯……」

  目送他骑马,消失人海中,收起笑意,摘下手腕那奶玉雕刻的小兔子,凑到眼前,目光玩味,像是找到一个什么好玩的东西……

  不远处,一辆马车,帘子掀起,里头一个冷漠的目光,默然注视刚才一幕。慕容嫣黛似有察觉,她对着马车神秘一笑,扬扬秀眉……

  「哼!」

  「回食月宴。」

  「是,小姐。」车夫赶着四马宝辇,远去。

  ……

            第一卷太后篇第十一章

  是夜,月明星疏,灯火阑珊,笙歌缭绕,寂无人烟。

  随着天色渐晚,路旁燃起灯火,照在羊肠小道,两侧小贩们张罗着,开起下半夜的生意,金霄城没有夜禁的好处便是,生意人,有更多时间赚钱。

  王愠独自一人,向着姑姑家,水月街走去。

  想起姑姑,一言难尽。

  姑姑本名王依然,王宗嫡系出身,在这金霄,也是有不低的地位,和如今皇后关系极好,从小一块长大,但两人的渊源远不止如此。

  皇后乃是陵下唐家,唐尚书嫡女,姑姑所嫁,乃是皇后的亲弟弟,唐胜人……说起唐胜人,也是奇人,自幼受家父礼部尚书熏陶,爱好书画,少年时,于陵下也算小有名气,时至如今,名声早已传遍江南……

  按说姑姑嫁给这样知书达礼,饱腹文墨的君子,生活定然相当滋润,实则不然,唐胜人自婚后,为追求书画更上层楼的境界,经年累月地游山玩水,一年不着几回家,让姑姑独守深闺,受那寡妇之苦……

  日积月累下,妇人不得滋润,闺怨那是越积越深,时不时回娘家诉苦,幽怨如狼似虎,便因这事,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倒是唐老夫妇,时常安抚姑姑情绪,他们也深知,儿媳独自过得艰难,但两老无奈,自己这个叛逆儿子,怎么都劝不回……

  后来,姑姑就不在唐老家住,两老为儿媳在金霄城添置一座府邸,住在繁华的水月街,解解闷,时不时还能去皇宫,配女儿唠唠,日子,这么一天天也算过得去……

  姑姑得知王愠要来金霄后,提前几天就跑去紫阳城接他,热情十分高涨,衣食住行,照顾的无微不至,仿佛被丈夫丢弃冷漠后,一身的柔情,全洒向这个大侄子身上了……

  也正是王愠头疼的地方,以前,他还小,和姑姑亲近,倒没什么,现在十七八,姑姑又久旱逢甘霖,风韵诱人,整天腻歪在一起,哪能受的了,备受折磨。

  但王愠不敢跑,不然她又要楚楚可怜,跑到爹娘那里告状,轻则骂,重则竹鞭伺候……

  他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姑姑都愁肠百结了,你还不哄着她,不孝!」

  ……

  轻手轻脚,走进唐府,多次交代仆人,不要惊动姑姑,现在天色刚晚,还不确定有没有睡着,王愠心想今晚躲过去,明一早,便去面见圣上,能躲一天是一天。

  路过大堂,门还未关,红烛点亮整座前厅,没有桌椅屏风等日常陈设,倒是中央,一个红木质地的案台上,横放一柄长枪,呈青黑色,光泽如玉石。

  好彪悍的家风……

  一路上,没惊动任何人,也无发现姑姑的踪影,王愠长吁口气,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愠迷糊听见青瓷碎裂,和漆木折断的打斗之声,虽极小,但还是被他捕捉到。

  他瞬速穿好衣物,向外头冲去……

  ……

  江湖奇人居多,有正道人士,便也有歪魔邪道,有的人,学了一身本事,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无法无天,为非作歹。而夜闯唐府的这位,便是一位采花大盗。

  江湖人称:梨花公子。

  倒不是他有多么好看,相反,此人长得极为恶心,眼小龅牙不说,脖子上爬满不少疙瘩,样子看着十分可怖。

  就连妓女见了,都要被吓跑。

  梨花公子据说出自三大魔门之一的飞花欲神教,这是个专门淫乱女子的门派,被江湖人人喊打,尤其三大门派,他们祸害的女子可不少,个个都是采花贼,玩弄女人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不过据说他们只收长相俊俏的公子,就是不知这梨花公子这么丑陋,怎么习得飞花欲神教的法门呢。

  他在御天府也是得了不小的悬赏,就是一直没被抓住。

  恰巧最近去北方,路过金霄城,便想着,金霄妇人,非富即贵,玩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怀着这个想法,踩点了几天,那些达官贵人们,不敢惹,都养了门客。

  混迹街坊邻里,打探消息,倒真让他寻到一个猎物,便是这唐府夫人。

  据说家里男主人常年不在,又没什么护卫,只有几个女眷仆人,负责每日打扫,他观望几天,果真如此。

  唐府夫人,他也远远瞧上过几眼,身段优美,气质温婉,圆滚滚的屁股,翘得很,胸襟更是可人,若搂在怀里,软香怀玉,光想想,心头就是燥热!

  并且,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股深闺浓怨,那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想来,是缺少滋润……

  梨花公子心里暗笑,这种女人,一旦骚浪起来,不仅水多,更是欲求不满,食骨髓精,追着索求。

  看来今晚,要便宜我了,那什么狗屁唐大当家的,放着家里这么一个美娇娘不享用,不耕耘,只好便宜爷爷了,让我来试试咸淡……

  来之前,为以防万一,还吃不少壮阳药物,就为了今夜的酣畅淋漓。

  只是,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美妇人,居然会武功!

  白日里,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提桶水都要喘上好几口气的娇嫩女人,这时,居然挥起长枪,虎虎生风!

  梨花公子脸色难堪,他武功极差,全靠脚上和胯下功夫,被那长枪逼得节节败退,身上木屑,瓷片不少,看来受伤不轻。

  「夫人,小生有眼不识泰山,误闯贵府,还请妇人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放在下一马!」眼见手上功夫不敌,便动嘴上功夫,不然今夜,恐怕小命难保。

  不过长枪的主人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劲风袭来,笔直砸下,化枪为棍,横劈,十分霸道。

  「呃……啊……」梨花公子躲不过,硬着头皮双手抗,被砸飞几米,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一时口吐鲜血,难以起身。

  「去叫阎王放过你吧。」一声冷哼,抬枪就要终结贼人小命。

  「姑姑!」门外,王愠看见黑暗中立一道人影,也不确定,就喊了一声。

  「愠儿!」里头传来妇人高兴的回声,很快,一位丰满的女子,小跑出来,提着枪,看见王愠,双眼发亮,柔情似水。

  「愠儿什么时候回的,也不说声,姑姑想死了……」

  她立在王愠眼前,酥酥笑着,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高兴,王愠心里一热,有人关心,怎么都好。

  王依然杏眼妩媚,口吐莲气,头发散在脑后,身上一套女子睡衣,饱满的胸部,勾勒一道好看的弧度。

  「怎么了,姑姑。」

  「家里进贼,我……」

  话还未完,那丑陋的采花大盗,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他明白,只有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姑姑,小心!」王愠眼尖,瞧见那人冲出来,一把将姑姑拉入怀里,王依然也是顺势一倒。

  「愠儿,我好怕!」

  梨花公子听得胸襟郁闷,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姑姑,有我在,没事。」

  王愠轻声安慰受惊的美妇,眼看那贼人要逃,王依然在倒入怀里之际,手中长枪顺势而发,将那采花贼定死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上。

  「你……」他死不瞑目。

  「哎呀,愠儿,死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好怕……」

  美妇捂眼不敢看,像只受惊的兔子,在王愠怀里埋头,靠在他炙热结实的胸膛上,嗅着男人的气息,眼里水雾更浓了……

  「姑姑,别怕,我已让下人报官,禁卫军不久便到。」

  轻拍妇人美背,好生安抚,王依然梨花带雨,胸襟挤压,柔软的兔子让王愠不禁有了反应……

  他已不是初哥,这等诱惑,在拷打他的定力!心里不断告诫:这是你姑姑,亲姑姑!

  费劲推开,不敢去看王依然的眼睛。

  「我去检查一下,他还有气没。」

  便飞速跑去尸体旁,检查起来,徒留王依然原地跺脚,闷闷不乐,趁着王愠去府前张罗禁卫军,她抽起长枪,顺势横扫,将梨花树拦腰折断……

  「哼。」

  禁卫军速度很快,王愠领着他们查看案发现场,简单交代几句后,就带着尸体离开。

  看着拦腰折断的梨树,王愠陷入沉思。

  「愠儿,你饿了吗?」王依然小声问着,露出邻家碧玉的姿态。

  「嗯……有点。」

  王愠大半夜起来,忙活许久,肚子「咕咕……」叫起来。

  王依然看他这幅样子,巧笑:「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欣然答应。

  ……

  两人坐在热闹的街边,远处几只嫣红灯笼,照上王依然的脸颊,某一刻,少了几分喧嚣多了三分红晕,人来人往的周围,对面漆红阁楼,这么看着,竟如此不堪入目,使得,王愠,只想看她……

  老旧木桌,不大不小,俩个人可以坐,四个人,也不是很挤,有时候,走上几回江湖,赶脚跑,就喜欢去酒肆,喝酒的是人,丢掉的是疲。

  「哪有来酒肆不喝酒?客人,要不要尝尝,我们家卖了十几年。」

  王依然收回看向外头,那茫然的眼神,满藏心事。却发现,有个人,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俏皮朝着王愠眨眨眼,王愠若无其事移开眼睛,他对老板讲:「来一壶你们店,卖了十几年的茶就可以了。」

  老板摇头叹气离开,王愠又叫住他:「老板,上你们店里最贵的菜,不贵我不吃。」

  里头传来嘀咕:「奇怪的客人,要吃好的,怎么不去食月宴?」

  「喂,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王依然一手支着脑袋,妇人媚眼如丝。

  「因为你是我姑姑啊。」

  「姑姑?呵呵!说得好听,心里怕是早就嫌我,出去一个多月,一封信也没见给我写,回来倒好,躲着我,不让我知道,处处瞒着,心里哪还有我这个长辈……」王依然一口气说了很多,尽是埋怨。

  「……」王愠只好干笑,接不上话。

  「愠儿,你变了……」她说了很久,感慨道。

  「变得像一个男人,成熟了。」她幽声吐露,眼里,却满是欣慰。

  王愠笑笑:「因为,长大了,姑姑,你不也变了?」

  王依然听后有些失落,她有心事,身为人妇,好多事,好多怨,无处说。

  「有时候,我在想,成婚了,和冷宫有什么区别?」心里满是失落,再也没了对丈夫的期望。

  「你不是还有我吗?……」

  王依然小声抽泣一下,脱口而出:「你又不是我的男人……」此话一出,两人沉默良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身为长辈,怎么能向晚辈说这种话?王依然顿觉脸上无光,怪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口快。

  所幸,老板端上茶水,不久,更是上了牛肉,羊肉,鸡肉……

  「吃菜,吃菜,喝茶……」王愠张罗着,化解这份不自然,实则两人各怀心思。

  王依然心事满腹,没吃两口,只顾着喝茶,王愠确是饿极了,大口吃菜,他这个年纪,最能吃。

  「慢点慢点……」她好笑看着王愠狼吞虎咽,心里暗想,真是能吃……

  「好吃!」王愠瓮声应她,风卷残云,很快就一扫而空。

  「我做的菜,怎么没见你吃的凶?」她鼓着嘴,质问道。

  「因为不好吃。」王愠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抬头,就对上姑姑恼怒的眼神。

  「呃,我的意思是,我不好意思吃太多,因为太好吃了,怕姑姑吃不够。」

  「哼,明天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王愠内心哀嚎,造孽啊……

  茶水一杯续上一杯,两人喝的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呢……

  ……

  「姑姑,怎么喝茶还能醉?你故意的吧?」王愠背着一个女子,摇摇晃晃走在回府的路上。

  王依然敲打他的脑袋:「我是你长辈,孝敬长辈,理所当然。」

  王愠摇头叹气,只好顺着她。水月街的路不远,却让王愠走了蛮久……

  ……

            第一卷太后篇第十二章

  日上高竹,某位少年还在睡觉,睡姿谈不上多好,斜躺横在床边,一脚踢开被子老远,嘴角,几滴晶莹的水渍……

  王依然今日穿了一身碎花裙,胸前是瑞兽抹胸。打扮很年轻,头发绕过脑后,绵延脖子,柔顺至胸前,是一个灵巧的麻花辫。

  「夫人,王公子还未起,这是……」侍女递上一帛皇巾,一道圣旨。

  「嗯,我去叫他。」王依然接过,迈着碎步,朝着王愠睡的厢房走去。

  「愠儿?愠儿!我进来了……」外头喊几声,未听见回应,她推门而入,瞧见王愠这幅面孔,哭笑不得。

  用手推了推:「起床了,圣旨都传过来,今个要面见圣上。」

  「嗯……」迷迷糊糊的王愠睁开眸子,入眼便是王依然俏脸。

  「姑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瞧瞧,年轻人要有朝气,你这算什么样子?和那些被掏空的纨绔子弟有何区别?日不起,夜不睡,勾栏听曲,天香楼里寻乐,小小年纪,就是精血亏空,可不要不学好。」王依然数落起来,条条在理,殊不知,昨夜叨扰自己的是谁……

  他听得头疼,赶忙爬起来:「姑姑,你放心,我一向严于律己,绝不会去那种地方……」

  王依然满意点点头,随后又说道:「倒也不是拦着不让去,你如今身拜少将军,以后有可能位列更高,找几个姑娘,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千万不要着了像,被人抓住心窝,多少你这般大的少年为情所困,颓废一生?你如今正是事业发展期,王家还等着你重振光荣呢……」

  王愠点点头:「我知道了,姑姑。」

  随后,她浅笑:「是不是觉得姑姑啰嗦?管你管的太多?」

  他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姑姑真心关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呵呵,那就快起来,收拾一下,进宫面见圣上。」

  「好咧……」

  王愠很快就穿好衣物,王依然则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慈笑,她贴身上前,为王愠整理衣领。他心里一热,能明显感觉,浓浓的关爱。全天下,恐怕只有姑姑愿意为自己穿衣,至于娘亲,自懂事起,就未见她笑过……

  「衣服要整洁,不能乱,你就是太随意,看来,要给你安排一个丫鬟了……」

  帮着王愠将黑袍穿好,他僵在原地,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生怕触碰到姑姑那饱满之处,亵渎长辈……

  「好了,风度翩翩,真俊。」眼含笑意,十分满意看着王愠,黑衣锦带,束发玉冠,不笑的时候,十分冷峻,气质卓越。

  「一上街,又要迷上不少姑娘……」

  王愠只好呵呵笑着,算是回应姑姑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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