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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台球厅的几个帅哥,14

[db:作者] 2025-08-13 08:20 5hhhhh 3040 ℃

我和小云留在这静悄悄的墙根下,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就彻底的完蛋了,对她,我不会再有任何的期待和怜悯。她对我剩下的也只有“恨”,恨我拆穿她的谎言,恨我击碎了她美好的贵族生活幻想,既然两个人不能爱,那就恨吧,恨到底吧。我脑袋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念头,象恶魔附体一样,抱住她的的肩膀在她的脖子上撕咬,撕扯着她的裤子,残暴的抠着她的阴门和阴道。

小云惊恐的反抗着,用尽力气想要挣脱我的纠缠。想起刚刚她被那男生淫操的情景,邪恶的雄性征服欲望战胜了我的理智,她越是激烈的挣扎,我越想猛烈的狂操她最后一次,我的双眼通红,象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粗暴的把她扑倒在草丛里,扒下她宽松的校服裤子,小云的双手在我的手臂上狠狠的抓着,挠着,给我的双臂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印,我疯狂的已经无法自制,哪还停得下来。她的裤子和粉红色的内裤卡在运动鞋上,怎么拽也拽不下来,我不再和她的裤子纠缠,把她的双腿举起压在她的胸前,小云那刚刚被操过的逼穴,通红外翻的暴漏在我胯下。我把粗壮的黑鸡巴从运动短裤里拽出来,在她的阴户上敲击了几下,鸡巴上的血管立刻象蚯蚓一样饱胀,红得发紫的龟头像个独眼龙恶霸,紧盯着那粉红的洞穴,恨不得立刻钻进去,捣毁那最后一丝温情。

在学校的角落里,冒着极大的风险,大白天操一个不停反抗的女生,我还是第一次,可这样操逼的感觉真是刺激无比。没有任何的温柔和前奏,我把腰向前一顶,粗鸡巴杵进去一半,阴道里燥热又湿润,似乎还遗留着那男生鸡巴的余温,一想到这温暖的洞穴刚才还被别人插过,我心里的怒气就无法抑制,我把鸡巴顶到她的最深处,狠狠压着小云的身体。看着她咬着嘴唇,愤恨的眼睛瞪着我,我真想伸出利牙撕断她雪白的喉咙,吸干她鲜红的血液。

我运动着腰臀,鸡巴开始大力的插入抽出,每次撞击她的阴门,膀胱里憋得满满的尿液,好象都要被挤出来,我在心里琢磨,假如站起来把尿撒完再继续操,小云肯定会跑掉,这最后一次操她的机会,就不可能再有了。去他妈的,反正看过A片里有把尿撒在女人逼里的,一不做二不休,今天爷也要试试。正好把她的骚洞也冲洗干净一点。这样想着,我的尿就已经忍不住了,开始还是一点点的释放,可是开闸的水哪还控制得住,紧接着就哗哗的奔腾出去,一发不可收的泛滥在她的阴道里,她惊讶的看着我,我的鸡巴清晰的告诉我,她在收紧阴道,极力的排斥着我猛烈喷涌的又黄又骚的圣水,这泡尿真的好多,她越是收紧阴道挤压我的阴茎,我把尿灌进她身体里的欲望越强,尿液在阴道与阴茎的缝隙中带着压力的被挤出来,喷在我们俩大腿上湿的一塌糊涂。尿撒完我身体畅快了很多,大量的尿已经排出,剩余的尿液断断续续的在我的不停抽插下,暖暖的包裹着我的阴茎涓涓流淌出来,刺激得我的鸡巴比刚才更硬了,我开动马力高频率进出,小云闭着眼睛已经放弃了徒劳的抗争,象个死人一样一声不吭。操你逼的,即使你现在是死人,我也要操你,直到我射在你的身上。我不再看她的脸,只看着我俩的交合处,一顿猛烈的抽拉,龟头火热的摩擦着阴道壁,我感觉小腹阵阵发热,喷发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我马上抽出阴茎,放下她的双腿,对准她的脸,积攒了十多天的精液象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的滚落在她的脸和乳房上。

把最后一滴精液挤出马眼,我把大枪收回到运动短裤里。站在那里俯视着她的脸,小云睁开眼睛,狠狠的说出一句:“我现在不欠你了。”我无言以对,霜打的茄子一般,悻悻然的永远离开了,这个我曾经真心喜欢过的女孩。这种失去比失去冯健更让我难受,每走一步,心都在滴血。我的爱,我那美好的初恋,永别了。

回到教室,把湿透的运动背心和短裤脱的干干净净,换上校服点燃一颗烟,双眼含着泪珠,慢慢吸着。

前面的大操场上,运动会还在喧嚣热闹的进行着,我没有再回到人群中的勇气,只希望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什么都想,又什么都不想。过了一会,他们三个回来了,我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痕,装作一切如常,可是,真的一切如常吗?心里那个我,从那天开始就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我变得玩世不恭,变得害怕感情游戏,我成了一个空心人。

他们三个眉飞色舞的跟我讲着,在公厕里怎么往那个高个男生鸡巴上浇尿,又把精液射在那男生的脸上和嘴里,还把这些过程都拍成图片存在手机里,我似听非听的点着头,魂魄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我问过一个人,我那天对小云做的事情是不是太卑鄙了?那个人告诉我,已经做了的事情,就不存在对与错

二十一章 天堂不远

运动会结束后不久,小云和那个倒霉小子相继转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学校。当然,他们之间的恋情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哪个男生会轻描淡写的认可自己的女友背叛?更何况是红果果的被别的男生在自己眼皮底下淫操。我对这件事从开始的耿耿于怀,想起来就蛋疼,到后来的渐渐淡忘,仿佛那阳光下发生的罪恶事件完全与我无关。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难不成为了一个贱女人,要死要活度过下半生?去他娘的爱情吧。老子不需要,有鸡巴毛大不了的。胯下有鸡巴,到哪里还找不到洞啊,我去。

放寒假之前,我们几个去市体校见了那个叫什么李海东的鸟教练,这家伙看到我们终于上钩了,顿时就拽的不行,那口气牛逼的,简直就像给了我们几个多大前途似的。那鄙视的眼神,那严肃的狗脸,背着手,踱着方步,放着四棱屁,简直就真他妈简直了,气得我们四个咬着牙根,鸡巴当时就阳痿,屁眼一阵阵的抽紧。瞪着他,恨不得把鸡巴一起插进这丫的嘴里一顿狂插,最后再尿他一身。我操了,见过装逼的,但也没见过这么能装的。

但是,也没办法,就我们这几头烂蒜,初中毕业能干什么?别说高中,就算职高也考不上,体校不管怎的也算中专呢,万一以后省里比赛再闹个好成绩,没准就直接保送辽宁体院了,那咱哥们不也算是曲线救国吗?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看着这张恶心到极点的死脸,而且还要看他奶奶的整整三年,真他娘的无比闹心啊。并且,我们的初中毕业证书,体校会与学校联系,免考了,这个突如其来莫大鱼饵,对我们这几个近乎白痴的家伙,那是何等的诱惑啊?简直雷死人不偿命啊,我日了。

人啊,到什么时候也不要放松警惕,到目前为止,天底下还真就没有免费的好事,不用付出代价就白白的被你得到,用睾丸想想,他也是这个理啊,以后的生活就充分的验证了这个恒古不变的真理。

冯建的事,也终于传来了消息。

犯罪嫌疑人(貌似没判决之前都叫犯罪嫌疑人)因未年满18周岁(连16都不到),属于未成年人,行凶的凶器乃从死者手中夺得,而且并不具备罪大恶极的犯罪动机,纯属防卫过当,造成过失杀人。且犯罪嫌疑人的监护人承诺,尽最大努力补偿死者家属的经济和精神损失,双方同意做进一步和解。犯罪嫌疑人先送往少年犯管教所看押,等到年满18周岁后再送往监狱服刑。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们几个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终于算是落了地。当时竟然还傻逼似的以为,哦,原来不到18岁,杀人也可以白杀的,这买卖真他娘的不错,小样的,别惹哥,知道不?哥也没满18岁,把哥惹急了,哥也不介意宰一个,不信你就试试。

我们几个甚至还张罗着,大伙凑点钱,去看守所看看那个鸡巴粗大的家伙,结果被告知,墙上挂门帘——没门,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只能一脸庄重的去了饭店,胡吃海塞的把那钱花个干干净净,还美其名曰的为了受苦的哥们,心里非常大度的自我安慰着,不要脸的人遍地都是,估计冯建也不会介意多我们这几个。

我们几个也不用再上学,就等着开学风风光光的去体校报道,况且眼看就要过年了。王亮、刘东、李杰我们四个几乎天天腻在一起,董浩隔三差五的也会来凑热闹。白天变着法的到处找乐子,晚上那就不一定了,甭管是谁泡来的妞子,必然的要有福同享,有难的话,那就肯定是别人去当了,昏天黑地的玩得不亦乐乎。

天越来越冷,大地一片萧瑟。

腊月十八这天的上午,这个日子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我团在热烘烘的被窝里,怀里搂着王亮这个有家不回的烂货,睡意正浓。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外面干巴巴的冷,我们俩没出去疯,在家里上网勾引小丫头,却始终没能如愿。身体里蓄积的能量无处发泄,王亮的后门理所当然就成了我的肆虐对象,一夜里操了他三次,他也干了我两回,我们俩累的不轻,沉沉的睡了很久,上午十点还没睁开眼睛。我清楚的记得,这一晚做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梦,醒来的时候,奶奶那张慈祥的脸就在眼前,和梦里梦到的一模一样,奶奶好像坐在床边看了我很久,眼睛亮亮的,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红扑扑的,显得那么的有精神。

我赶忙把被子拽了拽,把王亮往床里面推了推,我和王亮还光着腚呢,总不能被奶奶感觉到。又把枕巾下那团擦满我和王亮精液的纸巾往枕头下面塞了塞。感觉一切都掩盖好了,才找了件内衣套住赤裸的上身,因为紧张,手心和脚心顿时浸满汗水。

“奶奶,怎么了,有事吗?”我满脸狐疑的询问。

“没事,你们还在长身体,晚上早点睡觉,别玩的太晚。”奶奶微笑着看着我说。

我的脸上瞬间就变得通红,奶奶的话让我一时间无法正面的回答,做贼心虚的滋味还真是尴尬,低下头不敢发出声音,王亮倒是很会伪装,眼皮跳动着还在那里装睡,真相翻身狠狠的暴雷这狗日的。

奶奶慢慢的在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一个包裹的方方正正的塑料袋,摊在床上渐渐的打开,里面又包着一块洁净的方格手帕,打开手帕还包着一层刺眼的红纸。我的天啊,这里面到底是神马东东?才能让奶奶这么严重的保护起来,我满脸惊讶目不转睛的看着奶奶笑眯眯的可爱表情,只是盯着,也不敢问。红纸终于打开了,一个崭新的存折,突然展现在我的眼前,这下可把我雷的不轻。那里面的存款足足有五万,就爷爷奶奶那点微薄的退休金,攒这么多钱,那得攒多久啊?我惊讶的目瞪口呆,脑袋里嗡的一下。

“这钱啊,是你爷爷我们俩一辈子的积蓄,是留给你结婚娶媳妇用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奶奶老糊涂了,怕哪天再弄丢啦,现在就交给你自己保管吧。”奶奶看着我,慢悠悠的说着,我听着奶奶的诉说,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每个月的日期历历在目,不是200就是300的,一直存到现在,正正好好是五万。想着奶奶平常的省吃俭用,缝缝补补,对自己近乎苛刻,爷爷又有病,每个月买药的钱就是一大笔开销,可是奶奶却始终坚持为了我存这笔钱。这是爷爷奶奶一生的血汗啊,想到这里,我眼睛里蓄积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象断了线珠子,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我裂开大嘴哽咽着哭出了声音,像小时候一样,一下子钻进奶奶的怀里。童年时奶奶那温暖有力的怀抱,曾经给了我无比的安全感,经过一生的辛苦操劳,在我的有力的双臂中,却变得这么的瘦弱而单薄。可就是这样一位坚强的老人,为了她的孙子含辛茹苦,省吃俭用的积攒了一笔满含心酸的财富。再看看我现在,又为他们做了什么?学习学得狗屁不是,还整天无所事事,像个傻逼似的纨绔堕落,不学无术。我感觉脸在发烧,内心更是无地自容。

奶奶瘦骨嶙峋的双手轻抚着我的脑袋和后背,滚滚爱意渗透进我的四肢百骸,铿锵有力的精神力量灌注进我的脑海,一股声音,如晨钟暮鼓般在我的心中激荡。“我的孙儿,奶奶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要靠你自己去走,但你要记住,人啊,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走正道,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是做人的根本啊。”我彻底的震撼了,虽然我当时还不能真正领悟话中深意,但我却朦朦胧胧的透彻了做人的真谛,这金玉良言是比金钱更加珍贵的财富,让我一生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我光着腚隐藏在被窝里,傻傻呆呆的看着奶奶渐渐离去的背影,感觉她的身躯像山一样高大,那慈祥的眼神像泉水一样清澈,那厚重的母爱像大地一样宽广,那是一曲不朽的生命赞歌。

王亮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勉强的回过神来,手捧着存折紧紧的贴在心口,钻进被窝里骑在王亮赤裸裸的身上,再也不说一句话,亮子闭上通红的眼睛,也不打搅我,英俊的小脸深深埋进我的腋窝。

春节前,我把奶奶给的存折交给妈妈保管的时候,妈妈也感动的哭了,只说了一句话:“妈妈做的永远都不如奶奶啊。”爸爸妈妈和长辈给是所有压岁钱,我一分都没有拿去挥霍,全部给爷爷奶奶买了吃的、穿的、用的。自从爸爸和妈妈离婚,妈妈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奶奶的家门,不过,这个春节妈妈买了好多东西,来看望爷爷奶奶,爸爸也独自一人尴尬的带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一家人总算再度团圆,爷爷和奶奶高兴的嘴都何不拢了,再加上我前后左右的耍活宝,久违的欢笑声阵阵的在房间里回荡,我想,快乐,才是一个“家”永恒不变的主题。

2008年的正月十五,奶奶心脏骤停,在睡梦中含笑离开人世,没经历任何的病痛折磨,邻居都说奶奶是积了大德的人,这一生功德圆满去西方极乐世界享福了。只相差15天,爷爷也紧随奶奶而去,两位老人相濡以沫一生,终于一起去天堂团聚了。妈妈接连两次,都披麻戴孝给爷爷奶奶行了儿媳大礼。爸爸在爷爷奶奶合葬的时候痛苦失声,把一个男人的失败、压抑和不孝宣泄的痛快淋漓。王亮、李杰和刘东也陪着我戴着孝磕了头,尤其是王亮哭的比我还伤心,也许,他是在难过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份亲情。我的那些同学和好朋友,都带着鲜花来参加了葬礼。

回到冷冷清清的家,看着雪白的墙壁上爷爷奶奶慈祥微笑的遗像,厨房里再也不会飘出那袅袅的饭菜香,阳台上再也看不到奶奶挥手遥望我的身影,床头上再也抚摸不到洗得干净整洁的衣服。我一直麻木的心,瞬间彻底崩溃,歇斯底里的哭声毫无顾忌的发泄出来,感动得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

爸爸妈妈都希望我去和他们同住,因为我的反对,再三的含泪劝我,征求我的意见。最终还是听从我的意见,把爷爷奶奶的房子出租,作为我的生活费,我自己的房子留给我寒暑假时居住,我实在不敢在爷爷奶奶曾经居住过的房子里胡作非为。如果那样,对我的良心是莫大煎熬,更是对两位正直善良的老人的无耻亵渎。

开学的时候,我们四个一起搬进了体校的宿舍。真正的体校生活终于在那个举国悲痛的血色春天开始了

二十二章 去你妈的下马威

这天早晨,风和日丽的,哥几个心情也挺美丽的。

我们四个约好在我家集合,然后一起带着行李去体校报到。李杰和王亮已经来了老半天了,刘东这个狗日的却迟迟不见踪影。我郁闷的蹲在椅子上抽烟,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我的性格似乎有一些向冯建那逼靠拢的趋势,表面上给人感觉冷冰冰的,其实骨子里还是那种搞怪的本质,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就是心里压抑造成的,估计换个环境就会好些吧。

“这个贱逼,都几点了,还磨蹭鸡巴毛啊?操。”王亮在屋子里像困兽一样,转着圈骂刘东。

“还没到8点呢,你急着去挨操啊?嘿嘿。”李杰一脸坏笑的恶搞他,说完两人就揉到一起去了,我在边上冷眼看着,哎,还是年纪小好啊,现在的年轻人咋就不知道淡定呢?(貌似我和他俩一边大,哈哈)

防盗门“咣当”的一声响,刘东火烧屁股似的闯了进来。“我操,刘老前辈,你他妈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昨个晚上掉逼眼里了呢,我们正打算去捞你呢。”王亮连讽刺再挖苦全上了。

“你他妈滚犊子,这不是昨天晚上和我爸他们多喝了点吗?所以才起来晚了。”刘东在那因为所以的解释着。

他们三个转头用眼睛齐齐的看向我,我酷酷的弹掉手中的烟头,提起行李只说了两个字“走人”。四个高高瘦瘦歪歪斜斜的身影,背着背包提着旅行袋,像极了南飘的民工,连窜带蹦的向公车站进发。正好是上班时间,公车上人挤人,屁股挨屁股,顶棚太矮,我和王亮只能把头低下。李杰和刘东东张西望的寻觅着早起上学的女生溜色,叽叽咕咕嬉皮笑脸,旁若无人的淫荡样子引起了半车厢人的注意,我轻咳两声,狠狠的用眼睛瞪他们,这两个丢人现眼的玩应,才低眉顺眼的一本正经起来,王亮在我身边冲他俩伸出中指,我又瞪了他一眼,这狗日的低下头还在嗤嗤的坏笑。太丢人了,我真他妈迷糊,这三个东西到底都是啥变的呢?我真是操了。

在体育场下车,顺着边上侧门往里走,经过室内体育馆和几个网球、篮球场,就是体校的驻地了。我提着东西大步的往里走,真他娘没脸和他们并排走,他们三个在后面静悄悄的紧跟着。在办公楼里找到李教练,办了一应的必要手续,“老李头”(我以后对李教练的称呼,其实他才26岁)找个队员领我们去宿舍休整。

一边引我们向宿舍楼走,这个师兄一边不屑的用看菜鸟的神色说:“新来的?”我冷眼瞧瞧他没吱声,我操,这逼脑残吧?都说体校的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话可真不假,我们这大包小包的提着,不是新来的又会是什么?这家伙似乎看不出眉眼高低,呲牙咧嘴的又来了一句“有烟吗?”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妈的,打秋风打到爷爷头上来了,脸上却假装笑呵呵的冲着他说:“有啊,在包里呢。”这个人高马大的傻蛋,一听我这话有门,赶忙接过我的包,飘轻的夹在腋下,快步的进了宿舍楼的走廊,我坏笑着跟在他的身后,有免费拎包的不用白不用。我点了颗烟叼在嘴上,晃了晃荡的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三跟在后边,也不知道我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找了个力工给我扛行李,看着我一脸的装逼样,三个家伙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脑残师兄一边走还一边给我们介绍,一楼的宿舍是举重队的,二楼是射击队的,三楼才是皮划艇队的。我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不住的点头。来到三楼,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味道立刻冲鼻子而来,走廊里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各种臭气熏天的运动鞋袜,我靠,这帮逼的臭脚丫子和老子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走廊两侧都是房间,有的房间门上贴着纸条,写着“新队员寝室”几个歪歪斜斜的毛笔字,走到走廊尽头,靠阳面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房间里空无一人,里面的床铺全都空着,我用脚把门踢开,不容置疑的说道:“行了,就他妈这间了。”我接过脑残师兄手里的包,扔在左面靠窗户的下铺上,王亮把行李放在了我对面的下铺上,李杰和刘东占住了靠门口的两张下铺。

我坐在床板的草垫子上,从运动服裤兜里掏出盒刚打开的玉溪烟,甩给满头是汗黑黑胖胖的脑残师兄,不管咋地,人家对咱还是不错,咱毕竟初来乍到,甩盒烟收买个小弟,也算值得。那家伙瞪大眼睛赶忙接住,整出一句:“我操,哥们挺阔气啊。”王亮恰逢其时的接上一句:“那是,在学校他就是我们老大。”我十分配合的立马整出个这都是“小意思”的表情。脑残师兄看看我,一脸的崇拜外加羡慕。我站起身踱到门口,用脚尖踢踢李杰,轻轻咳嗽一声,甩甩下巴瞪瞪眼珠子,示意杰子帮我整理被褥,哪有老大他妈的自己干活的道理,李杰立刻心领神会,赶忙憋着笑跑过去打开我的包。刘东低着头强忍着笑,脖子都憋红了。脑残师兄看到我的老大派头,连被褥都有人帮着整理,当时就震惊的无语了。

聊天中了解到,脑残师兄是我们上一届的,他上一届的师兄,都分配到各县乡小学和中学,做实习体育老师去了。体校的的不少队员都是从县里和农村择优挑选来的,农村孩子多数还是比市里的家伙们能吃苦些,包括脑残师兄都是从农村来的。整个体校大概有十几个队,除了我们这个宿舍楼,还有四五栋男女宿舍楼。分别住着篮球、足球、排球、田径、体操、网球、乒乓球、羽毛球、游泳等各个队。我更是特别问了下,才知道了体操队的漂亮女孩最多。

师兄们现在都在体育场上训练,脑残师兄坐了一会也去训练了。因为早上起的太早,我们四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屋子里的嘈杂声吵醒,不知道神马时候进来几个高高瘦瘦,面皮黑了吧唧的小子。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又闭上,根本没理会他们,准备继续没做完的美梦。“咣咣”,不知道谁在我的铁床上踹了两脚,谁这么大胆搅了老子的好梦,我立刻坐起身,愤怒的骂了一句:“妈逼的,找死啊?”

一个高个的秃脑袋家伙,站在我的床前,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你他妈骂谁呢?你再说一遍?”看样子刚来这地界,就有人要挑衅了,而且还有点来者不善的架势。我他妈岂能向他示弱,跳下床鞋都没顾上穿,就和他面对面的近距离对峙在一起。这家伙的个头几乎和我一般高了,仔细打量着这个有点英俊的小子,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他妈的见鬼了。

“谁他娘的踹我的床,我就他妈骂谁呢,怎么地?你有意见啊?”我挑着眉毛继续向他示威。这小子攥紧拳头,脸气的刷白,向我跟前又迈了一步,绷紧的肌肉明显的鼓胀起来,张了张嘴愤怒的吐出一个字:“你。。。。。”看到他剑拔弩张的架势,王亮他们三个分开众人都凑到了我的左右,一起对上了这个嚣张跋扈的黑小子。

就在我们双方战局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脑残师兄不知道从哪钻进了我们中间,拍拍我的肩膀献媚的说道:“喂,喂,都是一个队的,大伙别来真的。”又一脸溜须拍马的指指我对面的黑小子说:“这是咱们队现在的代理队长——石凯。”听到这话,对面黑小子的腰杆下意识的又向上挺了挺。我冷冷的斜了脑残师兄一眼,后退了一步坐在床上,倒不的心里惧怕,毕竟是刚来第一天,就跟前辈干仗,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这要是让老李头知道了,我操,还不得用老枪把我的菊花爆掉啊?

我抬起脚掸掸白袜子底上的灰尘,一边穿着运动鞋,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哦,原来是“代理”队长大人,失敬失敬,不知道有啥吩咐呢?”我着重的咬住“代理”两个字,这比刚才骂他还令他尴尬,石凯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更加难看。可是,我的话里一个脏字都没带,他又不好发作,表情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上不去下不来的无比难受。我心里那个受用啊,操,敢跟本少爷滋毛,不知道老子是打架的祖宗吗?瞎了你的狗眼,还想给我来个下马威,我就他妈不尿你这一套,你敢把老子怎么地?我今天就他妈恶心死你。

屋子里所有人都站着,只有我一个人坐着,而且我分明没有给石凯台阶下的意思,石凯真是呆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站在那里左右为难。我抬头笑呵呵的对上他的眼神,气死人不偿命,是老子的看家本领来着,今天俺还能栽在你这个小小的代理队长手里不成,切,别说是队长,本少爷在学校连校长和教导主任也不尿地。

“这四个都是石队长的老乡,你看你们占了四张下铺,就腾出两张来给他们?”脑残师兄摇头晃脑的,仗着和我有一面之交,大言不惭的继续巴结队长大人,向我说道。

“哦,原来是队长的老乡啊?”我装作若有所思的说道。脑残师兄听我的话茬好像有戏,一连串的点头认真说道:“对,对,对。”“别的屋里没有下铺了吗?”我假装关心的回问。“都注满了。”脑残师兄渴望的赶紧回答我。“哦,这样啊,按说呢,队长的面子是必须得给的。不过呢,我吧,睡觉不太老实,住上铺也不是不行,可万一晚上做个春秋大梦啥的,不小心从上边摔下来,整个断胳膊断腿的,还得麻烦队长照顾我,那不就扯了全队的后腿吗?咱也是积极要求进步的人,这事咱不能干,所以为了大伙,我是万万不能睡上铺的。再有呢,咱体校的靓妹也不少,我虽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也不算太帅,但也还算过得去,将来隔三差五的,肯定得找个妞子干点大活啥的,这爬上爬下的也影响弟兄们休息。所以我就委屈一下,还是把住上铺的好机会让给别的兄弟好了。”

大伙聚精会神的听着我的长篇大套演讲,聪明的人听完,立刻满脑门子的黑线,两眼一黑全部雷到,几乎要疯狂呕吐。王亮他们三个更是一起把脸向后转向床帮子,就差没用脑袋咣咣往上撞了。脑残师兄IQ貌似少了点,嘴张得像面口袋一样,瞪眼睛看着我,脑袋里大概都是勾勾圈圈,我这段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论述,他大概要琢磨一个月以后才能明白点,也真是难为他了。

石凯开始的时候听的还比较受用,后来好像越听越不是味,全听完以后,貌似还微微的点了点头,马上又感觉有些不对,竟然完全忘记了,进这个屋里到底来干啥来了。琢磨通透之后,他失态的坐在我对面的床上,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貌似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也仰在床上捂着肚子狂笑。这下脑残师兄就更加的匪夷所思,看看我又看看石凯,满脑门子的惊叹号,心想刚才这两位貌似要干起来来着,现在怎么笑成这逼样啊?莫非是中了邪不成?他用手托了托下巴,防止口水掉在地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表情,更加体会不到个中奥妙所在。

众人捧腹大笑好一阵,吸引了周围寝室的新老队友们,不明所以的聚在门口向屋子里面张望。

石凯笑够了,站起来向他的几个小老乡吩咐:“你们就都睡上铺吧。”转身又捂着嘴看看我,搂着脑残师兄的肩膀出了门,在走廊上还听到他忍俊不禁的笑声。脑残师兄还在一头雾水,不时的回头看看我,追问石凯到底刚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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