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同床共枕

“哟！”皓文突然闯进来，吓了小孩一大跳。

“哎呀，大伯，你吓到我了。”躺在床上的铭川合上手里的书。

“看什么呢？”皓文凑过来，看着书皮一字一字地念出来，“1984。”

“你还会看反乌托邦的书啊？！”

“看着玩的嘛。”少年收起书，坐了起来，“大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皓文一时间有点恍惚，他的印象里铭川还是那个一米多高，屁颠屁颠的小孩而已，但现在不仅高了不少，还圆圆壮壮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大伯？”

“哦，没什么，外面太无聊了，我来找你玩会，你想玩什么吗？”

“嗯……”铭川摇摇头。

“嗯——要不看电影吧，我下了好几部呢，怎么样？”

“好啊。”

“你等我把东西拿进来。”男人走出房间。

几分钟后，他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回来，“因为你爸爸回来了，客房得给他睡，所以……”

“所以你得和我一起睡啦？”少年抢答道，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

“没错！”男人从行李箱里拿出平板电脑，爬上了小孩的床——准确地说，在北方这东西叫炕。

“想看啥。”男人把孩子揽进怀里，从后面抱着他，双手搭在小孩腿上，解开了平板。

“看不看恐怖片？”男人粗长的手指停在《安娜贝尔》上。

“不看。”铭川看着那渗人的封面直摇头。

“你都十五岁了胆子还这么小啊？”

“这跟年龄没关系吧……”铭川脸上有点无奈，“算了，看就看，有啥好怕的。”

“哈哈，那开始咯。”男人点开了电影。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挂钟里的时针停在“10”和“11”中间。

“小川，皓文？”爷爷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叔侄俩披着被子，小孩躲在男人怀里瑟瑟发抖，男人捧着的平板光怪陆离地冒着光，时不时发出几声惨叫。

“两个小屁孩——！”

“啊？”皓文抬起头来。

“去洗洗准备睡吧，时间不早了，太阳能里的热水不多了，你俩得一起洗。”

“知道了，爷爷。”铭川答到。

“早点睡啊，十一点以后就不准再看了。”老头子关上了房间的门。

此时电影也正好落下终幕，开始播放名单了。

“好看吗？”

小孩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这小子。”皓文放下平板，用双臂牢牢抱住少年，“没什么好怕的，都是假的，嗯？”

“嗯。”少年还是有点迟钝，看来是吓得不轻。

“走，咱去洗澡，走走走。”皓文下了床，抱起少年走出房间。

“哎呀，我自己会走！”

浴室在另一间房里，皎洁的月光下，叔侄俩的身影掠过院落。

“呼——真冷啊。”皓文搓搓胳膊，打开了浴霸，房间立刻被强烈又温暖的光包围。

“城里没这么冷吗？”小孩开始脱衣服，他放下外套，从上向下揭开上衣，黝黑的肉壮肌肤裸露出来，这一点都不像是小孩子该有的身材——他肌肉的形状甚至相当明显！

“城里就好很多。”皓文有点发愣，呆呆地盯着铭川，看着他脱下内裤，胯下的阴毛还不浓密，下体也刚开始发育。

“大伯？你咋不脱衣服。”

“哦，就是有点冷，我现在就脱。”

“那我先进去洗咯。”少年指指浴室的门，走了进去。“热水都是我的啦！哈哈！”

皓文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

不消片刻，皓文推开淋浴间的门，闯了进来。

铭川扭过头去看，男人的身材与他印象中相差无几，只是变得更丰腴了些——皓文身高刚到一米八，这在他们家来说绝对算不上高，毕竟铭川现在就快要一米七了。

但身上的肌肉可是相当敦实，这和他出身军队的背景有关，他一直有着健身的习惯，但或许是年纪原因，体态变得丰腴了些，皮肤不再那么紧致，结实的肌肉被蒙上一层不厚的脂肪，圆润的身形像一只活脱脱的棕熊。

少年让开位置，看着男人走到淋浴下，拉开开关。

小家伙装作不经意地去看男人胯下的东西，大伯的阴毛真是相当浓密，黑乎乎的一大片，甚至还沿着腹肌中间的凹陷延伸到了肚脐眼处。

粗壮的大腿之间，两颗圆润的硕大的卵蛋耷拉在那，看起来就够沉的，阴囊都因此被拉长了一点。肉棒算不上长，目测也就八九厘米，包皮没有完全褪下，粉嫩圆润的龟头只露出来一半。

铭川的视线再次上移，停在大伯的胸肌上，他想起来一张画片，和他一样大的少年们总是传来传去，将其视作珍宝，铭川见过一次，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那对硕大的奶子垂在胸前。

皓文的胸脯和那画片有一点点像，壮硕的胸肌因为过于饱满而有一点点下垂，但一点都不难看。

“小川，你洗完了？”皓文把湿透的毛巾搭上肩头。

“啊，嗯，差不多了。”

“那正好，给我搓搓背吧。”皓文把湿毛巾递了过来，然后双手撑墙，背对着少年。

铭川吞了口口水，伸手抓住男人强壮的后背，隔着脂肪，肌肉的触感仍是那么有力。

“大点劲，挠痒痒呢？”

“哦哦，好。”

少年开始奋力地揉搓起来，男人成熟的喉咙里飘出享受的呻吟。

随着动作，铭川的视线向下滑去，看到了男人饱满强壮的肉臀，他顿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小腹中也集起一股暖流，自己的肉棒莫名其妙地挺着。

“大，大伯，我洗完了，我先回去了。”

“哎？你别急啊，咱们……”少年夺门而出，“一起回去……”

“这小子怎么回事……”男人耸耸肩，只得用毛巾蹩脚地搓背。

“啧，难受死了。”

二十分钟后，皓文走进了铭川的房间，屋里已经熄灯，床上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小川？”

“嗯？”

“我洗完了，你给我留位置了吗？”

“我床都给你铺好啦。”

“乖小子。”皓文脱掉身上厚重的衣服，迅速爬上床。

一阵窸窣后，房间重归安静。

“小川，你困吗？”

“嗯。”

“那就睡吧，不说话了。”

“好。”

屋外刮过一阵冷风，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谁家的啥东西掉地上了。

“大伯。”

“怎么了？”皓文扭头去看，但是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啥都看不到。

“我怕……”铭川一闭上眼就想起那个人偶恐怖的脸。

“来，来大伯怀里。”男人伸出手，将少年从隔壁被窝里捞进自己怀里，然后紧紧抱住他。

“好点了吗？”皓文能感到怀里青稚但圆润的身体还在轻轻发抖。

“嗯。”

“没什么好怕的，小川，大伯在这呢，不管谁来都不好使，嗯？”

“嗯。”

安静了片刻。

“大伯，那个人，真的是我爸吗？”

“当然了，大伯没骗你。”

“那他……去干嘛了。”

“你爸爸是特警，他接到了一个十分艰难的任务，做了十好几年，现在终于完成了。”

“那到底是什么任务啊？”

“这个啊，这个是‘机密’。”皓文的声音像是美国电影里那些发号施令的长官。

“好吧……”

“不行了，我熬不住了，我先睡咯，小川。”

“大伯，晚安。”

“晚安，侄子。”

农村的夜晚总是黑暗又静谧，但这并不是坏事，比如皓文就发现自己有一点点耳鸣，这么安静和黑暗反而让他有点睡不着。

怀里的孩子又将他抱紧了一点，少年肉壮的稚气身躯贴在他的身上，是一种难以描述的触感，但却让皓文感到久违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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