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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T3-5 目标,近在咫尺,2

[db:作者] 2025-08-12 20:06 5hhhhh 9490 ℃

“把这个败者抬走,真是太丢人了!”

黑衣黑帽的剑术老师呵斥了一声,然后转向伊凡,声音温和得让骏鹰心里发毛:

“不必在意,你的剑术非常漂亮,这是强者应得的结果。”

学生们闻言,全都变得跃跃欲试,唯有伊凡脸色阴郁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源石技艺课还是来了,在这一天,当老师让学生们用法杖对一块大石试一试基础的源石技艺,大部分学生其实也都只能对石头造成微弱的效果。轮到伊凡上台,他在那一刻似乎看到了几排奇怪的象形文字,随后竟没有用法杖,通过手的触碰便将石头化为一滩流沙。

学生们目瞪口呆的同时,剑术课上为他所伤的乌萨斯男孩惊怒交集:

“他是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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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感染者。”

面对这个问题,伊斯塔利淡然答道。

“你的生活习惯我可是看在眼里,可你还没表现出任何症状”,W持续地笑着,单刀直入地指出,“还有,感染结晶呢?”

“我始终认为自己是感染者的一员,W。”

伊斯塔利同样眼含笑意,右手向前一摆:

“虽然不强迫,但我认为你也这么理解比较好。”

“………”

好吧,与其说不适应,不如说是没底气。

看到塔露拉,虽然会有恐慌,也会尝试去和她扳手腕;面对伊斯塔利,却只是明确地察觉到,自己连对抗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话语,无论真话还是谎言都在昭示着一点,即便浮于表面的善意也是令人安心的,与他作对百害而无一利。

“那我就先回到部队去了哦。”

“好的,还是感谢你回来帮助我们,决战在即,要注意好好休息,保持心态平和,W。”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的。”

◇◇◇◇◇◇◇◇◇◇◇◇

五分钟之后

伊斯塔利目送W离去,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直到坚韧的黑色巨人进入他的视野内。

“……伊斯塔。”

“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在楼下看到了W,她刚才来找过你了?”

“问了几件事,我给她讲清楚了。”

爱国者闻言扫视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异状,伊斯塔利注意到他的神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眼前的景象让我觉得似曾相识……没错,切尔诺伯格指挥塔前发生过一样的事,那时站在这里的不是你,而是她。”

伊斯塔利自然知道“她”指谁,耸了耸肩:

“历史总是有很多相似的部分嘛。”

“……那时的我等也在靠近一座重要的移动城市,她说,拿下那座城市,感染者就会有自己的家园,最后却被证明是个可悲的谎言。”

“现在这艘战舰的速度远胜那座核心城,而我们要靠近的是帝国之心,拿下它,就能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度。”

“那时她给了我一把密钥停下城市,我告诉她,很多事一旦启动就不会停下……”

“而今目标就在眼前,我绝不会放过此生仅有的机会。”

温迪戈用血红的双目深深地凝视着黎博利,后者的神情一往如常,两人静默半晌后,爱国者的表情又舒缓了下来:

“但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支持她,即便会被说成是对年轻人的溺爱……伊斯塔,你和过去的她有很多相似之处。”

“如果这是在夸我的话,我还是很高兴能得到你的承认,先生。”

“区别还是有的,我尊她为领袖,她需要我的支持;相比之下,你不需要,而且我会更加警惕于你。”

“我姑且也把这句话当做夸奖收下了。”

伊斯塔利说着不禁浮出了笑意,他身旁爱国者似乎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在黎博利面前,温迪戈偶尔会道出更多的言辞,而今天尤其地多。

“冻原的战事能否保证胜利?”

“我们已经把战术分析到极致,执行上,我对康尼亚和斯捷潘有绝对的信心,他们对我也是如此。”

“圣骏堡的具体战术呢?”

“详细的作战地图我已进行了充分的标注,明天就会召集所有干部制定具体计划,根据计划开展针对性训练,圣骏堡的主炮已经被幽魂小队神不知鬼不觉地瘫痪掉了,完全不必担心。”

“你看起来信心十足……”

“总之,准备都做到最充足了,剩下的就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两边皆是如此。”

温迪戈还待再说些什么,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两人神色发生了同样的变化——他们都很清楚这节奏明快的长靴踏地声是来自于谁。

“很好……那么,我回去继续监督部队的训练了。”

“辛苦你了,先生。”

爱国者微微点头,抽身欲行,又一个来客恰好来到楼道顶端:

“伊斯塔……咦,爸,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叶莲娜,我和他刚刚把事情谈完”,温迪戈望向自己的女儿,神色蓦然柔和了下来,“你们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哦……好。”

霜星有些错愕地望着爱国者离去的背影,顿时产生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她微微摇头,还是转向了已经走到她身旁的黎博利:

“你和老顽固刚刚谈了些什么?”

“不过是一些关于作战上小细节的商讨,话说回来,你也有什么事吗,叶莲娜?”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事需要找你谈谈。”

◇◇◇◇◇◇◇◇◇◇◇◇

与此同时,在这群感染者的终极目标圣骏堡,局势正在悄然中发生剧变。

中午12点,乌萨斯前陆军大臣、战争部长苏霍利诺夫,因乌卡莱三国战争的失利被迫辞职退位的老乌萨斯贵族,正在自己位于圣骏堡1区的豪宅内享用着丰盛的午餐,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突然闯入了餐厅内,将手中的枪、弓、弩全部对准了他。老乌萨斯人在在无比震惊中丢下了刀叉,举起了双手:

“放肆,谁准许你们抓捕帝国的功勋?”苏霍利诺夫大吼着质问道。

“近卫军最高统帅,拉夫尔上将。”这群士兵的首领做出了回答。

“你又是谁?”

“近卫军步兵第5师师长,萨连科。”

此人在前任军队最高统帅面前倨傲地自报家门,没有丝毫尊重之意:

“苏霍利诺夫公爵,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将军队改革之中贪污的大量存款存在了莱塔利亚三处银行,现以间谍罪的罪名将你正式批捕!”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在先皇麾下征战,和卡西米尔的征战骑士以命相搏时,你还只是……”

老将军的抗议很快被粗暴的士兵淹没,这名贵族的豪宅也随即遭到查封。

同样的事件也发生在了杜马议长,伊斯拉姆·维特身上,当身披黑色装甲的近卫军战士闯入家中时,这名亦是从先皇末期为帝国效力至今的老臣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并未像苏霍利诺夫那样歇斯底里。

“先生,能否多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要向我的家人交待一些事情。”

“无妨,你请。”

比起那位前统帅,议长家中的士兵态度也客气了很多,维特平静地走到了二楼的房间,将妻子和几个子女召集在一起。此时他的妻子已是泪流满面,儿子和女儿则气冲冲地准备下去和士兵们说理,维特急忙劝止并让他们冷静了下来。

“我的心腹已经做好了安排,你们凌晨1点逃离这里……你拿好这封信,一定要交到龙门的魏总督手中,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他会为你们安排好接下来的一切。”

“亲爱的,原来你早就知道……但你为什么不早点这么做啊……”妻子依旧哭哭啼啼地问道。

“帝国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必须有人承担历史的责任。”

维特终于忍不住露出悲怆之色:

“我要负责给她送终。”

◇◇◇◇◇◇◇◇◇◇◇◇

阴云依旧在天边汇集,近卫军统帅的指挥部也变得比以往更加阴沉,寸头的年轻乌萨斯人坐在办公桌后,满意地倾听着萨连科等部下的汇报。

“这样一来,这些平素飞扬跋扈的贵族就沦为了阶下囚,他们把我们当牲口使唤时,一定想不到这一天吧。”

拉夫尔上将得意地笑了出来,一名部下来到他身边,向他汇报了最新信息。

“我们已经向克林斯基发出最后通牒,要求这个挟陛下而自持的无赖及他的党羽全部辞职,否则会让他们承担相应的后果。”

“‘乌萨斯粗口’,让克雷莫夫的第三兵团直接朝皇宫方向开进,将克林斯基那只老鼠逼出来,然后联系前线的统帅鲁兹斯基。”

近卫军统帅意气风发地下令道:

“告诉他们,陛下和我建立了新的军政府,圣骏堡已经完全掌握在我等手中,我等会用乌萨斯的力量碾碎一切帝国之敌!”

◇◇◇◇◇◇◇◇◇◇◇◇

继“七月流血事件”后,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再一次徘徊在帝国首都的街头,市民除了领取日渐稀少的供应口粮,不敢在这黑色恐怖中走出家门。

教会也陷入了冷清,拉斯普汀站在圣母大教堂门檐的阴影下,自黑暗中注视着同样漆黑的士兵。

“闹剧在这座象征着帝国荣光的城市再次上演,真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惨状。”

神父的声音平稳而没有起伏,很难判断他此刻的表情:

“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吧,蛇鳞。”

阴影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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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判断是无理的,天赋过人者即便未被感染同样能做到无须法杖启动源石技艺,而弱小的感染者即便得到法杖也施展不出像样的法术,希望你对强大的同学更加尊重。”

黑衣黑帽的源石技艺老师出言袒护伊凡,后者眼里只是注视着那不明显的蛇形印记。

第一堂源石技艺课就在周围的不和谐和自己的震惊中结束了,随后,伊凡经常一个人来到学校人迹罕至的区域,搅动着地上墙头的沙粒——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就掌握了这样的技艺,过去学过的理论全然无用,只需在脑中调动自己的意识,就可以操纵所有沙粒和由沙粒构成之物。

即便在自己的认知范围里,流沙技艺也是奇特而罕见,在乌萨斯的国土上几乎无人掌握的法术。

因此,在之后的源石技艺课上,伊凡变得非常低调,避免任何需要展示自己的环节,即便被其他学生怀疑为感染者并因此备受讥讽,骏鹰也并不在意。

又过了数日,伊凡的班级迎来了一位新老师。这是一名金发碧眼的瓦伊凡,用稍显蹩脚的乌萨斯语对学生们做着自我介绍: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负责教授各位物理的新老师,名为伯纳德·伊斯塔兰。”

这句话在其他昏昏欲睡的学生耳中不足为奇,在伊凡耳中却是石破天惊,这位父亲常年保持信件交流的挚友,自己素未谋面,想不到竟以这种方式也来到了这个隐秘之处。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阿纳托利的儿子,小伊凡。”

“你就是爸爸经常提到的伊斯塔兰叔叔,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我爸呢?”

“……抱歉,我不知道阿纳托利被抓到哪个学校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学校积雪最厚的隐秘角落,裹着厚厚大衣的二人私下会面,进行了一番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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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塔利没想到和霜星的这次谈话居然持续了这么久,两人先是共进午餐,然后各捧着一杯温热的咖啡直到残阳西斜。

两人也没有执着于某一个话题,而是什么都聊,彼此毫无顾忌。

“从小就有志同道合的两位挚友,都是天资卓绝的将门之后,多年过去还能保持这样的信赖,你这一点实在是令人羡慕,伊斯塔。”

“嗯,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二幸运的事了吧,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们能走到今天。”

“噢,那你最幸运的事情是什么,是遇到弗拉基米尔吗?”

“不是,之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

“我前几日也拜读了弗拉基米尔的著作,嗯……实话说,在冻原和他相处的日子不长,但那时我一直有预感,他会是真正改变这个残酷帝国的人。”

“他的哥哥宁可上绞刑架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这不仅激励着他,也激励着多数派的所有成员,我们所有人都会为这个信念斗争不息。”

“报社里那位照顾你的格奥尔基大哥,还有那些反抗帝国的牺牲者,包括我们整合运动的同胞们,我会记住他们,向他们致敬。”

“我们会用接下来的胜利抚慰他们。”

…………

“看来你在哥伦比亚还是做了不少有意义的事,我还以为……”

“……以为?”

“我以为你的收获只是认识了那只绿色的羽兽!”

“一说到这里怎么就又开始生气了,缪……尔赛思这人不简单的,和莱茵主任打好交道对我们的事业有好处,从长远来看更是。”

“你先别狡辩,我听说你准备让她进入罗德岛,这是怎么回事?”

“缪尔赛思的好多同事都在罗德岛内,她和罗德岛合作会让双方受益。”

“可疑,太可疑了,我会告诉博士和阿米娅,让他们小心!还有你,把她派上去肯定也是对罗德岛没安什么好心!”

“我错了,叶莲娜,饶了我吧……”

…………

“佩特洛娃倒还好,大熊和他兄弟阿列克谢动不动就要抱怨你几句。”

“组长一直就比较成熟,也很识大体,除了你,她可以说就是雪怪的第二人了。大熊和阿列克谢这两个人嘛,孩子气得很,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大熊骂我才能高兴的话让他高兴也无妨。”

…………

“在龙门一战,我对梅菲斯特只是感到悲哀,那时我已经力不从心,对他那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更是无能为力,其实,即便是现在我也不觉得他从内心里认同了目前的整合运动。”

“他在我,以及现在浮士德的监督下掀不起风浪,能不能彻底改变,只能让时间给我们答案。”

“说起浮士德,你真是让他承担太多了,我知道你很信得过他,他也很认同你,但是他之前毕竟只是个感染者战士。”

“人的成长就是不断适应新角色的过程,浮士德有足够的成长潜能,幻灵和死眼都对他的学习能力赞不绝口,在他自身意愿的基础上,我会全面地培养他。”

…………

“所以你真的在叙拉古和弑君者以及罗德岛那个史尔特尔经历过这样的事?”

“我只能说这件事具有十足的戏剧性……”

“后来你还安排她们在同一车队回来,怪不得弑君者对你意见挺大。”

“因为这件事后来我每次见到史尔特尔起码被讹三个冰淇淋,明显是我的损失更大吧!”

“噗嗤,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史尔特尔真是个神秘的家伙,罗德岛不知道收留了多少这样的怪人。”

“放心,马上就要见到他们了,瞧你这期待的样子。”

…………

不知换了多少话题后,两人各自饮下几口咖啡,相对无言了一阵子。天边的余晖给霜星的面颊镀上一层红晕,在她的英气中平添了几分娇美,印入了伊斯塔利眼中。

“伊斯塔,其实,我爸他是很感激你的。”

卡特斯在蓦然间再度开口:

“经历了切尔诺伯格那些事后,他对你在表面上不会像对以前的塔露拉那么客气,但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交流几句就能知道他的想法,你对整合运动做的一切,还有……为我做的事,他一直牢记在心里。”

说完,霜星脸上的红晕有些加深,不过伊斯塔利似乎更在意她的话语:

“我其实还好,你们对我的支持才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你和爱国者先生……以及塔露拉,虽然她老和我争执不休。”

“你可别看塔露拉这样,她可能是最支持你的人。”

卡特斯露出狡黠的神色,黎博利却是闻言错愕:

“她和老顽固在这方面还有点相似,表面上天天跟你较劲,可是背地里,听到有战士私下说希望她继续当领袖时,她会去说服那群人听从你的指示……我和她闲聊时,她会抱怨你几句,也会承认你的确做到了整合运动过去理想中的事。”

“……”

“所以大家都是信任你的,不管面对的是怎样的强敌,我们会一起战斗下去!”

白兔子微笑地鼓励着面前的骏鹰,这画面令后者心荡神驰,俊朗的面容竟也染上了一丝红晕。意识到自己的局促,伊斯塔利摇了摇头,一个蓄谋已久却因太忙而没来得及施展的想法突然浮现出来:

“对了,叶莲娜,吃颗糖怎么样?”

伊斯塔利笑着将一颗糖果递到霜星眼前。

“啊,这不就是我之前给你的那些吗,虽然拥有更敏锐的味觉后有段时间没吃过了,可别以为我适应不了自己的糖果。”

霜星不客气地接过来,然后送入口中,在那个瞬间,她发现伊斯塔利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然而为时已晚,雪怪公主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两只兔耳如炸毛般猛地一抖:

“你这家伙!你对我的糖果做了什么?”

“就像雪怪的虚幻无人机会升级成‘虚幻X2’,‘寒冬死神’糖果自然也要升级成‘超级寒冬死神’!”

黎博利因为捉弄成功而满脸得意之色:

“我在糖果里加入了‘红标集团特制饮品之麦克斯·维斯塔潘限量版’作为新成分,口感不错吧。”

霜星感到嘴里像是被塞了颗炮弹,正欲发作,但回想自己过去也用糖果捉弄过不少人,顿时又泄了气,瞪大眼睛提出警告:

“伊斯塔,下次再给我吃这个,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知道了,大姐,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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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7日 p.m 15:26 乌萨斯荒野 罗德岛本舰机场

按照整合运动领袖和罗德岛交涉后做出的安排,可露希尔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正当血魔不耐烦地抱怨之际,一架闪烁着幽蓝指示灯的近地飞行器飞抵机场上空,然后顺利地降落了下来。

“好久不见了,可露希尔,看你现在这穷酸样,真是可怜啊,嘿嘿嘿。”

舱门打开的瞬间,来者的身形伴随他尖刻的话语同时显现。可露希尔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朝他大声反驳道:

“你这条死蛇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守时,仗着自己现在赚了几个臭钱忘了过去是靠谁生活的了,早知道我就该把你骗到卡兹戴尔最危险的地方去才好!”

“哈哈,你得到了什么皇女特蕾西娅殿下的登门造访后就马上抛下我们跑路,我还没说你呢。”

斐迪亚咧嘴笑着来到了血魔面前:

“好在我的才华并不输你,很快也得到了Destiny老大的邀请函,想不到吧。”

“……我不想和你多废话,加兹托克!”可露希尔狠狠地瞪着这名来客,正值心烦之际,却突然瞥见了他身后的飞行器,登时眼前一亮:“但这飞行器是哪来的,你们最新的科技?”

“当然,命运科技集团引以为傲的产品,这一架还是给伊斯塔那家伙特制的,完全按照他的驾驶风格设计,非常难开。”

“哇哦,让我看看。”

两人似乎瞬间就从适才的不快中脱离,可露希尔好奇地在飞行器四周转悠,显得兴致勃勃,加兹托克则给她耐心地讲解了起来。

“两位,动力系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不要让工作人员们久等!”

最后,是工程部干员劝止了罗德岛总工程师这次突然的“参观”。

◇◇◇◇◇◇◇◇◇◇◇◇

20分钟后 罗德岛下层区域

机械的轰鸣声清晰可闻,四处散发的高温,以及时而滴落的机油,令这里成为除技术人员外很少有人出入的区域。

燥热的锅炉房内,萨卡兹的歌利亚干员如雕塑般注视着运转的设备,直到两名工程师的到来。

“可露希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同意外人来改造这里……”

萨卡兹愣了愣神,然后用阴沉的目光注视着已经开始四下观察的加兹托克。

“不要这么固执嘛,这是凯尔希批准的,也是为了这艘船之后的发展。”

“为了这艘船?你难道不清楚,这里是陆行舰的命脉?”

萨卡兹的声音似乎融入了设备转动的频率,像机械的嗡鸣,又如机械运行般不容置喙。

“抱歉,先生,容在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Destiny干员加兹托克,可露希尔的老朋友,也是菲因和艾莉兹的同伴。”

斐迪亚对萨卡兹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看你资历,应该是个老员工,那对萨卡兹姐妹还认识吧,过去皇女殿下身边的那两位。”

“菲因……和艾莉兹……”萨卡兹瞳孔紧缩,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过,不等在场之人继续对话,一个冰冷的女声自阴影中传出,打破了场上的僵局:

“废话就免了,Destiny的工程师,做你该做的事,我会随时在旁边监视你,不要僭越。”

“阿斯卡纶,这条蛇想改造我们的……”

“同样的话送给你,干员,这是阿米娅、凯尔希和博士的共同决定。”

此言一出,萨卡兹干员终究是沉默着低下了头。

“没问题,女士,我会让你们的动力单元焕然一新。”加兹托克还是维持着笑容,转向一旁的血魔:“可露希尔,来看看这个部件,探伤仪显示已经出现了内部缺陷,居然也不考虑更换,你们怎么维护设备的?”

“哦,我过来看下……”

可露希尔心神不定地应了一句,然后凑了上去,显然阿斯卡纶的监视让她浑身不自在。不过斐迪亚似乎没受到丝毫影响,还是表现得热情高涨。

◇◇◇◇◇◇◇◇◇◇◇◇

9月19日 p.m 17:33 医疗室

此时,迷迭香结束了她的日常检查,虽已经从那场惨烈的战斗中恢复,博士还是督促她每天来这里一次。

“已经完全恢复好了哦,迷迭香,不过博士说的是对的,你的身体状况最好是多来这里接受检查,我们会让你健健康康地长大。”

医疗干员对幼小的菲林十分热情,趁此机会摸了摸她的头,迷迭香也懂事地表示了感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地赶来,在迷迭香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她抱住。

“吓死我了,你这小猫咪!你的伤还疼不疼,恢复好了没?”

“疼,因为你把我抱得太紧了,煌。”

“啊……抱歉了,好久没看到你,又听说本舰遇到这种事,我太着急了。”

煌闻言将迷迭香抱在医疗室外的长椅上,自己也坐在她身边,怜爱又疼惜地望着她。

“迷迭香已经恢复了健康,你不要老是这么激动啊,煌”,医疗干员没好气地吐槽道,“当然你来陪她也好,我不打扰你们俩了。”

“好的好的,我是关心她嘛,之后会注意的。”

煌挠了挠头,与医疗干员道了个别,又转回了迷迭香:

“哼,趁着我们精英干员都不在搞这种袭击,那家伙别让我碰到了!”

“我们两个也不是她的对手,她很强,比我遇到的任何对手都强……”迷迭香眼里露出失落之色。

“那就再叫上Logos、Stormeye他们,只要她敢再来,保证她有去无回!”

“这种事以后再说吧,谢谢你,煌,回来就马上来看我。”迷迭香释然地笑道:“说起来,你身世这件事……”

“啊,迷迭香你居然还记得!”煌显得一脸惊愕。

“我做了记录,因为这是对煌很重要的事。”迷迭香认真地回答。

“呜~~小猫咪,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别哭啊,那个惊蛰走了很久了,你也这么久没回来过了,我以为你们会有眉目的。”

“可惜还是没有,只能这次想办法去找整合运动领袖,再问个明白了。”

煌擦了擦眼泪,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

9月20日 p.m 20:45 食堂

“干杯!”

博士举起手中的果汁,和周围的女孩们猛一碰杯,众人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这甜水真没劲,下次还是喝酒吧。”坐在博士旁的凛冬不由得开始抱怨,然后被正在端菜上来的乌萨斯女孩驳斥了:“索尼娅,我们没到喝酒的年龄呢。”

“我是你们的团长,可不能再把自己当小孩子看了,拉达。”

“我觉得你还是听拉达的比较好哦。”

凛冬刚还嘴,立刻又被真理劝住,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好吃,你的厨艺越来越优秀了,古米。”博士对淡黄短发女孩端来的菜赞不绝口,后者也满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博士会喜欢的,好不容易再次重聚,我一定要做最好吃的犒劳大家。”

“拉达在罗德岛也有好好听话,倒是你们几个,这次去有什么收获呢?”身着黑金相间外套的另一名乌萨斯女孩问道。

“夏将军的询问岂敢不答,我来说一下这次的经历吧。”早露一边切开面包,一边开始对三人这数个月的经历娓娓道来。

对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三人而言,这次乌萨斯之行可谓是踏出了勇敢的一步,她们在这革命的浪潮中重新地认识了这个国家及其国民,感触良多;对真理而言则是更甚,和弗拉基米尔等革命者的相处,让她收获了前所未有的知识和理论,切尔诺伯格的恐怖迷雾仿佛在身前消散,新的人生之路在眼前缓缓铺开。

因此,在欢快的庆功宴结束后,真理独自留在了那里,面对自己最信赖的博士。

“伊斯塔利先生交给山的那张纸条,我看了,但是这件事我给不了你答案”,博士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柔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选不选择这一条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的思考,罗德岛会是你的港湾,也是你的后盾,但并不一定是你的归宿,真理妹妹。”

“谢谢你,博士……我想,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

同一时刻 重装干员训练室

空旷的训练室此时只余一人,那是一名身着白色训练背心的白发瓦伊凡,她猛地饮下一大瓶水,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健美的背部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你的训练丝毫没有懈怠呢,该说是因为罗德岛的事务较少,让你有了更多的独处时间?”

一个俏皮的女声忽然在训练室四周飘荡,却未见第二个身影,白发瓦伊凡冷哼一声,并未觉得惊奇。

“别这么冷淡嘛,我可是一登舰就立刻过来找你喔。”

“废话就不必了,我并不认为你安了什么好心来到这里。”铿锵有力的女声向幽灵般的访客答道。

“真令我伤心,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好伙伴,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塞雷娅?”

俏皮的女声无辜地答道,然后口气忽然转为郑重:

“我这里有你感兴趣的重要情报,好好交流一下如何?”

“只要不是对罗德岛不利的,那便无妨。”

塞雷娅扬起了清丽而坚毅的面庞:

“如你所愿,来单独聊聊吧,缪尔赛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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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这样和你老爸相识,你老爸真是个罕见的好人,不管是对学术还是家庭都已经做到了完美,真是太可惜,想不到你的母亲……唉……”

“不说这个了,伊斯塔兰叔叔,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我爸还不知道被科西切他们关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小伊凡。”

积雪中的角落中,瓦伊凡安慰着幼小的黎博利,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顶。这名前哥伦比亚气象学家能感觉到,眼前的男孩尽管在这个年龄遭遇了如此难以想象的变故,却没有丝毫的怨天尤人,在封闭的环境中一直保持着冷静和理智,和自己的交流时展现的逻辑和条理都非常清晰。

或许这是个天赋超越了他父亲的孩子。

“有一点我很在意,在我爸和你在萨尔贡经历的那次遭遇中,他的考察明明一无所获,可为何就正好是我和我爸被抓来这里的时候,你也在萨尔贡被乌萨斯的黑衣人带到这里?”

“.……问得好,小伊凡,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伊斯塔兰露出了苦恼之色,“抓我们的人,据你所说叫科西切吧,我从没在萨尔贡听闻过这个名字,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部下派到萨尔贡的土地上,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两人沉默半晌,伊斯塔兰陷入深思,伊凡则伸手在积雪上涂抹,瓦伊凡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发现他在雪上描画出了蜿蜒的蛇形符号。

“没办法了,我打算直接去找科西切。”

“啊,且不说这个行为有多冒险,那条蛇不会轻易地接见学生吧?”

“但至少要主动出击才能博到可能性,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方法。”

“那就按你想的去做,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一定要保持联络啊。”

“我会的,谢谢你,伊斯塔兰叔叔。”

在伊凡做出如此筹划的同时,学校的状况还在恶化,他亲眼看到黑衣人每隔几日便抬出一具学生的尸体。诸如“我们被学校的谎言欺骗了”、“学生是帝国高层做实验而被抓来的素材”、“只有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人才能从这里毕业”这样的言论正四处蔓延,恐慌、混乱和暴戾的氛围侵蚀着所有学生的心智,团体间的群殴致死已是家常便饭,更多学生则是麻木地旁观着这些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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