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紙，我想回葛葉的老家看看，要一起來嗎？」

　　「如果不嫌棄，請讓我前去拜訪。」

　　將百鬼之事告一段落，隔日休假──當雅行提出邀約，湊想也不想就答應。

　　湊記得雅行提過他的家族發源於葛葉，但從未提起位於何處。如同雅行在泊由岐分部修業的期間將身家保密到底，不曾在同僚面前帶起話題，他也從未向湊提起。佐伯學長是他最喜歡的對象，能參觀佐伯學長自小生長的家讓他相當期待，被允許參觀彷彿也表示──他在佐伯學長的心中已經有足夠的分量，讓佐伯學長願意讓他踏足私人領域。

　　「在前往之前，請先讓我去西市買伴手禮吧。」

　　「好啊。要不要順便買些食材？可以借用家裡的廚房，我很想吃吃看你的料裡。」

　　此刻接近午時，也差不多到了用餐時間。寮內僅提供宿舍，沒有完善的餐食設施，因此平時都是前往食堂解決食事。雅行一說到料理，眼神就充滿期待肯定在腦裡閃過了無數的想法，但那像是期望表現的態度讓湊慌張地否認：

　　「我的廚藝恐怕沒有佐伯學長想像得高超，請不要有所期待。但如果能替佐伯學長處理食事也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所以我會嘗試看看。佐伯學長想吃什麼料裡呢？」

　　喔──還能點菜啊！

　　「雖然很想吃炸物但處理起來很麻煩吧？記得你說過喜歡餐桌上出現魚與味噌湯，我想吃鮪魚或鮭魚，但也想吃雞肉。蛋類料理也加上去吧？我之前才在食堂吃到很好吃的玉子燒，茶泡飯也很好，但這與味噌湯衝突了。」

　　雅行一說到食物就滔滔不絕如數家珍。

　　眼看完全止不住學長的興致，湊提議：

　　「這樣只有火鍋才能滿足佐伯學長了。待會兒午餐，請佐伯學長把食材全部下水吧。」

　　「千紙，你知道我剛才提的東西，全部入鍋沒有一樣能吃嗎？」

　　雅行扁起眼，瞪著學弟。

　　「但佐伯學長提的料理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那麼，請佐伯學長準備方才提到的任何一項料理，我就準備魚與味噌湯吧。我認為只有我在滿足佐伯學長的口腹之欲很不公平，所以也請佐伯學長好好地準備吧。」

　　說來說去就是只準備自己想吃的料理吧。

　　雅行不悅地壓下眉頭：「接受挑戰。」

　　這個時候採買食材已經晚了，但還有剩餘的魚能挑選。壓抑眉頭的湊站在魚販前陷入漫長的思考，等他拿起兩條魚但還是沒有放鬆表情顯然是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麼，雅行提醒：「千紙，那是竹筴魚。」

　　「我知道，我只認得竹筴魚的全貌⋯⋯但原來是竹筴魚啊⋯⋯」

　　啊？那他剛才到底在苦惱什麼？

　　雅行隱隱約約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鮮食類的食材買完了，接下來就能準備其他食材了。

　　雅行以前從沒上街挑選食材，腦裡完全不具備注意事項的他只是憑著感覺拿起雞蛋。等湊一看到雅行挑了五、六顆雞蛋，臉上擺滿困惑之情的他湊到耳邊：

　　「佐伯學長，拌飯的話只要加一顆雞蛋就好了喔？一次加那麼多會反胃呢⋯⋯」

　　「我沒有要做生蛋拌飯。」

　　聽著湊再一次表露困惑還反應得之自然：「是嗎？」雅行頓時感覺一股氣衝到頭頂。為什麼明明是超期待的恩恩愛愛場面、可以被學弟這麼來氣啊？

　　「你該不會已經預期餐桌上只有生蛋拌飯、半生不熟的魚、缺料的味噌湯吧？當初嘲笑我、說得那麼滿是怎麼回事啊？」在凜山神社的時候。「你剛才只買了豆腐吧？如果不想加料至少放個菇類吧。無論你煮什麼，我都會心懷感激地吃完，所以你最好給我認真一點。」

　　正當雅行將怒氣轉為無奈，湊理所當然地反駁又讓那股氣飆回來：

　　「我在當時並沒有說會廚藝吧！只是在許願餐桌能出現的菜色吧！」

　　啊──？

　　「除了學習家業，當初為了應考天文生花了很多時間，錄取後也都在學習本業，怎麼想都不會有時間學習廚藝吧？佐伯學長也是自小練劍才有優異的反應。同理，我也不認為佐伯學長會是精通廚藝的人，我以為佐伯學長早就想到了。」

　　「原來你只是在盤算如何讓我端出全席啊？」

　　當那張帶著怒氣的臉提起食材逼到眼前，感到壓迫的湊拉開一點距離，嚥了口水：「嗯。」但坦誠後反而爽快多了，他露出鬆懈的笑容：「請佐伯學長好好準備，我也會心懷感激享用。」肩膀立時被緊緊按住。

　　「你要是沒有把魚與味噌湯弄出來就試試看。」

　　從西市走一段路往北轉，脫離了市集喧鬧來到住宅區。葛葉街道是方方正正的，如果該區不存在商圈或學區，通常只會看到僕役在市集開幕的時間外出採買，或是在常態的辦公時間結束後才有返家者行經。但在一路安靜前行的空餘，整齊一致的吆喝聲傳進耳裡。

　　雅行發現湊的視線被吸引，隨即解釋：

　　「那是我家開設的道場，之前我也在裡面練習。」

　　「咦、佐伯學長家嗎？」

　　湊訝異問，雅行回以：「嗯。」

　　等他們來到道場門前遠遠地望進去，穿著黑衣黑袴的少年們正在聽訓。

　　「我的名牌還掛在裡面，偶爾休假回家也會與其他人過招，那裡面有幾個人都認識。」

　　就在湊發出「咦──」的驚嘆聲，他被拉住手從前門的側道繞開，然後他才知道原來學長是不想被熟人看見。他也收了聲音，安靜地跟在學長身後。

　　經過道場，佐伯邸位於同一區但更為隱密。

　　雅行敲了門，不久隨即有人應門。聽聞學長的父親外出會客，母親也因為其他行程不在家，應門的是雅行的祖母。湊急忙拿出一如往常的寒暄，也覺得壓力減輕不少。登門的理由在學長的說辭下是加強對百鬼的季節的防範，所以才帶同僚回家檢查結界是否完善。這真是妥當的理由，但學長還真是名符其實的望族──湊在心中如此想。

　　學長確實有對家族擔憂，先在廚房將食材保冷才帶著他在偌大的宅邸繞了一圈。為了不破壞屋內景觀，早先以官文書寫的防範機制都是藏在不起眼的角落，或是施術隱藏官文字句。

　　「請問，這些都是佐伯學長寫的嗎？」

　　湊先前沒有聽雅行提起要做這件事，所以只是跟在身後，偶爾聽雅行介紹「這裡是廚房」、「這裡是庭院」，然後看著學長找出從前書寫的機制補足。雖然很想幫忙學長，不過他不清楚藏在屋內的結界架構，無從幫起。

　　「反正都是本業了，物盡其用吧。」

　　一如往常很有學長風格的回答。

　　然後是──

　　「這是我的房間。」

　　當雅行拉開拉門，湊睜大眼睛看著。

　　寮內宿舍為六疊，學長的房間則是十疊。學長雖然有時大剌剌，他在寮內的房間很整齊。偶爾在工作忙碌時，湊將書冊擺在一旁就休息了，但學長的房間看得出是隨時隨地在歸位。眼前房間的擺置物品多了些，卻像是學長的風格。

　　「請進吧。」

　　當雅行發現湊停在門前，他伸手示意。然後，湊才戰戰兢兢點頭：「打擾了。」

　　在決定要坐下來或是找話題前，湊轉頭發現：「我能看看佐伯學長的書櫃嗎？」接著得到允諾：「看吧。」他駐足在書櫃前，沒有抽出任何一本書翻閱。

　　書架上的類別大多是劍道、陰陽道、咒術相關書籍，偶有時間性的情報書冊從學長入寮當修業生漸漸地不再添置。這間房間在學長因留宿外地而轉移生活重心，彷彿被遺留在三年前。如果讓陌生人來到房間，只能憑藉蛛絲馬跡猜想現在的學長去到何方了，他卻知道歷經時間演變的學長現在究竟成為了怎麼樣的一個人，甚至佔有大部分的一切其實是很奇妙的感覺。

　　正當湊打算抽出劍道書籍，肩膀被摟住了。

　　「千紙，你好像很緊張。」

　　大概是被學長家的氣勢震懾了吧。

　　如果用葛葉的地段形容，學長家就在貴族區。

　　肩上的力道一收卻讓湊靠住雅行。此時在他眼裡彷彿點燃開戰的信號，湊感到膽怯。

　　「咦、學長不是來找我玩的嗎？」

　　「是來玩的。」

　　「像是劍道、棋藝、書畫等等。」

　　「千紙、如果你帶異性回家會做什麼？」

　　「啊⋯⋯」

　　「⋯⋯」

　　「⋯⋯」

　　彼此心照不宣，答案呼之欲出。

　　「喂，你知道我不會煮飯給雨里吃或是帶他回家嗎？」

　　「好像也是呢⋯⋯」

　　「要是只有秋谷留在葛葉才不管他。」

　　「這種說法要是傳出去了很不適當喔⋯⋯」

　　「說起來，你還記得我們在交往吧？」

　　「現在想起來了⋯⋯」

　　「我之前教過你不少實戰應對技巧吧？你有在練嗎？為什麼超──毫無防備的。」

　　「可是就算練了，也不會對學長使用吧？」

　　當話語落下，腳後跟被一掃讓湊向後跌，緊接著被逼到身前讓雙手被按在身後。

　　背脊靠住牆意味著他只能面對如猛虎瞪著他的學長。湊剛開始縮起背想看看學長會不會放開他，等了幾秒沒有反應，反而像是被觀察了。雖然他有在心中閃過這樣的想法：「學長是在等我反應嗎？好像也有教過這種情境的應對⋯⋯」但他緩緩挺起背，湊到學長嘴前親吻。

　　當舌頭伸進口中索求，箝制他的雙手轉為隔著衣服用力撫摸，他也隨著那股箍著他的力量扭動身體。衣緣在撫摸的時候扯落雙肩，雙腿也隨著身體的擺動微微地蹭了學長。這很像是提醒學長在他們之間還有空餘，隨著身體向前抵讓喉頭微微抽高，也讓他的大腿放上抵近的大腿。

　　等舌頭退開，他落下視線捉住學長的雙臂，學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今天很放不開呢。」那雙像是想在肌膚留下勁道的雙手除此之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了，就像在安撫他，也是在等他準備好。

　　「沒關係喔。」

　　或許只要繼續下去，盤旋在心口的情緒就會煙消雲散，湊抱住學長的身體。從後穴帶著潤滑推進的手指緩緩地撫摸窄道，「因為是學長的──」對湊來說是很強的催情劑，剛開始他的確有被慢慢推入深處的手指引開注意，每當從下腹傳來的酥麻感擾亂意識都會讓他不自禁蹭住學長。當他在緩慢的推移下收縮肉穴，才意識到此時此刻都是前置，等會兒就是正戲反而讓他湧出騎虎難下的感覺。

　　「還是算了？」

　　他早就被學長抱過很多次了，學長大概也早就從他的反應看出端倪，手指緩緩地退出了，轉而之再次抱住他：「沒事嗎？」但這反而給了湊一點勇氣。

　　「⋯⋯學長該不會早就幻想過，在家裡會怎麼樣嗎？」

　　依照他對學長的瞭解，學長果然給出肯定的：「嗯。」

　　就因為他是最瞭解學長的人，可能比學長的家人都還瞭解他，如果依憑內心的不安向學長尋求：「如果與其他女性有私交會帶回家嗎？」這種只是想確立地位也擺明了的答案，那實際上是相當不信任學長的，所以不如把不安的情緒掩飾為：

　　「我也幻想過，請學長直接進來吧。」

　　為了避免讓學長有是否在逞強的疑慮，他再一次緊緊抱住學長。稍稍曲起的身體拉著他傾斜成好插入的角度，也在將潤滑塗滿柱身後先用前端抵住穴口，再慢慢推入。

　　當肉穴被撐開讓湊挺起腹部也扭頭漏出呻吟，抵在身體兩側的大腿被扳住讓交合處更貼合，擺動也開始了。在下身挺進的抽送顧慮他而不如之前猛烈，比起每次擁抱都能感受到學長對他有各式各樣不太一樣的愛，這次是如同在泊由岐分部，小心翼翼的。

　　會讓他如此害怕的原因，在他一邊感受動作，一邊看著前方的景色察覺了。

　　是因為地點，與不同的立場轉換。

　　學長雖然很外向，但私領域的觀念很重。

　　這裡是學長的家。

　　學長的房間。

　　學長想要藏身時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在寮內親熱時不能太大聲，因為會被隔壁寢發現。外宿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但那只是暫時的場所。帶回家雖然有被家人察覺的風險，或者是該這麼說──只有被認同，才能待在這裡。

　　即便他們的戀情不會被當代社會觀認可，也不會被學長的家族認同，但學長心裡很有這個意思吧──要是他是女性早就被娶回家為所欲為了。即使學長生在有名望的家族也作為獨子，被派去陰陽寮任職卻沒有一句忤逆之言，默不作聲地違逆家族大概就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式了。

　　這裡雖然是學長最隱密的空間，但也是背負最沉重社會觀的空間。

　　湊趁著還能思考前將身體重心往後傾，雙手縮在學長身前捉住他。每每有一舉一動就能應對的學長先是停下動作，如同擁抱般托住他的腰後恢復抽送。或許是學長同樣身為「太瞭解他了」的對象，當陰莖深深地填滿體內，大腿繃緊的湊頓時讓白濁濺在下腹。

　　他是被幹射的，即便抽搐身體也能感受快感再度襲來，肉穴無法控制地咬住硬挺立時讓雅行將他壓在地上。腿根被按住讓連接在股間的性器猛力抽送，容納雅行的穴口一次次吸住肉棒又被抽移，只讓頭腦空白的湊弓起身體，隨著呻吟聲再一次地射精而出。

　　「學長、呵嗯⋯⋯呃⋯⋯」

　　他被抓起腿拉近抽送的距離，被壓在學長身下扭臀卻讓安心感隨之湧出。當他全神貫注感受身體間的推移，硬挺深深地停留在體內讓湊抽直身體，被灌滿的灼熱感也讓他不自主射精。

　　學長退出身體讓後穴排出精液的感覺更明顯。就在他一邊喘氣、一邊感受來自後穴的騷癢，來自大腿的力道讓他用眼角餘光望去，全身發熱而滲汗的大腿正被學長吸吮，透著紅印的腿內側摻雜吻痕與牙印，據學長所言是他身上最有肉也最香的地方。

　　雖然抬著腿有些僵硬，但湊側身撐住身體，正要伸手抓取衣物卻感覺臀部被一拉，他也抓了空。學長那雙瞪著他的眼神還沒滅火，要是再等幾分鐘又要變硬了，湊連忙使勁抓住衣物蓋住身體：「學長，我已經射過很多次了喲。」

　　用力咬住腿的力道就像想擰住肉。湊皺著眉頭感受痛楚了一會兒，隨後被鬆開了。

　　「千紙，你知道你這樣更色情嗎？」

　　「咦、是嗎？」

　　但拉下遮蔽也不對吧？他決定先僵持，看看學長的反應。但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氣氛還真的僵持住了，他心虛地提議：

　　「⋯⋯如果學長很想再來一次，我幫學長按出來吧？」

　　「不然幫我口交吧？」

　　「不要。」

　　「啊──？」

　　「因為學長剛才放進我的體內了吧？感覺會吃到很多東西呢。」

　　千紙到底是想幫他滅火還是生火啊！

　　眼看雅行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用腿吧！但一直抬著有點痠呢⋯⋯」

　　雅行放下大腿，看著坐起身體的湊讓前胸貼住牆，雙手一併抵在身前，立起身體讓積在體內的白濁沿著腿側徑直流下而蹙眉──千紙現在應該是放鬆了，但他一放鬆就超會挑逗人的吧！

　　雅行抓住湊的臀部與牆面拉開距離，將因為被刺激而早就又硬又挺的陰莖放入雙腿間抽送。想像都很美好，他早該想起千紙是身材纖瘦的類型，所以上次腿交有多失敗。他甚至還抓住千紙的腹部看能不能逼迫他夾得緊一點，但沒有任何緊緻感的雅行看著湊在他的摩擦下發出呻吟聲⋯⋯

　　「學長、我應該⋯⋯還能再射一次吧⋯⋯」

　　喂喂喂、結果說不要的是你，說要的也是你！

　　雅行補了潤滑，爽快地掰開臀瓣塞入硬挺，沒等湊反應就在他體內狂抽猛送，逼得他喊聲連連。簡單而粗暴地達到快感，簡單而粗暴地射精，再緊緊抱住湊喘息。

　　知道嗎？雅行還沒與湊成為戀人、或者說與男性發展為戀人前，原本很希望能娶一位百依百順的妻子，會理家、下班後能吃到香噴噴的料理，在他工作勞累時推他一把，結果現在完事後還要幫心上人清理與按摩身體，連床都是他鋪的，湊只負責躺上去就被他按得舒舒爽爽，很有成就感，但莫名地高興不起來。總之他也趁著這個機會摸摸湊的肌肉量，決定明天晨練幫他加強哪些項目，雖然想要抱軟綿綿的身體與希望他在工作中安然無恙的心情有些衝突。

　　「學長⋯⋯很舒服⋯⋯喜歡學長⋯⋯」

　　你倒是在做愛時喊出來啊。

　　然後，他也躺進棉被裡抱住湊，閉上眼睛時感覺身體偎了過來。

　　等雅行小憩片刻，大約半小時後──他趁著湊還在睡覺乾脆把廚房的食材全料理了，將餐食端回房間後毫不客氣地搖醒湊。有點焦但至少裡面熟了的玉子燒、有點焦但至少裡面熟了的竹筴魚、向家裡拿備菜加料的茶泡飯、祖母贊助的茶點，就是雅行目前能端出來的作品。

　　反正都要犯嘀咕了，知道嗎？他原本是希望湊煮完全席，再與他恩恩愛愛摟摟腰。好不好吃是其次，只是很想要看到有人為他努力的畫面，結果那傢伙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不過他很喜歡欣賞湊的一舉一動。他不清楚是身材關係，還是動作規矩顯得小巧──簡單來說，湊在雅行眼中是一位很順眼的人，所以有時候很容易盯著盯著就讓察覺視線的湊放下碗筷，手悄悄在嘴邊拈了拈，然後疑惑問：「學長？」

　　「替你煮飯滿開心的。但你是我的戀人，所以就算只會生蛋拌飯也無妨。」

　　雅行姑且表達了關心，順便回敬上次的話。

　　「好，我會為學長做出美味的生蛋拌飯。」

　　湊輕輕吻了雅行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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