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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楼】(太后篇1-50修改合集),7

[db:作者] 2025-08-13 13:56 5hhhhh 5760 ℃

  龙鸣公主这才说起自己小心思:「奶奶,我一个人多无聊啊,肯定看不进去书,不如找个人陪陪我?」

  「哦……」太后有些好笑,眯着凤眸,俯瞰龙鸣,手指敲着她脑瓜:「原来你打着这个心思?」随后抬眼看了看王愠,点点头,满意道:「幼麟人中龙凤,配你倒是足矣,若是哀家年轻些,说不定也会心动……」

  龙鸣眼瞧太后调侃她,羞涩低下脑袋,为了心中那个目的,没有去作解释,奶奶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偷瞄一眼王愠,堂立于珠帘后,冷峻沉稳,更是脸一红……

  太后看着龙鸣这个样子,仿佛找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也曾眷恋过,只是身不由己,进了这后宫,封住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从此十几年,岁月悠悠,心中空洞,无限放大,她不渴望身体的慰藉,否则,养几个面首又何妨?她只是缺少,年轻那时的心动,渴望……再爱一次……

  龙鸣应当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是她这个奶奶的,能给的最好聘礼。

  「幼麟!」

  王愠心中一动:「臣在。」

  「林鹿书院不久后举办为期三个月的圣贤学道,广布贤书,哀家让金霄所有青年前去学习,你年纪也符合,便一块去吧……」

  上学念书?王愠顿觉头疼,心中无限苦涩,他看起来像一个能读进诗书的人?当时为了接近慕容嫣黛,强迫自己看书,差点逼疯自己……

  他实在想不通,那么枯燥的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看又看不懂,无趣至极。他的武功,是娘亲自小,一遍一遍口述,详细给他讲解,兵法,则是爷爷和父亲,用他们的方式,传授……

  当即就回绝:「太后娘娘,微臣并不是读书的料子,还请太后收回成命……」

  所有人愣了一下,王幼麟居然是开口不去?

  太后蹙起绣眉:「龙鸣公主也要去,正好,你陪陪公主……」

  「请太后收回成命!」?

  这下不止太后皱眉了,龙鸣也是不悦,都提了本公主,你还拒绝!

  「让你和公主一块……」

  「请收回成命!」

  太后有点怒了,一拍桌子:「王幼麟,你还让不让哀家把话说完?一直顶撞哀家,没完没了?」

  王愠:「……」他今天可是冒着惹怒太后的风险,也要拒绝,毕竟,他不想去坐牢。

  「哀家让你们去,也是为你们好,总归不是坏事,更何况龙鸣与你一起,你们……」

  王愠思索片刻,打断道:「请太后收回……」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因为,里边传来笑声……太后怒极反笑,这么多年了,今个还是第一次被气到,不说忤逆,以下犯上,我一提龙鸣你就打断什么意思?哀家孙女怎么着你了?哀家又没说赐婚,你这么大反应,搞得哀家一定要将公主倒贴一样,简直太不给面子!

  「呵呵,好你个王幼麟,哀家没看出来,你还有几分倔气儿。」

  这边龙鸣都快哭出来了,本来人家也没那个想法,就是想着能不能找王愠学学武功,太后不让她学,宫里没人敢教,王愠当着她面,属实是不客气。

  其实,让王愠去林鹿书院,他念不念,不重要,太后本来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他跟着龙鸣,龙鸣逃课,谁敢拦?自己这孙女的脾气,还是了解的,肯定坐不住,但话却要接下来,做不做是一回事……

  王愠没想到这层,他只是单纯不想去念书……

  很快,珠帘掀开,里头跑出来一个轻灵的少女,脸颊肉嘟嘟,很粉嫩,她撅着嘴,样子有些生气,远远看着王愠就是一声冷哼:「哼!」

  呃……王愠一直目送她离开,离开承凤殿,看了很久,才转过头……

  「唉,鸣儿这丫头,都要被你气哭了……」太后无奈,挺好一少年郎,就是长了长嘴。

  王愠深吸一口气,若那个丫头是公主,也觉得不妥,斟酌片刻:「那,太后娘娘,能否收回……」

  「滚滚滚滚,快滚,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哀家看着你就折寿。」

  王愠无奈,行礼,只好退出大殿,摇头晃脑加唉声叹气:「逃不过去啊……」

  ……

            第一卷太后篇第十五章

  唐府撒上流阳,照在一把剑的身上。

  青光随风而动,熠熠生辉,黑衣少年在庭中打坐,闭目沉气,双手合在一起,膝上的风不语吞吐新象。

  武功秘籍,心法内力,不像体术剑法,日复一日勤能补拙,献朝以剑修为尊,是因为体术门栏低,它不需过人理解,也不需着重感悟,仅一年又一年,照着招式去练,便小有所成。

  在以前的年代,江湖高手都是内家宗师,随着剑道成为天下大势,内家路子,越来越少见,门栏,也越来越高。

  王愠所修《风秀灵动》,是一门极为高妙的功法,与自然界的风相合,要修炼者有一颗平静,随性的心,感悟自己就是一阵风……

  静时,波澜不惊,动则,狂风乱舞。

  王愠找不到这种感觉,他记忆里,只有娘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平淡,一直待在家后那座瀑布底下。

  「飓风,是什么样子?」反问自己,《风秀灵动》有两个阶段,先静后动,先淡后蓬勃,如今,十五年过去,王愠已经平凡这么多年,这武功,只觉得,越修,内力越平庸,若不是一身剑法傍身,恐怕走在江湖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剑法愈练愈强,每天都有进步的感觉,内功截然相反,每天都倒退一步,现在,已经到了没有退步的时候,可是大风起的意境,怎么都摸不到。

  「那一步,要怎么才能跨越?」他想起娘亲说过的话:「你要的答案,在风中。」

  王愠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风」指得是什么……

  可惜自家娘的性格,过于冷淡,就连他这个儿子,也很难打动她沉静的内心。更不提他爹十几年的守护,换不来一声「夫君」……

  拾起风不语,王愠在院里舞剑,剑光潇潇,他不断重复《出云剑法》前三式,脑海里,全是娘亲的身影,在大瀑布下,演练的出云第四式。剑光卷起地上枯黄发黑的梨叶,劲道破空的声音,响在这个不大的院里。

  「惊云!」

  王愠残影伴随剑光,逐渐挥出了那第四式的雏形,如风吹过云,一套潇洒写意的连招,虚幻交加,漫天落叶,剑不沾身。

  「成了!」

  心中一喜,这剑光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大有不同,融合前式成连贯,仿佛是一个剑阵,每一次攻击,都是一处杀招。

  一遍又一遍,手中剑,未曾停。初次掌握,不熟于心,王愠潜心练剑,剑术无技巧,唯熟尔。

  ……

  「愠儿还再练功?」

  侍女闻言,回道:「王公子自皇宫回来后,便一直没出过这院子。」

  「嗯。」

  王依然闲步走到不远处,于一旁亭中安静坐着,睁着秀眼,端庄看着王愠在梨树下练武。

  看着初露锋芒的王愠,她这个做姑姑的,心里也为其高兴,王愠就像一颗幼苗,她自小看着长大,成为如今的参天大树。反观紫阳城其他家公子,在她眼里,都是野草,有时候也不禁感叹,以后会便宜哪个姑娘?总有种白菜被人拱了的感觉……

  为人长辈,尤其是没有子嗣的女子,特疼爱俊后生,更不提,王依然视他为己出。

  ……

  不多久,唐府外头,王羽天策马而至。

  「夫人……」侍女在王依然耳边禀报,打断了她目不转睛的欣赏。

  「哦,让他进来吧……」想必是有什么要事,然后给自己倒杯茶,抿了一口。

  快步走到院子的王羽天,一眼就被练功的王愠吸引眼睛,不由得拍手称赞:「好剑法。」

  王愠听到熟人的声音,立即停下来,又看见姑姑在一旁,打了个招呼。

  「来了,打听的事,怎么样了?」王愠不动声色,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王依然瞪着大眼睛,最后忍着没说什么。

  「怎么了?姑姑。」瞧她脸色不好,问了一句。

  「哦哦,没什么……」内心:我刚才喝过了!

  「公子,都清楚了……」王羽天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眼下合不合时机。

  王依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有什么我听不得的?那我回避一下。」

  王愠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羽天,你直接说吧。」

  「好,公子,我大概调查一番,周王是朱家老三,太后娘娘的三弟,生有一个儿子,大概和公子你差不多大,御天府现在归他管,几个月前,天狼山患匪,周王在朝中多次推荐自己的儿子,林丞相数次反对,太后便没同意,后来多位将军不获而归,周王又竭力推荐,最后结果嘛,都知道,就是公子你出山了。」

  「周王?愠儿,你打听他作甚?」王依然看着皱眉的王愠,诧异问道,心里想着难道你们有什么矛盾?

  「呼——」王愠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突然之间,很多事就能说得通了。

  「你还记得我们回靖州时候,遇上的那一批土匪,他们手中的弩弓?」王愠回忆着,足足二十多把,事出太反常,这玩意,还不是一般人能搞来。

  「嗯,公子,你的意思是,是周王背后搞的鬼?」

  王依然此刻虽然还是不怎么明白,但听两人的对话,也能逐渐知晓一些东西。

  「我们班师回朝,谁最不能接受?当然是周王!天狼山匪遗,你也知道,难缠是难缠,但说怎么怎么样,根本就是夸大其词。」

  王羽天点点头:「的确,只要稍微动点心思,就绝不可能灭不掉,不说别的,切断他们食物补给,就能困死在山中。」

  「朝中那么多将军,灭不了匪,根本不可能,只有一种解释,他们都被周王收买。为了借此机会,推他儿子上位,染指兵权,那些接受好处的将军,自然宁愿吃亏,回朝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大夸其夸,添油加醋。」

  「因为越是这样,平定天狼山的功劳就越大,他儿子,也能平步青云,只是没想到,这果实……」

  王羽天哼了一声:「呵,被我们拿了……」

  「太后和皇上深居后宫,高位处久了,所得的消息,都是臣子上报,若有人说谎?他们又曾何处知道真相?只能从只言片语里,听信那些被收买的人所言。」

  「不过有一点可惜,他们似乎用力过猛了,吹得太过,以至于太后认为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所以,就请王宗出山,平定乱世?」王依然接过话茬,这阴谋暗斗,她也理清了。

  「周王为他儿子铺垫了声势那么浩荡的馅饼,结果落到我们手里,不气急败坏才怪……」王愠不笨,早在进宫碰见周王的那一刻,就有了猜测,看皇帝那表现,不知道被忽悠的多深呢……只是太后没看出信了几分。

  「呵呵,怪不得,估计那些被收买的将军也傻眼,自个吹得牛,被公子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破了,估计很快,金霄吹公子的消息,满天飞了……」

  王愠苦笑,与其贬低自己,不如夸大别人……

  「愠儿,你要当心捧杀啊……」王依然有些担忧,毕竟王愠如今这么年轻,在这皇都里又没有背景,被针对起来,也是相当容易。

  「姑姑,你放心吧,我最近一定低调行事,不出任何风头,恰好,太后娘娘让我陪公主去林鹿书院念书,我对着方面一窍不通,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王依然点点头:「这事我也听说过,当今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和大批有贤之才,在林鹿书院讲课,你去听听也好。」

  「就是愠儿,你年轻气盛,不要去得罪周王,如今朱家背靠太后,整个朝中,恐怕也只有林家能说上几句话……」

  王愠点头:「嗯,姑姑,我会留意。」

  「若是周王暗中对你不利,就和姑姑讲,我进宫和皇后娘娘说说,让她去太后耳边磨一磨……」

  「唔……」王愠也知道姑姑和皇后关系极好,以前她们都没出嫁的时候,也见过,是一个如水般的女人……

  「不过金霄城最近有什么江湖势力吗?这个你打听到没。」王愠还是很在,周王的威胁,倒不怕他直接动手,就是怕借刀杀人。

  「呃……」王羽天沉吟片刻:「据一些茶馆走江湖的小道消息,恶鬼阎罗殿,好像来了皇都……」

  「恶鬼阎罗殿?」王愠小吃一惊,这可是目前江湖上,最大的邪教反贼,他们不仅杀朝廷命官,还屠虐江湖众多门派,据死里逃生的人都说,他们是一群带着恶鬼面具的杀人狂魔,不加入他们,迎来的就是灭门……

  据说恶鬼阎罗殿和曾经先帝第一任皇后有关,也和那位曾经要造反的异性诸侯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不过如今,这一切都成为的禁忌,不准人谈论。

  「他们来做什么?」王愠不解,总不能是,找太后报仇?我们隐忍了十几年,力量强大了,而今卷土重来?

  先不提御天府,星神宫都……

  「算了,不管他们,御天府自会出手,那星神宫呢?」王愠回想起东君神秘的样子,深不可测,宛如滔天巨浪,让人心生畏惧,那真的是凡人?

  「呃……星神宫外面流传的消息很少,只知道四大祭祀有一个叫东君,其他一概不知……」

  果然,王愠早就料到了,星神宫这种只有名字的势力,传闻掌握永生的秘密,没点东西,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愠儿,这个我倒是了解一点点。」王依然听他们说了半天,总算有机会插嘴。

  「哦?姑姑你是怎么知道的?」王愠眼前一亮。

  「嗯……以前听皇后唠叨过,她知道的也少,估计后宫里,只有太后清楚。」王依然思考一会,在脑海里寻找有关星神宫的信息,毕竟她当时也没留意。

  「……我听皇后娘娘提过,四位祭祀的名讳……」她努力想着,绣眉挤在一起,敲敲脑袋……

  「东君……」

  「瑶光……」

  「卯兔……」

  「心月狐……」

  「好像是叫这几个名字,我也记不太清,皇后娘娘是这么发音的……」王依然说不清那几个字,众人也没法分析。

  院里,几人听得迷迷糊糊,云里雾里,都不清楚其中的意义……

  外头,漆黑的乌鸦叫了几声难听,吓跑了不少麻雀,随后振翅高飞……

  ……

            第一卷太后篇第十六章

  周王府,朱高逸脸色阴沉,走路带一阵风,双手背在腰后,让下人们寒蝉若惊。

  他本就喜怒无常,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会想明白缘由。

  「鸿儿呢?」

  周王沉声问身旁的管家,管家沉默良久,似乎是不知该不该说……

  斟酌一会:「王爷,少爷在后花园……」

  「哼!玩物丧志!」

  周王有些怒,大刀阔步向着后花园走去……

  管家默默跟在后头,一言不发,周王大公子,朱鸿,在府里是个什么货色,所有人心知肚明。

  「驾!驾!」

  老远便听着,石拱门后头,年轻公子的呵斥。

  「嗯……啊……」一声清脆的鞭打声后,响起女人的喊叫,管家很识相,没有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要掉脑袋。周王面无表情,快步踏入,虽看不出心情,但紧握的拳头,却是暴露他此刻,很愤怒。

  只见里头:一颗古香樟下,铺满落叶,像是枯黄的棉被,上面趴着一具光滑的肉体,年轻美貌女人嘴里含着鞋袜,她像一只狗,围着古树转圈,而她背上,坐着一个嚣张跋扈的年轻公子哥,那公子哥看着和周王几分相似,他就是周王唯一的儿子,朱鸿。

  朱鸿没有发现周王到来,一旁穿着极少的几位侍女,看见周王脸色,便被吓得一旁缩着脑袋,不敢大声出气。

  倒是朱鸿,骑在美貌女人背上,很是得意,大笑着,抓着女人头发,不断催促快点爬,用力拍打她光滑的屁股,打得女人吟声连连。

  娇弱的女人可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这女子看上去就是一个练过功夫的,浑圆矫健的大腿,双臂撑着地面,肌肉不少。

  朱鸿殊不知周王早已来到他的后边,他还在笑着,十足的败家子模样,锦衣都被弄仄皱,嘴里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碎语。

  只是为难驮着他的女人,雪白的双乳一摆一摆,那臀部之间,滴着不明液体,呈现乳白色……

  山雨欲来风满楼,天高压云暗沉香。

  周王眼里,有滔天的怒意。

  「咦?你怎么不爬了?快爬啊,紫奴。」少年公子不明所以,夹了夹双腿,示意接着玩。

  「鸿儿,这就是你读的书?」

  后头,是熟悉的声音,却是不熟悉的语气,朱鸿愣住,笑容凝固在脸上,额头,一滴冷汗,随着流下。

  他转过脑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爹?爹!你回来了……」

  一看到周王的表情,就知道坏事了……

  心里暗骂那些下人,怎么不提前通知自己……

  「爹……我……」

  话没说完,周王就狠狠删了一耳光下去,将朱鸿删倒在地上,很快,他的脸颊,瞬速红肿,乌青一大块,足以见得,周王力气有多大。

  「废物!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周王巨大的压力袭来,让朱鸿一时间,吓得喘不出气,把他求饶的话,堵在喉咙。

  「你知道,我为了你,铺了多长路?许诺出去多少好处?」

  周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而你,但凡争一口气,让太后高看你一眼,虎符就是我们的了。」

  「你以为咋们朱家,背靠太后,万事无忧?」

  「她始终是嫁了公仲,她连亲哥哥都敢杀!」

  周王指着朱鸿,怎么都消不下来气,这个逆子,就是计划当中的一粒老鼠屎。

  「爹,我,对不起……」

  朱鸿赶紧跪地磕头。

  「你把我的脸都丢干净,全金霄城都知道,我朱高逸生了个什么玩意,你要是有林玉堂,王幼麟十分之一,我出去脸上都有光。」

  「对不起,爹……我……」

  「滚回去,林鹿书院开学之前,敢出房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周王阴狠的目光,让最后连滚带爬的朱鸿,忍不住哆嗦。

  「还有……」

  周王看着惊诧回头的朱鸿:「别再去招惹慕容嫣黛,这个时间节点,你要是惹到慕容家族,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哦哦,好的,爹,我一定不去风清水秀阁一步……」

  片刻,风吹草动,只剩周王待在原地,他挥挥手,侍女都跑开,而那个裸身的女子,则跪在他的脚边。

  「宸紫,委屈你了。」他缓声对着单膝跪地的女子说道。

  她只是摇摇头,并未说什么。

  慕宸紫,御天府五大天级捕快之一,剑法迈入宗师,内力棋差一步,但也不弱,江湖人送外号,紫衣杀手,追捕过许多魔头,名声也不小。

  「日后,保护犬子,还要麻烦你,最近金霄不太平……」

  「是,王爷。」

  慕宸紫没说什么,御天府统归周王管,他们这些江湖人,都是周王的手下。享受朝廷丰厚的待遇,绵泽家族,同时自身也会付出很多。

  朱鸿这个二世祖要玩她,周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心里厌恶,但她不敢对朱鸿动手,反抗无果,只能屈服,因为,她有孩子,有家……

  御天府一直被人骂,朝廷的走狗,而今也是验证了自己的处境,可不就是一条狗么……

  「一定不要让他去风清水秀阁,哪怕打断他的腿。」

  领走前,周王再三吩咐。

  慕宸紫站起身,较好的身段,一览无余,未着一缕的她,除了肤色偏暗,没有一点瑕疵。她眼光望着朱鸿的房间,异样神采:「打断……腿……?」

  「呵呵……」我倒是真想动手打断他第三条腿,话落,人影消失。

  ……

  林鹿书院。

  始建于金霄城极西,山野村庄,桃园水榭麦香,小西山脚落皆是背着书箱学子,他们从全国各地而来,求学问经,不为别的,只为一句,百年书院尽出宰辅。

  小西山上有西山寺,隐于这座不高的山丘顶,今日是佛祭的日子,寺里热闹,有青年公子自里头而出,他素衣不染点缀,神宇清秀,眉目间诗书气质颇有几分韵气。

  公仲萧玉,当今皇帝的哥哥,先皇庶子,懈亲王殿下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出金霄受封的皇子,陛下登基,大封众亲王,只有他什么都不要,一心潜入书生圣地,潜龙困足已有八年之久。

  「殿下,要回书香苑吗?」他身边只有一位老管家,一主一仆,寻常朴素,走在林间小道,不惹人眼。

  「不……」懈王捏着手里的佛珠,目光看向远处的繁华,他眼里有皇城。

  「听闻王家出了山?」懈王回首,侧颜瞩目。老管家弯腰,苍劲有力,他有一只独眼,洞察明亮。

  「王行玄的儿子,金霄传开了,去过承凤殿。」

  懈王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轻佻的眉目,倒显得此时心情不错。

  「王家倒是聪明,离得远远的,百年世家……」懈王感慨,饶是他,也要佩服王先祖的决策,不贪恋权势,人无欲,水更清。

  「他叫什么?」

  「王幼麟。」

  懈王看着天空,露出笑容:「林玉堂,王幼麟,一文一武,将来会不会是大献左膀右臂呢?」去过承凤殿的年轻人只有两位,便是林和王。

  足以见,太后对其的重视。

  老管家小声回答:「太后压不住了,朝中的声音太多……」

  懈王笑笑:「与我无关,我欲何求?」

  「可殿下,您姓公仲。」

  「我应该姓叶……」自嘲一番,笑声逐渐苍凉。

  身后远远传来佛钟,一片虔诚的低语细声弥漫,主仆二人慢慢走向山下。

  「烛公,帮我去送一封信。」懈王两人来到太子府,当今太子是坨烂泥,众所周知,不得太后喜,得宠便只有龙鸣公主一人。

  皇帝此前便委托懈王,看管太子,朝中几个太子少傅,管不住,让人头疼,但懈王不同,身为皇室长辈,他有足够的权利限制太子,一个月来,太子看见公仲萧玉,心里就发憷,被按在府里死死的,林鹿书院开学在即,得到消息的朝中众臣,早早让自家败家子呆在屋里念书,所以今时,金霄纨绔少上很多。

  圣贤教学,足足有三月,太后要亲自查收,无人敢怠慢。

  「王爷,但请吩咐。」

  「送到我那位姊妹的手上。」

  烛公一愣,眼露精光,一向不争抢的懈王殿下,要踏浑水了?

  「王爷,您这是……」

  懈王无所谓笑笑:「你知道她在哪里,以你的实力,应该不难。」

  「是。」烛公没再多问,公仲萧玉算是他看着长大,他要做什么,心里了然,这趟浑水,怎么都落不下。

  「走,去看看我那个无用的侄子。」公仲萧玉双手背负身后,衣袂飒然,两人便一齐进了太子府。

  府里倒没有金玉碧玻,一路上,只有干净朴素,太子府里,种着最多的植物是苍松,意欲太子殿下有坚韧不拔的品格。

  身为一国太子,生活着实有点拮据,金霄城几个有名的纨绔子弟中,太子殿下的生活可谓是最惨,经济来源被控制的死死的,不过这也没拦住他成为依托答辩……

  后花园里,一个圆头圆脑的胖子,他穿着敞亮,大大咧咧,右手拿着一支笔,在一章大纸上写写画画,旁边,有不少废弃的纸张。

  「龙戬,看不出来,你还挺用功。」

  公仲龙戬听见这个声音,回过头,便看见懈王笑吟吟望着他,他停下手中的笔,行了个书生礼,动作很笨,憨笑着:「堂伯,您来了,我可是很听您的话,没跑出去过。」哈哈笑着,仿佛要掩藏什么,只不过,脖子上那几抹胭脂,早就让公仲萧玉瞧见了。

  没拆穿他,太子德性,谁人不知?

  「堂伯,您看看,我这字,可是下了很多功夫磨炼。」太子一脸兴奋,仿佛献上什么至宝一般,公仲萧玉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错,有很大长进。」

  「嘿嘿……」得到公仲萧玉的认可,让这个胖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懈王可是林鹿书院三大太学士之一,肚子里墨水多着,是位大贤士。

  「这下慕容小姐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慕容……」公仲萧玉失笑,他现在不知道要不要点醒这个傻侄子,不要自取其辱……

  慕容嫣黛何许人也?远近闻名的风清水秀阁之主,慕容家大小姐,其金霄第一才女的名号,可不是白白被冠上的,年幼便曾写过名震大献的诗瑶,民间广为流传,其琴棋书画更是让公仲萧玉都不得不赞叹,才气远超自己。

  坊间慕容嫣黛字画千金难求,只是近些年,她逐渐没了名声,大有隐世之意。

  「侄子,如此程度,可不会吸引慕容姑娘。」懈王淡淡道。

  「啊?可是堂伯,您刚刚不是说我写得很好吗?」太子胖胖的脸上,满是疑惑,似乎,在他眼里,他的字,确实不错。

  懈王也懂,太子殿下对这些文墨一窍不通:「你可想慕容姑娘是何人。」

  「呃,金霄第一才女。」

  懈王不紧不慢道:「与状元郎相比如何?」

  「那肯定慕容姑娘更优秀!」太子一脸兴奋,往些年的状元郎,治国,慕容嫣黛可能不如人,但单论字画诗书,风清水秀阁天下第一,无人有意见,就和天下第一铸剑山庄,天下第一武帝城一样,让人一谈论,便能想到。

  「状元郎也不过就林鹿书院出身,乃是几位夫子学徒,你若是在此次书院学习之中,拿下第一名的成绩,那慕容姑娘说不定会多看你几眼。」

  懈王呵呵笑着,循循诱导,他若是能安分下来,自己也能清闲。

  太子思考一会,顿觉得很有道理:「嗯,那我要更加努力啊!」说罢,拿起笔,沾了沾墨水,接着练起字来。

  懈王看着胖胖的太子奋笔疾书,十分满意,便坐在一旁,独自饮茶。

  每当太子要松懈,放弃的时候,懈王便在耳旁喊一句慕容姑娘,这家伙便像打了鸡血,忙活半柱香,然后要走神时,懈王便又喊一句,如此反复,苦了太子殿下,让懈王乐了半天。

  风清水秀阁地位在金霄城很微妙,任何一个权贵都不敢小瞧。

            第一卷太后篇第十七章

  「愠儿,愠儿,你快看看……」姑姑的声音打断了梨树下练剑的王愠,回头便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黄纸,风风火火跑过来。

  最近几日,王愠都没有出过唐府,他沉心练剑,等候林鹿书院开堂。

  「怎么了?」

  王依然脸上掩饰不住开心,她将手里那张纸展开,放在王愠眼前:「皇上亲笔,昭告天下。」

  王愠疑惑接过,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那上边,便是自己剿匪的光荣事迹,被皇帝大夸其夸,称其少年英雄,举世无双。

  「……」

  「咋们大献,现在是没什么大事了么……」王愠无奈还给姑姑,各州各郡各乡,估计都会张贴皇榜,上次这么大的事还要追溯到陛下登基……

  「你还别说,咋们大献和平繁荣几朝了,这还真算是大事!」王依然笑眯眯,心里比王愠还开心,长辈都希望自家男儿名扬天下,这么好的机会,江湖上那些什么什么榜,世家子弟争得头破血流,名声这种东西,自古都是喜争。

  「愠儿,我看最近你风头这么盛,来拜会的人肯定不少。」王依然收好那张纸,今日她穿了一身宫裙,勾勒出苗条的腰,丰腴的臀。

  王愠一拍额头:「麻烦,不予理会。」

  王依然叹口气:「这金霄城你自是不熟,可姑姑住了几年,禁不住磨耳根子啊。」

  「那就有劳姑姑去对付他们,说我不在即可,反正无人认识。」王愠牵着王依然的手,白皙滑润,哄着妇人。

  「哦,这样啊,那我便把风清水秀阁一齐退了吧,反正某人也没心思。」

  「嗯嗯……等等,嫣姐姐?」王愠答应挺快,一听到风清水秀阁,反应过来,脸上顿时难掩兴奋,他看着姑姑道:「嫣姐姐可是来过唐府?」

  王依然捂嘴轻笑:「你瞧你,就这么让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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