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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缘聚白水 (二),1

[db:作者] 2025-08-12 20:06 5hhhhh 3410 ℃

“妹妹,你怎么不直接来李府寻我?”这女子开了口,中气十足。

“因为我有亲友此次前来,又听闻姐姐有喜事,就不想给姐姐添乱……”

“傻丫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还把姐姐当外人!快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李府,带上你的同伴。”女子用宽大的右手捏住李茹鸳腮帮子,表情有些不快。

“她们舟车劳顿,正在休息,姐姐,不如你我去楼下的白水街巷转转,吃点东西叙叙旧吧。”李茹鸳将钱袋揣在袖中。

“也好,我刚刚出关,闷的发慌,能遇到好妹妹,也算是幸事,走吧。”

两人缓步走下楼梯,李茹鸳本想回去告诉她俩,但又怕姐姐知道自己慌里慌张成了通缉犯,只能先行离开,反正安同武功如此之高,就算找上门来也不怕。

出了这客栈们,沿着羊肠道一路西行,沿街的雪白色马头墙下,无数竹棚木架勾勒出市井之风,空气中弥漫着许多烟火气。

“姐姐,你和陛下是如何结识的?莫非真是因为姐姐天赋异禀,神功盖世,被陛下看上了?”一直有些不快的李茹鸳此时终于发问。

“算是吧,陛下英明勇武,天下无双,又能指点精进我的剑法,被他看中,着实是三生有幸……”方才冷峻的面容,一提及自己的丈夫,即将贵为皇后的李珺也不免有些小女人的羞怯和单纯。

多年未见,原本在都城的街道都已经热热闹闹,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万民拼命奔波,只想多挣一点钱,李茹鸳本身就是一个商人,自然对这种生活更加适应,只是这白水庄的街道,虽然也是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却没有一人主动叫卖,各家默默经营,有人就卖,没人就歇,也没有什么交流,正逢深霄将至,许多人也不管东西卖没卖玩,时辰一到,自然就离去了,明日事明日再说。

“姐,白水庄倒还是颇有几分先皇遗风啊……外面可比这热闹多了。”

“然而陛下就讨厌大家这样。”

“哎……只能说世事难料……义父大人近日可好啊?”

“他……已经不在了。他离去之时,我和陛下都在他身边,陛下好像很在意他的生死,并不是和大家想的一样,生与死都是回归自然的循环,因果如此,不必有太多悲喜。他对我说,这可是你的父亲,一定要痛哭流涕,大操大办,才能孝感动天。”

“这……”

“有时陛下确实很奇怪,他的想法和先皇相比确实不太一样。”

“哎,姐姐,他们各有千秋,你也别太在意这个,还是来只烤鸭吧,我都好久没有吃白水庄正宗的梨木烤鸭了。”

二人来到一个摊贩面前。此人正在给一只铁炉添柴,封口内明火炽旺,铁钩璨璨,壁挂旁的填鸭也早已被红醋和麦芽糖包裹。小二见二人,赶忙把毛巾往肩上一搭,问道:“二位姑娘是要片的还是块的?”

“切块,再搭一碗卤水浇上辣油蘸着吃。”

很快烤鸭端上,已经好几天没见油水的李茹鸳,直接把一只鸭腿抓走,沾上料子就开始大快朵颐,完全不顾形象。李珺看她这幅样子,估计也知道她受苦了。

“妹妹,你最近是不是饿着了……”

“姐姐,不瞒你说,现在这世道,生意不好做,我刚刚差点就被……”

当!

耳边烽火迸发,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带来昏迷般的嘶鸣。电光火石之间,李珺的剑尖已经将飞刀挑开。

“何人!”她左手背剑而立,只见一队官兵头戴铁盔手执大刀将二人重重包围,周围的民众赶紧四散奔逃。

领头的正是那祝枝摇,此刻他头戴枪尖黄缨盔,身披鸦青色裙甲,手握玄铁环首刀,倒是颇有几分将军的样子。

“皇妃大人,多有冒犯。我奉南帝之命,前来捉拿北屿异族和其帮凶,您面前这位正是!”

“简直胡言乱语,这位是我义妹,正是李家之人,她怎么可能会是北屿异族?”李珺缓缓起身,怒目而视,不知是因为听到了何等不太友好的字眼。

“此人乃是变卖家产助异族脱困的帮凶,就算她是皇亲国戚我也一定要拿下!”

李珺不说话,眼神怪异得盯着妹妹,李茹鸳知道她有疑问,只能先行靠住姐姐这座大山再说。

“姐姐,我只是行商前来看望你,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北屿贼人,姐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李茹鸳赶忙躲到李珺身后,双手假装不住地颤抖。

“她是否真做了错事我自当查察,但你若敢大庭广众之下不顾我性命之危出手,我便让你死!”

祝枝摇内心还有些犹豫不决,这北屿异族之事也是当初自己上奏南帝,为求功名利禄夸大其词所致,实际上,那北屿人虽有敌意,却罪不至此,北屿公主那个侵略南洲的密令也只是自己瞎摸推测的。那个跑掉的随从其实根本就没杀害宰相一家,只是打死了几个家丁逃跑,真正犯贱作恶的另有其人……朝堂之上早就有了质疑翻案之声,如果抓不住这人和先前逃跑的公主,自己的一切说辞和承诺都只是妄言游语难辨虚实,根本没法交代。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白水庄外就是残阳隘,出了这里就不是南洲的地界了,这皇妃既然和那人是兄妹,就算我不抓她,陛下也免不了处置她,不如先将二人抓住再说。反正带的都是自己的亲信。

“皇妃,你可知这北屿罪人犯下欺杀屠戮之罪名,宰相一家正是被其所害,你在此阻拦,又如何对得起宰相家七十三口人的性命!更何况陛下也还没有带你入宫,你若还执意阻拦,我就连你一起抓了!”

“祝将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日就算我死,也要保护我妹妹!”

李珺右手持剑,剑尖直至祝枝摇眉心。

李茹鸳心想,这下事情闹大了,姐姐对自己有恩,绝对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的错而受伤。真是糊涂!为什么要财迷心窍找公主,为什么要帮那北屿贼人,害的自己下不来台!明明北屿人是该……

官兵层层逼近,李茹鸳只得先掏出一把弯刀,保护自己安全。

李珺剑若游影,身形似雁,她修炼的是白水逐浪剑这一功法。南洲人有不少人是拥有内力的,这内力,其实就是可以自我引导控制七经八脉中的气,经过不同的修炼方式而引导强化,所呈现的对于战斗力量或技巧的提高,这种修炼方式就被称作功法,有的是祖传,有的是自我的习悟,比如李珺就是常年在白水庄长大,望那飞流直下的瀑布,眼入前流,刃出中流而后戛然而止,体内的气也如此,小周天止半于夹脊,静默不动一时,而后合流。辅以赤足踏瀑布岩石,辗转攀爬,迎流而上练就的一套轻功,成就了她这一强大剑法和武学奇才的美誉。

几人战作一团,全副甲胄的士兵,被李珺以剑尖一一割喉戳眼,死伤无数,祝枝摇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举刀高高跃起,朝着李茹鸳面门就劈过来。这一击声势浩大,周围人群水泄不通,逃又难逃,李茹鸳打算正面抵挡这一劈。

然而自己的好姐姐先一步出手,一脚直蹬其肋骨而去。哪知这护身甲过于厚实,不仅没有造成有效的伤害,还将她的脚掌震得酥软酸麻,筋肉胀痛。祝枝摇一刀劈空,左肋受击,干脆以左手撑地,右手转刀向李珺的身侧划个半圆。

这无力的一刀,不偏不倚地将李珺的鞋尖对半划破,这只本就有些宽松的布鞋从上方完全断成两截,趾尖足背也差一点就遭了殃。

一只宽大厚实,掌底泛红的天足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这只玉足美生双极,足侧弧弯悠扬似月,趾背足面光滑白嫩,在常年流水的冲洗之下愈发光泽,趾甲平整不兀,趾肚宽圆适中,而足掌丰润略脏,皮硬而不死,肉宽而不皲,掌心纹路褶皱清明可见,整只脚底颜色都有些不合时宜的红色,一看就知道是一只武者的大脚。

实际上,李珺虽然武功高强年轻有为,但她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致命弱点。她那只右脚患有一种顽疾,整只脚底板的每一处会时不时地发烫,筋脉扭捏抽痛,皮肉涨红酸痒,敏感异常,力道和灵敏都会大减。而这次她因为闭关勤练,右脚伤痛被激地发作了。

鞋掉之后,这只痛脚的弱点就已经暴露无遗,再加上好巧不巧地,李珺后退几步,右足的足心刚好踩在了翻倒木凳的凳子腿上。这长凳腿极为粗糙,棱角分明的木段结结实实的戳在了那红肿软嫩的敏感脚心,带来难忍的剧烈撕扯感。

“啊!”李珺右腿一软,疼痛难耐,差点单膝跪地束手就擒,但她忍痛又斩了几人,毅力非凡。

“她的脚底有伤,攻击她右脚!”

持续性的阵痛和强烈的灼热感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使用剑法寻觅这些全副武装者的弱点之处,整条动弹不得的腿更是成了累赘,她右腿踢蹬,足心踏在铁盔的边缘,虽然仍能保持一脚踢晕一人的力道,但是每一脚都给足心伤处加深了一层硌痛,她的力量渐渐减弱,而祝枝摇也将一旁的李茹鸳逼到了死角,两人武功的差距愈加明显。

李茹鸳狼狈不堪地招架抵挡,而自己的好姐姐更是穷途末路:她的右腿被几人彻底抱住,完全脱不开身,全身上下既要挥剑舞拳,还要用尽力气踩住地面不让这群疯子扳起脚掌来,不然只需一戳一弹,自己就将彻底败北。

很快,她的右臂脱力被擒,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就在李茹鸳被祝枝摇一掌拍飞之时,李珺忍痛,用尽全身内力,将那白水逐浪剑的剑法运用于手掌,所剩无几的腰力和最后的注意力集中于掌心之间。

眼入前流,掌出中流,无愧于高手之名,绝境之时还能将祝枝摇掌力对李茹鸳的推进视作跃动湍流间的具象浪花,精准击中高速飞退的目标,令其二次加速。

虽然对自己的妹妹心狠手辣,但是这一击混合着祝枝摇的掌力,成功将李茹鸳打飞,暂时脱离了官兵的包围。

“噗哇!”李茹鸳口吐鲜血,受了极重内伤,步履蹒跚。但为了不辜负姐姐,只能咬牙坚持,跑出了包围圈。

李珺眼看妹妹走远,这才放下心来。祝枝摇恼羞成怒,狠狠一脚碾在她的五根足趾上。

“呃!”李珺吃痛,终于失去了维护脚跟的最后一丝力气,脚掌被拽起,仰面向天,沾满了失败的灰尘泥土。

祝枝摇一气之下,一巴掌拍在那还有着一道板凳痕的殷红足心,清脆的爆响声后,李茹鸳听到身后传来了姐姐的惨叫,眼中泪水不忍流下。

脚掌都被打的快要发紫了。李珺单膝跪地,全身痛得发软,姓祝的还嫌不解气,一脚踢在她的脚心,鞋尖正中涌泉穴。

“啊啊啊啊!!!!!”李珺她的脚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在一阵痉挛抽搐后,她终于昏死过去。

“恶贼,你若不想让你姐姐受苦,明日戌时便带着那北屿贼人来白水瀑布口找我!”身后传来祝枝摇愤怒的声音。

囚牢昏暗无光,森然惧怖,乃一处民家地窖所改。

这次进庄的,除了祝枝摇的私兵,还有提前赶到的下军精锐,他们人数不多,占了几间无人的民宿驻扎,并将地窖临时改成了牢房与审讯场所。

此前他们抓了几个村民审问,但一无所获,很多人完全不像是见过公主和梅尔的样子,就在祝枝摇俘获李珺之时,因伤痛和压力变得极端狂躁的舞雀儿,已经因为审问一无所获而气的伤口崩裂,一手紧握足心泪如雨下。

她的伤脚被绷带全数捆扎,只剩下五根还能动的脚趾头紧紧蜷缩,洁白绷带被渗出的血,溢出的棕色药液和地板的黑灰渲染地五光十色。

“呜……”少女鄂然抽泣,莲足剧痛难耐,今晚提审了五个村民,一点东西都问不出来。她恐怕休息不当,伤口恶化,想要先回屋里小憩,此时手下不合时宜地带来一名长相特殊的囚犯。

这女子貌非常人。目浸桃花酒,唇染苏芳绸,发扬松烟幕,容掩水红绣。一双黑绒白衬的狐耳忽闪忽飘,雪白肌肤纤尘不染,红绸纱裙金丝束腰,一双天足正瑟缩玉趾,翠玉脚镯不紧不松。她双手被锁在枷中,一条蓬松的大尾巴摇摆不停,有些愠怒和紧张。

“此人非人又似人,绝对不是南洲本地的人。说,你来白水庄是干嘛的!”本来她都想睡了,结果遇到这么一个特殊而美丽的异族丫头,突然就有了兴趣。

“人家只是从家里跑过来游玩的啦,为什么要来抓人家!”

“游玩?白水庄闭塞已久,极难进入,平常不会有什么旅者游客,你既然不是南洲人,那就是异族,定是那逃跑的北屿罪人!”

“喂,这位大姐,你是不是疯了?人家是加利尔王国的子民,和北屿有什么关系?”

“你杀害宰相一家,理应千刀万剐,速速认罪伏诛,不要逼我来硬的。”舞雀儿方才被安同羞辱,又被南帝责骂,自是怒气冲天。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异族丫头,不管是不是真她都要好好收拾一番宣泄怒火,就算冤枉了人,一个异族丫头,屈打成招用来交差也说得过去。

“你是不是疯掉了!冤枉啊!!”

这狐耳少女刚想挣扎就被一旁的兵士按住跪在地上,她左右摇晃着双手的枷锁,肩膀不断发力,以肘部击开两个兵士,险些就要挣脱。

舞雀儿心中按按骂这几个人没用,连个小女子都控制不住,于是用没受伤的一只脚点地跃起,她的目标正是这狐女仰面朝天的一只天足。

这双玉足宽大白嫩,足趾修长,趾肚和前后掌心都是脏兮兮的灰尘,并掩藏了一抹摩擦的微红,那足弓平整但褶皱仍见,右足足掌处有一枚别样的星型烙印。

舞雀儿精准落地,一腿独立,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狐女右脚的一排足趾上。

“啊!!”伴随着肌肉受压骨头嘎吱作响,舞雀儿来回踩辗,用自己那穿着官靴的右脚肆意蹂躏着这修长白嫩,一看就弱不禁风的脚趾头。剧痛让这只狐狸软了下来,头和肩膀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被彻底制服。

“你这贼人,还不认罪!”舞雀儿还嫌不够,把右手的拐棍径直扎在了那烙印着星轮的脚心正中央。

圆头带点棱角的拐棍翻江倒海般在最脆弱又敏感的脚心舞动,带有内力的恐怖压力不仅扎的脚掌心的嫩肉生疼,她还左右摩擦,如绞肉一般带着周遭的皮肤扭曲褶皱,一种刮伤似的疼痛随之而来,携着筋脉都在抽搐。

“啊!!!”又是一声痛嚎。这狐女彻底软了下来,泪流不止,只能束手就擒。

几人把她绑在长凳上,捆了腰,腿,解开了枷锁并以牛筋绳反绑双手在柱子上,双腿前伸且略开地被足枷束缚。

“异族,你若认罪,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这里可是有千百种方式让你痛不欲生。”舞雀儿拼命保持高冷无情的神态,痛苦的伤脚却让她的眉毛始终无法舒展,导致表情看起来滑稽怪异。

她凑近这只狐女的脚边,查看那只玉镯,上面刻着“苏素”二字。

“你叫苏素?”

狐女点点头。

“姐姐,你何必欺负人家一只孤苦伶仃的小狐狸呢?人家只是到这个村子欣赏黄菊美景和湖畔风光来的……”

苏素泪眼朦胧,撅着小嘴,面容苦涩且无奈,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子。

“呵呵,少废话了,你就是罪人。”

“那姐姐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罪?”苏素因为脚趾和脚心的痛,气的牙痒痒。

“宰相府七十三条人命,都是你害的,密谋侵略南洲,你也是一份子!”

“我呸!”

“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很多东西,今天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舞雀儿拿来一匹皮革,上面绑着各式各样的精巧刑具,足有二十多种,触目惊心。

苏素望着眼前的东西,不再言语,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长得不像本地人就被拿来背锅,是谁也不愿意。

眼前这个人虽然有伤,但是个高手,得找到机会逃跑再说。

舞雀儿取出一只钳子,这钳子形似虎钳,钳子两侧却各接着形似蜘蛛腿的细长铁拐,钳身上下各有一处镂空,通体深灰磨砂,怪异而晃人。“这个东西,名叫蛛鳌虎钳,是机巧门专门打造的刑具,马上你就知道厉害了。”

这钳子上下夹住了苏素右脚的大脚趾,修长的趾头刚刚好被这钳子扣在中间,舞雀儿还未发力,苏素就已经感到趾尖一阵刺痛。

原来钳子的中央,还有一根短而粗的削尖铁针径直扎进了趾尖的肉里。随后,上至趾节,下至趾肚,生猛夹力牢牢咬住苏素的整只大脚趾。

“呃!!”她轻哼一声,咬牙低头,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让我看看这老虎钳有何精妙之处。”舞雀儿不急不慢地增大了力道,随着力量加剧,那左右两个铁拐竟然也夹了过来,刚刚好抵住趾甲框的根部,开始从左右两侧挤压可怜的脚趾头。

棱角深嵌进肉里,这只修长白嫩且脆弱的玉趾,在此刻承受着上下左右四方的剧烈疼痛,皮肉痛苦难耐,红肿发青,趾骨弯曲作响,苦不堪言。

“呃……啊……脚趾……”苏素痛得颤抖,虽然还没有大喊大叫,但是早已经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和脑门上豆大的汗珠。

舞雀儿很享受这一过程,她拿出两根削平的铁钉,刚好插在上钳中空的两个洞中,不偏不倚,轴毂相合,钉头与褶皱的趾关节相碰,带来一阵凉意。

随后她左手接着用力摧残那可怜的脚趾,右手拿出一把小锤。

“等等,你要干什么,不!啊!!!!!”苏素表情扭曲,嘴巴大张,痛的近乎怀疑人生。这一锤子下去,直接把钉子扎在了趾节之间,几滴殷红献血滴落下来。苏素拼命地挣扎,但这颗脚趾早就被牢牢钳住,任她想活动也是于事无补,反而因为乱动和关节的张合加深了伤痛。

“我说苏素小姐啊,你看,现在这根钉子只是刺破了皮扎进肉里,很好拔出来。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若是你再不认罪的话,到时候彻底钉进去再拔出来的话,这只可爱的脚趾头就彻底废掉了呀,你可想好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认这……莫须有的罪……”

“啊啊啊啊啊!!!!!”苏素白眼直翻,嘴唇大张,仰面朝天痛苦地哀嚎着,这一锤又把钉子钉的更深了。

“算了,到时候拔的时候也费劲,咱们来试试别的。”

施暴者拿出一小只塞着绿色丝布的瓷瓶,又拿出一把平平无奇的扁头刷子。

这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把手上用云纹刻着一只金色鹦鹉,展现了它的不同之处。

“这刷子可以装上各种各样东西,比如这张砂纸,可惜了你这一副好脚板,想想看,横竖都是一死,我还可以让你临死前过点体面日子。”

苏素沉默了,她在抓紧盘算着如何逃跑,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完全静心守中地思考了,就在她盘算着从地牢隔壁的窗户翻到一旁的库房时,舞雀儿已经下手了。

“噢噢噢噢噢!”装上砂纸的刷子不停地刷着苏素的脚心,剐剌的刺痛和大面积的痒感直击心尖,两只脚掌很快就被刷的通红,到处都是一道道刮痕和印记。

“不要啊!!!救命!救命!不!!啊~~~”苏素四肢不断踢蹬,不停地摇晃身体做无谓的挣扎。渐渐地她的脸开始崩坏,泪如泉涌,双目失神,口水横流,面色苦痛而抽搐却又因为搔痒咧着嘴笑。

“你好像很享受。”

她又开始刷苏素的前后脚掌,刷子从脚心略过,上行下走,几乎是一马平川。

脚心虽然娇嫩敏感,但始终不接地面,而苏素这一对软硬适中,红润有致的优美脚掌,虽没有那么白嫩惹人怜爱,但刷上去手感极佳,也同样是施刑的绝妙选择。

“哦哦哦哦~~人家……啊啊啊啊!!要……要坏掉了……”苏素早已神志不清,随着痛与痒的种子在这只大脚上肆意播撒,欲念和逆来顺受开始占据了理智,这只大狐狸好像被启发了某种东西。

这场折磨持续了半个时辰。

那一双玉足的脚趾肚,前后脚掌和脚心,甚至脚趾缝和脚掌侧面的一排嫩肉都已经被痛苦与快感浸染成了山茶色,细细望去,在这诱人的颜色下,是一排排一道道的浅凹痕和坑洼,但这还没完。

一块约摸一尺长三寸宽一寸厚的黑色木板被抽出,这木板也是机巧门所做,韧性极佳,软硬适中,用来抽打受伤的脚板再合适不过了。

啪!

苏素通红的右脚心流下一道白黄相间的颜色,随后消失不见,只有更加深厚的红作为痕迹。

“嗷嗷嗷嗷!!!”撕心裂肺的剧痛令她如梦初醒。

啪!

“嗷!”她仰面朝天,泪如雨下。深红之后,便是肿胀的紫色,在经过木板的二次摧残后,她的脚掌已经被折磨得肿了起来。

舞雀儿玩心大起,对着那可爱的前脚掌连抽二十下,她清楚的发现,苏素的哀嚎声渐隐若无,口水鼻涕接连不断,小脸涨的通红,言语也不能再清晰地表达。她又是一抽,苏素已经说不出话,只是身体机械式地打挺抽搐一下,脚趾头拼命地蜷缩,甚至到了抽筋的地步僵在那里。

她右脚的肉全紫了,肿的像个甘蓝汁揉的发面团。极度虚弱无力的苏素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她感觉一只脚底板早就成了废掉的烂肉,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就在她以为折磨暂时告一段落,准备彻底不省人事的时候,舞雀儿突然左手攥拳,对着那只没被抽打的左脚足心狠狠地砸下去!

“啊啊啊啊!!!”猛烈的数拳下来,那只通红脚掌留下了拳尖带来的深深凹痕。因砂纸刺激发烫的筋脉突然遭到如此痛击,开始剧烈跳动。难以忍受的抽痛和拧痛疯狂呐喊,在近乎凹陷的伤处带来一首深宵的悲怆长歌。

见苏素快不行了,舞雀儿走进她的身边,伸进红白袖衽,狠狠地捏了一把软硬适中,汁水四溢的花苞。

“咿呀!”苏素敏感之处受激,一下子又蹦了起来,身体重重地撞在椅背上。

“姐姐今天玩累了,明天再来收拾你,在此之前,我要让你这只骚狐狸好好睡个安稳觉。”

她打开瓶子,带上一副貂皮手套,将那瓶浑浊液体尽数倒在手上,然后全数涂抹在两只刚被刷完的天足之上。

“呼……这是什么……等等……哈哈哈……好痒……哦哦哦哦哦哦!”

“这是山药汁,专门为你准备的。”

苏素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撕咬她的脚掌,本就难以承受刺激的脚掌刚被砂纸磨的伤痕累累,又被抽打捶击的灼痛不堪,此刻正是脆弱无依之时。无数细密刮伤又被二次折磨,瘙痒异常,痛苦难耐,她拼命挣扎,摇头晃脑,抽搐不停,舌头伸出,麦齿早已满溢葵水,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屋外哗变,山庄被围,军队进驻,短短半个时辰白水庄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一名祝枝摇安排的刺客蹑手蹑脚闯入,他扎破窗纸,将一块极小的绯色珍珠穿上线丢进去,这珍珠名曰生灵引,只要一个密闭空间内有人的声息,便会由绯色变成翠色,专用于刺探房间是否藏了人。

安同神色全无,灰如槁木,半点气息也没有,刺客从掌柜出逼问了她们住的这两件屋子,用生灵引探得此处空无一人,就立马准备好了萃毒的匕首,准备去隔壁屋子将安同等人一网打尽。

而此刻的她神游天外,失识而不自生,这并非真的咽了气,而是她所从所誓的太上之道,正是如现在这般,舍其思,断其智,三魂七魄散而不失,周天皆放任,气脉自流转,如世间无我,而我游于万物,万物归于恍惚混沌。

梅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醒了过来,发现脚掌的伤处已经凝血结痂,比起原先少了许多疼痛,却多了一丝伤口肉芽愈合带来的酸痒。

浑身上下的内外伤尚未痊愈,不过现在正是无人之时 ,南帝给她施加的封印之法也已经消散,她可以尝试着使用自己所掌握的圣光魔法来治愈自己。

“女神……请降下恩泽……”她开始吟唱,自己在圣骑士学院学的是雷魔法和战斗用的光魔法,治疗类的光魔法她就只会一个最简单的治疗术。

南洲并没有什么女神降下的恩泽,所以本该借用周围魔力的她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是让自己的左手掌心冒起了一律寡淡的金色光芒。

“哎……远离女神的荒无之地,真是可悲。”她将发光的手掌按在胸口,全身上下先前所受的战斗伤和拷打伤感觉好的差不多了,但代价是体内的魔力彻底枯竭。

北屿的空气中飘散着魔力因子,这便是女神万年前降下的福祉,身处北屿的有着魔法天赋的人会吸收这些空气中的元素贮存体内,让自己可以消耗元素释放各种各样的魔法。

但这里可不是北屿,梅尔为了让自己早日好起来把体内为数不多的魔力因子全部消耗了,但由于使用的法术低微,事倍功半,自己的双脚并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救治。

她站起身,足掌刚着地就惊得一身抽搐,剧痛无比。足心与前后掌密密麻麻的深色伤痕绽开一条又一条缝,里面是鲜血殷红,新肉嫩粉。

脚底吃痛,她站立不稳,又一屁股坐回了床上,但也因此躲过了一枚刺破窗纸的飞镖。

这飞镖深嵌于墙体,此等劲力,必然是个高手,还好她脚痛阴差阳错地躲了过去。

刺客破门而入,双手持匕直接扎过来,梅尔情急之下只能拿着绣花枕头去抵挡。匕首寒光闪闪扎破枕头钉在床上,差点就刺了梅尔的裤裆。

梅尔急火攻心,一拳凿在刺客脸上,将他打下了床,随后一个翻身滚动躲到了木桌之后,抄起一条凳子就去抵挡刺客的又一次进攻。

匕首如凶神恶煞,却扎在凳子上卡住了。本就过于锋锐的薄刃被韧性极佳的柳木完美克制,插在上面拔都

拔不下来。

梅尔忍住脚趾杵在桌角的剧痛,抄起一条桌子腿就打,用尽了全身力气。那刺客身无护甲,被抽的疼痛不已,很快就倒在地上。

他想求饶,但梅尔一巴掌就让他闭了嘴,随后梅尔将他的眉心按在桌子角,对着后脑勺就是一顿拳头。眼见那人没气了自己还没解恨,就又用肘部猛击十几下,打的自己手麻脱力才收手。

那人被揍的脑浆迸裂,血肉模糊,早就咽了气。

梅尔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青肿的大趾满地打滚,为了不叫出声小脸憋得通红。那修长的趾头,趾节处多了一处擦口,趾尖渗血,脚趾甲里面全是紫淤,肿胀的趾肚上沾满了白色墙灰和木屑,看起来凄惨异常。

她瘫坐在地,一边机械似地揉搓着伤趾一边因疼痛思维迟缓而发呆,过了好半天才挣扎着起身,先把尸体藏好,再包扎好伤口,一拐一瘸地清理了血迹,翻了翻死人口袋,发现了一些暗器,于是便拿了这些揣在兜里,拔出匕首紧握手中。

她虚掩被子,拉上床帘,装作有人熟睡的样子,就立刻翻窗逃跑了。

安同回过神来,只觉得肚子咕咕叫,于是撇了一眼隔壁屋子,发现梅尔似乎正在熟睡,而李茹鸳不知所踪,于是便自己从楼上悄悄地下去,向着白水庄最西边的菊海树林走去。

溶洞在最东侧,西边因为被高山所阻,所以没有设防,安同一路上并未见任何兵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周围百姓早早就熄了灯,让她心中有稍许的疑虑。

孤月徘徊,月影向背,密林暗淡无光,天气清冷,连只小动物都找不到。安同的脚掌被干硬土地又磨又冻,有些微微发红,冰凉和少许刺痛让她倍感舒适,这或许就是自然的感觉。

她背倚松树,面露微笑向月光,松树芽鳞香中带苦,繁星高悬,万籁俱寂。清风过枝,朔朔有音,雨珠落发,地籁丛生。

这种静谧的日子才是她最向往的。幼时,她能感应到这松树发芽生长,凋零而新生的更替之音,恍惚而不可道,她问父亲,父亲说,那叫天籁,或许不是世界最美妙的声音,却是世上最接近“道”的声音。

她正在回想父皇的话,突然一个毛球似的东西落在了她头上。

安同笑笑,把那只不安分的毛球拽下来捧在手心,定睛一看,是一只娇小可爱,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的红毛胖狐狸。它的两只后爪和嘴角都有血迹,颤颤巍巍地痛苦呻吟着。

“好可怜的小家伙,受了不轻的内伤,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她缕着这狐狸的绒毛,掏出随身携带的草药给狐狸的后爪抹上,然后为她吃了一粒绿豆大小的丹丸。

这只红毛狐狸吃了药,突然摇起了尾巴,泪眼汪汪,窜到安同的胸前,狐耳紧贴柔软的丝绸外衣,黏住她不肯走了。

“这小家伙,那等你伤好了我再送你回家吧,你趴在我肩膀上。”安同把手指伸到它面前,小狐狸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指,随后窜上了肩头,趴在安同的脖颈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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