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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的故事,13

小说: 2025-08-13 08:20 5hhhhh 8070 ℃

不知道是哪个客人传给他的,梅毒,身上青一块儿红一块儿,他是治病去了。

你怎么知道?

我问。

你别管了,反正我有路子。以后咱们也要小心点儿了,不能为了挣钱,把自己的身体搭进去了。

大李子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董美军难过。可董美军在的时候,他们关系并不好。说白了,为别人难过,也是在为自己难过罢了。

你怕什么,你都是口活儿,不容易得病。

我调侃大李子,他竟怒了,站起来踹了我一脚。

在我们这里,有很多事,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说的。

那晚过后,我对叔叔的行踪,倍加留意。可连着几天过去,都没有什么发现。其实,就算叔叔真的跟男人搞了,又能怎样

新人来,礼拜一中午到的。

本来以为会有什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并没有,大大只是简单地帮我们做了介绍,我才知道,新人的名字叫夏天。

连名字都那么矫情。

在门口抽烟的时候,大李子憋不住骂了一句。

这件事,大李子不知道为什么气性最大,澡堂的客人那么多,本来我们几个就伺候不过来,多一个人分担,有什么不好?

何况,就算今天不是他,明天也会有别人,新人总要来,若是生气,恐怕还要有生不完的气。

这样说,突然感觉这澡堂好像穿越回当年的后宫,新人旧人,想想也是可笑。

礼拜一,来洗澡的人并不多,大大把搓澡的活儿尽量安排给夏天,我和小西也乐得清闲,在旁边用扑克牌比大小。

只大李子,一直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人家,恨不得把人家吃掉。

我知道,今天一定是会有场战争的,早点来也好,反正都要爆发。

果然,到了下午,夏天给一个客人搓澡,刚搓完,大李子就上去找茬。

会不会干活儿?你把沐浴液弄得地上哪哪都是,不就是想让我们摔跤吗?你们原来的澡堂没规矩,在这儿可要好好学学。

夏天转头,看了大李子一眼,没说话,径直到工作间拿了拖把回来拖地。

大李子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追在人家身后,继续骂骂咧咧。

你这个人,有没有礼貌?哑巴吗?说句对不起会死吗?

夏天仍然没有搭理大李子,弯着腰,继续拖地。

我他妈跟你说话听见没!

大李子怒了,从夏天手里抢过拖把,用力丢到一边,场面一下子难看起来。

我起身,想上前劝劝大李子,以后都要在一起干活的,给个下马威就好了,没必要真的撕破脸皮。

小西一把拉住我,把我又拉回凳子上,显然,他是要看好戏的。

此时,澡堂里只我们四人,大李子双手叉腰,如演戏一般。再去看夏天,还不说话,只是蹲下去,捡起拖把,又继续拖起地来。

这一招是很厉害的,任凭你大李子怎么撒泼,我就是不与你一般见识,身份高下,立见分晓。

算了吧,一会儿有客人来,看见你们这样儿,不好。

最后,还是我忍不住,上前给了大李子一个台阶。

大李子被我拉着坐到一边,嘴上仍不饶人,新人就要教训,不教训哪来的规矩。

是啊,我刚来澡堂的时候,不也被你教训的够呛吗?

我故意提以前的事儿,岔开话题,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

下班后,去更衣间换衣服。

刚好夏天也在。他背对着我,脱光了衣服,露出好看的倒三角,屁股也是紧实。我靠近看着,有一刹那,竟然是痴了。

等我回过神来,夏天已经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今天谢啦。

竟然跟我说话,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他今天在澡堂说得第一句话。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概有一些高兴吧,更多的又好像是麻木。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还会有喜欢一个人的那种感觉吗?我不知道,也不愿意去多想。

高兴了吧?今天替他出头,总算有回报。

不知什么时候,小西从我身后冒出来。

他愿意吃这种醋,而且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我也就随着他去。

如果今天被欺负的人,换了是我呢?

小西追问,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

我转身,在小西的脸上亲了一口,故意露出不正经的表情。你看,人在伪装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么熟练自然。

大李子怎么会欺负你,他想搂着你睡觉呢。

说完,我咯咯地笑,小西故作懊恼,上来追着要打我。

一个生活的悲观主义者,特别擅长营造这种欢乐的假象,反正你的悲观无人可以解救,倒不如藏起来,让这个世界轻松。

我跟小西两个人疯闹着一直追到大街上,突然,一辆摩托车从旁边疾驰而过,差点儿撞到小西身上。

慌忙把小西拉到怀里,正准备破口大骂。

发现骑摩托的人竟然是叔叔,叔叔背后还坐了一个男孩,没有看清脸,但男孩双臂从后面搂着叔叔,搂得很紧。

回到家,只叔叔一人,正在厨房做鱼,满屋子都是鱼腥味儿。

下午看到你了,骑摩托。

我斜靠在厨房的门边,问得直接。

叔叔把鱼肚子里的内脏掏出来,丢进垃圾桶,并没有抬头看我。

坐在你车后头的,是谁啊?

既然你不回答,我就接着问好了,你总不能把我当空气吧。

一朋友家的孩子,怎么了?

回答得特别自然,我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没有那两晚男人的叫床声,大白天看到有男孩坐在叔叔摩托车后座,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奇怪。

何况,我这样质问,又有什么立场?

我"哦"了一声,回自己房间,等晚饭。

房间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照片,是我跟叔叔的合照,那时候大概只有十几岁?

叔叔把我揽在怀里,粗壮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看上去特别亲密,从那时候,家中长辈,我最爱的便是叔叔。

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叔叔的私事呢?以前他搞女人,我完全不在意,而现在,却心神不宁。难道是嫉妒?

我又想起少年时做过一个梦,梦里面,叔叔只穿一条内裤躺在床上睡午觉,我扒着门缝偷看,叔叔的内裤被顶起来,顶得特别高。

好奇,忍不住走过去,用手去摸,又粗又硬的一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叔叔的内裤扯了下来,看着他的大鸡吧,看得入迷。

想要用手把叔叔的鸡巴握住,可是手太小,没办法把一整根都握在手里,但那一刻的触感,特别真实。

待我从梦里醒来,发现内裤湿了一大片,那是我第一次遗精。

叔叔,可以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他只能属于我一个男人!

晚饭后,叔叔去楼下广场散步,我硬要跟着。

有我在身边,他自然是没办法把男孩带回家的,我能做的,仅是如此。

广场上,几个年轻人在踢毽子,看上去很是热闹。

走近了才发现,踢毽子的人里有一个我认识,是刚来我们澡堂报道的夏天。

此时的夏天,穿了一条灰色运动长裤,蓝色上衣,虽然脚上的耐克鞋一看就是假货,但穿在他脚上,却也不觉得廉价。

想不到,离开澡堂的夏天,如此阳光,充满活力,跟澡堂里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一下子,我竟羞赧得不敢靠近。

小轩,来玩啊,一块儿啊。

竟然跟我打招呼,让我加入队伍。

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推说着自己最不会踢毽子,可身体已经凑过去,跟大家围成了一个圈。

夏天拿到毽子,喊了我一声,就把毽子踢过来,我待毽子快要落地时,一个急救,毽子一飞冲天,朝对面飞了过去。

众人叫好,显然这一脚,有些精彩。

接下来,我就完全投入到踢毽子这个活动里来,有几次目光扫到夏天,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就好像回到学生时代,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都满头大汗,其中一个提出休息,便都找地方坐了下来。

夏天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

看不出来,踢得不错啊。

广场上灯光昏暗,可完全不影响夏天身上散发出来的光亮。

以前怎么没在这广场看到你?

我问。

刚搬过来,以前住得远着呢。我家农村的,每天骑好几个小时的车进城,太累了,干脆在澡堂旁边租了个小屋。

有空来坐坐,不过屋子特别小,我还怎么收拾呢。

想不到,夏天对自己是农村人这种事毫不避讳,说得这么自然。一下子,我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只是,这么阳光的一个人,为什么一进到澡堂,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难道,那是他的自我保护吗?

只顾着跟夏天说话,回头再去找叔叔,已经不见。

回到家,叔叔果然回来了,房门紧闭,站在门口,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叔叔的房间里有个男孩,这一点已经没有什么好怀疑。只是,那个男孩是谁呢?小镇上的同性恋,我大概也都认识,到底是哪个跟叔叔搞在了一起?

叔,我回来了。

我故意声音很大,这种表现其实很反常。以前回家,从来不会特意跟叔叔打招呼。

房间里的声音弱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叔叔才回了一句"噢"。

我躺在床上玩手机,怎么都睡不着。好像对面房间藏了一个定时炸弹,让我不能安心。

不行,今晚说什么都要进叔叔的房间看看!

敲门,找了个借口,叔,没纸了,去你屋里拿卷卫生纸。

你都干什么了?卫生纸用那么快!

叔叔并没有让我进门,而是从里面把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递了卷卫生纸出来。

我从门缝往里面看,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到。

看来,叔叔是有意不想让我看到他房间里的人。

谁啊?

我竟然问了一句,问完就有些后悔。

快睡觉吧。

叔叔没有正面回答我,看了我一眼,就把门关上了。

我拿着卫生纸,在叔叔门口站着,不知站了多久,又愤怒又难过。

第二天醒来,叔叔已经出门,房间里的窗户开着,我仍然能闻到Rush的味道。

叔叔是喜欢上那男孩了?还是贪新鲜求刺激?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能让我高兴。

去澡堂,更衣室换衣服,大大站在更衣室门口看我,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大大,您有事儿?

我问。

跟我来。

大大走在前面,一直走到他自己的休息室,待我进来,把门从里面锁上。

最近可能会有人来澡堂找你问话,你不用紧张,他们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明白吗?

从大大的表情,可以看出来问题有些严重。

什么人要找我问话?我犯什么事儿了吗?

我问。

不是你,是鹏哥。上面的人在调查他,不知道怎么查到咱们澡堂来了。我已经跟其他几个人说了,这几天专心搓澡,不接活儿。

你是唯一服务过鹏哥的,我怕你说错话。

想不到鹏哥的事,闹出这个大动静。如受他牵连,澡堂被调查,说不定能扯出一张恐怖的关系网来,商人,黑社会,政府官员,他们在澡堂里一边享乐,一边完成各种交易,也实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放心,我嘴紧着呢。

大大拍了拍我的屁股,让我上床,陪他躺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大大搂着我的胳膊,一直在抖。

是害怕了吗?到了这么大的年纪,突然遇到这种变故,风平浪静了一辈子,如果到老了才翻船,也是凄惨。

我转过身,把大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过了好一会儿,大大颤抖的身子才平静了下来。

没事儿的,肯定没事儿的……

到了下午,果然有人来澡堂问话,先是叫了大李子和小西,没问出什么就放了回来,最后才轮到我,在二楼休息室,两个穿制服的男人坐在床边,若不是表情严肃,我险些以为他们也是来玩的客人。

你就是小轩?

我故意吊儿郎当地靠在床边站着,冲跟我说话的制服男点了点头。

隐约间,我好像觉得那男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一时也想不太分明。

鹏哥你认识吗?就这个人。

制服男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

我想说不认识,可他们能找到我,显然已经了解到一些情况,一味撒谎反而会引起怀疑。

见过,我给他搓过澡。

回答得特别淡定,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演技。

那他每次都跟谁来,你还记得吗?搓澡的时候,跟什么人说过话吗?

我突然意识到,这次调查,跟澡堂无关,他们是想把跟鹏哥在这儿接触的人揪出来,比如……

郭老板。

领会到这一层意思,我的心就放了下来,接下来的谎话,也就说得天马行空,如鱼得水。

两个穿制服的男人又问了我一些关于鹏哥的问题,都被我巧妙地搪塞过去。我能感觉到,他们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在撒谎。

临走时,那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男人让另一个先走,他停下来,突然摸了一下我的屁股,说了句,你不记得我了?

的确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见我没说话,似乎有些失望,深深看了我一眼,出门离去。

我在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才算松了口气,下楼,小西早就等不及凑过来,问我没事吧?

摇了摇头,当作回答。

转身,发现大大站在休息室门口用眼神询问我,我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冲他做出一个ok的手势。

你被叫进去问话,大李子不知道有多开心,一直在那儿说,赚得多,早晚要付出代价。他这种小人嘴脸,真是恶心。

小西嘴上愤愤不平,大李子的样子,我自然也是可以想象。

人情冷暖,本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好感叹。

不过,鹏哥的事,到底会牵扯到什么地步,现在也没有定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人对鹏哥的私生活没有兴趣,他们只想挖到哪些人跟鹏哥有来往,至于我们这些提供服务的,只是小角色。

下班,突然接到刘文爽电话,问我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算了吧,没心情。

我说。

带你见个人,你就有心情了,皇家烧烤,我订好了房间等你。

刘文爽的语气特别坚决,不知为何,有一种预感,他要带我见的人,跟白天的事件有关。难道是那个穿制服的男人?

去就去,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看你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皇家烧烤,二楼包间,刘文爽已经到了,穿了件格纹连帽外套,看上去还有些小清新。

见了我,忙帮我搬凳子,要我坐下。

那人一会儿就到,咱们先点菜。

我拿起菜单,也不客气,点了几份烤肉,又要了啤酒,静观其变。

没一会儿,门被拉开的声音,一个穿运动裤的男人走了进来,回头看,竟真的是白天来问话的制服男,如今换了一身运动装,看上去跟白天有些不一样。

点虾了没?这儿的烤大虾最好吃。

还没坐下,就热络地问了一句。

这种硬货,肯定要等尧哥您来了再点啊,没有您发话,我们可付不起帐。

听刘文爽的语气,跟这位尧哥似乎已经很熟。不过也无从判断,因为刘文爽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跟谁都自来熟。

这说得什么话,叫服务员,先来六只大虾,我请客!

尧哥倒是豪爽,坐下来,就给自己倒啤酒,我坐在对面,仔细打量尧哥的脸,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在哪里见过。

竟然是在那次刘文爽带我去的群P派对!

原来尧哥也是圈儿里人!

若这样说起来,鹏哥在澡堂里那些猫腻,他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又何必装模作样的跑去澡堂问话呢?

尧哥似乎看出我的疑问,抓着我的手,语气中还有些不好意思。

兄弟,白天的事儿就是走个过场,上头要求我们这么办,我们不得不办。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安安全全,什么也不用想,知道吗?

有你尧哥在,澡堂……还有你,都是安全的。

我拿起酒杯,敬了尧哥一杯,当是说谢谢。

尧哥一下子就高兴起来,把我的手放在他裤裆那儿,来回揉。隔着一条运动裤,能感觉他的鸡巴已经硬了起来,没有完全硬,挺粗的一根。

我边喝酒,边回想那一次派对,我坐在沙发上,看几个男人脱光了衣服互搞,那尧哥一直站着,好几个人缠在他身上,有人舔他的脚,有人咬他的奶头,还有两个人跪在那儿抢着吃他的鸡巴。

后来,我看不下去,就先走了。但那画面一直留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烤大虾上来了,刘文爽抢着站起来,先拿了一只给尧哥,又拿了一只递给我,借着递虾的空档,在我耳边说,尧哥要咱俩今晚伺候他,伺候得好,澡堂的事儿就算结了。

我盯着刘文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若是换了别人,上床做爱这种事根本是家常便饭,我又没有多清高,用身体换钱,或是摆平一个麻烦,无可厚非。

但现在参与的人中有刘文爽,我便犹豫了。

他不会这么好心,绝对不会。

我晚上还有事,尧哥,咱们下次单约吧。

尧哥正喝在兴头上,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先是愣了一下,又恢复醉态,伸手摸我的大腿,搞得我有些烦躁。

真的……尧哥,我还有事儿,我把您电话记下来,下次单请您喝酒。

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等着尧哥给我号码。

本来还是嘻嘻哈哈的,场面上可以应付过去,谁知,尧哥的脸色忽然变了,一巴掌挥过来,我的手机被甩出去好远。

少他妈给我装,你让多少人玩过,我心里有数着呢。

今儿晚上,你要是让哥不爽,可别后悔!

我转过头,去看刘文爽,这一刻,似乎才终于明白他撮合这个饭局的目的。阴冷地笑着,一张看好戏的脸,这才是我认识的他。

刘文爽一定已经想到,我不会答应跟他一起伺候尧哥,所以故意在尧哥面前提了这个建议。

如果我答应,心里会泛着恶心,如果我不答应,自然也会倒霉。

他这一招,够狠!

我起身,走到手机摔落的位置,把手机捡起来,然后跟尧哥打了个招呼,走出包间,没有再多看刘文爽一眼。

下楼,也来不及管手机有没有摔坏,直奔大大住的方向。

这次的事,不仅牵扯我一个人,还牵扯到澡堂。

跟尧哥之间的关系,也就算是搞砸了,接下来很难风平浪静。

我无能,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大大帮忙。

一路跑着,到大大门口,气喘吁吁地敲门。

大大开门,见到我,露出惊讶的目光。

我先进去喝口水,然后再跟你说。

之前我也提过,我和大大之间的关系,如今更像是忘年的朋友,在他面前,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拘谨。

大步走进大大的房间,正准备倒水喝,却看到一个人正坐在床上,也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那个人,是夏天,此刻只穿了一件背心,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我一眼就扫到了他的鸡巴,好像还半硬着。

那一瞬间,就好像有一颗炸弹,在我的脑子里炸了。

眼睛,耳朵,所有提供感知的器官一下子失灵,过了半秒钟,才重新恢复,面对当下的状况。

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大大那么极力地要把夏天挖到我们澡堂来,他们怎么会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我回想起前一天晚上,跟夏天在广场上踢毽子的画面,那么阳光……

对不起,大大,因为有很重要的事儿,我太着急了……

不敢再去看夏天,只好把头转到一边,只对着大大一个人。

大大似乎也并没有不高兴,越过我,给我倒了一杯水。

没事儿,你说吧。

我喝了一口水,尽量让自己冷静,慢慢把刚才在烧烤店发生的事儿复述了一遍,我没有提刘文爽,只说自己拒绝了尧哥,现在问题有些麻烦。

大大听完,沉思了片刻,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这事儿我想想,你回去好好睡觉,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知为何,大大的这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在我听来,更像是提醒我,就当今天在他家里看到夏天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

我苦笑了一下,跟大大说再见,一直到出门,都没有再看夏天一眼。

外面的夜色很好,我却没有心情欣赏。

如果这世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该有多好。如果我们的眼睛,只能看到人的美好,不美好的会自动屏蔽,该有多好。

原本我已经对这个肮脏的世界绝望了,是夏天,给了我一些希望。

现在,他又把那些希望拿了回去。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只是在澡堂,夏天见我时有些尴尬。已经做了那样的事儿,又何必尴尬,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的

三天后,回澡堂上班,发现澡堂的格局似乎又有变化。

我不在的日子,夏天成为最受欢迎的搓澡工,连大李子都开始巴结他。

我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因由,可像我这样的人,不喜欢与人争斗,谁高谁低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尧哥的事,似乎告一段落,并没有下文。

去问大大,也只是跟我说,什么都别想,专心干活。

说起来,我们只是一些小小搓澡工,在澡堂里,可以伺候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可是出了澡堂,却什么都不是。

所谓大人物,又怎么会花心思来为难我们?

向往常一样,坐在澡堂门口抽烟,小西坐在我旁边,突然叹了口气。

小轩,我好累啊,好想回老家去,家里的舅舅给我打电话,说我妈身体好些了,想去看看她。

我转头,看着小西极瘦的身体,好像突然意识到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平日里的嘻嘻哈哈,娇嗔霸道,也只是给自己涂的保护色。

回吧,我给你机票钱。

这样说是真心的,这小镇上,如今对我好,才对我有一丝真诚的,恐怕只有小西了。

我有钱,就是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办,现在这样每天过着,心里一点儿也不喜欢,可是,我又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我是喜欢的。

有时候想想,要是没出生该多好,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

今天的小西,不知为何如此伤感。他说的话,倒是我平时闭上眼也会想的。

我们到底要过怎样的生活才会快乐?好像我们有那么多评判不快乐的标准,却没办法给快乐一个准确的定义。或许,我们的人生,就要在一次次不快乐的尝试中,消磨殆尽。

晚上请你吃饭吧,喝点酒,就什么都忘了。

我把烟屁股丢到台阶下面的垃圾桶里,拍了拍小西的肩膀。

小西没说话,只是冲我笑了笑。

下午搓澡的人很少,无聊坐在大大休息室玩游戏。

突然,大李子神秘兮兮站到门口,看着我,却不说话。

怎么了?有事儿说事儿!

对这个人,没必要给好脸色,见风使舵,虚与委蛇,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时间。

小轩,你这次是彻底输了,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夏天……上三楼了……

尽管脸上还是一派平静,可是心里的确是震荡了一下。

自那晚在大大家里看到裸着下半身的夏天,我就知道,他也是会提供那种服务的。但我没想到,才短短几个礼拜,他就可以从一楼到二楼,从二楼再到三楼。

三楼,几乎是圣殿一样的存在。

在那里接受服务的客人,从来都没有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只知道他们身份极高,出手极其阔绰。当然,他们也非常挑剔,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为他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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