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就是光的颜色。

而黑色，则代表着与之相对的暗。

这，就是常世之人，从未刻意思考过的，固有的刻板印象。

“这里是……哪里……？”

翼的眼眸中，充斥着纯粹的白光。可她睁大的双瞳，并未因此而感到刺眼。

“哗啦”。

她下意识的迈开腿前进，才发现自己正驻足在那没过膝盖的黑暗之水中。

白之光与黑之水的交汇，给人一种界限分明的割裂感。明明没有看到任何特别之物，没有发现任何指引方向的标识，可翼仍然没有停止脚下的步伐，不断向前行走着。

“翔子……”

身上破损的污秽礼服裙，腿上不断流出血的伤口，残留缠绕在四肢上的符纸，一切的一切，在翼的身上，在她的脑海中，全都和从未存在过一般，丝毫不能阻止她前行。

“翔子……翔子……！”

那身影，不是海市蜃楼。

那身影，依旧年老体衰。

翼加快着脚步，此时此刻，死寂的冥水无论拥有多么巨大的阻力，也无法拦住她奔向自己的爱人。

“翔子！”

“不要过来……！”

虽然听到了被拒之千里的声音，但翼却没有因此而感到痛苦——

因为那声音，是属于翔子自己的声音。

“翔子！是我啊！”

翔子知道，她当然知道，那是她比谁都熟悉的，她心爱之人呼唤着她的声音。

但是她，已经不敢去面对她了。

翔子想要逃开，可她现在那衰弱的身体，加之被冥水拖住，使她才一抬脚，就向前扑倒，摔进了暗黑之中——

她当然没有被冥水淹没，因为翼赶在那之前伸出了双手，将她从背后立刻抱住了。

而后，她感受到了，翼正在扭动着她的身体，似乎因急切想要见到她而稍有些用力，但依旧和从前一样，仍是那般温柔。

“不要……不要啊！翼！不要看我……！”

皮肤褶皱的双手，遮住了苍老的面容，但这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已。

翔子感觉到了，自己干柴一样的手腕，正被翼轻轻的握住。

“不要……求你了……翼……不要看我……”

她能感受到的，翼的双手，也在颤抖。

可她也能感受到，翼的双手，有一股她迫切急需的温柔，正在她的掌心与指尖流窜。那是她不想失去的，她所珍视着的宝物。

翼并不像那些神话故事或传说预言记载中的大英雄那样，是一个一直能保持坚定信念的人。她会迷茫，会动摇，会不知所措，会低落，会失意，会惆怅，会哭，会受伤，会痛苦，会有自己的私心——

但有一点，她从来没有改变过。那就是她对翔子的爱意，始终如一。

翔子无力的双手被缓缓的拉开，憔悴而年迈的面容，在翼眼中，一览无余。

“翔子。”

她不敢直视翼的眼睛，她不敢回应翼的呼唤。

“我曾经，向你撒了一个谎。”

翼的脸颊慢慢的靠近了翔子蜷缩颔首的身体，随之在她那遍布皱纹的额头上摩擦着。

“你还记得吗？很早之前，我说过，我不想再守护这个世界了，我只想守护你。可后来，你为了让我重拾这份最初的心愿，一直都在支持着我，陪伴着我……”

翼伸出手，顺着翔子枯萎的金发抚去，揽住了她的腰。

“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因为有你的陪伴，我不会再那么孤独。因为有你的怀抱，我可以安稳的熟睡——就因为这些，所以我认为，我是爱着你的。”

而翼的话语，似乎并未打算终止。

“但是，并不是那样的。当你吸吮着我的血液时，我却变得像没有一点理智似的，不但没有阻止你，还那样无下限的包容你，甚至愿意被你夺去生命……”

翼的另一只手，伸向了翔子的脸颊，不停刮擦着那干涸的面容。

“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何会变成那样。”

依旧像捧起世间至宝那样，翼托起了翔子垂下的衰老脸庞。

“那是因为，我只是爱着你。爱你，是不需要理由的。”

翔子的嘴唇，像是开裂了一样痛苦着。她想要回话，可一切又都卡在了喉咙里。

“不是因为你为我做了什么，所以我才会爱你，那样一点也不纯粹。你就算和我分手，就算把我忘掉，就算亲手杀掉我都没关系……！”

翼非常的激动，一把将翔子的嘴唇拉近，一瞬间搂住她的力量，对于此刻甚是虚弱的她来讲有些过头了。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爱你。”

翼微笑着，将这一刻，好似她生命里的最后一吻，给予了翔子。

现实中，从伊邪那美手上滚落的冥水之珠，一颗一颗滴落在了翼的脸颊上。

“这……这不是冥水，这是……余的眼泪。”

滴在翼脸颊上的，并非漆黑之物，而是温热的，悲伤的透明泪滴。

“余……余怎么可能会为汝落泪？”

翼的双瞳，像是被泪水治愈，恢复了曾经那如初般的血红。

“余不相信！”

看到翼恢复了精神甚至露出笑意的面容，伊邪那美的怒火，已经完全遏制不住的喷涌出来了。它举起樱花岚，刺向了翼的眉心——

“哐当”！

樱花岚被打飞，而挡下这一击的，是骑着红马的战争骑士。

“什么！？在余的黄泉领域内，汝怎么可能还可以发挥那小小的魂种之力？”

“你还不明白吗？”

伊邪那美后退了几步，从另一边被召唤出来的灰骑士，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斩断了缠住翼身体的符纸。

踩入冥水之中的翼，一点也不会感到痛苦。

“怎么会这样……余的力量，不可能失效的！”

“是啊，你的力量的确没有失效。只不过，那个爱着我的她，是不会希望因为自己的力量，而让我受伤的。”

伊邪那美不敢相信，它抱着头，不停摇晃着身体，干枯的发丝时而变为金灿灿的秀发。

“这具凡人之躯怎么可能掌握余的力量！余可是黄泉女神！呜——！”

黑骑士在伊邪那美的背后，摆弄着手中的天秤。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正从这位黄泉女神的体内开始逐渐分离。

“呜啊——！呃啊……！呕……！”

像是干呕吐出了什么，一股黑色的雾气从它口中散布出来。

“这股瘴气……！”

“嘁！差点就成功了！”

潜藏于瘴气中的烟镜神，被伊邪那美从口中吐了出来。见势不妙，它打算立刻逃离此地。

“你以为你能逃过这一箭吗！”

白骑士早已做好了拉弓瞄准的前置动作。于烟镜神妄图再度融入瘴气之前，将一支蕴含着破魔力量的箭矢立即射出，击碎了黑暗的雾，刺中了它的心脏。

“吃了一辈子心脏的我，现在居然要以这副模样死去了吗……”

身体被箭矢射穿，固定在了墙壁上。烟镜神的肉躯，从伤口处不仅冒出了紫色的气雾，同时也流出了乌黑的血液。

“嘿嘿……嘿嘿嘿……”

翼拾起樱花岚，准备予以烟镜神最后一击时，却听到了它突然发出的笑声。

“杀了我也没用……伊邪那美的力量，已经被污染了，被诅咒了！……那个人类的心脏，马上就要和那位黄泉女神的躯体一样腐烂掉了！哎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不想听它继续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翼一刀将烟镜神扭曲的头颅砍了下来。摔入冥水之中的那诡异头骨，瞬间被溶化了。

但是，看到翔子虽然恢复了身形，却不断发抖的躯体，翼明白，烟镜神刚刚那番言论多半并非疯话。

“翔子，再忍耐一下。”

在四骑士的护卫下，翼将没入水中的翔子抱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的身体被污染的，绝对不会。”

亲吻着翔子发白而干涸的唇，翼能感受到，瘴气正在她体内作祟着。

“呜……！”

身体感到了剧烈的疼痛，连骑士们似乎也跟着产生了反应。

“主人，这样做的话，你体内的魂种，肯定会受到影响。”

“让翼殿自己做出选择吧。”

四位骑士不再做声，随后，它们依次被召回了。而似乎，这并不是翼主动为之的。

“嗯……！”

原本无意识的瘴气，像是在寻找着它已经死去的主人曾经最渴求之物，从翔子的体内脱离，而闯入了翼昏暗的胸腔中。

“啊……啊——！”

无法再坚持了，翼松开了口，她的胸膛感到十分憋闷。随后是一种被压抑的窒息感，迫使她仰头大口呼气。

那是一种生命力被囚禁起来的感觉，翼像一只翅膀被锁链贯穿的鸟儿，想要飞起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翔子背负一丁点不该属于她的痛苦。她依旧是那么毫无理智的爱着她，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代替她承受这份诅咒伤痛。

翔子的心脏，在慢慢复苏着。从伊邪那美淡去意识后，她紧闭着的双眼，终于再度睁开了。

可她眼中的，却是令自己伤心欲绝的景象。

随着冥水的退去，翔子所看到的，是翼单手捂住胸口，呼吸微弱，平躺在仪式房间内画有杯子图案纹路上痛苦不堪的模样。

“翼……为什么……”

虽然翼腿上的伤口，能够依靠翔子的治愈魔法恢复，可她胸腔中，缠绕在魂种上的瘴气诅咒，似乎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除。

除了抱住自己的爱人，翔子什么也做不到。

“别哭了，翔子……”

“为什么……”

翔子的声音，在止不住的豆大泪水中，变得模糊不清。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啊！翼！我们不是要一起面对……一起承受这份痛苦的吗！为什么你要连我自己该承受的伤害都要夺走！都要……揽在自己身上……”

翼那沉重的爱，仿佛压垮了翔子的身体与精神般，反而让她受尽折磨。

“你已经忘了吗……？我说过的，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没有办法从危险中保护你，那样的我是多么痛苦啊！你全都忘记了吗！”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在这末世之中，还有谁能像翼这样，把她从恶魔的口中救下来，一直陪伴着她，爱护着她……她已经不可能放开，紧紧拥抱着她的双臂，她不可能舍弃，翼给予着她的爱。

“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人爱我……”

翼第一次，在翔子的耳边，谈起了自己的过去。对她来讲，那痛心疾首的回忆，她埋藏在自己脑海深处的过去，根本不想再将其挖出回想。

可她还是说了出来。翼的潜意识，希望翔子可以理解，她给予着她爱意的根源理由。

“我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原本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什么样的家庭。”

翔子愣了一下，黑白色的旧时片影，仿佛也随着翼的诉说，涌进了她的思绪中。

“一直到我成年前，身边的同龄人也好，负责看管我们这样的负责人也罢，没有人对我表达过任何爱意。我知道他们能接受无家可归的，被抛弃的我们，已经是一种高尚的行为了，可那只是一种单纯的职责，只是机械式的听令于人，代替原本应该生养我们的父母，按照规定哺育着我们罢了。”

听到翼开始哽咽着的声音，翔子下意识的抚弄着她的背脊。

“我没有感受过，任何一份来自他人真心实意的爱。没有，完全没有……我会这么想，挺没有良心的，对吧……”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翼不是那样的人！”

感受到了肩头，翼眼中流淌下来的热泪，翔子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为她止住这份痛苦。

“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之没有可以和我交心谈论的人，所以我把我平时的空闲时间，都拿来阅读书籍了。我几乎在成年之前，把孤儿院里所有的书，无论看不看得懂，都阅览了至少一遍……是的，一直到我成年之前，也没有人来领养我……”

说到这里，翼的哭泣声变得更剧烈了，甚至让翔子很害怕。她害怕不能安抚好，怀中这只从巢中摔落而出的，看似羽翼丰满，实则藏在那光鲜亮丽的羽毛下，是脆弱无比，遍体鳞伤的雏鸟。

“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孤儿院里。成年后，我试着到处去打零工，赚些能够糊口的收入。我没有勇气和别人提起我的过去，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待自己的身份……除了从我有意识开始，我了解到我被给予的名字以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感受到了翼想要稍微喘口气的动作，翔子将她从怀中稍微松开，但很快又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终于攒够了足够的费用，规划好了自己今后的去处。那一天，我第一次，走进了对于正常人来讲，再熟悉不过的地铁站……”

“难道说！？”

“是的，就是恶魔入侵人间的那一天。”

翼的眼睛有些失神，哭红的眼角带着些许臃肿。

“或许，我的心里，真的痛恨着这个世界吧……说不定，那一瞬间，我其实很高兴世界能被毁灭呢。所以，我才会被路西法选择，变成它重要的仆从……”

“不会的！翼不会那样想的！翼才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

翼用着自己微弱的力量，紧紧攥着翔子的衣襟。

“当你问起我真实的内在时，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到了……翔子在乎我，翔子是爱着我的……！”

第一次拥有了被爱着的感觉，对于翼来讲，那就是她生命中第一重要的宝物。

“所以我不想失去你！只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我就会感到非常幸福！我不要你受伤，不要你痛苦……！”

“翼……”

“那一次……呜……在那间医院里，你失去了你的爸爸妈妈，我也感觉特别的难受！我从没有体会过那种亲情，但是翔子感受过的！所以……翔子失去了那份亲情的时候，一定特别的痛苦……！我就……呜呜……”

像是拍打哭闹的婴儿般，翔子用看似纤弱却十分坚强的手，安抚着怀中颤抖的翼。

“……翼，你打算，代替我父母那样爱着我吗？我想，并不是那样的，对吧？”

将翼的身体向后推开了一点，让她盘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后，翔子将自己脸颊，倾倒在了翼因疼痛而被扯破撕开的裹胸衣襟上。

“那才不是你应尽的职责啊，翼。而且，你刚刚不也说过了吗？你对我的爱，是不需要理由的……”

轻吻着翼伤痕累累的胸口，翔子的唇齿在她脆弱的肌肤上不断弹跳起伏着。残破的连衣裙已经无法再遮蔽好翼那稚嫩的双乳，浅粉色的乳首立即被翔子含入口中。

“你不需要代替任何人，你就是翼……嗯……你就是我的……我的爱人。这样就够了。”

“翔子……！”

夺回意识前，翼亲吻着翔子的唇上时，她还没有注意到，翼嘴上留有一抹已经快要消退的蓝调。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边，将手指靠近鼻下，仔细嗅着那令人着迷的气息。

“好香，而且还是蓝色的口红吗……还有这套连衣裙，翼的品味好棒啊……”

“不……我一点也……啊！”

像是被那气息牵引般，翔子的嘴唇从翼的乳房上松开，口中连绵的垂涎顺着她的锁骨，攀上脖颈，停留在了她的嘴角旁。

“翼，和我以外的谁，也亲过了呢。”

“翔子……！听我解释……！”

“翼！我没有怪你！”

再一次，将翼搂在怀里时，翔子的手也开始颤抖。

“翼以前生活的那么辛苦，那么翼根本不会有化妆的习惯，也根本不可能有穿裙子的爱好，我能明白的……你是被强迫打扮成这样的！你也一定是被……”

她不想说了，本来那就是她很讨厌去接受的事实。

“但是我知道，翼一定只爱我一个人……这样就足够了……”

翔子的手颤颤巍巍的，将翼背后连衣裙上的拉链拉开了。原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外在物，如同碎裂的雪花般飘落而下。

翼赤裸着的身姿，在翔子眼中，依旧如初般真实。

“会冷吗……？”

“不，不会的……”

“可是我冷……”

从浸湿的背包里，翔子掏出了二人分别后，没有佩戴起来的朱雀耳环。

“翼，帮我戴上吧，我等了好久了……”

“嗯……”

翼抬起臂弯，将耳环扣上的一瞬间，就被翔子抓住了手腕。

“我和翼都打破了对彼此的承诺……我哭了，你也离开了我。”

但是至少，泪水总有止息的一时，离别也会有重逢的一日。

“那我们，又扯平了吗……？”

“不。我想，我们应该互相的，给对方一点惩罚才行……”

“啊！翔子……！”

推倒了身体虚弱的翼，翔子有些不忍心，但她不想这个时候就此收手，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回应她的爱意。

当翼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翔子把她的身体调转了方向。

“翼，躺在这么坚硬的地板上，你还甘愿只做我的枕头小公主吗？”

“我、我才不是……！唔！”

没有给翼回嘴的余地，裙下的内裤早已被拨开。每一次都沦陷在翔子手中的娇弱阵地，这一次即将被另一种，她只在唇间所熟悉的感受给攻陷了。

“我可不觉得，翼在这方面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嗯……我可还记得呢，我和翼提出分手，之后我们复合的那一晚，可是翼主动对我出手的哦……”

从身下传来的酥麻感，让翼的全身不由自主的震颤着。她用手臂挡住额头，但眼前，同样也是翔子最脆弱的领域，那是她稚嫩的蜜穴。

“嗯……！我就知道，翼果然是只可爱的小猫咪……！”

闭起眼睛，翼像是只肚子饿坏了的小野猫，舔舐着盘中被施舍给予的牛奶，生怕会被别的家伙抢去似的，完全没有停歇的想法。那动作实在是操之过急，不停上下摆动着的，因先前的哭泣而导致发干的舌，正贪婪的被翔子蜜穴里的体液滋润着。

“啊……！那里……！”

明明是第一次，翼甚至连手指的分工都安排妥当了。没有停止舌头的运动，同时伸出右手，将食指插入了翔子的菊穴中，在这被紧致包裹的缝隙中小幅度抽动起来。

“真大胆啊，翼……啊……！那样的话，我也不能输给翼呢……嗯……！”

盛放在圣杯中的，是以阴阳之形结合在一起的二人身姿。方才被漆黑之冥水所沾染玷污的房间，现在则沐浴着圣洁的仙露。

“呵呵，这也是……翼在书里学到的吗……？”

潮起潮落，翼的手臂再度垂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到底是不想因自己虚弱的身体而让翔子感到不满足，还是也已经被色欲支配了大脑才进行了这番行动？或是，就像她方才那哭喊着的肺腑之言，她只是因为爱着翔子，才选择了不留余力的与她交合在一起。

转过身子，翔子缓缓的靠近了翼的脸颊，很自然的，二人开始吸吮吞咽着彼此脸颊上残留的星星点点，喉咙上的肌肤随之不断此起彼伏。

“翼并不是泷夜叉姬，但是，我还是想把翼当做我的公主殿下……”

“翔子，我也想，把你当做女神大人……”

翔子将外套披在二人身上，用手指卷着翼乌黑的秀发发梢，在这污秽不堪却被圣洁洗礼之地，拥抱着那个依旧喜欢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鸟。

相爱的公主与女神，就此沉沉的睡去了。

翼，你从来都没有被爱的感受，可你却爱着整个世界，尤其是……爱着我。

我越来越明白了，你的灵魂到底是有多么的高贵。我也越发的感知到，你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就让我，好好爱着你吧……永远，永远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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