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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卷 · 在重新启航时刻,6

[db:作者] 2025-08-13 08:22 5hhhhh 4240 ℃

  “阁下如果真的认为这些管理层的事件需要做到严格保密,就不应该随便叫应召女郎上到这私人办公室里来。”

  “那只是我的,个人爱好罢了,”洛佩大人气呼呼地背着手走到跌倒的椅子旁将其扶正坐回了办公桌前,“真是不赶好时候。”

  早早有些窘迫,反酸令她从嘴到胃都相当难受,照当前的状况来看,也不知道谁才是受害者。龙祸化作的纱衣收缩成更加煽情的情趣内衣类型,本就朦胧的白底内裤更是直接透出某种沁水的透明效果,方才龙祸夺舍的瞬间,就连早早也都感受到了来自萨卡斯大师内心的悸动——

  早早虽然不知道龙祸有没有想过三米高的蜥蜴人阳具得有多大,但从物种择偶的角度来想自己这种豆芽菜也不太能是萨卡斯大师的菜吧……

  在枯坐着等待饭菜送到之前,早早只能抚摸着手腕上龙祸送给她的特殊礼物,一对儿被龙祸叫做“魔能导流器”的正红色金属手镯——杜鹃这个老鸨当然问她要过,但是这两枚质地极其轻盈的镯子一旦脱离早早的手腕就会重新编入早早皮下变成游动的文身彩带,与其说它们是带有绑定魔法的饰品,倒不如说它们已经是早早身体的一部分了。

  “你有调查这次的触礁事件吗?”

  “我走访了码头那几家打捞队,老船工们都一致认为这是起意外触礁,就目前打捞起来的碎片来鉴定,没有魔法残留,也没有火药痕迹。”洛佩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他当然没有亲自去查,这些都是梅格主动去暗访那些拾荒蟹们收集的情报。

  “你们人类从大航海时代起,直到远航时代落幕,耗尽数十代人的财力物力乃至难以统计的生命开拓出来的万千航路,在这漫长岁月中被移动洋流和天灾气象甚至诡异海妖作废了将近九成九。而当前仅剩的这六百多条安全稳定的标准航路中,偏偏有一艘满载的贵重货轮在即将到港时触礁了,您是觉得这浅海的礁石会跑,还是觉得船员不想活?”萨卡斯大师在房间里踱着步,粗壮的爬行类下肢小心翼翼地绕开早早的呕吐物。

  “但是随你怎么猜测,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即使是从事短途转运的来往船只也会偶发性的失事,出航本就有风险,提丰恩斯海的喜怒无常没人能与之对抗。收拾惨剧,安抚那些罹难者的遗孀,重新召集一支船队,前人是怎么做的,我们只能跟着怎么做。”洛佩监察官语气里带了一丝愠怒,因为这次无妄之灾,所有滞留在港口整装待发的通商船队都选择延迟启航,这带来的名利损失可要比那艘沉没“万宁号”的价值大多了。

  “今天又有两具被鱼虾吃空的水手遗骸被打捞上来,船货公司那边正在应付那些蒙受损失的商户,很快,他们就会找到司掌财政的你,总得有人为此事负责。”尽管萨卡斯大师与这份意外可能会导致的赔偿无关,但他对此有不同的担忧,不仅仅来自于他一直在强调的“马”。

  “我早在半个月前就联系了内陆的其他同侪,他们支援给港口的药品已经在路上了,梅格警队长说最迟会在下周日为我准备好药效最强烈的镇定魔药原料,如果新的母马赶不到,我们就不能放任陷入发情期的梦魇马不管。”萨卡斯大师说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洛佩监察官还在思考着怎样才能把这次不可避免的赔偿记在赋税里,好死不死这艘船货有不少都是价值极高的珍品,它们的主家也都颇有势力——

  “而且,这次打捞寻回的泡水货物中发现了蜂群订购的奇异花糖,目前蜂群还未主动联系万宁号隶属的船货公司,我比较担心……蜂群是否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听到这里,一直苦着脸抓挠头发的洛佩监察官神色才变得凝重起来,他几乎是瞪着眼睛在向萨卡斯大师确定消息的真假:

  “不是吧?蜂群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去选择海运……?”

  “因为没有生还者和离港清单,在信使送来船货账本之前,我们暂时没法确定船上究竟装载了多少蜂群的货物,就当下打捞起来的变质花糖的数量来看……不容乐观。”

  “先是那群贵族嚷嚷的一箱番红花,然后是纯血马,现在又来了个蜂群的债,为什么这三样东西会装在同一艘民船里,还他妈的在离咱们二十海里的浅海他妈的触礁沉啦!?”洛佩大人汗津津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握紧的拳头狠狠锤了几下木桌,把端着餐盘进门的仆从都吓了一跳。

  这回算是连续踢到钢板了,贵族们要求的香料暂且可以以优先安抚梦魇马情绪为由拖着,进入发情期随时可能狂躁魔化的梦魇马也可以靠萨卡斯与蜂群酿制的镇定药剂控制,蜂群的赔偿相关也可以分摊给包括贵族在内的所有蜂群客户头上——可现在三者均作为受害方集中出现,让事情变得无解起来,要是三者再同时发难,洛佩大人的好日子大概也就彻底到头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蜂群并不在乎这批海货,贵族们订购的那箱番红花丝已经确认损坏,那匹母马的部分残肢也被拾荒蟹打捞起来,至于蜂群的奇异花糖,现在也交给船货公司的后勤尽量抢救了。阁下但凡对这场海难多上心一些,兴许平日一毛不拔的蜂群也会派遣工蜂帮忙调查和打捞。”萨卡斯大师罗列着事实,冷冰冰地讽刺着面前这位尸位素餐者。

  被训到哑口无言的洛佩大人颓坐回办公桌前,早早不能理解萨卡斯大师话里透露出的重大财政危机,这样很正常,如她所见,这座依山傍海的富贵宅邸不是她的,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妓女,现在才刚刚得到了一些可以下咽的正常食物用来填补空虚了太久的肚子。

  “先解决马的事情吧,总得先把镇定剂做出来,”洛佩大人冷静下来,眼下的情况可以说是糟到会令他寝食难安,他原本计划着今晚就要补充新的特殊食材,外加让萨卡斯这个异族也尝尝何为“人间珍味”。现在嘛……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甘的挪到了捧着馍馍啃的早早身上,待早早发现他的目光后,才阴冷而凶险地咧嘴一笑,“番红花啊,饿坏了吧。”

  早早感到一阵发毛,作为一个明眼人,很难看不出萨卡斯大师说的一切都对其打击甚重,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变得苍老了十几岁,面对对方托孤般的寒暄,早早如实地点了点头。

  然后,洛佩大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慈祥起来,“番红花啊,你愿意一直陪着叔叔吗?别再回那个妓院去了,只要你愿意,我就纳你为妾。去跟杜鹃说一声,说洛佩·洛兰特斯监察官大人决定庇护你一生,让你吃穿不愁,永远不再遭受饥饿之苦——早早啊,你愿意接纳叔叔吗?”

  这自然是早早意料之外的表白,错愕的她甚至忘了咽下嘴里的面团,出于习惯,早早略过洛佩大人看向了同样摆出难堪表情的萨卡斯。

  “早早,别听他的。”这份唐突失礼的邀约在龙祸看来也是如此猝不及防,这是什么戏码?平日高高在上的富老头突然坠入低谷,然后故意摆出极端脆弱的神情邀请早早当他的白月光吗?但愿早早没有扮演他人救赎的癖好。

  “不不不,对不起,大人,我不能接受您的好意。”早早摆着手给出了自己的回答,理由她现在当然不能直说:她答应了龙祸,要为其源源不断收集更具生命活力的精液的,倘若在这里被招安,那她大概就没办法再去实现帮龙祸复兴的约定了——另一重原因便是,早早并不喜欢眼前这个浑身泛红的男人,比起只被他一个人独有,早早还是更怀念在酒馆里当免费肉便器被水手们拥簇着的那种淫荡又幸福的时光。

  “早早啊,你也要离叔叔而去吗?叔叔现在只想要你的陪伴,哪怕只是叫你陪叔叔几天时间……早早啊,你是叔叔见过最特别的女孩,不要让叔叔失望……”洛佩大人仍然没有放弃,他似乎有足够的信心能够留下早早——换个角度来想,他似乎也同样可以找杜鹃这个老鸨买下早早,而且他更换了条件,如果只是陪他几天的话,似乎更容易让早早答应他的请求。

  “谢谢您对我的欣赏,但是真的很抱歉,我不能继续留在您的身边了。”早早有些词穷,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说对方才能放过自己,蝴蝶兰的那句反问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是啊,遇到这种自己不愿接受又害怕得罪对方的请求时,又该怎么做呢?

  “洛佩大人,我劝你还是收手比较合适,这个女孩是有主的,而且是你我都惹不起的那种奥术师。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能保证到时候魔法工会或者梦魇马可以护您周全。”萨卡斯大师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早早看到他那健壮的爪子紧紧握拳,就连蛇瞳里都仿佛能看到迸发的火星。

  洛佩监察官这才悻悻的从桌子上站起,摆出一副臭脸,早早看不明白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愚弄了。不过,早早对及时帮她解围的萨卡斯大师深怀感激,自打从这异世界清醒,生活对早早的考验就没有停下来过。在这其中,萨卡斯大师数次都义无反顾地帮助了她——不管是因为其作为魔法使用者而对同侪造物的尊重,还是因为其总会向无依无靠的孤身女子施以援手。

  “萨卡斯大师,请回吧,想必您也不会对我的‘人间珍味’有兴趣;还有你,小姑娘,你的杜鹃妈妈一定会惊讶你居然拒绝了荣华富贵;总之,你们都出去吧,我饿了,我知道棘手的要紧事一大堆,可总不能真的让我这个监察官连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吧。”

  听到不穿裤子的东道主下了逐客令,早早三口把剩下的半只馒头全塞进了嘴里,仆人没有送来水,所以早早只能鼓着腮帮子等口水慢慢将面团软化。令她意外的是,萨卡斯大师居然主动牵起了自己的手,带着不识路的自己慢慢走出了洛佩大人的书房。

  由于嘴里的馒头舍不得吐掉又咽不下去,早早只能在这不短的路程中被迫保持沉默,而萨卡斯大师也没有发言,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踱步在清凉的卵石路上,路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门。

  这片园林可真大啊,早早心里赞叹着,循着记忆,她又闻到了那股沁入调味香料的浓郁肉香,不过这次,她没有没蒙上眼睛,在路过一个小空地时,早早看到了一个立式烤架,以及烤架上正在翻转的,正闪耀着金色油光的无毛灵长类的躯干。

  龙祸操控身体猛地将早早的视线扯回脚下的卵石路上,早早后背发了一层毛毛汗,夏夜的凉风习习,吹起了早早胳臂上的一层鸡皮疙瘩。

  “别担心,他蹦跶不了多久了。”萨卡斯大师轻声道,此刻他就像一位父亲一样沉稳又值得倚靠,早早鼓着发酸的腮帮子仰头看他,“还有他可能传染给你的性病,我在之前对你使用治愈术时一起祛除了,别担心,你安全了。”

  早早羞赧的低下了头,她捏了捏萨卡斯大师右手覆着硬鳞的虎口示意自己对此非常感激。身高与提醒之悬殊让她感到一阵春心萌动,要不是嘴里还堆积着进两日以来唯一相对正常的食物,早早兴许会有很多即兴的感谢之词。

  明月高悬,早早在萨卡斯大师的陪伴下重新见到了等着洛佩监察官送钱的杜鹃妈妈,也正如洛佩所言,这个见钱眼开的老鸨以为早早会成为下一个“人间珍味”,看到三米高的萨卡斯领着早早出现时,她被吓得差点从凉亭上跌翻下去。

  早早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她在监察官宅邸的任何所见所闻,她的平安回归似乎也击破了其他姑娘们心里的坚冰。在经历了这些曲直风波后,全身而退的早早终于如愿吃到了大家为她准备的热腾腾的接风宴,老鸨难得没有对菜品絮絮叨叨,姑娘们互相敬酒,仿佛大家从呱呱坠地时就是姐妹。最不胜酒力的早早喝得最多,不过有龙祸在,她并不需要担心酒后失言,大家都很开心,贪吃的早早几乎包揽了餐桌上所有带着甜味的菜品,而酥皮上闪着金色油光的焦脆猪扒她却一筷子都没有夹。

  

五·前调

  喧嚣过后,早早从轻微的宿醉中醒来,一股清风携着果香进来冲淡房间中的酒气,昨夜其他姑娘可真喝了不少。

  “懒虫,和女人搞既费体力还得不到精液的。”思维角落里,属于龙祸那幽邃多变的声音在那忿忿不平。早早按揉着眉心,她现在已经开始像熟悉自己的自言自语一样熟悉龙祸的存在了——之前心里呼唤它的时候它装死,现在早早也可以把它的揶揄当做耳旁风。她试图推开拦在自己胸前的胳膊起身,但胳膊的主人只是换个睡姿继续揽住她被纱衣笼着的乳房:

  “早早乖,咱们店早上是不对外开放的,继续陪姐姐睡吧。”出声的是山茶,这个女人看起来有多端庄兴致上头了就有多疯狂,早早想起她昨夜的种种事迹,不自觉地夹了夹屁眼——

  疲惫的括约肌只是象征性地缩了缩,有只不属于早早的胳膊正躺在直肠里面,被肠液泡得发白的手指间抓着一只丝绸礼结,被打磨过的指甲盖不时地摩擦着早早久经训练的结肠黏膜。

  “蝴蝶兰……”早早知道这个尺寸的胳膊属于那个活了二十年看起来却只有十岁大的混血精灵种。昨晚早早喝得最多,作为保留节目,她成了大家的折腾对象。大家都想一次性把珍贵的番红花香闻个够,就连芙蕾雅都从收银那边凑了过来——在忘情地咬了一口早早后,她被老鸨拖回前台核账去了。

  “啊呜!”其实早已清醒的蝴蝶兰俏皮的应了一声。在早早请求她把胳膊从她身体里面拿出来的时候,她故意用手指以绝不会伤到早早的力度骚扰包覆着整只右手的黏滑肠壁,肚皮深处突然传来的刺激感受让还未完全醒神的早早捂着肚子失声叫了起来。

  “番红花姐姐,不要……不要拿你的大腿夹着人家啦,哎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内脏被人搅动,这种危机感给了早早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尽管思维还能说服自己,但身体早已无意识地做出抗拒。早早在震颤中曲起一条腿,然后往下一蹬。

  身体纤细的蝴蝶兰敏锐地抓住了早早伸来的脚,借力供自己从早早股间滑走脱身,被撑开一整晚的直肠倏然被抽空,被分泌物浸染湿透的礼结甚至都没落在里面。

  “呜呜……”一早就受这种程度的挑逗,转捂屁股的早早面色绯红地呻吟着,始终躺在早早身旁的山茶也支着胳膊半坐起身,柔媚地用白皙手掌伸进纱衣安抚着早早的胸膛。

  番红花香从姑娘睡房的窗户处倾泻而下,就连赶早市的摊贩们都不禁驻足细品。

  “杜鹃妈妈可真是捡到宝了,别说是男娃了,就连我都想整天跟妹妹黏在一起。”山茶将垂下的额发拢回耳后,红润的嘴唇在早早耳畔厮磨,弄得早早起身也不是,继续躺着也不是。

  对于从小喜好园艺的山茶来说,早早简直就像是花仙降世,昨晚她趁着酒劲一个劲地强吻早早,甚至“威胁”早早吞下激吻过后的口水。在早早被众女孩折腾到彻底放弃抵抗时,她也冒着遭到诅咒的危险,舔舐着早早的外阴——有好几次,舌尖就要情不自禁地伸入早早那渴求插入的穴口了。被当事人哀求别再做傻事之后,这个女人把早早掀翻在床上,把所有的口活技艺都在早早的屁眼上使了一通。

  用她当晚的话来说,就是她好爱好爱番红花这个新妹妹,爱得恨不得长出鸡巴然后把脑脊液都统统射进对方的屁眼里再找个塞子永远堵上。

  不过早早其实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确定,与自己同样有着亚洲人面容的山茶姐姐,到底是爱自己身上的番红花香,还是爱身为“新妹妹”的自己。

  算了,这样一个早晨从大美女的早安吻开始也很不错,早早支起身体,回了山茶一个吻礼后便赶紧从一片狼藉的大床上溜了下来——大家这时候应该在吃早点,蝴蝶兰特地为最后下床的两人留了温白开。

  

六·中调

  在早早还未完全下楼时,她就闻到了饭菜香气,后厨今天为姑娘们准备的主食是糖心白面包以及分量足够的大麦粥,菜品则有撒过香辛料的海鱼,切丁回锅后的半只烧鸡,依照不同姑娘的口味,每人都能分到一杯兑着蜂蜜的鲜奶。倘若有谁今日不是很想吃饭,她也可以直接问厨房的伙计要些水果和干果或是其他甜点过过嘴瘾,总之,在衣食住行上,“探春”风俗店里的姑娘们是全不用愁的。

  经过之前两日在酒馆的兼职,早早知道这样一顿下来是不菲的,她不确定这个商业港口的物价与她原来世界的区别得有多大,不过这样的早餐,可要比镇上普通市民们的饮食优渥太多了。

  早早挨个和入座的姐妹们打过招呼后,便坐到新添的位子上尝起了今日早餐。海鱼,新鲜而又显得平淡,捣碎的胡椒壳除了入口时多份辛辣外好像也就那样了;烧鸡,大家吃得最多,早早落座时就只剩了一些散尽热量的肉屑;咬一口糖心白面包,实际上口感要比早早过去迁就肚子而购买的临期吐司粗糙很多,而且早早觉得夹心的蔗糖不如替换成果酱吃起来习惯;大麦粥……缺乏调味,吞下去的时候甚至会感到拉嗓子,和减肥店提供的套餐样品如出一辙;鲜奶的话,知道早早嗜甜的后厨为她加了足量的蜂蜜,喝起来才勉强过关,但碍于量少,还不及早早细品,浅口杯子就见底了。

  回想起昨晚的丰盛晚宴,早早不由得砸了咂舌,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把面包片按进了麦粥里,在等待软化的过程中先随手拿些水果充饥。不知道是肠胃被惯坏了还是怎样,早早觉得吃进嘴里的一切都索然无味,特别是吸收了水分而越发瓷实的糖心面包,嚼在嘴里像是在吃偶尔会发甜的蜡块,而因为水分被吸走变得更加粘稠的麦粥,寡淡得像是墙皮拌沙子。

  就着副食勉强消灭半份主食的早早觉得食物都堆积在胃里,像水泥块一样在缺乏搅拌的情况下正逐渐凝固。她好像明白了问题所在,她觉得这些东西都太淡了,就连新鲜的海鱼,也都难以掩饰这种心理上的平淡。

  “不习惯这里的饭菜吗?”矢车菊的一头金发暂时被包在头巾里,她还没化妆,平日的盛气也还没盘踞在眉宇间。

  “有点……淡,或许需要点盐来调调味。”早早勉强回应着,当下这些丰盛早餐放在并非土著的早早眼里,其实只能算是一堆堪比减肥餐的厨余垃圾。

  “别太心急,咱们这儿下午才开门,要喝男人们的精液,你得再等些时候了。”昨夜的套话并未让矢车菊对早早原初身份的猜测有任何新线索,现在大家只能都默认早早的确是来自某个富裕家庭的浪荡失忆女。“咱们这儿又不是什么权贵的私人后花园,大家都是吃这些廉价食物过来的,况且,常吃这些对保持身材很有帮助……”

  啊,精液,男人们的,精液。

  早早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她几乎没听矢车菊后面的话,精壮男人们那翘着龟头血脉偾张的鸡巴映入脑海,各种颜色各种尺寸的都有,早早仿佛能闻到幻象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此刻她真的很想再尝一口那些即将从滚烫肉棒之中汩汩淌出的玉露琼浆。

  有了这种渴求后,强塞进嘴里的黏白碳水就显得太过乏味,太过苦涩了。

  “唉,什么时候能放我去接客啊……”早早叼着木勺,在心里默默地想,她现在已经完全接纳了自己身为卖淫女的新身份——在早早看来,也许这些完全不被世俗经验所接纳的遭遇感受,其实是另一种尚未被大多数人所察觉的幸福。

  灾厄之种对早早此刻的身心变化都尤为满意。

  没错,龙祸对宿主的改造从未停止,从早早选择了求精者道路的那时起,就注定会走上精液重度依赖的道路——和成为嗜血者一样,两者对能增涨龙祸力量的体液的热忱不分伯仲。而现在,经过了数天的神经契合,龙祸已经成功影响到了早早对于常规感受的认知与正负反馈,过去她所能轻易满足的,会变得有所麻木,那些让她厌恶的,则会变得多些宽容。

  而对与异性交媾这种龙祸大加提倡的事,早早光是想想就会维持一段时间的精神活跃,往后,这种朝着特化加速推进的改造不会停下,身为宿主的早早正在逐步脱离“普通人类”的范畴。

  经过昨夜的事件,以及精神融合后得到的更多启发,龙祸也对早早后续的卖淫生涯有了一些新思考——

  人靠衣装,得益于早早原本世界的审美与记忆,龙祸的膜衣可以很轻松地幻化成那些风格迥异的异邦服装,即使后续早早浪迹天涯,它也能对当地的衣装风格考察后迅速为早早量身定制出一套不那么违和的精致服饰——这能抬高早早的身价,同时更容易从他人手中获利——不管是来自哪些方面的。

  再者,现在身处潮热海港,早早的半透明纱衣在接客时大概是不需要褪掉的,但是内裤往往得乖乖脱掉。由于阴影施加的诅咒,所有人都只能对早早的私处望而却步,这自然是非常败兴致的事情——毕竟这种即死魔法强大到可以让所有人预先感知,但它的触发条件其实很苛刻,这也是龙祸想到的补救措施之一:

  由于早早的衣装本就是灾厄之种的魔力延伸编织的实体,因而它同时具备这个世界里的高级素材都极为少有的柔韧与轻薄,倘若继续以低腰内裤的形式存在,但却让面料只完整包覆住私处,确保肛门可以完全暴露的话,让性感陡增的同时,还能顺带遮蔽掉凡人对于诅咒的感知——单靠蛮力或者锐器,可不一定能扒下或是破坏龙祸幻化的内裤,若是早早遭遇生命危险,龙祸也得保护尚且脆弱的宿主生命安全才行。

  与早早简单的思维交流后,早早欣然接受了龙祸的提议,毕竟她马上就要“开张”了,万一真有哪个莽夫触发诅咒因她而死……这种意外是早早完全不敢想象的。

  早餐时间结束,早早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她身上的粉紫色纱衣像漂浮在空气中的彩色泡泡一般流动起来,其他姐妹们的衣服都是对当地贵族小姐时髦服饰的拙劣仿制,这给了龙祸参考的样式——原本宽松飘逸的袖口向上收拢在肩膀附近围成一个小隆起,以精致的镶边做束口;原本的白色文胸收容回纱衣内部,分化出一对胸托,当人们的视线穿过早早的半透明花边纱衣时,就能看到她被托起的乳房;脖子附近的披肩退祛,让早早细瘦的脖颈和锁骨都能清晰可见,为了避免单调,龙祸又为早早的脖子系了一只蕾丝边项圈;仿照着那些绸制礼服做出一条腰封,束在早早的腰间,原先飘逸的裙摆得到加厚不再隐约透明,靠近屁股的部分更是向上自然膨起,裙摆最长的地方不超过脚跟,裙身两侧越往私处就越短,最终在刚好可以遮住隐私的高度交叉,可以连接裙身上的黄色花纹凑成一只硕大蝴蝶结——

  为了衬早早相对温和的肤色,新的仿制贵族时装不再是浑然一色。或许是受到花卉的启发,龙祸用花瓣自然着色的方式调配了衣裙褶皱与边缘的色泽,让早早身上的这身基调为粉紫的礼裙大体还原了番红花原本的花色。

  早早从未想过这样梦幻的换装场景,她拈起裙角踏着凉鞋转了几圈,龙祸膜衣变作的衣装没有分量,因此也毫无累赘感。惊喜过望的早早迫不及待地冲出了厕所跑到了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新礼服,几位姑娘无不瞪大双眼,她们当然知道早早与神秘魔法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居然连样式如此繁杂的衣物都能随意变化,令这些鲜少能接触魔法的平民们感到不可思议。

  “瞧瞧这衣裳的质感……三脚织侍里最贵的料子也比不过它,啧啧,番红花,我都不敢认你了。”被姑娘和伙计惊呼声引来的鸨母一见到焕然一新的早早便笑出了声,肥胖的手指搓碾着早早的新裙子,甚至还用力扯了扯——当然,这种魔法造物不会轻易损坏。

  “宝贝儿你穿着这一身,那些男人会愿意多付妈妈二十个便士!看看其他花儿们的礼服,哪一件不是妈妈花了几千大子儿从那裁缝店里订的呀,宝贝儿你可真是妈妈的摇钱树啊!”更多出于经济原因的优势,让老鸨对早早赞不绝口。这个精于算计的老女人方才还想着怎么才能让早早穿上小苍兰那件小一号的旧礼服去接客,现在可能会让她再次破费的顾虑得以消除,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早早在大家拥簇中抚摸着新衣,衣裳触感柔和轻盈,凉凉的像是云朵,能穿着这件简直棒呆了的礼服,她由衷地感到幸福。

  “番红花,听那些水手们说,你的那个骚屁眼都快把他们蛋黄都榨出来了,甚至没人能挺得过五分钟——”老鸨狠狠掐了把早早的屁股,凑在她耳朵旁继续说,“妈妈知道多少男人都喂不饱你,所以今天探春开门迎客的姑娘只有你一个。”

  “可是杜鹃妈妈,我……”一听老鸨说这种不利于姐妹团结的话,早早下意识的摆手为自己辩解,不过其他姑娘倒是对此并不在乎,至少没有冷眼瞅着心虚的早早。

  “好孩子,你今天要是干得好,你的名声和咱们店的名声就打出去了,到时候,金子银子还不是冲咱们滚滚来,大家还用再担心以后没客人吗?”没有等早早表态,她又上手摸了摸早早被龙祸撑垫起来的胸脯,发现衣服的小伎俩后更是会心一笑:

  “早早啊,妈妈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是不会长久留在咱这小店里的。你在监察官那里露过脸,那个蜥蜴人也对你颇有份关心,我听说了你身上的魔法印记的性质,而且你也的确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听到自己的真名从这个老鸨嘴里吐出来,早早还有些发懵,而对方的语调变得和蔼,前脚还是妈妈,现在听着倒像奶奶,不过她的确说得没错,早早不觉得自己会一直是个小妓女,而龙祸也不会让早早永远停留在这片港口。

  “要是你哪天厌了烦了,不想干了,跟妈妈说一声,妈妈就放你离开,保准不会为难你。”老鸨摸了摸早早重生过后暂时没有任何瑕疵的脸蛋,随后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所以就当是为了你的其他姐姐妹妹们,好好的帮妈妈把咱店的名气给搞上来,早早愿意吗?”

  话锋一转,被众人用目光架起来的早早已经没了拒绝的可能,所有人的眼神里都盈满了感激与期盼,让早早彻底代入了角色,她握着老鸨肥硕的手掌声音颤抖,但又十分坚定:

  “嗯!放心吧,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杜鹃妈妈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还没还得及擦完就赶紧拉起了早早的手,“那早早去准备准备,我给你备了花车,咱们店在开张之前,要让新人先在镇上露个相,让那些男人好好品品咱们早早的风采。”

  “啊……啊?”从未想过自己亲自出门揽客的早早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众人拥簇到了化妆间。

  

七·后调

  港口码着数十艘大大小小的货船,为了确保触礁沉没的万宁号遗骸打捞顺利,以及对旧航路安全问题的质疑与不满,这些隶属于民营商行的船只集体延迟出航,暂时不必出海与卸货的水手和船工趁着这难得的休假在坊间纵情欢乐,斯特兰商港的码头因为这些滞留的船员而变得熙熙攘攘。

  不过,此刻的码头人数少了一大半,先前有几个领了赏钱的孩子们在码头上吆喝着探春风俗店正在进行花色游行,无所事事的水手以及闲暇下来的船工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消遣,不过当宿醉的船员们摇摇晃晃走进镇里时,他们都会被人潮之拥挤吓到彻底清醒。

  没有经历过这种大场面的早早端坐在鲜花拥簇的马车上紧绷着神经,抿着嘴角频频向拥挤的人群点头微笑——这时候的早早被人盯得都感觉呼吸窒闷了,光是还能挺着身子不倒下已是精神抗争的结果,就更别想着老鸨教她的暗送秋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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